钪袝龅侥承┙洑v过很多事的人。这些人当中一部分给人的感觉很强悍,还有些异常萎靡,当然当中也有那种平时笑嘻嘻或是少言寡语的你完全不知道Ta曾有过的经历。所以想请教下各位他们身上有没有哪点特征引起过你的注意,又是为什么,他们的优缺点在哪呢?


会麻木,不管是什么欢乐的还是悲伤的都引不起情绪的大波动。

会时常因为一些不好笑的事发笑,不悲伤的事哭泣。

在发笑时感受不到快乐,在哭泣时也感受不到悲伤,能感受只是心里堵得慌或者空荡荡。

对事情不会抱期望,就只是做,不会想结果是什么。

或者在开始做时首先就会想一下如果失败了,最坏的结果是什么,确认自己能接受才会去著手做它。

大好事降临不会兴奋,大坏事降临也没多大感觉。

生活无聊而且空。

时常管自己叫行尸走肉。

——————

解决办法:风雨不会一直起的,不符合自然规律。守得云开见月明,熬过去就好了。


某些懂得特别多的人,就是感觉特别体贴,从来不会嘲笑你,只会倾听你然后一针见血的评价,然后安慰你。这种人一般比较沉默。

其实人经历事情多之后难免会有一段时间甚至很长时间低迷、迷茫,我曾经迷茫过好几年的时间,心理阴影走不出来,变得很孤僻,但是随著年龄增长,很多事也看开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大概真的岁月会让人变温柔吧。

