對於4月11日專輯《新世界new world》里出的版本


今天新專輯中錄音室版本的《瘋人院》解鎖了,循環了一上午仍然為他在細節上傾注的匠心所觸動。雖然不能完完全全地一一解讀,但也能略微窺見這場狂歡的一角。前奏中新加入的配器,結尾處那句似笑非笑的嘆息,鋪在下層的鼓點和鋼琴,越將我包圍越覺-得落寞的和聲。所有的這些在現場版中聽不到的細節,或許才是他真實的《瘋人院》。全曲彷彿都做過了失真處理,像是隔著霧氣注視著他的背影。沒有了觀眾,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有他一人的瘋人院,充斥著化不開的荒謬和諷刺意味。印象中的那場狂歡變成了他一個人在黑暗中的舞蹈,再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陽光中。這其實和《新世界》有點像,一直由歌迷們合唱的和聲和那句"我在"突然消失,才讓人驚覺《新世界》本意就是清冷而寂寥的,是歌迷風風火火地擠進去熱熱鬧鬧地陪著他呼應他,才讓許多冷清的歌抹上了一筆鮮紅,就好像彈幕里整整齊齊的一句句「我們愛你不是假象」。

下面是我為演唱會版本的《瘋人院》所寫的幾段話。

「如果你們覺得我可愛,那麼,你們一定跟我一樣,是個瘋子。」 (來自小華在演唱會上的talk)

「我的心中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只看到了煙。」 (來自網友對梵高書信的翻譯)

在海口演唱會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首歌於我而言都是一個奇異而矛盾的存在。經常想在深夜單曲循環,又怕凝滯於怪誕而瘋狂的氛圍中。將每一句唱詞、每一個動作拎出來看,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組合在一起又銜接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少一毫都差之千里。明明充斥著壓抑與偏執的氣息,卻又在許多時刻澄明得如同教堂的琉璃花窗上聖母的淚滴。許多人都說這首歌融合了雷鬼、說唱與古典的元素,但掙脫了那些條條框框的解說與限制,它又是無法用標籤來概括的一件不可復刻的藝術品。所以,暫時放下那些對於創作動機的揣測和解讀,不需要字字句句地解讀歌詞,把雙耳交還給內心與想像,將腦海中的偏見與執念拋開,歡迎跟隨我進入只屬於我的瘋人院。

——如果踏過雨後的石階抬起頭望去,你可能會在某間樓房的小小窗檯看見他撐著手,好像若有所思,你一眼便能認出他來,因為那種眼神中有你未見過的光,彷彿糅合了寒冰與烈焰。他可能不會回應你對他身世的詢問,只是若有若無地看向夜空,輕聲問你,怎麼才能去到那顆最亮的星星。凌晨兩點半,熄了燈的世界只有時鐘和他醒著,微弱的星光從敞開的窗戶灑落進來。他出神地望著空氣中浮動的塵埃,伸出手去應和著並不存在的節拍,沒有舞台,天地便成了他的舞台。介於夢境與清醒間,他說他能看見風的軌跡,遙遠恆-星的燃燒;他說他能聽見色彩的呢喃,和脈搏一樣清晰。思緒和舞蹈一同脫軌,加速旋轉、衝撞、加速,彷彿要掙脫什麼,要離開什麼。

——「如果閉上眼睛,是不是世界就不存在?如果我停止思考,我會不會消失?我在旁人的定義中存在嗎?如果撕下所有標籤,我該如何定義我?」 他的笑好像摻入了些許其他的意味,有點像哀傷,又有點像孤獨,晶亮亮脆生生地滾落到地上,和影影綽綽的黑暗混在一起。終於,都安靜了。連帶著吱呀的碎語,白日的燥動,無面孔的人群,無休止的探尋,無止境的破碎與重塑,燃燒與冷卻,都歸於寂靜。沒有人知道如煙火般綻開的舞蹈,究竟是不是自由。

於我個人而言,《瘋人院》是不適合用單一意象來解說的,因此以上這篇小小的情景描寫,是屬於我獨家的感受和想像,是我對音樂的接受的過程。我不贊成將這首歌說成是為某個群體而寫,或者說這首歌寫的就是小華本人,儘管他的每一首歌里都多多少少有自己的影子。也一直都不贊成用 「小丑」 來形容或者說具象化《瘋人院》。因為縱然他們有著相似的狂熱的表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底色。

