詈竦呐笥选?br>通常指老人和年輕人之間的友情。——度娘你有過忘年交嗎?你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感人的故事嗎?


習慣了到年終回望來路做一個總結。2016年最開心的事情是認識了一個總是積極樂觀活力四射閃著光芒的忘年交。我明天20歲,忘年交47歲,差不多和我媽媽一樣的年紀,心態卻是個少女。和她一起嘗試了許多個第一次,是她帶我打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拉著我的手,始終向前奔跑。第一次和她一起去學游泳,第一次去健身房做訓練,第一次去福利院看望那些孤兒,第一次去教堂聽禱告看受洗,第一次去法院詢問領養兒童的相關流程,第一次嘗試塗五顏六色的指甲油,第一次給外國人擁抱。第一次毫不保留的相信一個外國人,她就是我生命中出現的擺渡人,我們一起學法語,之後要一起學英語,是她給我力量,讓我更有勇氣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身邊有很多讚美,但這一次,我想讚美她。
親身經歷,分享給大家吧。

多年以前的事了,記憶中好像那時要初中畢業,07年左右吧,與她是在網上鬥地主認識的,我主動加的她,加她的理由是 因為她出牌的速度慢,在隨後的交流中知道她是70後,而我是90後,年代的差異並沒有影響到我們之間的交流,甚至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我出生農村,獨生女,從小家裡波折不斷,父母為了生計在我上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便出去打工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學校,放假了就回家,偶爾去親戚家,典型的留守兒童,在那幾年通訊還不算髮達的農村,我跟爸媽每個月的通話次數不會超過五次,還是打的一塊錢一分鐘的長途,每年基本也就過年才會見面,就是沒人管的熊孩子。她是生意人,自己開店,也有一個女兒,熟悉了之後我叫她阿姨,聊的話題也逐漸多了起來,從生活到家庭,到她的生意,沒有一絲隔閡。前面說過父母常年在外,所以應該是比較缺愛的,加上中考失意,那是人生的一個低谷期,而她從各方面都很關心我,我有什麼事也願意跟她說,她會幫我分析,給我解答,開導我,安慰我,給予我精神上的幫助,在跟她的交往中我也逐漸從熊孩子轉變為好孩子。上了高中,有了自己的手機,她也不吝嗇的把她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了,生意人比較忙吧,後來就簡訊聯繫的較多,偶爾也會電話聊,跟她交流的時候特別高興,總之那段低迷時期就是她陪著走過來的。到現在算起來跟她認識至少七八年了,中間有幾年記憶是模糊的,因為那幾年聯繫的次數極少,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不再像以前那樣的無話不說了,感覺有了距離。而我個人是屬於特別重感情的人,對這段友誼一直比較珍惜,每年過年或是她生日都會發去祝福,回復的極少(可能大多數時候沒收到吧)。2014年她生日的時候,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從QQ上發了祝福給她,她終於回了我的消息,說這麼多年了,我竟然還記得,我說我一直都記得,從來沒忘過,因為想送份薄禮以表謝意,便問她地址,她沒告訴我,只說在某縣,互相又交換了手機號碼,加了微信。於是上午就從網上找能了我心愿的網站,網路時代就是方便,下午2點多的時候,她就收到了我的禮物,一束康乃馨,那一刻她被震驚了,發微信問我是如何做到的,還把禮物曬到朋友圈,滿滿的幸福感。

杜桂香和魏靚差個幾十歲。為了給魏靚出口惡氣,坐了十九年牢的杜桂香再次進了監獄。按理說,她是該狠狠地敲詐這個撞了自己的小姑娘一筆,但最後卻認她做了乾女兒……


1


魏靚比閨蜜大梅小半歲,大梅喝農藥時,魏靚才 17 歲半。兩人是職中同學,因翻校牆去網咖包夜,被學校勸退,索性都輟了學。沒想到自由的校外生活才過了一年半,大梅就出事了。


