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離開了,馬拉多納也離開我們了。我想回到那個童年的下午,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


或許有吧!看看床上睡熟的孩子,我笑了笑,這樣就很好!


很多時候吧。我想回到小時候。爺爺和爸爸都還在的時候。


很多次。我相信每個人在失望的夜晚,都會有這種想法。但是強者會很快放下這種念想,勇敢的面對現實。


想回到媽媽的肚子里,不要出生。


想回到以前輕鬆沒有任何顧慮的日子,但想的有多美好,再看眼下就越悲哀,因為我們從沒有機會可以從來。


我從小到大很少離開鎮子。18年的時候,我開始獨自一人去工廠打工,時隔一個多月。回來的時候感覺家裡曾經熟悉的一切都那麼陌生。

某天夜裡刷視頻的時候聽到以前學校常放的音樂,腦海里想起以前的人以前的事。那時沒有手機,學習看書是精神上為數不多的享受。家境貧寒,平時沒有零花錢,只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大飽口福。

相比現在,不用讀書了,煩人的作業也沒有了,兜里有錢但買回來的美味沒有以前的味道了。以前的同學很久不聯繫了,在鎮上見到了也只剩詞窮的尷尬。我們以前在一起時多快樂,笑得多囂張啊!時過境遷後還是淡了。


想在讀書時好好讀書


經常這麼想,但還是得面對現實


很多時候,離別是一種可預知的。可能這話說的還是有一些不太合適了。因為如果以這個邏輯來往下說的話,那人從出生就知道會生老病死,那就是說所有的離別都是可預知的了,只是時間不同。當然這個說法大部分還是抬杠的成分,請叫我是杠精(感覺這個辭彙也有點OUT了)。今天是2020年12月14日。鄙人不才已經30多歲了。一個人真正開始感覺自己開始變老了,就是從說什麼話、用什麼辭彙都感覺OUT開始的吧。

這篇文章,算是文章吧。是因為在無數個平凡的帝都的早高峰的地鐵上,聽到了一個QQ音樂上的一個電台節目,叫什麼日談什麼匯-講一期關於課堂作文的節目,從而引發出了我的關於童年、親情、離別等等的聯想。(@日談故事會 這波真的不是硬廣,不用感謝我,節目做得不錯,淡淡的,確令人回味無窮),作為一個資深北漂,對於北京的地鐵我是有一點點發言權的,幾乎住遍了五環外的每個角落。哈哈。亦庄線真擁擠啊!後來發現五號線真擁擠啊。後來發現八通線換乘一號線才是擁擠的巔峰,有一次我活生生在一號線被從車上擠上了樓梯,我大聲的呼喊:「哎哎哎啊,我這站不下車。」壓根沒人聽得到,那會我還是年輕,頭髮還很茂密。我對於文章的類型的理解不是特別深入,除了小學、初中的時候老師經常表揚我文章(其實就只是應試作文)寫得好以外,在寫作這個領域再無任何建樹了。從我自己的角度來說,我更喜歡叫這種形式為「記憶碎片」,也可以叫「記憶玻璃碴子」。從2009年離開我的家鄉,那個坐落於祖國東北部的小城之後。我很多年沒有和奶奶、姥姥、爸爸、媽媽一起有過長時間的相處了。對於J市,我是有感情的,但是那種感情還總處於那種難以噴薄而出、甚至說或明或暗之中,一個不小心就會把它弄丟了。那個盛夏的暑假下午。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一種感覺,就是很多次半夢半醒的時候,會感覺自己從現實生活中被抽離了出來,回到了曾經的一個時刻。在寫下這篇文章的之前的3-4年我一直處於一個沒有時間思考,忙於生活、忙於賺錢、忙於應付生活各種瑣事的狀態,作為一個平平淡淡默默無聞的北漂,和大家一樣被生活各種摩擦,疲於奔命,沒有辦法忠於自己年輕時的理想。又說遠了。最近一次在半夢半醒之間回到那個下午是在半個月之前的一個周末,北漂的周末基本上是在周五晚上的宿醉和周六慵懶的一天中度過的。大約下午1-3點之間,我照慣例迷迷糊糊的腦子裡想著什麼預付年金、遞延年金神馬的,昏昏沉沉睡過去了。突然感覺很不真實,很像是靈魂出竅。說是醒著也沒有醒來,說是睡著了卻很清醒。感覺自己回到了小學時候的一個暑假,盛夏的午後,躺在奶奶家的小屋(我們那邊都叫小屋,其實現在理解,也就是次卧的意思)的床上,也是剛剛睡醒午覺,手裡還捏著幾顆玻璃球(我們那一般管它叫「溜溜」-第一個二聲、第二個可以是輕聲,這個東西可神奇了,可是童年時期和小夥伴們,戰鬥的武器啊。遠距離攻擊叫「大杵炮」,近距離攻擊叫「掉蛋」。我比較擅長「大杵炮」,後來長大了,打籃球我也是射手。),迷迷糊糊在床上坐起身來,感覺還是有點困,又倒在床上了。閉著眼睛卻再也睡不著了。奶奶家樓旁邊很近的地方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樹,奶奶家住在四樓,那個樹大概有6層樓那麼高,枝葉茂密,聽那會的老人們說那個樹解放前就有了。夏天的風一吹起來,搭配東北那嘎的夏天的涼爽,那感覺別提了。舒服到上天啊。樹葉被風吹著。一直響一直響。真想回到那會啊,再也不離開,再也不長大那種。下圖紅點就是我躺著睡午覺並且聽風吹樹葉響的位置。畫的不好,請大家諒解。哈哈哈。

