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著名神話都存在著矛盾,尤以中國神話、日本神話、北歐奧丁系神話、奧林匹斯神話、印度神話為甚。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印度的創世神話,梵天派認為萬物萬神都誕生於梵天之蛋中的四次冥想,:黑暗、美善、美好、慾望,整個宇宙不過是梵天的一個梵耶大夢。毗濕奴派認為宇宙自毗濕奴大神肚臍中誕生。濕婆派認為宇宙生滅在濕婆大神睜瞑之間,濕婆眯眼世界即存在,濕婆閉眼代表宇宙毀滅,Kamataka、Yamantaka、Tripurantaka。等薩蒂派、佛教崛起之後,又去打亂、吸收、重塑神祇,重構神話。譬如古印度至高無上的天帝因陀羅,在三大教派盛行之期成了人人可辱的天神靶子,不光是阿修羅可以揍他,天神可以揍他,半神可以揍他,婆羅門仙人可以揍他,甚至凡人都可以揍他,最慘的時候被仙人詛咒,身上長了一千個女陰。等佛教壯大之後,又吸收了他的形象,稱其為帝釋天,成為了一個天帝,不止威勢盡無,神格也下降很多。

再比如奧林匹斯神話,十二泰坦之一的亥伯龍是太陽神、宙斯之子阿波羅是太陽神、赫里俄斯同樣是太陽神;

中國的創世神話有十數種之多,宇宙結構也有近十種,矛盾之處就更多,蓋因文化兼并急促且頻繁,小的地區文化就不說了,大如楚地文化、巴地文化、蜀地文化,往往未被一國家政權消化乾淨之時就又值崩壞,再與新的文化結合。

在此就以中國的幽冥、地獄概念為例,最初中國是沒有地獄(泥犁耶)概念的,殷、周時鬼靈無所寄託,生與善者善之,生與惡者則惡之,只有祭祀才能使其安定,不然就會變成厲鬼、強鬼,飄散於天地之間,或者報復仇人,所謂「鬼有所歸,乃不為厲」,《禮記》中就有講親屬如何在親人死後升屋招魂,使其不為厲鬼的方法。

魂者神也,陽也,氣也。魄之精也,陰也,形也。兩物分屬天地,死後也自然回歸於天地。魂升於天,或為星辰五行之神,為天帝左右;魄歸於地,歆享子孫祭祀,而禍福於人。天是星辰很好理解,歸於地具體是歸於哪裡呢?是不是地下世界呢?

不是,是嵩里。

《漢書》載嵩里召兮郭門閱,死不得取代庸,身自逝。這個嵩里,顏師古注為「嵩里,死人里」嵩里原作高里,即是高里山,在泰山下,也稱下里、黃泉。漢末時曹操曾經寫了一首《嵩里行》,就是這個嵩里,諸葛亮好為梁父吟的那個梁父,則是泰山樑父。

魂歸泰山樑山,魄入嵩里黃泉,都是山。

是山,而不是地下,《山海經》中有幽都之山,居玄丘之民,名大幽之國,是山。《博物志》雲昆崙山北,八玄幽都二十萬里,是山。王充《論衡》引山海經佚文,滄海中朔度之山,有大桃木,屈盤三千里,枝間東北為鬼門,萬鬼所出入,上有二神,名神荼、鬱壘,領閱萬鬼。朔度之山,同樣是山。

大抵這個時期死人歸所都是在高山之中,而不是我們一般意義中的地下世界。

而什麼時候死人歸所變成了地下世界呢?這個要從土葬說起,自周以來就有「眾生必死,死必歸土」的說法,死人入土之後,才能為鬼(禮記所載)。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西漢的時候出現了一種比較有趣的東西,叫買地券,作為死者在死後隨葬地契,在陰間有土可居,所以不必返還生者家中騷擾家人。同時還要放置很多驅邪獸、鎮物,來防止邪惡厲鬼的侵擾。

