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參加自己葬禮的路上,我本以為能再見他最後一面

我死在了參加自己在葬禮的路上,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遠處鐘聲又響了幾回,我被一群人簇擁到門口。看著他們一身整齊的白色西服我終於想起來,今天,我結婚。

敞篷車上,風很大、吹得我睜不開眼睛。記憶里的「她」變得模糊起來,我甚至想不起她臉的樣子,只記得是個個子小小的、笑起來很可愛的女孩。也只記得30分鐘之後,我將會變成毀掉她一生的元兇。

認識她那一年,我30歲,到了一個很多人認為不得不結婚的年紀。父母每天忙著幫我介紹對象,那些照片上的姑娘我一個都沒有去見。我有一個瞞著父母很多年的秘密,我和喜歡的男孩子已經在一起八年了。或許是父母越逼越緊、或許是他再也見不得我手機里常有別的女人的照片、又或許是這一次我真的感受到了危機,我帶著這八年來每天都對他增多的一份愛去父母面前出櫃了。母親的面容到現在我仍無法忘記,她發狂的質問我是否真的是「變態」。父親衝過來狠狠的威脅要打折我的腿。即使這樣我也不會妥協,我放下狠話、推翻屋裡的柜子,頭也不回的衝出家門。那時的我始終認定,人生只有一次,我想為自己而活。

一周後,我接到電話,母親在那頭啜泣,她說那天的爭吵被鄰居聽到了,她和父親遛彎時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父親衝上去和他們理論,鄰居們罵得很難聽。說到這母親沉默了一會兒,她沒有具體說鄰居們是如何咒罵的,只是反覆強調著他們說話很難聽。母親還說父親被氣得當場昏倒,現在躺在病房裡,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希望我能回去。我趕到的時候母親不在,父親躺在病床上和印象里小時候父親躺在沙發上睡覺的樣子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看上去真的老了。看著脆弱的父親,想起啜泣的母親,我很想給自己一巴掌,是我太自私了。我總想著我的人生只有一次,可事實上與家人相處的機會一生也只有一次,我不想再看到生養我的父母這樣難過,更不想失去他們。後來我選擇離開交往了8年的男友,去見了那些照片中其中一位女孩。

那個女孩就是「她」,相親對象中我見得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見面時,聽她說著衣服、口紅、鞋子我有些心不在焉,但她卻在一段相處後對我非常滿意,認定了我將來會是一位好丈夫。她的家人也很喜歡我,我的父母更是為我能改邪歸正感到欣喜,兩方家長匆匆定下了好日子,就像生怕我會變卦一般。

我們一起去試婚紗,別人都誇我們登對。她穿著純白裙子轉身對我笑的樣子,真的很可愛,但和她在一起我總覺得我並不是真的快樂。我很對不起她,我知道和她結婚會毀掉她的下半生,因為我並不愛她。可我還是選擇了這樣做。我也知道和一個我不愛的人結婚也會毀了我自己,決定和她結婚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死了,婚禮不過是一場葬禮,預示著未來幾十年我都不會再快樂,預示著未來幾十年我都要過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

婚禮還有20分鐘開始,敞篷車上的風還是很大。突然我感到劇烈撞擊,車子整個飛了起來,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抓哪裡,人和車一起在空中翻了幾番。有什麼東西壓在腿上,我能感覺得到大量的血液從身體里湧出的,我開始呼吸困難四肢變得冰涼。周圍有女人的叫喊聲、有拳頭擊打玻璃得聲音、有小孩子得哭聲......你們都閉嘴吧,在哭什麼呢?我是不是要死了?這有什麼好哭得呢?我要死了,我變得開心起來。我死了,就不會成為父母引以為恥的」變態「不會背上不孝的罪名,不會在深夜裡因為母親的淚水輾轉反側;我死了,就不會有一位可愛的女孩在我的冷漠中葬送後半生,我不會再對她感到愧疚,不會為了補償她感到為難;我死了,就不會背叛愛過8年的男友,不會在每每想起他的時候胸腔酸楚;我死了,就不會再為任何人而活;我死了,才真正的活成自己。

今年我32歲,我死在了參加自己在葬禮的路上,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我死在了參加自己葬禮的路上,但是我肇事逃逸了,我也沒能記住車牌號。我正好騎電瓶車路過,但是我不敢去扶我,就打電話給120。我接到電話後,開救護車到現場,發現我已經死了。我在我的口袋裡發現了一張紙條,寫著一個殯儀館的名字、地址和電話,我拿出來,看了看地址,把邀請函遞給了我,於是我就騎著電動車去參加我的葬禮。我把我放進救護車,開到殯儀館,發現這家殯儀館是我開的。門口停著我的電瓶車,我正在和我一起把我推進焚燒爐,我也去幫忙。我開車回到家後,我正在等我,但是我不想理我。不一會,我聽到電話響了,我不想接,讓我去接,我接了,裡面說:「你好,是我嗎?你把我撞死了,我正在和我還有我參加我的葬禮,你趕緊過來吧,我的殯儀館地址是XXX……」


我死在了參加自己葬禮的路上,

我想見她,卻只能用這種方式,她估計還在怨恨我。我在她家對門租了房子,幾乎是每天看著她出門進門。

葬禮的那天到了,我悄悄的跟在她身後。

呼嘯的車很快就來了,眼前一片血紅,我看見她呆坐在地上茫目的留著眼淚。葬禮的這天死去,還真巧。我坐在救護車裡,看著擔架被推入急診室。白大褂的醫師問我,還好嗎?我心不在焉點點頭。醫生我可以先走了嗎?我還要去參加同學的葬禮。我說。醫生驚訝的看著我,劉小姐,葬禮不是您給自己辦的嗎?我不是姓黃的嗎?醫生說,她得了一種病幻想自己是一個痴漢男,一直喜歡這班裡的某一個同學。

我覺得腦子很暈,轉頭進入了男廁所,拉開褲拉鏈。

周圍的男的很奇怪的看著我。我跑了出去。卻發現一份尋人啟事上的有一個人張的和自己很像。我想起來了。原來我叫黃鶴,經營著皮革廠和小姨子跑了,小姨子嗜賭,花光了錢還把我買了,因為平時不聽話經常被喂葯,然後腦子不靈光了。黃鶴原來你在這呀。我轉身 看見了我的小姨子。全文完

我死在了參加自己葬禮的路上。

……

叮叮叮…叮叮叮…

迷迷糊糊中,彷彿聽見電話響了,啊,今天是周末,怎麼這麼早就會有電話,我還沒睡夠啊啊啊啊啊啊,我摸索著摁下了電源鍵靜音,翻了個身,心想著周末還催加班,還讓不讓人活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小雨,天空很暗,這是這座城市初秋不多見的雨,我聽見馬路上汽車飛快駛過水漬呼嘯的聲音。

叮叮叮…叮叮叮…電話又響了,
我死在參加自己葬禮的路上 我與我的兄弟姐妹們死在了一起 看著透明還帶有香蕉味的玻璃 我感慨萬千 本來我以為我會是最幸運的一個 沒想到竟然一起被扔下了大海 巨大的漩渦把我拉進了深淵 該死的七夕 該死的杜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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