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A, 廣東某985高校在校大四學生, 高考信息學奧賽保送上來的, 技術非常強, 研究分散式與雲計算, 是個大神級的人物, 簽了BAT在上海的分部. 大一的時候在B站上認識了在澳洲讀書的現任, 在圈子裡面的大家看來是幸福美滿的一對. 然而異地戀嘛, 你懂的, 兩個人基本上只能在寒假和暑假見面, 不過感情一直很好, 經常情人節的時候找我幫忙用paypal給澳洲的網上花店訂花送給他BF, 花式虐狗. 後面男朋友後面查出有心理疾病, 整個人都消沉了, 加上男朋友之前對家裡出櫃還把A供出來了, 家裡人反應劇烈, 男朋友被關禁閉請心理醫生 禁止他男朋友以後去上海和廣東. 至於以後怎麼發展, 看天.

基友B, 30~35之間, 在Facebook和Google工作過, 現在在帝都一家很火的互聯網金融公司做測試組長, 見過他的人都說他長得像李開復(666), 年輕的時候拿到了北京的戶口, 買了三環內的一棟房子, 大家在一起聚會討論的時候都覺得他身價至少600w+, 不過雖然如此有錢, 平時行為可以說是鐵公雞具體的事情就不說了. 即使到了30+的年齡, 家裡人還在不斷的催促他找個女的結婚, 一年又一年過去, 時間在流逝, 越來越嚴峻. 每次我們周末在他家玩, 中途他接到家裡面的電話, 隔著房間大家聽到他困難無力地應對家裡面嚴厲的問詢和苦苦的哀求的時候, 我們總是會在昏暗的燈光下沉默. 許多家庭其實並沒有什麼野心, 子女事業成功相比子女安穩地娶妻生子過上普通的生活來說means nothing. 因為年齡和長相的問題, B也開始破罐破摔了, 不期盼什麼兩夫一狗長久的愛情之類的, 能約一發是一發, 經常對我們露出一臉猥瑣的樣子:"弟弟啊要不要來叔叔這裡玩", 每次把我們嚇出一身冷汗.

基友C, 上海某985畢業一年的本科生, 一畢業就去了深圳的某互聯網外企, 經常和我就人生"哲學"問題半夜撕逼, 約炮無數, 交過的男友兩手數不過來, 不過我以我的節操保證, C是個用情專一的好人, 只不過有時候活的太明白, 話說的很直. 大二的時候被女生追, 交過一個女朋友, 覺得自己還是無法接受後分手.每到感情的空窗期就半夜找我哭訴並教育我各種人生道理讓我想拿刀砍130下.交過的每個男友的故事都曲折離奇如果改編成電影肯定票房火爆, 讓你明白 "最大的小說家是生活" 的道理.

我的圈子不大, 圈子裡面認識的基本也都是互聯網的朋友, 隨便找了三個基友的真實故事講出來. 作為一個基佬我看過了太多的故事, 但是故事很多卻很少美滿的, 圈子裡面happy ending 很少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你在網上看到的那些美麗故事, 很可能就像前段時間知乎上的"童瑤"事件一樣, 只是一個故事穢, 而已.


不知道這個題目的具體意思是什麼,姑且認為題主想要了解一個人的感情經歷好了。

我是gay 坐標廣東人高中的時候有過一段感情經歷 一段被追的經歷 還有一次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呃…深惡痛絕的黑歷史

高一的時候,加入了學校的一個社團 當時注意到了長得很好看的一位同學 當時跟他一起來社團的w並不耀眼,到了下學期陰差陽錯地拿到了w同學的微信 一開始的聊天就是聊些基本情況嘛,然後聊著聊著就聊嗨了(他是獅子座我是白羊座),當時感情進展得很快(倆火象星座乾柴烈火砰砰砰就產生了火花) 好像剛認識一個星期就換上了海綿寶寶和派大星頭像,在學校里又寫小紙條相互寫信然後那時候又剛好放假(好像是中秋放三天),又剛好社團的隊里要去打比賽,然後我就騙爸媽說要去打比賽去到他在的那個鎮區(嗯我這邊是南方三四線小縣城hhh)去陪他,那三天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酒店度過的,接吻脫衣摸來摸去啥的一遍又一遍(沒有菊花,我好像現在也有點抵觸),那時候感覺整個人生都是圓滿的,聊未來聊理想…不得不說w同學和我的喜好真的很般配,當時也想著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回到學校也會偷偷在角落kiss 也會到他宿舍睡著等他一起吃飯 但是畢竟那時我們都還年輕,我慢慢的變得很作 慢慢不知道我們還能做些什麼(畢竟睡都睡過了……) 期末考試也讓我們變得繁忙,聯絡慢慢寡淡,和之前剛認識真的沒法比 有天晚上,他很久沒回我信息 我說 分開吧 他也同意(他也和我感覺一樣,我們都還不懂的經營平淡)後來就慢慢不聯繫了 但是有事情需要幫忙的還是會幫忙,但是半個月前不知道為啥他提出互刪,就互刪了

然後高二的時候,y同學告訴我他覺得我很耀眼(因為一般都做做學校活動主持人啥的,也經常參加各種比賽)他喜歡我,悄悄買星巴克那賊難吃的芝士蛋糕放我床上(當時晚上回去熄燈了我還不知道有蛋糕還踢了一下),放完蛋糕的那個周末就約我去看電影了,我心想吧這麼大膽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當時看的婦聯三,萬達的空調真冷,他還問我要不要穿他的衣服 但是他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啊…… 我就沒有順他的茬 也沒有果斷拒絕他(我做錯了)之後他就各種吃的喝的塞到我班上,他還覺得我們曾經在一起很久 可能也有對於第一段感情的陰影,我沒敢跟他一起了 而且我覺得他有點幼稚想得太多… 到現在還在曖昧…反倒我更加明確感情穩定為好,平淡最佳

