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

有一次我在網吧打魔獸世界

旁邊來一個大哥

自帶滑鼠墊,滑鼠,鍵盤,耳麥

換這一套東西就十多分鐘

而且一看就價格不菲

我以為是電競大佬

結果看了一下午的仙劍奇俠傳

就是胡歌劉亦菲安以軒彭于晏劉品言那個版本


1.上網上得一半網吧被洪水淹了

2.上網上到一半隔壁步步高著火了,緊急疏散

3.上網上到一半, 叔叔和記者來網吧查未成年人,從後門慌亂逃跑。

4.上網上到一半, 叔叔和記者又來網吧查未成年人,欲從後門慌亂逃跑,發現後面被 叔叔堵住了。

5.上網上到一半,被家長揪著耳朵攆了出去。

6.上網上到一半,看到隔壁被家長拿著棍子給打了一頓。

綜上所述,能不能讓我好好上個網啊?


大二失戀我沉迷網吧,拜一個連續通宵 3 個月的神人為師,掙到第一桶金,他微信餘額就有六位數,女網管也喜歡他,而我暗戀這個漂亮的社會姑娘……

我就像掉下懸崖的張無忌,堅信他能傳授我「神功」。


(本文為虛構故事,一同回憶生命裏那些路過的人。)




1


那年我讀大二,和談了五年的女朋友和平分手,開始沉淪於大學城網吧。


在那裡,我遇到了改變我生活的兩個人,陷入了一段只配旁觀的四角戀。


「一網情深」的女網管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網管。

第一次去那裡上通宵的時候她化著淡妝,穿一件低胸的白色T恤,文胸淡紫色的蕾絲花紋隱隱透出來,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一網情深上通宵的人不多,每次去都能看到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大哥,眼裡冒光對著屏幕狂敲鍵盤,像個用手指猛草鍵盤的癡漢。


混熟之後,我發現整個網吧流傳著他的傳說:月入5w+、出手闊綽、看到順眼的就給充會員……


而且,對所有投懷送抱的網吧女生嗤之以鼻,除了女網管。


當時我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淦,老子要傍上他,老子要搞錢!


2


一次,通宵到半夜兩點,我去櫃檯買了兩桶泡麵,一個滷蛋,旁邊的大哥忽然摘下耳機轉頭問我——


「兄弟,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他這句話讓我嗆得把嘴裡的泡麵吐回碗裏:「晚上兩點。」


他對我說:「你能幫我去櫃檯泡桶泡麵嗎?」

我猶豫了一下,他看出了我的疑惑,指了指他盤在椅子上的腿:「我腿麻了。」


我尷尬地把褲兜翻過來:「我剛剛錢用光了。」


他從兜裏掏出手機:「開機密碼123321,微信支付密碼 123321。」


當我在櫃檯付款看到他微信零錢六位數的時候,我更加堅定,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我端著泡好的面回到座位上,大哥的腿已經不麻了。他一口氣把面嗦完,連湯都沒放過,這樣喫泡麵的人才配長這一臉痘。


