芑?還有仙劍奇俠傳也超級火爆

當時我知道第二天我要去割包皮,所以我就在樓下的小攤上面買了很多電視劇

其中就有一個仙家奇俠傳外傳!

當時仙劍很火,我看完了!居然還有外傳,我當時就問

老闆,這個仙劍外傳多少錢?

老闆看了我一眼!

20塊錢!

我靠,當時的盜版碟子一般都是10塊錢,這個居然要20!

我以為這個片子賣的很好!我就狠下心,把我媽喊我買調料的錢,拿去買了那個碟子!

回到家,我就說在路上被別人撞了,那個調料被打翻了!

我當時也傻,衣服上面一點調料痕迹都沒有!被我家長痛批了一頓!

第二天,包皮手術做完,麻藥一過去!我靠.疼的簡直是.....應該不比你們女生痛經好多少!

然後我就一瘸,一瘸的跑到卧室,把那個仙劍奇俠傳外傳拿出來!

打開後!

咦,主角居然換了!配角也換了!

放到中間的時候,居然開始脫衣服了!

脫完後,居然還合體了?居然沒有碼!

我靠,我才做了,包皮手速,好痛!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有一次考英語睡著了,睡到考完第二場物理考完。我醒來時一臉懵逼,連自己的名字都給忘了。然後我就拿著我的本子和筆準備回班裡,然後昏昏沉沉的我走進了隔壁班裡,那時候我還沒發現我走錯了。然後我就大聲喊這說,老子桌子呢,誰把我桌子挪走了? 然後整個班的人都在看著我,我還是沒發現我走錯班了,抓起一個小男孩問,老子桌子呢?他驚恐的搖了搖頭,我這時候抬頭一看,這些臉我全都不認識我才知道走錯班了。然後我默默的收拾收拾書本筆, 還在桌子上那樣敲了兩下說,媽的,終於考完試了。頭也不回的跑回自己班。然後每次走過隔壁班,都有很多人說,老哥,你桌子找到了嗎?

我設局本想騙取巨額拆遷款,沒想到反卻被人下了套,還是「死」套。


幾天前,我接到一個電話。


「我要賣掉這棟鬼屋!」


「是,你沒聽錯,這就是棟鬼屋,鬼屋你聽見沒有,鬧鬼啊!我們全家都已經受不了了,我要賣掉,我要搬家!」


虛構故事,人心有時候比鬼更恐怖。


我是一個二手房銷售,說得好聽點叫置業顧問、房產經紀人,說得不好聽,就是個倒賣二手房的。


每天頂著巨大的壓力,望著遙不可及的銷售目標,拿著不及飽暖的底薪,扒拉著幾百塊錢的提成,盯著那個永遠不會是自己的銷售之星的位置。


還有,大半夜從被窩裡被客戶叫出來談生意。


這個客戶我認識,叫史秋金,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


「史先生您別著急,您慢慢說。」


我點了兩杯咖啡放在桌上,看了眼表,現在是晚上 11 點。


這間 24 小時營業的麥當勞里就只有幾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躺在角落裡休息,半夜三更的,誰還會出來,真是煩透了。

「你賣給我的這個房子,鬧鬼!」


史秋金頂著大黑眼圈,眼睛裡血絲密布,頭髮油油膩膩糟亂不堪,氣虛體弱,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


「史先生,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房子咱們也見過,當時您不是說很滿足您的需求啊。」

差不多半年之前,史秋金來我所在的房地產公司,他說自己是一名小說家,想和妻子與兒子搬進一套較為幽靜的別墅居住。


別墅是什麼東西?


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大 house,對我,那就是幾萬塊錢的提成啊!


