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非哲學學科的人普遍都很鄙視哲學,認為:「哲學沒有「直接」作用於生產力的發展推動社會進步,天天發表著一些很空很大的言論。沒有普遍認同哲學的地位。」哲學學科的人則認為「我是你們爹(即自居為其他學科的基礎,其他學科是其派生物)」。且普羅大眾也有相當一部分認為「哲學」是「玄學」,並覺得「其不食人間煙火」。


哲學,求的是「對現象的否定」。

對美的追求,便是對眼前的「美」不滿意。

一但滿意了,便要複製方法。事實上是對這個「方法滿意了」。

一但對這個「達到美的方法滿意了」。

你就可以自動的,團成一個球的形狀。滾出哲學的世界。

以後「照方法畫」就是了。反正淺人是多數,淺人會贊同你的畫是美的,而不能提出「更美」的建議。他們沒有能力否定你的方法。你自以為「反正數量代表了對錯」,量大的通喫。其實就是滿足於現實性。

這個「方法」滾出去之後。總有一天,又會滿身是傷的想要滾回來。

你越想回來的,就越沒臉回來。

有個別沒臉回來的,可以自稱為哲學正宗。並將「個別哲學家否定個別哲學家這種自由性」轉為對自身的充分肯定,轉為正當性。坐在上面心安理得。進入孤立、片面、靜止。

而這個「把眼前的方法當現象否定」完等於「對現象的否定」,反而正是求哲學、求道之心、求自由自身。此時,loop到第一行。

是為「反思自身」。哲學本就是在不停的反思。

不停的「正思」的,是個什麼玩意兒,我也不懂。

反思一遍就放棄的,是個什麼玩意兒,我也不太懂。

反正我不太懂動物行為學和和尚心理學。


瀉藥,關於這個問題,法蘭克福的哈貝馬斯早已在《後形而上學思想》中闡發過了。

而且嚴格來說,處於尷尬位置的是形而上學,畢竟英美分析哲學實是另開一派。形而上學的失語是隨著認識由實質合理性變為程序合理性而開始的。霍克海姆早就認識到這一形勢,「十九世紀中葉以來,經驗科學的權威迫使哲學接受同化。」從此以後,此起彼伏地要求回歸形而上學的呼聲被打上了反動的烙印。然而,竭力把哲學和自然科學以及精神科學,或者說極力把哲學和邏輯學以及數學相同化,只會帶來新的問題。

但是,無論是莫勒紹特和畢希納的庸俗唯物主義或馬赫以來的實證主義建構自然科學世界圖景的目標,還是狄爾泰和歷史主義把哲學轉化為哲學史和世界觀類型,或是維也納學派把哲學限定為一種方法論和科學論一—所有這些反動潮流似乎都使哲學放棄了其特殊地位,也就是說,放棄注重整體認識但並不真的同總是被奉為圭臬的科學進行抗爭。

在哲學和科學之間進行抉擇,結果便出現了一種分工,以確保哲學擁有自己的方法和對象領域。眾所周知,這條路線是由現象學和分析哲學各自用不同的方式開創的。可人類學心理學和社會學對哲學的這塊領地並不十分看重人文,而科學則越過了抽象概念和分析的分界,直入哲學的堂奧上。

那麼,轉向非理性算是最後一條出路了?這種形態的哲學保持了其領地與整體性的聯繫,但代價是放棄了其實力雄厚的認識。非理性主義哲學,或是表現為實存的澄明和哲學的信仰(雅斯貝爾斯),或是表現為補充科學的神話(科拉科夫斯基),或是表現為神祕的存在思想(海德格爾),或是表現為語言的治療(維特根斯坦)、解構活動(德里達)或否定辯證法(阿多諾)。這種反科學主義的劃界只能解釋哲學不是什麼,或不能是什麼。然而,作為一種非科學,哲學無需確定其自身的地位。正確確定已是不可能了,因為只有按照程序,說到底就是按照論證程序,才能從程序合理性的角度闡明認識活動。

因此,哲學的這種尷尬處境要求我們重新確定科學和哲學的關係。一旦哲學放棄第一科學和百科全書的訴求,就能保持其在科學體系中的地位,而且既不是通過把自己同化到特殊的示範科學 ,也不是通過遠離科學。 哲學不得不接受經驗科學的易錯論式自我理解和程序合理性, 哲學既不能擁有特殊的真理觀,也不能擁有自己獨有的方法和對象領域,甚至連一種屬於自己的直觀方式也不行。只有這樣哲學才能在內部分工中發揮其最大效力,才能堅持其普遍性的問題和合理重建的操作方法。這種方法依據的是有關言語行為和判斷的主體所具有的前理論直觀知識。但這樣一來,柏拉圖的回憶說也就完全顯露出其非話語特徵。這件副產品把哲學看作是合理性的一個不可或缺的搭檔。