舔狗經歷 一說一個氣 氣我自己

我們學校上體育課是按照類別分班,高二時候我那時上的排球班,他也是,一周兩節體育課下來我覺得他還挺有趣挺神秘,誒越神秘我就越好奇,誒越好奇我就越作死,反正就是通過朋友要到他微信,就各種暗示,他就鋼鐵一塊,但也挺聰明,慢慢就玩的比較好(其實都是我去適應他),反正一頓糾纏糾纏到高三上學期,我其實已經很直白跟他說過「我喜歡你」了,那時他說你考上清華我就答應你(其實就是渣男的套路),誒剛好我又不是那種很有定力的人,但是還是跟他說等我,然後他就改個簽改了等你

這樣:

順便說一下第一個朋友圈是我存錢帶他在我們那小縣城浪了一天讓他白嫖

然後他高三上的時候要談女朋友,我問他他承認了,我說那我們不要聯繫了,他說沒有理由 不想斷了和我的關係(他之前初中談了個女朋友糾纏到高二,然後我朋友比較多我就知道了,幾乎整個級都說他渣,然後為了他現在的女朋友,他還把我們兩個之間的所有消息(包括我發春的那些)都給女朋友看了還說什麼會改會改)結果還是成了對頭 我之前借他Kindle看書,關係掰了之後就沒要回來了……現在想想我好虧

不過還記得我說的等我嗎,去清華那個,不是原本我就對北京有種情結,然後高三下學期就死命學習(之前發生太多事成績一落千丈老師特別擔心哈哈哈),然後高考考到了北京嘻嘻,雖然不是清華北大,但是也不錯了。

到現在 就準備開始新生活咯 而且心態不一樣了

現在對感情很佛 都覺得沒意思哈哈

然後附上本人丑照一張不喜勿噴,ps這也是我第一個回答(也就這個可以說說了


你想聽,我就仔細講下我和我前任的吧

去年10月9日早上,坐16號線,人很多,我抓著欄杆迷迷糊糊睡著覺,到周浦站的時候,我感覺我pp被人頂著,恰好不知道是誰手機響了,我下意識的以為是我的響了,就去pg後的口袋去拿,結果不小心碰到那根邪惡的棒子,然後我不知道抽什麼瘋,竟然沒鬆手,後面的人也沒動…然後我輕輕扭過頭看了一眼,是個正太…穿著黑白條紋的格子襯衫,我心想著:我怎麼這麼變態,對一個小孩下手…心裡這麼想,身體很誠實,手一直沒松,一直抓著到龍陽路下車…

下了車他跟在我後面,我走路很快,他竟然下樓梯的時候,跑……沒錯,跑的,我以為他要罵我,然後我就停下來了,他紅著臉說「我加你微信吧」我…給了,他當時網名叫灰色幽默…現在不是了

然後跟他一起去坐2號線,一路上跟他聊工作啊,什麼的,他是去創新中路,我是到淮海中路,就分開了,然後再微信上聊,他說他已經辭職了,去公司是收拾東西,晚上他來找我,我說好啊,(我臉盲,當時連他長什麼樣都沒記住 )

晚上6點多,他到了淮海中路1號口,我遠遠就看見了他,我向他招手,他對我笑了,這一笑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他

坐上了地鐵,我說我想去人民廣場看夜景,他跟我下了車,給我買了一杯一點點抹茶紅豆,然後兩個人圍著人民廣場走了一圈 他說他太累了也有點晚了,就啟程回去了,沒想到他竟然和我坐同一號線,他住鶴沙航城,我住動物園,在地鐵上我手很不老實的摸他!他特別害羞,各自回到家後他在微笑上說接下來幾天要去找工作,我說休息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10月10日

他面完試晚上又來淮海中路等我,然後一起回家,一路上聊了很多,比如談了幾個,(都沒談過,最後發現他騙了我)各自理想興趣愛好,才發現我和他共同點超級多,我湖北,他湖南…我喜歡吃辣,他也喜歡,都喜歡LOL,後來和他打擼啊擼把他坑哭了,他是白金菜雞,我當時是鑽一…其實還有很多共同愛好,我卻忘了…

10月11號,我休息,睡到了中午,他在宜山路面試,我趕緊起床去找他,在宜山路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他才面試完,已經3點多了,他看我等了很久不忍心讓我等了,他是做軟體開發的吧,面試需要好幾個人什麼的,很麻煩,

然後我說帶他去田子坊走走,一起轉地鐵坐到打浦橋,在田子坊走了一圈,他買了一個樂高玩具,我買了一個掛飾,最後他付的錢,

接著他又陪我從田子坊走到了復興公園,然後我把他拖進了廁所,給他那個啥了,咳咳,完事後,又走到了人民廣場,他說走不動了,想回去,我卻說我還想去城隍廟看看,上了地鐵後我在南京東路下了車,他卻沒下車…我一個人生氣的在城隍廟大吃了一頓,晚上7點左右我還在回去的地鐵上,他給我發信息,大概就是說我們不合適,三觀不合,你值得更好的,吧啦吧啦的

我怎麼可能會信,明明和我在一起很開心,我不死心的去鶴沙航城找他,可是不知道他是哪個小區,我給他打電話,被拉黑了,微信扣扣全部拉黑了,我坐在不知道哪個小區門口一直哭給他發信息(我有兩個手機號),信息內容沒截圖,反正就是舔狗的那種,哭了兩個多小時,已經10點多了,地鐵快要末班車了,我就回去了

第二天我5點起床,趕6.10分16號線早班車,我就在鶴沙航城地鐵站堵他(他告訴了我他要去大世界那家公司上班,還有上班時間,)被我堵到了,我跟他在後面,拍了他一下,他眼睛紅了,應該是昨晚哭過了,看到我後他很驚訝又無奈又心疼,還是沒有理我,我一直跟著他,到了龍陽路,他把我拉倒一邊,說我和你只能做朋友,不要在跟著我了,我說不行,你肯定也是喜歡我的,不然你眼睛為什麼紅了,你昨晚也哭過了(現在回想起來,他並不是為我而哭),被我軟磨硬泡後,他把我的聯繫方式解封了,我也開開心心去上班了,晚上跟他約飯,在大世界地鐵里有一家麻辣燙,他很愛吃,此後每天我都一大早起床去等他一起上班,晚上一起吃麻辣燙…然後一起回家,很安靜的持續了很久…