而從哪裡進入這塊冥土區域(死後住宅區)呢?古人想到了一個去處,叫鬼門,也叫九門,這個東西與楚地神話(土伯)原始道教的一些概念(惡曹)結合,於漢代出現了土府概念。《太平經》語為惡不止,與死籍相連,傳附土府,藏其形骸。還在土府設置了各種官吏,如「主藏君」「主藏郎中」等,隨著佛教影響力的不斷擴大,東漢~唐中期這個時間段,地府地獄化的概念逐漸成熟起來。

不過,佛教的地獄其實也不在地下,相反,是在天外:

《起世經》:世界中間。所有諸風。名熱惱者。若來至此四洲界時。此四洲界。所有眾生。一時皆悉干壞無餘。亦復如是。但以內鐵圍山大鐵圍山二山所障。是故彼風不來到此。

《地藏經》:無毒答曰:此是大鐵圍山西面第一重海。 聖女問曰:我聞鐵圍之內,地獄在中,是事實否? 無毒答曰:實有地獄。 聖女問曰:我今云何得到獄所? 無毒答曰:若非威神,即須業力。非此二事,終不能到。

佛教認為四大部洲之外有催壞眾生的熱煩惱風,幸而有大鐵圍山、小鐵圍山阻隔,而地獄就處於大鐵圍山、小鐵圍山之間。

地獄是佛教地理概念中的「邊緣地帶」,有趣的是中國的幽都同樣是九州八荒中的「邊緣地帶」。

我們所熟知的十八層地獄概念,就源自於東漢時高僧安世高譯《佛說十八泥犁經》,不過不同於我們一般意義上的理解,這個十八泥犁耶(即地獄)的十八層並非是地下世界類似於樓層的上下關係,而是時間和苦難程度,是指一層比一層的刑期更長,刑罰更殘酷,類似於十八級,罪過最大的如「殺父母」、「出佛身血」就要墮落阿鼻,幾乎永不超生。

漢魏之際,天災頻發導致儒家宇宙論崩潰,這種泥犁耶觀念也逐漸的發展起來,南北朝的記載里泥犁耶已經逐漸與中國的土府概念相結合,南朝劉義慶的《幽明錄》地獄已經完全成了土府的翻版,甚至還有很多都督、獄事。其時道教《真靈位業圖》里,直接給幽冥設置了君相百官,我們熟知的魏武帝曹操就是幽冥的北陰上相,類似於丞相,秦始皇則是北陰太傅,類似於太傅,韓遂、劉備、孫堅、孫策、曹仁、曹洪、荀彧、郭嘉、孔融等數十人都在幽冥任職。

在這個大雜燴里,部分佛教、部分道教、儒家原有的地府概念融合在一起,都不斷的變化調整,吸收儒家倫理道德,把地獄人間化,又吸收佛教的六道輪迴概念,道教土府概念,逐漸的系統化。但這種系統化終究因為儒、釋、道內核的不同,而絕不會像儒家經學一樣歸於一尊,而且會隨著其內部的分裂而二次分裂。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看到佛教概念、道教概念、殷周概念、秦漢概念、楚地概念等同時流傳下來,他們本就不是一個系統,當然會覺得矛盾重重。

這是地獄的位置變化,再談地獄的長官。

中國本土文化(相對於佛教、伊斯蘭教等外來文化而言)在沒有經過大融合時的幽冥長官有四位,分別是土伯(虎首牛身)、西王母(豹齒虎尾)、神荼、鬱壘。而佛教從婆羅門神話中的閻魔兄妹(太陽神蘇里耶子女)故事中,吸收塑造出了閻羅大王形象。

宋明之際佛、道互相爭鬥,道教創造出太乙救苦天尊,太乙救苦天尊分十方化身,掌握地獄。後來這個十方救苦天尊和佛教閻羅大王,民間淫祀的蔣子文、包拯等形象結合,融合分裂成了十殿閻羅天子。

忙工作了,這個回答工程量可能很大,再次待續……


新搜神記,用科學和歷史打通神話的任督二脈。

神話有矛盾很正常,你要說國外神話沒矛盾,那是因為你看的就那幾個有限的本子。就連希臘神話,比如太陽神,常常都不是一個,有時是阿波羅,有時是赫利俄斯,當然神話學者對這是有解釋的,而神話就是在這些解釋中完善的。

