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外出求學,獨自外出工作……

不長大不行啊!

要生存啊!!!

越早獨立,越早了解社會叢林法則!

適者生存!!!


我弟弟跟我媽吵架,吵完之後我跟我弟弟說

「你能不能別惹他生氣了,這不光是你媽,這也是我媽媽!」

然後等弟弟去上學之後安慰她,別生氣了。

但我以前從來不做這樣的事,我會和她吵架、惹她生氣,故意說些讓她生氣的話。

最厲害的時候,我媽說後悔生了我,想拿菜刀砍死我。

然後我就會說,誰讓你生我啊,你活該啊,等我長大了,離你遠遠的,這輩子也不回來了!

我好像真的有種天賦,永遠知道什麼話最能傷害她。

我從小挨過的打真的不計其數。

大雨天我媽把我推出去罰站在門口,從大腿到膝蓋全部都被打成紫的。

每次揍我都會把我推到卧室鎖上門,然後拿一個粗管子或者掃帚棒直接打。

我永遠都知道,挨打不能抬手捂臉,因為棍子打在手指和胳膊上最疼。

我跟我爸說,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嗎?

未來好像永遠望不到頭,每次挨打我都想找媽媽哭,但是抬眼一看,打我的人就是媽媽。

小的時候被我媽送我去寄宿學校讀書,半個月回來一次的那種,我真的巨巨巨巨想家。

途中試過無數種辦法回家,裝病、不蓋被子、用冰水洗頭,但是沒有一個有效果。

我還去百度搜,到底怎麼才能生病……

後來的後來,我終於長大了!

從小學到高中到現在,長大真的挺不容易的,我還特地搬出來住,終於實現了離家遠一點的願望。

確實從我搬出來以後我媽就真的沒管再我了,剛開始是真的爽。

我可以和朋友打撞球到十點不回家,想去哪玩說走就走,去玩吧通宵打聯盟。

這種從來都沒體驗過的生活是真的自由,但就是一回家聞到鄰居家的炸黃魚和炒白菜的時候我就特別難受。

可能,因為我吃的不好。

後來我研究菜譜,做辣子雞,拌沙拉,各種我都嘗試,直到天然氣壞了,但是我不會修,然後我就再也沒在家做過飯。

有一天我工作的時候犯了錯誤,回家沒人的家嚎啕大哭,然後給我爸爸打電話,能不能來接我回家。我爸說,等著吧,這就去。

回家之後我媽問我吃飯沒有,我說哭著搖頭,我媽說先吃飯。

她坐在邊上跟我說,不至於這麼哭,沒錢了我和你爸給你,工作不順心就換一個,又不是養不起,有什麼不開心的啊,然後我哭的更狠了。

仔細想想自從我搬出去住,我媽反倒是經常問我放不放假啊,什麼時候回家,想吃什麼,冷不冷啊這些問題。

似乎我越長大我爸媽越縱容我,我攢了好久的錢都買不起的電腦,我爸出錢買給我了。

知道我經常吃外賣,我媽給我包了一整盒餛飩,凍好了讓我帶走。

沒錢了,我媽給我。看著我媽轉過來的錢,我說不用了,謝謝媽媽,我媽說謝啥,我似乎能感受到她在手機那頭也挺開心的。

我爸每個星期都會趁中午休息的時間帶我出去吃飯,各種我想吃的網紅店,都是我爸陪我吃的。我媽常常給我打視頻,問我最近工作好不好。

我弟弟上初中,放假回家不認真學習還和我頂嘴,氣的我滿屋子亂轉想罵他。

平靜下心來跟他講了好多道理,我弟說,真煩,能不能離我遠點。

他真像當初的我,動作、表情、語氣全都像,我媽以前也會這麼生氣嗎?