我直接應了下來,碰巧當時手裡面有一套別墅,前房主已經移民國外,對這所別墅並不上心,掛在我這有些日子,而且價格低廉,唯一的缺點就是地處偏僻,在郊區一個村落的附近,但這一條件顯然正中史秋金的下懷。


當然,也正中我的下懷。


沒出差錯,史秋金很快確定下來,我以最快的速度辦好手續,幾萬的合同輕鬆賺到手,而他也非常滿意地收了房,裝修後直接入住。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可千萬,千萬別……


「怎麼亂說了,這房子一開始我覺得是不錯,誰知道它,它這房子鬧鬼!」

史秋金顯然有些歇斯底里,搞得我也有種莫名的不安。


「老弟,你說實話,這房子之前是不是出過什麼事情?」

「什麼意思?」我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史秋金閃爍其詞,「就是出過事!就是……死過人啊什麼的。」


「你是說這是凶宅?」


「你跟哥交個實底,我不怨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麼可能啊!史先生你放心,這別墅是上個房主自己蓋的,除了他自己住過,您是唯一一個住進去的房主,現在人家賺了錢移民國外,說實話沒準這房子還旺人呢,怎麼可能出過那種事!」


史秋金看著我的眼睛,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我急忙接著解釋。


「而且史先生,你和嫂子買房,我又怎麼可能給您那種房子,這害誰也不能害熟人啊。」


史秋金終於收了懷疑的目光,嘆了口氣:「也是……你和我老婆是同學。哎,怎麼這種事讓我碰見了!」


史秋金的老婆和我是大學同學,不過還有一層關係我沒有跟他明說,他老婆是我的初戀,或者說,我是他老婆的前任,這回,也算是再見前任。


四年前畢業,我找了這個房地產銷售的工作,可自己性子內向,工資低也看不見什麼出路,當時的女朋友就跟我提了分手,據說很快便找了個男人嫁了。我當時只顧著罵天怨地,責怪她愛錢勢利,又怎會料到四年後她的老公會來找我買房,而我仍只是一個賣房的,當初的戀人,如今只能叫一聲「嫂子」。

「史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史秋金揉揉眼睛,再抬起頭的時候,竟是滿臉的恐懼。


史秋金一家住進這間別墅已經有了小半年的時間,一輩子在城市中打拚,鋼筋水泥帶來的紛亂與急迫使得如今這個幽靜的小天地顯得更加的美好可貴。


正當他們打算享受鄉下的自由生活時,一些無法想像的事情發生了。


由於地處偏僻,若是需要購物或是辦事,就要駕車出行,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車自從搬家之後,噪音就異常的大,有時候他們甚至會擔心會不會爆炸。


一天晚上,史秋金將車開進車庫,轟隆的聲音將早已睡去的四歲兒子驚醒,哭了出來,妻子也有些怨言,因此他下定決心,現在就要搞清這輛車的問題所在。


他走到車後,竟一眼看到,車尾的排氣管口有幾縷黑色的頭髮耷拉在外!


儘管他是一個無神論者,當時也不由得腦補出了貞子/伽椰子從排氣管中爬出的恐怖畫面,打了個激靈。


雖然極其震驚,史秋金卻依舊是不信邪,只想是哪個缺德的人往裡面塞了頭髮,可初來駕到,平時又與人為善,想不出源頭,於是他拍下腦門,一氣之下彎腰扯了起來。

幽暗的停車庫,遠處的屋子裡傳出孩子的胡鬧,史秋金站在車尾,彎腰從排氣管里扯著頭髮,越扯越多,越扯越長,這活脫脫就是一部恐怖片的場景啊。


扯了足足兩三分鐘,他也有些膽戰心驚,甚至到最後每次用力,都害怕會從裡面扯出什麼東西,最終也只好放棄,鎖上車庫門,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找來修理人員,這才得知,這黑色的頭髮是排氣管里的玻璃纖維,消音用的,內部損壞所以冒了出來。


儘管是虛驚一場,可史秋金卻還是感到這次搬家,可能並不會太平。


果然,之後出的事更邪性了。

某天晚上,孩子在屋裡寫作業,史秋金和妻子在外面看電視,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裡面卻只有輕微的電流聲,無人說話。


電話機上沒有顯示來電的電話號碼,他只以為是某個打錯了的電話或是廣告,也就掛斷了。


誰知道一分鐘之後,電話又響了,依舊沒有顯示。他有些惱火,接過電話責問了一句,無人回應。


「喂,你是誰啊?說話!」


正問著,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電話里顯然是無人說話,可他卻能夠依稀聽到一些回聲,與自己的聲音有極短暫的一小節滯後。

就像是自己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說著話,另有其人就在他身邊跟他通話,自己的聲音傳到了對方的聽筒里!


