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導演趙婷的《無依之地》獲威尼斯電影節最高獎——最佳影片金獅獎,成為第一個作品獲此獎項的華人女性。趙婷也是宋丹丹的繼女,此前代表作為《騎士》,她下一部新片是漫威電影《永恆族》。

趙婷成為第一個作品獲威尼斯金獅獎的中國女導演、第三個獲此獎項的內地導演,此前有張藝謀《秋菊打官司》《一個都不能少》、賈樟柯《三峽好人》,華人導演作品獲金獅獎的還有李安《斷背山》《色·戒》、侯孝賢《悲情城市》、蔡明亮《愛情萬歲》。


片子還沒看,對導演趙婷也不瞭解,所以無法評價電影的內容

不過關於趙婷到底是中國導演還是美國導演的討論,這事兒也蠻搞笑的。

貝託魯奇到中國拍《末代皇帝》,到法國拍《巴黎最後的探戈》,那他到底是義大利導演還是中國導演還是法國導演?

一大堆在好萊塢拍片的歐洲出生歐洲成長的導演我就不數了,數量太大。

《馬克斯我的愛》拍的是英國外交官在法國的故事,導演是日本的大島渚,製片地區算是美法合拍,所以大島渚到底是日本導演還是美國法國英國導演?

真正的創作者思考的是人類的命運,人與社會的關係,非要討論什麼拍陰暗面才能獲獎,啥都往意識形態靠,一天到晚就說三觀正不正屁股歪不歪,我不想下什麼到底是蠢還是壞的結論,我只能說很遺憾,因為你們弦綳得太緊,錯過了很多嚴肅而美好的東西。


挺好的一件事,讓人們認清電影藝術本身的價值,特別是當人們總圍繞著華人身份還是美國身份這些話題的時候。

當然各種自媒體宣傳時,也不忘提及家庭背景,比如和宋丹丹的母女關係等。希望當人們看到這部電影之後,可以拋開這些印象,只討論電影本身的藝術價值。

趙婷的《騎士》還沒有看過,自從趙婷獲獎,這部作品也被很多人翻出來看,目前有高清資源。

估計當漫威的《永恆族》擺在人們眼前,很多民族情結重的觀眾又會拿出來說事,比如說有華人拍攝漫威作品怎麼怎麼了不起之類的,唱反調的人也會議論作為華人不拍中國題材電影等。希望那個時候大家還是看看作品本身。

至於華人身份或者美國學習經歷對趙婷本人或者她電影的影響,那是電影專業領域的人感興趣的話題,對大多數人來說,理解電影本身的意義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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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之前沒有看影片的回答,下面是看過趙婷兩部電影后寫的一篇文章。

如何評價宋丹丹女兒趙婷的導演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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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就電影論電影。

真的是非常好看的電影,在電影節一共看了十部,最後纔看到《無依之地》。第一感覺是這部電影得獎真的是實至名歸,毫無爭議。

她說:「I』m not someone who takes on one identity and lets it form my whole being.(我不會受困於某種身份並任由某種身份塑形我的存在。)」

整部電影非常詩意,遼闊且細膩。非常超然的格局,並不是「中國導演拍中國陰暗面就可以得獎,中國導演也可以展現美帝資本主義的陰暗面了……」這種狹窄的論調。而是一種超越國界、種族、性別等等桎梏的視角和美。

人類的悲喜是相通的。

人類的創傷也是有共同性的。

科恩嫂真的是神級演技!

也許,是那種始終「在路上流浪」或者說是「被流放」的感覺擊中了我。

遇到不同的人羣,並不是去尋找歸屬或者尋求羣體認同。僅僅就是相遇。

Frances McDormand的家族盤子被不小心摔壞,我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她又一點一點用膠水粘好。

她遇到另一個正在流浪的小男孩,她鼓勵他給女朋友寫信,可以寫一首詩,她說,我試著念給你我婚禮上的詩。

是莎士比亞的《我是否能把你比作夏天》,我瞬間哭成狗。

電影大廳裏空調冷氣很足,因為疫情只有寥寥數觀眾,全都帶著口罩。有貴婦老太太拿著絲帕擦眼淚。有年輕人吸著鼻子抽泣,又不好意思,假裝咳嗽來掩飾哭泣,然後好像又發現,這個時期咳嗽好像實在太不妥。

整個影院的人彼此素未平生。國籍,性別,年齡,閱歷,階層,教養……通通不同,但此刻,我們通過電影相連。

以前我讀過這首十四行詩。但這次,莎士比亞的詩句通過女演員的口中說出,又被賦予了不同的新的感受。這些感受把我們彼此鏈接在一起,在黑暗的影院裏,在遙遠的黑暗的深深的底部,我們能夠感受到彼此相連,一種養分正在我們彼此間流動的真實感。

(如果你願意,把它理解成這就是榮格把它命名的「集體無意識」也可以。)

也許,我們曾經也素未平生。但在旅途中偶遇,但願我也能給你念出一首詩。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我能否將你比作夏天?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你比夏天更美麗溫婉。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狂風將五月的蓓蕾凋殘,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暫。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休戀那麗日當空,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轉眼會雲霧迷濛。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休嘆那百花飄零,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d

催折於無常的天命。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唯有你永恆的夏日常新,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est;

你的美貌亦毫髮無損。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死神也無緣將你幽禁,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est:

你在我永恆的詩中長存。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只要世間尚有人吟誦我的詩篇,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這詩就將不朽,永葆你的芳顏。