一桶泡麵沒喫飽,他起身自己去櫃檯買面。回來時手裡端著一桶面,從褲兜裏掏出一張卡放在我桌上:「給你辦了張鑽石會員卡,裡面有五千。」


我不敢接,他解釋:「別多想,給你辦張卡你以後常來,我有個伴。」


那一刻,我腦袋裡有畫面了。我堅信,跟著大哥,不久的將來,我也能這樣豪橫。


我激動得準備開一部島國動作片陶冶一下情操,旁邊的機子忽然來了人,我一扭頭,女網管過來了,手裡拿著兩罐可樂。


她把一罐放到大哥桌上,我伸出手正準備接另一罐,她自己拉開喝了。

我把網頁關了,問:「為啥我沒有?」


她白了我一眼:「人家剛剛辦了張鑽石會員卡,你剛剛買兩桶泡麵還順走我一個滷蛋。」


她把凳子拉到大哥旁邊:「寫到哪兒了?」


大哥撓撓頭:「還差得遠呢,這兩天思路有點卡了。」


我:「大哥,你在寫啥呀?」


大哥:「寫劇本。」


我從小就有個夢想,想當個作家,而那時候在我眼裡編劇和作家是沒區別的,都是寫字的。我就像是掉下懸崖的張無忌遇到了白猿,我堅信大哥身上有成為作家的《九陽神功》。


我激動地問:「寫劇本好玩嗎?」


大哥:好玩倒說不上,這玩意就跟拉尿似的,時機對了,你拉開拉鏈,它自己就流出來了。


那天晚上我們還聊了很多,我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女網管叫江麗,一臉痘的大哥叫鄭飛。

後半夜江麗一直坐在飛哥旁邊,給飛哥倒開水,拿濕巾。不知道的,都以為江麗是飛哥女朋友。


飛哥帶著耳機,手指一直在鍵盤身上蹂躪。


我放棄了島國動作片,轉戰豆瓣TOP 250 經典電影區。


3


很快我對遊戲失去了興趣,在沒人限制你玩遊戲的時候,玩遊戲本身就變成了一種負擔。


那陣子我滿腦子都是兩件事,一件事是我想寫劇本掙大錢,另一件事是,我想多看江麗一眼。


我試圖用島國動作片掩蓋第二件事,專心搞錢,但最後都是徒勞。


網吧有好幾個網管,在櫃檯有其他人招呼的時候江麗就會跑來我和飛哥這邊,搬張凳子,坐在飛哥後面,撐著腦袋看著他。


而我也可以通過屏幕反光,撐著腦袋看江麗。


我總想跟江麗搭上話茬:「麗姐,飛哥寫的是啥呀?」

江麗:「一個狗血青春劇,有三個主人公,兩男一女,一個高富帥、一個窮矮矬,女的是個傻白甜,窮矮矬愛傻白甜,傻白甜愛高富帥,高富帥愛……」


我:「高富帥愛窮矮矬?這無限循環三角戀可太刺激了。」


飛哥把耳機摘下來:「瞎說啥呢,我寫的是三個年輕人在新時代困境中找到自己人生目標的故事。有人文關懷,有現實意義。」


我想繼續問飛哥幾個問題,他戴上耳機又開始敲鍵盤,我只好作罷。


我問江麗:「你為啥在這當網管?」


江麗:「除了漂亮一無是處唄。」


江麗:「你為啥老來上通宵?」


我學他:「除了寂寞一無所有唄。」


她看著飛哥,滿眼星光。


我看著她,滿眼期待。

4


網吧裏除了飛哥的傳說,還有女網管的流言。


很多人都說,江麗被網吧老闆包養了。


老闆我見過,是一個禿頂油膩的中年人。


連續有四五天,我沒有去網吧,想冷靜一下。


那天我接到江麗的電話:「晚上出來不?」


我:「網吧?我今晚可能……」


江麗:「不是網吧,來錦華賓館。」


我儘力控制激動得有些顫抖的聲音:「那個,要做什麼準備嗎,比如帶什麼東西啥的?」


江麗有些不耐煩:「不用帶,我和你飛哥都會準備好。」

啥?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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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個問題,我推了推自己不存在的黑框眼鏡,這題簡直就是為我而生的。

曾經我們的社會實踐課要求我們介紹自己的家鄉,我憑藉著多年以來出入網吧的記憶,以網吧為節點還原了我家鄉的部分街道,一時技驚四座。

若要是以一個標題來概括我的青春故事,那一定是kenway與網吧不得不說的一百件事,若要是說我有什麼超能力那就是出門十分鐘必碰網吧。

學前篇:那個時代的網吧還是很單純的,沒有坑你遊戲體驗的小學生,沒有各種各樣的素質十八連,畢竟那個時代cs1.6纔是主流,了不得再來個星際魔獸。而那時的我方纔四歲,就已經踏入了網吧的大門,那時的我尚不知道我與網吧的故事會如此豐富多彩。

