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

五年前或者幾年前,我的班上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孩子。瘦,高,清秀。有一手非常漂亮的鋼筆行書,也能寫會被廣播站選去讀的好文章。

當然,我暗戀他。藏的非常深非常深,只敢偶爾跟他說話。玩他玩的遊戲,當然不會說出去,打他愛打的乒乓球,當然要站的離他最遠。每週最開心的事情是作文和他的一起被語文老師念。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買過圍巾和巧克力塞進他的車籃。鼓了無數遍的勇氣,纔敢請他寫畢業留言。

我最終沒有表白,也沒有和他在一起。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有人設這種東西,我暗戀的那個男生,多麼像青春小說裏所有女孩子們愛慕的模版,進而意識到這些相似的故事註定應該無疾而終,你需要的只是它填充之後顯得完整的那個青春期,而不是別的東西。

但現在我要講的主角,卻不是這個男生。

還是高中的時候,我暗戀的那個乖乖男,有一個性格跟他完全不同的同桌。這個同桌有即使在理科實驗班也扎眼的那種聰明,以及更為扎眼的不愛學習。網遊桌遊無所不玩,天然黑,沒有不能編的段子,也沒有帶不跑的正經人,課上接到全班傳閱的破草稿紙,上面歪歪扭扭的是他新編排的故事。膚色蒼白,那時候看著比我還要瘦弱,彷彿生過一場大病。長得並不是很好看、聲音也不是特別好聽。這個同桌和我暗戀的男生合不來,終於鄰近高三的時候他們鬧翻了,班主任把他倆拆開,又剛巧把他調成了我的前桌。他剛來的時候我恰巧不在教室,等上課鈴響了他已經坐在我前面,我盯著他棕色的細軟的頭髮想,怎麼不是我暗戀的那個人被調過來呢?那種遺憾很是縈繞了我幾天。那幾天他也非常安靜收斂,直到某一天早讀,我在後面瞧見他拿著一張草稿紙劃來劃去,一橫一點的在塗摩斯電碼。對,我那時候也喜歡鼓搗這些奇怪的東西,甚至還專門去背了摩斯電碼表。年輕的時候浪費起精力來真是肆無忌憚。我一時好奇,就盯著看他想寫些什麼。「H- A-O-W-U......」這是什麼單詞。「L-I-A-O」,聊?好無聊?我沒忍住笑了一聲,然後他在我的視野裏趕緊弓腰駝背把那張紙收了起來。

大概就是從那次開始,他開始和我們熟絡了起來。於是講小話,傳紙條,分著看偏門的黑暗小說,綳著臉接他的段子。大約還有很多其他的細節,然而我努力回想,卻無法從我的記憶裏撈出多少有關他的東西。我確認那時候的心情是真的非常開心,心無雜唸的開心。可當我想從其中捕捉一個細節,一段對話或者一個表情的時候,那些記憶就會突然變得非常模糊。反倒是暗戀的那個男孩子的情節總能歷歷在目。

時間總是流逝的非常快,即將畢業之前,我拿著一本無比難看的橘黃色的同學錄請他寫留言。其實我本身不是很熱衷寫同學錄,如果不是想要暗戀的那個男生的留言,大概也不會跟風費這個事。他拿去,用他慣常歪扭不羈的字跡給我留了一篇言,大概一頁。當時的流行是一個人跟你關係越好留言就要寫的越長,稍好一些的朋友就不得不密密地寫上兩三頁。我翻著他一頁的留言翻著白眼,那篇只寫了寫瑣碎的廢話的留言的最後,留了一段密碼,旁邊寫著高考完再解解看。我當然不會聽,當時就拿了草稿開始計算。然而那是一段雙重加密的密碼,第二層需要一個關鍵詞作為鑰匙,我一時猜不到,只好擱置了。

高考很快就結束了,之後我生日聚會,叫了不少人,他姍姍來遲,給我帶來了生日禮物,一個巨大的精美的紙盒——裡面裝了衛生巾。哦,「真是符合你驚世駭俗的人設啊。」

很快又上了大學,去了同一個城市。填志願之前他反覆為了這所學校忽悠我,我卻一直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等到填志願時,不知道是不是在各種填報攻略和選擇困難裏糾結的煩了,還是洗腦久了,鬼使神差拍板了這所大學,雖然對我的分數來說填這所學校稍微有點喫虧。剛開學的時候他來看我,他的學校非常偏,那時候還沒通地鐵,他先蹬了一個小時自行車,纔到地鐵站坐到我的學校。我陪他在我們學校那個有名的植遍梧桐的主道上晃蕩,我忘記我們聊了些什麼。

再然後是假期纔在家裡見面,玩狼人殺的時候我在控場,他坐在一邊叨咕不停,我極為順手地一巴掌拍在他頭頂,「住嘴吧你」,他一縮,所有人都笑了,那一瞬間的熟稔令我心生恍惚。不過很快忘諸腦後。

然後時間一年年過去。直到敲這個答案之前,我依然和他在微信語音裏為了遊戲裝備大打出手。這樣的日子也許還會再延續下去,也許某一天會突然消失。

我們實在是合拍而默契,或許還可以更合拍而默契。

然而這世上卻不存在一種關係,讓我們不成為戀人也可以就此一輩子如此下去。

五年前那個本子上的密碼,答案自然是,「我愛你」。

可是你愛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同樣的心可以回贈於你。

而那句我愛你,亦有沒有可能是妥協於愛情可以以契約相守,而友情無法?