最後很想補充這次觀影,給我帶來的關於我工作上一點點感悟的題外話:有一次,跟同事們討論關於心理治療師的「抱持」與「容器性」。

當你自己觀看到了足夠多的風景,明白苦難,親歷慈悲。能夠開闊寬廣的表達,不帶狹隘偏見的傾聽,便是一個保持的好容器了。


宋丹丹繼女獨自赴海外打拚,導演作品獲威尼斯金獅獎

北京時間9月13日凌晨,第77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在義大利威尼斯落幕,華人女導演趙婷執導的電影《無依之地》(Nomadland)獲得最佳影片金獅獎,同時備受專業媒體讚譽。不少人預測,她將成為下一年度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有力競爭者。

趙婷。

《無依之地》由憑藉《三塊廣告牌》榮膺奧斯卡影后的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主演,講述的是美國次貸危機之後,一個60多歲的小鎮女人失去一切,不得不以房車為家、踏上漂泊之旅的故事,也反映出美國社會存在的諸多現實問題。麥克多蒙德身為主演,主動邀請了年輕的趙婷擔任導演,後者在片中亦身兼編劇、監製等多個職位。

南都記者獲悉,趙婷1982年生於北京,少年時代赴海外留學,畢業於美國紐約大學電影學院。2014年,她自編自導了個人首部電影《哥哥教我的歌》,該片入圍了第68屆戛納電影節金攝影機獎,她則以此獲得第24屆哥譚獨立電影獎最佳女導演獎。2017年,同樣由趙婷自編自導的電影《騎士》上映,入圍第33屆美國獨立精神獎最佳導演獎等四項提名,而她本人憑藉該片收穫了表彰當年度傑出女導演的邦妮獎。同時,該片也在中國平遙國際電影節展映。今年勇奪國際大型電影節最高獎的《無依之地》,是她職業生涯的第三部長片。

趙婷另一個為業內所知的身份是著名錶演藝術家宋丹丹的繼女(丈夫趙玉吉之女)。但她沒有在家人的光環下發展,而是赴海外獨自打拚,曾公開表示,家人給她很多自由,非常支持她自己選擇的事業。宋丹丹也很為這個女兒驕傲。2018年趙婷憑藉《騎士》屢獲專業獎項時,她曾在微博寫道:「一個中國女孩,在別人的強大領地上獨自闖蕩且獲得如此成就,我太激動太高興了……今夜無眠。」

趙婷(右)與《無依之地》主演麥克多蒙德。

儘管趙婷是在國外完成電影專業教育,迄今的作品也大都是國外題材,但她身上仍有東方「師承」,多次表示深受李安的影響。巧合的是,李安也曾憑藉《色·戒》和《斷背山》兩度獲得金獅獎。此外曾獲該獎的華人導演及作品還有蔡明亮的《愛情萬歲》、張藝謀的《秋菊打官司》和《一個都不能少》、賈樟柯的《三峽好人》以及侯孝賢的《悲情城市》,均為男性影人。

據悉,趙婷的下一部作品是由安吉麗娜·朱莉主演的漫威電影《永恆族》,這也是她首次執導好萊塢商業大片。

採寫:南都記者 侯婧婧 實習生 郭美婷

編輯:向雪妮


一種需求的減少,一種資源的窮盡,一個理性的決定,伴隨著的是一座小城的荒涼,一段歷史的結束,一羣人無奈的遷徙,徒留下的是Fern與她的ratty van,是一片無根之地。

離開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Fern彷彿變成了別人眼中houseless的精神homeless,小小舊舊的房車像是飄飄蕩蕩的小舟,夜夜短暫的停泊在不同的港灣,也載著Fern去往不同的打工地。沿著無人的公路,在各式的小店、工廠打打短工,直到油箱裝滿,又繼續前往下一個停車地。

Fern一樣的還有同樣年紀甚至更大的友人:即使12歲就開始工作,做過工人與教師,退休時打開的養老賬戶卻僅有區區500刀。白髮蒼蒼依然輾轉於村與村,鎮與鎮尋求一個合適工作機會。

在Fern的旅途上,各式各樣無根的旅人們開著各自的「大蓬車」,懷揣著各自的理由匯聚成現代社會的吉普賽人。

有的老年人選擇將房子置換成現金,將房車當作新家,開向夏威夷,開向生命的盡頭;有的年輕人活成了真正的嬉皮士,穿著中古的鹿皮外套,帶著捕夢網光著腳,在路邊問你借一根香煙;有的人接連送走了至親至愛,帶著故人的遺憾,借著自然的風光想要治癒內心的悲痛;也有的人,懷著難以言說難以面對的愧疚,企圖逃離無言以對的現實。

他們或許有著某處的根系,但都面臨著精神上的無主之地。而對於Fern,她的靈魂又飄向哪裡?

電影看似平淡,卻又刻畫涵蓋了多種現實的議題:體制的無用、衰老的脆弱、自然的永恆、城市的虛假、生命的流逝,又或者可以總結為這就是美國中部平凡的世界,真實的生活,是城市互聯網中人難以想像的中世紀。

影片開頭悄悄為觀眾留下那一道謎題,在娓娓道來的生活裏,一點點一點點的揭開Fern的內心世界,她對自己肉體的流放,或許是源於靈魂上對人的難以割捨。

這樣的愛,就像手上的戒指,無窮無盡永無止境;這樣的愛,就像趙婷的鏡頭語言,平平無奇溫柔一刀。因為每一個經歷過別離的人,都感同身受那種無法言喻不敢輕易提起的傷心,甚至連遺忘都彷彿是對自己對故人的背棄。

因為失去了你,我的心變成了無依之地。

很喜歡導演鏡頭裡冷靜自持,又脈脈溫情的人文關懷,像荒原裏清晨的一杯黑咖啡,不甜,但是很暖,足以讓人又坐進樸素的駕駛室,駛向下一個相會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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