一個月後,我和他說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也應該深入了解一下了吧 他說不行,我還是處男…而且我不10…

我信了,但是我不死心,磨了他一整天,晚上才答應我和我一起回家睡覺…

結果那天我去鶴沙航城等他,等了20分鐘左右吧,他才出來,很不情願,一點也不開心的跟著我回家,我當時以為他是緊張害羞

回到我家後,我迫不及待的脫光了,去洗澡,洗好後他很猥瑣的盯著我下面看,然後我從背後抱著他(他坐著在),他身體很軟,很瘦,172 我180,抱著特別舒服,然後他起身把我摁倒在床上,脫了衣服…

然後抱著我

哭了

????沒錯,哭了,哭的特別厲害,我以為是我惹他不高興,連忙問他怎麼了,他哭了好一會兒,說「我有個談了3年的男朋友,前段時間結婚了,我很想他,跟你在一起,我控制不住的想他」

???我…我心裡其實很生氣,可是看到他這麼傷心,我也沒有說他,只是很認真的跟他說「我不介意你還想他,但是你要保證你以後要喜歡我,那你喜歡我嗎」他說喜歡,然後…………他不10,就只是那個啥…不描述了,怕被封號

第二天他休息,他起床後穿好衣服就回去了,我也要上班和他一起走了,一路上一言不發,神情冷漠,一副拔D無情的樣子,我和他說話,他也沒理我,我也知道了他在想他前任,他覺得和我睡覺對不起他前任,

但我並不怪他騙了我

後來我和他發信息,他沒回我了,連續給他發了很多條,他才回了一句「我們不要在一起了」就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繫方式,一點機會都沒給我

當時我覺得天都塌了的感覺,世界一片昏暗,

上班還是得照常,只是沒什麼心思上班了,還好幾個朋友安慰我只是遇到了辣雞,不要太在意…

我嘴上不在乎,心裡也一直在想他,此後的每天我都去他家那邊等他(不,也不算等吧,只是想見見他,)可惜上班時間完全錯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家具體地址,他也曾說過他不喜歡我送他回家,

然後某天我突然想起,他也是gay,那肯定也有blued,然後我趕緊下載了一個,周圍的gay一個個看(當時我就在他家附近),終於找到了他,然後我給他留了言「帥哥你好呀」

然後我興沖沖的和我朋友說「他把勞資甩了,勞資也要讓他喜歡上我,然後甩了他」

我很會撩人的

第二天中午,他給我回了信息,我趕緊秒回他,直接跟他撩騷(他就是個s ,外表單純無害),果然他上鉤了然後給他發了一張網圖,他很滿意,我有問他有談過朋友嗎,他說沒有(真特么的噁心)

他看我距離離他10公里,問我是不是住在浦江…我說是啊,你真聰明,他很臭美的說,那是,我可是工程師,思維必須得嚴謹

????煞筆,此後就每天日常撩騷,發果體照片勾引他,跟他聊各種有趣的事

那段時間還是冬天,恰好世博會開幕了,他也要去參加,外圍,他說他坐在消防車裡…外面風很大,很冷,想讓我去看他…我說我在上班,沒有時間,(跟他聊的時候,其實我已經不知不覺又喜歡他了,他也是),

後來還是每天日常聊天,可是有好幾次我不小心暴露了,因為我的dd他見過,再加上我說話語氣和聊天方式(我聊天方式很特別,很有我風格),那天晚上我去找他,我很想他(那時我已經感覺到他知道跟他聊天的人是我了,),他正在大世界吃麻辣燙,我正在人民廣場散步,他給我發信息說「你也在附近啊,我請你吃飯吧,我在老地方等你」我一看信息,我笑了,有點開心,有點驚訝

我就去了,他背對著我吃麻辣燙,我拍了拍他肩膀,他轉過頭驚訝了半秒,對我笑了,還是和第一次一樣,讓人心動!

然後他請我吃了麻辣燙,我問他「和我聊天爽嗎」「爽」「是不是又喜歡我了?」很害羞的別過頭去笑著說「才沒有了」,店裡人不多,我趁機親了他一口,他沒反抗……吃完飯後一起回家,(各自的家)到了鶴沙航城我也跟著他下車了,他有點生氣說你幹嘛,我說我想送你回家,

他還是很不開心的走在前面,走了一會兒,他停下來對我說「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那你答應我3件事,」我說好啊」「第一:不準抽煙 第二「不要送我回家,我不喜歡被人看到,第三我工作和私人時間分的很清楚,所以你也不要來我公司樓下等我,也不要做一些讓我反感的事(地鐵里摸他)」」「我說可以啊,」接下來他的每件事我都做到了,我記得他大學選修的是俄語,然後我查了俄語我愛你怎麼說 練了好半天,晚上和他吃飯的時候,我對他說「你學的俄語翻譯你說句俄語給我聽聽啊」然後他說了句,吖,溜不溜…(俄語我愛你) 啥的,我一聽就愣住了,和他說我知道你說的是啥意思,我今天剛好學會的就是這句…

之後的每天,我都會去金鐘廣場等他一起吃飯

又不知過了幾天,他忽然沒有再回我信息了,打電話也不接,我上班的地方離他公司15分鐘左右,都在淮海中路上,我冬天在他樓下等了他一個半小時,從6點15等到了7.40多,才看到他出來,他看到我很不耐煩,但還是跟我去吃飯了,他說「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前任回來找我了,」??我說「他不是結婚了嘛,還回來幹嘛,你想當他小三?惡不噁心啊,」

他說「只要他還喜歡我,我不介意我是什麼位置,對不起,你以後別來找我了,你是個好人,是我對不是你」

當時真的心很累,沒想到我對他那麼好,他還是無動於衷,我問他「你喜歡我嗎,」

他說喜歡 我說「那我不介意你還喜歡你前任,只要你不和他發生關係就行,不能和他睡覺過夜(我真的是個終極舔狗)」

他說我不知道,我說我等你忘記他,只要你還喜歡我,我就等你,只要你沒有和他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他說好…