史秋金叫妻子不要說話,關掉了電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一個字一個字地辨認。沒錯,的確是這樣,電話里出現的是他自己的聲音,一字不落。


他迅速掛斷電話,按下回撥,可卻根本無法接通,而之後便再也沒有打來了。


史秋金一直對這件事情有些疑慮,妻子說可能是電話串線,叫他不要瞎想,他點頭嘴上應著,可心裡卻一直有個擔心不敢明說。


他在想,是不是有人藏在他的家裡,在跟他打電話呢?


他前後左右檢查了四五遍,從閣樓到地窖,空空如也,再加上之後幾天相安無事,也就漸漸淡忘了。


直到一天夜裡,又出事了。


那天是凌晨一點多,一家人已經睡去,郊區的環境清幽,沒有城市裡大街上的鳴笛聲和鄰居的吵鬧,夜深人靜。


突然,史秋金被一陣吵鬧的聲音驚醒,他睜開眼,身邊的妻子還在睡夢中,他緩緩坐起身,細細辨認這聲音的來源。

聲音來自樓下的大廳,並且聽內容,似乎是電視里傳來的廣告聲音。


史秋金以為是自己孩子半夜不睡覺起來看電視,於是披上衣服準備下去管教,可推開門,卻發現正對著卧室的兒子屋大門緊閉,並沒有打開。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推開門,自己的孩子依舊睡在床上,連床邊的拖鞋也與自己早前擺放的位置一致,沒有移動的跡象。


他有些困惑,關上門,走到欄杆旁瞅向樓下的大廳,大廳沒有開燈,從他的角度看不到沙發和電視,只能看到地板上映出來的閃閃爍爍的電視的光亮。


「誰!」


他壓著嗓子喊了一聲,沒有動靜。


史秋金急忙快步走下樓梯,果然電視是開著的,正播放著某個健步鞋的電視廣告,沙發上沒有人。


他又急忙左右看看,來回檢查了一圈,又看看大門是否閉嚴,隨後走回到電視跟前。


沒有人,幾個屋子裡空空如也,大門也在裡面被鎖上了。


奇怪,難不成這電視自己開開了?看來再貴的東西,也會出問題啊。


心裡想著,他從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正打算關的時候,卻發現在茶几上竟然擺著一杯水,在電視的光線中,升騰著熱氣。


這是一杯熱水!


史秋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驚恐與疑惑,他打開燈,喚出妻子與兒子,詢問這杯水的事情,可恐怖的是,妻子和兒子一直在睡覺,根本就沒有出過屋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讓妻子與兒子坐在大堂,連夜叫來幾名友人,上上下下仔細搜查了一遍這棟別墅,最終卻一無所獲。


「是不是你夢遊啊,老金!」一位友人這麼說。


史秋金也有些猶豫,前幾年由於壓力過大,確實是得過神經衰弱的病,可這夢遊的的確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別的原因,總不能說這屋子鬧鬼吧!


可這事情,總是往最不可能的方向發展,這鬼,還真就鬧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這間別墅里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怪事,史秋金也去看了心理醫生,吃了葯,睡眠好了很多。


一切的相安無事,結束在半個月之後的一個周五,也就是距離今天一個月前。


這一天下午,史秋金進城辦事,孩子送到幼兒園,妻子一人在家。


當時妻子在卧室一邊看著節目一邊收拾衣服,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開門聲,有腳步聲走進屋,門咣當一聲關上。


「老公,回來啦?」


妻子在樓上喊道,無人回應,腳步聲噔噔噔走進樓下的某個房間,關上了門。老婆只以為是史秋金提前回家,著急上廁所,便沒有多想,繼續忙活著。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妻子覺得有些奇怪,自己的老公怎麼這麼半天都沒有動靜,正想下樓看看,電話突然響了,竟然是丈夫史秋金打來的電話。


