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0 24

誤不誤終生我不知道,反正我很肯定這幾年我可能不會去喜歡別的人了。

我們真的算只有幾面之緣而已,但是就是這短短的相處我發現我真的很喜歡他。我們就聊過幾次天,從小時候到現在,從金庸到古龍,從自由到家庭。他真的很好,

不過他女朋友也很好。

所以,我還是做他生命中的過客就好他不用記得我,我記得就可以。我想我以後也會遇見我的很好!

2018 02 26

不小心發錯消息發給你了,我以為你不會回我的。雖然聊到後來你就不回我了,但是我還是很開心的。這是我們加了好友半年來第一次聊天,鬼知道我看到把消息發給你的時候是多麼激動和不知所措啊!

我以為的遺忘,原來躺在你手上!!

我以為我忘了那些悸動,可是沒有。他們都蟄伏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裡,等待著機會。一觸即發,然後讓我潰不成軍!

晚安!

2018 04 18

我還是會想你,想起你就會微笑。

而後,我遇見了別人。他們口中的你和我看見的彷彿不是一人,他們說了你不少的缺點。把你變成我最不喜歡的那類人,可是我卻還能笑著說,我遇見的你不是這樣的。自嘲著說,可能我遇見你的時候,是你心情最好的時候吧!

我甚至能想到你不在乎他們的樣子,那麼傲嬌的小表情。

好希望能再遇見你,可是遇見了又能怎樣!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朋友圈的你,難道不好嗎?

在想起你就會笑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我的報應來了。那些,被我裝傻拒絕過的,現在以另一種方式還給我了。

2018 05 02

被表白了

拒絕了

其實,我挺羨慕那個人的。

他說,不管你怎麼想,我就是說出我的想法。

我也有想法,但是我懦弱。

不敢

我怕我說了,你就是我再也觸碰不到的雲彩。

其實,我也喜歡漢服呢。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衣櫃里也放著一套沒有勇氣去穿戴的鎧甲。

不過都不重要

沒有你,我也會自己集齊勇氣

化身勇士

2018 05 04

後天就考試了

很緊張啊!

腆著臉皮問了你些問題。

嗯,傲嬌的人啊。

不得不再一次被學霸碾壓,我不想其他的。

就想和你多一點共同的東西,

就連在一個地方上班都滿足了。

不求遇見,只要看著你就好了。

希望考試可以過,希望能多聽到一點關於你的消息。

晚安!

2018 05 12

我要試著遺忘

不去想、不去關注、不去在乎。

總有一天,你可以被我驅逐。

也許,我心裡的那個人也不是真正的你。

是我眼中的你,我覺得的你。

晚安

我也會遇見一個看見我的微信名就會心一笑的人,他會明白我所有的期待。

再見,亦如你所說,誓死不復相見。

願今生勿念。

以後都不會再更新了。

再見我的悸動,再見,某同學!

2018 05 27

因為某些原因,發了個朋友圈說要放棄學泡茶。

你卻主動說要教我

是喜是悲

在決定要放棄的時候

你卻又出現在生命里

聽天由命吧!

2018 05 30

28號那天你主動給我發消息

叫我去找你

我是真的很開心了

這兩天有點小失眠

唉!

我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離得越遠越好。

可是,我怎麼捨得啊!

你是我看見朋友圈提示有更新都能夠開心的人。

我還是繼續扮演那個很傻的小迷妹吧!

這樣,才能不進不退。

我覺得能知曉你的動態就很幸福了!

2018 06 03

聽朋友談起你

才知道

你們分開了

2018 06 09

我還是抵不住誘惑

你逆光彈琴的樣子

一瞬間

所有要放棄的念頭灰飛煙滅

那一刻

腦海里只剩一個詞

公子世無雙

你哪有那麼好

還嫌棄我混知乎

2018 06 21

你居然彎了

手動配置苦笑表情

讓我喝個可樂壓壓驚

什麼鬼

我是不是可以去回答那個神轉折的問題了

我也很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

2018 07 01

昨晚做夢夢到你了

光怪陸離的一切

握緊又被鬆開的手

我養的水培死掉了

你就和他們一起離開吧

水培也好,你也好

我都要不起

就這樣吧!

不念

不見

不想

願今生無緣!


