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勝哥被「兄弟」二字困住了。

他太在意長幼尊卑的秩序,自尊心極高,放不下身段。

即便自己的弟弟無數次地向自己示弱,又表明自己決不會撼動兄長的地位,也無法挽回這一切。

明明是哥哥保護弟弟,也明明是哥哥比弟弟強,為什麼自己還會被弟弟保護,還會需要弟弟來照顧哥哥的感受。

嚴勝想承認緣一比自己強,但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做,所以在自己心中一遍遍地否定緣一。

我也是猜測,如果嚴勝能夠靠長年累月的磨練達到緣一的水平,或許他會認可這個兄弟。

但是這種天之驕子,離他太遠,縱使他拋棄一切去追趕,也無法達到,嚴勝否定了緣一的一切,也否定了自己的一切。

這導致了他的悲劇。

分割線————

本人覺得嚴勝並不壞,而是屬於一個很正常的人,他的遭遇有點像傳說中的小縣城學霸考進了清北,曾經受盡推崇和關注,一下子被天才們智商上的差距給擊碎了自尊心,但他的悲劇在於,恰恰這個天才是自己的兄弟,愛恨交織,既想靠近,又想遠離,終其一生也無法寬恕自己。

做了個表情包,笑死


我的理解下,上一其實戰國時期傳統武士社會文化下的悲劇產物,作為長子卻有一個天賦完爆自己的弟弟,父親也有更換繼承人的想法,上一的自卑也是因此產生的,反過來說,如果緣一是長子,上一大概率不會成為鬼,而是作為嚴勝衷心輔佐並崇拜天之驕子的哥哥。


繼國嚴勝是我在《鬼滅之刃》中覺得最難得的人物之一,他應該跟童磨一起並列「鬼滅最有趣人物」,畢竟在鬼滅這種模板化的人物塑造和劇情塑造上,出現這麼兩個人物確實很意外。

繼國嚴勝這個人物最值得感慨的,一是他自我的成長與隕滅,二便是他和緣一之間愛恨交織的親情。

《鬼滅之刃》的人物往往愛憎分明,恨就是徹骨的恨,愛就是憐惜乃至深邃的愛。

但繼國嚴勝不同。

嚴勝的一開始的回憶裏,滿篇的咒怨,「恨」字甚至是每幾句便會被嚴勝提及,白紙黑字,都能有力的透出他有多麼憎惡緣一。給人一種印象,他們一開始的兄弟感情,好像就因為這天生的能力差距而讓嚴勝拒緣一千里之外。

他們兄弟情最強的聯繫其實就是嚴勝兒時贈與緣一的笛子,這裡」瞞著父親去找緣一玩「和」贈與了他一根笛子「都是嚴勝透露出的兄長之愛,也證明瞭他並非天生愛妒

可以看出,嚴勝對緣一的愛是天生的,恨應該是逐步滋生的才對

那又是為什麼?

嚴勝為了弟弟

我們也可以從緣一的回憶裏看出,笛子並非單純玩物,嚴勝一開始的心願是小孩般的天真、來自人性之初的兄長保護欲。

吹響笛子吧,哥哥會來保護你

就是這麼一個意義重要的笛子,最後卻在嚴勝的眼裡扭曲成了」破爛「

好像隨著嚴勝的成人,再到後面的變成鬼,他早已忘記了自己曾經作為兄長的保護欲從何而來,為何而作。

「好噁心,為什麼要因為一個破爛而高興」

再看看嚴勝自我回憶裏的自己,沒有笑容,沒有快樂,一直都是麻木冷淡的表情,要麼就是憤怒和扭曲。除了講述自己成人時的一格微笑,甚至這裡的微笑的配字都是「千篇一律」,「時間過得好慢」,彷彿這個微笑也是一個奢侈,是對「生活的苦笑」,無聊至極。

嚴勝一開始的人生,就逐漸被枷鎖銬勞,上面永遠鐫刻著「繼國緣一」的名字。如若說緣一是「日」,嚴勝是「月」,那麼在繼國嚴勝的思想裏一直留存著「月亮是太陽附屬品」的印象,但太陽落去,月亮的餘暉也會散去…

或許扭曲嚴勝想法的舉動,是父親的嚴厲冷漠,是家族根深蒂固的血脈觀點,讓簡單的武士之夢在他心裡變成了至高,變成了憎惡的原點。這些生活的原罪,嚴勝並無指責,語氣並無有怨,彷彿自然而成。

他最關注的是「武士之夢」化為了泡影

而對於嚴勝來說,壓垮思想,激起嫉妒之情的最後一根稻草便是他的母親。

在母親死後,看了家母日記的嚴勝,才明白自己沒有幫上母親的忙,曾經自己的所有憐憫,所有同情,都一個個崩塌了。

他憎惡緣一的同時,其實也是對自我的厭惡,他覺得自己丑陋,他會覺得自己對待緣一態度惡劣,他隱隱中都明白。

繼國嚴勝對於緣一的愛體現的也很有趣,他很看重緣一,他鐵定認為緣一是最不同的。他在與老年緣一對峙的時候會動搖感情,但其實嚴勝已經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動搖了,可能在成鬼中,他已經忘掉了「兄弟情」為何物。在斬掉緣一屍體時,嚴勝也在流淚,甚至保存了破損的笛子幾千年。

他的思想裏一直是恨,是嫉妒,他不清楚自己內心是對緣一有兄弟之愛的。我覺得扭曲這一切的恰恰不是無慘,無慘只是一個契機,就算世界無鬼,嚴勝大概率也是會跟緣一決裂的。失敗的是嚴勝出生的家庭,嚴勝活得像個人偶,他不會指責自己的家父,其實局外人都看得出真正害了他的是什麼。


月亮想要發出超越太陽的光輝,但是太陽熄滅了,月亮又怎麼再發出光亮呢?