魏靚傷心了好久,半夜開著那輛「鬼火摩托」給大梅去燒了幾次紙。摩托本來是魏靚她哥的,她哥租了滴滴合約車之後,把摩托在鹹魚上掛了 990 元,大梅看到了,非要買下來:「以後我們去網咖『吃雞(遊戲《絕地求生》)』就不用跑兩里地擠公交了,村路上的雜種狗也追不上我們了。」


魏靚便給她哥發了 188.88 的紅包,祝她哥滴滴生意紅火,又軟磨硬泡了幾天,可算搶來了這寶貝。姐妹倆好高興,大梅出了 800 塊,找修車行的朋友改裝了一下,給車身配置了流光四溢的夢幻彩燈,引擎調得像暗夜嘶吼的撒旦。

兩個女孩梳著七八條小麻花辮,又買了有粉紅色貓耳朵的頭盔,還在商貿城賒賬,一人紋了一套「彩鳳」大花臂——這一拾掇,鄉鎮的小痞子們都認得這兩個「拽妹妹」了,大頭蒼蠅似的,嗡嗡朝她倆黏過來。


以前,大梅的大屁股死沉死沉壓在車座上,遇到減速帶,緩震器「咯噔」一聲,彈簧都壓到底了。如今,后座卻空落落的。


相比起大梅的「前凸後翹」和「一白遮百丑」,魏靚的長相顯得小家子氣,時不常冒幾顆痘,不像大梅的臉,潤得透光。她再怎麼比,也比不過大梅的,大梅的老爹是殺豬匠,從小不缺肉,牛奶也訂得早,營養充分,長勢自然比她兇猛。


那天,魏靚一邊給大梅燒紙,一邊跟她道歉:


「我對不起大梅的,有段時間可嫉妒她的,背地裡講過她的壞話。我們還上學那會兒,住宿舍里,我幫她洗衣服,她每天中午幫我打一頓飯,我能省 8 塊錢。我其實心裡有氣的,嫉妒她家比我家有錢,我就跟班裡那幾個玩球的男生講,大梅表面看著白白凈凈,其實來了月經的內褲丟在床角幾天不洗……」


她跟我說:「我跪在她墳前面,我叫她打我罵我……叫她活過來呀……那麼活潑一人,怎麼就想不開呀?」


這也是當地小鎮的社會青年們的疑問:大梅那麼玩得開的人,怎麼會喝農藥的呢?


魏靚知道些內情,但她實在料想不到會走向這個結局:


那時,她倆在網咖認識了一位「吃雞牛人」,在遊戲里,反應極快,總能精準「爆頭」,外號「大臉外掛」——外貌上講,這人又矮又矬,但一手「吃雞」本事,加上「領袖氣質」,在網咖很受歡迎,她倆幾次加他微信,都沒得到通過。但這人帶著她倆在遊戲里衝鋒陷陣,好不威風,網咖舉辦「吃雞」比賽,她倆跟著大臉混了個冠軍,每人領了 500 塊網費。


有天,大梅忽然加上了大臉的微信,她高興極了,端著手機給魏靚看,大臉正巧發來一串語音,「他說對我們有印象,兩個大花臂,但說我沒有大梅有意思,打遊戲也不聰明,所以選擇通過大梅」。

魏靚不高興了,說大臉像只癩蛤蟆,誰稀罕和他加好友。可大梅卻好興奮,「一張面孔通紅的,和大臉聊得起勁,聲音也越來越嗲……」


不出意料的,大梅和大臉談戀愛了。大概半個月,兩人整天膩在一起,魏靚偶爾在網咖撞見了他們,大梅也只笑笑,一步不離地跟著大臉,一會兒買煙,一會兒買奶茶。


魏靚在商城找了份售貨員的工作,剛領第一個月的工資,大梅就開口借錢,她甚至辦了好幾張信用卡,緊急聯繫人的號碼都填了魏靚的。


魏靚有數——大梅喝農藥肯定為了大臉。但具體怎樣的情況,她就不得而知了。大梅出事後,她找過大臉,本想著一探究竟,但沒想到大臉一把摟住她便嚎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講,大梅迷上了網路賭博,輸錢輸多了,走了絕路;然後又狠狠打自己的耳光,罵自己沒能力。