關於家人。人到三十,很多時候心境不一樣了。更何況是一個曾經留學大不列顛,如今在北京繼續北漂,人生毫無建樹,平淡無奇的打工人。總覺得之前的豪情壯志被生活摩擦的稜角全無,就快三十一了。你說可怕不可怕?!詹姆斯三十一都開始走下坡路了。哈哈哈。這個梗真有意思。可能這個時候很多杠精又要出現來說我是在秀優越感了,都去英國留學了。還在北京有穩定的工作。什麼balahbalahbalah的。我只想說,我只是想和大家討論留學+在外打拚的經歷給我的不是財富自由,而是我已經有十一年沒有好好的陪伴家人了。每次回家要不就是過年,要不就是長假。每次都是忙忙叨叨。我多想和奶奶、爸爸、媽媽一起坐在曾經奶奶家的午後的那張床上,和他們說:「我不是不想聯繫你們,平時都很想你們,只是怕多聯繫一次我的內心就更加柔軟一點,我怕我不再堅強,我怕我想回家。很多時候想,我真有點拼不動了,真想回家啊。」去年還是前年記不清了,我失業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我自己辭職了。一共7-8個月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每天自己寫寫東西,看看書,學學習,考考證,鍛煉鍛煉身體,玩玩遊戲,打打籃球。快樂似神仙啊。但是現實的問題來了,雖然大家都不說,我身邊愛我的人很焦慮,我的父母、我的女朋友、還有後來的我。我是個巨蟹座,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好,我不能讓所有人失望,哪怕是一點點。可能我目前的現狀和他們的預期還是有差距的,但是我儘力了呀。就是我辭職自己成天嗨的那段時間,一次恰逢長假,父母去一個海濱小城去度假,叫我一起去。說是好久沒有一家人在一起了。他們很想我,我就去了。待了兩周。每天心裡都不太好受,因為明顯感覺到,爸媽都老了。走的時候我做機場大巴去機場,老媽挽著老爸的手,在車下看著我不停地揮手。我強忍住淚水。也朝他們揮手,並不停的說著,我走了,你們好好的。很快我還會來看你們的。我知道大巴隔音很好,他們聽不到,但是我看見媽媽點點頭。沖著我笑了笑。然後快速轉過頭拉著爸爸離開了。沒有一絲停頓。我能感受得到,媽媽哭了。因為爸爸遞了一張紙給她。回到北京,我很快找了一份工作,繼續在帝都的搬磚生活。這樣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就不會替我擔心了吧。我很好,就是想你們。希望得到各位朋友的幫助和鼓勵。大家共勉。生活不易,遇見你,遇見我,都是緣。