然而接下來一個多星期,我打電話發簡訊,他都沒回我,某天22.00多我準備坐地鐵回家,他突然給我發消息「我和他在一起了」

我怔怔的看著信息,直接在地鐵里哭了起來,拉黑了刪除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當時我和認識他兩個月的時候

過了很多天,我也慢慢釋然了,因為他惹我生氣很多次了,我一直在舔他,其實也算是讓他給我一個解脫吧

其實他並不喜歡我,可能在他眼裡,我只是一個合格的備胎(扎心)!他也沒多喜歡他前任,不然他也不會撩我,和我說他還是處,第二次撩他他還是說自己是處,他那次和我睡覺的時候,還和我說他和前任xx不戴套,但是會定期檢查,真是噁心死了,他前任dd很小,和他差不多吧,我比他們大一截

他這人確實辣雞缺點一大堆,但我從來沒說什麼,我也沒和別人說過,

現在是第八個月了,無感了,偶爾會想起他,但已經不會喜歡了,甚至有點厭惡,戀愛使人成長,他確實給我好好上了一課

但卻也讓我沒法在真心的去喜歡一個人了,和他分開後,我基本沒有在笑過了,也可能是我沒遇到讓我動心的人吧

他和他前任的後續

今年3月份我在blued上看到他了 他發了動態說什麼和他前任分開了,他前任還是選擇了家庭,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然後我評論了一句:我特么以為婊子配狗會天長地久了,結果並沒有…現在是不是又要裝清純去欺騙別人感情了?(然後他就把動態刪了,順便拉黑我了)

現在這個辣雞,應該又在別人面前裝清純了吧

好了我和前任篇結束了謝謝大家觀看,我描述的比較簡單直白,沒有用華麗的詞去寫小說,可能會影響大家觀看,我其實也沒恨過他,只是覺得自己很犯賤罷了,

如果大家想看我是怎麼從深櫃變成一個open的小s 的,可以留言和我說一下

昨晚半夜2點起床上廁所,沒穿內褲,一開門,發現對門的一個大叔穿著內褲,躺在床上(他睡覺不關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當時dd半硬著,我尷尬的進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沒關門,還一直看著我,噁心死了,他褲襠撐起來了,不是我想多,我真的覺得他就是故意把門開著,讓我看的,(他剛來的時候正好碰見我剛洗完澡沒穿內褲出來,晚上上廁所沒穿內褲,)他洗澡也不關門,每次我進去他就正好脫褲子,我特么草了

科科,被封了一段時間,繼續更一下吧

大一的時候,我還是個死深櫃(文筆差,見諒)

那年我喜歡上我一同學

2014年10月4日,國慶節我沒回家,對面寢室的同學來了,不太熟,但也只有我和他在,無聊嘛,就去他寢室逛,和他隨便聊聊,互相介紹了一下,他叫TT,講真,我對他第一印象超級差,他竟然是個殺馬特,雖然有點帥,但我心裡想我才不會喜歡這種奇葩了,真香

「你為啥留個殺馬特髮型啊」

「因為帥,你不覺得嗎?」還給我看了他高中的髮型,簡直就是葬愛家族的首領

「並沒有,很挫,現在都2014了,真的難看,你去剪個短髮吧,」

然後他就讓我和他去剪頭髮……可惜沒有他照片,我也不知道他為啥很聽我的話(講的有點亂……)

從此開始,就和他挺熟了,我這人就是自來熟,每天和他一起上課,吃飯,上網,算了,直接說我是怎麼喜歡他的吧

11月份,我們班舉行農家樂,地址在湯遜湖邊(沒人知道吧 )

他在ktv聽歌,當時一個女同學唱了一首類似愛情,超級好聽,後來才知道原來是gay歌!!!我就靜靜坐在他身邊,吃飯的時候跟他搶菜,和他一起燒烤,一起逛田野!一起去湖邊散步,記得那晚我喝的有點多,最後被室友叫出去談心,室友是個噁心的胖子,胖子說,室長你知道嗎,我很希望在大學認識你這樣好的人,巴拉巴拉噁心死我了,最後竟然抱著我哭,然後我竟然很傻逼的告訴他我是gay,他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為後面劇情挖了一個大坑,

當時T就在不遠處盯著我,很不爽的跑過來問我和胖子再聊啥(吃醋),,我沒告訴他,就走了,然後我有點不舒服就去廁所吐了一會兒,頭很暈,準備回去的時候找不到tt人,(當時很多同學都走了,我以為他丟下我了),打電話沒人接,氣的我就走了,夜晚風涼,很安靜,地方很偏,我又怕黑,一路上瑟瑟發抖,主要喝醉了,頭很暈,恍惚間看到前面有個人,是TT,他看到我了,衝過來說「你特么跑哪裡去了,勞資多擔心你,馬勒戈壁的,等了你半天,問了好多同學都說沒看到你,老子還以為你失蹤了」

然後我……「那你怎麼沒回學校」

「我感覺你沒走,就在這裡等你」

講真,我被感動了,然後他扶著我,我靠在他頭上(我比他高 ),他頭髮很香,那一刻我才驚覺我喜歡他了,

第二天,男生寢室就傳出了我是gay的新聞,我和T走得近,我和他的緋聞滿天飛,全班都知道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當然就是胖子乾的

不過t從不在意,還懟他們說圖圖就是我女朋友,咋啦?

