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後的幾個感受:

1.畢竟是老牌發達國家,1914年的英國底層士兵主食管夠,還有培根和果醬吃。

聽到士兵回憶伙食很差,說果醬就只有一種的時候……想到中國直到朝鮮戰爭,志願軍都只能吃炒麵,我感到心情複雜。

2.果然是帝國主義軍隊,三大紀律統統沒有,八項注意沒聽說過。

一邊打仗一邊賭錢逛窯子,還偷老鄉家的東西、搶劫俘虜的物品,和中國舊軍閥軍隊差不多。

3.有個地方讓我印象深刻,要不是親歷者自己說出來,根本沒人會信:

戰爭結束那天,士兵們的感覺不是興奮激動,而是「我們失業了,我們變成了多餘的人」。

4.為什麼裡面少顆門牙的人這麼多?

而且不是戰爭受傷導致的,因為在戰前招兵的影像資料里就有很多。


非要說一戰何其不義,本片在粉飾戰爭,我不能苟同。

已經把戰爭描述到大面積長時間直接描繪被火炮炸碎的人,槍決逃兵了還不夠直白?

荒謬得讓人懷疑言者有沒有看完。

思之令人發笑。

難道非得要無時無刻不渲染戰爭的殘酷才合適嗎?沒有走入虛無的樂觀主義而直面了戰爭的殘酷性,又給了如此大筆墨的戰爭殘酷場面和戰前樂觀進行對比,遠超及格。

尤其是,一戰的殘酷在英語文化中還需要在個受眾如此窄的技術填色紀錄片里渲染?人盡皆知這四個字下到小學生上到垂死之人。有幸在educ部門裡聽過幾次加拿大小學裡的一戰的實際教學案例,只能說覺得在2019年還要渲染一戰的殘酷實在是... ...

苦中作樂自有其價值。這才是真正的Victorian Stoicism的傳承。說這部片子否定一戰的殘酷性,那千百部不敢直面掉出來的眼球的戰爭片豈不是全都是粉飾太平。

至於認為一戰是所有戰爭中最殘酷的,好一個最字了得。是不是覺得什麼牛頭馬面都能在歷史方面信口胡來,亂下結論。皓首窮經在外奔波幾十年搜集各國史料,四國語言信手拈來的教授都不敢下這個結論。

都市傳說不是歷史,在自己不懂的領域不應該亂下結論。

而至於後不後悔,將一戰與軍國主義侵略對比也是很值得商榷的:難道是片中這些士兵們主動宣布侵略,進攻德國嗎?難道他們懷揣著奴役劣等民族的願景踏入戰鬥嗎?難道這些士兵們在佔領區進行了屠殺嗎?

怎麼就成了IJA?

標新立異成癮癖。

這是一場帝國主義內戰,一次不該發生的戰爭——盡可以批判指揮層和統治者,然而這不是一次侵略戰爭,更不是一次主動發起反人類罪行的戰爭。片中的普通參戰者有權無悔。而即便他們無權,忠實的記錄他們的說法又有什麼問題?

那些上來直接說不反應戰爭的殘酷的究竟是什麼情況?


從電影角度來說,實際上有點冗長。能夠非常明顯得感受到文字內容遠比圖片影像要充裕——前半部分很多慢放的照片和黑白視頻其實是故意拖慢節奏,需要真的非常熱心於旁白此時講述的內容才能看得開心。中間部分甚至用了很多鉛筆繪製的插畫。後半部分的一些影像來自澳新兵團的皇家炮兵團,實際上也沒有非常一線與戰爭相關。

一開始出來的時候,周圍人都去小劇場看,我自己窩在家裡看的youtube購買,然後字幕大小始終不合適,所以乾脆關了——結果呢,過一會兒,覺得這視頻沒什麼好看的,乾脆閉上眼睛聽好了。然後就··· ···一路閉著眼聽完了——倒是後面很多內容聽得很感動,但是,仔細想想,這些內容如果用廣播劇表現出來它完全也是一樣感動啊!究竟為什麼非得要拍成電影,還要重新上色黑白影像呢?