沒遇到你,一生可能平淡寂靜無波瀾,遇到你,有此生最幸福的時刻,也承載此生最大的痛楚,人生的印記也發生了完全轉變。笑了,哭了,誤了,一輩子抹不掉的名字


可能真的是老了,越近的事情越容易忘記,越遠的事情越發清晰。

出差中,在老鄉家扶貧,被蚊子叮得翁嗡嗡,滿身包。寂靜中,聽到旁邊男同事鼾聲如雷,女同事抱著手機也醒著。

自己的眼皮打架,卻怎麼也睡不著。

聽情歌,腦海里他的長相,和他曾經有的短暫的點點滴滴,全浮現。

也越發覺得自己沒出息。

天蠍座。要不然你就傲氣得往前走啊。要不然你就永遠也別回頭。你總是午夜夢回,常常想起他,入夢是怎麼回事?

我的情感經歷真的乏善可陳的很。23歲有了第一個初戀。不是和他。但25歲遇上他,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想嫁人,也是唯一一個想要嫁的人。

只可惜,人生的得意來的太快,最後坍塌,甩我一系列措手不及。

夢想一瞬間破滅,愛情一瞬間破滅,然後缺乏了鬥志。然後躊躇了這麼些年,一直到現在,快30啦。還有兩個月。

卻還是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若真的有分手,若真的知道原因,若真的有那麼一些惡言惡語相向,不愉快,我也沒那麼想他。

偏偏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

和他分開後,四個月後,就在我的26歲遇上了另一個人。卻發現自己心裡還是有他。

是誰說過,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另一個人代替。

可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啊。

他不是他。

不會像他一樣,站在大牛頭車旁邊,穿著制服,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抱著一大捧花,「女朋友過生日當然要好好表現!」

我坐上車發現竟然還有一個大玩偶。

他送我回宿舍放東西。樓下的阿姨看見他直點頭,這個小夥子好,這個小夥子好。

良人也會擺心形的花瓣,點漂亮的蠟燭,送19朵黃玫瑰,會親手做飯。會在任何的節日都有520的紅包。但我從來不收,收了也是成倍還回去。

良人的經濟實力也很好。家底比他好些。工作比他好些。對我用心比他好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個子都是高高的,壯壯的。跟他一樣,一看我就笑。

樓下的阿姨也會誇良人:這個小夥子好,這個小夥子好!

可他不是他。

可差一點,就真的不是他。

我說:良人啊。我們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良人說,我覺得很合適。

然後良人就纏著我,在宿舍樓下走了一圈又一圈,走了一圈又一圈,走了一圈又一圈,就不讓我回宿舍。我說,第二天還要上班呢。良人一直重複,我真的喜歡你啊真的喜歡你,我們真的合適啊真的合適……

我忍無可忍啦。

因為我的瞌睡要變身啦,我的眼皮打架都有幾百回合啦。

良人還是重複那兩句話……

我真的喜歡你啊……

我們真的合適啊……

我真的無可奈何啊。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

良人說,沒關係啊……

我喜歡你就夠了啊……

良人會做完任何事,告訴我,一切都是為了我。

為了我。

為了我。

良人會說,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良人會在我要答案的時候說,你是最棒的。卻從不給我答案。

良人會在我生氣想要講道理的時候說我喜歡你,道理不重要。

良人會每天一個電話,每次一個小時,把人弄得煩煩的。

因為我不愛聽情話。

我不信情話。

我不信誰非誰不可。

我更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煲電話粥上。

但良人無論是跟我,還是跟別人,都有說不完的話,煲不完的粥……

所以良人不是他。

他從來不說。

不說我喜歡你。

不說我愛你。

不說一生一世一輩子。

我從沒聽過他說情話。

甚至連打個電話,講話都說不清楚。

說話沒有條理。

一件事情來來回回,講許久,都不知道在講什麼。

可他會帶我去單位,見到同事會打招呼,會認真的說,我能做你男朋友嗎?