痛苦带来思考,我真的没见过任何一个经历过沉重打击的人整天和一帮人嘻嘻哈哈,因为痛苦所带来的思考与沉淀要一个人完成。


他看到森林就浑身发抖。

那场战争结束后,他走到担架前掀开白布,想给弟兄们整理一下头发,只是用手轻轻一碰,战友的头发带著头皮一起脱落了。


从此以后,看到茂密的丛林他就感到胆寒,但这次杀人犯偏偏钻进了原始森林里……




2000 年 7 月的那天凌晨,连绵数日的小雨终于停了。天蒙蒙亮时,李家岗居委会后面的小巷里,一个中年妇女瘫坐在门口失声痛哭。


这里是典型的棚户区,到处是一个小院两间瓦房的南方民居,不到一米宽的小路并著臭水沟曲曲折折地向远处蔓延,满是泥泞。此刻,除了闻声赶来的邻居,人们还在睡梦中。


那位妇女身后的小院深处,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臭味。


白色「昌河」警车赶来了,负责大案要案的刑警二队来了几个侦查员——唯独少了「尖刀」刑警郑舟。


两年前,同样是雨停之后,同样是一起命案,一时冲动的郑舟拎著七九式轻型冲锋枪抓捕嫌疑人,开了枪结果抓错了人。郑舟因滥用强制措施,被贬去了郊区派出所。


这个清晨命案中,顶替郑舟空缺的,是刚从沈阳刑警学院毕业,不过 23 岁的新人——朱旭。

他是当时整个刑二队最年轻的侦查员,平常密实的头发三七分,瘦高白净,一脸稚嫩。


刚从值班室床上爬起来不久的朱旭此刻顶著一团鸡窝头,打开手电筒,光柱在院子里晃动。


他走进门开著的那间。白瓷砖上洒满了血。家具上洒满了血。血迹已经发黑。一个姑娘躺在茶几和床中间的地上,手捂著脖子上的两个血窟窿。


她死的很痛苦,应该是捂著伤口挣扎了好一会儿。


室内除了几个酒瓶子以外,只有被翻遍的乱七八糟的柜子与倒在地上的尸体。「这是典型的入室盗窃转化为抢劫杀人啊!」年轻警察朱旭心想。


朱旭走进了另一间屋子,他弯下腰摸了下土灶台,冰冷。再看看锅里,一股馊味。


死者 27 岁,女性,名叫小燕,本地人。她常年在深圳打工,刚回家一周,还没走访过亲戚朋友,却倒在了血泊中。


法医判断,小燕大约死于两天前的凌晨时分,没有性侵痕迹,脖子上那两个血窟窿就是致命伤。


老法医拍完照片走出屋子,取下橡胶手套收拾家伙事。他满脚粘的都是发黑发臭的血污,走路黏呼呼的。他看著朱旭在院子里踱步,十分不快,嘟囔了一句:「不懂规矩。」


同行的老警察赶紧招呼朱旭去买瓶二锅头。这是警队老传统,看完尸体的人都要用高度白酒漱嘴,然后一口喷在手上。据说能消毒辟邪。

刑二队的人围绕著小院转了一圈,小燕家后面是杂草丛生的野地,后墙附近发现了人为踩出的痕迹。那些东倒西歪的杂草里,还隐藏著点点血迹。


草虽然不深,但密密层层难以下脚,朱旭他们每踩一下都能惊起蚂蚱、蛾子四散而逃。


血滴将刑警们引向了十几米外的一大片杨树林。杨树林的尽头,是通往外地的省道。杀死小燕的嫌疑人,恐怕乘车逃跑了。


当年这里是未经开发的荒郊野岭,如今早已改造成了驾校。很少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神秘人将小燕家洗劫一空,衣服上还挂著没有凝结的血水,仓皇经过。


连日的小雨留给现场的证据并不多。但侦查员们还是在草丛中发现了一张巴掌大、几乎被小雨泡烂的纸头。


朱旭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从一本电话簿上撕下来的,上面还用圆珠笔写了一串号码,蓝色字迹已经晕开,但清晰可辨。


殡仪馆的抬尸工来了。见惯生死的工人瞟了一眼小燕:「刚死 200,臭了 500。」


听到自己女儿尸体的报价,老太太哭得更厉害了。派出所的老民警赶紧把老太太拉到一边,转身塞给抬尸工 500 块钱和一包烟。


「嗨,流窜犯,下车摸过去或抢或奸,完了上车跑路。」刚开车回到刑警队,朱旭就听到同事这样说。


发生了命案,一把手必须到场,老局长早上直接赶到刑二队听汇报。当年全区二十多万人就俩刑警队,一队接普通刑案,二队接重案。

老刑警们都倾向于,小燕死在了流窜犯手上。


现场提取到的纸头,上面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是东北的丹东市。在逃跑的路上还不忘撕毁的东西,肯定事关重大,就算找不到嫌疑人也是重要的调查线索。


没人反驳,散会后各自干活,把会议上讨论的结果当成侦查方向——自从郑舟被踢出刑警队,刑二队已经很久没出「刺头儿」了。


当年「尖刀刑警」郑舟主办排污沟分尸案时,就栽倒在「刺头儿」固执的劲儿上。


他咬住一条线索不放,死磕一个吸毒鬼。但最终证明那个吸毒鬼子根本不是真凶,他只是存心为报复前女友,给郑舟下了套。弄的「尖刀」被「发配」郊区派出所,每天处理邻里纠纷。


眼看著刑二队的案情分析就快定调,就差老局长拍板安排人去东北了。没想到坐在一旁的新人朱旭忍不住站了起来,「刺头儿」再次出现——


「我在现场走访到了一些情况,还是有必要汇报一下的。」


新人朱旭说,走访调查时他听一个起夜的大妈反映:前几天听见小燕家有人吵架,一男一女骂得很厉害。虽然没听清楚他们吵了什么,但是非常确定吵架的绝不是本地人。


「男的说的是东北话!和电视里一模一样!」


「那不还是抢劫杀人,搞不好就是东北的,不算啥新鲜线索。」说这话的是队里的老刑警。老刑警一副说教样子,一句话就反驳了「新刺头儿」。

「师傅你听我说完。」「新刺头儿」不低头。


朱旭继续说,在走访另一个街坊时,对方给出了一个与流窜犯作案完全对立的细节。说看到一个面生的瘦瘦高高的年轻人挑著水进入小燕家,应该和小燕认识。邻居根本没在意他长什么样,只记得有挑水这么个事儿。


「尖刀」郑舟犯错这两年来,大家查案子都变得特别谨慎。局长其实也倾向于流窜作案,但「挑水的年轻人」实在搞不清,好歹是条线索不能大意,这让老局长很头疼。


小燕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父亲早年在矿难中丧生,回家也只是住在李家岗居委会后面的小院里,而母亲家则在居委会马路对面,除了母亲隔三差五来这里看一眼,小燕在家总是待不了几天就会再回广东。