魏靚說,自己當時也是一下頭腦發昏了,反倒心疼起了大臉,陪著他借酒澆愁,喝醉了,兩人就睡到一起了。


燒完最後一沓冥幣,魏靚在大梅墳前猛磕了幾個頭,作為好姊妹,她愧疚的很。


2


5 月 19 號,魏靚 18 歲生日。她在朋友圈發了條「2018.5.19-2000.5.19=18」,發完又刪了。她本來許久沒有回大臉的信息了,但大臉竟然看見了她的朋友圈,發來語音,說要給她慶生。


吃雞群也有兩個男人加她,都是大臉的「戰友」。她猶豫了一下,想自己只有 10 歲那年過了一次吹蠟燭、切蛋糕的生日,眼下忽然有這麼多人要給自己慶生,心裡很暖,但又覺得再接觸大臉,更對不起大梅了。


忐忑難安之後,魏靚還是通過了他們的好友驗證。很快,3 個男人同時發來了慶生紅包,每人轉賬 520 元,數字好曖昧,她吃了一驚,一個都不敢點開。魏靚平生頭一回這麼被重視,甚至重視過頭了,她心口撲騰騰地跳,臉燒一陣燙一陣的,鼻孔都快冒煙了。

三人又發來語音:


「生日紅包不能不收。」


「休班後請我們唱 K 唄。」


「說不定你還多花點呢,別不好意思。」


他們一人一句,弄得魏靚沒法拒絕了。去 KTV 前,4 人先組團在網咖「吃了幾局雞」,魏靚喝可樂時弄髒了衣服,要先回家換。大臉說提前去占包廂,騎走了「鬼火」,3 人疊在小摩托上尖叫著離開了。


魏靚叫了滴滴,豈料,她哥接了單——這個小小的縣級市只有幾十個滴滴司機,守在核心商業區的就佔去大半——她想取消,但她哥肯定看見號碼了,兩分鐘後,一輛掛著綠牌照的比亞迪停到了她跟前,「上來啊。」


魏靚那天穿的是牛仔熱褲和弔帶背心,肚臍眼都露了出來,大花臂自然也藏不住了。她和大梅紋這條花臂,是躲著家裡人的,平時兩人在家都穿長袖。大梅死後,家裡人才知道女兒有這麼一條彩色的胳膊,一心認定是怪力亂神奪走了女兒的性命,白事時還請了九華山下來的和尚念經驅魔。


魏靚捂著胳膊往后座去,她哥瞪了一眼,她乖乖地坐到副駕,屁股剛沾著坐墊,她哥肉呼呼的巴掌就打了過來,「噼啪噼啪」兩聲脆響:「雕龍畫虎的不學好,搞得跟出來賣的似的!」


「你管不著。」魏靚還了句嘴,她哥瞪了她一眼,不出聲了,一腳油門。


話剛說出口,魏靚就後悔了。

她幾乎是她哥帶大的。老爹早年中風,老娘跑的那年,她哥 14,她 12。她哥早早休了學,老的小的一把抓,酷暑天去 30 公里外的工廠當卸包工,肩頭肉裂了又裂。好在那幾年工價漲得猛,一天的酬勞從 80 漲到 200,她哥做了 4 年苦力,家裡才熬過了最難的當口。


可好事不長久,有天她哥卸貨吃力了,被上百斤的貨包壓斷了脖頸處的一根筋,手術花了 6 萬,再也不能幹苦力了。當時,她哥才跟這天的魏靚一樣,剛滿 18 歲。工廠出於「人道主義考慮」,送了 2 萬救濟金,好在她哥有個同學的姐姐是律師,後來盡心儘力幫著打官司,廠里最終賠了 15 萬。


後來被勸退的魏靚,也趁著她哥這場工傷選擇了退學,先是去服裝廠釘背帶褲,計件工資,趕工沒日沒夜。她哥心疼她,拿到賠償款後,讓她換樁輕鬆點的工作。魏靚看到網咖招聘收銀員,說喜歡,她哥同意了,只讓她「別被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上」——可這條彩鳳大花臂就是明證——她不乖了,不聽哥的話了。