緋聞事件不僅沒有讓我和他關係冷淡,還更加親密了,他很在意我,我也很黏他,每天晚上一起通宵,我和他最高記錄,連續15天通宵 白天上課睡覺,(有天通宵他在網吧睡著了,我偷偷親了他一口,)

後來我想想好好學習,就讓他別去通宵了,他真的沒有再去,每天和我一起上課,做筆記,直到有一天

晚上9點多,他跑來我寢室,問我「我能不能去通宵」我很堅決的告訴他,不行,然後他有點生氣的走了,我也很生氣,這孩子竟然不聽我的話,氣的我上床玩手機了,過了一會兒,他又來了我寢室,還給我帶了辣條……我很驚訝「你怎麼沒去上網啊」

然後他說「我不想讓你不開心,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我當時就忍不住哭了,當然他沒看見

我說你沒必要這樣對我這麼好,我這樣控制你,你不生氣嗎

「我喜歡,我幹嘛生氣」我沒說什麼了,讓他回去睡覺了,

他走後我給他發信息說「我喜歡你」

他以為我開玩笑,還對我豎中指(我和他寢室門沒關,),我又發信息說,「我是gay,我沒騙你」

他臉色變了,好一會兒他才回復我「我不搞基,我把你當好朋友的」

此後 我和他關係也並沒有就此疏遠

越來越好了,他對我就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而我卻是喜歡他,他很遷就我,我不讓他和女生聊天說話,他也真沒有去聊過,每天約束他必須上課寫作業,可能時間長了,他也覺得煩,對我擺臉色,但是還是遷就我,gay的通病就是喜歡作!!!然後他就沒理我了,

12月的陰風天很冷,也快下大雨了,我扣扣跟他說讓他來湯遜湖邊 你不來我就淋雨等你來,他說不來

然後我就在大雨中淋了一個小時,我知道他和同學在上網,然後我渾身濕透的去網吧找他,他看到我後的表情,我至今都記得,厭惡,生氣

我讓他回去,他不肯,同學也猜到我和他的關係了,也讓他回去,最後他還是回去了,一句話也沒和我說,然後也沒在找我了

當然我喜歡他的事,也被同學都知道了(我告訴過幾個同學我喜歡他),曾經關係好到形影不離,而今如同陌路,

好些個同學都跑來問他是不是真的,還開了一些玩笑,他從來不說話,臉色很難看,有天同學在跑來和我說他和我怎麼怎麼了,我很生氣的和他們說「你們怎麼說我都可以,不要帶上他,跟他沒關係」很感謝那群同學,此後我和他的事無人過問,也沒人私底下說,所以我也算是被迫出櫃,因為這些事,讓我知道了其實很多人對同性戀群體很包容的,並沒有什麼厭惡啊,什麼的想法,所以那些深櫃,應該是自卑心作祟吧

最後的最後,過了一年,大二下學期了,他也來找我出去玩,雖然有一年多的時間沒和他方面說過話,但還是有聯繫的,關係其實一直都很好,只是不表現出來,畢業後也經常聯繫,現在刪了


認識阿南是一件很意外的事。那時我剛剛辭掉警察的工作,去到廣州五羊新城一家犄角旮旯里的小廣告公司工作,上班還得經過諸多流鶯聚居之所。現實生活的骨感程度,往往是閑在象牙塔的大學生所無法想像的;而體制外的殘酷性,更是活在體制內的人所無法理解的。從朝九晚五清茶報紙的機關單位陡然轉換到晝夜顛倒的廣告公司,簡直就像是從天堂到地獄,從伊甸園墮入角斗場,從天道到直落進畜生道里去。

阿南就是在這個時候闖進我的生活的。這句話在這裡有點不合時宜,甚至有點噁心,因為阿南是個男人,總是架著一副輕佻的黑框眼鏡,瘦胳膊瘦腿兒好像從小黃人電影里直接走出來似的。他是我們公司的平面設計,而我是文案。

干過廣告公司的人都知道,設計和文案就好像雙人滑的拍檔一樣,往往親密到無法分離,至少理當如此。而我能夠存活在這個廣告公司的唯一原因,不啻說就是因為阿南。若非他三番五次跟老闆吹鼻子瞪眼地力保我,恐怕我早就要被炒魷魚了。

我是個天賦很低的文案。我可以寫出能夠上《ONE》的小說,可以給人翻譯英文日文稿件,甚至還能幫人編狗血劇寫各種機關材料,但就是寫不好文案。要麼生搬硬套,只會將那些耳熟能詳的廣告新瓶裝舊酒;要麼過猶不及,通篇充斥著拿腔作調式的語句。「你們這些文人總是無法理解弱肉強食的市場」——老闆總是說我的文案不符合產品調性,簡直就是一堆爛狗屎。他將我通宵寫出來的稿子狠狠砸在我的臉上,只狠狠丟下兩個字,

「樂色!」 每當這時候,阿南總要衝進老闆辦公室里來,只是狠狠地盯著老闆不說話。老闆看阿南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敢出聲了,只好嘆了口氣,揮揮手示意讓我滾出辦公室去。

老闆對阿南這麼客氣是有原因的。阿南得過好幾個廣告設計的國際獎項,作品還曾經拿到香港去平面設計比賽,也不知為啥就願意待在我們這個小破公司。老闆給他的工資並不高只有5k,而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進到4A公司當一個高級設計了。

可他不。

當廣告文案是很辛苦的,當然沒有廣告設計那麼辛苦。因為文案改起來幾乎零成本,而設計改起來費時費力。在經手廣式菠蘿啤廣告case的時候,我和阿南不知幹掉了多少瓶菠蘿啤,多少次直接四仰八叉躺在辦公室里呼呼睡去,但就是做不出一個可心的初案。可是第二天一定得交稿,甲方明天早上上班一早就要看,得,這一夜也不用睡了。

那天晚上,不知怎麼,眼淚簌簌從眼眶裡滑了出來,好像菠蘿啤一樣,一層泡沫狀的悲哀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我困了睡,醒來繼續寫,寫完了倒頭就睡。每次一覺醒來,都發現阿南在旁邊改設計。每一次醒來,我的肩上都被蓋上了他的大衣。我問他:

「新的稿子給創意總監看了么?」 「嗯。」 「滿意嗎?」 阿南沒有說話,只是照舊搖搖頭。我就知道我方才想的slogan「至享衝動」又被否了。說實話,那時候我已經喪失了對廣告行業大半的熱情,知道這就叫祖師爺不賞飯吃,照此下去不用多久就要被老闆轟出門外,任憑阿南再怎麼幫我也無濟於事。我垂頭喪氣到了極點,又想起自己當初眾叛親離地要來做什麼勞什子廣告人,放棄了穩定的公務員編製,簡直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傻瓜。人嘛,總是在某一瞬間出奇地脆弱,好像被不知道哪一根稻草突然壓垮了一樣,整個人身上的弦都垮了下來,我突然間就毫無徵兆地嚎啕大哭起來。菠蘿啤里的酒精味蓋過了汽水味,撞得我直想嘔。