準確來講,我去的那家網吧是個在居民區的黑網吧,黑到什麼地步呢?這家網吧沒有網管系統,沒有上機密碼,連計時都是靠記賬,所以時常也有人想投機取巧。所幸那時我爸偶爾在隔壁棋牌室打打牌,為了不讓我這個熊孩子煩他,就給我一張紫色的毛爺爺讓我去隔壁網吧開機,那時網費也便宜啊,五塊錢基本上能包一個下午了。以至於後來老闆跟我也熟了,我去那上機無論多久一律五塊,乃至於我經常老闆都不在就一個人去開機玩耍了(那老闆也是心大,都不鎖門的),只可惜我的彪悍之路隨著那家黑網吧改成了棋牌室而暫時終結了。

但無獨有偶,不過三年,又有一家新的網吧崛起,喚作盤龍,這家網吧滿足了那時的我對於網吧的一切幻想,奢華包廂,自動計費,偶爾還組織聯賽,不過這對於只懂得玩合金彈頭模擬器的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不過那是上網也很便宜,包廂十塊錢四個小時呢。

中學篇:中學階段主要是上了高中開始了去網吧的不歸路,也主要是我高中地理位置太好了,三條幹道交匯,周邊幾個商業區,堪稱人傑地靈,這就導致了我高一那年學校附近就已經有了三家網吧了,其名諱為——颶風,超越,戰斧。

超越是離學校最遠的一家網吧,但架不住人家便宜,在那個網吧的收費四元一小時時代超越卻能保持三小時,還是有很多學生願意去的,同時超越也往往能在檢查的時候得以倖免。但同時超越最大的不足就是配套設施太差了,雖然樓下有飯館提供外送服務,但太TM難喫了,難喫到我懷疑人生。同時超越的環境是三家最差的,衛生差不說,曾經出現了四黑找不到四臺連座完好的電腦,同時經常會玩到一半莫名其妙地卡死。以至於我創下了蓋倫掉線單殺賞金的神話。曾經有同學在飯盒裡喫出死蟑螂,遂再也不去,後來改製成了網咖,但位置偏僻維護成本高,終於入不敷出不再開了(還有一說是遷到別地了,在我家附近的一條商業街我曾經看到了超越的名號,但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超越了)

颶風和戰斧這兩家很有意思,它們就相隔一條街面對面開著,收割者附近的中學生市場。

颶風是我去得時間最長的網吧,主要是地理位置近,同時附近喫的東西多,往往都是打包開機一套帶走,同時颶風內部也提供餐飲服務,它的蓋澆飯可以說相當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四元一小時,往往導致在上網的同時壓縮自己的午餐。曾經出現過學校週六補課,午時大雨傾盆,一行人颶風躲雨心生歹念,遂以暴雨被困為由尋歡作樂。絕望的是出門後艷陽高照,絲毫沒有下雨的痕跡。不得不說颶風的老闆娘是一個很難以形容的女性,總喜歡穿個低胸裝,同時坐在吧檯收錢,而颶風的吧檯又很低,這就導致了每次我們開機都要經受一次正人君子般的考驗。

戰斧我去得較少,一般它都是充當颶風備用的存在,不得不說戰斧雖然還行但裡面空氣太差了,同時電腦配置也不如颶風。但其中發生了幾次巨彪悍的事,曾有一日,突逢大檢,無證不能入網,遂口罩粗音,矇混過關,一批人成為了網吧裏唯一的幾個未成年人。又是一次,有一男子上網帶其妹子,兩人情不自禁,舌戰羣儒,還發出了聲音,實在是有傷風化。

之後就進入了網咖時代,出現了一股新的力量了,那時在我們學校周邊同一時間,開了三家網咖——TBC


在網吧廁所看見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在bj

我當時著急上完廁所回去打守望,敲門沒人應,門也沒鎖我就進去了。完了我看了一個男的,站著,一個女的,蹲著(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就愣了,那個女的看見我了還沒松嘴你知道嗎…然後他們把褲子一提就出去了…時間是今年的五月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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