從網咖到家只要 9 分鐘,她哥在村裡的稻場剎住了車,怒氣沖沖的搶先一步下車,拉開副駕的車門,將她猛拽下車,命令她不準出門鬼混。然後又指著她的露臍弔帶背心罵:「你穿得像只雞,你這樣出去鬼混,你指望被人強姦哦!」


這話一字一句的,像磚頭砸在魏靚身上,讓她覺得一口氣堵得胸口發悶。可她不敢還嘴,只能扭頭就跑,跑了好遠,才在鎮衛生院門口攔住一輛計程車,對司機說了那個 KTV 的名字。


3


KTV 門口的那對金色門柱朝著熱鬧的街道,霓虹燈亮起,熱褲女孩們一字排列迎賓,齊刷刷朝客人鞠躬。服務員領魏靚往那個貓主題的「中包」走,還沒到門口,3 個男人就急吼吼地紛紛探出頭迎接她。


包廂里,酒水都點好了,桌上擺著蛋糕,插著「18」數字形狀的蠟燭。3 個男人唱了生日歌,魏靚許了「發財發大財」的心愿後,幾個人追逐著互相往臉上糊蛋糕。


狂躁的嗨曲響起來了,燈光調成舞台模式,他們舉著啤酒瓶擠在一處,亂蹦亂跳亂甩頭。酒都是一瓶瓶「吹」下去的,魏靚開心極了,腳心抹了豬油似的,飄呀搖呀。好幾隻手在她的胸、腰際、屁股上摩挲,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再往後,渾身就一截截軟了下去,像是燒垮的白蠟一樣子,要融化了……嗨曲震個不休,旋轉的五色燈光照亮她的臉,再暗下去,她只記得,沙發是黃色的。


等魏靚醒來時,「肚子又脹又痛」,3 個男人已不見蹤影,她的頭很暈,「像埋了鐵釘子在腦殼裡」。爬起身,她忽然發現自己的牛仔熱褲是反著穿的。

她立刻慌了,努力回想自己什麼時候脫過褲子,恍惚了幾秒,眼淚先出來了——她被侵犯了。


魏靚驚慌失措地往店外跑,凌晨 4 點,KTV 冷清了,服務員在大廳打瞌睡。大街上靜悄悄的,「鬼火」就停在一顆梧桐後面。魏靚又跑回包間找車鑰匙,趴在地上找了一圈,發現鑰匙掉在桌底,但桌腿很矮,底縫太窄了,「手能進去,胳膊不行」。


桌子很重,她咬著腮幫子挪動了一點兒,一個避孕套盒子先露了出來。她撿起來看,裡面只剩 3 個沒開封的了。


魏靚崩潰了,哭著蹲下去,淚水和鼻涕在瓷磚上連成絲。她知道自己肯定被下藥了,不然不可能毫無知覺。服務員循著哭聲,站到包廂門口了,她終於摸到車鑰匙,瘋了似的跑出了店門。


「鬼火」最快時速能拉過 100 公里,引擎聲刺耳可怖。49 歲的杜桂香在幾百米開外就聽見了響聲,慌忙站進一個分類垃圾棚里,準備朝著開過來的摩托狠狠地吐口吐沫。


杜桂香每天黎明時候出門翻垃圾桶,撿拾塑料瓶、易拉罐,天亮了忙這種事難為情。她有個改不掉的惡習,遇到激動的事,就喜歡吐唾沫。有回在垃圾桶旁找到一堆舊衣物,帶回家後從一條男士西裝褲里翻出 72 塊錢,激動了一天,「那天做什麼事都忍不住吐口唾沫,拿著錢去連鎖中餐館,加湯時昏頭了,朝保溫桶里吐了一口」。生氣時,她更是改不了這惡習,跟人吵架拌嘴,話沒出來,唾沫先吐到人家臉上了。