會帶我去美食一條街,會買一大堆火燒,然後一股腦全給我,說,就是給你買的。

會設計小驚喜,打電話問我,你在哪兒啊。我這裡有一個禮物給你。快遞員馬上到了,然後就看到那個快遞員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對你笑。一個一米八五的大小夥子,抱著一個醜醜的胡巴,站在購物廣場前對你笑。

他會在一個驚喜一個驚喜之後,送我回宿舍,低下頭,俯下身,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

只額頭一吻,就再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了。

他會在我講沒坐過飛機的時候說,以後帶你去坐飛機。

他會說,乖,突然單位來了事,要晚一點。你先睡,我忙完就去找你哦。

他會在樓下等半個一個小時,一句怨言都沒有。

他還會說,女孩子,梳妝打扮時間長一點沒關係。

會在聽說,我的辮子是舍友扎的時候,滿臉不置信,一個姑娘連辮子都不會扎啊?

他會在自己生病打吊針我要去看的時候說,乖,別來了,我還得送你回去。讓我歇一下,打完吊針還有夜班。

那是我忙成狗的一個星期。周五加班到半夜五點。周六一天的班,晚上還有領導親自點名的飯局。

也是他生病的一星期。

周末我抱著一大堆吃的,去看他。

他說,乖,讓我睡一會兒。睡好了去找你。

我說,你睡,我把東西給你就走。不打擾你睡。

然而我到了之後,他就穿著睡衣,拿著根煙,站在門口,也不送我。

只是很疏離的說,謝謝。

我也很客套的說,不客氣。

自此再沒有交集。

良人家小區和他就隔著一條街。我和良人多次從他家門口經過,每周都要去他家門口的那個美食廣場吃飯,卻從沒有碰見過。

一次都沒有。

我們所在的一個大系統,總共就三家公司。他就在那個隊伍最壯大的公司里,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

單純的我,青春的我,不會談戀愛的我,不會體貼照顧別人的我,願意給與愛卻不知道該怎麼給與和回應愛的我。

最終還是錯過了。

後來好久啊。得知自己種下的夢想,破碎了,沒有哭,只有失落。

再後來好久啊。知道這個人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遇不見了。一個人現在大馬路邊茫然失措,想哭卻哭不出來。

談不上愛。只是喜歡。

談不上轟轟烈烈,只是真的以為自己能在最好的年紀嫁給那個最喜歡的人。

還記得,下雨天,他問我想吃什麼。

我說,來例假了。不知道,燜鍋吧。

他特意跟同事換了車,換了有座椅加熱的車,就是怕我冷。

轉了小半個城,找到了一家燜鍋。

我挽著他的胳膊,頭卻只到他肩膀,他打著傘,藏青色的襯衣領平整而挺括,黑色的外套更是襯得偉岸的身材,平坦而寬闊的胸膛,乾淨的下巴,對我說話的時候,笑得很好看。

潔白的牙齒,相對整齊,但兩顆虎牙恰到好處。

職業的關係,他總是散發著濃郁的男子漢氣質。

只要站在那裡,就是安全感爆棚。

我說,你這麼好,是在追我嗎。

他說,不是。

我說你追過女孩嗎。

他說,沒追過。

我相信啊。我還知道,都是別人追的他啊。

別人會對他死纏爛打。

別人會說,***,我喜歡你,我想做你女朋友。

媽媽說,太好看的男孩子靠不住。

可是一開始,真的沒覺得他好看啊。

可能我真的臉盲吧。

真正動心,是他來系統培訓基地接我。

培訓基地離城區少說四五十公里,回去實在困難,他便自告奮勇,跨越大半個城區來接。而且這裡信號屏蔽,微信發不出去,電話打不出去。我估摸著他應該到了,準備出門去迎。

他卻已經進了院子。看到穿著工裝的我,依舊是笑,笑得桃花都開了,春風都暖了。

我說這麼嚴的安保,你怎麼進來的?

他拿出了工作證,作為你們的隔壁公司,什麼威嚴都沒有,但進個培訓中心還是沒問題的。

我說哦。

上車,穿城高速堵成狗。他說,吃個飯再走吧。

飯畢,這個城市已經寂靜下來。穿城高速一層又一層的霧氣,可是車裡依舊溫暖。路邊的街燈昏黃而沉謐,旁邊的他,安穩而踏實,讓人心生安定。

就是那一瞬間。

那一瞬間,

交了心。

他一有空就約。

今天周末,出去玩嗎?

