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剛毅木訥近仁。君子敏於行而訥於言

但如今社會卻排斥木訥,不善言辭,我們該如何予以揚棄?


首先要理解,論語不是夫子深思熟慮後的學術性表達,而是夫子通過隨機偶遇的具體事例在點點滴滴的展示在各種情境下,君子當如何。所以論語是夫子直覺性的反應自然會不太嚴謹或前後稍有衝突,但也正是由於是夫子未經深思熟慮而直覺的反應,恰好說明了君子是經過深刻反省、對自己嚴格要求與訓練後所形成的積極的人生態度。

也就是說君子當然有其性格、稟賦方面的影響,但主要是後天的反省與訓練才形成的。

而夫子的剛毅木訥近於仁與巧言令色鮮矣仁主要指的是君子在行為舉止方面應該重諾、謹行的要求,並不是說君子就一定不善言辭。不管你善不善言辭,君子都應不信口開河、持重、謹慎。

為什麼呢?!

這就要理解君子的自我期許是什麼,君子是以家國為念,立命擔負時代責任的,是要以身正天下、要為當世鐸要為後世法的,怎可自輕自慢?!當你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責任時,自然就理解了君子需慎言了。所以這是對君子行為舉止的一個要求,君子是要在人際發揮出模範帶頭作用的,當然不能信口開河巧言令色了。

此外,君子之所以為君子,乃在於其內心對自己的約束:

夫子曰: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

也就是君子始終要在內心保持對自己的警惕,時刻告誡自己不能放縱慾望也不能過於放鬆自己。所以君子需要在內心保持好緊張與樂觀的人生態度方面的平衡、昂揚自信與謹慎小心的處事方法方面的平衡、自重自尊與謙恭禮讓的人際相處方面的平衡。所以說儒學為何要反覆強調以中為用。

所以,就題主所問,這兩者的區別是:木訥是慎言而持之以恆,但該說的時候可能也會滔滔不絕;不善言辭是人際交往方面存在障礙,不能準確表達或溝通。而君子欲發揮模範帶頭作用,自然需要準確理解他人的意圖、溝通意見、說服人的,所以君子是不能不善言辭的,但君子必須牢記:巧言令色鮮矣仁!


道高龍虎伏,德重鬼神欽。是以君子以德立人,非以言立人。而孔門四科:德行、言語、政事、文學,亦以德行居先。然子又曰:巧言令色鮮矣仁。君子訥言敏行。何也?蓋恐人以言害德損德也,若言不害德損德而助德成德者,何不可言?不然夫子便不作如是言: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

將叛者其辭慚,中心疑者其辭枝,吉人之辭寡,躁人之辭多,誣善之人其辭游,失其守者其辭屈。由是觀之,言辭者,無非內心之折射耳。若腹有詩書氣自華,胸懷璣珠人不凡,則德厚流光,終不可掩。如是辯才無礙,侃侃而談,口吐蓮花,亦莊亦諧,賢善妙語,脫口可秀,豈皆與己無份耶?願深思之。

若不然者,則樂天知命,素位而行,唯德是進,唯業是修,無聲勝有聲,不亦美乎?

窮能獨善其身,達可兼善天下。如是可守可攻,進退自如,遊刃有餘,超然豁達,則木訥與不善言辭又何足煩惱於心哉?


不善言辭在君子之行不存在!

「思無邪」是儒家所追求的,「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語言是作為工具而存在的,最重要的表達自己就可以了,不存在什麼會說話。所謂木訥只是世俗說法,因為夫子已經明白,行動碾壓認知更直接比巧言令色更長久。

儒學是方正的哲學。他唾棄短視,用行動踐行長久的共同利益,使人歸附自己。這就是訥於言。


木訥是該說的不會說 意識里沒有

不善言辭是該說的說不出來 意識里有 但是不善於表達


一個真懂不會說,一個真不懂說不出

挺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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