我爸頭上開始有白頭髮了,我媽臉上開始有皺紋了,不是作文書里的那種,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我以前還會提醒自己,她打我不能這麼就算了,但是越長大我的心就越動搖,算了吧。

再後來我就把個性簽名改了,改成了我最喜歡的話。

以前努力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好勝欲,現在努力是因為我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一直以來,我都不想長大,所以,我會固執地對自己說,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長大。直到……

直到2020年11月28日,我深夜,逛了自己的母校。在此之前,我三過校門而不入。但其實我知道,逛大學母校,一直是我心裡的一個執念。

一開始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在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只是記得小的時候聽老人家講故事,說人在死掉之後被黑白無常牽走之前,會沿著自己生前的人生軌跡徘徊,再走一遍自己走過的路。

想到這個說法,我才明白了自己的執念是來自於哪裡。

進入校園,隨著學校內一幕幕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我一步步走進那個讓自己一直抗拒著的灰暗記憶。

當我走過二教,來到一教,看著曾經大家拍過畢業照、丟過學士帽的地方,回憶起當時那個被所有人忽視的自己,忍不住雙肩抖動、悲痛哭泣、難過不已。

抖到不行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畢業後的這三年,我一直抗拒著與逃避著的,就是那一刻時痛苦而不堪的自己。

而我抑鬱症爆發的最殤時期,其實也不過是大四那一年而已。

一直以來,我完全地塵封了自己的大學記憶。我不能想起自己在大學學校里做過什麼讓自己感到幸福和開心的事情,只是下意識地排斥和抗拒。

我只記得在大四畢業之際,當同學們都在著手於自己的畢業論文、未來規劃、讀研或是工作,而我,卻在徘徊與被忽視當中,漸漸地迷失了自己。

彼時,我的三年兼職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尾時期。雖然在當區域經理的這一年裡,我經歷了無數的難言時刻,但我畢竟要嘗到豐收的喜悅了。

可是,我卻在南昌的表彰大會之後的計薪之夜,痛苦地看到了人性的邪惡、老闆的格局和謝老大他那菩薩般面貌之下的厚黑且偽善的內心。

我鬥不過他們,所以只能妥協;正如我,鬥不過自己那些黑暗的痛苦,所以只能塵封過去。

可是,當我堅定內心,迎難而上,勇敢而執著地做著自己覺得對的事情——我重新回到那個地方,勇敢地推開了門——穿越時空後的我,在看到自己睡了四年的那張有著全新面貌的床和書桌,才發現:這一切,都已經真正過去。

我一一走過那些當初自己悲痛欲絕過、徘徊過、想要在那一跳了之、一了百了的那些地方

才發現:用三年以後的眼睛再看,這些讓自己痛苦、逃避、畏懼了很久的過往,其實只是一隻紙老虎,是一戳就穿的那種絆腳石。

於是,在比我大一屆的學姐——校廣播電台辦公室主任——的聲音的陪伴下,我欣喜地發現了那些,我那藏在痛苦背後的開心,掩在自卑身後的自信。

我想起自己大一時候做各種兼職和勤工儉學時的努力;想起自己大一時考駕照,科目二考了五次才過的複雜滋味。

我想起自己科目二的第四次機會,因為自己忘記系安全帶和上坡時熄火而被掛時,出來的心慌慌。我不知道要跟誰訴說和分享,亦或者是傾訴。

但好在這個時候,教我的劉教練打電話給我了。他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樣,過了吧?我就說,你練得那麼好,就是太緊張了……我截住他的話,說:教練,我沒過,掛了。

他還以為我騙他,在跟他開玩笑。可是,當我哇地一聲哭出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我真的掛了,還嘀咕著,「怎麼可能呢?你練的時候明明開得那麼好。」

我想起自己科目二第五次開考之前,劉教練認真地給我提議,說要不要換個稍微松一點的考試場地。我拒絕之後他還再三地勸我,說這個機會是最後的機會,沒有第六次了。我點了點頭。

我想起在第五次考科二的那天,我慢慢地坐到駕駛座,輕輕地深吸氣,在心裡默念的是:盡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然後,才開始動手,調座椅、系安全帶。

