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期《樂隊的春天》,大張偉再次展現他」看不慣就指出來」的毒舌功底,犀利質問盤尼西林主唱小樂: 「有人說過你裝嗎?你做個搖滾樂為什麼要這麼裝呢,為什麼?」 這種一針見血的說法,擱誰都下不來台。 主唱當場黑臉,氣氛頓時不愉快了。 而上一期大張偉剛和「專業樂迷」Vice中國主編劉陽子進行了一場唇槍舌戰。 而這次的導火線是關於一首歌「邪不邪惡」的爭論,小樂嗆了一句大張偉」那是你沒聽明白」。 隨後,兩人就「裝不裝」進行對壘,你一言我一語展開討論,最後大張偉「服了軟」。再往下看,其實大張偉是想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誡他們不要因為一時的口舌之快,得罪人被埋沒。 他也欣賞他們的音樂,故而不希望才華被抹殺。 做人真實一點,才是樂隊走長走遠的秘訣。 這次他不是來過嘴癮的,干樂隊他有絕對的發言權,論起資歷,他也是前輩級別的。就像樂評人張漫說:「花兒樂隊算是橫空出世,只是非常可惜,那個時候沒有現在的互聯網手段,否則的話,他們一定能和現在的tfboys 一爭高低。他們的作品還是非常不錯的。」 說說曾經的花兒樂隊吧,那絕對是一枚率先點火的信號彈。 曾被冠上中國第一支未成年搖滾樂隊、最有前途的搖滾樂隊、中國新音樂勢力的覺醒等各種頭銜。而當時的主唱大張偉只有14歲。 他們將躁動、不安、煩惱和異想天開蔓延開來,讓人們樂於把情緒發泄,樂於表達,最不濟的也要乾咳幾聲表表態。 他們的是一種文化符號,他們的出現將讓搖滾有跡可循,為遍布除草劑的地帶開出有衝擊力的色彩。 他們不是一群四處搗亂,宣洩憤怒,故意找茬的三流混混,而是一幫訴說時代弊病的初中生,也是內地punk-pop的標杆。而大張偉是那個刺兒頭,也是花兒的靈魂。 吳青峰說自己愛聽喜歡花兒樂隊,並翻唱過他們的《靜止》。 盤尼西林提議,來一個大家都會的吧,《靜止》。林宥嘉說花兒樂隊影響了幾代人。 他們亦是敲開朋克之門的鼻祖、帶領者。 除過同齡人的好評,大佬級別的,也肯定過他的才能。比如,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韓紅老師,對他當年的成就也願主動蓋章摁手印,大讚其才華。 毛阿敏老師這樣總結他,博學多才。 大姐田震看完他的表演,直言重組一個樂隊。 那英誇他的聲音里保有童真、純碎,極為難得。她去卡拉OK,點歌前三都有大張偉的名字。 高曉松說他才是正兒八經的朋克。 就如前樂隊成員石醒宇評價的一樣,說大張偉就是榴槤,不喜歡的人真不喜歡,喜歡的人真喜歡,而且外殼都是刺,他的髮型也是那樣。 他在他的年代裡拿著吉他,唱著孤勇,發著光,現在的他好像只會插科打諢。可是,人們只看到他的弔兒郎當,遊戲人間,混跡江湖的樣子,就把他定義成逗樂子,解悶子的,真相真是如此?誠然,離開花兒樂隊的10年,大張偉真的墮落了嗎? 大張偉出生於北京的一個普通家庭,但他打小就不平凡。十歲出頭,就以過人的天賦被中央電視台銀河少年團選拔去往澳門,馬來西亞等地演出。 能成為銀河少年團的獨唱演員可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要知道,老師是鞠萍,另外,蔡國慶,王菲也是出身於此。 他能進去,全憑實力。北京市少年獨唱第一名,四年級隨少年宮去俄羅斯比賽獲得第二名。被稱為「小帕瓦羅蒂」。 得到演出費,沒給自己置辦一兩件心儀已久的物件,卻給爸爸買了俄羅斯的電動剃鬚刀,給媽媽買了純金戒指。他懂事,早熟,知道父母的艱辛,所以他比常人更懂得回饋,更努力。 初中念書那會,在五百多人里排名前四;作文寫得尤其好。音樂獎項與證書更是數不勝數。 所以天才一稱,不是粉絲給他的高帽子,也不是他給自己的標籤,他就是天才本才。而天才乍一聽太中規中矩了,就像基因里自帶的,只需要簡單發揮就好,那樣未免有點看輕他。那麼用另一個詞來形容更貼切,鬼才。同隊好友也是初中同學的王文博最初想在校園裡成立一個樂團,於是四處「拉幫結派」,想要找些有共鳴的人。大張偉這樣的,自然是要收入麾下的。 我想,拉攏他不單單是因為他文採好,而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對音樂的著迷和熾熱。在他印象里,大張偉很摳門,但唯一捨得下血本的地方就是買打口聽的磁帶聽。一來二去,14歲的大主唱,15歲的鼓手王文博,19歲在攝影樓工作的貝斯手郭陽成了固定成員,一起書寫乾坤。 後來,經麥田守望者的貝斯手推薦,去忙蜂酒吧做個暖場,不要錢的那種。那個毫無準備的夜晚,那支未命名的樂隊,還有沉浸在各自的樂器中的三個人,都沒預料到日後他們怎麼譜寫華章。 正是因為沒經驗,就是在籠統地嘶吼;沒技巧,單純演奏心中所想;沒出名,也沒有過多社交套路。自然純粹的少年模樣,干著開先例的舉動。這奪目又刺眼的東西,絕不會缺少注視者。隨後,被唱片公司簽約,其熱度就和現在如日中天的tfboys。他們小小年紀,有想法,有衝勁,想說就說,想做就做,這是罕見的,是非凡的,是史詩級的組合。 2000年登上《當代歌壇》 正如花兒樂隊第一張專輯介紹里說,有人說他們是第一支未成年樂隊,有人說他們帶來了中國搖滾的希望,我希望這一切是開始,而非結束。 而大張偉的功勞不得不提,整個樂隊的詞曲創作都是他一手包辦,且質量都為人稱頌。他擅長把天馬行空的想法和這個欲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結合起來,進而產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元素,他們碰撞,擠壓,做無規則運動。