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想當心理諮詢師的入門者,關注了知乎中很多關於心理諮詢的話題,看大家都說心理諮詢師很難做,未來的道路比較暗淡。看得我很難受

。真是這樣的嗎?心理諮詢行業應該也有做的比較成功的人吧?

成功的心理諮詢是什麼樣子的?成功的心理諮詢中諮詢師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成功的心理諮詢能夠給咨客帶來什麼樣的價值?

希望各位大佬多給小白一些指導,謝謝了~


「她引導我把問題一個個找到,一個個面對,也許最終都沒有找到確定的答案,但我感覺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來面對接下來可能遇到的種種問題。」

一位來訪者曾這樣講述自己在心理諮詢後的感受,讓來訪者更有力的上路,就是一場成功的諮詢。

這次我們從來訪者角度來了解,一場成功的心理諮詢應該是什麼樣的。

故事來自一位即將大學畢業的女孩小晨,她剛剛經歷了畢業前巨大的精神壓力,無休止的失眠,間歇性的腸胃炎,以及幾乎24小時的焦慮。

於是她向學校的心理諮詢中心求助,並在每次做完諮詢後用紙筆記錄。

我們徵得她的同意,隱藏關鍵信息後將諮詢日記在此發布。這個學生時代的經歷,也許還能給已經踏上職場的年輕人們一些啟發。

不妨一起來看看,小晨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糾結,心理諮詢又是否真能給她幫助。

3.30

預約諮詢一周後,我第一次見到了心理諮詢師。據說她是我們學校經驗最為豐富的老師,這讓我頗為心安。

諮詢一開始,我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啥。我因為被恐懼困擾才來尋求諮詢幫助,但我說不清楚恐懼來自何處。我真實的困惑到底是什麼?我來這裡到底想解決什麼問題,達到什麼目的?

除了感覺自己不對勁,其他什麼都講不清楚。甚至想算了吧,乾脆直接走掉好了。

「既然說不清楚,那就隨便聊點什麼,聊聊夢想?」在諮詢師的引導下,我總算開了個頭。

我告訴她,我夢想未來也能成為一名心理諮詢師,非常堅定——這大概也是我現在唯一堅定的事兒。

諮詢師問,既然堅定,那是不是在實現夢想的路上,產生了不安?

然後我們開始尋找不安。

我把自己想過很多次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想讀研,已經確定了要報考的學校。本來是件好事,但我卻很生氣,氣自己只能選擇「這樣的」學校——雖然這學校老師都很好,專業培訓體系在國內很先進,報考難度對我來說也剛好合適,考上的幾率很大——但我就是生氣。

諮詢師又問我,那你覺得生氣的來源是什麼?

我說是因為自己「太現實」,但馬上又覺得這答案不真實,是自己美化過的答案。

真實的想法,其實是氣自己「太弱」,目標難度太低,沒有一點「夢想」該有的色彩。它不在北上廣深,不是國內最好的心理學平台,和國外的項目更沒辦法比,它甚至都不是一個985。

說著說著我自己漸漸意識到,內心「不安」的背後,似乎是一種「憤怒」。

成為一名心理諮詢師是我的夢想,我本以為「這樣的我很優秀」「這樣的我很酷」。可面對這個學校,我完全感受不到這些驕傲。

然後諮詢師做了一件事:

她用「現實」和「理想」來分別命名了我的實際選擇和我的期待,並把我的「理想」狀態和「慾望」做了等同。

我不理解。在我心裡,追求理想是正面的,追求慾望是負面的,它們怎麼能等同?

但諮詢師這樣做,又讓我開始隱約思考:這些由於無法被滿足就讓我痛苦的東西,和所謂庸俗的「慾望」,是不是真的沒有區別?

第一次諮詢結束了,雖然問題沒有解決,但我卻通暢了不少,至少知道自己在為何而痛苦。

4.8

今天是第二次諮詢,感覺面對諮詢師更舒服了些。

我們今天開始聊那些讓我一周失眠六次、無法停止的思考。

和上次相似,諮詢師還是一直讓我自己講,那我就講吧。

我的狀態就是,每當躺下打算睡覺,就開始翻來覆去地想自己做出的選擇,一遍遍核實那些邏輯的節點——我本科專業是經濟學,跨考心理學真的合適么?是該先讀研再工作,還是先工作再進修?