不去。

幹什麼呢?

洗衣服。

我能不能看你洗衣服?

不能。

今天周末去玩嗎?

不去。

幹嘛呢?

上班。

我能不能陪你上班?

不行。

就坐那兒。不打擾你。

那行吧。來吧。

這孩子早飯沒吃,午飯沒吃,一個大懶覺睡到半下午,一起床就來找我陪上班了。

十一大假,我悄默默就回家了。

沒有告訴任何人。直接發了朋友圈。

他似乎很生氣。跟介紹人吐槽,回家了也不告訴他。

我再聯繫他。他就問我什麼時候回,說要來動車站接我。

我告知了時間。

卻沒料到動車晚點,他一直在動車站,等到半夜兩點。

一下車,我說我去停車場找你啊。

他說,你就站著,我去找你。

長這麼大。從沒被除了父親以外的男子這樣的對待過。

後知後覺的我,當時只覺平常。事後,卻遺憾成了狗。

整宿整宿睡不著。

他帶我領略了很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知道這個城市的周邊有那麼多地方可以玩。

第一次知道這個城市的公園後面竟然有個大大的藍色湖。

第一次跟人一起拜佛,許下第一個想要白頭偕老的願望……

我媽就說,你啊,什麼都好,要強的要死,偏偏就是太遲鈍了。

該回應的時候不回應。等到別人心灰意冷的時候,才後悔。

我不是有意的。

真的不是。

我也自卑,我也敏感,我的神經細得一綳就斷。

後來我想去聯繫他啊。

我說他消失了怎麼辦呢?他說他好累啊,想睡一覺,睡醒了就來找我,卻再沒有找過我了。我給他發了一條長長的信息,好多字啊,我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我真的害怕……

沒有回。

沒有任何迴音。

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給任何一個男生寫過那麼長長的信啊。

這輩子從沒給一個男生天天打電話,超過五天。

在他生病的那周,我從單位的固話打過去,每天晚上十一點四十。

因為我在加班。

我真的是女漢子啊。不會撒嬌。不會服軟。不會談戀愛。不會表達愛。像個傻子。笨的要死。

可他是我唯一的例外。

我甚至聽他說,車子沒有錢買保險,想要給他買保險。

行車記錄儀也想給他買。

給他的微信名起了長長的一大串,昵稱甜甜蜜蜜的。

那是我滿滿的喜歡啊。

卻沒有機會了。

他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我六神無主。像個祥林嫂一般問閨蜜,問閨蜜的男朋友。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挽回?我要不要挽回?

大家都是搖頭。

他一定是套路。

他一定有別人了。

你發信息不回。你打電話沒用。你去看望他,他毫無反應。

這說明你們沒可能了。

別自作多情了。

矜持吧。

於是我聽話的,什麼也沒做。

就一直到現在了。

聽張惠妹的連名帶姓,想起他。

聽大壯的差一點,想起他。

聽張靚穎的我走以後,想起他。

聽袁婭維的說散就散,依然想起他。

空窗的日子裡,他常常會入夢。

買新房了,會想起他。

坐飛機出差了,會想起他。

自己扎各種各樣的小辮子的時候,也會想起他。

那時候我什麼都沒有。還住著宿舍,懵懵懂懂,工作不知道怎麼辦。

他不問家庭。不問房子,只問我,工作如何,六神無主時候還會幫忙出主意。

如今有了經濟基礎,工作不再六神無主。但身邊空無一人。

印象深刻的是良人在聽說我住宿舍的時候,問我,你還打算住多久的宿舍呢?

我說,我已買房。

良人哦一聲,似乎刮目相看。

第一次帶良人回家,良人看著不錯的小區,第一句話是這邊房價幾千一平啊?

我看了良人一眼,不知是自己敏感還是良人太粗線條?

記得他說:

我給不了太豪華的生活,但我在本地有一套房子,外地景區也有一套房子。

應該不會差吧?

良人說,本地三套房子。都是我投資的。跟我你吃喝不愁。

良人還給我看他的銀行卡餘額。那一大堆零,確實是一個普通工薪階層要攢好多年都不一定能攢夠的數目。

可我真的想問,這裡面究竟有幾分是自己賺的呢?

所謂的投資,那可不就是拿著父母的錢揮霍?

