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偏虐文,甜文也可


【已完結】

《漁火》

「等我考取功名回來就娶你。」顧漁在火光中突然想起了這句話,只可惜,這輩子是等不到他親口說給自己了。

(一)

清晨,當天還沒亮的時候,長安城便開始了忙碌。「

聽說了么,昨夜城郊出事了,一個莊子起了大火,莊子里的人啊,全沒了」

「啊,周圍的人沒去幫忙救么。」

「去救了呀,但是那火來得太急了,等到人去的時候已經燒完了。」

「那這也太可惜了,不知這是誰家的莊子呢?」

「這就不知道了,聽說那莊子是京城的富貴人家修的,平日里周圍農戶也都住得遠,無人接近,只是偶然看見有衣著華麗的人在周圍走動過。」

賣餛飩的小販和賣菜的老農閑聊著去了集市上。

(二)

顧漁出生於江南的煙雨小鎮,父親是鎮上的一位教書先生,平日里在學堂教小孩子識字念書。母親則是在家中忙碌,照顧小顧漁。

小鎮的生活安逸祥和,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安逸且幸福。

如果沒有遇見江楓,顧漁覺得自己能就這樣在小鎮平平淡淡地待一輩子。

(三)

顧漁發現父親最近好像心情很不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父親這兩天臉上居然一直掛著笑意。

顧漁好奇極了,便問道:「阿爹最近是遇到了什麼喜事,怎麼這麼開心呀?」

父親摸了摸顧漁的小腦袋「阿漁觀察真仔細,阿爹這麼開心啊,是因為最近收了一個學生,極為聰慧。」

「哦,原來是這樣啊。」

「阿漁年紀太小,還不懂為父的喜悅,為人師者,最大的理想便是擇天下英才而教之。」

顧漁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阿爹,這個聰明的學生叫什麼名字啊?」

「他啊,叫江楓。」

阿娘聽後接了一句「這孩子和咱們阿漁真有緣啊,江楓漁火對愁眠,這可不是把兩人名字都包含了么?」

顧漁一下子想到昨天聽隔壁小翠姐姐在看話本子的時候笑著說過「有緣千里來相會」,緣分一定是個很好的東西,她想去見見這個和她極有緣分的江楓。

(四)

當下女子也會去學堂念書,只是顧漁年紀太小,又性格跳脫,母親放心不下,擔心她去學堂以後無拘無束生事,才一直把她拘在家中,打算等再懂事一點再讓她去。

顧漁纏著父親撒嬌了好久,說自己一定會乖乖的不惹事,才終於得到了跟父親一起去學堂的機會。

學堂的一切對顧漁來說都是新的,可顧漁卻無暇顧及,她現在就想找到那個叫江楓的人。

等到夫子終於讓大家休息一會的時候,顧漁連忙跑去男孩子讀書的地方,「請問江楓在不在呀,我找他有點事情。」

在大家的鬨笑聲中,一個白白凈凈的男孩走了出來。

顧漁突然覺得有點臉紅,卻強裝鎮定「那,你跟我出來一下。」

兩人來到一處假山旁,顧漁看著這個一臉懵的小男孩,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愛「你好呀,江楓,我叫顧漁,是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漁哦,我今天第一次來學堂,覺得我倆特別有緣分,想跟你當好朋友。」

江楓笑了「好呀。」

顧漁高興極了,小江楓長的好看,笑起來也甜甜的,和他當朋友真開心啊。

從那以後,顧漁便一有空去找江楓玩,父親問起來便說是有功課不懂想去請教請教。

父親氣笑了「夫子就在家中,阿漁還要去找別人請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母親勸道:「阿漁還小,正是貪玩的年紀,跟著江楓一起,玩耍之餘也能學習學習,便由著她去吧。」

父親一想也是,便不再管了。

(五)

春去秋來,顧漁也長成了一個大姑娘,可是近來她卻有些犯愁,坐在河邊的柳樹旁發獃。

「阿漁,你這兩天怎麼啦,怎麼老是愁眉苦臉的啊」好友李月問。

「我也不知怎麼,最近總感覺一見江楓就臉紅心跳的。」顧漁有些疑惑。

「阿漁啊,這反應,你是不是喜歡上江楓了?」

「不,不會吧。」顧漁有點緊張。

李月一本正經地說:「我跟小翠姐姐看話本子的時候,裡面的女主角喜歡男主角的時候,都會臉紅心跳的。」

「啊?可是我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呀!」

「這不是正好么,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後再兩情相悅,然後白頭到老。」

「白頭到老啊~」

顧漁也曾借過小翠姐姐的話本子來看,裡面的男女主角兩情相悅以後都會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如果是和江楓白頭到老的話,好像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顧漁想:我可能真的是喜歡上江楓了。