於是,我科目二,順利地拿到了100分——在劉教練的教學方法之下,大多人都是拿90及格過,我,是為數不多的那個滿分。在之後,科目三科目四,我更是一氣呵成地順利通過,拿到了駕照。

(只可惜,考了又如何,拿到駕照以後我一次車也沒開過,而且本證已經於2020-8-12日過期)

我想起自己大一剛進校時參加學院與學校的辯論賽。一開始只是喜歡,但後來節奏越來越快時我發現,在思辨當中,我的思路根本跟不上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

而每次打比賽,他們都讓我做四辯總結陳詞,我不知道要跟如何開口談言自己的不適應,也不知道要開口跟誰訴說我可能不適合當四辯,只能接受安排,然後硬著頭皮地上。

我記得自己無數次地想,我要不要就索性退賽好了。可是學院里的學長對我是如此看重,我也是全班辯論賽當中的最佳辯手——退賽這樣的話,我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記得自己在自己的直系學長面前越來越抬不起頭,只因他的蔑視和自己的敏感。後來在大二參加校朗誦比賽,那個一直鼓勵我的學長,跟我順口提了一句,說那個直系學長講過這樣一句評論我的話:「我方四辯,就是一個坑。」

我想起自己當時心裡的認同和不是滋味,也想起最重要的那場辯論賽上,自己作為商學院代表中的一員跟文學院對峙時,兩方四辯對比之下,我方的慘敗和我的自責。

我也還記得自己大二時候,還繼續在北斗辯論社參加辯論比賽,也終於,在一次比賽當中獲得了全場「最佳辯手」的獎狀。在那之後,我才真正停止了打辯論比賽。

我想起自己大一剛進校時,滿嘴蹩腳的普通話,卻想方設法地想要進入校廣播電台。

當然,我成功地了,以能拉贊助的優勢進入校廣播電台的外聯部。但我知道,我真正想進的,是廣播電台的節目部,想進入那個神聖的房間,播一播節目。

也是在那裡,我遇上了大學喜歡了四年的暗戀對象,他就在節目部。

一開始,他只是我想方設法勾搭上的,為了實現播音夢想時的「跳板」和「橋樑」。因為他的聲音好聽、普通話標準、吐字清晰、口舌伶俐。他,正是我想要成為的那個樣子。

我想起自己在面對自己喜歡且優秀的同屆男生面前,藏著內心深處的隱隱的自卑;想起自己在進電台之後的任何時間、任何場所都注意著糾正自己的蹩腳普通話:不管什麼時候,說錯了一個字,就必須要倒回去再說一遍。

直到最後,我終於能夠在電台里試著錄節目,雖然,只是一檔晚間欄目。很開心的是,還是跟他在一起錄的。

我想起自己大一跟那個男生一起去食堂吃飯,他陪我走在回北苑宿舍的路上,他談笑風生,我側耳傾聽;他跟我跟我講述南北方口語的差異和段子,逗得我哈哈大笑,前俯後仰。

我想起自己大一元旦晚會之前,拜託他幫我剪輯歌曲串燒的背景音頻,在室友面前給他打電話時,她們五個一起起鬨、尖叫。那個時候的我,一邊輕聲喝止,一邊又嘴角抑制不住上揚的開心。

我想起他陪我一起在深夜錄節目時,他安慰著那個時候害羞又緊張著的自己;想起我偷偷地到跑到十教、人科,默默在台下觀看他做主持、表演節目。一個人默默地來,又默默地走。

我想起有一次,在他所在的教學樓看他主持元旦晚會,其中一個女孩唱的是鄧紫棋的《泡沫》,底下有人在驚嘆憑:「哇,這首歌很難唱!」。

我想起大三時候,我和他終於在人科同台主持。介紹自己時,我說:「大家好,我叫小丑」,聽到台下一個大聲的聲音緊接著說「不——丑!」。當時,我一閃而過的詫異和驚訝;在辯清那是在西苑校學生自律委員會認識的女生時,內心的感激、感動和欣喜。