「你怎麼回事啊?在廁所待了這麼半天?」


「什麼廁所啊?我剛辦完事,正要去接孩子。你說什麼呢?」


「你剛剛不是就回家了嗎?」


「我沒回家啊,我現在還在市裡呢?你吃錯藥了?」


「那剛剛進門的是……老公,快、快回家,出事了!家裡進來人了!」


妻子在卧室裡面鎖上了門,史秋金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經過仔細檢查,除了妻子所在的卧室外,所有房間空無一人,大門也沒有被撬開的痕迹,窗戶也關著,門還與之前一樣鎖得好好的。


聽著妻子信誓旦旦地說絕對聽到了開門聲和腳步聲,儘管有些匪夷所思,可史秋金卻沒來由地相信了她的話。


從那時起,這間屋子,徹底成了鬼屋。


明明是大晴天,大門口腳墊上卻布滿了泥濘,把手上的水漬和貓眼周圍的污痕似乎在證明著曾經有什麼人在外面朝內看著,並且嘗試打開大門。


到底是人是鬼?此時是仍然在外,還是已經走入了房門呢?


凌晨夜裡的電視經常無故打開,不僅如此,冰箱門也開著,甚至有幾次在茶几上發現了食物的痕迹。這明顯是有人看著電視,還從冰箱裡面拿出吃的吃了起來。


可問題是史秋金確定一家人在凌晨時候都在睡覺。沒有人下樓。


或者真相就是如此,沒有人下樓,而看電視的,根本就不是人。


半夜裡的腳步聲,在樓梯走上走下,打開門卻又什麼也沒有;明明睡前鎖死了房門,可第二天早上卻又莫名其妙地開著,就彷彿有人在半夜裡從打開著的門縫裡向內看著兩人睡覺,甚至於走進屋,就站在床邊,盯著史秋金和他的妻子!


史秋金的兒子晚上會在大廳的遊戲區玩樂高玩具,卻經常無緣無故地對著窗外指指點點,也不害怕,就是呵呵直笑。這一幕看在他父母的眼裡,是異常的詭異,可是出門查看卻又無人在外。


「外面有個叔叔,在沖我笑呢。」


「見到好多次了,有時候晚上我撒尿的時候在家也能看到,叔叔害怕你們,躲著你們呢。」

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20 篇內容

鹽選專欄

奇說妙語 2:看完了結尾,又懷疑開頭的 20 個故事

來學校補習班 等 起點作者 代表作《極品好運體系》;公眾號:詭事補習班 不定期更新

¥39.00 會員免費


幾年前本科讀建築學,思修課老師期末作業是讓大家每個人畫一幅畫表達對當下中國的看法,我發了個郵件問老師能不能 我用鉛筆塗滿整張A4的紙,代表霧霾很嚴重,啥都看不到,這樣我也輕鬆還有寓意。老師在課堂上點名表揚了我的創意。最後大家畫的五顏六色,我就是按之前那麼交上去的,結果得了79分。


某次拔智齒後,咬牙切齒的開車回家,本人女司機膽子比較小,被各種加塞,突然被後面人輕輕懟了車屁股,一時驚訝忘記咬牙切齒了,牙齒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後面人來敲我車窗的時候我咧嘴剛要說話,血順著我得嘴角緩緩地緩緩地流了出來,對方一臉懵逼。。。。。。


本來想拍下自己鬥雞眼,後來發現,不管怎麼樣拍照的時候都只能一隻眼睛鬥雞眼


我今天來健身

從家裡帶來一條健身褲,就是女式的健身短褲

換衣服的時候

發現我拿錯了 拿了我10歲弟弟的一條短褲

但是沒辦法啊不想回家再拿一趟

穿上後發現……

比我的健身褲舒服

以後就它了

上圖

好了

我要出去見人了


唉,今天又弄巧成拙了,所以我來搜搜看有沒有一樣的小夥伴。結果你們怎麼都是開心的事情啊

今天晚上男朋友在做作業,建一個模型,18.49跟我講還沒吃飯,我說讓他先去吃飯,18.55他跟我講他一定要把這個做完。聽他的語氣我還以為他要廢寢忘食奮鬥到更晚,於是我就問他的同學,學校餐廳的外賣怎麼點,然後19.09就給他點了份食堂的外賣,想著可以給他送到樓上寢室。(不過這學校餐廳的外賣有點慢也是真的,騎手是校外的,還預計要五十多分鐘才送達)