14歲就筆下生《花》,《放學了》一系列與控訴青春的文字。 14歲時大張偉寫出《花》,也是樂隊的第一首歌,這首歌的MV女主角是高圓圓。比如,別理我,我煩著呢。再比如,其中有反對家庭作業的聲音。 15歲寫出了驚為天人的《靜止》,被楊乃文,蘇打綠,張芸京等翻唱過。甚至還直接影響了旅行團決定去做樂隊。 能寫出「我懷疑人們的生活有所掩飾」這樣有深度的句子,就不是普通人。這首歌的神奇之處在於看起來無精打采、頹廢到底的詞,其實描寫的是激昂的鬥志。同年,寫了《破滅》,被莫文蔚,徐佳瑩等翻唱過。「我要消滅消滅消滅消滅那時間,我要改變改變改變改變這一切,我要徹底徹底徹底徹底的發現,直到我衝破藍天」。 那是少年才有的叛逆,少年才敢如此大膽地抒發,少年才能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不怕人笑話。大張偉也說過,那時候覺得崔健黑豹唐朝都挺好的,但他們唱得都是大人的事,我們聽不太懂。他們拽的要死,放蕩不羈,他們代表15、16歲,代表青春,代表從未有過。然而,特立獨行就要承受孤獨,這是必然的。 大張偉說他們在台上唱著很high的歌,下面的歌迷要麼捂著耳朵,要麼沒有表情。那些所謂粉絲的喜歡僅僅因為他們很酷,他們很叛逆,他們是朋克。有人賞識無人懂的感覺,讓他們一度很難受。 而在兩張彙集了少年熱血、熱情、熱淚、極具靈氣的專輯過後,在和原公司打了耗時兩年之久的官司後,以解約形式散場。這場風波更讓他們心裡皺成一團的是,最後付翀以一首歌兩千塊錢的價格買下了花兒樂隊已發行歌的版權。 當心血明碼標價拱手讓人的時候,孕育者最能懂得其中滋味。就像他日後在《躲避深刻》說到的「自費搖滾功能」一樣,捨棄一件心愛之物,何等痛心。其中包含了多少心血和努力,他都獨自吞咽。 可他說,他不希望別人看見他的努力,那樣他就不天才了。1999年的華爾街日報報道了花兒樂隊,驚嘆於天才卓越。但是他們受長輩束縛,受時代拘束,受多數人不理解,故而這條路,很難行得通。 因為傳統思想認為,無論是台上合唱還是台下狂歡,聚眾本就是鬧事的先兆。凌駕於校規校紀的張揚,格格不入的著裝,五顏六色的頭髮,都被視為不正之風。歌里所寫「哪裡有花兒生長的土壤」成了現實,是的,環境不適合。 有人說,花兒樂隊之所以走到病入膏肓,很大一部分病因是大張偉的一意孤行,非要轉型。其實任何一件事情的完成,都需天時地利人和,那不是一己之力掌握的。大張偉也無力,只是解約把全部家當賠進去了,生活要靠父母接濟。他說,有時候生活的壓力超過了夢想,夢想就是奢侈品。沒人比他更清楚內心的旗幟朝向何方。 在早期採訪時,他就表露心跡,我們要做中國green day 。然而,簽約新公司並不意味著光明,新公司想把他們打造成五月天那樣的偶像樂團,唱一些抒情慢歌,離搖滾越遠越好。於是乎,《嘻唰唰》、《果汁分我一半》這類型的口水歌誕生了,並從十三線髮廊傳到一線購物廣場,幾乎每個人都能哼上幾句。 「嘻唰唰,嘻唰唰,歐,歐」。歡快的節奏,俏皮的歌詞,掃蕩了市井,帶來了生機。 這種沒什麼深度的歌,上不了檯面。大張偉一度被人說江郎才盡。可是陽春白雪也好,鄉里巴人也罷,每種藝術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只是受眾不同而已。況且帶給人快樂的音樂不才是音樂的最高要意嗎?然而他說自己活得並不快樂,也不知道怎麼給自己製造快樂。直到現在他都有嚴重的焦慮症。 他說,有一天吃飯的時候,我給別人講一笑話,別人樂了,然後我就覺得特別高興。所以說能讓我快樂起來,就是讓別人快樂。可有人說,他們背叛了初衷。他回應,背叛朋克也好背叛搖滾也好,只要別背叛自己。 你可以看不慣他卯足了勁去迎合大眾口味,去討好時代,發揮娛樂至上精神,但這不是他的錯。看清樂隊形勢不容樂觀,強行轉舵也沒錯。在新大陸落腳,更沒錯。只是有了一系列剽竊作品,比如最經典的《我是你的羅密歐》。 這就給他蒙羞了,同時,這也是下坡路的導火索。而對於抄襲,他也大大方方承認了。爛攤子自己收拾,出面道歉,買下版權,然而這並不能抵消過錯。 一念之差,萬劫不復。有娛樂圈紀檢委之稱的王思聰,把他的抄襲一事在自己的微博置頂了整整兩年。抄襲一事愈演愈烈,他就索性破罐子破摔。 寫了首《窮開心》,沒一個音出自他手,就是把老北京傳統的快板、京韻大鼓、吆喝聲融合在一起。毛阿敏就說過,和大張偉聊過以後,發現他和一般的流行歌手不一樣,他想把傳統的和潮流的結合起來,將那些老元素髮揚廣大,不至於失傳。 而這首歌,亦是他的巔峰。做音樂,本意是傳遞一種態度。而他一直以此為準則,做著讓良心過意的去的音樂,在創新的時候沒忘記糅合民族的。他不是馬不停蹄趕往目標,他願意回頭看看滄海遺珠,並把他們細心保存,將來派上用場。這樣的人,該被時代褒獎,不是嗎? 在《金曲撈》節目里,南薛北張合唱,老薛唱得很驚艷。可大張偉也不輸,一開口,少年般清澈的嗓音,軟軟糯糯,就是這樣的小奶音轉到副歌部分"明知那是一場重傷害,你會不會來",底下觀眾坐不住了,歡呼叫好。 看到這個畫面,他笑得很得意,就是那種小孩被誇獎的得意。有一期《天天向上》,他的作品《陽光彩虹小白馬》被幾位民樂大師和民樂團合作演奏了。第一次這麼優秀的前輩來演奏自己的作品,他一向藏著的淚水還是涌了出來,眼眶裡充滿溫柔,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音樂是他的軟肋,一戳就疼。而被大師們認可,是他最幸福的事情了。這麼久的努力被看到、被認可,怎能不感動。 大張偉自帶先知屬性,或者說,有先見之明。關於樂隊的使命和前景,他深知,在可為和不可為之間有太多妥協和低頭。在某次採訪中,他直言了他們的風格在當下註定走不遠。走幾步就擔心被拋棄,被孤立,他們所到之處,沒人打招呼,甚至說,沒人敢待見。 