我想起大一有一次在自律委辦公室值班等待著簽到時,收到一條簡訊息。是他,他給我發了「我喜歡你」。看到這個信息時,我內心迸發出的,是極大的喜悅和激動,我甚至去反覆地查看當天是不是四月一號。

正當我不知所措,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回去問問情況的時候,又是一條簡訊過來,說「發錯了」,我有點不相信,但我終究還是相信了。

我想起後來的自己,固執地把後面一條信息刪掉,就只保留著那條「我喜歡你」,然後看一次開心一次。但之後,又咬咬牙,狠心地刪信息。刪掉的那一剎那,內心湧現的,是奪眶而出的淚水,和說不出的難過與悲傷。

我想起大二時,他拜託我幫他寫入黨申請書。我用了一節思修課的時間,鄭重地寫好交給他。他作為回報,隨手送給我蒲公英琥珀、小小的香水物件,說這是他的旅行紀念品,感謝我幫了他一場。

我想起自己大三參加POBIC比賽,他約我出去散步時,我卻因比賽時間臨近而忙碌不已,根本沒顧上跟他聊上幾句話。回到寢室想起、回味過來的時候,內心湧現的歉意和不知所措。

我想起之後,面對他主動提出要互刪、要拉黑我的時候,我的心明明劇痛,痛得要死了,卻還是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發著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臉。然後,一邊拚命地告訴自己,沒關係;一邊痛苦地掉著大滴大滴的眼淚。

我想起大一時候的自己,最喜歡去西苑校自律委的主任辦公室自習、看書和聽歌,坐得累了,就出去操場一圈又一圈地走,邊走邊唱《The day you went awy》、《??》等英文歌、韓文歌,用這樣的方式練口語。

我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總是喜歡去西苑自律委值班,漸漸地,西苑校自律委辦公室主任——我的學姐就把鑰匙都交給了我,後來,把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也交了一半給我,我成為了西苑校自律委辦公室副主任。

於是,大二開始的我,就享受到了一個人擁有三間辦公室的那種富足感。

我想起西苑宿管阿姨,還送給我的一條絲綢裙子,穿在身上舒服、熨帖,我還特意為了這條裙子去搜搭配的小衣服。但其實還是,什麼都不穿,簡簡單單的一件弔帶的時候最好看。

我想起大二結束時,我作為校主管的團隊銷售業績拿全公司的第一,公司獎勵帶我們去廈門玩。我穿了那套裙子,在鼓浪嶼的海灘上,跟著團隊中的另一個女孩子,看著學姐們拍照、嬉笑。

我想起老大在這個時候過來指責我,問我為什麼不跟學姐們玩,說我自卑、不上進;之後,又在我不想帶團隊的時候,評價我說缺愛、自以為是。

我想起在那個抑鬱想死掉的歲月里,我每天想著要死要活,第二天起來還要以「工作沒結束」、我要對我的工作負責、我要對我的學弟學妹們負責為由,暗暗地給自己打氣。

我想起在那個沒有希望、眾叛親離的大三時期,唯一堅持我活下去的,是老大答應我說說「以我現在的團隊銷售業績,工資一萬五沒有問題」,是我答應自己有了錢之後就去週遊世界,第一站是韓國朋友那,她邀請了我過去,還送了我一個韓服配飾作為約定。

但是後來,他卻以不知名的原因,扣掉我的三千塊。我當然知道那個時候是因為,自己在他眼裡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但我不敢說我有抑鬱症,我不敢說我有心理疾病,因為大家都不相信我有,我自己也不相信。

直到我終於拿到了工資,回到贛州,一個人去了醫院檢查,才發現,自己真的,確實是。

我想起自己在圖書館勤工儉學時遇到的女老師,想起她總是會允許我帶很多很多雜誌、書刊回去看,我背著重重的書包從圖書館走到二教的教室,一路上的開心和快樂。

我想起自己在大學時候每時每刻都在讀書求索。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我不累,我只是在成長而已。