(六)

回到家中,一直以來大大咧咧的顧漁這個時候卻有點犯愁,「到底該不該告訴江楓呢?他會不會喜歡我呀?要是他不喜歡我,該怎麼辦呀?」

思來想去,顧漁還是決定去問問江楓。

正打算出門,母親卻過來了,「阿漁快點過來,今天江楓來咱家了,要和你爹爹喝酒,家裡沒酒了,你快些出去買點回來,阿娘去做點下酒菜去。」

「誒,好。」

在去買酒的路上,顧漁有點懵「江楓這個時候過來幹嘛呀?」

回到家以後,顧漁心生好奇,便想去聽聽父親和江楓在聊什麼。

「長安路途遙遠,楓兒你這一路上可得當心啊。」這是父親的聲音「

老師放心,家父已經為我打點好了行程,不會有問題的,只是要去長安的事情我還沒有給阿漁說,怕她會傷心。」

「阿漁這邊,你自己跟她好好說說,我這女兒自小性子倔,可能會跟你賭氣,我就不管啦,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去解決的……」

後面的話顧漁沒有再聽下去了,她只知道,江楓要去長安了。

去了長安,江楓怕是不能回來陪她白頭到老了吧。

(七)

顧漁心煩意亂,打算去散散心,「去個清凈的地方吧,學堂這會兒應該沒人了,要不去那裡坐坐吧。」

顧漁來到學堂,坐到了假山旁。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聽到有人來了,一抬頭,正是江楓。

「阿漁你怎麼啦,怎麼哭了」

顧漁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你都要離開我了,還來管我幹嘛?」

「阿漁,我不是要離開你呀,只是要去長安城參加科舉考試,考完試我就回來陪你啦。」

「真的么?」

「真的。」

「那你考完科舉回來以後會一直陪著我么?」

「會的,我會一直陪著阿漁。」江楓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又忍住了。

顧漁破涕為笑,她想江楓應該是喜歡她的,那她就在這裡等他回來。

(八)

江楓就這樣走了,走的那天託人給顧漁送來一封信,信上寫著:等我考取功名就回來娶你。顧漁悄悄把信藏了起來,等承諾的那個人有一天能當面告訴她這句話。

顧漁還是像往常一樣讀書寫字,跟小姐妹李月一起去找隔壁小翠姐姐借話本子看。

只是偶爾空閑的時候會想:江楓這個時候會在幹什麼呢?是在讀書溫習功課,還是在和她一樣發獃,思考著對方在幹什麼。

他去的長安,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江楓剛去的時候會經常寄書信回來,一封給顧先生,另一封是給顧漁的,信上會講他到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看了什麼風景。

每到這個時候,顧漁都露出甜甜的笑,讀完再把信紙放進盒子里妥善收好。

起初是五日一封,後來是半月一封,再後來,江楓就沒有寄來過書信了。

父親說或許是科舉時間將近,江楓太忙了沒空寫書信。

那麼,等到科舉結束了他就會回來了吧。

科舉過去半月後,顧漁父親突然收到一封書信,是江楓父親寄過來的,父親讀信的時候,先是欣喜,而後面色轉為凝重。

又過了兩日,顧漁突然被母親叫過去,「咱們轉眼阿漁也是個大姑娘啦,不知道阿漁將來想嫁個什麼樣的人呢,娘親先幫你挑挑。」

顧漁十分疑惑,母親好端端地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事情?

「娘親,是不是江楓出了什麼事情。」

「江楓他……唉」

父親嘆息道:「阿漁啊,你就別想著江楓了,他科舉奪魁,一時風光無限,他父親來信說為他在長安找了門好親事,已經在籌備婚事了。」

顧漁聽此傷心極了,幾日茶飯不思。

母親不忍心,去找了李月來想讓她來勸勸顧漁。

「阿漁,你別難過呀,我覺得江楓他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不是故意背棄承諾的。」

「可是阿爹說他都要與別的女子成親了。」

「萬一這其中另有隱情呢?」

聽到好友這樣說,顧漁覺得很對,她也覺得其中另有隱情,可是她與江楓已經許久未通書信了,哪裡能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呢?