而關於解散,早在石醒宇出走的時候,大張偉就預感到樂隊的氣數到了盡頭。或者是更早之前的一次綜藝節目上,主持人問,許多樂隊都解散了,你們會解散嗎?四個人不約而同,會。主持人驚訝並繼續問,那你們解散後會做什麼? 大張偉說,我一舅舅最近開一煎餅攤兒,我到時候給他幫忙去。郭陽說,我以後當一街管,專門抄張偉他們家煎餅攤。後加入的石醒宇說,我以後開車,騎張偉他們家煎餅攤的那輛板兒車。王文博說,我在張偉他們家煎餅攤旁邊開一小賣部,大家吃煎餅吃渴了就上我那買點水去。四個人的異口同聲,其實也暗示了以後的命運。他們都不是安逸派,當一個地方沒什麼值得探索,就到別處找存在感。10周年之際,盛極一時的花兒樂隊按下了終止鍵。而解散至今也已過去了10年。 告別演唱會上,幾個人哭得像個孩子,夢想連根拔起,都沒留顆種子給予他們重生的念想。台下的石醒宇哭喊著說,他是花兒樂隊的,保安卻攔著不讓他上台。最後,全體大合唱《我們能不能不分手》,場面令人動容。 說到解散原因,媒體捕風捉影將一切歸結於打架,這也未免太牽強。他們遇見彼此,是互相成就,互相剖析,是惺惺相惜的死黨,是志同道合的同路人。而大張偉說了真相,他們兩都不想重複自己,躲在以前的成績上吃老本,所以解散是當下最好的求解。可能當時做不出他們想要的內容,新意趕不上消費轉變,那找下家是合理的。畢竟每個人都有尋找出路的資格,關在籠子里上了鎖,也不會開心的。 他想過掙扎的。只是,一個人的垂死堅持,並不會改變大格局。花兒樂隊的壽命不長不短,整整10年,但是他絢爛過。雖然結局已成定數,他們曾在人生中單曲循環過,磨舊的磁帶見證過,時代的沙漏記錄著,清理的舊物還有餘溫和氣息。幾個天才少年還沒能使出渾身解數去撼動世界,商業化的唱片公司就給他們的吶喊提前擺好消音器。 他們如何歇斯底里,只有喉嚨知道。而他預言說,過幾年就是綜藝時代,到時候謝娜和我們這種綜藝樂團一定能火。他能預言,卻改變不了上帝加註在人身上的劫難。盛世是別人的,落寞是無能為力的。 單飛後,他的音樂事業不見起色,吸毒這一謠言讓他背上罵名。事實是在直播錄節目那會,他恰好處在減肥期,低血糖犯了。 在表明身體狀態不佳的情況下,採訪卻沒有及時中斷,反被主持人譏諷,更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成了他的污點。 一切不良反應都是被惡化為吸毒後的反常,解釋是多餘的。三人成虎最可怕,直接導致接下來的兩年接不到活。他好像成了一個被醜聞灌腸的偽歌手,混跡在世界上,醜陋不堪。其實,他一直在創作,從未停止思考。他的靈感大都來源於生活,而紅極一時的《倍爽兒》是源於他媽媽一次口渴喝東西的直抒胸臆。看到這一幕,他就想這不是最本能的反應嗎? 這是活生生的日常,這是最質樸的感嘆,於是,他又通過敏銳的直覺找准了國民的喜好,寫了《倍爽兒》。2014年,他登上了春晚舞台,唱了這首歌,並大受歡迎。那句「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成了那年大街上的流行語,也為春晚增添了別樣的色彩。老少皆宜,雅俗共賞。跨越年齡,把快樂種在歌里,播撒到空氣中,讓每個人都能呼吸一口。 做大眾音樂絕不是墮落,因為做快樂才是世間最難的。 就像他說自己的人生是福禍雙行的,一旦有起色,就會遇到重擊。這一次面臨的是假唱。面對記者鋪天蓋地的質問,他沒有避之不談,給出的回應是央視是很嚴肅的節目,保險起見,只能出此下策。這是他最可貴的地方,真實。遇事不當縮頭烏龜的精神,做得出扛得起的魄力。 人活於世,填飽肚子為前提,高不高尚都是後話。王文博,郭陽和新人組建了小愛與花兒樂隊,不過沒多大水花。而後來的大張偉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傷仲永」,墮落本人。通過《百變大咖秀》,找到了一套顛覆於以往的求生法則,隨後混跡於各大綜藝,走著搞笑路線,以段子手著稱。 其實,他的逗不是天生的,只是為這個適者生存的社會後天培養的。他清楚,不斷積累段子,琢磨如何搞笑,豐富節目效果,才能在激流里存活。 何老師說,下了節目大家去聚餐,只有大張偉在搜集視頻,鑽研接下來的節目表演。有時候,投降何嘗不是智舉?而努力的人都值得被高看。有一期的《快樂大本營》,遊戲環節是比慘大會,別的嘉賓一個勁在倒苦水,訴說不易。到了他,他還是那副沒正形的樣子說玩笑話。 何老師讓他說幾句真話,他也一帶而過,絲毫不賣慘。他說:「他們那些慘我都經歷過,他們沒經歷的我也經歷過,就那麼回事兒」。他把苦難消化,把心酸簡化,不在人前揭露傷疤,自己已經接受生命饋贈的好的壞的。而另一次,做遊戲的配樂是他的《陽光彩虹小白馬》,何老師攛掇著說,原唱在這呢,他被推搡著上去,結果唱了一句,就把主場讓出去,和其他人平分舞台。 看起來,好像他總愛搶話,嘴得吧得吧個不停,其實他有自己的善意和底線。上《幻樂之城》,看得出來他愛學習,愛思考,不斷充實自己,而且主動和導演伊能靜探討,那種由內而外的謙卑騙不了人,那種對生活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感染著大家。他有種談判精神,談判不了就妥協,妥協時也在準則之上。生活,不是一個擾民的山大王,想著除之而後快;而是語言不通的人在交流,實在不行,就用手比劃,要懂得和解,才能更好相處。 這點從王菲對他的欣賞不難看出,他身上有種苦中作樂,笑對人生的勁兒。 參加《跟著貝爾去冒險》,起初因為害怕而哭,尖叫,被痛批膽子小,娘們唧唧,不像男人。 他發表了一番感言,我極其反感「像個男人」這個比喻,這個比喻一直帶有強烈的性別歧視。「這麼多年了,居然沒人出來攔攔。