這種修復肯定是好的;然而,作為一部電影,片子本身是割裂的。只是簡簡單單地把老兵的回憶和戰地影響強行組合在了一起——然后冠以電影的節奏和剪輯,組合成了這樣一部片子。

從歷史角度來說,那當然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

維多利亞時期坐擁世界第一大商船隊,第一大海軍,最廣闊的帝國和名列前茅的工業產值時搞出來的那種強大的國家自豪感熏陶下的一代人,在時過境遷到了愛德華年代國家真正步入危機的時候笑嘻嘻地準備去「履行自己的職責」,然後被戰爭的殘酷當頭棒喝。沒有人比傑克遜表達的更好了。

「帝國很強大,我們不比任何人差··· ···」「我要做英雄」「國家需要我」「我們一定會勝利」話鋒一轉到了「他就躺在那裡,眼睛從眼窩裡掉出來,垂在胸前,我把他殺了,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

哈!

這和日本戰後的天命崛起的崩潰帶來的文學思潮還不一樣——因為戰爭勝利了。戰前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得到了,凱撒流亡,和平降臨!結果呢?罌粟花漫山遍野的綻放。這就是勝利!壓根不是盲目愚蠢的擴張最終失敗了之後帶來的那種頹廢。而是,一場勝利的戰爭,仍然帶來了相同的傷痛。

一戰不但是整個歐洲乃至世界進程的轉折點,也是英國國家文化的一個重要拐點。在維多利亞時期強調的「theirs not to reason why, theirs not to reply, theirs but to do and die」這套文化導向幾乎是轟然崩塌。轉向了間戰的「If you can keep your head when all about you lose theirs and blame it on you」,轉向了戰爭中的「England is far and honour a name.」簡直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學費。這一套轉向直接導致了第二次大戰時整個英國對戰爭近乎於默然——不但「二次世界大戰」這個說法是美國人發明的,英聯邦各國一直使用「the war」或者「this war」稱呼,而且戰爭結束後,為了帝國和聯邦吃了六年shi的海軍一艘艦艇都沒有保留下來(貝爾法斯特是七十年代才保留下來的,此時該艦已經反覆服役過多次了),除了厭惡就是厭惡。美國人盡可以吹噓戰爭的光榮和勇猛,將功勛戰艦裝點修飾,他們不過是沉湎於一次「絕對正義」的戰爭中··· ···

配合食用的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布魯克的戰時日記,尤其是開頭——很多人實際上從中間開始看,但是戰爭剛開始的幾天其實非常有意思。疲憊的將領,擔心的家人,訓練不足又兵力不足的軍隊,懈怠慵懶的法軍——抵達戰場備戰的時候,在餐館裡遇見擔心兒子的母親,在上一次戰爭中失去了父兄的可憐人。

而海軍更有意思,《Engage the enemy more closely》描述海軍部戰時第一天的場景——本土艦隊得到消息德軍集結艦隊和潛艇準備突防,正在發神經地集結艦隊準備攔截,當天晚上六點丘吉爾雄赳赳氣昂昂地重返海軍部任職。然後海軍半是歡迎半是哀嘆地給全艦隊發報:「溫斯頓回來了。」(隱含意:上一次戰爭回來了。)而龐德此時已經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了——疲憊的將領,訓練不足有又兵力不足的艦隊,懈怠慵懶的法軍——即便是此時距離上一次戰爭已經過去了整整一代人,但是整個社會風氣仍然被戰爭所「定義」。

我是覺得出生在蘇聯解體,香港回歸後的這個經濟發達繁榮到了頂點的盛世里的夏天裡的這一代都應該看看「眼睛從眼窩裡掉出來,斷了一條腿,我只能這麼做。」才能洗掉一點對岸的美國人民的不食五穀的習氣,對軍隊,對和平和穩定的國際形勢多一點點基本的尊重,把擴張主義那一套老路真正送走。

戰爭里有驕傲的勝利,英雄的勇氣,堅韌不拔的犧牲——但是其中最深重的教訓是,不要把人再送進這種煉獄中了。每有一個英雄,就有九十九甚至九百九十九個不願意做英雄而被戰爭吞噬的活人。歌頌英雄的同時,也應該銘記英雄為何為英雄:不是因為他克勝了敵人,而是因為他保護了更多人。這是丘吉爾式的愛國主義所不能涵蓋的。

Lest we forget.

Lest we forget WHY WE FIGHT.


反對任何認為此片粉飾戰爭的回答。

倖存者的回憶,讓平民看了覺得他在粉飾戰爭」,這即使不是出色的「反戰」,也出色地反應了戰爭是個啥玩意。

有點繞,我換個說法:

我必須告訴自己我經歷的一切無論如何多少有點意義,否則這就意味著要承認我在經歷巨大的痛苦以後還是一個sb。

說實話,我昨天在寫工作報告時也經歷了不小的痛苦但最後我選擇我承認自己是sb,問題是,戰爭的痛苦實在是太大了。它砸碎了你以前擁有的一切,你只能自欺欺人地說現在這種日子是有意義的,你不後悔。否則豈不是只能一頭撞死。這部電影誠實地記錄了這一點,你還要啥自行車?

