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公共衛生事件特殊,不具有代表性


2012-2013,體重漲了。

2013-2014,體重漲了。

2014-2015,體重漲了。

2015-2016,體重漲了。

2016-2017,體重漲了。

2017-2018,體重漲了。

2018-2019,體重漲了。


不知道變化如何,只想說幾點感受,比如:

1. 體育:體育似乎越來越不行了,羽毛球、體操輝煌不再,足球更是踢不過東南亞,籃球隨著易建聯退役估計幹不過日本了……姚明、李娜、劉翔之後體育方面沒有穩當可靠的領軍人物了。

2. 文化:最近幾年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基本上毫無價值感染力,除了渲染情緒還有什麼用呢?比如影視作品,國際大獎有嗎?韓國最近幾年在文化輸出方面可謂進步卓著,奧斯卡最佳影片已經到手啦。韓流最近幾年在我國基本上是銷聲匿跡了,但是在全球其他地方更加高歌猛進,比如什麼防彈少年團,風靡全球,我國似乎還沒有這般影響力的明星團隊。

3. 年輕人壓力是越來越大了、清北碩博生爭著去中學教書、街道政府當公務員,不知道我們應不應該驕傲,畢竟我們國家中學老師都是清北博士生配置了呢!街道政府機關員工也是高學歷啊!

4. 普通人呢,好像越來越累了,越來越佛繫了。

……

基於以上現實,建議大家能留學的留學、能考公務員的就考公務員。

凡是早做準備,Plan B不能少。

清北這羣最聰明的人已經做出了最優選擇,你們還等什麼?快抄作業啊!


從2012年的稍微失敗(名校phd)

到2016年的比較失敗(三本公立大學失敗專業phd)

到2019年徹底失敗(油膩的炒股虧了一百萬的,辭職的中年無前途失敗人士)。

其中2016-2019 是失敗學集中發展,爆髮式發展的幾年。

我這輩子給這個世界留下兩本書,《失敗學原理》,和《大腦關閉術》。就足夠了。

這個世界不需要我,我這個人,不需要留下來。

但我的思想,可以留下


2012年,我在外企逐步進入事業高峯,工資每年30%左右遞增,包括獎金。當時也在考慮轉型,不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律師。我的目標是市場類職位,做一個企業產品的領軍者。此前,一直是知識產權領域的,其實也就是專利領域。我認為專利行業錢賺少,尤其在企業裡面,發展也是非常受限。我認為專利不會是我未來的發展方向。

2015年,我成功通過內部調整,進入市場戰略部門,開始了會計財稅市場方面的學習,並且自認為進入了很好的行業,很好的企業,我的企業一直很好。不錯,我是汽車行業的,我熟悉汽車幾乎每一個零部件。那時候,我認為自己前途非常光明。為了不丟掉以前的工作經驗,我在轉型的時候,順便考了司法考試和專代考試,以備不時之需。

2017年,我被任命為銷售部門經理,不過那時候企業行業已經開始繼續衰弱,感到長期做下去意義不大,況且外企靠的是平臺沒有有效人脈,我又一次謀求轉型,直到2018年底打算找一家律所從事律師行業。

現在,成了一名律師。

一位從來沒有受過正規法律教育的理工專業學生,在進入學校前,從來不會想到自己會成為一名律師,從喜歡看律政劇,到發現律政劇大多是胡扯。

2012到2019,我的生活,隨著我的理念,想法,大的經濟環境和我的專業,產生一次又一次變化,我也一次又一次轉型。

我看到過四任領導,在其人生的45歲,被工作多年的公司炒魷魚,大多數是外國人和外籍華人,我就一直擔憂我的40多歲會是怎麼樣的。焦慮也由此產生,所以不斷謀求轉型。

這7年,我相信是受過最高等教育80後比較標準典型的生活變化狀態。

人不能直到自己最終走向何處,既然要做就義無反顧,我同學裡面現在到正教授的也有很多,當初認為自己不適合搞學術科研,義無反顧進入企業。現在,我認為需要自己出來做點什麼了,便也是義無反顧做律師。沒有什麼可以後悔,你的選擇必然會有結果。