女人的強大是不言而喻的,您媽什麼樣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媽能做一些事的時候,您爸也得在旁邊摳手指頭吧」?他比誰都通透,就像許多年前那個不更事的少年口中嘴裡說著不滿,心裡裝著正義感。他沒變,還是有一說一的性子,良好正確的三觀也還在 每逢出事或是非議,他不是叫囂對罵,該認錯的認錯,該說理的說理。同樣,他也不是拿著短板就放任不管的人,從剛開始的慫到後來用行動表明決心,從叫苦叫累到知難而上,獲得了貝爾的認同。他明白在歷練中成長,才能真正蛻變。 而關於音樂,摔過那麼多次跤,他還是摸索前行,決不放棄,一直秉持著脫帽致敬的態度。他手裡還攥著近些年來寫的歌,嘗試新的曲風,一直在求進。無論是以前的花兒還是以後的大張偉,他都是那個閱過大俗,懂得大雅的奇才。他能搜刮眼淚,也能引領廣場舞潮流。 很多人說,他早已透支了才華,其實不然,他體內的能量還有待開採。他說過,賺夠了錢就繼續做音樂。這一次,馬東問他還會回來做搖滾嗎? 他停頓了幾秒,說,不知道自己放棄的和得到的是不是值得。馬東又說,沒關係,讓他再糾結一下吧。人生中有太多為難,難的是看透生活依舊認真生活。如果努力得不到回應,堅持下來的人又有幾個。 雖然理想從不仁慈,可是他寬容以待。只是有一點很明確,音樂還是他的至愛,執念。而對於熱愛,他能做到至死方休。 仔細看,大張偉從盛極一時的少年時代到兵行險著,改變曲風恭維世人,再到醜聞加身,神仙難救,人們只看到天才的隕落史,大呼悲哀。 卻沒看見那十多年的大起大落,讓他在苦難中把世界看得更透徹,學會對生活中的枝節不是蠻橫砍去,而是撥出一條能通人的小徑就好。所謂自救者天救,那些考驗讓他多了謀生本領,達到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境界,那些在夾縫中學到的哲學讓他如少年般澄澈明凈。 最難能可貴的是,在音樂里失了足,這些年還在不卑不亢地做音樂,依舊在找國民的痛點,依舊嘗試不同的風格,依舊嚮往那個燈光璀璨的萬人舞台,依舊初心不改。朋克精神難道不是敢對生活叫囂,永遠保有克服不如意的激情?這樣的人,怎麼能說他墮落,有熱愛的人到哪都值得被尊敬。如同《生活因你而火熱》這首歌唱的那般:有人墮落有人瘋了有人隨著風去了那些曇花一現的燦爛是爆炸的煙火那一團耀眼的火焰在燃燒著你和我 PS:誠摯感謝大家抽時間讀完此文。我是1號嘮嗑員,業餘講故事,職業嘮嗑員。專註於講述深度娛樂(不八卦)和經典人物故事,經典影評。所以開了個「1號嘮嗑員」的公眾號(ID:laokeyuan01)。希望能通過經典故事,帶給大家更多思考和讓自己變得更好。 某天和在少年時期同樣喜歡花兒樂隊的老公聊到,付翀把花兒早期的金曲都買斷了捏在手裡不放,不用也不給花兒用,是要帶進墳墓里嗎?如果只是因為一時的恩怨情仇讓這麼好的音樂埋沒了,等他老的時候,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做個人?張偉在一次微博中提過版權這事,語氣憤怒,仇恨,壓抑。好像每次使用的版權費很高,雖說也不是付不起,但是張偉就要擰著勁不用。發起這一次討論的起因,是在翻樂夏的視頻時看到大張偉在去年的湖南跨年上,獨自唱了《靜止》。雖然說可能湖南台財大氣粗付了版權費,能夠讓經典重現,我們這些老粉很是興奮,但是我覺得大張偉在唱這首歌的時候一點也不開心。真想有生之年能夠看到20年前的花兒再回到他的手裡。 謝邀~這個問題我來答就會充斥著粉絲濾鏡(ˉ▽ ̄~作為大蜜的角度我看到的張偉是一個早熟但永遠充滿孩子氣的人 早熟是因為他說的很多話真的很通透且深入人心 而孩子氣是因為他真的巨可愛 看他這兩年寫的歌 陽光彩虹小白馬 我是一顆跳跳糖 and 哪吒鬧 這幾首童心滿滿 而且聽說好多幼兒園會放張偉的歌(??????) 用樂夏上老狼說的那句「又清晰又勇於表達」 是對他最貼切的評價還是那句 我來評價粉絲濾鏡會戴的巨厚 但我真心覺得他足夠優秀and值得喜歡 ☆*:.?. o(≧▽≦)o .?.:*☆ 另外 大張偉0831天津演唱會了解一下啊 只有你想不到 絕對物超所值! 還有新歌傻了吧了解了解啊(?"? ?)?" 很少再演朋克但依然是真朋克 哈哈真是搞了笑了,我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居然有個人私信我跟我說: 真是很不好意思,我今天才看見~你不喜歡可以不看,為什麼非得私信別人找架吵呢?你以為我就會上你的當嗎?幼稚鬼... ------------------------------------------------------------------------------下面是原回答:以前我並不怎麼了解大張偉,只知道他的【嘻唰唰】【我們能不能不分手】貫徹了我整個小學和初中,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不會唱的。慢慢就好像沒怎麼看到大張偉的身影了,也沒有太多的關注。可是後來大張偉參加了一系列的綜藝活動,讓我重新認識了他,我感覺他三觀真的超正,他說話總能一語戳中你的要點,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他都能想得明明白白,他的小腦袋瓜很通透。所以有些時候聽著他說話,感覺是種享受,可以想通很多之前一直沒能想明白的事情。讓人有種「噢!原來還可以這樣想啊!噢!原來可以這樣做啊!哇!突然感覺豁然開朗!」以前我一直是顏控,喜歡帥的明星啊什麼的。但是慢慢長大我就改變了,喜歡像大張偉那樣有才華,三觀超正的。 推薦閱讀:
「有人說過你裝嗎?你做個搖滾樂為什麼要這麼裝呢,為什麼?」
這種一針見血的說法,擱誰都下不來台。
主唱當場黑臉,氣氛頓時不愉快了。