杜桂香預備了一口老痰,她不知道是哪個冒失鬼將摩托車開到這種震天響的地步,她有中耳炎,「早上起來耳朵就流膿了」,這噪音讓她很生氣,這口痰不吐到這個冒失鬼身上是不痛快的。


引擎聲越來越近了,杜桂香站出去時,被近到咫尺的引擎聲嚇得一抖,本應嘴巴稍稍朝前的預備姿勢,下意識變成右腳超前跨了半步——杜桂香這半步來不及收回,魏靚也來不及剎車,「鬼火」的前輪碾過杜桂香的右腳,將她的小腿壓成一道嚇人的弧度,一聲慘叫後,杜桂香的大腿貼緊地面,腳心卻翹到了天上。


摩托車熄火了,黎明中的街道卻沒法安靜下來,杜桂香鬼哭狼嚎,嗓門不亞於剛才的引擎聲。魏靚撞了人,慌得沒命,先給她哥打電話,可她哥跑滴滴夜裡 1 點多才沾床,4 點多鐘就算打雷地震,也沒叫醒他的可能。


杜桂香在慘叫的間隙朝魏靚吐口唾沫:「報警!叫救護車!」

4


魏靚她哥是在 5 點多趕來的,交警扣了魏靚一會兒,說「大媽已送醫」,讓兄妹倆去醫院交 2 萬塊錢,「要動手術」。


她哥開車往醫院趕,魏靚縮在副駕駛座位上,兩眼放空,兩行熱淚掛到了胸口。她不敢說出在 KTV 的遭遇,眼下闖的禍夠大了,夠給她哥添麻煩了,自己那點咎由自取的苦頭,又怎好意思申訴呢?


兄妹倆還沒踏進醫院大廳,就聽見急診通道里,杜桂香在拉狠著腔調罵人:「弔死鬼,撞完我就跑了?你們公家肯定放跑了她,把我撞成這樣,你們公家就這樣子不管啦?」


她的身旁站著兩個交警,其中一個講:「老大媽,別蠻不講理的,我們能陪你過來就不錯了,這該是你家屬的事。」


另一個又上去安撫杜桂香的情緒:「知道你吃了苦頭,緩下情緒配合治療……你的家屬呢,我來聯繫他們過來?」


「老娘一個人活到快 50 了,要什麼家屬啊?什麼狗屁家屬啊!」


兄妹倆小心翼翼地貼上去,魏靚她哥問交警:「住院費帶來了,怎麼個繳納的手續?」


杜桂香發現了魏靚,忽然發力,整個人在急救床上掙扎幾下,床腿輪子竟朝魏靚撞了過來:「小婊子,你把我撞成這幅慘相,你講講,怎麼個收場?!」


魏靚被抓住了手腕,淚巴巴地求杜桂香:「鬆手呀,我曉得闖禍了,我給你治,該認該賠的呀……」

交警迅速介入,將急救床拖到一旁,讓兄妹倆去外面候著,等到上班時間去繳納住院費,還要留個人陪護。為了避免衝突,交警建議他們花 2000 塊請個護工。杜桂香聽見了,說:「別人我不放心,我喊弟媳來,但護工費不能少的。」


出了急診室,有個交警對兄妹倆說了點私話。「交警跟我哥講,這個大媽不是省油的燈,『進去過的』,才放出來不到一個月。(他)讓我和我哥做好心理準備,這樁麻煩事千萬別再節外生枝,醫院這邊的把錢交足,人少露面。等大媽出院了,走他們這邊的處理程序,能私了盡量私了,實在不行,走司法程序,聽從法院判決」。


兄妹倆走出醫院,魏靚她哥悶聲不吭地上了車,魏靚卻拉不開副駕駛的門。她哥放下半片車窗,沖她吼道:「你說說,你誰不撞,偏偏撞這麼一個女勞改鬼!」


魏靚仍舊不識相地拉車門,她哥粗著脖子罵:「該上班上班去!闖了這麼大禍,還有臉回家睡大覺啊?」


話畢,她哥一腳油門離開了。


魏靚呆頓頓地朝網咖去了,走出幾百米後,又醒了似的——自己怎麼還有臉回網咖呢?