小燕的社会关系主要都在深圳。听说她在那边的夜场工作,不说别的,就凭小燕的相貌,找百八十个恩客都不成问题。


这种人际关系复杂的受害者,要想梳理出一个调查的线头,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新人」朱旭才毕业一年,连出差办案都没有过。老局长想到可以让个老刑警带他去深圳走访一趟,算是给新人锻炼的机会。


如果能排除掉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局里也能更有底气地组织人手去东北重点摸排。


其实老局长心里有个最合适的人选,那就是在南方打过仗,和三教九流都能打上交道的,被「发配」调解邻里纠纷的「尖刀刑警」——郑舟。


老局长决定亲自去请郑舟。

第二天上午,局长只身一人开车来到郊区派出所。他想让郑舟陪著朱旭一起去深圳,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已经接受了两年惩罚的他调回刑警队。郑舟应该重新做他最擅长的事情。


俩人见面的时候,郑舟正在为老大爷调节绵延了好几代人的土地纠纷。他喊来一边的联防队员继续调解,自己赶紧迎上去敬礼。大热的天地和老大爷算陈年旧账,他的嗓子都哑了。


局长示意郑舟把手放下,招呼他到楼上会议室,介绍案情。


「我都转业十年了,南边什么样了我哪儿知道,再说了,所里也缺人。」不出意外,郑舟直接拒绝了老局长重回刑二队的提议。


这时候派出所所长提著水瓶走进了会议室。所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态度毋庸置疑:农村派出所穷得叮咣响,根本没有新警愿意来这受苦。好不容易调来个「尖刀」,哪有轻易放走的道理。


「尖刀」额角有道延伸到眉毛的长疤,是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留下的。他一米八八,浓眉大眼,敢冲敢干,就是当警察的料。「尖刀」虽然鲁莽了些,但在同行眼里,绝对是个宝贝。


老局长也是军人出身,他知道郑舟还在因为被踢出刑警队的事情生闷气。那事儿对他的处罚确实重了。


郑舟当时心里想:刑警队因为这事让自己背处分,碰上棘手的案子才想起还有自己这号人能干活,让人心寒。


「我早就被局里忘了,然后等二十年后在这破地方退休吧。」


「小朱才毕业,你在一边照拂著我也放心,就当是老兵带新兵。」局长没有把案情讲得太细,他赶紧换了一套说辞,安抚郑舟的情绪。

「得了吧,我之前的那事队里早就引以为戒了。你们肯定不知道给新来的那个小朱说了多少遍。现在再让我去带他?人家估计打心眼里就不服。」郑舟想。


「这就是个劫道儿的案子,给新警练练手也好,对不住了局长。」郑舟说得很客气。


请郑舟出山的事情,失败了。


最适合办这案子的郑舟不出山,老局长安排一个快退休的老民警和一个联防队员陪伴「新人」朱旭南下,前后折腾了 4 天才辗转到达深圳。


那时候即使是深圳这样的大城市,警察办案时都还没有执法记录仪和录音笔,朱旭他们外出查案,只能靠纸笔和脑子和两条腿。


「新人」警察原以为这就是个走访的活,如同自己在老家分局,不管要找社会混子还是红牌小姐,只要说个名字,社区民警一个电话就能把人叫来。


没想到,自己仿佛突然被蒙住了眼睛,啥方向都找不到——


2000 年前后,深圳的酒吧、KTV、夜总会非常红火,从业者成千上万,而且大多是外地人,找一个叫小燕的女人,如同大海捞针。


「你睇,全国各地年年协查尸源的函件都咁厚,找你们这个女人,难度唔小。」 深圳民警用粤语味很浓的普通话泼了盆冷水。


当年从家乡出去打工的年轻女性有三个去向:河北保定、湖北武汉、广东深圳。从事夜场工作的女子,背后多有本地「鸡头」带领。

想找这样的女子,就要找到「鸡头」。朱旭这样一个新警察很难和这些人接触到,即使找到他们,对方也不会信任一个刚毕业的大孩子的。


那位深圳警察到是给朱旭提了个相当有用的建议:找在深圳混得不错的老乡,利用这层社会关系网,以人问人。这个在今天叫「人肉搜索」的玩意,朱旭已经提前十多年体验到了。


艰难之下,一同出差的老民警最终发挥了巨大作用,深圳某商会的副会长不仅是老乡,还是他辖区的人。副会长介绍了在酒吧一条街「混社会」的中年男子「阿青」。


「阿青」本是我省最北的社会混子,现在混到深圳酒吧一条街当「马夫」,粤语中马夫其实学名叫「介绍卖淫」。


「当时我才 23,毕业不到一年,多多少少有些那个叫道德洁癖,自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人。但是没办法啊,人生地不熟,有求于人,只能硬著头皮上。」如今已经是副局长的朱旭说起这段往事禁不住大笑。