每天晚上,我就在不斷復盤著自己做過的每個決策,重新判讀它們是否足夠客觀理智。這時候,就連我自認為堅定的「想成為諮詢師」這個目標,都偶爾出現搖擺。

諮詢師聽我嘟嘟囔囔半天,給我畫了一張圖:

她跟我講,有時候我們的思考和行為是一體的,也有時是撕裂的,我顯然是後者。

說完我立刻像被戳了一下,真是這麼回事兒啊,我不就是一直在用思考來阻礙行動么。

世界上哪有什麼完美的決策,我已經花了足夠多時間來做出一個相對正確的選擇,接下來就該實踐了。繼續思考已經不能幫助我變得更好,反而只會讓我更難行動。

真是一個簡單的、不值一提的結論,擱在平時我肯定會非常不屑一顧,講道理誰不會?

但諮詢師畫的那張圖看起來太高級了!我們倆接下來各種分析也實在太有道理了!

此時此刻我真的完全被說服,看著這張圖,我決定馬上試試這個建議。(看來給人講道理這種東西,真的也是門技術活,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4.13

已經想不起來這次諮詢時發生了什麼。

畢竟,距離諮詢結束已經三天,我才開始提筆寫這份小記,本來只想偷個懶的......

我們貌似繼續聊了很多擔心和想法,不過諮詢師說的話好像變得稍稍多了一點,不是主要由我叨叨叨了。

想不起來具體細節,大概也因為這次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新結論。

我這時候還是應該專心準備考研,一本一本書去看就對了。我居然還在做諮詢,還做了這麼多次,還寫記錄,真矯情。

感覺我的諮詢師也很可憐,幾十年的行業積累,現在竟然在陪我這個小姑娘扯這麼無聊的事情,那些排隊預約諮詢的同學要是知道我就這麼點小事,肯定會覺得我在浪費資源吧……

真的,我是狀態不好,但我不想麻煩任何人。我的問題很小,不值得影響別人,還讓別人為我擔心,我就一個人呆著吧。

4.20

今天很不想去諮詢,但最終還是如約去了。

和諮詢師扯到了「自我接納」—— 之前聊到,我體內「理想的我」和「現實的我」一直存在巨大差距,這種差距是讓我飽受折磨的根源。

而這種差距產生的根本原因是,我不能接納現在的自己。

其實內心裡,我也不是很接納自己在做諮詢這件事,真的很shame……

為什麼自己處理不好這些事情,還需要他人的幫助啊......

我只想躲到一個小世界裡,把這麼糟糕的自己藏起來……

啊,最近的諮詢手記也寫得稀稀拉拉,因為感覺太shame了……

作為一個做過很多次諮詢,並且經常給身邊人科普心理諮詢的人,我非常清楚找諮詢師絕對不是一件值得羞恥的事情,也非常清楚我之所以感到羞恥,是因為我對於自身的不接納,比如我經常詆毀和攻擊自己。

然而,這也不能改變,這份shame 所帶來的非常真實的折磨感。

我能做的,大概也只是把它們寫下來,不逃避,去面對。這也很勇敢了對吧?

4.27

著急,真的著急,感覺諮詢沒什麼進展。

已經第六次了,從專業角度看,這進度也不算慢了,但我真的很不滿意,就覺得自己怎麼還是這個狀態?

但也許,我不滿意的根本不是諮詢,而是自己的生活狀態?

我受不了自己花了六周時間,還沒到一個perfect的狀態;也受不了為什麼最近兜兜轉轉好幾次,連一個自我接納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我總是懷疑,是不是我哪個步驟做錯了,哪裡不夠努力,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但,未必是這樣吧?這也許只是因為,人就是會有狀態不好的時候,而調整自己也是件慢慢來才會成功的事情。

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而是世界本就如此吧?

......如果說諮詢到今天我稍有了一些改變,大概就是我開始用上面這樣的思維思考問題,而不再只是純粹批判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更客觀一點,或許還會更好一些。

5.4

這一次,沒有再聊那些虛頭巴腦的情緒,聊了點備考時遇到的真實困境。

我告訴諮詢師,我每次打算學習,都學不進去,然後就開始刷手機,一刷一上午,越焦慮越刷,越刷越焦慮,搞得自己非常難受。

我不明白,為什麼玩手機都玩到沒啥可玩的地步了,而且內心還會有一種極大的焦慮和自責,可我卻會忍受著如此大的痛苦,百折不撓地繼續玩下去。

諮詢師告訴我,「或許,你玩手機是為了獲取一種專註感?