而上一期大張偉剛和「專業樂迷」Vice中國主編劉陽子進行了一場唇槍舌戰。
而這次的導火線是關於一首歌「邪不邪惡」的爭論,小樂嗆了一句大張偉」那是你沒聽明白」。
隨後,兩人就「裝不裝」進行對壘,你一言我一語展開討論,最後大張偉「服了軟」。
再往下看,其實大張偉是想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誡他們不要因為一時的口舌之快,得罪人被埋沒。
他也欣賞他們的音樂,故而不希望才華被抹殺。
做人真實一點,才是樂隊走長走遠的秘訣。
這次他不是來過嘴癮的,干樂隊他有絕對的發言權,論起資歷,他也是前輩級別的。
就像樂評人張漫說:「花兒樂隊算是橫空出世,只是非常可惜,那個時候沒有現在的互聯網手段,否則的話,他們一定能和現在的tfboys 一爭高低。他們的作品還是非常不錯的。」
說說曾經的花兒樂隊吧,那絕對是一枚率先點火的信號彈。
曾被冠上中國第一支未成年搖滾樂隊、最有前途的搖滾樂隊、中國新音樂勢力的覺醒等各種頭銜。
而當時的主唱大張偉只有14歲。
他們將躁動、不安、煩惱和異想天開蔓延開來,讓人們樂於把情緒發泄,樂於表達,最不濟的也要乾咳幾聲表表態。
他們的是一種文化符號,他們的出現將讓搖滾有跡可循,為遍布除草劑的地帶開出有衝擊力的色彩。
他們不是一群四處搗亂,宣洩憤怒,故意找茬的三流混混,而是一幫訴說時代弊病的初中生,也是內地punk-pop的標杆。
而大張偉是那個刺兒頭,也是花兒的靈魂。
吳青峰說自己愛聽喜歡花兒樂隊,並翻唱過他們的《靜止》。
盤尼西林提議,來一個大家都會的吧,《靜止》。
林宥嘉說花兒樂隊影響了幾代人。
他們亦是敲開朋克之門的鼻祖、帶領者。
除過同齡人的好評,大佬級別的,也肯定過他的才能。
比如,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韓紅老師,對他當年的成就也願主動蓋章摁手印,大讚其才華。
毛阿敏老師這樣總結他,博學多才。
大姐田震看完他的表演,直言重組一個樂隊。
那英誇他的聲音里保有童真、純碎,極為難得。
她去卡拉OK,點歌前三都有大張偉的名字。
高曉松說他才是正兒八經的朋克。
就如前樂隊成員石醒宇評價的一樣,說大張偉就是榴槤,不喜歡的人真不喜歡,喜歡的人真喜歡,而且外殼都是刺,他的髮型也是那樣。
他在他的年代裡拿著吉他,唱著孤勇,發著光,現在的他好像只會插科打諢。
可是,人們只看到他的弔兒郎當,遊戲人間,混跡江湖的樣子,就把他定義成逗樂子,解悶子的,真相真是如此?
誠然,離開花兒樂隊的10年,大張偉真的墮落了嗎?
大張偉出生於北京的一個普通家庭,但他打小就不平凡。
十歲出頭,就以過人的天賦被中央電視台銀河少年團選拔去往澳門,馬來西亞等地演出。
能成為銀河少年團的獨唱演員可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要知道,老師是鞠萍,另外,蔡國慶,王菲也是出身於此。
他能進去,全憑實力。
北京市少年獨唱第一名,四年級隨少年宮去俄羅斯比賽獲得第二名。
被稱為「小帕瓦羅蒂」。
得到演出費,沒給自己置辦一兩件心儀已久的物件,卻給爸爸買了俄羅斯的電動剃鬚刀,給媽媽買了純金戒指。
他懂事,早熟,知道父母的艱辛,所以他比常人更懂得回饋,更努力。
初中念書那會,在五百多人里排名前四;作文寫得尤其好。
音樂獎項與證書更是數不勝數。
所以天才一稱,不是粉絲給他的高帽子,也不是他給自己的標籤,他就是天才本才。
而天才乍一聽太中規中矩了,就像基因里自帶的,只需要簡單發揮就好,那樣未免有點看輕他。
那麼用另一個詞來形容更貼切,鬼才。
同隊好友也是初中同學的王文博最初想在校園裡成立一個樂團,於是四處「拉幫結派」,想要找些有共鳴的人。
大張偉這樣的,自然是要收入麾下的。
我想,拉攏他不單單是因為他文採好,而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對音樂的著迷和熾熱。
在他印象里,大張偉很摳門,但唯一捨得下血本的地方就是買打口聽的磁帶聽。
一來二去,14歲的大主唱,15歲的鼓手王文博,19歲在攝影樓工作的貝斯手郭陽成了固定成員,一起書寫乾坤。
後來,經麥田守望者的貝斯手推薦,去忙蜂酒吧做個暖場,不要錢的那種。
那個毫無準備的夜晚,那支未命名的樂隊,還有沉浸在各自的樂器中的三個人,都沒預料到日後他們怎麼譜寫華章。
正是因為沒經驗,就是在籠統地嘶吼;沒技巧,單純演奏心中所想;沒出名,也沒有過多社交套路。
自然純粹的少年模樣,干著開先例的舉動。
這奪目又刺眼的東西,絕不會缺少注視者。
隨後,被唱片公司簽約,其熱度就和現在如日中天的tfboys。
他們小小年紀,有想法,有衝勁,想說就說,想做就做,這是罕見的,是非凡的,是史詩級的組合。
2000年登上《當代歌壇》
正如花兒樂隊第一張專輯介紹里說,有人說他們是第一支未成年樂隊,有人說他們帶來了中國搖滾的希望,我希望這一切是開始,而非結束。
而大張偉的功勞不得不提,整個樂隊的詞曲創作都是他一手包辦,且質量都為人稱頌。
他擅長把天馬行空的想法和這個欲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結合起來,進而產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元素,他們碰撞,擠壓,做無規則運動。
14歲就筆下生《花》,《放學了》一系列與控訴青春的文字。
14歲時大張偉寫出《花》,也是樂隊的第一首歌,這首歌的MV女主角是高圓圓。
比如,別理我,我煩著呢。
再比如,其中有反對家庭作業的聲音。
15歲寫出了驚為天人的《靜止》,被楊乃文,蘇打綠,張芸京等翻唱過。