阿青一听说给老乡警察办事,一口答应下来。他接过朱旭递过去的照片,当时就脱口而出:「就是她!燕子。夜总会的头牌!」


原来,小燕没到 20 岁就来到深圳的酒吧一条街,在夜总会当陪唱公主。如果有客人要带她出台,她也接。


半个月前,小燕跟领班请假,说是自己母亲生病了要回家照顾。小燕不是一个人返乡的,在酒吧一条街小有名气的驻唱歌手,同时也是小燕的男朋友陪著她。


「歌手是个东北小伙吗?」朱旭急著问领班。


朱旭根本听不懂广东话,只能让领班说一句,等深圳民警翻译一句。两人还时不时用粤语交谈一会,他只能在一旁干看著。


这段不长但是有用的信息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说到关键点的时候,朱旭实在是忍不住了。


「佢系广西人。」领班说。


当晚回到宾馆,朱旭几乎一夜没睡。


广西男人叫天宇,陪小燕回老家至今未归。朱旭在小燕家附近走访时,从街坊口中听到的那个挑水的年轻人,也许就是天宇。


他杀害了小燕之后逃之夭夭?但他是广西人,为什么说东北话?或者说天宇陪小燕回家之后就离开了,凶手确实是偶然闯进小燕家的流窜犯?


朱旭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第二天一早,「新人」朱旭便把在深圳摸到的情况汇报给老局长。老局长在电话里半天没吱声。


朱旭说,这个广西人和小燕关系密切,应该就是小燕生前最后的联系人。不管怎么样,这人一定要找来询问。朱旭申请从深圳顺道去广西,到他老家进行外围调查。


局长沉吟了好一会,最后决定马上召集刑二队全体人员开会讨论。


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分局批准了朱旭的请求。局长特意在电话里说明:天宇目前仅仅是关系人,去广西只能开展外围调查,除非有确凿无疑的证据,否则不批准任何抓捕行动。


此时正值盛夏,朱旭一行人想想也没什么要带的,只简单收拾了一下。


临走前一晚,「漂泊」在外的一个「新人」,一个要退休的老警察,还有一个联防队员凑在一起喝了顿大酒,第二天三人就这么醉醺醺地上路了。


天宇的家乡位于广西西部的十万大山地区,靠近中越边境。朱旭他们先坐了一天火车从深圳到南宁,又要换乘大巴向深山进发。


此前,朱旭从没见过广西的风光,在长途大巴上看什么都觉得好奇。足足看了两天风景,朱旭只觉得到处都是一片绿以及时下时停的雨。潮湿闷热的天气让人心烦意乱,一趟车坐下来,衣服都是馊的。


离开深圳的第三天上午,大巴在县城里停车了。想到达中越边境的乡里,还得等私人承包的中巴车,就是既拉货也拉人的那种,而且什么点发车还得看运气。


中午朱旭他们在换乘站的小饭馆里喝了不少当地的米酒,正巧车也到了,大家就微醺著上了进山的车。


这里的环境比朱旭想像中糟糕得多,仅仅可以两车并排行驶的山路不知蜿蜒到哪里,时不时还有骑摩托或挑担子的村民迎面走来。


大巴里闷热酸臭,加上自己又喝了酒,朱旭在路上把脑袋伸出车窗,往外吐了不知道多少回。


山路的另一侧就是悬崖,路途颠簸,车里其他乘客毫不在意,一路上用广西俚语交谈著,但是朱旭被吓得心惊肉跳,有几次他觉得整个车几乎快要歪下去了。


朱旭攒了满身的臭汗,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下午 6 点多,终于到了。他们没敢停留,马上找到乡派出所。