她覺得老天爺是瞎了眼的癟三,把道理都弄反過來了,她吃了那 3 個男人的糟踐,反過來倒沒臉見他們了——還有,好端端一條夜路,那麼適合飆車發泄一下情緒,怎麼偏偏就橫出一隻腳,撞了這麼個大媽,「老天爺是潑皮,是拿人開涮的流氓!」


魏靚在街面遊盪到中午,發現自己被踢出了「吃雞群」,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孩加她微信,她猶豫一下,通過了,女孩直接甩來一連串語音,告訴她一些關於大臉的事:


「這人本來在濟南上大學,家裡經濟條件很差的,老爹老娘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學費一半都是借的。他考了大學後也不爭氣,在學校狂追一個城裡女孩,騙了老爹老娘一筆血汗錢給女孩買鞋買手錶,女孩收下禮物後立刻給他發了『好人卡』,他傷了心,又挨了老爹老娘的罵,一灰心便輟學了,回家裡跟著二舅承包魚塘,老爹老娘幫他出了合股的錢。但他一點不踏實,沒事經常往網咖跑,這人腦袋瓜子活絡,學習能力蠻強,據說還付費學了個 PUA 課。」


這個女孩說她也是受害者——她的男友被大臉帶壞了,本來倆人要領證結婚,日子都選好了,誰知男友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劈腿了四五個女孩,其中一個女孩還挺個大肚子找上門。

女孩說,大臉有些歪門邪道的「道理」,那些跟他混的男生們都深信不疑:比如,女孩收了錢,霸王硬上弓也算不得強姦,女孩要告的話,會被警察當做賣淫嫖娼處理。他們四處找女孩「開刀」,而後錄視頻,賣給不良網站牟利。


說完,女孩就拉黑了她。


魏靚以前在朋友圈見過「PUA」,還以為是「渣男」的英文單詞。她在各種 APP 上搜索「PUA」,見有文章介紹有什麼「自然技術流、夜店流、下藥流、學生流、撿屍流、泡良流」等等,還有比如鼓勵女孩自殺之類……屏幕上的字像一群被捅了窩的馬蜂,在她腦筋里亂飛亂竄,嗡嗡地蜇她、刺她。


她無處可去,猜想她哥應該跑滴滴去了,就回了家。進家後便癱軟在地,趴在水泥地上放聲大哭。屋裡到處是尿餿的味道。她想起卧床的老爹——這一天誰都忙昏了頭,沒人給老爹換尿片。


5


安頓了老爹,魏靚也乏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家裡有吵罵聲,又聽見了砸杯子的聲音,打個激靈站起來,披了衣物出去,見家裡來了五六個悍巴巴的男人,在客廳里圍住了她哥。


領頭的是個禿頂矮漢,腳下是摔碎的一杯熱茶,男人瞅見魏靚,一巴掌拍桌面上,指著她哥問:「是這個小婊子吧!撞了我姐是吧?」兩個男人要過來拖魏靚,她哥擋了一步,軟聲軟氣地哀求:「兄弟,別動火,她還小,不懂事,跟我談,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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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錢和老周結識於單位的體育館

2016年9月的一天,剛入職的老周和朋友約球,結果因球技懸殊被晾在一旁,小錢看到後便熱情的教老周打球,故事由此展開…

已經忘記了怎麼加的微信,怎麼約的球,只記得之後偶爾小錢會約老周打球,打球之餘歇息聊天,了解彼此,友誼日漸增進…

不記得何時起,這份友情逐漸變的越來越溫暖,越來越深刻。老周是一個邊界感很強的人,鮮少和人談天聊心,偏偏在不知不覺中,什麼話都願意和小錢說,遇到問題時第一個傾訴對象也是小錢。無論是情感類的不快還是現實遇到的困難,小錢總是能快速安撫老周的情緒或給出更高級的解決方案。