甚至還直接影響了旅行團決定去做樂隊。
能寫出「我懷疑人們的生活有所掩飾」這樣有深度的句子,就不是普通人。
這首歌的神奇之處在於看起來無精打采、頹廢到底的詞,其實描寫的是激昂的鬥志。
同年,寫了《破滅》,被莫文蔚,徐佳瑩等翻唱過。
「我要消滅消滅消滅消滅那時間,我要改變改變改變改變這一切,我要徹底徹底徹底徹底的發現,直到我衝破藍天」。
那是少年才有的叛逆,少年才敢如此大膽地抒發,少年才能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不怕人笑話。
大張偉也說過,那時候覺得崔健黑豹唐朝都挺好的,但他們唱得都是大人的事,我們聽不太懂。
他們拽的要死,放蕩不羈,他們代表15、16歲,代表青春,代表從未有過。
然而,特立獨行就要承受孤獨,這是必然的。
大張偉說他們在台上唱著很high的歌,下面的歌迷要麼捂著耳朵,要麼沒有表情。
那些所謂粉絲的喜歡僅僅因為他們很酷,他們很叛逆,他們是朋克。
有人賞識無人懂的感覺,讓他們一度很難受。
而在兩張彙集了少年熱血、熱情、熱淚、極具靈氣的專輯過後,在和原公司打了耗時兩年之久的官司後,以解約形式散場。
這場風波更讓他們心裡皺成一團的是,最後付翀以一首歌兩千塊錢的價格買下了花兒樂隊已發行歌的版權。
當心血明碼標價拱手讓人的時候,孕育者最能懂得其中滋味。
就像他日後在《躲避深刻》說到的「自費搖滾功能」一樣,捨棄一件心愛之物,何等痛心。
其中包含了多少心血和努力,他都獨自吞咽。
可他說,他不希望別人看見他的努力,那樣他就不天才了。
1999年的華爾街日報報道了花兒樂隊,驚嘆於天才卓越。
但是他們受長輩束縛,受時代拘束,受多數人不理解,故而這條路,很難行得通。
因為傳統思想認為,無論是台上合唱還是台下狂歡,聚眾本就是鬧事的先兆。
凌駕於校規校紀的張揚,格格不入的著裝,五顏六色的頭髮,都被視為不正之風。
歌里所寫「哪裡有花兒生長的土壤」成了現實,是的,環境不適合。
有人說,花兒樂隊之所以走到病入膏肓,很大一部分病因是大張偉的一意孤行,非要轉型。
其實任何一件事情的完成,都需天時地利人和,那不是一己之力掌握的。
大張偉也無力,只是解約把全部家當賠進去了,生活要靠父母接濟。
他說,有時候生活的壓力超過了夢想,夢想就是奢侈品。
沒人比他更清楚內心的旗幟朝向何方。
在早期採訪時,他就表露心跡,我們要做中國green day 。
然而,簽約新公司並不意味著光明,新公司想把他們打造成五月天那樣的偶像樂團,唱一些抒情慢歌,離搖滾越遠越好。
於是乎,《嘻唰唰》、《果汁分我一半》這類型的口水歌誕生了,並從十三線髮廊傳到一線購物廣場,幾乎每個人都能哼上幾句。
「嘻唰唰,嘻唰唰,歐,歐」。
歡快的節奏,俏皮的歌詞,掃蕩了市井,帶來了生機。
這種沒什麼深度的歌,上不了檯面。
大張偉一度被人說江郎才盡。
可是陽春白雪也好,鄉里巴人也罷,每種藝術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只是受眾不同而已。
況且帶給人快樂的音樂不才是音樂的最高要意嗎?
然而他說自己活得並不快樂,也不知道怎麼給自己製造快樂。
直到現在他都有嚴重的焦慮症。
他說,有一天吃飯的時候,我給別人講一笑話,別人樂了,然後我就覺得特別高興。
所以說能讓我快樂起來,就是讓別人快樂。
可有人說,他們背叛了初衷。
他回應,背叛朋克也好背叛搖滾也好,只要別背叛自己。
你可以看不慣他卯足了勁去迎合大眾口味,去討好時代,發揮娛樂至上精神,但這不是他的錯。
看清樂隊形勢不容樂觀,強行轉舵也沒錯。
在新大陸落腳,更沒錯。
只是有了一系列剽竊作品,比如最經典的《我是你的羅密歐》。
這就給他蒙羞了,同時,這也是下坡路的導火索。
而對於抄襲,他也大大方方承認了。
爛攤子自己收拾,出面道歉,買下版權,然而這並不能抵消過錯。
一念之差,萬劫不復。
有娛樂圈紀檢委之稱的王思聰,把他的抄襲一事在自己的微博置頂了整整兩年。
抄襲一事愈演愈烈,他就索性破罐子破摔。
寫了首《窮開心》,沒一個音出自他手,就是把老北京傳統的快板、京韻大鼓、吆喝聲融合在一起。
毛阿敏就說過,和大張偉聊過以後,發現他和一般的流行歌手不一樣,他想把傳統的和潮流的結合起來,將那些老元素髮揚廣大,不至於失傳。
而這首歌,亦是他的巔峰。
做音樂,本意是傳遞一種態度。
而他一直以此為準則,做著讓良心過意的去的音樂,在創新的時候沒忘記糅合民族的。
他不是馬不停蹄趕往目標,他願意回頭看看滄海遺珠,並把他們細心保存,將來派上用場。
這樣的人,該被時代褒獎,不是嗎?
在《金曲撈》節目里,南薛北張合唱,老薛唱得很驚艷。
可大張偉也不輸,一開口,少年般清澈的嗓音,軟軟糯糯,就是這樣的小奶音轉到副歌部分"明知那是一場重傷害,你會不會來",底下觀眾坐不住了,歡呼叫好。
看到這個畫面,他笑得很得意,就是那種小孩被誇獎的得意。
有一期《天天向上》,他的作品《陽光彩虹小白馬》被幾位民樂大師和民樂團合作演奏了。
第一次這麼優秀的前輩來演奏自己的作品,他一向藏著的淚水還是涌了出來,眼眶裡充滿溫柔,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音樂是他的軟肋,一戳就疼。
而被大師們認可,是他最幸福的事情了。
這麼久的努力被看到、被認可,怎能不感動。
大張偉自帶先知屬性,或者說,有先見之明。
關於樂隊的使命和前景,他深知,在可為和不可為之間有太多妥協和低頭。
在某次採訪中,他直言了他們的風格在當下註定走不遠。
走幾步就擔心被拋棄,被孤立,他們所到之處,沒人打招呼,甚至說,沒人敢待見。
而關於解散,早在石醒宇出走的時候,大張偉就預感到樂隊的氣數到了盡頭。
或者是更早之前的一次綜藝節目上,主持人問,許多樂隊都解散了,你們會解散嗎?
