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代漢,晉代魏,基本都善待前朝皇室,也沒有前朝復辟的先例,為什麼到了南北朝,禪位之後還是要把前朝皇帝殺掉呢?


有兩種類型的朝代。

第一種是自然衰亡,也就是說皇族的勢力已經無可救藥的衰敗,這股權力對新生政權不能形成威脅。

第二種是非自然衰亡,皇族的統治基礎還有,對新生政權的潛在威脅會比較大。

南北朝時期,唯一一個自然衰亡的國家就是北魏。北魏也是整個南北朝享國最久最強盛的國家。他在後期經歷六鎮之亂便開始衰敗,皇族的統治基礎蕩然無存,為權臣所掌握。不會有人打著興復北魏的旗子與高歡、宇文泰相爭,因為那個旗號已經是自然倒塌了。所以針對元氏皇族,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清洗。甚至元氏皇族還是新政權的有力助手,比如元欣積極與宇文泰合作位列八柱國。當然,兩魏的末路君主是難逃厄運了。

最大規模的清洗髮生在隋代北周,宇文皇族自德皇帝宇文肱(追贈)一脈開始悉數遭遇屠戮,甚至宇文泰的長兄宇文顥一脈也沒有逃過毒手。楊堅對宇文家族的清洗,出發點在於北周皇族的統治基礎仍然較為堅固,宇文泰建立的八柱國制度對宇文皇族形成了藩衛之勢,這裡面楊堅的父親楊忠地位並沒有那麼顯赫。在楊堅開始掌權後,尉遲迥等老臣很快就站出來反對。只要宇文氏一脈還有人在世,就有很大的隱患。楊氏雖然清洗了宇文氏,自身政權的合法性並沒有完全建立,以至於楊堅晚年疑神疑鬼。而楊氏最終遭遇了宇文氏相似的噩運,這不過這次不是被某一個家族清洗,而是為多方勢力清洗。在八柱國的後人眼裡,楊氏的崛起之祖楊忠遠不如自己的先祖顯赫,一旦有機會趁亂而起毫無心理包袱。

北魏與北周的皇族命運可謂完全相反。而南朝的情況則普遍與北周模式相像。

南齊代劉宋,劉宋的皇族普遍分封在各地,宋明帝為保證自己一脈的穩固,對其他枝屬宗室進行了清洗,而自己的諸子又重新分封,他們在各地有自己的實權,蕭道成必須盡數誅滅才能保證新生政權的穩定。

南齊本身比較奇葩,雖然僅僅存在24年。齊武帝立皇太孫,最終帝系落入到了蕭鸞(齊高帝侄子)手中,這等同於改朝換代一般,蕭鸞對蕭道成一系進行了大肆屠戮,而蕭道成一系的根基不容小覷,最終蕭子良派屬的蕭衍代齊自立,而蕭衍對蕭鸞一系進行了清算。與劉宋一樣,內部清算加上繼任者清算,南齊享國本就不久,皇族也是所剩無幾。

南梁梁武帝在位時間48年,本身對於一個新生政權來說極為有利。可是梁武帝釀成的侯景之亂將這一切付之一炬,南梁的宗室比之劉宋、南齊要幸運,反而因大規模動蕩,投往北邊的不少。一部分遭遇侯景屠戮,一部分死於內鬥,一部分為陳霸先所殺,一部分歸屬北朝。

南陳的宗室最為幸運,遭遇侯景之亂後,南朝實力大減,已經不復有與北朝相爭的能力,而楊堅漢人即為,重視漢人道統以維護自己的統治,對南陳宗室自然懷柔。

南北朝以北周、南齊、劉宋的宗室最為悲慘,分封制下,一旦帝系有變,必然對之前的帝系宗室進行清算,而這種清算帶來的後果又是削弱宗室力量,新的分封不穩固,懼怕權臣作亂便對有實力的臣子動手,最終被反噬。

這一切源自政權來源的不合法性,以及南北朝的政治構造,東晉是一個合作型的政權,那些大家族各有據點,家族之間往往形成衝突,誰得勢就可以操控晉帝。劉裕代晉後,自然不希望成為那樣的合作政權,於是大肆分封宗室以避免異姓大家族的興起。可是這些宗室又成為新帝的大麻煩。

