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女,愛好詩詞民樂歷史,當嗟嘆金庸老先生離世時,旁邊的終生伴侶說:「九十幾歲死就死了,成天關注這些難怪你沒進步。」……

呃,我先生偏現實向,多關注政治、與人交往及打幾圈牌,我一小資女,沒事時喜歡聽些古風樂寫點小散文翻翻章回體的小說,最是厭倦仕途經濟交際應酬這些,往往是硬著頭皮上場。我不能理解的是偏現實向的人是怎麼排遣心裡情緒呢?如他所說我喜這些沒用,那學了詩詞的作用除了寫文章之外還有什麼用呢?


《鹿鼎記》里,韋小寶去雲南見到了出家為尼的陳圓圓,那時陳圓圓美人遲暮,心事歸塵,居所不置別物,清索蕭疏,唯掛有吳梅村的詩《圓圓曲》一軸。

我心想,既然出家,便是拋絕紅塵了,平西王府那麼富貴,亦不去享了,為何獨以掛著那首詩呢?又聽陳圓圓給韋小寶唱了一曲《圓圓曲》,那神態油然回到了秦淮河之上,國未破家未亡,一派富貴繾綣。況且陳圓圓將從未見面的吳偉業引為知己,更是稀罕。看到這些心下驀然震撼,此便是詩的用處吧。

忽然思及去年時,一個午後,和人坐著閑談,有人問寫詩有何用處?我本想以此相對,不過卻發現是小說,當不得真,遂閉口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人又問我說,你寫詩給女生,女生會喜歡嗎?我想了一想,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是給心愛的女生寫過詩的,她們倒是很樂於接受,不過別的女生喜歡不喜歡,我不知道,所以也不能以此回答。這時旁邊有人說,若是你,收到了一個人寫給你的詩,你會怎麼樣呢?要知道,世界上的女生雖然那麼多,卻沒有幾個是有幸收到詩的。

這讓我想起兩件事情來,一是我看到的一篇文章,是毛尖寫的《沒有人看見草生長》,裡面講訴的是發生在八十年代的華東師範大學的故事,有個校園詩人,靠給一個女生寫詩維持生活,為了供養這個不事生產的詩人那個女生就把自己的飯票撕成兩半,可是這樣還是不夠用,便去騙父母要錢。然而後來,那個詩人出於浪子薄倖行徑,甩了那個女生,這個女生除了一堆詩稿,別的什麼都沒有。這天她和作者在外灘吃肯德基,那個女生對作者訴苦,然後給作者念那個詩人寫的詩,並說寫的都是「狗屁」,可是那個女生心裡明明是讚美的。

這時作者突然生出了神往,這段話我表訴不出來,因為實在是太美太綺麗了,還是用原文來說吧:

「可惜我記性不好,當年覺得蘭波似的詩句,現在竟一句都想不起,我唯一有印象的是,該著名詩人給我朋友的每一封信,都是用「孩子」或「親愛的孩子」開頭。其實,我得承認,在那個夏日午後,當她打開紅色的文件夾,把詩人寫給她的信和詩向我們展示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有一些神往的,而我的同屋更是情不自禁說出,唉,如果我不是那麼喜歡河東食堂的大排,我也找個詩人為我寫詩。」(摘自毛尖《沒人看見草生長》)

當然這是在詩歌的黃金時代發生的陳年舊事了,不過透過風塵,依舊顯得像夢像玻璃般美麗而不真實。

再有一件事是我在電影里看到的,那部電影是《登堂入室》,講的是一個中學語文老師通過一篇文章發現了他的一個學生是作文高手,而那篇文章就是寫那個學生進入他朋友家然後偷窺他朋友家家庭生活的。這個學生隨著越來越進入那個陌生的家庭,他對好朋友的媽媽發生了興趣,終於他給那個已經被庸常打敗了的婦女寫了一封情詩,而這喚起了這個婦女心中的旖旎,她一輩子從來沒有收到過情書,她一輩子都和詩沒有任何關係,於是那封甚至不算多好的情詩快速地擊中了她,像是一道閃電一樣,終於她和那個學生發生了不倫的關係。雖然後面的事情失去了控制,變得可怕了,不過到此為止,卻是好的,就像那個語文老師說,她從來沒有收到過情詩,所以你的情詩有巨大的能量。