她決定去長安,去當面問問江楓。

(九)

顧漁是偷偷跑的,讓李月幫忙打掩護,帶上了幾件衣服,和自己這些年攢的銀子便上了去長安的路。

一路上幾經波折,終於到了長安城。

長安城果然如傳言中一樣繁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只是,這偌大的長安城裡,江楓又在哪兒呢?

顧漁決定去打聽打聽江楓的消息,顧漁聽著路人的指引到了長安城最大的酒館,問店小二「請問小哥你可見過一位叫江楓的男子?」

「長安城每日人來人往,叫江楓的更是數不勝數,不知姑娘你要找的江楓是哪位啊?」

顧漁想了想「他是今年科舉考試的狀元郎。」

「原來是這位江公子啊,自是見過,前些日子放榜遊街的時候遠遠瞧過一眼,丰神俊逸很有氣度。」

「那他現在所在何處?」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長公主殿下對這位狀元郎一見鍾情,也許是去了公主府當了乘龍快婿吧。」

小二說完便繼續忙去了。顧漁抿了抿嘴,有些失望,轉頭出去了。

剛跨出門,便被一位婢女打扮的姑娘叫住了「這位姑娘請等等!」

原來是剛剛在酒館買酒見過的「不知姑娘叫我何事?」

「你叫我小眠就好,剛剛聽說你是在找人,找的可是江楓江公子?」

「是的,你,認識他?」顧漁遲疑到。

「那可巧了,他與我家主子相識,關係甚好。」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那你能帶我去見他么?」

「自然是可以的,麻煩姑娘隨我回去,我去請示一下主子。」

顧漁隨著小眠來到一個院子前「這是我家主子私宅,麻煩姑娘在此等候,我去請示一番。」

不一會兒小眠便回來了,還帶有一幅字畫,「主子可以帶姑娘去見江公子,不過公子這兩日在相府做客,得過兩日才有空閑來與你相見。」

顧漁有些懷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小眠打開了字畫,正是江楓的字跡,「主子料到姑娘會有此顧慮,特意命我帶來了江公子贈與的書畫,這下姑娘總相信了吧」

顧漁總算是信了小眠。「主子給姑娘安排了住處,還請姑娘隨我來。」

小眠帶著顧漁到了城郊的一處莊子「姑娘便在此住下吧,過兩日江公子便會來見你了。」

(十)

深夜,顧漁總覺得心神不寧,「明明馬上就要見到江楓了,怎麼如此不安?」

顧漁決定出去走走,結果發現房門被鎖了起來,外面似乎著了火,空氣也漸漸變得灼熱了起來。

「外面有人在么?」

「來人啊,開門啊!」

……

顧漁喊了許久都無人應答。

火勢越來越大,顧漁跑不出去也無力抵抗,一根房梁掉下來正好砸到了她,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許多東西,看到了父親、母親、李月、小翠姐姐、江楓還有書院的那座假山,當年她和江楓在此相識,又於少年時在此表白心跡許下諾言。

這些在她生命里極為重要的人啊,可惜這輩子,是再也見不到了。

(十一)

長安城郊一個莊子夜裡突然起了大火,經問詢後得知是長公主的一處私產。

不過長公主似是不太在意,問了有沒有傷亡,得知莊子里無人生還以後嘆息了一聲,讓給他們家人多些銀子作為補貼,便沒有後續了。

據住在莊子附近的一位農戶說,自己夜間似乎是看見有黑衣人在附近出沒。

數月後,有一對來自江南的老夫妻來長安城找人,在那以後,長安城的狀元郎便瘋了。

〈完〉


未完待續……

《等我來娶你》

「等我考取功名回來娶你。」

他說完這句話轉頭就去參軍了。

「……」

靚女哭泣,嫁一個人咋這麼難。

「小姐沒關係的,我看這個劉生也不是值得託付終身的人。這個不行咱換下一個!」

「那nm也得有下一個啊!」

事情是這樣的,我!劉尹吟上有一個20歲的哥哥在當將軍,下有兩個6歲雙胞胎弟弟在讀書,母親是相府嫡小姐,父親是朝堂大奸臣。雖然我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但咋說也過得去,長得不磕滲。

琴棋書畫樣樣不行,但是我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放彩虹屁賊六!