不獨是繼任者誅殺前朝的皇族,內部殺戮其實並不比繼任者少。


因為前朝皇室後裔為了「復仇」可能會和其他勢力合作,這樣的例子在魏晉南北朝比比皆是,所以新朝建立後,新君當然需要為了王朝穩固,把一些人送上西天了。

西晉永嘉之亂時,雖然魏武帝曹操的後裔――陳留王曹勵逃跑到東晉首都建康城,投奔晉元帝司馬睿數年後,被晉元帝司馬睿的嫡長孫――晉成帝司馬衍封為「陳留王」,以繼承魏元帝曹奐的爵位,同時「陳留王」爵位也一直在東晉王朝繼續世襲,但是當宋武帝劉裕篡位時,陳留王曹勵的後裔――陳留王曹虔嗣卻與傅亮、徐羨之等人一起協助劉宋代晉,間接的造成了晉恭帝司馬德文的死亡(晉恭帝司馬德文是晉元帝司馬睿的曾孫),後來當齊高帝蕭道成篡劉宋時,陳留王曹虔嗣後裔――陳留王曹粲又與王敬則、陳顯達等人一起勸說宋順帝劉准退位,所以齊高帝蕭道成在總結了這些經驗教訓後,乾脆在蕭齊建元元年即公元479年「八月癸巳,省陳留國(廢陳留王曹粲)。丁巳,立皇子(蕭)鈞爲衡陽王。」。而在齊高帝蕭道成廢陳留王曹粲的三個月前又發生了一件事――「(五月)己未,汝陰王(劉准)殂,齊志也,追封爲宋順帝。辛酉,誅(劉宋)陰安公劉燮等。」。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宋順帝劉准之死與之前的晉恭帝司馬德文之死一樣,不過是新朝皇帝對亡國皇帝的迫害罷了,但是因為齊高帝蕭道成與宋武帝劉裕一樣,表面上都要模仿魏文帝曹丕善待漢獻帝劉協,以及晉武帝司馬炎善待魏元帝曹奐故事,所以齊高帝蕭道成就找到了與劉宋皇室基本上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彭城人劉胤來世襲宋順帝劉準的汝陰王爵位,如同宋武帝劉裕尋找河內溫人司馬元瑜來世襲晉恭帝司馬德文的零陵王爵位,並且尊晉恭帝皇后褚靈媛為零陵王太妃一般。除此之外,因為東吳大帝孫權的曾孫孫璠曾經在晉元帝司馬睿剛稱帝時期,聯合一些東吳遺民打算攻打東晉首都建康城,卻很快被晉元帝司馬睿的姐夫――東晉江州牧、武昌公王敦等人擊退,北魏孝文帝元宏等人對齊高帝蕭道成等人的「篡位行為」評價也很低,所以說後來的南北朝皇帝很可能都是「吸取了這些教訓」的。

雖然根據東晉史學家孫盛所著的《晉陽秋》記載,晉元帝司馬睿很可能是其母――琅琊王太妃夏侯光姬與小吏牛金的私生子,但是因為晉元帝司馬睿在江左仍然算是一個精神領袖,所以東晉的「正統性」還是可以得到北方部分政權的肯定的,雖然如此,但是到了晉元帝司馬睿孫子――晉孝武帝司馬曜時期,這種肯定似乎也開始動搖了,比如說當前秦天王苻堅完成了對中國北方的統一後,便開始以「中國」自稱了,同時前秦天王苻堅還認為東晉孝武帝司馬曜「未賓王化」:

車師前部王彌窴、鄯善王休密馱(到前秦首都長安)朝於(前秦天王苻)堅,堅賜以朝服,引見西堂。窴等觀其宮宇壯麗,儀衛嚴肅,甚懼,因請年年貢獻。堅以西域路遙,不許,令三年一貢,九年一朝,以為永制。窴等請曰:「大宛諸國雖通貢獻,然誠節未純,請乞依漢置都護故事。若王師出關,請為鄉導。」堅於是以驍騎呂光為持節、都督西討諸軍事, 與陵江將軍姜飛、輕騎將軍彭晃等配兵七萬,以討定西域。苻融以虛秏中國,投兵萬里之外,得其人不可役,得其地不可耕,固諫以為不可。堅曰:「二漢力不能制匈奴,猶出師西域。今匈奴既平,易若摧朽,雖勞師遠役,可傳檄而定,化被崑山, 垂芳千載,不亦美哉!」朝臣又屢諫,皆不納。

晉將軍硃綽焚踐沔北屯田,掠六百餘戶而還。堅引群臣會議,曰:「吾統承大業垂二十載,芟夷逋穢,四方略定,惟東南一隅未賓王化。吾每思天下不一,未嘗不臨食輟餔,今欲起天下兵以討之。略計兵杖精卒,可有九十七萬,吾將躬先啟行, 薄伐南裔,於諸卿意何如?