《小丑》的世界其實是純黑的、絕望的、支離破碎的,夾雜著對社會的憤怒與宣洩,伴隨著破壞與毀滅,是至暗的陰鬱與荒誕。而小瘋子確實像糖紙一般的彩色,是宣洩卻不是攻擊,是掙脫卻不是毀滅,是自我剖析、自我解構、自我重塑卻不是自我放逐。他在深夜起舞,坦然地敞開生命的每一面,不論是黑色的還是金色的,再在黑夜裡謝幕,不論是歸於沉思亦或是被自己救贖。他更像存在於我們每個人心中的一個小小的自我,易碎而又純凈,質疑存在的意義,尋找存在的證明,渴望靈魂的自由,儘管許許多多的問題永遠都得不到答案,儘管我們並不知道用盡全力掙脫的到底是什麼,儘管換來的剎那間的平靜還是會被新的嘈雜與喧囂填滿。

在演唱會過去很久之後,我終於想出這首歌給我的熟悉感覺來自何處:我隱約看到了梵高的影子,又想起了幾年前的我,一個人站在影院里看著《至愛梵高》片尾滾動的字幕,眼淚止不住地流。一個瘋狂而又溫柔的人,一個一生只賣出了一幅畫的窮困潦倒的畫家,一個被人們譏諷甚至唾棄的畫家,一個用短短三十七年的人生影響了畫壇幾個世紀的人,卻將他的所有苦難糅合進無盡的愛與迸發的熱情。「他對色彩的運用是最讓人驚嘆的。他把飽受折磨的人生痛苦轉化成醉人的美麗。痛苦很容易刻畫,但是用痛苦和苦難去刻畫我們世界上的欣喜,快樂和美麗,前無古人,也許後無來者。」

後來想想,不僅僅是梵高,所有的那些因為與眾不同而飽受非議的藝術家,拼盡全力燃燒自己誓要將頭腦中的宇宙呈現的哲學家......所有那些不被旁人所理解的作品背後那一雙雙充斥著熱望與失望的眼,是不是都能在這首歌的起承轉合中找到些許映照。-——「也許在我們的靈魂中有一團烈火,但沒有一個人前來取暖。過路人只看見煙囪中冒出的一縷青煙,便接著走自己的路去了。那麼,聽我說,應該怎麼辦呢?難道不應該守護著心中的這團火,保持自己的熱情,耐心等待著有人前來取暖的時刻嗎?」

「I have a war inside」 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話,而時至今日,我一直覺得人的思想才是宇宙間最複雜最迷人的命題,也是藝術作品中永遠充滿著神秘與無限可能的命題。最後是想說的一點私人感受。《瘋人院》是海口四子中我最愛的一首(對不住小愛七皇和神樹),也是我循環最多的一首歌。從服裝、動作、眼神到每一句詞,都能看出小華的用心。在舞台上的他,是敞開自己的他,完完全全融入了歌曲本身,所以這首歌在我看來有極強的傾訴感和共鳴,不論是在海口舞-台上邁著似是舞步而非舞步的他,還是坐著鋼琴上像孩子一樣甩開雙手雙腳的他,都讓我不經意間恍惚:這首歌里究竟有多少小華的自我。荒謬、瘋狂、諷刺、戲謔,掙脫釋放與淋漓盡致的表達,讓這首歌在極其個人化的表達中多多少少有了幾分現實隱喻的味道。前幾天我有在微博上轉發過一段話,大致意思是一個成年人願意將自己的人生和盤托出已是比「我愛你」更動人的表達,那麼那個在台上與歌聲融為-一體的他,尾聲中坐下輕輕唱道「從開始到永久」的他,用《與火星的孩子對話》的前奏結束《瘋人院》的他,應該是不可言說而絕妙的浪漫吧。