在老周失戀時,小錢比老周還緊張,因為自己第二天要出差,一大早7點到見面地點,結果老周還沒起床(前一晚小錢約了明早碰頭 但老周以為是玩笑)。在老周每天吃喝玩樂不思進取時,小錢把老周罵的狗血噴頭,老周無奈下只好報名博士研究生考試。

小錢和老周曾經聊過,為什麼兩個人能成為忘年之交,小錢說是因為老周懂他說的話,認可他「講道理」 ,老周覺得對的道理當然要認真聽。後來兩人又聊了一次,之所以成為知己是因為兩個人有共同的價值觀與態度,兩個人都認為為人處事要真誠坦蕩,都認為一個人的成功取決於信念、取決於勇氣、而能力排其次。

其實小錢不知道,對於老周來說,她不僅是忘年之交、是莫逆之交、更是生死之交 。2017年,原生家庭積怨已深、矛盾爆發,壓的老周喘不過氣。家庭一片和諧有愛的小錢當然不能理解老周,兩人默契的對此避而不談。在那段人生至黯時光,小錢是老周生活里唯一的色彩。說來也怪,每次見到小錢,哪怕不說話,老周也能被散發出的熱情和幽默逗個滿懷,小錢像一個熱情似火、不斷散發能量的太陽,一點點驅走了老周心情的冰涼與絕望,不斷給予老周力量,把老周從重度抑鬱中拉了回來,從自殺的邊緣救了回來。

老周順利通過博士考試初試,但是單位不放人,時間緊迫,哭著給小錢打電話,結果小錢在飯局上,沒有接到電話,老周更絕望了,焦急之餘是難過。應酬回來的小錢醉醺醺的給老周回電話,一通安慰之後讓明天上午等消息。老周停止了哭泣,輾轉反側第二天一早找領導B簽字辦手續,領導B堅決不簽,結果一個電話後,順利簽字。老周激動的打給小錢,並心裡為小錢打call,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這大概也是老周信賴小錢的原因吧。老周拿著文件去找領導C,結果遇上領導C在開大會,等了2個小時,把字簽到。再次激動的打給小錢並拿著文件去找領導D,結果碰上了硬茬,不簽字也不接電話。老周只好不激動的打給小錢…這時已經周五晚上了,周末領導休息,而最遲周一傍晚就要啟程。老周像熱鍋上的螞蟻,煎熬的度過了兩天,小錢一邊努力做工作一邊安慰,如果周一真的走不了,也不後悔,畢竟我們都儘力了。老周表示理解並擺正了心態。周一一大早,老周早早到行政樓領導A辦公室,心情緊張但心態平穩,領導A與老周短暫交流後,爽快的簽了字,老周再拿著文件到領導D那裡補簽,憋著笑被罵了半小時。歡快的跑出來給小錢打電話,發現小錢就在樓下。拿著文件給小錢看,老周發現小錢的眼中居然滲出了眼淚,眼眶紅紅的,小錢趕緊抹淚調侃道 自己女兒高考都沒這麼緊張。老周問,為什麼親自過來,不去上班嗎?小錢說,怕某人萬一簽到字,要哭鼻子的。這下輪到老周紅了眼 。小錢還要趕回去開晨會,老周獨自坐在車上,百感交集,這是她第一次感到有人在拚命幫自己,有人如此在意自己的眼淚,且是完全不求回報的那一種。老周覺得自己不再是這個世界裡那赤腳的孤兒,自己不再是一個人戰鬥,無論如何,都要通過複試,為了自己,也為了不辜負小錢的期望與努力。

複試遠沒有想像的那麼順利,因為臨時報考,沒有聯繫好導師,複試被淘汰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機會來之不易,老周應該就放棄了。因為第二年可以考另一所學校的博士。但是!不能讓小錢失望!老周積極準備了調劑並順利被錄取。本想當面告訴小錢,但是急性子實在忍不住。小錢也樂呵的好久,到現在還經常成為小錢tree new bee的談資……