雖然如此,但是因為東晉冠軍將軍謝玄和龍襄將軍劉牢之以八萬人在淮淝擊退前秦天王苻堅率領的八十萬大軍,所以前秦的這種「正統」自然而然的煙消雲散了,可是因為宋武帝劉裕未在西晉故都洛陽,或者西晉故都長安稱帝,而不顧眾人的挽留,執意回到東晉首都建康城稱帝的行為,可以說徹底讓中州士女心灰意冷,所以說迅速崛起的北魏王朝自然而然也可以來和劉宋爭個「正統性」了。本來前秦天王苻堅還只是批評東晉南郡公桓溫,而北魏明元帝拓跋嗣、北魏孝文帝元宏便是直接指責宋武帝劉裕、宋文帝劉義隆、齊高帝蕭道成、齊明帝蕭鸞的稱帝行為了,因為這時候的南北朝史書習慣於互黑,北魏、西魏、北周朝廷習慣於接納東晉荊州刺史司馬休之、劉宋義陽王劉昶、蕭齊建安王蕭寶夤、蕭梁岳陽王蕭詧等人來實現奪取江南地區的目的,晉孝武帝司馬曜、梁武帝蕭衍等南朝皇帝又習慣於接納前秦皇太子苻宏、北魏北海王元顥等人,所以新朝皇帝更需要「以防萬一」了,這個不好的頭還是宋武帝劉裕開的:

(宋)高祖(劉裕)將還,三秦父老詣門流涕訴曰: 「殘民不沾王化,於今百年矣。始睹衣冠,方仰聖澤。長安十陵,是公家墳墓,咸陽宮殿數千間,是公家屋宅,舍此欲何之?」高祖為之愍然,慰譬曰:「受命(於東晉)朝廷, 不得擅留。感諸君戀本之意,今留第二兒(東晉桂陽公劉義真),令文武賢才(王鎮惡、沈田子、傅弘之、蒯恩)共鎮此境。


北朝就不說了,北朝是蠻夷。主要是南朝。

從劉裕開始,宋武帝劉裕(363年4月16日—422年6月26日),420年登基。宋少帝劉義符(406年-424年),當劉裕病重不起臨終託孤時,謝晦與護軍將軍檀道濟、司空徐羨之、僕射傅亮等人一起,受命輔佐少帝劉義符。三人深恐有負先帝託付之恩,便與南兗州刺史檀道濟、江州刺史王弘一起商議,決計將劉義符廢掉,以太后的名義廢其為營陽王。不久被殺,時年僅十九歲。徐羨之又派人殺劉義真於新安,後立劉裕三子劉義隆為帝。(劉裕老年登基,根基不穩,兒子還小,不趕盡殺絕,這些大臣指不定扶個司馬家的上位)

蕭道成(427年―482年),479年—482年在位。齊武帝蕭賾(440年—493年)。蕭道成也是老年登基,根基不穩。

陳霸先(503年—559年),557年稱帝,親兒子還在北方做人質,侄兒上位,陳文帝陳蒨(522-566)。陳霸先也是老年登基,根基不穩。


這個應該分兩方面講。一個是南朝的諸多皇帝,那其中最厲害的劉裕舉例,劉裕在征伐關中後聽說劉穆之一死就匆忙撤回建康。可見即使是劉裕這樣靠軍功一點點上位的也是根基不穩。其實這一點也很好理解,劉裕和他親信的成分大多都是寒門,他們的上位打破了東晉的貴族共和。劉裕稱帝後皇帝擁有了權力,寒門又擠佔了世家的位置,因此世家是不可能真心擁護劉宋統治的,更何況劉裕的幾個兒子都太小,一旦出了問題世族很可能打著復興東晉的旗號搞事,所以要把和皇位有直接聯繫的人都幹掉,其他南朝君主同理。

至於北周和隋朝,他們都是高度中央集權的國家,但中央的權力確實八柱國共享,宇文泰在的時候有足夠的威望壓服別人,但他死後宇文護有何德何能,所以只能快速完成禪代,占著大義名分再去清理對手,這種權力來源是十分脆弱的,宇文家的親信少,其它家人都想的是你能上我也能上,所以楊堅一掌握大權就篡了位,更因如此要殺光宇文家只留了個遠支。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那個時代皇權的神聖性徹底漰塌 大家都想的是一朝權在手變把位來竄,也因此根基不穩,自然要暴力消滅所有威脅者