「玩手機怎麼會獲取專註?就是因為手機,我才沒有專註在我的學習上!」我困惑極了。

諮詢師說,既然我點開手機並沒有非常明確要做的事情,也明確感到手機無聊,這就代表吸引我的並不是手機本身。其實我最想做的事情,是專註在一件事上,這份投入和專註是我真正想要的。

只是當這種投入和專註沒法從學習中獲取時,我便只能從玩手機這件事情上獲取。

所以,讓我感到舒適的,不是玩手機的具體內容,而是它帶給我的「專註感」和「投入感」,說白了就是「我終於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做。」不過,玩手機消耗掉的精力,會讓人更難專註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下一次你拿起手機的時候想一下,你現在到底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諮詢師說。

有那麼一兩秒我覺得這個操作性建議很扯淡,不過,再想玩手機的時候,想一想其實自己是想學習了,嘖嘖,那我一定會感慨於自己無時無刻的好學,隨之而來的焦慮和自我懷疑大概都會減輕不少。

一直以來,我都對諮詢感到很shame,我總覺得自己沒有病入膏肓就來求助,矯情且無賴。可今天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連求助都這麼小心翼翼在乎他人的感受和想法,真是把自己的真實需求壓縮到找不到了啊。

5.11

感覺差不多今天可以結案,於是在諮詢前做了些小的回顧總結。這大概是我最乖巧的一次諮詢了,於是諮詢一開始我就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其實我每次跟你聊的時候,都會在想你到底會怎麼看我,我該不該這麼問這麼說。」我低著頭看著地,跟諮詢師說,「我也不太敢看你的眼睛,我平時跟人說話都不這樣的。」

「你不敢看我,也許是因為我們一直在聊現實和理想的衝突,而我總是站在現實這一方,可現實正是你不願意去正視的部分。」諮詢師說。

這個心理諮詢師,總是會給出一些乍一聽賊奇怪,但分析起來賊有道理的解釋,這次她又給我畫了一張圖:

看著這張圖,我們再次開始了一通分析:

我之所以總覺得不甘心,是因為我沒辦法正確評估自己。而不能評估自身,是因為我的參考目標始終是那個「理想化的自己」。

此時,一句「人要正視自己,定的目標需要符合自身實際」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但如果想真的做到這一點,我需要先找到這個「理想化的自己」到底怎麼來的。

我認為,這個理想的自我來自於「同輩壓力」:大家都很優秀,都互相比較,所以我才會眼紅別人,給自己那麼多標準。

但諮詢師提到了一個更有趣的觀點——來自於我的父親。這個角度讓我很好奇,我好像從未認真想過老爸對於我的期許是什麼。

他是個非常上進的人,我作為他的女兒,他當然也期待我有所成就。可他又覺得我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只要幸福就好,所以對我的要求就變成了「自力更生」和「家庭幸福」。

所以,其實老爸對我的期待是有一種矛盾在的。一方面會希望我往上走,但又一方面覺得女孩子嘛穩妥就好。

聊到這兒,我突然想到,在我的生活里我也一直存在這種矛盾感,好像我一直都沒法正視自己的野心。

其實我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領導能力,只是從來不願意主動承擔責任,好像在壓抑著自己想要成為leader的部分。感覺自己沒這個能力,可心裡其實又隱隱的有這種期待。

這次諮詢結束,我並沒有想清楚,父親對我的期待和我「理想的自我」有什麼具體關係。

但我發現了一個自己從沒思考過的事情——雖然父親不怎麼在家,我們交流也不多,但他對我的期待確實深刻地影響了我。

我現在迫切地想跟他打個電話嘮嘮。

6.3

因為諮詢師和我最近的時間問題,隔了好幾周才開始這次諮詢。發現最近自己真的沉靜了下來,踏踏實實做了很多事情,我還和諮詢師分享了自己做的一個經濟學案例,超自豪。

我們再一次聊到了「恐懼」,這次又發現了新答案:我恐懼的一部分,來源於自己對於心理諮詢師這個職業本身的恐懼——來訪者可能會有一些攻擊性的,甚至傷害性的行為,如果我成為心理諮詢師,就可能陷入危險。