當然這些不過是聊為趣談罷了,也並不能說明詩的作用,不過是恰巧有些人喜歡著,恰巧有些人和詩有了緣分罷。什麼都不能說明的。而且這兩個例子都是和女人相關,好像寫詩就是為了女人,自然不是這樣的。

像是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隱,陸龜蒙皮日休等等,都是以詩為紐帶的。詩不但能在人和人之間有很大的作用,就是在人和山水和自然和宇宙之間,都可以當作溝通的橋樑。當然這些話題又大又玄,我也不會寫,寫出來估計也不好玩。

說到詩,我忽然想到了我的祖父,他是只念過幾年私塾的人,卻極愛朗朗地念誦那個用七言寫成的,且押韻的《梁祝》和《鸚哥記》,那是一種像是敘事詩樣的,讀著有詩的韻律和節奏,祖父在我小時,常常拿出來抑揚頓挫地念著,那副神態,陶然忘情,給了我很深的印象。去年我出書,祖父問我說,你也寫詩,為什麼不把詩印出來,詩才是正道理。我便說不出話來。

前段時間,我看到我有兩個初中同學也寫詩了,他們自然不知道格律為何物,不過是用四句七字的話湊成罷了,不過我忽然很感動,因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初中畢業便不念書了,都在異鄉漂泊無著,竟然在某個時候,默默地寫詩,可見人人都是有詩情的,都是有惆悵有塊壘需要澆滅的。

像是我做鄉村醫生的表兄,一日不知道從哪裡看到了我寫的詩,他招我去他家喝酒,酣醉時,便給我說,你的詩我都看了,很好。就這麼一句,我便感動不已,過了不長一段時間,我便在朋友圈看到表兄寫的一首詩,我想表兄依然對我難以啟齒,大概他覺得寫詩不是他該做的事情吧,便不好意思給我說。我想表兄肯定有想過,在酒足飯飽的時候,想給我說說詩,想給我說說那些他有著朦朧印象但是又不確切知道名字的詩人,其實我何嘗沒有這麼想過,但是都羞於言道罷了。

前年我回家,姐姐問我說:那個白卿相是誰,我說這是我以前的筆名,姐姐說,我看著就猜到是你,想不到你寫詩詞呢。我和姐姐的關係很微妙,姐姐性格和我很像,也愛著詩詞,很小時便買來唐詩宋詞看。她說,我把你的詩詞都抄在筆記本里了。我知道姐姐也寫一些東西,但是總是入不得門,我本來想說,要不我教你寫詩詞吧,事後想了想還是罷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有時候姐姐會聽我說一些詩人詞人的事情,我們在這點上倒不像姐弟,反像是知己。

我真是遇到了太多人,這樣那樣的,都是有著詩情的人,比如說我初三的語文老師,特別愛詞,他常常讓我們多讀詞,並且在課上深情並茂地給我們朗誦蘇東坡的詞,那是一副忘我的神情,似乎在詞中,他一洗身上幾十年鄉村教師的土氣,也變得飄飄欲仙起來。許久後我見過他填的詞,仿照江城子的模樣寫了故鄉的景色,你說不上好詞,但是其中那種情感你是特別有共鳴的。

還有我數學老師,書法寫得特別好,也愛詩詞,初二的一天中午,我在黑板上不知道為什麼寫了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第一節課恰是數學課,他問黑板上的字是誰寫的,我臉一紅,就想上去擦掉,但是數學老師說不必,然後慢悠悠地將整首詩念了出來,特別有感情。念完後才說,那我們開始上課吧。你無法想像一個數學老師在課堂上念詩的情景,實在是讓人神往。