四個人不約而同,會。
主持人驚訝並繼續問,那你們解散後會做什麼?
大張偉說,我一舅舅最近開一煎餅攤兒,我到時候給他幫忙去。
郭陽說,我以後當一街管,專門抄張偉他們家煎餅攤。
後加入的石醒宇說,我以後開車,騎張偉他們家煎餅攤的那輛板兒車。
王文博說,我在張偉他們家煎餅攤旁邊開一小賣部,大家吃煎餅吃渴了就上我那買點水去。
四個人的異口同聲,其實也暗示了以後的命運。
他們都不是安逸派,當一個地方沒什麼值得探索,就到別處找存在感。
10周年之際,盛極一時的花兒樂隊按下了終止鍵。
而解散至今也已過去了10年。
告別演唱會上,幾個人哭得像個孩子,夢想連根拔起,都沒留顆種子給予他們重生的念想。
台下的石醒宇哭喊著說,他是花兒樂隊的,保安卻攔著不讓他上台。
最後,全體大合唱《我們能不能不分手》,場面令人動容。
說到解散原因,媒體捕風捉影將一切歸結於打架,這也未免太牽強。
他們遇見彼此,是互相成就,互相剖析,是惺惺相惜的死黨,是志同道合的同路人。
而大張偉說了真相,他們兩都不想重複自己,躲在以前的成績上吃老本,所以解散是當下最好的求解。
可能當時做不出他們想要的內容,新意趕不上消費轉變,那找下家是合理的。
畢竟每個人都有尋找出路的資格,關在籠子里上了鎖,也不會開心的。
他想過掙扎的。
只是,一個人的垂死堅持,並不會改變大格局。
花兒樂隊的壽命不長不短,整整10年,但是他絢爛過。
雖然結局已成定數,他們曾在人生中單曲循環過,磨舊的磁帶見證過,時代的沙漏記錄著,清理的舊物還有餘溫和氣息。
幾個天才少年還沒能使出渾身解數去撼動世界,商業化的唱片公司就給他們的吶喊提前擺好消音器。
他們如何歇斯底里,只有喉嚨知道。
而他預言說,過幾年就是綜藝時代,到時候謝娜和我們這種綜藝樂團一定能火。
他能預言,卻改變不了上帝加註在人身上的劫難。
盛世是別人的,落寞是無能為力的。
單飛後,他的音樂事業不見起色,吸毒這一謠言讓他背上罵名。
事實是在直播錄節目那會,他恰好處在減肥期,低血糖犯了。
在表明身體狀態不佳的情況下,採訪卻沒有及時中斷,反被主持人譏諷,更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成了他的污點。
一切不良反應都是被惡化為吸毒後的反常,解釋是多餘的。
三人成虎最可怕,直接導致接下來的兩年接不到活。
他好像成了一個被醜聞灌腸的偽歌手,混跡在世界上,醜陋不堪。
其實,他一直在創作,從未停止思考。
他的靈感大都來源於生活,而紅極一時的《倍爽兒》是源於他媽媽一次口渴喝東西的直抒胸臆。
看到這一幕,他就想這不是最本能的反應嗎?
這是活生生的日常,這是最質樸的感嘆,於是,他又通過敏銳的直覺找准了國民的喜好,寫了《倍爽兒》。
2014年,他登上了春晚舞台,唱了這首歌,並大受歡迎。
那句「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成了那年大街上的流行語,也為春晚增添了別樣的色彩。
老少皆宜,雅俗共賞。
跨越年齡,把快樂種在歌里,播撒到空氣中,讓每個人都能呼吸一口。
做大眾音樂絕不是墮落,因為做快樂才是世間最難的。
就像他說自己的人生是福禍雙行的,一旦有起色,就會遇到重擊。
這一次面臨的是假唱。
面對記者鋪天蓋地的質問,他沒有避之不談,給出的回應是央視是很嚴肅的節目,保險起見,只能出此下策。
這是他最可貴的地方,真實。
遇事不當縮頭烏龜的精神,做得出扛得起的魄力。
人活於世,填飽肚子為前提,高不高尚都是後話。
王文博,郭陽和新人組建了小愛與花兒樂隊,不過沒多大水花。
而後來的大張偉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傷仲永」,墮落本人。
通過《百變大咖秀》,找到了一套顛覆於以往的求生法則,隨後混跡於各大綜藝,走著搞笑路線,以段子手著稱。
其實,他的逗不是天生的,只是為這個適者生存的社會後天培養的。
他清楚,不斷積累段子,琢磨如何搞笑,豐富節目效果,才能在激流里存活。
何老師說,下了節目大家去聚餐,只有大張偉在搜集視頻,鑽研接下來的節目表演。
有時候,投降何嘗不是智舉?
而努力的人都值得被高看。
有一期的《快樂大本營》,遊戲環節是比慘大會,別的嘉賓一個勁在倒苦水,訴說不易。
到了他,他還是那副沒正形的樣子說玩笑話。
何老師讓他說幾句真話,他也一帶而過,絲毫不賣慘。
他說:「他們那些慘我都經歷過,他們沒經歷的我也經歷過,就那麼回事兒」。
他把苦難消化,把心酸簡化,不在人前揭露傷疤,自己已經接受生命饋贈的好的壞的。
而另一次,做遊戲的配樂是他的《陽光彩虹小白馬》,何老師攛掇著說,原唱在這呢,他被推搡著上去,結果唱了一句,就把主場讓出去,和其他人平分舞台。
看起來,好像他總愛搶話,嘴得吧得吧個不停,其實他有自己的善意和底線。
上《幻樂之城》,看得出來他愛學習,愛思考,不斷充實自己,而且主動和導演伊能靜探討,那種由內而外的謙卑騙不了人,那種對生活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感染著大家。
他有種談判精神,談判不了就妥協,妥協時也在準則之上。
生活,不是一個擾民的山大王,想著除之而後快;而是語言不通的人在交流,實在不行,就用手比劃,要懂得和解,才能更好相處。
這點從王菲對他的欣賞不難看出,他身上有種苦中作樂,笑對人生的勁兒。
參加《跟著貝爾去冒險》,起初因為害怕而哭,尖叫,被痛批膽子小,娘們唧唧,不像男人。
他發表了一番感言,我極其反感「像個男人」這個比喻,這個比喻一直帶有強烈的性別歧視。
「這麼多年了,居然沒人出來攔攔。女人的強大是不言而喻的,您媽什麼樣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媽能做一些事的時候,您爸也得在旁邊摳手指頭吧」?
