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


毛主席說的好:

「他自己的命運怎麼樣?他自己的命運都慮不到,還談什麼深慮?」

陳伯達向毛澤東推薦方孝儒的《深慮論》
毛澤東這樣說。


我一直都很疑惑,方孝孺這麼一個風趣幽默、思想開明的人,是怎麼被後世的人搞成一副嚴肅古板的腐儒形象的。

比如方孝孺「三對」中的《蚊對》,主角在山上歇涼,半夜被蚊子咬得滿頭包,於是向書童吐槽,要是這世上沒有蚊子該多好,老天生這東西不是害人嗎。結果書童說,你覺得蚊子煩,人家還覺得你煩呢,再說人從天地萬物中索取那麼多,又何曾關心萬物呢?現在你被蚊子咬了就大呼小叫,要求天罰,但是人類幹了這麼多壞事,要罰也先罰人啊。人不但欺負其他物種,連自己的同類也極盡壓榨,這時候怎麼不見你去喊老天爺了呢?

童子聞之,啞而笑曰:

「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載之間,二氣絪縕,賦形受質,人物是分。大之為犀象,怪之為蛟龍,暴之為虎豹,馴之為麋鹿與庸狨,羽毛而為禽為獸,裸身而為人為蟲,莫不皆有所養。雖巨細修短之不同,然寓形於其中則一也。「自我而觀之,則人貴而物賤,自天地而觀之,果孰貴而孰賤耶?今人乃自貴其貴,號為長雄。水陸之物,有生之類,莫不高羅而卑網,山貢而海供,蛙黽莫逃其命,鴻雁莫匿其蹤,其食乎物者,可謂泰矣,而物獨不可食於人耶?茲夕,蚊一舉喙,即號天而訴之;使物為人所食者,亦皆呼號告於天,則天之罰人,又當何如耶?「且物之食於人,人之食於物,異類也,猶可言也。而蚊且猶畏謹恐懼,白晝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見,乘人之困怠,而後有求焉。今有同類者,啜慄而飲湯,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儀貌,無不同者。白晝儼然,乘其同類之間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腦,使其餓踣於草野,流離於道路,呼天之聲相接也,而且無恤之者。今子一為蚊所,而寢輒不安;聞同類之相,而若無聞,豈君子先人後身之道耶?」

很精彩的文字。儒道觀唸的融合,催生了這種樸素的自然觀和人文觀,從蚊子引申到社會,也是很高明的手法。

又比如《鼻對》,和自己的鼻子對話,真不知道方孝孺是怎麼想到這點子的,可稱古典荒誕派。

於是罵鼻曰:「夫十二官各有主司,維鼻何司?別臭察微。臭之不察,何以鼻為?(略)」

久之,鼻忽有聲,聲與口同。曰:「我受命為子之鼻,今二十又二冬。(略)」

未完待續


一個捨命保護建文帝朱允炆的忠臣,只是他提出誅十族有點偏激了罷了,不影響他是忠臣的評價


方孝孺為人所熟知在於他是歷史上罕見的被誅十族的人,當年朱棣要殺方孝孺時,很多人都在勸阻說方孝孺是讀書種子,不能殺。

不能否認,方孝孺在科舉上確實有一定成就,是一代大師。但就他在政治上來說,朱棣起兵成功離不開方孝孺齊泰黃子澄等人的一系列鬼畜操作。就事論事而言,方孝孺可能更像後世的東林黨,論能力當然是有,只是不一定是政治能力或者是指揮能力,他可能更適合做一個大儒著書立說。

最後,引用一下魯迅在《為了忘卻的紀念》中一段間接評價方孝孺的話,當然是為了說柔石而說方孝孺的:「他(指柔石)的家鄉,是台州的寧海,這隻要一看他那臺州式的硬氣就知道,而且頗有點迂,有時會令我忽而想到方孝孺,覺得好像也有些這模樣的。」


答案也許被噴,希望理性看待。

治國之道與數學解題有異曲同工。

解題方法可以有無數個。

但是正確答案只有一個。

且越簡單明瞭,越是悄無聲息,越是優美。

這代表了能力。是智慧。

方孝孺,的方案,明顯的複雜,且是前人玩剩下的,讓人難以接受。

在能力上,與一代名臣,有明顯差距。

確實有志大才疏的嫌疑。

另外誅滅十族。

2個方面來看,

第一,為全個人名節,是否有過於無情只嫌疑。犧牲自己,點亮他人才是正途。

方孝孺的流芳千古,沾染了太多的鮮血。

請注意白起的鮮血是敵人的鮮血。

方孝孺的鮮血是父母,是妻兒,是叔侄,是學生,是這世界一切對他曾經笑魘如花的面容。

成祖要的很簡單,讓方孝孺做魏徵,方孝孺一心求死。成祖知道方孝孺一心求死,加上親人故舊。妄圖壓垮方孝孺。

但是或許,當方孝孺聽到,滅三族,滅九族,到曠古的滅十族之時,內心到底會不會是開心的,因為方孝孺求死不就是為了百世流芳嗎?

悠悠華夏惶惶五千年,曠古未有的清名就在眼前。

到底是家人故舊,一切世間的所有親人,為方孝孺做了鋪路的無名英雄。

還是方孝孺在為國家殉道?

難說。

第二,習得文武在,賣與帝王家。

帝王家要方孝孺把事情辦好,不要方孝孺的命。

方孝孺的命,對於國家機器來說,一文不值。

到底是方孝孺在為國家殉道,又還是國家在為這個能力不足的方孝孺買單呢?

真的很難說。

思想與眾不同,高中以下,30歲以下的同學們。我錯了。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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