後來又遇到了好多好多的人,他們愛好著詩,懷著忐忑的心情寫著詩,想找個人圍爐夜話,想談談詩人的生平,但是欲言又止,怕被人說窮講究,這些人到底裝作平常人的樣子,但是內心裡都是詩情畫意的。

如今深夜追憶自己寫詩的經歷,倒是如幻夢一般,不像是發生在我身上,反倒是像發生在別人身上的。

高中的時候寫新詩,大學寫詩詞,一向是莽打莽撞,寫新詩是為因為青春年少時那些無法排遣的心事,寫詩詞也是出於此罷。記得學詩詞的時候,尚不知道格律這一說,於是悶頭悶腦寫了許多奇怪的句子,後來在深夜看了別人的詩詞,知道了格律,於是便把之前寫的東西全不丟棄了。我學習詩詞是沒有老師的,所以到底成為了野路子,至今恐怕也是。詩詞的好壞自然不敢去分辨,不過一路走來,通過詩詞倒是認識了許多有趣的人。這段經歷在拙文《人生不過是一場塵夢》中有所提及。而這篇文章恰好算是我學詩寫詩的收穫罷。

但對我來說,寫詩似乎沒什麼收穫,然而恍惚間似乎又有所收穫,我也不大能說清了。不過寫詩能讓人過得簡單快樂些倒是不謬的。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講個故事吧,出自《莊子·內篇·人間世》,如下:

從前,有個姓石的匠人來到齊國一個叫曲轅的地方,看見一棵被人們稱為神樹的櫟樹。這棵樹非常高大,樹蔭可以遮蔽數千頭牛,樹榦足有百尺之圍,樹冠高聳入雲直至山頂,離地面幾丈高後才長有樹枝,可以用它造十餘艘船隻。

朝拜它的人如同趕集一般來來往往,絡繹不絕。這位匠人卻看也不看,不停地向前走。他的徒弟在樹旁看夠了之後,跑著趕上木匠說:「自從我拿著斧子跟隨您做木工,還沒見過這麼高大的樹。先生為何不肯看一眼,只向前走個不停呢?」

木匠回答說:「算了,不要再說了它了!那樹木是無用之物,做成船它容易沉沒,做成棺材它很快就會腐朽,做器具它很快會毀壞,做門窗它會像樹一樣流出污漿,做成樑柱它會被蟲子蛀蝕。這是一棵不能成材的樹木,沒有一點用處,所以它才有這麼長的壽命。」 木匠回到家裡後,夢見櫟樹之神對他說:「你有什麼東西能跟我相提並論呢?你打算拿可用之木來跟我相比嗎?那些楂梨橘柚之類的樹木,果實成熟後就會被打落。大的樹枝被折斷,小的樹枝被拉扯。它之所以受苦,就是因為它生來有用,所以不能享其天年而中途夭折,任何事物都是如此。這無用之能正是大用,還有比這更大的用途嗎?況且你和我都是自然界中的事物罷了,怎麼能夠用這種方式看待事物呢?你只是接近死亡的凡人,又如何知道樹木無用的道理呢!」木匠醒來後說出了他的夢,徒弟說:「自己希望的是無用,又怎麼能為社神之樹呢?」木匠說:「閉嘴!你不要再說了。它只不過是寄寓於此,使那些不理解他的人去詬罵他。如果不做社神,他一定會被砍伐!他保全自身的方法與眾不同,如果用常理來理解它,不是相差太遠了嗎?」 宋國有個叫荊氏的地方,很適合楸樹、柏樹、桑樹的生長。樹榦長到一兩把粗,做系猴子的木樁的人便把樹木砍去;樹榦長到三、四圍粗,地位高貴名聲顯赫的人家尋求建屋的大梁便把樹木砍去;樹榦長到七、八圍粗,達官貴人富家商賈尋找整幅的棺木又把樹木砍去。所以它們始終不能終享天年,而是半道上被刀斧砍伐而短命,這就是材質有用帶來的禍患。因此古人祈禱神靈消除災害,總不把白色額頭的牛、高鼻折額的豬以及患有痔漏疾病的人沉入河中去用作祭奠。這些情況巫師全都了解,認為他們都是很不吉祥的。有個名叫支離疏的人,下巴隱藏在肚臍下,雙肩高於頭頂,後腦下的髮髻指向天空,五官的出口也都向上,兩條大腿和兩邊的胸肋並生在一起。他給人縫衣漿洗,足夠度日;又替人篩糠簸米,足可養活十口人。國君徵兵時,支離疏捋袖揚臂在徵兵人面前走來走去;國君有大的差役,支離疏因身有殘疾而免除勞役;國君向殘疾人賑濟米粟,支離疏還領得三鍾糧食十捆柴草。像支離疏那樣形體殘缺不全的人,還足以養活自己,終享天年,又何況德行殘缺不全呢!