繼國兩兄弟其實都是天才,而緣一是超越天才的稀世奇才。起初緣一的地位非常的低,被視為不詳之人,而嚴勝作為長子,是要繼承家業的人。

兩人喫的,住的任何東西全都不一樣,嚴勝當時是對緣一非常的同情的。而且緣一一直在母親身邊,讓他覺得緣一十分的弱小。所以他同情,憐憫,並且送了弟弟一個自己做的笛子。

直到緣一在一次劍道科上展現了非人的天賦,直接擊暈了劍道老師,當時緣一隻有四歲

這直接震驚了嚴勝,因為他每日苦苦練習都未能碰到老師一絲一毫,緣一隻是聽了兩句教導就直接放倒了老師。事後嚴勝向緣一討教技巧,卻只能總結出一句話,老天爺賞飯喫。

更加刺激他的是緣一的一句話:兄長的願望是成為第一的劍士嗎?那我就成為第二好了。

之後雖然緣一不再願意習劍,但他的才能已經被老師告知父親,直接導致嚴勝的嫡長子地位不保。

就在嚴勝心情複雜難以入眠的一天夜裡,緣一前來告訴他,母親去世了,自己就要去寺廟裡了,而兄長贈送的笛子他會永遠珍藏。

講道理這時的嚴勝應該是感覺到了一陣輕鬆,他的壓力來源沒有了,沒有這種天才在身邊他會舒服很多。但他沒想到這只是開始,一封遺書讓他知道了原來母親很早之前就因為疾病而導致左半身行動不便,緣一之所以一直在母親身邊根本就不是撒嬌,緣一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支持著母親。而他這個長子連母親去世都要他人告知,不僅是天賦,他連品格都被弟弟完全的碾成了粉末。

嫉妒的火焰燃燒著嚴勝的五臟六腑,他只能每天祈禱寺廟裡的弟弟趕快去死,這樣他就可以逃避自己內心對自己的苛責。

之後的日子裡緣一失去了消息,嚴勝也成了家,日子看似走上了正軌。直到嚴勝的部隊在野外遭到了鬼的攻擊。

整個隊伍近乎團滅,只剩嚴勝一人。這時消失的緣一出現了,用近乎化境的技巧斬殺了非人之物,並對兄長表達了未能早些到來拯救部下性命的愧疚。

在嚴勝的眼裡緣一就像太陽一樣刺眼,太完美了,不光是劍技,連人格都是那麼的完美。本來已經被時間磨滅的嫉妒之火又再次燃起,他也想要成為眼前這太陽一般的人,掌握那如同天人般的技巧。

所以嚴勝拋棄了妻兒,向緣一學習技巧。卻也只學會了日之呼吸的衍生,月之呼吸法。

但就在他覺得可以努力追趕弟弟的時候卻發現大量的斑紋劍士在25歲便會死去,斑紋是透支生命的呼吸法。這時的他絕望了,他拋棄了家族,捨棄了家庭,卻依舊追不上弟弟,他不甘心。

所以他接受了無慘的誘惑,變成了鬼,可以用無盡的時間去超越弟弟。

可事事難料,緣一就像是聚集了世界的恩寵一般,帶著斑紋活到了七八十歲。並且劍技依舊高超,與巔峯期相比絲毫未有減弱。僅僅是在城外的一刀,就差點斬下了嚴勝的腦袋。

就在嚴勝覺得自己要死在下一刀的時候,緣一壽終正寢了,只留下了一個破笛子和一句真是可悲啊,兄長。

其實嚴勝在這時候已經死了,或者說他的命運已經註定了。他永遠都無法超越自己的兄弟,卻又無法捨棄自己是兄長的事實。他只能靠不斷地變強來逃避。所以嚴勝才會帶著那個被他斬成了兩半的破笛子,也是這個笛子延續了他之後幾百年的執念。

用B站一位網友的話來說,繼國兩兄弟一個拿著笛子懷了幾十年的思念,一個拿著笛子受了幾百年的酷刑。


可悲,可笑

我明明是為了這點醋才包的餃子,結果醋沒買到,那我還喫餃子幹嗎?

我倒是沒關係,今天不喫放冰箱裏,明天買到醋了再喫,可這個上一他沒機會超過他弟弟緣一了。

舉這個例子想要說明的是,黑死牟一直非常在意自己鬼的身份,明明自己原來是生活在陽光下萬人敬仰的繼國劍士,為了超越弟弟才成為了晝伏夜出還要看tmd臉色的鬼,完後發現自己永遠也打不過弟弟,那這鬼當的還有啥意義。

所以說他拉人入夥的動機和其他上弦還不太一樣,純粹就是為了找認同感,說白了還是自卑,結果沒想到啊,人以類聚,鬼以羣分,他還真找到了個比他還屑的人,沒錯說的就是你獪嶽,你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你怎麼連醒著的善逸都打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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