我母親和我說,才捨不得我嫁,所以打算招入門女婿。我母親還說女孩子才不用那麼辛苦,只要把自己活好就行了。

因為我爹是出了名的大奸臣,所以人都不敢入贅,但是還是有人會冒這個風險來相親的。然而來相親以後我爹還不讓人看見我,就是隔著屏障聊天。

跟人出去要戴斗笠遮著臉,要是哪個小子想摸我的玉手,可能就會有斷指的危險。

如此以往,就沒有人敢來了。

在我這同一輩的姑娘都嫁了,就我還待字閨中!我也要好看小哥哥來和我談甜甜的戀愛。

坐在大廳,看著母親聽見那個劉生跑了,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娘,你和爹是不是不想我嫁出去?」

『娘』「娘當然不想你嫁啦,你可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心肝寶貝,娘當然捨不得了。」

『我』「你看吧你看吧,你承認了。你就是不想我嫁!」

『娘』「娘是不想你嫁啊,但是娘也沒有阻止你們出去吧,也沒阻止你們繼續發展吧!」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哦~

屁啊!

『我』「那你們規定那麼多,人還以為我有多醜呢!」

『娘』「那是娘和你爹給他們的考驗。」

『我』「那你管管哥哥啊,每次有人來相親他就風雨無阻的在家,還擺出一副要把人生吃了的模樣!」

『娘』「哎呀,你哥哥大了,我都管不住。你哥哥是男孩子現在又當將軍,肯定有自尊心啊,娘說他的話,肯定會傷自尊心的,這樣你哥哥要是得自閉症了怎麼辦?」

『我』「那你說說弟弟,他們兩個老整我相親對象。」

『娘』「你兩個弟弟一貫頑皮,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相親的又是生面孔,所以也難免被整嘛~」

『我』「……」

『我』「那你說說爹爹,每次人和爹爹進了書房出來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娘』「你爹爹只是和人談談心,想把你交付他之前給做做功課,是那些人自己膽小罷了,這樣的不要也罷。」

『我』「那你就看著你姑娘變成老太婆也嫁不出去吧!」

『娘』:「你這丫頭咋說話的,咱不是在給你招嘛~」

『我』「招到也給你們嚇跑了!」

就我們在裡面乾瞪眼的時候,外面一陣鬧。

『劉尹凱』「來抓我呀!哈哈哈哈。」

『劉尹瑞』「不要跑,看我抓住不打你!」

『劉尹凱』「略略略,不跑是傻瓜!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我越聽越氣!都怪他們!

我跑門外,朝他們喊到「劉尹凱!劉尹瑞!」

他們兩個聽見我叫他們,都停下來看著我。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們!敢斷我姻緣!」

說著就朝他們兩個跑起來了,他們兩個就一起咿咿呀呀的跑了起來。

我追在他們後面喊到「你們兩個站住,讓我打一頓。」

氣死我了!

「嗚嗚嗚……」劉尹凱和劉尹瑞成功被我打哭了,其實也不是我打哭的,就他們倆跑的時候老回頭看我不看路,磕到了。

我欣慰的笑了。

摸著他們的頭說「再斷姐姐姻緣呢~就不是磕到那麼簡單了。」

『尹瑞』「我們是在幫男同胞,要是娶了你他們肯定不好過。」

劉尹凱豎起拇指,表示贊同。

本來我還想好好說的,但是我現在改變注意了。

『我』「那行吧,以後你們功課我不會幫你們寫了。」

『我』「你們想要什麼玩具就自己和爹說,我也不想幫你們找爹幫忙買回來了。」

『我』「功課沒做完被娘罰進小黑屋我也不會幫你們說情了。」

『我』「前幾天弄壞了哥哥喜歡的劍,等一下我就去告訴哥哥不是我弄的是你們弄的。」

『我』「到時候,你們被打慘了我也不會理你們的。」

『尹凱』「可是不是我們要整他們的啊。」

『尹瑞』「是他們真的剛剛好跑進了我們的埋伏圈。」

劉尹凱點頭。

「不是吧,真這麼巧?」

『尹瑞』「就是這麼巧!」

『尹凱』「沒錯!」

看著兩個人肯定的點頭,我相信了。

我決定!離家出走,尋找愛情!