其實非常不想破壞意境,但是還是要最後叨叨幾句,為什麼前面引用那兩句話要加括弧說明呢?因為有位同學到我評論區杠我把梵高的話當成自己的話。我還以為是要來杠我這句話不是梵高說的呢(在這之前我還查過了資料找到了原文貼在下面,結果給我來個不同角度的杠_(:_」∠)_)奉勸一句各位黑黑大人不要試圖從歌迷這裡下手,盯著我們沒意思哈,不就是寫個答案圖樂呵,是不是還要我寫好citation和reference再來批判我沒有用APA格式而是Chicago呢?說感謝別人的誇獎是愛慕虛榮,這都要杠?基本社交禮儀您黑社會沒有教的嗎?第一次遇到對線的黑黑有點氣(別開除自己的黑籍您在黑題下面一百多個贊也不是白來的。另外,在回答中掛人也很不禮貌的,希望黑黑們下次進步一點,文明社會做文明人。謝謝您們!


《瘋人院》,在錄音室版本推出之前,比起「強迫症」,我覺得它更像是在寫「妄想症」,但聽到錄音室版之後,我看到了「妄想症」+「強迫症」,嗯,住進「瘋人院」,綽綽有餘了。

強迫就強迫在編曲上。大量的樂器、音效以及和聲的出現,使這首歌的信息量變得非常龐大,量感上變得非常「重」,重到像是用一首歌的時間裝載了一部4個小時時長的電影的信息。

這種信息量的過載,就是強迫症的根源:數十條各種聲音音軌,在不同的時間點加入與退出,共同營造出一首歌的情緒與氛圍,你不得不去思索這背後包含了多少對細節的思考、推敲與商討,我懷疑鄭楠與華晨宇做這一首歌的時間,拿去給其他音樂用,十首二十首都做完了。而在這背後,你看到的就是一個追求極致到變態的華晨宇。

無論如何,這首歌的音效之強,應該能夠列入耳機發燒友們試儀器的歌單了。我聽歌都是手機加k701,雖然會被逼格癌們各種鄙視,但這麼多年聽下來,k701真的是相當值得的,手機音效越好出來的音質就越高,對於普通聽歌已經足夠了。不過《瘋人院》真的讓我很想換手機……

那麼,到底什麼是信息過載呢?前奏一響起,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以下幾部電影的畫面:

《寂靜嶺》——那座陰陽相隔的房子,能夠聽得到彼此世界的聲音,卻永遠再無法相見;

《禁閉島》——在正常與精神分裂之間,你永遠無法得出一個確定的真相;

《飛躍瘋人院》以及《美少女特工隊》——一部是逃離前最後的狂歡,一部是陷入各種奇幻CG世界的鬥爭與對抗,但額葉切除術,都是主角最後的命運歸宿……

同時,我的腦海中還穿插浮現了Elysian Fields的《When》,歌詞相當陰鬱病嬌:

When I am drifting in my dream

I love you

When this wicked worldhas turned against usEven though wedidnt kiss goodbyeI love you

同時,還有Lazy Lane的《sleepyville creepshow》,這張海報的畫面:

當然這首歌聽起來,也是相當地chilly and creepy了:

Sleepyville Creepshow - Lazy Lane

We all live in the willow tree

It shines too brightand we cannot seeSleepyville a creepshow will blowAnd kill you kill you

《瘋人院》雖然在前奏中帶有一絲陰森的色彩,但音樂的主體又是相當活潑的,頗有種在「地獄的鋼絲上跳舞」的味道。耳機里人聲主要在右聲道和中聲道之間徘徊,左聲道若隱若現的和聲虛無縹緲,中間加的「piapia」的效果器非常有趣,像是手握蒼蠅拍,呼應著白色餐盤上爭論的那兩隻蒼蠅。雷鬼節奏用效果器的聲音製造,而鼓點的節拍又很有disco的感覺,讓你情不自禁想加入瘋子們的狂歡。C段加入的和聲,仔細聽會發現都是華晨宇的聲音,這畫面就像是隔著瘋人院的窗戶望向內部,一個站在高處的華晨宇,和一群其他的華晨宇一同高歌。這所瘋人院瞬間變成了華晨宇的精神世界,主人格在高處唱歌,其他人格在下面和聲,然後共同將狂歡推向高潮……