問題是古希臘、古埃及、古巴比倫這些國家早就滅亡了。他們的神話好像一堆化石,基本千年前已經固定下來,就像中國上古那些著作,如《詩經》,《楚辭》一樣,它們已經是經典了,不會有多大變化。當然必須提到的還有個問題就是作偽,比如說日本神話《古事記》,它是近代才被發現的,希臘神話的本子現存的也不會早於公元十三世紀,北歐神話也是根據公元八世紀或九世紀發現的一個本子。問題就連《死海古卷》真偽都不好說呢,別說其他。歷史記載中西方的大部分古籍都是通過神奇的「阿拉伯圖書館」保存下來的。裡面有多少真實,自己估量。當然,這些神話能夠有名,還有個原因是因為它們的劇情的確霸道,特別是希臘神話。有很多可以打動人心的東西,流傳下來有一定的優勢。

中國呢?又不一樣。雖然現在有很多古書流傳下來,但從上古開始,文化滅絕也如影隨形。周代王子朝奔楚,帶空了王室藏書。秦始皇焚書坑儒。西漢末年天下大亂。五胡亂華,隋煬帝沉書,清代文字獄等等,很多珍貴的古書永遠失去了。上古四大名著《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全部遺失。《三易》只剩下《易經》,《六經》沒了《樂經》。就算保存下來的,如《詩經》,都只是孔子整理後只保存下十分之一的一個版本。裡面失落了多少神話故事,誰也不知道。

中國人是早熟的民族,更注重現實的東西,所以歷史比神話保存得更好。但不等於古人沒意識到神話的價值,然而就是因為意識到了,所以更愛在裡面動些手腳宣揚自己的價值觀。如《史記》里說夏商周漢的祖先都是黃帝,偏偏就秦的先祖不是,這意味著什麼?而對於經典的解讀更是五花八門,因為我們是中國人,所以這些解讀更容易被我們自己看到。像在抗戰時,聞一多解讀「龍」,認為是多民族的圖騰整合,其實是民族大團結宣言。就這樣,很多錯誤的,與古人認識不合的神話觀也流傳下來了,魚龍混雜,沒幾個能搞清楚。比如「龍生九子」,明朝就搞不清楚了,「鳳育九雛」根本就沒被搞清楚過。你看的所謂「九子九雛」的分析其實都是後人搞的。因為中國文化整體傳承性比國外好,所以動的手腳更不容易被看出來。像《穆天子遊記》在西晉被發現後,一度被認為是周代的作品,後來才判定為戰國時著作。相反的也有,很多原著被當成後人的偽書。有興趣的可以看看「銀雀山漢墓」的考古。

相比中國傳承自上古的文字體系,國外文字古今都不同,真正掌握古文字的只是少數專家,所以他們有相當的壟斷解釋權,至於動沒動手腳,掂量吧。

近代還有個例子。傳統神話劇《虹橋贈珠》里和水母娘娘交戰的是孫悟空,先總理看了後感覺不好,孫悟空是人民的朋友,是英雄,怎麼能夠干這種反人民的事呢?於是指示改成其他神仙了。

像這樣的指示,歷史上不知道多少!


感覺前面說得還不夠具體,就舉一個例子吧。

《山海經》中有段文字:「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復甦。」這段文字可以有很多解釋,解釋1:有半邊枯萎的魚婦復活了顓頊。解釋2:有種半生半死的魚婦就是復活的顓頊。解釋3:當魚婦出現時顓頊就會復活。解釋4:……

因為大部分字和意,歷代中國人都認得,所以歷代各有各的解釋,看起來都像有道理,就成了矛盾。而它最原始的含義可能反而被埋沒了。像「元亨利貞」四個字,歷代的解釋有幾十本,幾十萬字。後來考古發現,其實就是「上上好籤!」

可這個如果在外國,就不一樣了。首先,外國上古,中古,近代的文字都不同。而他們的神話是在上古已經定型了的,在沒有紙的情況下,現代文字也不會如我們一般普及,更不用說上古文字。也就是說,當他們在中古再一次翻譯上古的書時版本就已經被改進一次了。以上一個例子做比,當時的人不會看到原文,即「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復甦。」而會是「有半邊枯萎的魚婦復活了顓頊」。然後中古文轉成現代文,再整理一次,現代文轉成外文,再整理一次。分歧就很少了。不會像我們中國人,解釋1、2、3、4……n全都傳了下來,他們傳下來的,傳到我們這裡的,就算完美保證原意,也就只有解釋1,當然就沒有矛盾。因為矛盾已經在流傳過程中早就被處理了。