然後,19.29他跟我講他在吃了。。。我本來以為他做好圖或者要去吃飯了會跟我講一下,結果,就,唉,然後他就在餐廳找到了自己的外賣,拎著剛剛自己打包好的飯回宿舍了,說是多一分給室友吧,唉,反正他應該是不開心的吧,有在嘆氣,還說我怎麼不跟他講,小驚喜為什麼要先講嘛

這次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情緒不要生氣了,因為上次也是這樣,上次我生了氣,唉

上次是我給他點了外賣,水果,也是沒提前講,但我知道他下午沒課,有空的。結果外賣到的時候,他在打遊戲,就讓室友幫他去拿了(他們寢室離校門口很遠,而且水果有點多有點重),他室友還沒騎電車去的,肯定很累,我覺得我給他們宿舍添麻煩了。。。

再過幾天我又要準備驚喜了,他馬上生日了,我的禮物快準備齊了,到時候提前一兩天寄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和她惹上了殺身之禍。


我成功地把我們的死罪嫁禍給了別人,卻發現那個人是她的養父。
本文純屬虛構。

無邊的黑暗。


咔咔幾聲,冒出幾蓬火花,有人打著了火鐮,點燃了一豆油盞。


油盞照亮地面,鋪著厚厚細軟素色的地毯,燈光觸及不到的地方仍然是一片漆黑,看不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甚至連圍坐在油盞旁邊的兩個人都照不出來,只能依稀看出輪廓。


腳底下傳來沉悶而急促的步伐,蹬蹬蹬地走來走去。


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在黑暗中咽了口唾沫,悄悄趴下身子揭起地毯一角,露出底下的地板,地板有縫,他眯著眼睛從縫裡望去,下面是金碧樓三樓的走廊。


一位金吾衛握著橫刀沖了過去,頭盔上的圓形甲片反射著燈光,明晃晃地耀人眼,就像他代表的這個王朝一樣,在光輝四射中危機四伏。


李雲東跟在金吾衛身後向前走,逐漸放慢腳步,而後轉身拐到了另一邊的走廊上,向前走了幾步,推門進了紀青衣的房間。


紀青衣正站在窗邊看外面,雨勢略有減小,不遠處坊門又響了幾聲,隨後就聽見整齊的腳步聲朝金碧樓逼近,雨幕中露出兩隊甲明刀亮的金吾衛,身後另外還跟著一隊身穿灰衣的洛陽武侯,三隊人跑到樓下,金吾衛將金碧樓所在的十字街團團圍了起來,武侯則都進了後院。


樓中局勢越來越亂,賀昭然不敢託大,帶來了足夠的人馬。宇文宿也調來了自己的手下,金碧樓雖然龐大,但也似乎在風雨中飄搖了起來。


「今日的歌舞宴要取消了,我彈一晚琵琶,能有二十枚五銖,又得少賺很多。」紀青衣說的平靜又惋惜。


李雲東滿不在乎,甚至還帶了幾分惱怒:「你還少那二十枚銅板?金碧樓願意為你一擲千金的豪客不少吧,再說瓦崗不給你點錢用?裝。」


「你生氣了?」紀青衣沒想到自己的話哪裡觸到了李雲東的神經,皺眉問他。


李雲東倒了杯茶喝著,悠然說:「不敢,不敢生氣,只是有二十枚五銖銅錢,抵得上在下兩個月的飯食了,你又不是我這種苦哈哈,裝什麼呢。」


紀青衣道:「二十枚可以抵得上你兩個月的飯食,但在這金碧樓里,打賞的都不止二十枚。你心中就沒有怨氣?」


李雲東說:「世道如此。」


紀青衣平靜的目光中第一次露出了熾烈的色彩:「男子漢大丈夫,就不想將這個世道改變一下?」


李雲東愕然了一下,才失笑,「我倒是恍惚了,你是瓦崗的人,你們就是靠這個聚起那麼多人的。」但是接著他搖了搖頭,不無遺憾地說,「我是個苦哈哈,沒有雄心壯志,不必想著拉攏我了。」