做律師時候,明明在專利和公司財稅領域是最強的,由於疫情,也擴寬做起了普通民事。和公司打交道我不怕,裡面的流程規矩我是門清。現在做一些婆婆媽媽的事情,聽一些離婚婦女,被裁員工的哭訴,我也在不斷適應中。因為這個也是我的生活。

以上,共勉。


最顯著的變化就是焦慮值劇增,同時對抗焦慮的能力也劇增。

2012年少年不識愁滋味,工作之餘忙裡偷閒會看看書,學學英語,想讀博。目的很簡單,有興趣,增長見識。還有一個目的,身邊讀博的多,學歷不夠高本能性的就有受迫感。

後來,通過不斷試錯後也上了博士。上的那天導師讓我寫一個承諾書。然後,這個承諾書像咒印,讓人嘗盡了學術的苦。

國內的學術,表面是學術,背後儘是人情世故,和體制內的公務員很像。導師本來就是體制內的高智商版本公務員。但是,和公務員不同,讀博需要產出明確的績效——論文和項目。而且,學術規範一大堆。社會科學每一個字都不能出問題。和導師,和編輯改稿子,一遍又一遍,改到懷疑人生。

這種和人的互動多了,並且每個互動的人背後就是一大堆規範。人就越來越謹小慎微。並且,這四五年教育部對碩士特別是博士的論文要求不斷提高。經常有大牛博導(包括一些牛校學院院領導,平時論文質量把關不嚴,得罪人又多,一查一大堆問題)帶的博士被查出來有問題。導師就更不願意為學生承擔風險讓學生隨便論文通過。七八年過後,讀碩士時那種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基本都變成了內斂和剋制。

你以為你是學生,很多導師卻已經把你當社會人看待了。你對導師的好和尊重,導師都不一定信。幾個白眼狼就可以損害一大羣師弟師妹和同門。導師會覺得你對他的好,只是為了交換。

然後你的生殺大權都在導師身上,時間久了你都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了發論文和儘早畢業尊重導師,還是因為導師的人格而尊重導師。

很多本科階段放蕩不羈的學生,到了碩士和博士階段就慫了。因為表面他是學生角色,實際上是公務員角色,私企營銷專員角色,為人處世壓力和績效壓力時時刻刻都存在。而且,還有封建師徒制的殘餘在裡面,導師讓你做一切的事情,你幾乎都不敢拒絕。拒絕了一時爽,拒絕後總怕導師記著你,總怕導師給你穿小鞋。

導師安排你做的事你也不敢不給力。如果不是百分之百努力,之後導師對你的任何態度變化,都會讓你覺得導師對你不滿意。

說實話人的大部分心理壓力是想像出來的,可能實際並不存在,但是學生哪裡有這種分辨能力?職場上的人,能分辨的也不多。

我還好是工作後讀的博,所以適應起來容易一些。但是還是壓力很大,因為那種人情世故和論文績效,時時刻刻都擱在心頭。終於熬到畢業季。畢業論文導師不簽字,連答辯都搞不了。簽字了也不一定放心,預答辯被槍斃的同學也不少。然後,繼續煎熬半年再說吧。

所以,身邊的碩士特別是博士都超級焦慮。一年比一年焦慮。

如果知道學術是這樣的,當時選擇前可能會更謹慎。為了一個興趣愛好受這個苦。為了告別一種受迫感而擁抱更大的受迫感。心理準備不足。但是這個重大變數依然發生了。一切因此而改變。

誘惑是社會地位,話語權,還有事實上的鐵飯碗。但是代價是巨大的。很多家庭條件好認知高的家長,就把孩子早早送國外去了。希望他們能不受國內這個煎熬。但是國外是另外一種苦,而且只有出去的孩子自己心裡知道。並且,如果回來,還是要面臨和中國每個人的導師——中國文化和中國社會打交道。