阿南錯愕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當然不關他任何事,他只是給我遞了紙巾,然後說:

「走,出街食夜宵。」 「案子怎麼辦?」 「who cares?」 阿南撂下這句話,就把我硬拉出公司去。嗖嗖的夜風夾著珠江的鹹味衝過來,讓我的腦袋稍微清醒了幾分。突然間,一股城市零餘人的灰燼感湧上心頭,我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城市拋棄了一樣。江岸上的風是冷的,兩三個泰國人妖似的姑娘朝我搔首弄姿,路邊點煙的司機看著我嘿嘿地笑——又想起那句廣告人的自我調侃:半夜裡出來晃的,不是做雞的,就是廣告人。

這時,阿南跑進旁邊的便利店買了兩份魚蛋仔,出來就遞了我一份,然後自顧自用竹籤插起來吃。

「阿南,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他當然知道我在問什麼,卻是轉過頭去,像是要將腦袋丟進珠江包裹著的嗚咽的夜中去。似乎是被這瑟瑟江風吹醒,他稍微打開了點話匣子: 「大學時我去香港參加過一個國際比賽,那時候和好多兄弟一起去,十幾個大男生就擠在一間雙人標間里,還是等一個人check in之後分批次偷偷溜進去的。沒有人覺得苦,只是有趣。可惜啊,現在在也沒有那種感覺了。說實話,剛剛創業的時候,我們公司的老闆也不是現在這樣。他變了。從城中村搬家到珠江新城,從QQ換成賓士。呵呵,都回不去了。」 我這時才徹底明白,原來阿南是老闆的創業partner,所以才敢那麼明目張胆地跟他翻臉。

他側臉的弧度是扭曲的,黑框眼鏡被街燈耀著,擋住了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可自己卻分明沒法反駁,腦子裡始終還是方才那個菠蘿啤的案子在縈繞,間或又跳出一些自己讀大學時的場景來。猛然一怔,手中的魚蛋仔撒了一地,我這才回過神來。

「你說我為什麼要留在這裡?說到底是喜歡吧,開始是喜歡這裡的環境,後來就變成一種習慣了。其實,還是懶。我除了這個還會幹什麼呢?」

我並不知道阿南這些話的真正含義,也沒有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中,似乎夾雜著一些類似於菠蘿啤或濃或淡的泡沫。我好像突然間抓住了什麼稍縱即逝的東西一樣,狠狠揪住了阿南的領口: 「我寫個故事怎麼樣?就叫兄弟的菠蘿啤。」 「呵呵,挺好。」 ——嗯,兄弟的菠蘿啤。城中村的三個兄弟拚命趕工,為了交付突發而至的成衣訂單。三人相濡以沫,總是以菠蘿啤分享著相互的喜悅。事業成功之後,三人卻分道揚鑣,有人飛黃騰達啊,有人迷失自我,有人仍舊堅守。有人西裝革履,有人貧賤不移,有人食不果腹。然而多年之後,在一間街邊的檔口,一輛賓士停了下來,一個衣著樸素的老人轉過頭去,只看見兩個同樣白髮的老人輕輕遞來一瓶熟悉的藍黃色灌裝菠蘿啤。這時候,背景音樂經典的粵語老歌《舊歡似夢》響起:「當年相戀意中人大家性情近早種愛根極親密......」——仍是一樣的兄弟,仍是一樣的菠蘿啤。最後是廣告語,菠蘿啤,不變的兄弟,不變的味。 Case的名字,就叫做兄弟菠蘿啤。 雖然阿南沒有回答,但我知道他對我的創意並不認可。然而第二天,我卻出乎意料地獲得了老闆和創意總監的雙重肯定。老闆更是破天荒地像昨晚我對阿南所做的那樣,狠狠地揪住我的領口說: 「Allen,你怎麼可以變這麼棒?兄弟的菠蘿啤,不變的兄弟,不變的味。對嘛,就是要這個感覺。太棒了,這才是我們需要的你!So good!」 老闆像是瘋了,我卻是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仍舊是個差到極點的文案,只不過走了狗屎運寫出一個蹩腳的case,根本不值得歡呼雀躍。

我總感覺廣州同我八字不合。我喜靜,而廣州主鬧,我總不能住白雲山上;我住的房子又背著珠江,坐南朝北,大門又和廁所相衝,整間屋子煞氣重重。以至於我把所有的不順都歸結到這間房子上——從公務員辭職到廣告公司收入銳減,整天擔驚受怕寫不出文案,最重要的還是——公司里最漂亮的妹子cherry居然不喜歡我。