其實,我真的只是大四一年過得壓抑和痛苦而已。那個時候,我沒有那麼多的錢,本來說好的一萬五變成了一萬二,我不能去韓國找我的韓國朋友。

那個時候,我沒有了目標,本來說好的考浙大心理學的研究生,因為兼職工作的遲遲沒有結束而一拖再拖,最終我只是渾渾噩噩地體驗了一番考試的過場而已。

那個沒有親人爸媽,沒有家人,沒有同學,沒有老師,沒有妹妹,沒有男朋友。我一無所有地活著,然後,理所當然地被忽視。

六人寢的拍照留念里沒有我,全班同學穿學士服的留念里沒有我,我就像是一個孤獨而灰暗的靈魂,亦步亦趨地跟著大部隊,跟著曾經讓我溫暖過的人們。

可是,那些溫暖過我的人啊,她們有自己的室友、朋友和男朋友。

人,生而孤獨。

我,並不例外。

在那一年的時間裡,我想透了很多的為什麼。也準備開始週遊世界、開直播、用新媒體賺錢。

我計劃,用聲音記錄我的旅行路徑、用歌聲記錄我的心情起伏、用相機記錄我的所見所聞、用文字記錄我的所思所想。

後來,我遇到了我的男朋友,現在的老公。他不願我一個人去旅遊,他想在廈門的校招公司裡面一展拳腳。

「好吧,可以,那我等你。」我的內心答應了。

所以現在,他試了錯,認了輸,辭了職,跟我一起到處玩。我們計劃,用五年的時間週遊世界。我計劃,用三年的時間考上北京師範大學的研究生;用餘生的時間當一個助人為樂的、優秀且專業的,心理諮詢師。

我因這個理想而快樂,卻時刻因自己的抑鬱症而難過。

那天,我又一次地去了贛州第三人民醫院,又一次地檢測。

這一次,我終於不是一個人。

這一次,不一樣的是,我的抑鬱加重了。還多了一個我之前沒有的,嚴重的狂躁症。

確實是的,在那個自殺又自殘過的晚上之前,我從來不會因生氣而發抖,從來不會因發抖而自殘,也答應了自己三年內不會自殺。

可是,在一系列的刺激下,我食言了,面目全非了。

這個世界,會好嗎?我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想知道。一直以來,我想的都是:做好我自己,不隨意評價他人,給每一個跟我相處的人帶來快樂和溫暖,然後自己消化自己的有毒情緒。

在這同時,我要活得有理想、有目標、有追求、有價值、有希望;在我的小宇宙里,要有家、有國、有天下大事。

周總理說,「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我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自己,要為中華之崛起而努力。

我想要好好地活著。可是要好好地活著的我,似乎並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做到,好好活著。

我嘗試過社交和工作,也一直在努力地做自己覺得該做、喜歡做的事。我終於發現,做什麼事對我來說會比較簡單、比較輕鬆。

而事實證明,現如今的這個世界,我真的可以,身無長物,靠著自己是頭腦、學識和一部手機,就能實現經濟獨立,自由自主。

大愛無疆,上善若水。我只要保持著自己善良的立場,做一個有原則、有底線、有理想、有目標的人,我就能過得幸福和快樂。

可是我也發現了,脆弱的自己一直在一層又一層地築牆,就為了保護體內的那個小小心臟。我就像是一個緩緩前行的蝸牛,在行進的道路上,總會有人想逼得我爬出蝸牛殼,亮出身上的毒刺。

比如那天晚上的那個陌生人,她未知全貌、惡毒的評價就像我自顧自走在路上突然被扇了一巴掌。

等她釋放完人性醜惡後再輕飄飄地道個歉,然後再誇一誇,點個贊,給個糖。

群主出現來調解,說的是我不該帶壞小孩子,產生了負面影響。

沒有一個人問過,她這樣突然爆發的激烈言辭,我會不會受傷。

等我退群寫文,又一個個過來找我講道理。從沒有人問過,我是怎麼想。我是怎麼想?我當然是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而此時,那些曾經嘴巴幫著她、屁股對著我的人,紛紛調轉腦袋,勸我理解,勸我大度,勸我放過他們,勸我「放過自己」。