不要拿戰爭去考驗一個人,他經不起的。即使是「正義」的戰爭也一樣。

決戰中途島夠不夠打雞血,正義不正義?我實在不想復讀這張圖:

要是有一天再拍個新版中途島,拍了這段春秋筆法,認為這部一戰電影粉飾戰爭的人又要說啥?「日本反戰敗分子卧底劇組拍出大毒草」?

如果你拍得足夠真,戰爭中就不存在英雄主義。如果你覺得這片粉飾戰爭,那你只是把當年的普通一兵yy成了另一種英雄——「反戰的英雄」。

對不起,戰爭中任何一種英雄都很少,起碼你不能逼一個小兵當英雄。


戰爭紀錄片《他們已不再變老》由《指環王》、《霍比特人》系列的導演彼得·傑克遜(Peter Jackson)監製並執導,該片在國內將於11月11日上映。

它註定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電影,既是一項技術成就,又是一部還原電影歷史的電影。

導演傑克遜花費更多的資金、精力,使用昂貴的最新數字技術來讓這些記錄歷史的鏡頭煥發新的生命

補幀與曝光修正

該片的項目開啟時,導演和傑貝茲·奧爾森所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觀看將近 100 小時的史料,聽完大約 600 小時的音頻素材。除此之外,團隊還做了很多方面的修復與創新。

並且製作過程中出現的大多數問題,就是視頻素材因年代久遠,並且由於多次拷貝,畫質變得十分模糊,因此需要大規模修復

同時視頻的幀率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這些素材的幀率都不盡相同,每秒有的是10幀,有的是12幀、14幀。

因此,團隊必須在沒有任何歷史文件參考的情況下,了解這些視頻的幀率數,並且進行補幀調整,使其以如今常規的24幀/秒的速度呈現出自然的光滑質感。

不僅如此,還需要對視頻的畫面進行曝光修正。有些素材的偏暗,畫面中都是黑色,就要把原始畫面從黑色中抽離出來,而那些過曝的畫面,需要用曬版技術還原,通過這些技術修復來讓畫面色調更加接近真實

在某種程度上,這都是比較常規的電影修復工作,因此操作起來不會過於困難,但修復之後會產生令人驚嘆的效果。

還原歷史的色彩

最值得一提的是,導演傑克遜聘請了一批數字藝術家來給電影的黑白畫面上色。進行了認真的嘗試來精心還原這段歷史上從未記錄過的顏色。

將黑白膠片轉為彩色畫面,僅僅是純技術層面的問題,只需要逐幀裁剪出不同的形狀,關於士兵制服的顏色還原上,士兵制服的徽章、袖口或者其他的細節部分都是各種不同的顏色

只有添加更多的細節,才能讓畫面更有層次,但與此同時也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精力

這就需要收集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軍事制服和裝備,以供製作團隊直接參考顏色。

還好,導演最終在紐西蘭收集到了大量當時戰爭所使用的制服和裝備。因此就可以確定帽子、包括頭盔上的徽章的顏色細節。

包括一戰在內的所有戰爭,軍隊服裝顏色都基本相似,所以人們會想當然以為色彩修復很簡單。

但這些看起來相似的顏色卻因不同軍隊而有色差,例如,英軍的制服偏向於卡其色,但德軍的制服是深灰色的,這兩種顏色都是比較少見的顏色,它們其實是不同顏色的混合。

卡其色其實是不同比例的黃色、棕色、綠色的混合,為了匹配真實軍隊制服的顏色,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

製作團隊還曾前往法國和比利時,記錄鄉村和建築環境的精確顏色,並徵求歷史學家和軍事專家的建議。

用配音還原故事

在旁白中,參與戰爭的老兵以第一人稱的角度回憶起十幾歲時進入軍隊的感受。

正如傑克遜所說,背景聲音以第一人稱回憶「講述著一個共同的故事」,是根據120名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士兵的口述歷史記錄中挑選出來的,當時這些人才60多歲。