我感激良人這份心。知道沒有物質的愛情是一盤散沙。但也知道,自己的才是自己的,父母的不是自己的,別人的也不是自己的。

雙手打拚出來的,才是底氣。

人生很長啊。

年初碰上一個跟他一樣對我好的人,卻沒有抓住。依然很遺憾。但我知道,這次不能怪我一個人。他的心若不安定,最終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也很小啊。

以後也許還會碰到這樣對我好的人。但那一次後青春的悸動,也許這輩子就這一次。

畢業後這五年。事業原地踏步,夢想不死不活,想要折騰的心幾次飛翔,最終還是被打壓。年近而立。周圍朋友成雙成對,家庭和睦,工作有成,才發現自己孑然一身,也才認識到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平凡人,而別人每一次的付出都不容易。

生活也真的不容易。

也會為他開脫。那麼累啊,那麼疲憊。工作已經用光了自己的大部分力氣,生活也將我們打磨得沒了生機,他還能堅持那一百多天的時光去對你好,給你製造驚喜,給你無趣的生活製造樂趣,真的真的應該感激。

去年過年,介紹人來我家拜年,說他還單身。當時的我正奮戰在工作崗位上,沒有回家,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母親給我轉述,我還驚訝了一下。

他那麼好。怎麼會?

卻也暗暗存著一份期許。

古人說:欲寄君衣怕不還,不寄君衣怕君寒。寄與不寄間,妾身萬般難。

我就是這樣的心情。

怕他幸福,又怕他不幸福。多希望能給他幸福的人是我。但又知道這個願望,只能是願望。

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

彩虹雖美,終究只能遠看,不能擁抱。

後來呢?

如果你問我,我後來不是也遇上了良人嗎?

良人已錯過。千般萬般,細節已不必追問。

但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我從沒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問心無愧。

我問心無愧。不欠別人任何。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我知道我是個執拗的姑娘。

但我也知道,我是個好姑娘。

我會碰到一個好人的吧?

儘管底氣不足,但也要有信心啊。


不滿20歲的夏天認識他,現在已經有5年了,有2年沒有任何消息。

但是我還是愛著他。

怎麼能忘記呢?20歲的夏日裡穿著襯衫看起來乾乾淨淨,走路時把我護在道路裡面的他;第一次在地鐵里看到他時對我展露出最明亮微笑的他;22歲冬夜裡為我戴上連衣帽的他,並且告訴我人體熱量百分之八十從腦袋散發的。。。啊,好萌。。。

今生恐怕再難忘記,也似乎把餘生活成了等待和你想見的日子。。。。

中暑

伊凡·蒲寧

晚飯後,他們走出燈火通明的餐廳,來到甲板上,靠在欄杆邊站著。她閉上眼睛,抬起一隻手,用手背貼著面頰,咯咯地笑起來,笑得那麼嫵媚大方——這個嬌小女人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迷人。

「我一定是醉了,」她說道,「您是從哪裡來的?三個小時前我還根本不知道世上有您這個人呢。我甚至都不知道您是在哪兒上的船。在薩馬拉?不過,反正都一樣。咦,是我頭髮暈,還是船在打轉?」

前方是一片漆黑的夜空和星星點點的燈火。

中尉拿起她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嘴唇上。

「我們下船吧,」他低聲說道。

「去哪兒?」她問道,好像吃了一驚。

「這個碼頭。」

「幹嘛?」

他沒有回答。她又把手背貼在自己發熱的面頰上。

「瘋啦……」

「走吧,下船去,」他訥訥地重複著。「求你了……」

「唉,隨你的便吧,」她說著,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游輪靠岸了。馬車夫把他們送到了一個旅館。他們進了一個寬敞的房間,服務生剛把房門拉上,中尉就猛地衝過去把她抱住,他們氣喘吁吁地狂吻起來。那是他們多少年後都難以忘懷的瞬間;不論是他還是她,在他們的一生中,從來就不曾有過這樣的體驗。

早上十點,那個嬌小的無名女人走了,她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當他央求她繼續結伴同行時,她說道,「不行,您必須留在這兒等下一班船。要是我們繼續同行,就會把一切都弄糟的。實話告訴您,我決不是您可能認為的那種女人。我大概是一時糊塗了。或者,說得更確切點,我們都好像是中暑了……」