而在這之前,我因為自己的倔強,在深更半夜的凌晨時分,遭受到了的侮辱、髒話、騷擾、威脅、恐嚇……彷彿根本就不存在,沒發生過一樣。

我終於崩潰碎裂,看似堅強的殼子下,我的內心四分五裂——終於,我不堪一擊地倒下。

我一直碎碎念的,都是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的我從不關注,發生在我身上的,我真實記錄,只為了有一天如果我莫名其妙自殺死去,我身邊的人不要因為我的死而蒙受不白之冤而已。

「每個人都有不能言說的故事」,我看到這些,只有苦笑。這些對我說的話,放在你們自己身上,你能夠忍受得住嗎?

——你不會生氣嗎?

——你不會憤怒嗎?

——你不會恐懼嗎?

——你不會氣得發抖嗎?

如果不會,那對不起,我會。

所以那一刻,我忘記了自己的諾言和希望,渾身發抖,自殘咬自己,一心想求死。

大學時候,我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幼小的心靈,才會一直得了抑鬱症。之後,我一直對默念著:忘記忘記忘記,我不想長大我不想長大不想長大。

現在,畢業三年了,如果我還是不會反擊和回應,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在陪同我逛了學校以後,他又陪陪我去贛州第三人民醫院做檢查。

之後,我們重申了兩人之間說過很多遍的打算——五年內我們週遊世界,選擇定居之地;三年內我考上北京師範大學,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未來開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心理諮詢診所。

我們要做利國利民的大事業,要干善良的好人認同的好事情。

自小學開始,每次升國旗,奏國歌,我都會熱淚盈眶;我初中開始入團,高中開始當團支書,馬克思主義哲學我背得滾瓜爛熟,高一政治就拿了年級第一。

這樣的我,怎麼可以,因為小人而毀滅自己?

君子坦蕩蕩,那並不意味著,君子就可以不當人,當聖母,當白蓮花。

正如我孤獨而絕望的大學四年,在跟負面情緒做鬥爭的時,我背後的奮鬥、忙碌與充實。依舊讓我覺得,那是不可磨滅的美好過往。

是啊。

我為什麼要因為大四一年的灰暗,就拋棄整個大學時期的五彩繽紛?

我為什麼要因為大四一年的孤獨,就忽視身邊人三年的陪伴?

我為什麼要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就忘記自己原來的諾言、理想、目標和希望?

就這樣吧——

大四一年的灰暗,我可以用北師大研究生的三年來替換。

傷害過我的那些人那些事,我可以用更高階的文明武器去回應和反擊。

給我留下陰影的那些事,我可以用一生的時間去講述、消化和遺忘。

我的未來,依然很美好——這一點,我要銘記於心。

我還是要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變成的樣子。

善良卻有原則,憤怒卻有方法——這件事本身,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堅持地做自己吧,繼續做那個「給,永遠比拿」快樂的自己。

好了,可以了,我不能再沉睡、不能再忍讓、不能再幼稚了。

是時候了,是時候該伸個懶腰,堅定地,告訴自己內心的那個小女孩:我們已經長大了。

看著我珍藏在身邊的衣服,又看向車窗外,我輕輕地念起來蘇軾的《定風波》: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就是范仲淹先生所說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境界嗎?

我輕輕地笑了,笑意卻又迅速地收斂消失——此時此刻,我真正地意識到,我長大了。

我長大了,我好開心,可是為什麼,我會全身顫動,抖個不停呢?


