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

我準備了很久才能夠開始寫這個回答,真實真事。

我媽(我思考了很久應該用家中一個長輩好還是用其他的稱呼比較好,最後還是就這麼叫吧)在我九歲的時候把我趕出家吧,我不怪她;一個星期可能被打十多次,即使被打進醫院很多次,我也沒有因此有恨意;被同學指指點點辱罵欺凌我也沒有求過她的保護。甚至前幾年為了討她歡喜還試過攢錢買了一個巴寶莉的包,至少對當時的我來說不便宜,人肉給她背回去討她歡喜。

去年夏天我回國,每次回國我妹妹都會跟我一起去剪一個她喜歡的髮型,小孩子有自己決定的權利,反正是暑假,也沒人看她髮型,也沒老師管,偶爾的放肆和審美的塑造我都認為她在暑假的時候是可以張揚一些的,但是她聽話,從來沒有過分的要求,只是希望劉海長一些可以擋一下有些高的髮際線。末了我問她,你覺得剪的怎麼樣,她說劉海沒剪多少,媽媽估計要罵。我又問那你覺得髮型師做的怎麼樣,她說兩邊沒有剪好,但是總體還不錯,於是我要求她學會感謝別人的工作和勞動,也要學會溝通覺得不好的地方因為當時她完全有時間和能力和理髮師溝通解決。回家,果不其然她被我媽罵了,她偷偷問我,哥哥今天能不能就在你家別讓我回去了,我問我媽可以嗎,被否。

我媽跟妹妹出門半個小時(晚上十點),我媽打電話過來罵我,告訴我我妹離家出走(其實是在車上被我媽一直說一直罵於是忍無可忍跳車跑回她爸家裡),然後興師動眾開車載著我外婆來罵我。我心裡只有我妹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先去找她這件事,她非但阻止我出去找,也說我不知道跟我妹說了什麼挑撥離間的話。可能有些尖酸刻薄的話不該出自一個母親的嘴,但是我可能習慣了。但是我還是很難接受作為一個母親,竟然能構想出一個哥哥唆使自己妹妹離家出走的事情,這讓我當時有些難受所以決定先安撫她。

於是她開始瘋狂的人身攻擊,人身攻擊真是辯論里最好用的招數了,從不務正業(我的專業生態和獸醫在她眼裡就是不務正業),到生性涼薄(出國一年除了跟我外公外婆我不跟其他人聯繫),再到無法無天(竟然能忤逆她的意思),最後理屈詞窮說一句:你這個長不高的溫州矮種。

我身高不高,準確的說是男生里很矮,從腳到腰際線一米零二,上身加上頭也只有六十五公分左右,醫生說是小時候肌肉練早了(小時候不管怎麼樣我沒讓我媽拎過東西),再加上本身父親那邊的身高都不高,我自己都不在乎的這個點,被我媽說出來的時候我愣了。原來我努力那麼多年被一棍子打死的原因是這個啊;我一直以為我是我媽這邊的,從不承認自己的祖籍,但是原來我是溫州人啊,原來我在她心裡只是一個外種。

原來她只愛她自己。

從此斷絕關係不再見面。

只心疼我妹,希望在青春期里她不會被傷害,也希望我可以早點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她。



我:你從我房間里出去,我想一個人待會。

媽:這個房子是我買的,你花錢了嗎?我憑什麼出去?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從此我再也不覺得那裡是家了。


我也有一次,初二的時候,那時候怎麼說,感覺很多人都有一段殺馬特時期,我本身其實是個挺清秀的小姑娘,結果初二叛逆期而且很自卑,臉上爆痘,還留著殺馬特髮型,五官也是低峰期,好好的雙眼皮變得很單,我不知道怎麼就長成那樣了,現在雙眼皮很大,眼睛也好看。

然後我就是這麼丑的一個自卑的姑娘

有一次中午我和玩的不錯的朋友在一起吃飯,其中有個男人婆,很抱歉我必須這麼叫她因為她當時說的話給我造成了很大傷害。

男人婆說話聲音又剛又大,她和一個女生討論另一個女孩子,說那個女孩子家裡是新疆來的,長得很漂亮,我當時聽了很開心,因為玩的不錯,就說了句,我的爸爸也是新疆出生的,也算半個新疆人,我只是隨口說了句,萬萬沒想到,她回了句:「得了吧,就你這樣的!」很大聲,而且語氣輕蔑又很剛,帶著不屑和嘲諷,用文字表達已經太蒼白,班裡還有很多人,和我一起吃飯的朋友都看了我一眼,什麼話也不說,那個男人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別人吃飯說話。沒人安慰我或者怎麼著,我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很尷尬,那種充滿惡意的,嘲諷的語氣我到現在都記得,不是我小心眼,是在那個女孩子心思敏感又單純的時代,我無法理解為什麼她要對我,且關係還不錯的人說這樣的話!我沒疏遠她,甚至沒反駁她,以後的日子我們還是會一起走,她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過分的話。

惡語傷人六月寒。

這件事都過去一年多以後,有一天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就想起來當時她說的那句話,第一次感受到心臟抽了一下的感覺。

很多女孩子都是敏感的,自卑的,她們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們有一段時間或許對自己長相,條件自卑地要死,但是不論什麼原因,都沒理由對她們說這麼過分的話。因為指不定人家20歲以後就擁有精緻的五官,化著精緻的妝,穿著晚禮服出現在你面前,到時候才是真的打臉。

顏值是很重要,內在更重要。


你只是父母的養老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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