雖然很多學長學姐都告訴我其實沒這麼可怕,但我還是為此惴惴不安。

和諮詢師聊了幾句,線索又一次指向老爸。

我八歲那年鬧非典,老爸是一名醫生,我和醫院家屬院所有小夥伴一起,跟坐火車去前線控制疫情的老爸們告別。也不知道當時自己害不害怕,只記得全家都在盼老爸回家。

十歲十二歲的時候,老爸經歷了醫鬧,家裡人都瞞著我,長大後我才零星聽到一些。

家裡從來沒談論過這些事情,但有一種恐懼卻真實埋在了我心裡。講著講著,我就開始哇哇哭。

「我們會用專業和知識來保護自己,諮詢機構也會保護我們,會好很多……」諮詢師輕聲說。

是啊,我們家人都選擇了具有危險性的助人行業,或許是某種命中注定吧。

恐懼逐漸化解,諮詢也走向尾聲。回顧一下,諮詢師似乎從來沒有真正正面回答我的任何一個問題。她引導我把問題一個個找到,一個個面對,也許最終都沒有找到確定的答案,但我感覺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來面對接下來可能遇到的種種問題。

後記:

諮詢結束後的一周,小晨開始準備自己的研究生考試。以及,考研超乎想像的順利。

有人說,做諮詢就像播種好的種子,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它會發芽長大。小晨說她也說不清楚,之後發生的事情在多大程度上和這段諮詢有關係。但她真的很感謝那位諮詢師,陪自己度過了一段艱難而孤單的時光。

「我現在很好,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知道。」


我們是簡單心理諮詢預約平台,擁有700+位海內外心理諮詢師,只有約10%的申請諮詢師能夠通過面試考核;目前為止簡單心理已為30萬+人次提供了高質量心理諮詢服務。

想尋找屬於自己的心理諮詢師,歡迎來簡單心理諮詢預約平台體驗哦,戳這裡「http://jdxinli.cn/2ukmmb」


我不想寫論文。跑來寫這個。

在我看來,成功的諮詢里可以發生很多事。正好剛和朋友聊了,我覺得分享其中一些應該沒問題。

對我而言,好的諮詢師就是工業風的舊展場。雖然這個是藝術的說法,但如果從你們的定義來看,諮詢師不也應該是個好的容器嘛。比喻不一樣而已。

我曾在諮詢室里睡了一覺。因為當時非常非常嚴重的睡眠問題,都快神志不清了。ta就坐旁邊看著。真有天賦,我非常非常喜歡那次。至今仍然常常想起。

我也曾在諮詢室里折了45分鐘紙。ta要抓狂了。我走之前小心翼翼地問我,需不需要ta做什麼。……你是智障嗎?!想做什麼做什麼啊,關我什麼事!(可能不是太成功,「向別人尋求幫助」這件事我是最近才學會的。不過ta當時總算成功讓我注意到了ta。)

我有段時間自閉得厲害,ta撓破了頭。ta帶著我在諮詢室抽煙。我戒煙很久了,饞饞的。抽煙不好,但是偶爾抽煙可以釋放壓力。我可是抽煙喝酒罵髒話的好女孩。

我第一次見ta的時候,帶了我的STEM遊戲牌,讓ta陪我玩益智遊戲。要測試下智商過關才知道可不可以繼續聊啊!結果ta很緊張,玩得一塌糊塗。我和ta聊天我也緊張,那個空間我不喜歡,有奇怪的裝修味道。走的時候我把牌忘記了,ta打電話給我,問我怎麼辦。我說:「我給你我的地址,你順豐到付給我就行!」然後當即打開淘寶重新下單了一副新的。我不會告訴你們ta做了啥。

我第一次去ta諮詢室地時候,我說我得花點時間適應你這裡,你等我下。ta就站在角落裡看著我。我把ta的書架,沙發,桌子,窗檯,地板上的地毯,椅子,印表機,牆上的掛畫……全仔細研究了一遍。這個行為的後續是ta問我有沒有選擇一件什麼是我最喜歡的可以代表這個諮詢室的。我告訴ta沒有,有也不一定說。

我上一次去ta諮詢室的時候,ta剛結束很多工作,有點累。而我好久沒去了,非常焦慮這個空間不習慣。於是我和ta說,你歇會,給我一個人待會,別管我。然後抱著ta的冥想缽躺在臟地毯上睡了十分鐘,我喜歡那個嗡嗡嗡的聲音。謝天謝地這次ta不再問我需不需要鋪別的東西了。我不需要。衣服髒了有洗衣機,我想幹嘛幹嘛。