當家裡的決定開始考慮我的意見,且我能給家裡幫到忙的時候吧。

哪怕我開始到異地上大學,開始擺脫家裡自己掙錢,大四馬上畢業,都沒有感覺到自己長大了,甚至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孩子,有了什麼難事還是會扭頭找爸媽告狀的那種

直到我爸那天找到我

我家在山西一個十八線小城市裡,一直都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家庭,靠著我媽開理髮店,攢下幾萬塊錢,在老家拆掉破房子,蓋了一棟小樓

這個家裡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大了,雖然我媽老嫌太大收拾不過來。

埋的地暖,我爸在北京打工也就沒人燒了,冬天全靠電暖暖著一間小屋子,我妹上小學,離家裡兩三公里,我媽每天起早貪黑騎電動車去接送,有時候冬天下大雪還得步行去

於是我爸好早就有想買房子的想法

這確實是我爸第一次來徵求我的意見

哪怕要二胎都沒有......

嗯!

這一瞬間,我只是感覺到自己長大了,至少在他們眼裡不再是個孩子了

這也是我印象里我爸第一次需要到我

因為大二大三自己在大學做項目,賺了幾萬塊錢,一直都覺得自己很牛逼了,攢的應該也足夠自己大學甚至畢業很長一段時間花了

於是今年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一個鹹魚的狀態,能偷懶就偷懶,錢花的不少,但是確實一分沒掙,直到我爸找到我,才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危機感

我不是自己一個人在活

一共轉了兩萬,給自己留下幾個月的生活費,剩下的全轉給了我爸

後面又和我爸聊了很多,只恨自己做的太少了,能給到家裡的不多

那一瞬間我不止感覺自己長大了,也感覺身上的擔子重了很多

我能做什麼呢?

只能催著自己不斷成長,讓自己更努力變優秀吧

長大不就是這樣么

一開始我們身上僅僅背負著自己,直到背上負擔一天天變重,我們才意識到我們不再是個孩子了

大概我們強大到足夠撐起一個家的時候

就是我們真正的長大的時候吧


01不再瘋狂上傳自拍照

學會思考,真的要瘋狂曬自拍照嗎?

自己的碼好的九宮格自拍

會打擾到別人嗎?

02開始放棄外賣,自己帶午飯

更注重飲食健康,五穀搭配

03交朋友變得越來越難

人越長大、越複雜,交朋友的難度和成本都在極速上升。

04開始有事沒事給父母打電話

明白了比記住父母生日更有意義的事是

抽出給伴侶打電話十分之一的次數打給父母

抽出與伴侶相處的二十分之一的時間陪陪父母。

05發現奧運選手都比你年輕了

職場里的95後思維活躍,腦洞打開

90年的自己第一次感覺老了

06開始不了解時下的潮流

抖音,diss,喊麥,打call

越來越不懂當下的潮流了

07發現自己沒有暑假

好久沒好好休息過

懷念上學時的寒暑假

08選擇和朋友在安靜的酒吧聚會

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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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女生開始學習烘焙,男生開始自己下廚做飯

學會下廚是成長的第一步

不能再任性的說自己最拿手的菜是白開水了

10開始懷念在學校的日子

上學時憧憬職場的生活

真正踏入職場時卻總懷念學校的生活

回老家必定要去母校看看

11願意花更多錢買更好的產品

相信自己值得最好的

12開始理解你的父親

經歷能改變對人生的認識。

只有當自己成為一個父親之後,

才能理解自己的父親,

才懂得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13更習慣白開水而不是飲料

更能為自己的身體著想

14開始自己熨衣服

尊重別人,尊重自己

15開始午睡,並懷疑熊孩子們的精力怎麼那麼旺盛

朝九晚五,習慣早睡早起

習慣午睡,不睡的話一個下午都沒精神

16不再熱衷狂歡,更願意「無所事事」地待著

有假期不再瘋狂的想要旅遊

能靜靜的呆在家裡休息一整天

就很好

17不再像以前一樣大吃大喝,因為身體已經負擔不了

學會認老,學會節制

18冬天開始注意保暖

該穿秋褲就穿,注重保暖

注意不讓自己感冒

19閨蜜/哥們兒都成了家人一般的存在

認識到朋友的重要性

20開始接受這世界上不同的人和事

開始理解世界,開始隱藏自己的鋒芒

21發現,某個時尚潮流又回來了

閱歷變豐富了,發現潮流就那麼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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