開學前的幾個月里,兩人照常打球約飯砍大山。老周出去玩,想到(ai)饞(he)貓(9)小錢,硬生生背了兩壺酒回家,拎著兩壺酒健步如飛地在高鐵站狂奔,回去肩膀疼了一周。寫到這裡,突然想起來,在認識之初,有一次小錢因為工作爽約了,小周在球場等了一小時,非但沒生氣,還把別人送的一箱酒轉贈了小錢,哼哼,很可能因為酒才拉進了一點距離。啊又想起一件事,因為老周定期買書,有次聽到小錢想讀一本書,便順便買了送給小錢,結果小錢讀完後,給老周發了一條近千字的微信,講自己貧窮的童年與已逝的母親,讀罷潸然淚下。

開學後……

不知不覺 已經寫了這麼多 如果有人看再繼續 暫時先到這…晚安了


有過忘年之交

2019年的1月份,我報名並參加第12季在「在愛中行走」的全國大學生志願者活動,活動徒步的路線是文昌-萬寧-海口。在徒步的過程中,我們會求助搭車,中間有2、3個好心人順便載我們往目的地方向前進。

海南大學做相關志願者尋找目的地遊戲後,我們組員在那裡遇見了夢爺爺,那時候他在海南大學拍攝白鷺。

海南的冬天永遠都是四季如春的,吸引了大量的白鷺往南遷,同時也吸引大量的攝影愛好者前來海南大學拍攝白鷺,這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那時候夢爺爺給我們的組員們拍照,為了收集我們組的活動照片,我加了夢爺爺的qq聯繫方式,我們的聊天關係從那時起就一直持續到現在,好久之前就有了「友誼巨輪」。

雖然我們平時聊的不是很頻繁,但爺爺每到周末都會分享照片給我,或者是和我說說這周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面是夢爺爺分享的圖片-海口市大橋。

有些是用手機拍攝的,也很清晰。

這兩張是2019年12月7日分享的,夢爺爺回老家,後分享給我的,這讓我有點想家。想爸媽,今年的暑假沒有回家,留校學習。。。

爺爺分享的圖片也有些是相機 拍攝的,背景虛化。

夢爺爺每周分享的照片的內容都不相同,有去參加攝影師專欄採訪的照片、海南大學邀請夢爺爺拍攝的照片等等。

由於學習過後期軟體,就在暑假的時候,每天四個小時的兼職再加上媽爸的資助,自己也入手了相機

入手差不多兩周左右,爺爺知道我有自己的相機,他會親自動手寫拍攝教案,然後分享給我。

我很是感動,下定決心一定要學好攝影,不能辜負爺爺的一片苦心。

來一張自己手持相機照

爺爺給我的形象都是滿滿的正能量,夢爺爺是一位當二十多年的兵,後轉業到銀行的退伍軍人,我覺得現在部隊里的作風不像以前(特別是對待感情方面,屬於個人看法),也只有爺爺一直能讓我敬佩軍人。下面是爺爺的優秀事迹

發現爺爺是一位很有毅力、很有耐心的人。一直拍攝海口市大橋四年,從開工到現在的大橋對外開放。這些都是爺爺告訴我的,無形中發現爺爺也是一位默默為別人做事,幫助別人不求回報的好心人。在我心裡,他一直都是我的榜樣,向夢爺爺學習。

現在我們相距兩千多公里,我們相差差不多50+歲,是手機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希望我們還能分享事物下去。

發現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如果遇不到,就讓自己做一位善良的人吧,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附上幾張自己去海南的照片

希望自己以後能做慈善的相關工作,同時也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中學生軍迷數量極少。初一時偶然認識一槍械迷,接近退休。他也苦於沒有喜歡槍械的同行。於是那個午後,一老一少,兩杯咖啡,一台筆記本,聊了一整天。
去年我爸爸的朋友來我家吃飯,喝醉了然後我爸爸叫我開車送他回家,路上我問了他一些問題,然後他對我說我們也算是忘年交,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打電話給我。你們覺得我該怎麼做?他是我們縣某局副局,和我年齡相差有40歲左右吧 我現在上高三,1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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