再舉個例子,像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關係,我們知道有三種可能:1、夫妻(見於《封神演義》)2、母子(見於港台《西遊記》)3、關係不明(見於《西遊記》原著)。可如果介紹到國外,只有《西遊記》原著被翻譯過去了,那麼很可能外國人能知道的就是他們間沒有關係。當然不會和其他兩種說法衝突。


最後用朋友翻譯的日本版《封神演義》,和原著對照就能看出問題了:

原著七十八回 三教會破誅仙陣

話說老子與元始迎接接引、准提上了蘆篷,打稽首,坐下。老子曰:「今日敢煩,就是三教會盟,共完劫運,非吾等故作此障孽耳。」接引道人曰:「貧道來此,會有緣之客,也是欲了冥數。」元始曰:「今日四友俱全,當早破此陣,何故在此紅塵中擾攘也!」老子曰:「你且吩咐眾弟子,明日破陣。」元始命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廣成子、赤精子:「你四人伸手過來。」元始各書了一道符印在手心裡:「明日你等見陣內雷響,有火光衝起,齊把他四口寶劍摘去,我自有妙用。」四人領命,站過去了。又命燃燈:「你站在空中;若通天教主往上走,你可把定海珠往下打,他自然著傷。一來也知我闡教道法無邊。」元始吩咐畢,各自安息。

仙陣を破る

第七八回 四聖會破誅仙陣

その翌朝、予期していたように西方から、教主の接引道人と凖提道人が界牌関の蘆蓬に現われる。西方二聖の接待を元始天尊に任せて、太上老君は燃燈道人と広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を呼び集めた。

第二天一早,正如老君所預期的那般,從西方趕來的佛教教主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出現在界牌關的蘆蓬之前。太上老君將接待西方二聖的事務交給了元始天尊,而他自己則將燃燈道人、廣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還有道行天尊都召集了起來。

「誅仙陣を破るのに、ちと手伝うてもらいたいことがある」と太上老君は言って、まず燃燈道人に定海珠を渡す。ほかの四人には、それぞれ両手を出させて掌に符印を書きつけた。

「我需要大家的幫助,才能光明正大地把誅仙陣給徹底破掉。」太上老君說完,先將定海珠交給了燃燈道人,而其餘四人則分別伸出雙手,被老君在手掌上畫上了符印。

「燃燈は誅仙陣の上空で待機するがよい。ほかの四人は四手に分かれて、誅仙陣の四方の門で配置につけ」と太上老君は言いつける。、

「燃燈可以埋伏在誅仙陣的上空待命。其餘四人則需要分成四組,在誅仙陣的四方門前各就各位。」太上老君如此說道。

「どうすればよろしいのでございましょうか」と燃燈道人がきく。

「那到時我們具體該怎麼做才好?」燃燈道人問道。

「そうだね。ついでに誅仙陣のカラクリを教えておこう」と太上老君が講釈を始める。

「別擔心。我現在就會將誅仙陣的運行機理教給你們。」太上老君開始講解了起來。

——知っていようが、誅仙陣の四方の門の上に掛けられている四本の寶剣は、もともと須彌山に藏されていた。だから、誅仙陣の中は、その須彌山を廻る潮流の波動を「気」に変えて閉じこめられた空間だ、と思えばまず間違いはない。

——你們要知道,掛在誅仙陣四方門上的四把寶劍,原本藏在須彌山。因此,你如果認為,誅仙陣是一個將環繞須彌山的潮流波動轉變為「氣」的封閉空間,也是沒有問題的。

——四本の寶剣は、いずれも三段仕掛けで飛び出すように仕掛けられている。まず、侵入者が門をくぐれば、その「気配」を感じた頭上の剣が飛び出す。侵入者は即座に首を刎ね落とされる。だから「気配」を消す、つまり元神の動きを止め呼吸を殺すことが出來ない者は入れない。