簡單寫點吧,

「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耳熟能詳,魏晉南北朝便是身份社會的巔峰,直到李唐,門第之見依然。

《舊唐書·李義府傳》:初,貞觀中,太宗命吏部尚書高士廉、御史大夫韋挺、中書侍郎岑文本、禮部侍郎令狐德棻等及四方士大夫諳練門閥者修《氏族志》,勒成百卷,升降去取,時稱允當,頒下諸州,藏為永式。義府恥其家代無名,乃奏改此書。......義府為子求婚不得,乃奏隴西李等七家,不得相與為婚。

或許有人會指出,李義府名聲不太好,不過房玄齡、魏徵這些名臣亦求婚於望族。

《新唐書·杜羔傳》:文宗欲以真源、臨真二公主降士族,謂宰相曰「民間婚姻,不計官品,而尚閥閱,我家二百年天子,反不若崔盧耶!」

晉代是門閥大族的權力巔峰期,王、庾、桓、謝為門閥捍衛中央權力作了最後掙扎,最終被寒門出身的劉裕擊敗,看似寒門已經戰勝了門閥,其實不然。

自曹魏開始,九品官人法,即是官職的品位和個人的中正品要一致,通常便是士族士人的「門品」決定「人品」。

「人品」即是任官資格,也就是"鄉品",所謂"鄉品"便是中正,根據清議和鄉論做出的評判。

文散官和將軍號也成為個人資位,為了便於理解,用軍銜舉例,少將副軍長,少將相當於個人品級,副軍長相當於職位品級。

秦漢時期,官員俸祿來自副軍長這個職務品級,個人品級即是職務品級,自魏晉開始,個人品級和職務品級逐漸被分離開,並且個人品級的分量越來越重,俸祿也開始向個人品級傾斜。

唐高宗乾豐元年,將非錢幣形態都折算為錢,個人身份品級一品可得122千錢,這是無論是否在職,都可領取的,官職一品可得33千錢,個人身份一品且在職,再領414千錢,比如個人身份一品做三品官,按照個人品級領取,由此可見個人品級的重要。

《南齊書·褚淵,王儉傳》:自是世祿之盛,習為舊准,羽儀所隆,人懷羨慕,君臣之節,徒致虛名。貴仕素資,皆由門慶,平流進取,坐至公卿,則知殉國之感無因,保家之念宜切。市朝亟革,寵貴方來,陵闕雖殊,顧眄如一。

表面上看,劉裕擊敗了門閥勢力,寒門獲得了政治軍事權力,實際上,是門閥厭倦了權力鬥爭,在貴仕素資,皆由門慶,平流進取,坐至公卿的身份社會中,門閥完全可以擁有尊貴的身份,領取豐厚的俸祿,冷眼旁觀正在上演的寒門大亂斗,置身事外,反而不受牽連。

門閥在地方上不僅擁有土地,也擁有部曲,參與政權更迭的權力鬥爭,是為了獲得更大利益,可如果鬥爭失敗,也必定付出慘痛代價,王朝既然做出了妥協,門閥便逐漸主動退出了權力角斗場,不不過要注意的是,門閥放棄的是中央權力,而不是其在地方上的經濟和軍事權力。

自漢武帝時代,豪門大族逐漸出現萌芽,西漢滅亡後,豪門大族支持劉秀中興漢室,豪門所看重的,並不是劉秀具有正統性,而是支持劉秀,可以將豪門的地方力量強化為全國性力量,增強自己的實力才是豪門所關注的。

晉南北朝時代,是不需要合法性的,無論王朝有沒有合法性,大多數民眾都不會效忠,地方民眾的效忠對象是門閥大族,而不是中央政府。中央政府對大多數地方,是沒有實際控制力的。

自東漢至李唐,並不是自上而下的集權式統治,門閥權力來自地方民眾的效忠,而不是中央王朝的賦予,無論王朝有無合法性,門閥都不需要效忠。

正因為門閥具有不需要王朝賦予,便可擁有的地方性權力,九品官人法,當然是中央王朝為了拉攏地方門閥支持,必須要做出的讓步,當門閥士人成為官僚集團主流,變"天下無道"為"天下有道"的儒家士大夫群體,便無法形成,而儒家士大夫群體,很重要的一項作用便是對皇權產生輿論壓力,皇權也是要考慮官僚集團的意見。