我和ta視頻的時候,ta看起來很冷。我反覆確認了ta房間為什麼沒有暖氣。之後看到ta的時候ta再沒那麼冷過。這才好啊,不然我也會覺得很冷的。忽然有安全感了。

有一次視頻我總覺得ta不對勁,因為那是一個我沒見過的房間。我很猶豫,後來我覺得ta就像坐在客廳里?並且ta的室友進來了。我讀的到ta的眼神里奇怪的警覺和尷尬。但是當時我認可ta,我並不會當場戳穿。雖然好尷尬啊。之後的半節我一個字都沒在,完全神遊到ta房間了。。。。于是之後那次我決定問問ta。ta承認了,那是ta的貓。我喜歡那隻貓的故事。

有一次我快到視頻時間卻臨時有事被叫走了。ta久等我也不出現,給我彈視頻我也不理。ta給我留言,有點擔心。又給我留言,說ta一直在。我在結束前10分鐘才脫身回復。我說這次我單方面不出現了,來不及,但是費用照付給你。這是我最喜歡ta的一次,我學會了客體恆常性。

諮詢可不僅僅是聊天。那太幼稚了。我喜歡的諮詢師們都會說,諮詢是個藝術。

成功的諮詢,藝術品是會發光的。

可惜國內的圈子太爛了。我已經棄坑。不陪你們玩了。哼!


國內的氛圍,割的都是韭菜。

學的都是百年前落伍的技術。

抱團,商業網站,各自佔山頭。

做諮詢師的不容易,做咨客也不容易。情懷,理想,堅守都是騙小孩子的吧。

我只能說:真心冷。真勸退。


成功的諮詢在於自我成長,在沒有依靠諮詢師的前提之下,能獨立地思考問題,並為自己所做的行為做出決定,能合理化地去判斷事物,達到生活與心理穩定的目的。

其實,「成功」這個定義在心理諮詢的工作中很難認定。我做過許多諮詢,很多時候都是來訪者在諮詢中突然「開竅」,表示對於某個問題的看法,剛開始不太確信,但在領悟這個認知的過程中認識到了一些新的東西。

隨後,隔了一段時間,運用到新的看法去實踐,才發現自己已經有所改變,不知不覺在諮詢中變化,並在諮詢中成長。

但是做完工作,我也經常在反思自己,這樣真的是成功嗎,或者說來訪者真的能在以後的生活中運用新的思維去改變原來的局面,去面對自己的生活?

這些都是我常常思考的事,如何在下一次的工作中讓來訪者變得更好,我一直都在探索著。

在這裡面,關於角色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引導者,一個帶領他前行的引路人,我把思考問題的新方法帶給他,讓他去領悟,不懂?沒關係,慢慢地來,對於問題我們可以一個一個地去解決,直到能夠獨立面對自己的人生,而且隨時做好分開的準備。

有時候想想,心理諮詢就是這麼殘酷,從開始工作的第一天起,就為了分離,這是一個有始有終的過程。

在這期間,有人問過我,你做諮詢想要給來訪者帶來什麼?

我想了很久,答案是「讓來訪者忘記我」,徹底讓來訪者不要再想起這個諮詢師,去沉浸在自我成長的處境之中。你不需要依靠我,就能夠很好地生活,今後的日子裡你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偶然之間,看到一幕熟悉的場景,回憶起成長的那段歲月,欣然一笑。

這種經歷,或許才是心理諮詢最好的價值吧。


舉例:

抑鬱的來訪者,做了三次諮詢後,掌控了自我覺察情緒,梳理情緒的方法,達成了來訪者的諮詢目標,如來訪者提出結束,即可做諮詢結束的處理。

抑鬱的來訪者,做了三十次諮詢後,還是很容易反覆情緒低落,有輕生想法,無生活動力。來訪者最初的諮詢目標是擺脫抑鬱,可見,諮詢還未幫助來訪者走出抑鬱,這個時候,如果來訪者脫落了,不來做諮詢了,也無法說這是失敗的諮詢,如果不脫落,繼續做,也不能稱為成功的諮詢。

所以,一場成功的心理諮詢,換句話說,是一場起到效果,服務於來訪者諮詢目標的諮詢。


由來訪者來主要定義。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