——四把寶劍,無論哪一把都是利用三步走的方式飛出來殺人的機關。首先,當入侵者通過陣門之時,其頭上的寶劍一旦感受到他的「動靜」,就會馬上飛出來將入侵者的頭顱給砍掉。因此,入侵者的「動靜」必須被消除。換句話說,無法停止元神活動,進而屏住呼吸的人,是絕對不能進入誅仙陣的。

——侵入者がそれを免れて闕に歩を進めれば、闕に映る「影」が寶剣に反応して、やはり寶剣が飛び出す。そのとき、じっと立っておれば、そこで刃を受けて同樣に首が落ちる。しかし移動しても闕が「影」を映して寶剣を誘導するから、どのみち難は免れられない。當然に、刃を避ける途はただ一つ「影」を消し去ることである。もとより自分の影を消すことは、言うべくして誰にでも出來ることではない。

——如果入侵者幸免於難,就會來到闕,而映在闕上的「影」會使寶劍產生感應,進而導致寶劍飛出,向入侵者殺去。到那個時候,如果入侵者還一直傻傻地站在那裡的話,劍刃會以同樣的方式將他的腦袋給斬落下來。即便入侵者想移動到別的地方,映在闕上的「影」也會誘導寶劍向他發起攻擊,使入侵者最終還是難免一死。當然,如此說來,入侵者躲避劍刃的途徑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自己的「影」消失。不過,讓自己的影子消失,應該說本來就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

——それはともかく、「気配」と「影」を消せば、二度も飛び出しかけて、しかも二度とも封じこまれた寶剣の「気勁」が沸騰して、陣內に「未発の沖(爆発寸前の緊張狀態)」を形づくる。

——萬一入侵者成功地讓自己的「動靜」和「影」消失的話——我姑且不論有沒有入侵者能做到這兩點——你們想想,面對這樣的入侵者,寶劍曾有兩次機會,可以飛出殺人,卻反而被陣法機關給封印了兩次。在這種情況下,四把寶劍的「氣勁」就會真正沸騰起來,使陣內形成一種「未發之沖(即將爆發的緊張狀態)」之勢。

——そのときに、通天教主が「掌心雷(掌の中心から放射される雷)」を発するはずだ。その雷の震動で四本の寶剣が一斉に飛び出す。そして八卦台を除く陣內の空間を、波瀾のように踴りまわる。そうなったら、もはや寶剣の刃を免れる術はない。

——這時,通天教主就應該會發出「掌心雷(從手掌中心發射的雷)」。由於雷聲的震動,四把寶劍將會一齊飛出。然後,這四把寶劍就會在除八卦台以外的陣內空間,如潮水般向入侵者襲來。到那時,入侵者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避開寶劍的鋒刃了。

——それゆえ勝負は、通天教主が掌心雷を発した次の瞬間で決まる。「未発の沖」を破って寶剣を「動」に転ずる掌心雷を制圧することが出來れは、勝ちはこっちのものだ。しかし未発の沖の空間で、掌心雷を制圧する試みは危険きわまりない。

——因此,決定勝負的時刻,就是通天教主發出掌心雷後的下一個瞬間。掌心雷的作用,就在於打破「未發之沖」,讓原本處於「靜」中的寶劍成功地「動」起來。如果我們能在這之前壓制住掌心雷的話,勝利就是屬於我們的。然而,在一個處於「未發之沖」之勢的空間里,如果我們試圖去壓制通天教主的掌心雷的話,那將會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安全無害な方法はただ一つ「虛雷」を発することである。すなわち「虛雷」で掌心雷を包みこみ、そのまま中空へ運び去るほかない。「虛雷」は「未発の沖」の対極にある「既発の虛(緊張を解消した直後の空白狀態)」を形成する。その「既発の虛」が「未発の沖」の緊張を引きずりこむわけだ。しかもその瞬間に「無奈の靜(動きを封殺された剎那)」が出現する。