關於友情,想說的就太多太多了。有生以來我有兩個最讓我難忘的朋友,我更喜歡叫他們兄弟,哥們!一個是D,一個是ZP。ZP是我初中時候最好的哥們,我們一起逃課,一起抽煙,一起去遊戲廳,一起追女孩。那個時代的生活就是那麼簡單,快樂,ZP家裡條件很好,全校的同學基本都知道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我做他最好的哥們。他有一個小錄音機,我們那會叫它「隨身聽」。安電池可以播放錄音帶那種。周杰倫的歌是青春期最優美的旋律。每次出新專輯,錄音帶都很貴。全校沒幾個人會買,ZP每次都會買,然後分我一個耳機,我們聽完之後會一起討論,討論那個歌曲最好聽,哪個歌曲一定會火什麼的。但是我們也有不同,錄音帶有AB面,他更喜歡A面的歌或者在主打順序的歌曲。我則是更加喜歡B面的歌,因為我覺得他喜歡的歌都是那種第一遍聽是最好聽的,後來越聽越一般的歌。我喜歡的歌都是那種最開始聽平平無奇,但是聽的多了,會記很久很久的歌。有一次是個寒冷的冬天,我們一起放學,被小混混堵在學校的後門角落,錢被搶了。我被搶了十幾塊錢,他被搶了100多。當時沒什麼感覺,太小了,被嚇懵了。他也被嚇懵了。小混混們很善良,拿了錢沒有繼續為難我們。就走了。那會的治安真的很不好,這種情況並不是偶爾發生。之後過了很久,我先站起來拉起ZP,說:「我們先回家吧,我知道這些人是誰,明天我叫我爸爸來收拾他們。」ZP沒說話,拉著我走去了我們經常吃的一家麻辣串,從鉛筆盒最裡面的夾層又抽出一張50元的人民幣。笑了笑說:「算了,這點錢不算什麼。」後來我還是不放心和家裡說了這個事,爸爸和我說解決了,以後可以放心的上下學了,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再後來確實再也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哈哈哈,說到這不得不提一個我當時的女神,我的最美的初戀,小學同學,初中同學,我就是喜歡她。很單純,小孩子的感情就是很單純,我就是看見她就高興,就開心的那種感覺。我追了很久她也沒答應我,後來在初四快畢業的時候,ZP追了那個女孩。據說那個女孩答應了。我也曾忍著淚水獨自跑回家過,後來我和那個女孩都去了很遠的地方上學,和ZP也分開了。當時到底是答應沒答應ZP的追求成了一個永遠的迷,我也在不想知道答案了。越長大越覺得很多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那麼清楚為好。說完了ZP,還想說兩句D,D是我大學在帝都認識的哥們,也一同去了腐國上學,和我是老鄉,都是J市人,在那個小城裡我們沒有遇到,卻在帝都遇見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緣分。我們從一開始就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做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眼神他就能懂,他話沒說完我就知道他要幹什麼,想去哪。其實和D的事情太多了。我們一起經歷過很多的事情。說起來可能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只是想說很多時候我們能夠預期的離別,在離別之際會很難受,很難過。但是讓我更加難過的是當時沒覺得是一次離別,但是後來莫名其妙就不在聯繫了。記得很清楚,我印象里的最後一次見面還是我去劍橋看望他,都在腐國,但是很久沒聯繫了,那次去找他真是想他了。當時聊的很好,總覺得時間不夠,大醉一夜。第二天是個陰天,腐國一年200多天都是陰天。走的時候他想去送我,我沒讓,我受不了離別,去買了一杯咖啡。吃了兩塊土豆餅和一點點炒蛋。就上了回Wales的大巴。路上還想著能在一起真好,吃吃喝喝聊聊。過幾天還要來和他暢聊。結果這個過幾天就一直到現在,之後因為很多事情大家都在忙。一直沒有機會見面了。從那次到現在,時間一晃就過去了2555天。意想不到的離別,才是最令人難過的吧。很多人,很多事,竟然過著過著就淡了,淡到好像從沒有來過。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當我是胡說也好。

說了這麼多,又有點困了。迷幻中、朦朧中我想帶著此時此刻在看這篇「記憶碎片」的你們一起回到我記憶里J市的那個暑假的下午,給你們一人沖一杯橘子水。走啊!我們一起去樓下彈「溜溜」(第一個溜二聲、第二個溜可以是輕聲)。

2020年12月14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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