天宇老家的民警听完了简要案情,先安排朱旭他们暂时住在所里,想下村还有很远的路,步行的 3 个多小时,等第二天白天才好走。


这里林子密度极大,到处都是高高矮矮的灌木。虽然朱旭的老家位于大别山余脉,丛林遍布,但是和广西的原始丛林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天宇家的小山村只有 30 来户人家,除了一片被河流冲击出的小平原,其他地方非常崎岖。房屋依著高低起伏的地势修建,稍微好点的民居是上下两层的砖瓦房,差点的是看起来已经有些历史的竹木吊脚楼。村民的房前屋后种著一些作物,小鸡之类的家禽在村里乱窜。


村部也和这里大多数的建筑没什么两样,仅仅是一个二层砖瓦房,外面挂著一个党徽和村委会的牌子。


乡派出所的民警带著朱旭找到了村主任兼治保主任。那是个 40 来岁的中年人,虽然大小是个官,但是和普通农民没什么区别,也得下地干活。他已经有了白发,配合满脸的胡子,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沧桑。


朱旭刚落座就给村主任递烟,又把寻找天宇的事情说了一遍。主任啧了一声,「你们和他回家也就是前后脚。」


三四天前,主任看见天宇从家里的吊脚楼出来,走进了不远处的大山,再之后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人已经返回深圳。


「什么?人走了?」朱旭听完有些著急,忙问天宇家在哪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了。陪著他的老民警悄悄示意朱旭,遇事儿不能慌。


毕竟这趟过来只是摸清天宇的情况,就算天宇真的是凶手,也不能贸贸然地到处打听。走漏了风声,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怎么办。


主任掐灭了朱旭递的烟,摸出自己的旱烟袋点上,往窗外一指,村委会对面那个竹子的吊脚楼就是天宇家的老房子,只有三间,家里除了房前屋后几片菜地,还有一笼子鸡。除此之外再没有值钱的家产。


天宇家和这里大多数村民差不多,每年的收入就是卖山货和地里那点收成,偶尔进山打点野兽,多少年都没有变化。


天宇从小就在村子大山的原始丛林里野跑,上完乡里的小学,等到 14 岁就出门打工去了。


当晚,朱旭他们回到乡派出所宿舍,打算第二天返程向老局长汇报。老民警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当时手机还不是很普及,他借了朱旭的翻盖电话打给深圳的老乡,让对方赶紧打听一下天宇到底有没有回深圳。


「我们从深圳过来,路上就耽误了 3 天。主任说三四天前最后见天宇,算一下日子,他应该已经到深圳正常上班了。」老民警计算著日子。


两个小时之后,深圳那边电话来了:天宇没有回去。


天宇最后一次现身,正在往大山里走。朱旭提出让主任带他们进山里看看。


第二天一早,主任带著 3 人进山了。临出发前,主任换上了一件老旧的绿色长袖军装,把裤管扎好,拿起一把弯刀。


他在路边砍了几根树枝,把上面的叶子和凸起削平,做了简单的登山杖。主任吩咐,山里面林深草多,拿棍子多晃晃免得招来一些小动物,「跟紧我,千万别乱走。」


上山的路只有一人宽,4 个人排成一列沿著小路往深处走。朱旭身边到处是红色的土地、密实的灌木、裸露的山石上覆盖满了青苔,各种奇形怪状的昆虫时不时飞过,耳边是飞鸟一刻不停地鸣叫。


才走了几百米,朱旭基本就看不见路了。再走就只有护林员的简易窝棚了,传说附近有豹子出没。主任对他说:「就这样了,再想往里走得准备柴刀。」眼见也没什么线索只是在瞎逛,朱旭他们准备转身返回。


「嗵!」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响,余音在丛林里回荡。


「快跑!」响声刚落主任就大喊起来,嗓子几乎破音。


愣了一秒,朱旭看见不远处的林子里好像升腾起一缕白烟,附近的草木摇动,给人大事不妙的感觉。


顾不得其他,几个人跟著主任,玩命一般,用最快的速度下山,脸上、手脚上被灌木和锋利的草叶划出了好多道血痕。


朱旭很清楚,刚刚那一声巨响,是有人在对他们放黑枪。


跑出大山的几个人一边喘气一边互相打量,就好像在确认彼此有没有少啥零件似的。


万幸的是,大山里林密草深,山民惯用的前膛土枪也没多少杀伤力,铁砂被树木挡掉了大半,大家都没受伤,就是被吓得够呛。


几乎可以确定,偷袭他们的人就是天宇。


村里是不能待了。


本来这次南下,为的是走访了解情况,谁都没做好拚命的准备。如果天宇狗急跳墙,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刑警、一个辖区派出所民警加一个辅警,根本对付不了。