——安全無害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發出「虛雷」來對付掌心雷。也就是說,先用「虛雷」將掌心雷包住,再徑直運往空中引爆。「虛雷」的作用,在於使陣內形成與「未發之沖」完全相反的「既發之虛(消除緊張後的空白狀態)」之勢。「既發之虛」緩和了「未發之沖」的緊張局勢。更重要的是,「無奈之靜(陣法活動被封鎖的那一剎那)」也會在那一瞬間出現。

「そこで」と太上老君は言った。

「接下來……」太上老君道。

「広成、赤精、玉鼎、道行の四人は、その無奈の靜を決して見落としてはならない。虛雷は大きな響きと真っ赤な火焰を噴き上げる。轟音を耳にし火焰を目にしたら、すかさず、門の上に掛けられた寶剣を一斉にはずして持ち去るのだ」

「廣成、赤精、玉鼎、道行,你們四人絕對不能錯過那個『無奈之靜』的時刻。虛雷爆發時,會發出巨大的響聲,噴出鮮紅的火焰。當你們耳中聽到轟鳴,眼裡看到火焰之時,就要馬上把掛在門上的寶劍一齊取下來拿走。」

「そうなれば通天教主は、火遁を借りて上空に逃げるに違いない。それを上空で待ち構えている燃燈は、遠慮會釈なしに、定海珠を頭上から叩きつけよ」と太上老君は命ずる。

「那樣的話,通天教主一定會借火遁逃往上空,而在誅仙陣的上空等待已久的燃燈,就可直接用定海珠往他頭上砸下去!燃燈,你到那時可千萬不要有一點點客氣啊!」太上老君如此命令道。

「はああ!」と燃燈道人をはじめ五人は平伏した。

「哈哈!沒問題!」就這樣,以燃燈道人為首,五人向老君平伏在地,欣然接受了他的指示。

そして、いよいよ誅仙陣破りが始まる。

不久後,老君等人終於開始破誅仙陣了。


世系譜的矛盾;黃帝的親眷人均是快速成長並成為壯年的神童:

古史系統中,句芒是顓頊的孫子,窮蟬之子,而句芒所鋪佐的太昊怎麼比黃帝早呢?顓頊是黃帝的重孫,按太昊比黃帝做王早,那麼太昊不得比黃帝早幾年,二者年歲必差不多,加上《孫子兵法》佚文所寫「黃帝殺青帝」可不算,但漢代還有黃帝殺二昊而成帝的記錄,史書諸多寫黃帝是個極度快速成長並成為壯年的神童,或者說是幼年硬漢猛男的神異聖王,九歲前便與女人生子,其後代重孫顓頊還為自己與蚩尤打了60場戰伇,可知顓頊也是快速成長並成為壯年的神童,但上古史文獻不這麼寫,而是黃帝死後才有所作為,加上秦人亡國後,少昊才成為黃帝之子,漢代的一些古史說顓頊佐少昊後,少昊王權失落,才輪到顓頊成王,那麼按一說,少昊也應當與黃帝一樣為快速成長並成為壯年的神童,可古史沒有這麼寫,可謂矛盾重重,世系譜中的顓頊娶了黃帝之女並生鯀,鯀是顓頊的大兒子,那麼鯀與禹又是父子,黃帝的八代孫左右的后土亦鋪佐其身旁,可是古史系統幾乎均一位先王死,才再立新朝,但黃帝的系統中總是衝突其他的聖王世跡,某種意義上,禹也是黃帝的重孫,鯀是黃帝的孫子,這麼一看的話,禹一樣在黃帝在位時活躍了,為什麼呢?禹還攻打過共工,共工是后土之父,前面所言后土鋪黃帝過,加上《山海經》中黃帝岀面調強誇夫與應龍的問題,誇夫又是后土的孫子,黃帝早年在位時至少已經有極多的子孫後代了才對,但古史系統亦不這般所言。禹開創夏朝在商代前,那麼這個屬實的話,為什麼古史系統自己都對黃帝世系時間線這般自抽?