我也不知道這小破公司老闆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還是現在的經濟形勢差到這種程度,像cherry這樣的妹子,顏值完爆剛剛大婚的那位A姓女明星,又是香港中文大學的廣告學碩士,竟然也窩身於這十幾個人的小公司。公允的說,廣告這個行業始終是有她的魅力在,不然也不會讓一大群異想天開的文藝青年前赴後繼地飛蛾撲火。公司的氛圍是不錯的-免費的碳酸飲料和3D列印出來的廉價桌子,以及面試時老闆所勾勒的情懷和大餅,就這樣輕易俘獲了這群廉價文藝青年的心。對我來說,存在於這家公司的唯一意義就是cherry。縱然她一會穿著黑塔利亞蘿莉裝,一會穿著戰國第一美女阿市的和服來上班,我也仍舊痴痴地暗戀她。甚至在無數個暗無天日通宵加班的日子裡,也總是義無反顧地為她貢獻出了億萬個年輕的生命。我珍惜每一次和cherry相處的機會,哪怕是頭腦風暴的時候。什麼老闆,創意總監,設計師阿南都給我死開,我就是來跟cherry談戀愛的。可事情往往不按照劇本進行。在cherry面前,我暴露了太多蠢。有一次頭腦風暴陷入僵局,為了活躍氣氛,老闆讓大家隨便說個笑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可cherry卻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你丫平時不是可會耍寶了么?千金難買美人笑。我終於怯生生地舉起了手。「好,Allen最積極了。你說,大膽地說,說個葷笑話也不打緊。太死氣沉沉了!」我清了清嗓子,如履薄冰地說:「以前有一對夫妻想要啪啪啪,但是兩個人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就以暗號代替。他們想了一個暗號,想做那事兒的時候,就說想吃飯…」才講到這裡,老闆的臉卻紅得跟關公一樣,怒氣沖沖地打斷了我:「你這講的是什麼笑話?連個梗也鋪不好,難怪寫不出什麼好文案!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老闆,又用餘光撇了一下cherry,她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可另一道光朝我投了過來,是阿南。頭腦風暴就這麼不歡而散了,所有人作鳥獸散。末了,老闆宣布,今天發工資。不知怎麼的,立馬有一股奇怪的感覺縈繞在我心頭。果不其然,老闆對我說:「Allen,你單獨留下來一下。」阿南朝我過來拍拍肩,嘆了口氣說:「我今天晚上請你吃日本料理。」「哦!」我沒有心情去聽阿南的話,好像丟了魂一樣進了老闆的辦公室。果不其然,老闆和我談了離職的事。我很不爭氣地哭了,出來的時候看見所有人都拿著剛領的薪水興高采烈,討論著今晚去哪裡瀟洒的時候,我臉上的沮喪卻是怎麼也掩飾不掉的。可我強忍著頓了幾秒,這才氣定神閑地走出老闆的辦公室,甚至將剛剛流出來的眼淚都擦乾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怎麼了?」我一出門,阿南就迎上來。這時候cherry走過來問我們:「今天晚上同事聚餐,你們要來嗎?」「謝謝你,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我的心情糟透了,甚至再也沒有心情接受女神的邀請。我只想趕緊回到家去,抱著被子痛苦一把。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這樣沮喪過,「被炒魷魚」這幾個字像是從腦海的PPT中飛出來一樣,揮散不去。「阿南,我們去吃日本料理。」我跟他坐在計程車里,空氣凝固了,他也很知趣地低頭劃手機。我問他:「阿南,要是有一天你被炒魷魚,你會怎麼辦?」「怎麼辦?我沒有想過誒,說不定,會去死吧?」「哈哈,是么?」我倒是沒有想到死,因為我就算不工作,也可以回家啃老。雖然不光彩,但到底比死好。那一天我吃了很多平時不怎麼吃的生魚片,妄圖用寡淡的清酒來忘卻悲哀。「你明天不來上班了吧?」「你知道了?」他點點頭,喝了一口清酒:「上一個人也是這樣消失的。」「哦。」說實話,我的心底五味雜陳,既有為自己的無能所感傷,也有一種終於解脫了的快感。可明天我就再也不能來公司了,因為剛剛在計程車上,我就發現老闆將我從微信群和QQ工作群里刪掉了,一分鐘也不耽擱。這時候,似乎是嗅出了某些氣息,cherry的微信也恰到好處地來了:「你不幹了?」「嗯,老闆說明天我不用來了。」我很care「被炒魷魚」這幾個字,盡量用溫和的字眼讓自己麻醉。阿南又給我滿上了酒,小小的豬口杯就要漫溢出來。我斟酒的手不停地抖,眼淚又撲通撲通瀉下來。「哦。」Cherry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倒是阿南輕輕握著我的手,眼裡閃爍著不可名狀的淚。「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Cherry有男朋友的。」「哦?哦!」我猛然間從清酒中驚醒,但很快又恢復了寧靜。人往往是這樣,當經歷了一個巨大的打擊之後,其它接二連三的打擊雖然雪上加霜,但這霜的傷害效果卻是愈發稀薄了。有些話好像梗在阿南喉嚨里一樣,好幾次眼見就要迸出,但卻是硬生生被他壓住了。末了,他去結賬。我照例跟他搶,他只說一句:你現在是失業的人了。我點點頭,的確是。我是個失業的人了,下個月的房租交不交得出還是個問題,哪還有什麼資格去奢談愛情,奢談跟人搶著買單?我們兩像兩隻喪家之犬倉皇地走在騎樓下,只不過一隻明天還有飯吃,另一隻不知道飯在哪裡。這個城市帶給我們的,不過是看似不菲和無法觸及的夢想,以及用年輕人血肉之軀所築城的歌舞昇平。我突然間想起《東京愛情故事》裡面的完治,想起來為何不選莉香而選擇里美。我現在才明白,廣州對我來說就是莉香,我每天都住在這裡,卻永遠怕她突然離我遠去。我鼻子一算,問阿南:「阿南,你的老家在哪裡?」「潮州啊,不遠的。」「那你今年有沒有回去看爸媽?」阿南不說話了,良久才說:「他們不願意見我。」「哦。」畢竟是別人的事,我也不好深究。阿南究竟是不是個孝子跟我毫無關係,而我只在乎這個時候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只有他一個人陪著我。我們坐在中華廣場的麥當勞里點一杯咖啡,望著窗外瓢潑大雨中無處藏身的乞丐,心想自己終究還是付得起這五塊錢的咖啡,能夠享受喝完咖啡前不被趕出門外的溫暖。