中國學術是文化的一部分,是社會體系的一部分,從學術這個路徑去體味文化,去融入這個複雜的體系,別有一番滋味。但是在煎熬中也會反思,會去悟,根本上,搞學術和通過賣菜,通過送快遞體味中國文化,融入中國社會是一致的。

朋友裏賣菜發財的也有好幾個。在浙江,聰明才智加勤奮,發財並不是特別的難。但是交流起來都是一個共同點,這些年,真的是一年比一年焦慮。

一年又一年,人在這種學術以及社會的風吹雨打之後,對什麼對自己都更包容了。不然熬不下去。

家裡有演藝圈的,有房地產的,有教育行業的,有IT的,關係都很密切。遇到了交流最大的感觸,就是真的更焦慮了。但是我和他們比,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我的對抗焦慮的能力,比他們進步更快。

他們都早早地融入了社會。拼盡全力去滿足社會的各種要求。十幾年之後,基本都發財了。但是他們對抗焦慮的能力提高的速度卻慢於融入社會的速度。換句話說,他獲得了很多的錢,很多的資源,也承擔了很多的社會義務,也不得不去滿足各種社會的指標績效要求。但是,他們內心深處自己的那一部分訴求,從2012年到2019年,不但發展的慢,很多甚至都沒怎麼發展。

人除了外在的績效外,還有內在績效的。只不過這玩意看不到摸不著,也沒法量化。

社會的外在要求是達到了,更有錢了,房子更大了,車子更豪華了,孩子也更大了。但是內心的訴求滿足了麼?內心的訴求是什麼?很多我的朋友,都說不清楚。

所以他們都極度焦慮。晚上經常睡不著覺。十年前的他們,不是這樣的。更可怕的是,他們缺乏對抗這種焦慮的本事。

有一個特別有錢的朋友只比我大一歲,白頭髮一大堆,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

還有一個土豪好朋友,每天要和老婆分開睡才能睡著。

十年前的他們,都是特別自由特別快活的人。

人除了社會的指標之外的那些東西,他們都太缺失了。發財絕對沒錯。發財特別重要。但是沒人教他們發財之外的東西該怎麼發展。所以,一年又一年,他們就像我的博士同學們一樣,被焦慮折磨得痛不欲生。沒有對抗的武器。

內心的訴求是什麼?除了錢和工作,除了家庭之外的那個你自己想要的東西。

十年不去滿足,這些東西會在你的潛意識裡造反,會讓你焦慮,讓你壓抑,讓你睡不著覺。

而且,這些東西,這些需求,是在你潛意識裡的,你意識不到。

這是極度可怕的。

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發現學校的指標體系的漏洞。後來又發現了社會指標體系的漏洞。所以我很多時候學到一定程度就徹底不學了。讓自己痛快再說。班級倒數第一也可以。所以小學中學大學成績都有差到倒數的時候。

工作後也是,滿足社會滿足工作滿足領導的確重要,但是在必要的時候,我的痛快我是堅決維護的。領導有時候有誤會了我也不怕,大不了喝酒時多喝半斤。相逢一笑泯恩仇。

和博士導師打交道,雖然我也經常被他的難以猜測的心思折磨得很痛苦。但是我有我的法寶,我會用統計的方法做一個人性善的假設,然後把他往好處想。然後用他的一些善意的行為來驗證我的假設。

更重要的是,我會不斷暗示自己,我讀博主要是為了個人興趣愛好。我對教書育人沒興趣。以後我不做學術不教書。

慢慢的,對抗焦慮的能力就上來了。

而且我的方法很管用,很多朋友都喜歡找我取經。

因為每個人,都是在和同一個文化體系打交道,都是在和同一個社會體系打交道。

前幾年朋友去川西見活佛。活佛只和他說了一句話:我們的目標一樣,只是追求的方式不同罷了。

人都是觀念指揮的動物,人都會死。在浙大時,社會學的王老師總說,一百年後,浙大門口所有的人都會死。

一百年後,誰記得我們?

所以,活著的時候,別總去迎合,最焦慮的時候,越來越焦慮的時候,告訴自己,我們還要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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