中尉爽快地答應了,他輕鬆愉快地用車把她送回了碼頭,又懷著同樣輕鬆逍遙的心情回到了旅館。不過,現在他有點異樣的感覺。她不在,房間便顯得和她在的時候截然不同了。四處都還留著她的痕迹,卻又讓他心裡覺得空落落的。突然,一股柔情讓中尉的心覺得一陣發緊,他趕緊點上一支香煙,在房間里踱了好幾個來回。

「實話告訴您,我決不是您可能認為的那種女人……」言猶在耳,卻已人去樓空。他想著她說過的話,淚水奪眶欲出。

她走了,已經遠遠離開了這裡,大概正坐在四周鑲著窗玻璃的潔白客艙里,或者在甲板上望著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望著遠方水天一色的點點微光,望著伏爾加河無邊無際的河面……別了,好吧,永別了。否則他們究竟還會在什麼地方重逢呢?

「我總不能,」他心想,「總不能無緣無故地闖到她丈夫、她三歲的女兒、她全家生活的那座城市裡,闖入她的日常生活中去吧!」想到他再也不能見到她了,他覺得痛苦萬分,想到他的餘生沒有了她就可能變得毫無意義,不由得一陣恐懼,萬念俱灰。

「真見鬼!」他想著,站起身,又在房間里踱起步來。「我這是怎麼了?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出眾的地方?說實話,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那的確有點像是中暑的癥狀!」

然而,現在支配著他的卻是一種全新的、不可思議的情感,這是他倆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出現過的情感。昨天他向她開口時自認為不過是逢場作戲,根本想像不到自己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他覺得應該讓自己解脫出來,他拔腿朝集市方向走去。

集市已經開始散了,一切都顯得那麼無聊、荒謬。他又走到大教堂里去,人們正在那裡吟唱著,帶著一種恪盡了天職的感覺。後來,他又在一個長滿草的庭園裡流連了很久。

回到旅館餐廳,他覺得舒服多了。他點了冰鎮魚菜湯。喝了幾杯伏特加,他心裡卻產生了一種感覺:只要能再和她一起度過一天,哪怕明天讓他去死,他也心甘情願。

「她已經完全讓我神魂顛倒了!」他自言自語著,給自己斟上了第五杯伏特加。

現在該怎麼辦?怎樣才能擺脫這突如其來的愛情?他突然一躍而起,向郵局衝去,腦子裡已經擬好了電報的措辭:「我的生命從今至死,永屬於你,任你擺布。」但是,當他來到郵局跟前時,卻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知道她住在哪座城市,知道她有丈夫和一個三歲的女兒,卻不知道她的姓名!昨天,他曾問過她好幾次,可她每次都笑著說:「你何必要知道我的真名實姓呢?」

「該去哪兒?該幹什麼呢?」

街上空無一人。鵝卵石路面上白茫茫地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遠處,街道隨著山丘越升越高,最後和沒有一絲雲彩的淺灰色天際融為一體。他耷拉著腦袋,眯縫著眼睛,緊盯著腳下的地面,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走回旅館。

房間已經收拾過了,連她最後的一點痕迹都蕩然無存!他在床上躺了下來,把雙手枕在後腦勺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過了一會兒,他咬緊牙關,閉上眼睛,只覺得淚水從眼瞼下湧出,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最後,他睡著了。等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夕陽已經在窗帘外投下柔和的橘紅色餘暉。他回想起昨天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恍若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他吩咐服務生叫來一輛出租馬車,把他的行李拿出去。馬車駛下山坡來到碼頭的時候,星星燈火中,那游輪正在飛快地向岸邊靠過來,而游輪的廚房內也早已燈火通明,香氣撲鼻了。不久,游輪便離開碼頭向上游駛去,向著今天早上她乘船離去的同一個方向。

在前方很遠的天際,一抹夏日的晚霞正在懶懶散散地消失,在晚霞的下方,倒映在微波粼粼的河面上的五顏六色的餘暉閃閃發亮,那些光亮不斷地飄啊飄啊向後飄去,消散在一片黑暗之中。

中尉坐在甲板上的一個帆布篷下,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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