由此,莊子得出了一個結論:人皆知有用之用,卻不知無用之用。無用之用,方為大用。

再回到題主的問題,世人追名逐利,無可厚非。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凡事需講求功利,無利可圖之事不做,無利可圖之事不謀。

你問我學習詩詞具體有什麼用,雖然可以說上一些,但我覺得沒有必要。就像我中學時老師常說的一句話,很多「無用」的知識的積累,平時看似無用,但到關鍵時候說不定就能派上用場。

詩詞亦是如此,無用之用,方為大用。


學了詩詞,用處如下:

一、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

二、發表於空間、朋友圈、知乎等社交網路。騙贊!!!

三、結集出版,水平高的有人贊助,甚至發行市場,大部分人還是自己出錢印幾本送朋友,圖一樂呵。

四、給自己增加各種頭銜,比如九零後著名詩人什麼的。吹牛的時候或者找工作發簡歷的時候說一句作品散見於各種報刊雜誌,格調十足。

五、參加詩社,水群搶紅包。記得一定要存一張表情包,表示行走江湖,我們是謙虛的。如下:

註:群里除了我都是大佬哈哈哈

六、參加各種徵文比賽,掙錢。反正人家要什麼你就寫什麼,只要你有那個能力寫到人家認可你,詩人嘛,總不能餓飯不是。

來個分割線吧。


有一句廣為傳播的話:不為無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詩歌,本來就是沒有任何物質意義的。

寫詩,只是為了在無人可說的時候,對自己表白自己的內心。

古人云:情動於中而行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詩歌的唯一目的就是表達自我。

向誰表達呢?有時向自己,有時向他人,有時向天地萬物。表達的對象有不同,但表達的主體在我,我將決定表達什麼,如何去表達,至於表達的對象能否接收,以及其他意外的讀者將如何去理解我的表達,就非我所能左右的了。

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

寫詩的人那麼多,有幾個人能得到千秋萬歲名呢?

得到了千秋萬歲名的尚且寂寞,何況那不知多少湮沒在歷史塵埃下的卑微個體呢?

然而我們寫詩的時候,所望的豈是那千秋萬歲的名,只不過動了一時一地的情罷了。

說甚菩提樹,說甚明鏡台。且受塵想縛,以詩陳其哀。


孔老人家說的好,不學詩,無以言。那意思就是不學詩的都是啞巴,你說詩詞有沒有用?

這當然是句玩笑話, 南懷謹先生說,中國古代的詩,包鑼萬象,研究了詩,知識自然就會淵博,能多了解各種知識,例如對生物界的禽鴿獸之名,多所認識,乃至對科學性的植物、動物,各種知識都能了解而博物。

所以,不學詩,一個人就不會說話,或講沒有說話的資格。在諸侯國的外交會議上,人們經常用賦詩來對答,比較含蓄、文雅地表達自己的意見。如果不懂詩,或不會運用,是會吃虧的。