阿南突然間望著我的眼睛,用一種我此生未見的真誠對我說:「如果我說,我不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會不會覺得很害怕?」我沒有聽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可我的心跳得厲害。「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可我知道你很可能不在我的世界。」他重又將視線丟向窗外,再也不說一句話。我大概明白他想說的話,既不知怎麼接,又有點害怕。我從未知道阿南是這種人,也沒想到他接近我原來有這種含義。一種自然而然的雞皮疙瘩頓時充斥全身,我想要趕快逃離這個地方。大雨中,阿南和我撐著便利店裡僅剩下來的一把雨傘,像是風中的一艘破船艱難前行。我盡量避免跟他身體接觸,寧願右肩被雨打濕也無所謂。一股從上而下的噁心將我佔據,我想要趕緊回家,然後把他刪掉,連同這個噩夢一般的日子。可表面上,我還是對他彬彬有禮。我不想讓他過於傷心,畢竟他是真誠的,也沒有絲毫傷害我的意願。他把我送上計程車,把錢遞給師傅,然後我頭也不回地把門死死關上了。我的思緒紛亂,以至於忘記了回頭去看他一眼。等到我記得的時候,他已經消逝在雨霧中,被模糊成了無休無止的背影。我把他刪掉了,儘管他後來又加了我好幾次QQ和微信,我每次都把他拒絕。我後來決定去日本留學的時候,他還托cherry給我送來一大包牛肉丸,說那是他家鄉的特產。可是等Cherry一走,我就直接將牛肉丸統統丟進垃圾桶里,再狠狠地加上兩個字:「樂色!」我是那樣地不理解,也是那樣地恐懼。這種恐懼似乎從小就被灌輸給我們,彷彿沒有任何緣由。直到來日本三年以後,也是偶然的機會,我居然在一本陳年的國際廣告獎畫冊中,重又看見了阿南的作品。他和一群小夥伴們站在領獎台上,幸福得像是天使一般。我已經幾乎徹底忘記他了,可我還留著Cherry的微信。Cherry告訴我,阿南已經不在了。「不在了?什麼不在了?不在公司了?」「不在人間了。」我突然間哽咽了,不知什麼原因。我知道這跟我應該毫無關係,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背負在我心頭。Cherry告訴我,阿南在一次提案會上公開了自己的取向,導致了甲方反感,最終讓公司丟掉了那個項目。結果當然是阿南也被掃地出門。我問cherry,那之後阿南怎麼生活?有沒有去其它廣告公司上工?憑他的能力找到一份工作應該還是輕輕鬆鬆的。Cherry說,哪那麼容易啊,整個行業都知道這件事了,他也投了很多簡歷,結果人家直接打電話過來說,你別投了,我們不會要你的,死x佬。阿南應該是絕望了,才會最終走上這條路。我看完Cherry的話,反覆沉澱了許久,決定要回國一趟,去看看阿南的家人。Cherry也說好,她要跟我一起去。我從大阪飛回廣州,然後直接驅車到潮州。再轉到下面的縣城。等到我們走進阿南老家時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肩負著那麼多悲哀,幾乎整個家庭的經濟壓力都壓在他身上。爹病了,媽瘸了,還有個整天就只知道偷錢去網吧的弟弟。兩個老人見了我們,以為是政府派人來看我們了,差點就要哭出來,等我們說明來意,知道我們是他廣告公司的同事時,瘸了腳的伯母才跟我們說:「哎,我還以為他不會有什麼朋友。」「阿姨,怎麼會,阿南人緣很好的。」伯母嘆了口氣說:「我們當時對他太過分了,是逼得他沒有路走了,他才會走那條路。」「伯父也走了過來,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家裡一貧如洗。他對我說:「你就是小鄭吧?阿南經常說起你啊,你在日本工作吧?你去日本的時候,我們還給你寄了一大包牛肉丸啊,那是我們這的特產。」我羞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眼淚自然而然不爭氣地落了下來。伯父給我和cherry做了兩碗牛肉丸湯,我們絲毫沒有觸及阿南的話題。我知道一切已經於事無補,甚至於我們對他所造成的傷害,今後仍將時時刻刻地在地球上不斷造成著。這是我們共同的原罪。我想,伯父和伯母應該也是不認同的阿南的選擇的,然而相較於生命的脆弱,他們現在恐怕願意去做更大的讓步。Cherry跟我說,阿南那天其實是被甲方的客戶逼急了,幾個人連續不斷地就著一條新聞里一對特殊新人的婚禮進行咒罵,阿南看不下去這才反唇相譏。而老闆縱然看重阿南,卻也無法忍受這一筆幾十萬項目的損失,一走出辦公室就把阿南的QQ和微信全部拉黑,跟那天對我做的一模一樣。從潮州回來,我直接就回了廣州。我沒有勇氣去阿南的墓,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他的愛,但卻痛恨自己成了共犯和幫凶。我只不過是這個社會巨大歧視鏈條里一個微不足道的零件,我沒有辦法超脫出自己的局限,阿南也沒有。我們都是在這個充滿歧視和沉默的世界裡浮浮沉沉,宛若珠江的潮水一般。我又想起我曾經寫出的,不,應該算是阿南寫出的那個菠蘿啤廣告的尾曲:「當年相戀意中人,大家性情真。早種愛根極親密,心心相印互信。月底花間相偎依,共喜有緣份。恩愛百般願比翼,痴心一縷共訂盟……」

我男朋友的人生故事。

他喜歡學生,認識我之前搞了個高中生,工作的男友借了三千塊錢高中生,高中生上大學他們就分手了,至今未還錢。

故事:高中生的炮友L想睡我。

他喜歡學生,我結婚之後他搞了個中專生,也是畢業就分手那種。中專生去參加高考的時候,身份證找不到了,我男朋友開車帶他會老家補辦身份證,往返幾百公里。

故事:往返的ETC流水是我妻子幫他查的。

中專生畢業了,在外租的房要退掉,男朋友要幫他搬家,我用過的茶几,餐椅都在出租屋出現。

故事:中專生租的房子在我的小區。

中專生被一個外地醫生包養了,可醫生是個控制狂,中專生向我男朋友求助,我男朋友見義勇為,成功解救了高中生。

故事:他覺得那個控制狂跟我很像,所以用對付我的經驗戰勝了控制狂。

我男朋友本質上是我前男友,也是我第一唯一交往的同性伴侶。他在我婚禮後的下午躲在家裡嚎啕大哭,而我當時在準備蜜月的行李。

妻子也好,男友也好,好像是工具人,有人佔了妻子,男友的名分就成。我是不是他們的工具人呢?

故事:為什麼我從沒覺得那是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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