『全家』「什麼?!!!」

『娘』「寶貝啊,這事太草率了,要不然我們投票,少數服從多數。」

『娘』「同意吟吟離家出走尋找愛情的舉手!」

『娘』「好,同意的一票。」

『娘』「不同意的舉手。」

『娘』「好,不同意的五票!」

『我』「你們玩賴,你們串通好的。」

『我』「今天誰也攔不住我。」

『爹』「吟吟等一下,你有一個相親對象在來的路上,你先看完這個再走?」

我看向哥哥,劉尹恩。

『尹恩』「沒錯,我感覺他人還不錯。」

『我』「那看完這個再走,這個不成我馬上就走。」

『尹凱』「姐,你走的時候帶上我唄~」

『尹瑞』「還有我。」

『娘』「你們是不是又快考試了。」

沒錯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因為不想考試以後被關,他們也想跟我一起走。

「不可能,我是去找愛情,咋還帶兩個拖油瓶。」

『尹凱』「那就別帶劉尹瑞了,就我一個拖油瓶。」

『尹瑞』「帶我!我會講故事。」

『尹凱』「我會掃地。」

『伊瑞』「我會洗衣服」

……

瞧瞧我們家的男兒郎六歲,啥都會。

『我』「你倆停!」

『我』「我要離家出走,要帶肯定也是帶大哥。」

『我』「你們剛剛說的大哥都會,還會武功保護我。」

『我』「你倆能嘛?你倆加起來都不是大哥的對手。」

大哥聽見我這樣誇他,有些許得意的看著尹凱和尹瑞。

『尹凱』「哼,等我長大了,也會和大哥一樣厲害。」

『尹瑞』「那我要比大哥還厲害。」

『尹凱』「那我要比你還厲害。」

『尹瑞』「那我要比你還還還厲害。」

……

他倆又死循環了。

就這樣離家出走風波告一段落,因為我在等來相親的人兒。

離家出走計劃暫時取消。


越往上走,越是清雅素凈,喧囂被隔在了後頭。

  到了頂層,是一間小小的閣樓。推開那扇吱呀的檀木門,淡淡的檀香,紫金香爐里一裊青煙逸出。

  「花娘,我來探你來了。」程情差彩鈴在外頭候著,自己進了房內。聞言,一女子探身而出。雲鬢散懶,桃色抹胸緊裹玉蒲,綉著金絲玉鶴的留仙裙恰到好處地裸露出了那纖巧白凈的腳踝,輕薄的細紗斜搭在肩上,那姣好的玉體在紗下若隱若現,煞是魅惑。一雙細柳黛眉,一對鹿兒似的杏眼,還有那微酡的雙頰,像熏了酒似的誘人。女子體態豐腴,邁著寸寸蓮步走來,櫻桃小嘴微啟:「來的可又是你這小冤家。」

  程情甜甜一笑:「可不是嘛。花娘這樣的美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原來那風情萬種的女子正是合歡苑的老鴇,花愁顫。

  花愁顫引程情入座,沏了壺花茶,嬌聲道:「還是這般貧嘴。」聲音嬌嬌憨憨地,似極了桃李年華小女兒家無邪的嬌嗔。誰能想到,這等婀娜嬌艷的女子竟已三十有餘,怕是說碧玉少女也沒有人會不相信吧。這般保養秘法,就連宮裡的娘娘們也是垂涎三分。就連程情,初時也愣是將花愁顫喊成了姐姐,惹得花愁顫陣陣捧腹。

  「怎有空過來看奴家了?」花愁顫問道,程情抿了口茶回道:「這不是從家裡溜出來了嗎。」

隨後,程情便把她從家裡溜到公主府,以及剛剛宴會時發生的事都同花愁顫一一說了。花愁顫面帶淺笑,細細聽著。對於程情來講,花愁顫是她最好的聽客,這也是她時不時來尋花愁顫的原因。可能是由於她淡雅的性子,花愁顫的身上有種令人放鬆的魔力,程情覺得和花愁顫待在一起時很舒服。

  待程情嘮嘮叨叨地講完,花愁顫笑道:「你還是如此頑皮。」

程情往桌上一趴,鼓著腮幫子。花愁顫好笑地戳了戳程情一鼓一鼓的腮幫子,活像一隻小青蛙,哄道:「好了好了,不說你了。那你要在外頭待到何時?你爹爹想必也很挂念吧。」「嗯,一會我就回府。」程情答道。