對 我 來說 如此陌生

太 多 拘束可能捱 過 破碎過程讓 我 重獲新生

這裡我還是想說一下《飛躍瘋人院》這部意義非凡的電影。

Mcmurfy帶領眾人反抗精神病院的高壓管理,在每個人心目中種下了自由的種子,好不容易在那個夜晚衝破了一切阻礙,逃離瘋人院僅僅一步之遙,卻因得意而開啟了一段狂歡,酒精讓所有人沉眠於美夢之中,第二天卻不得不面對他們徹底的失敗。Mcmurfy的自由與獨立被閹割,額葉切除術讓他變成了一具活著的屍體。好在,其中一個一直被他拯救和激勵的同伴,最終鼓起勇氣真正逃離了瘋人院……

我當初最難以接受的,就是他們在最終完成飛躍前,那場似乎毫無必要的狂歡,葬送了所有人。

但是,即使逃離,在社會的重壓之下,這群「精神病」,就真的能夠「正常地生活」嗎?

自由與狂歡,不過是在有限的時間,有限的空間中的自我麻痹罷了,就好像人生,總有那麼一些高光時刻,卻仍然阻擋不了整個生命歷程的悲劇意義。

《瘋人院》里的華晨宇,像極了《飛躍瘋人院》里的Mcmurfy。

在 逃離瘋狂後

Ohh 從 開始 到永久

既然已經瘋狂,又如何逃離?是被馴化,還是忘記一切的額葉切除術,或是瘋子們最終的勝利?最後一句的那個苦笑,還是讓每個人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開頭那段音效一響起我竟然看到外星飛船閃著綠光行駛的詭異畫面了!!!

開頭的失真音效還伴隨著一陣陣迴音,有種置身宇宙中的孤獨。

還有打節奏那段伴奏,像小瘋子弓著腰側著耳嘴裡叼著筷子雙手各拿著兩根筷子敲桌子,像舌頭抵著上牙床彈舌發出的的的的聲,又像印第安人聚會狂歡時有節奏地拍一下手再拍兩三下桌子 ???。

錄音室版的mama跟之前的都不一樣,慢了一些拖了音調柔了些,之前的mama是進入癲狂的爆發,這次的感覺好哀傷絕望 ???。

最後一句的一聲抽氣,從開始(呵)到永久,落腳點無限悲涼。像小丑結束狂熱表演後終於不用再強顏歡笑,後腳剛離開舞台就泄了氣一般自諷地絕望哀傷地笑笑,彷彿再說「(留在我身邊從開始到永久)怎麼可能?」又帶有一絲絲渴求,最後留下一個落寞孤獨的背影,彈起了火孩的節奏。

伴奏中有些地方伴著一種詭魅的音效,聽著人好壓抑,感覺無數魔鬼在你腳下要拖住你一般。

錄音室版的《瘋人院》讓我想起了卡西莫多的禮物,之前聽瘋人院都是上頭,這次突然被那股瘋狂底下的哀傷直擊心臟 ???,給我感覺就像,外星飛船把小卡西給接走了。

華晨宇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他的同一首歌,不同場合演唱可以帶給人完全不一樣的畫面感,他沒有一首歌是重複的!!!

「No great genius was without a mixture of insanity. 」—Aristotle


等了五個月的錄音室版本,真的沒白等。

吐字比演唱會版本要清晰很多,可能感染力相對現場版要弱,依然是目前花花所有歌里我最喜歡的top1。

聽現場版的「在半夢的半醒的夜裡矛盾的就快要窒息」這句的時候,我想再卧槽,花花真是細節帝,這裡的窒息居然故意唱出喘不過氣的窒息感,聽了錄音室版,哈哈哈哈哈哈哈,現場版他原來是真的沒換過氣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聽!!上頭!!!我以為我喜歡演唱會版本,聽了錄音室版,我就真香了。。

一開始我還在想,歌手都唱過了,應該聽錄音室版沒什麼驚喜了吧。。結果!!怎麼會這麼不一樣啊!!!這種扭曲感,我太喜歡了!!!

而且在微博上看到一個說法,說不定是過度解讀,但是還蠻戳中我的: 演唱會沒有扭曲,更俏皮歡樂,是因為我們都在瘋人院里。而專輯的版本扭曲怪誕,是因為我們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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