那句話本不該用於此處,只是唯恐日久情疏,恨不能倏爾白頭。

————————————————————8.9更新

我要出國了,當然在這個通訊極度發達的年代,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多麼嚴重的別離。

但我很早就知道,他一定會為這件事極度地不爽。雖然在我準備的足足一年時間裡,他竟然只給我潑了三次冷水。

在過去的許多年裡,我們也並不總是保持聯繫。

我一直知道,我面對他的那一面,像是青春的殘餘,是在生活之外的,本性畢露的(或者你們願意說,靈魂的)那一部分。也許他面對我也是的。

為什麼不成為情侶呢。

因為反倒是愛情摻雜的東西太多了。

開玩笑也認真地說,談戀愛之後恐怕打個遊戲都會吵起來。渺小的人類啊,在談戀愛的時候對情緒的控制能力總是直線下降。

認真到尷尬地說,我日後的人生規劃叛經離道,並沒打算宜室宜家相夫教子,又何必拖人下水。

我知道成為戀愛關係當然會有無數美好的情節。但愛情總要婚姻和未來,而婚姻和未來總讓我們反過來質疑愛情。

而且現在這樣,我已經很開心了。只是我也不知道,對他來說夠不夠開心。

我並不想和他一起經歷那樣的時間段。為一件預料不到的小事爭吵,為結婚、為雙方的家庭、為車為房、為孩子。最終變成契約兩頭維持生活的合作關係。我們常以為愛情來自靈魂,然而現實是愛情常讓我們迷失靈魂。

而且愛情還需要慾望。

有時候我想,如果我也是個男孩子呢?

如果寫一個不切實際的故事,少年要出海去另一端的大陸歷險,他的騎士夥伴要在國土上履行屠龍的使命,少年會在夥伴回去的路上,從樹上跳下來,懶洋洋地說「親愛的騎士大人,等我回來告訴你我在那片大陸上成為傳奇的經歷吧。」

那是我最想喊他親愛的的時刻。


謝邀-

有吧。我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異性朋友。我家住二單元,他家住三單元。大家的家長什麼的都互相認識。我和他可以說是「有福同享 有難同當」的難兄難弟組合。基本上都是誰沒錢買皮膚了,大家互相支援一波,沒錢喫飯了,發個消息就到位了。

我們兩個還是學生,所以打遊戲這種事情都只能悄悄的幹。當時放寒假,晚上大冬天的,媽耶。我們兩個背著各自的書包,給自己的父母說我們對對方的家裡複習,然後就在小區某處碰頭交接,然後坐下來………開始打遊戲!!!!當時大冬天的,我們兩個冷的鼻涕直流媽耶簡直造孽。

我當時喜歡他樓下的哥們然後我就天天讓他幫我偷拍那位男生的照片。結果他給我說要拍自己拍?????當時我bb了他好久,這個沒人性的人。

好像還有一次我拉著他讓他晚上陪我去某警校跑步,結果後門關了,當時前門又比較遠,於是他帶著我翻牆?????我真的佛了。

今年他一個人去泰國旅遊,他問我要幫忙帶點什麼嗎?於是我和他就視頻通話了兩天,瘋狂安利瘋狂採購,我和他視頻的時候,旁邊那個泰國服務員看到都傻了哈哈哈哈,這個代購穩的一匹。買完東西之後他給我說「我現在終於也可以在商場逛一天了」哈哈哈哈哈哈明白了這個奧祕。

其實雖然他是個死直男,但是!對我也真的挺好!一出門旅遊就給我買買買,和他出去玩就給我買買買,沒錢找他就給給給,叫他陪我打遊戲也陪陪陪,每次過馬路的時候他都會讓我走汽車沒有的一邊,真的就很細心了。

有次晚上我和他一起走路的時候,我下意識看了一下他的側臉。路邊泛黃的老燈,燈光照在他臉上。媽呀,真好看。我就看了那麼幾秒。突然意識,誒?不對?我在幹嘛????

其實我也在想,他長的又白,皮膚又好,眼睫毛還長,身高190cm,打遊戲也6,tm聲音還好聽!又多才多藝的我怎麼就沒喜歡上呢??如果我喜歡的話那分分鐘下手啊!後來我知道了,像他這種優秀的男生,如果我也是男生,那我一定會愛上他的。


有吧!系統自己捨不得,不會成為我的人哈!


有。

一個我對世界失望時候,讓我存留一些希望的。怕靠的太近最後一點希望破滅。

另一個一直是朋友,互相喜歡吧。都清楚成為戀人最後會變質的。

都是捨不得當戀人的朋友。


有的。

怕成為分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所以一直不會成為戀人。

喜歡的人不一定要成為戀人,

反而朋友有些事情會過的更開心。更無拘無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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