即便哲學真的就這樣在科學體系中安營紮寨,它也並不因此就非得要徹底放棄與作為形而上學之標誌的整體性的聯繫。如果沒有具體的認識要求,維持這樣一種整體性聯繫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但是,生活世界總是作為不成問題的、非對象化的和前理論的整體性,作為每天想當然的領域和常識的領域而讓我們大家直覺地感知到。哲學總是以一種笨拙的方式同常識糾纏在一起。和它一樣,哲學也是在生活世界範圍內活動,它們和這種視界越來越模糊的日常知識的整體性之間的關係也很相似。但是反思以及帶有澄明批判和解構色彩的分析所發揮的顛覆力量,使得哲學又完全有悖於人的常識。由於和生活世界的這種密切相關而又支離破碎的關係,哲學也適合擔任科學體系這邊的角色,即擔任解釋者的角色。這樣,哲學便把科技、法律和道德等專家文化與交往的日常實踐溝通了起來,其方法同文藝批評溝通生活和藝術是一樣的。當然,哲學與之保持一種非對象化關係的生活世界,不容和普遍統一的整體性混為一談。關於這種普遍統一的整件性,形而上學試圖給出個摹本 ,確切地說,是想給出一種世界觀。後形而上學則不然,它憑著另一種世界觀行事。


日經問題。

「哲學沒有「直接」作用於生產力的發展推動社會進步,天天發表著一些很空很大的言論。

先不論形而上學和科學之間的關係,就說「推動社會進步」這件事,問題在於「一個社會怎樣變化纔算是進步?」。

普羅大眾也有相當一部分認為「哲學」是「玄學」,並覺得「其不食人間煙火」。

民粹主義的一貫做派就是用「普羅大眾」,或者「人民羣眾」來為自己的觀點建立合法性,比如「藝術就應該讓所有人都能看懂」,「人民羣眾喜歡的電影纔是好電影」之類狗屁不通的觀點。

如果不問「到底什麼纔是進步」就妄談「進步」的話,你口中的「社會」往往會走向極端,當年納粹揮著種族主義的大旗喊的也是「人類進步」的口號;

如果不遏制「民粹主義」的話,資本家就可以和政治家合謀,隨隨便便用消費主義工具箱把你的皮一層一層地扒乾淨,敲開你的骨頭,榨乾你的骨髓。況且——誰是普羅大眾?你是嗎?我是嗎?你這個口出狂言的「非哲學學科的朋友」是嗎?沒有人是普羅大眾,如果不考慮個體的複雜性和現象背後的原因,單純地從表面討論問題,就會創造一個又一個類似普羅大眾一樣的「空虛」的概念。

一個社會應該怎樣發展才是向好的,向善的?

到底誰纔是普羅大眾?或者,普羅大眾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這些都是哲學致力於解決的問題。

尷尬不尷尬,是從事這個領域的主體覺察的,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對別人的尷尬說三道四?

題主哪天和島市老八一樣怒吞奧利給,只要你不覺得尷尬,也沒人有理由說三道四。

如果真的有一些具備資格的人為哲學的存在感到尷尬(比如福柯),那也無所謂,因為他的尷尬還是哲學的。

以上


要我說,哲學大致能分為兩派:學院派和平民派。

說哲學的地位尷尬,其實是學院派應用不足造成的,容易給人一個紙上談兵的印象。

而平民派呢,應用很足,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使用過哲學。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哲學,都是平民派中的一員。學院派則是將一些偉人的哲學做成了教材。


哲學是先知與幾百年後甚至幾千年後的人的對話,普通人完全不理解實在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哲學其實是深刻影響了社會的,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大爆炸理論,世界誕生於「奇點」的大爆炸,可是如果你忍不住要問,什麼是「奇點」?「奇點」是由什麼產生的?科學家們無法解釋,但是哲學家卻早有解釋——因果律不能無限溯源,否則將導致「二律背反」(既同一個問題,它正面的理由會於其反面的理由同樣充分)。無限溯源是理性的衝動,但是這種衝動超過了理性本身的能力,一旦人類進行無限溯源,就必然超出理性的能力之外形成理性的幻覺。這個哲學理論形成於幾百年前的哲學家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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