除了讓退伍老兵以旁白的形式講述故事,導演希望能還原戰場,包括聲音在電影最終呈現的效果

在上空幾尺飛過的真實炮彈聲,是士兵們所經歷的聲音,就需要後期把炮火聲匹配在原始鏡頭上,所以火炮的配音對於導演來說堪稱重中之重。

除此之外,導演還透露,他們所用的鏡頭中,有一個鏡頭的處理過程十分艱難。

畫面中是一位軍官在參戰前一天給他的部隊做了一次演講,很多紀錄片都用到過這個鏡頭,但這段素材一直都是「默片」,只能看到軍官在說話,但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團隊通過唇語來讀懂相當困難。因此,導演在查閱完檔案里的所有文件時,發現其中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一段鼓舞士氣的話,只有12行,是一般士兵們在上戰場前,軍官會鼓舞士氣的內容。

導演就用不同的語速錄了三遍,和畫面中軍官宣講時的唇形進行匹配,再進行數字修改與操作,並且導演有信心,他認為這就是那個軍官所說的話。

並記錄下Lee-Enfield(英軍的制式手動步槍)特有的螺栓動作聲音,炮彈的爆炸聲,坦克踏板的「叮叮」的聲音,救護車的「嘎吱」聲以及被炮彈重傷的尖叫的馬隊

製作團隊通過還原這些戰場上令人不安的背景聲音來創建一種安全感。正如傑克遜所說,「這不是一場無聲的戰爭,而是一場聲音之戰。」

創新性使用場景配樂

隨著片子的後期製作逐漸完善,需要加入配樂來烘托場面、劇情的氣氛,但導演想做出和普通劇情片所使用的配樂不同的感覺。傑克遜希望影片能更加有真實感、歷史感,不要有過於現代的風格。

因為戰場上的士兵也會吹口哨,所以配樂使用了口哨聲和一些情緒化音樂。另外,緊張的音樂用在一些戰爭的場面。

製作團隊將這些已有100年歷史的影像,掃描到高解析度數字空間中進行清潔和修復。

並且可以將原來4:3的畫面比例,根據需要進行平移或傾斜,最後通過最新的立體聲轉換技術,就可以通過3D還原當時噩夢般的真實影像。

通過這部片,觀眾可以看到,整個戰爭期間,軍隊的士兵都穿著統一的制服,不合腳的靴子,吃著軍隊的口糧,卻不得不學會射擊、拿著刺刀沖往前線

以前,關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回憶錄都是通過對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個人進行採訪,通過他感性和階級觀點來敘述戰爭的恐怖場面,但這次,傑克遜導演的目標則更加廣泛。

背景聲音是不具體到某個人的聲音,並插進它們以形成連續的敘述,卻能賦予了故事真實性,也超越了任何一個人的特定故事,從而實現了基於共同經驗和情感的集體故事講述。

修復的意義

實際上,很多攝影師對導演所做的這一創新性舉措表示強烈譴責。我們是否要對這些具有100年歷史的新聞錄像片的改進?是否必須將老式電影錄像片視為神聖不可侵犯?

在保存或恢復過程中,能不能進行更改或「改良」,目前業界有很多對立觀點。

但是,傑克遜導演對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興趣由來已久。傑克遜的祖父曾參戰,並在戰爭中倖存下來。如今,導演把這部電影獻給了他的祖父。

當時或者現在,沒有哪個攝影師敢於冒著生命危險在一個險惡的戰場上捕捉拍攝過程中的歷史,更不可能會在意構圖、色彩、尺寸這些細節了。

傑克遜只是將這些真實感的痕迹還給了具有100年歷史的圖像,但由於當時的技術限制而無法使用。

儘管數十年來出現了明顯的解析度損失和噪點的堆積,但他的修復還是深深地打動了我們。

正如導演傑克遜所說:「我不希望這部電影是有說教意味的,我希望這部電影是一部由非歷史學家拍攝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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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當前世界最大的危險莫過於美國人民沒有和英國人民一樣被一場injustice war教育過。

大戰的記憶對英帝國/聯合王國(以及參與大戰的各歐洲國家),是結束一切戰爭的戰爭,對美國來說,那是冒險家的榮譽,對於賽里斯來說,是生存還是毀滅。這對於各國對下一場大戰會不會打起來,怎麼打的判斷,老實說都會產生潛意識上的巨大影響。


人類有時候就是一種這樣需要教育的生物,只有經歷過慘痛的教訓,才會明白和平的可貴。

但話又說回來,不能因為慘痛的教訓就不去作戰,只能說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這也是用血的教訓換來的經驗,也是一個問題互相不矛盾的兩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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