想起了什麼,程情瞄了眼花愁顫的神情,思量了一會,小聲開口道:「在宴會上,我見著侍郎夫人了。」

  花愁顫一怔,臉上一向掛著的淺笑帶著幾分不自然:「是……是嗎。」

「嗯。花娘,你可還是,放不下他?」程情輕聲問,話語間,花愁顫的眉間已是帶了淡淡愁意:「還有什麼放不放下的,終究是奴家沒這福氣的命罷了。」

「你不恨他?」

「恨?」花愁顫眼裡滿是失意:「恨過吧。」

  一時間,房裡只剩靜默。花愁顫垂眸,不知在想著何事。程情看著杯里漂浮的花瓣,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其實,禮部侍郎與花愁顫在少時曾有過一段姻緣。

  花愁顫並非生來就是煙花女子,她生於柳州農戶里,與禮部侍郎趙伍是青梅竹馬。趙伍也原是農戶人家,只是後來考取了功名入了仕途,平步青雲罷了。

  在朝夕相處中,兩人互生了情愫,因此私下約定了終身。趙伍對她許下了一個天下男子最愛拿來欺騙女子的誓言,他說:「麗兒,待我考娶了功名,我定要風風光光地將你娶進來。」那時,花愁顫還不是花愁顫,她是豆蔻少女柳清麗。她也如所有受欺騙的女子一般,痴痴地信了。

  後來,趙伍攀上了鎮里的少爺,同他一起上了京趕考,這一去就是不見回來了。柳清麗在鄉里著急地等著她心愛的人兒,每日都會到村口痴痴地望上半天,期待著那人紅袍歸來。家裡人並不了解柳清麗的舉止,只當她著了魔,急著為她介紹人家。

  柳清麗生來就動人的很,自然是饞了不少人的心思。縣上的一個老地主瞧上了柳清麗,出了筆好聘禮,她那見財起意的哥哥竟作了主將她許了出去。

無可奈何,在出嫁的前兩天晚上,柳清麗收拾了包袱連夜出逃。她想去京城,她想知道他怎樣了,為何,為何遲遲不來娶她。

  一名鄉下女子隻身在外,又生得如此嬌麗,定是要惹來禍事的。途中,她被拐子哄了去,被買到了煙花之地。

  那是任何人都體會不到的日子,她又是怎麼死了過去又活了過來的。世間絕望莫過於她只覺得身在地獄,確又實實在在地活著。她覺得她的那副皮囊臭了,連帶著那顆心也跟著被熏臭了,臭氣熏天,讓她胃裡直犯噁心。

  如果說是什麼在支撐她行屍走肉,那應該是心底那深深埋葬的上京的渴望吧。即使她知道,她已經永遠配不上他了。

  浮浮沉沉幾年間,她終於來到了京城,以煙花女子的身份。她見著他了,他是如此的意氣風發,肆意瀟洒。他越是如此,她越是難堪。她知,後來他回去尋過她。只是當時,她已成了那用皮肉討人歡心的女子。見他?她還有何顏面見他。

  後來,他要成親了,和禮部尚書之女。

  他成親的那天,她去了。

  她在高樓上看著他,看著他身披喜袍神采飛揚,看著長街喜色。

  嗩吶銅鑼,鞭炮高吆。

  她唯一能聽清的,是那清脆的碎裂聲,自身體裡面,一點一點,分析崩離。

  目光所及皆是槁木死灰,唯他一點深紅,直刺雙眸。

  她差人,將定情的白石歸還給他。

  他在喜宴上收聞,衝出門外,卻不見來人。

  他收回了白石,還有她差人轉送的祝福。

她說:「願君舉案齊眉共白首。」

  那晚,他魂不守舍。

  恨他嗎?恨,怎能不恨。恨他為什麼遲遲不歸,恨他為什麼拋下了她娶了別人,但更恨的,還是這個污糟的自己。

但是,她愛他。

  她以為隨著時間流逝,她便會慢慢地淡了,後來發現,不過自欺欺人而已。

  難的是,她連自己都騙不過。

選自《卿本奸佞》


等我考取功名回來娶你

他背著書箱一步三回頭

她藏在路旁的涼亭

想起昨晚他說的話

輕輕拭淚

經此一別

時過多年

他還是沒有回來

涼亭外荒草依依

涼亭里也沒了她的身影

誰也不知道他是在外功成名就還是骸骨沉淵

也不知道她是嫁與他人還是紅顏枯骨

只有涼亭外荒草依依

風吹一動


「等我考取功名回來娶你」,我的意中人此後再也不見。

我知道,這不過是他忘記了回家的路。


等我考取功名回來取你 狗命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