或許你會說,現在又不是古代,想說我就說咯。那好,請問你如何說出心裡走過的路呢。

記得讀高二的時候,課間讀《李白傳》是我枯燥高中生活最大的樂趣了。有天班主任突然坐到我對面,眉毛彎彎,嘴角上揚,只是笑卻不說話。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收起了書,下意識的做法,其實並不會沒收。只是對視了一秒眼睛就掃向別處了,我故裝鎮定的說:老師,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在辦公室坐的累了來班裡看看。老班給人感覺就是挺溫柔的,然後他問我:葉嘉瑩,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這我能沒聽過?!葉嘉瑩是中國最後一位」穿著裙子的士「她是詩詞的女兒,我還讀過她的《唐宋詞十七講》。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詩,讓我們心靈不死》。

詩不是你朋友圈炫耀的手段,不是你增加格調的頭銜。

在心為志,發言成詩。把你的心走過的路說出來,就是詩啊。

詩是「有諸中,形於外」,「情動於中而形於言」。因此,詩常常是不知不覺的,是你自己的本質、潛意識的一種流露。

篆體「詩」字,字的右半邊上面的「之」好像是「一隻腳在走路」。在「之」字下畫一個「心」:當你想起家鄉的親人,想起家鄉的小河,就是你的心在走路。如果再用語言把你的心走過的路說出來,這就是詩啊。

如果心靈完全沉溺在物慾之中,那將是人生中最可悲哀的事。倘若一個人聽到山鳥的鳴叫、看到花開花落的變化都會從內心生髮感動,這樣的心靈才是純凈動人的。

詩詞,是所有苦難的磐涅重生。

假如生活發生不幸,當你將之用詩來表達的時候,你的悲哀就成了一個美感的客體,就可以借詩消解了……

詩是感情的凝聚:離別時寫你的悲哀,歡聚時寫你的快樂。

正如鍾嶸在《詩品》中闡述:「使窮賤易安,幽居靡悶,莫尚於詩矣」。在貧賤艱難或寂寞失意的時候,能夠安慰人、鼓勵人的,沒有比詩詞更好的了。

詩人者,必有至真之性、至憫之情、至曠之懷也。

古典詩詞中蓄積了古代偉大詩人所有心靈、智慧、品格、襟懷和修養。誦讀古典詩詞,可以喚起人們一種善於感發、富於聯想、活潑開放、高瞻遠矚之精神。

讀詩的時候,偉大的詩人都成了你的朋友,蘇東坡、陶淵明、杜甫盡在眼前。詩人不是神,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人。讀他們的詩,能感受到生生不息的活潑生命。

詩是一個精微尊貴的文體,是一門高雅的藝術。若說有什麼用,不過是學會說話,學會言志。

春日一起爬山,你唱著小白船,說山好高,水好青~

你有沒有因為一句詩喜歡上一個詩人??

www.zhihu.com圖標

總沒有一句:

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

表達的妙吧


目之所及的事物,你表達不出來的感受,前人的詩詞可以替你表達,從而產生共鳴。

前兩天去峨眉山。

坐大巴在盤山公路上向上看,滿眼巍峨秀麗,然後想到了「蜀國多仙山,峨嵋邈難匹」(李白)。

因為疫情的原因遊客特別少,白天還下了雨,不撐傘走在山中的台階上,心想「峨眉山下少人行」(白居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此情此景該是「峨眉山上少人行」才對。

晚上在高山區的酒店裡聽雨聲,下著雨看不到月光和星空,心想「峨眉山月半輪秋」(李白),此時是沒有月也不是秋了。(可惜這個沒有圖)

第二天雨停了,天特別晴,心想「峨眉煙翠新,昨夜秋雨洗」(岑參),說的雖然是秋天,沒想到夏天山中暴雨後更符合「煙翠新」三個字。

我自己自然是八百年也寫不出這種句子的,但是讀了這些許的詩詞,眼前的峨眉山便不再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了,而是無山無水不入神了。

所以,讀詩詞還是蠻有用的呀。


最後再附2張峨眉金頂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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