「你不是說自己是遊俠兒?我聽說遊俠兒都是捨生取義的豪傑,或者你是因為自己曾經做過長安武侯,還是因為你是刑部侍郎的兒子,不敢慨然以當天下事,暴秦之時都有陳勝吳廣起義,難道你沒有聽過那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紀青衣沒有放棄,逼近了李雲東,身上好聞的菊香襲入他的鼻尖。


李雲東卻在一瞬間的愣神之後向後躺了躺身子,遠離了紀青衣,拿起茶杯擋在兩人中間,也換了一副正經的神色,說:「紀姑娘,咱們道不同,只不過身處危局,相互幫助而已,不要再提我以前的事情,那跟我如今的做法沒有影響。」


紀青衣熾熱的眼神消失了,重新恢復了之前風輕雲淡的模樣,點點頭,退了兩步。


李雲東翹起一邊的嘴角,說了句爛話:「若是有影響,便是在下對姑娘有所仰慕。」


紀青衣這次倒是破天荒的沒有駁斥李雲東,反而有些認真地說:「我們才認識幾個時辰,不知道,你的慕從何起,不會是因為偷了我的荷包吧。」


李雲東閉上眼睛:「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你不喜歡說話吧。」


話音落,他終於想起了自己回來的目的,站起來又爬進了床底下,摸索了半天。


「什麼都沒有,我已經搜過一遍了,善德太監的東西不在這裡。」紀青衣說,「你讓蕭敢替你做了替罪羊,後面怎麼辦?」


李雲東爬了出來,拍著塵土搖頭:「本來就是情急之下施的巧計,顧不了後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雲東看得清局勢,心中清楚知道賀昭然絕不可能那麼輕易地相信自己,畢竟當時善德太監藏在房子裡面,所以金簪放在自己身上一定是一個麻煩,借著蕭敢推窗戶觀察的由頭進了他房間,趁其他幾個人忙著聊三勒漿之時將金簪扔上了房梁,果然一下樓就被賀昭然逼著換衣服。


但他也想不通蕭敢會去哪裡,又惦記著是不是善德太監將紙和金簪分開藏起來,才回了房間,但現在看來,顯然事情越來越繁雜了。


算了,漢子就得有擔當,總不能將紀青衣推出去,李雲東舔著嘴唇,出了房門。


手拉住了門框,身後傳來了紀青衣的聲音:「你身上好似有很多謎團,但想必都跟你家裡人有關,我想知道,人經歷過什麼事才像你一樣。」


李雲東沒回頭:「我什麼樣?」


紀青衣囁喏著:「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李雲東低聲說了句什麼,紀青衣沒有聽清,看見他出門,轉身,關門,腳步聲響起,無聲。


李雲東嘴裡念叨著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轉過走廊,就看到賀昭然宇文宿兩人已經在蕭敢的房中正在四處查看。


「街上有金吾衛,他們跑不出去,所以一定還在樓中。」宇文宿見李雲東進來了,對他說。


賀昭然嘿了一聲:「你說他們跑哪去了?」


李雲東先到幾扇窗邊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踩踏剮蹭的痕迹,拍了拍欄杆說:「這間房對著花園,但花園裡面也有金吾衛巡邏,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沒有出樓,善公公翻窗未被發現,除了當時金吾衛人手不足的緣故,也是因為善公公只是翻窗到了隔壁房間,很難讓人察覺。但吳遠公年紀已經很大了,做不出那種動作,所以他們更有可能走出門躲了起來。」