回到原題,

1、地方民眾和中央王朝是離心的。

2、掌握地方實權的門閥是看戲的。

3、官僚集團對皇權沒有輿論壓力。

4、各朝皇族之間存在的私人恩怨。

現實生活中看到殺人場面,大家會報警吧,但恐怕沒人在電影里看到殺人場面,拿起電話報警,中央王朝的內鬥,對當時的門閥和地方民眾而言,不過是磕著瓜子,看一場&而已。

同理,既然是電影,那演員自然撒開了演,愛怎麼演便怎麼演,反正只是一部電影而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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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認為是因為自司馬氏以後,歷朝歷代的篡位者合法性都越來越低

曹老闆不必說,除了具備高超的軍事政治素養外,遷都許都和統一北方都算是功在社稷了。

司馬懿沒有曹老闆那麼有魄力,但也好歹和武侯在漢中對峙了那麼長時間,還拖死了對方,徹底打壓了最有活力的一支反魏勢力。

劉裕雖然收復關洛,但他達到目的就馬上撤兵,說明他此時已經不得不顧及後方的局勢了,更進一步說明他沒有徹底收攏江南各大勢力的心。

蕭道成和楊堅就更不必說,他倆都算單純意義上的權臣篡位,蕭道成純粹靠耍陰謀詭計上台,楊堅則是靠外戚身份奪位(不過他比王莽聰明,所以比王莽上位的快也統治的久)。二人都沒有特別大的功勞。而劉裕以復興東晉為起家資本,蕭衍、陳霸先和李淵則一樣靠武力間接奪取政權。所以蕭道成和楊堅殺先朝皇室都很狠,楊堅把宇文泰的後人殺了個精光。蕭道成則把劉裕的後人殺了個精光。蕭衍好歹給殘疾的巴陵王蕭寶義弄了個公爵,甚至還讓蕭道成的孫子蕭子顯寫南齊書。劉裕也給司馬睿的曾孫司馬寶弄了個西豐侯噹噹,這些個人都是正牌的龍子龍孫,如果某人要打著復興前朝的名號,這些人比起劉道鄰(劉裕的弟弟)和宇文仲(宇文泰的堂伯父)的後代更合適作為傀儡。要是換做蕭道成和楊堅,早就利用各種借口殺光了。


善待?

大大的「?」

魏代漢還好,漢獻帝也沒什麼幺蛾子,也就善終,也就【善】終了,這個【善】還得打個引號。

晉代魏之前發生的事,不就是優良傳統?

殺曹爽全家滅門,然後把整個曹魏宗室像遷豬羊一樣遷到鄴城,跟養豬一樣養起來,廢立就不說了,這個沒啥吐槽。政權不動蕩,領導人沒瘋的情況下,當場直接弒帝這還真是頭一遭。

然後就是八王之亂,你了解了八王之亂你就不會疑惑了,什麼叫殺王如殺狗,屠王如屠雞。接著司馬睿建立的東晉繼承了祖輩的優良傳統,幾乎整朝都在內鬥。劉裕就是其中學的很好的學生,接著別人有樣學樣唄。


說劉寄奴開了好頭的人,是不是忘了幾十年前苻堅婦人之仁被反噬的前車之鑒了?

王猛生前不止一次建議苻堅,對待鮮卑、西羌降伏貴族要斬草除根,苻堅都沒聽。

淝水之戰前秦翻車以後,原本臣服的各族首領紛紛叛亂自立。其中最典型的是前燕末代皇帝慕容暐,慕容沖造反兵臨長安城下,他企圖做內應,苻堅這才下令誅滅長安城內的慕容宗族,然而為時已晚。

有這樣的案例在先,劉裕篡晉又面臨司馬宗室部分北逃、高門大族心懷叵測的問題,殺掉司馬德文,使潛在的反抗者失去擁立對象,就成為必然選擇。

值得注意的是,大分裂時期南北對峙,時有亡國宗室逃往敵國、為敵國所用的現象,禪位皇帝不再是花瓶,而是定時炸彈。


一切源於宋裕開了個不好的頭,把司馬家都屠殺光。政權的來源有點不合法。導致後面所有的政權都跟劉宋朝廷學。


論不要臉 還是蕭道成和楊堅 完全趕盡殺絕, 劉裕命好一點 宋文帝兒子逃到南朝取了三個公主,看史書感覺 楊堅祖墳被宇文家挖了一樣 才會如此狠辣 不過隋朝宗室結局還是很爽被趕盡殺絕 唯一活著回來那個是遺腹子 哈哈最後結局後代還在唐玄宗被集體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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