后稷也鋪佐黃帝過,加上后稷的侄子與黃帝交流過,那麼后稷不是夏朝後的王嗎?從黃帝至少9歲便出世的后稷,那麼后稷前輩亦均在黃帝9歲前出世,按古史的來,嚳、堯、舜、少昊,顓頊必然早早與黃帝共同堂,而且是黃帝九歲前就同堂,但古史系統不這麼來,證明了世系與古史本身就不是一個系統,後者衝突世系的緊密同堂表現。

按古史系統及世系的,黃帝約110歲左右死,顓頊至少100歲上位,又在王位時間百年,加上嚳幼年佐顓頊,而禹又是顓頊的孫子,鯀又是顓頊的大兒子,而顓頊娶了太爺爺的女兒,既娶了駱明,黃帝生子在九歲前,那麼也就是說,顓頊更比黃帝青出於藍,幼年期幾歲不到就成婚亂倫生子,混亂的世系下的禹也是黃帝的玄孫,也就是說,世系與古聖王年歲及衝突,真是人均一代比一代活得長


神話神話,本質上是人話

今天你造一個神,明天我造一個神,哪來的體系?又不是一個人造的。

不過,這個造神,也是需要大眾認同才能造神成功的。

比如灶神,土地爺,老天爺等,這些都是成功案例,也就成功納入所謂的「華夏神體系」

除了主流的神,還有民間亂造的神,比方說某些父母官,很清正廉潔,人們把他供奉起來,甚至是歷史上真正存在的人物,也把他當成神來供奉。

其實造成神體系混亂的原因,是後人造神太離譜的原因。

也就「實力體系混亂」

沒辦法給這些神分順序

而且「野神」特別多

另外矛盾的也不只是華夏神體系,其他國家的神的體系也比較混亂。

希臘神話就是一個類似SCP基金會一樣的存在……

前人寫了一些神,後人又再造新神,甚至給神寫歷史……或者寫神的一些故事……

華夏神系沒有一個「官方平台」約束,自然是比較矛盾,比較混亂。

但比起西方人的YY,華夏神系至少還能老少皆宜。


首先神仙體系本身就是亂的,中國古典神話從來沒像埃及神話希臘神話北歐神話或者基督教神話那樣成體系有歷史,這些神話也有矛盾之處,但大體是在一個體系里。中國神話光是誰是道祖就有七八種說法,天帝是誰也說不明白。


因為那都是其他的存在,都是給的片段。所以只是大世界的一部分。我們的世界,不是唯一的,謝謝。


中國官方祭祀的神完全是和民間隔離的。中國古代官方主要祭祀的天,地,人,昊天等與其說是擬人化,其實就是賦名。昊天就是天不存在其他任何屬性。有先祖先賢祭祀,但是也很少神化。沒有專門的神官和祭師來為神明背書,最類似神官的也就是太常。中國的神化故事基本來自民間,沒有官方背書就意味著沒有權威限制。山海經編點,搜神記編點,西遊記和封神演義也可以編點。作家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改變神的屬性和經歷,靈活性高了,矛盾的地方也就多了。民間祭祀還有一個問題是容易混搭。今天拜多聞天王,明天拜李靖,後天就出來了托塔天王李靖。今天拜李冰家二郎,明天拜趙昱趙二郎和楊戩楊二郎,最後大家一起拜拜二郎神。多了。矛盾之處就顯現出來了。最麻煩的在於,中國沒有長時間的統一宗教,每個宗教各自一套,還互相抄,就更亂了。

論神話故事,舊約的故事就很少有矛盾偏差。畢竟官方唯一指定,誰擅自改動會死的很難看。為了避免回答直接去世,新約和古蘭經與舊約的區別就不提了。

再說,西方神化其實矛盾也很多。以希臘神話為例,阿波羅是光明等等神,赫利俄斯是太陽神。希臘後期,阿波羅逐漸賦上了太陽神的屬性,最後直接變成了太陽神。矛盾因此產生。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基本約等於封神演義,單獨看沒問題,一個一個神與其他故事比對差別就顯出來了。

多插一嘴。中國的昊天應該是最原初的崇拜,只有寓意,沒有任何其他,這也恰恰說明了中國文化的千年傳承不斷。通常,神的事迹越多,越有可能是多次傳播的。


因為神話都是人編的,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人當然想怎麼編就怎麼編了。中國又不存在一個統一的宗教,把它變成一整個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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