他比誰都通透,就像許多年前那個不更事的少年口中嘴裡說著不滿,心裡裝著正義感。
他沒變,還是有一說一的性子,良好正確的三觀也還在
每逢出事或是非議,他不是叫囂對罵,該認錯的認錯,該說理的說理。
同樣,他也不是拿著短板就放任不管的人,從剛開始的慫到後來用行動表明決心,從叫苦叫累到知難而上,獲得了貝爾的認同。
他明白在歷練中成長,才能真正蛻變。
而關於音樂,摔過那麼多次跤,他還是摸索前行,決不放棄,一直秉持著脫帽致敬的態度。
他手裡還攥著近些年來寫的歌,嘗試新的曲風,一直在求進。
無論是以前的花兒還是以後的大張偉,他都是那個閱過大俗,懂得大雅的奇才。
他能搜刮眼淚,也能引領廣場舞潮流。
很多人說,他早已透支了才華,其實不然,他體內的能量還有待開採。
他說過,賺夠了錢就繼續做音樂。
這一次,馬東問他還會回來做搖滾嗎?
他停頓了幾秒,說,不知道自己放棄的和得到的是不是值得。
馬東又說,沒關係,讓他再糾結一下吧。
人生中有太多為難,難的是看透生活依舊認真生活。
如果努力得不到回應,堅持下來的人又有幾個。
雖然理想從不仁慈,可是他寬容以待。
只是有一點很明確,音樂還是他的至愛,執念。
而對於熱愛,他能做到至死方休。
仔細看,大張偉從盛極一時的少年時代到兵行險著,改變曲風恭維世人,再到醜聞加身,神仙難救,人們只看到天才的隕落史,大呼悲哀。
卻沒看見那十多年的大起大落,讓他在苦難中把世界看得更透徹,學會對生活中的枝節不是蠻橫砍去,而是撥出一條能通人的小徑就好。
所謂自救者天救,那些考驗讓他多了謀生本領,達到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境界,那些在夾縫中學到的哲學讓他如少年般澄澈明凈。
最難能可貴的是,在音樂里失了足,這些年還在不卑不亢地做音樂,依舊在找國民的痛點,依舊嘗試不同的風格,依舊嚮往那個燈光璀璨的萬人舞台,依舊初心不改。
朋克精神難道不是敢對生活叫囂,永遠保有克服不如意的激情?
這樣的人,怎麼能說他墮落,有熱愛的人到哪都值得被尊敬。
如同《生活因你而火熱》這首歌唱的那般:
有人墮落
有人瘋了
有人隨著風去了
是爆炸的煙火
那一團耀眼的火焰
在燃燒著你和我
PS:誠摯感謝大家抽時間讀完此文。
我是1號嘮嗑員,業餘講故事,職業嘮嗑員。
專註於講述深度娛樂(不八卦)和經典人物故事,經典影評。所以開了個「1號嘮嗑員」的公眾號(ID:laokeyuan01)。希望能通過經典故事,帶給大家更多思考和讓自己變得更好。
某天和在少年時期同樣喜歡花兒樂隊的老公聊到,付翀把花兒早期的金曲都買斷了捏在手裡不放,不用也不給花兒用,是要帶進墳墓里嗎?如果只是因為一時的恩怨情仇讓這麼好的音樂埋沒了,等他老的時候,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做個人?
張偉在一次微博中提過版權這事,語氣憤怒,仇恨,壓抑。好像每次使用的版權費很高,雖說也不是付不起,但是張偉就要擰著勁不用。
發起這一次討論的起因,是在翻樂夏的視頻時看到大張偉在去年的湖南跨年上,獨自唱了《靜止》。雖然說可能湖南台財大氣粗付了版權費,能夠讓經典重現,我們這些老粉很是興奮,但是我覺得大張偉在唱這首歌的時候一點也不開心。
真想有生之年能夠看到20年前的花兒再回到他的手裡。
謝邀~
這個問題我來答就會充斥著粉絲濾鏡(ˉ▽ ̄~
作為大蜜的角度我看到的張偉是一個早熟但永遠充滿孩子氣的人 早熟是因為他說的很多話真的很通透且深入人心 而孩子氣是因為他真的巨可愛 看他這兩年寫的歌 陽光彩虹小白馬 我是一顆跳跳糖 and 哪吒鬧 這幾首童心滿滿 而且聽說好多幼兒園會放張偉的歌(??????)
用樂夏上老狼說的那句「又清晰又勇於表達」 是對他最貼切的評價
還是那句 我來評價粉絲濾鏡會戴的巨厚 但我真心覺得他足夠優秀and值得喜歡 ☆*:.?. o(≧▽≦)o .?.:*☆
另外 大張偉0831天津演唱會了解一下啊 只有你想不到 絕對物超所值!
還有新歌傻了吧了解了解啊(?"? ?)?"
很少再演朋克
但依然是真朋克
哈哈真是搞了笑了,我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居然有個人私信我跟我說:
真是很不好意思,我今天才看見~你不喜歡可以不看,為什麼非得私信別人找架吵呢?你以為我就會上你的當嗎?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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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原回答:
以前我並不怎麼了解大張偉,只知道他的【嘻唰唰】【我們能不能不分手】貫徹了我整個小學和初中,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不會唱的。
慢慢就好像沒怎麼看到大張偉的身影了,也沒有太多的關注。
可是後來大張偉參加了一系列的綜藝活動,讓我重新認識了他,我感覺他三觀真的超正,他說話總能一語戳中你的要點,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他都能想得明明白白,他的小腦袋瓜很通透。
所以有些時候聽著他說話,感覺是種享受,可以想通很多之前一直沒能想明白的事情。
讓人有種「噢!原來還可以這樣想啊!噢!原來可以這樣做啊!哇!突然感覺豁然開朗!」
以前我一直是顏控,喜歡帥的明星啊什麼的。但是慢慢長大我就改變了,喜歡像大張偉那樣有才華,三觀超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