大家一起去了乡派出所,朱旭把案情和盘托出。天宇的女友小燕惨死家中,此刻天宇凭空消失,最后一次有人目击是看到他进山。如今朱旭他们上个山都能遭黑枪,天宇畏罪潜逃的可能性非常大。


村主任十分震惊,他想像不到这个自己从小看著长大的孩子,可能背著一条人命。就算天宇这些年去深圳学坏了,他也还是个 18 岁的小伙子,怎么能杀人袭警。


朱旭显然还没有缓过来,他来不及弄掉浑身的草叶和露水,脚脖子上被划拉出来的血口子也没有治疗。他踱来踱去,无法平静。


老民警按著朱旭的肩膀让他坐下,顺手从他腰间拿过手机给局长汇报情况。


「操!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回来…….」局长在电话里又急又气,让他们南下排除线索,竟然冒失到差点丢了命。


当著村主任和当地派出所民警的面被局长骂,几个人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刚刚死里逃生的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在那愣著。最后还是当地派出所给了个建议:村委会,民兵还有民警都盯著天宇,只要发现他的踪迹就立即展开抓捕。


朱旭他们三个人取道南宁坐火车回家,一路上气氛沉闷,唯一的消遣就是买火车上几块钱一瓶的白酒,喝醉了睡,睡醒了继续喝。


回到刑二队,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三人被枪击的事情。同事们默契地没提这件事,局长也没有过多的批评朱旭他们。当务之急是,这个案子接下来该让谁接手。这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处理的了。


朱旭心里特别不好受。这次南下是他毕业之后第一次出差办案,他是刑警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还没来得及大施拳脚就快变成烈士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提出调查小燕在深圳的社会关系是正确的方向。


「杀人嫌疑人大概率就是天宇了。」朱旭这样安慰自己,大家也这样安慰朱旭。


老局长的态度很明确,天宇凶残异常,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个亡命徒。他在山里东躲西藏,迟早有一天受不了苦要出来。没有经济收入,手里还有枪,这样的人早晚会继续犯案。


能抓天宇的人只有一个——郑舟。他从 1984 年 7 月起就驻防在对越前线,有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


局长决定带著案子的全部卷宗,再亲自去一趟郊区派出所。


这次,一定要请郑舟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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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长期处于应激状态,之后疲乏,如果调整不过来就会继续下去,生病或者能量欠佳。不具权威性,只是个人经历与推测。

后来走出来了,

通过跑步,自我对话,冥想,在山上大吼,看心理学书,工作时被同事暖到,也包括换一个环境,写感恩日记,很多很多方式……

我觉得非常有效的方式是,跑步和感恩。

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长期沉溺于负面的情绪,想办法把自己从困境中拽起来。

更新,有的小伙伴说怎么把自己拽出来,

1.找到自己活著的意义,

2.树立新的目标 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3.去靠近那些正能量的人,向他们汲取力量,看名人传记也行,推荐看核聚老师的文章,还有一本书,奇特的一生,

还有以前写的话

他说,眼泪无助于消弭痛苦,人要控制自己,越快越好。

现实生活并没有放过他们,他们同样遭受著不幸,吃过苦头。然而。你看。他们生活的内容并不是苦难,而是成果。

他的时间如水晶般晶莹,匀称。

他的经验在于充分使用每分每秒,时时考虑时效。

~《奇特的一生》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不停地得到,不断地失去,今天的果是当初的因,你过去做的选择或许对于那时的你来说,是好的。但人有时需要清醒地问自己,什么是一时的浮华,什么是持久的幸福。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你不能因为害怕那人那事不是想像般地美好,就拒绝了解,那是在欺骗自己,当深入全面了解后,不管美好还是just so-so,都是在化理想为现实。

所做的,无非是为了心甘情愿地离开。

没有得到,无非怪自己做得不够。没有什么注定属于你,没有什么人和你竞争,是自己没有做到,把机会送给别人了。仅此而已。

只要你想走出来你就可以的,希望有帮助~


内心的神庙坍塌了,

那是曾经眼里光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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