「不錯,我也是這樣認為,金碧樓雖然大,但也只有三層,咱們一層層找下去,不信找不到。」宇文宿接了一句。


賀昭然上前來拍了拍李雲東的肩膀:「金吾衛一隊與武侯隊都給你調配,辛苦李兄了。」


李雲東急忙扮出一副感激的神色,點了點頭,大聲道:「都將面甲放下,金吾衛一隊搜查三樓,武侯把守三樓出入口,房頂也不要放過,咱們一層層往下搜。」


門口等待的兩隊隊正齊聲答是,隨後各自招呼了起來。


賀昭然向宇文宿使了個眼色,兩人繞過李雲東,不聲不響地下了樓,李雲東知道這兩個人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有些話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既然想洗脫嫌疑出樓,善公公的情報必須得找出來。


李雲東不在乎什麼瓦崗寨,他只想保全自己,陷害這種事情,他以前也沒少干。


現在在三樓,李雲東成了絕對的老大,他轉身在屋子裡重新搜索了起來,想找到蕭敢他們離開的蛛絲馬跡,但搜了一圈下來,仍然一無所獲。兩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照理說金碧樓再大,也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


或者說,金碧樓有什麼暗道可以逃跑。


想到這裡,李雲東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金碧樓這種地方,匯聚了天下的暗諜,有暗房或者暗道確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在牆壁上摸索了起來,金碧樓的隔牆有七寸寬,隔音極好,若是不開門,外面的聲音一絲都不會傳進來,他跑到迴廊上比畫著隔牆的寬度,怎麼也不會有暗道的空間存在,又敲遍了地板,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地方能容得下地道。


管事何其正看見了李雲東的做法,急忙跑過來賠笑解釋:「哎喲李爺,咱們金碧樓的圖紙就在庫房,您要是不信可以隨我去看看,為了多隔開一座房子,這樓可沒少費功夫,一毫一厘都物盡其用,絕不會有什麼消息暗道存在的。您再想想,出入的都是達官貴人,若是樓里有別的心思,我們有幾個腦袋可以給這些大人砍的?」


何其正說的沒錯,李雲東也覺得自己有些昏了腦子,雖說暗諜多,但金碧樓畢竟是開給洛陽豪客的地方,似乎沒必要搞這種事情。


「那你來說說,蕭大人他們能去哪?」李雲東不死心,問何其正。


「這我哪知道,哎喲,李爺您可別消遣小人了。」何其正愁眉苦臉的。


這時搜查三樓的人也都來回稟李雲東,果然一無所獲,搜查時雞飛狗跳,遭到了不少人的呵斥,這些軍士面色均有些戚戚,知道今日自己得罪了洛陽一大半的達官貴胄,幸虧李雲東事先要諸人都將頭盔上的面甲都放了下來,認不出他們各自的臉,否則一想到日後的遭遇,這些金吾衛士兵就一陣心寒,看著李雲東的目光就露出了敬意。


賀昭然可沒有這種保全下屬的做法。


「武侯把守二樓通道,金吾衛搜查二層。」雖然可能會無功而返,但李雲東一時間也找不到特別好的辦法,只能先吩咐了下去。


說完之後他拉住了何其正的衣服,笑道:「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們金碧樓的圖紙。」


何其正一愣,急忙點頭,帶著李雲東離開了三樓走廊。


走廊盡頭,紀青衣的房門前,角落的燈籠內蠟燭火苗跳了一下。


門裡面,紀青衣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實沒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之後,極快地轉身到了窗邊榻前,捲起榻邊涼席,掀開一小塊地板,底下出現了一個木製的機栝,她轉動機栝,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機械捲動的聲音。


九尺高的屋頂頂棚突然掉落開了一個兩尺見方的小方格,從上面滑下來了一個梯子,紀青衣再次走到門前聽了聽動靜,隨後上了梯子。


蕭敢的聲音從上面響了起來:「沒人察覺吧?」


紀青衣回答說:「東西呢?」

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18 篇內容

鹽選專欄

寒蟬:險象環生的酒樓懸案

雪跡不拖稿啦 浮萍漂泊本無根,落拓江湖君莫問

¥26.00 會員免費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