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殺人不會被人發現,也不會被抓),那麼擁有這種超能力的人會怎麼樣呢,會一直犯罪嗎


前言:

心理分析學家西奧多.雷克曾簡潔明了地指出過一個觀點:

——如果願望如同脫韁的野馬,它就會拽上你我最親密的朋友及親屬一路奔向死亡。所有的人在內心中都是謀殺犯。

在辛普森殺妻案的審理中出現過一件事,原告律師的策略是想在法庭上暴露辛普森的心理狀態,比如怎麼證明他一直對他的妻子充滿愛意、耿耿於懷,結果辛普森一位多年的朋友作證說辛普森其實一直想殺害他的妻子。

不過值得慶幸的一點在於法律是根據犯罪行為來進行判決,而不是根據犯罪衝動的思想如果殺人意念和夢想也算得上是死罪的話,那很多人都會被打進死牢。

以下為原答案。


很遺憾,答案可能不像童話那般美好,甚至有點殘酷。

1961年6月,耶魯大學的心理學教授斯坦利·米爾格拉姆(Stanly Milgram)做了一個著名的實驗——服從實驗

斯坦利·米爾格拉姆進行了關於權威和服從的服從實驗

他先是登了一份廣告,邀請群眾參與一個有關記憶的學術研究,當自願參與研究的志願者走進實驗室的時候,卻發現這實驗貌似有點奇怪,實驗室里擺了這麼一台奇怪儀器:

斯坦利·米爾格拉姆用於實驗的電擊儀

如圖,儀器上共有30個開關,按照電壓高低排開,從最低的15V一直上升到最高的450伏,有人被綁在隔壁房間的電椅上,用導線與這台儀器相連:

實驗室整體布局

看著一臉懵逼的志願者,米爾格拉姆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告訴那些志願者他設計這個實驗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檢驗懲罰與學習的聯繫,被安排坐在電椅上的人需要記一些成對的辭彙,而志願者就負責檢查學習者把這些辭彙記得怎麼樣了。

隨後,米爾格拉姆提出了志願者該做的事——如果電椅上的人答錯了,你就要按下開關,發出電擊,而且電擊強度一次要比一次大,直到學習中不再出現錯誤。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安排他的同事站在一旁,督促志願者電擊那個背書的人。

了解了遊戲規則,實驗就正式開始了,背書的背得一般,背錯了一些,也對了一些,每次答錯,志願者就按下一個開關,電擊的懲罰強度也慢慢變大:

第五次電擊的電壓為75伏,可以聽到學習者開始哼哼,發出呻吟

電壓為90伏,學習者痛苦地叫了出來150伏時,可以聽到學習者尖叫著請求退出實驗

180伏時,學習者哭著喊著「再也不能忍受了」,並且用拳頭砸牆

300伏時,學習者拒絕再回答任何問題,乞求停止實驗立即釋放自己當電擊強度接近標有「危險!強電擊」記號的時候,哀號聲消失了,代之以不祥的沉默

實際上那個背書的是個演員,他一直在表演,模仿被電擊的聲音並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但是那些手握按鈕的志願者不知道這個情況——他們相信自己按下開關,學習者就真的會受到電擊的懲罰。

最後實驗的結果是這樣的:

——40個實驗者里,有26人一直把實驗繼續到了最高的450V,佔到65%。

米爾格拉姆的服從實驗雖然一直以來有很多爭議,但它從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一個人性的弱點:

——普通人更傾向於聽從權威的力量去實施一些很大意義上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好好思考一下,這種「權威的力量」本質上是什麼?

權威給的,是去做的勇氣

權威給的,是做了也能無罪的標籤

權威給的,是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的權力

········

弗洛依德把人類視為一種被強烈攻擊本能和原始激情駕馭的動物,當一個普通人具備了足夠的、無法約束的權力,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這一點行為藝術之母阿布拉莫維奇早就用她的《節奏0》告訴過我們(Moriarty K:阿布拉莫維奇的行為藝術——「人性實驗」),即:

——在自由得到很大程度滿足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在竭力作惡滿足自己內心深藏的那點污漬。

一個擁有完美犯罪能力的人,可以視作得到了最高級權威的認可——意味著他沒有原來外界約束他的規則和秩序

在這樣的條件下,那些只能在他想像世界裡才能做的事情,也就可以肆意而為了。

說到底,每個人都是善與惡的結合體,只不過展示的面不一樣罷了,就像弗洛依德故交弗里斯說的那樣:

——「那些有罪者幹了好男人和好女人不敢幹的事。」


7·13更新

我們怎麼去理解犯罪心理學上的「犯罪傾向理論」——「在任何優秀的人物那裡,都存在著犯罪傾向」?

上面這句話出自日本學者平尾靖,同樣的觀點在十七世紀法國古典文學作家拉·羅切福考那裡也能找到:

——「如果我們行為背後的動機能為世人看透,那麼即便是我們認為最好的行為也會經常讓我們感到反胃。

的確,從行為分析的角度,一個人公開的行為通常是具有其隱蔽的一面的,這種例子在我們日常生活里數都數不清楚。

好比一群小男孩被困在熱帶雨林里很久或許會變成兇殘無比的野人,一旦沒有文明體系的約束,人類的暴力傾嚮往往就會釋放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弗洛依德會把人類看作一種受到強烈攻擊本能和原始激情所駕馭的動物——因為這些帶有傷害性和本能屬於人性的陰暗一面一旦無法為社會制度和道德所制約,則會變現為種種罪行。

一些人犯罪了,另一些人沒有。

沒有的那些人對這種人類的陰暗面非常恐懼,同時也非常著迷。

那麼,世界上真的有好人嗎?

如果你面前擺著一個按鈕,按下去你的競爭對手、或者你最恨的人就會死,而且你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你能控制住嗎?

現實中如果真的有這種選項,那我不知道會有多少你我眼裡的「大好人」會爭先恐後的去按。

其實,在我們執著的認為我們和窮凶極惡的犯罪人有天壤之別的時候,經常就忽視了一個事實:

——我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陰暗面,犯罪人和崇尚正義的普通公民的精神世界層面並沒有那種不可逾越的鴻溝。

即便是沒有犯罪的老好人,他們的日常行為也絕不會是完美的,我們每一個人既不是盡善盡美,也不至於是十惡不赦。

我們大多數人很普通,很大程度上是善與惡的結合體,直到出現某些特殊情況,陰暗面會佔據上風,那麼很可能就出現越軌行為,成為正常人眼裡的惡人。

把陰暗面轉化為行為,是一種慾望,對這種慾望的束縛能力,就是犯罪人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

因此,將犯罪行為理解為一種界限,本質上是說明犯罪人與普通人之間的區別根本不是一種質的區別,而是一種「度」的區別。

或許你不承認,或許你會在看我文章的時候說「放屁,這怎麼可能,我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可能你的確沒有想過做這些事情,而更多的情況應該是你考慮了,但那一瞬間就將其定性為「變態」,然後拋棄了。

要知道,那一瞬間就是界限,就是你和犯罪人最大的區別。


PS:有人質疑了權威實驗的信度,我覺得這挺好的,這個實驗長期以來本身就出現過很多爭議,能有質疑說明你在思考問題,但這個回答里我只是借服從實驗做到一個鋪路的作用,不奢求其能決定性的說明我的論點,沒有搞清楚,那就再重申一遍:

1·完美犯罪的能力意味著絕對的權威/無法被外界約束的權力

2·人都具有善惡兩面

3·無法約束、完全自由狀態下的個體,惡的一面很容易被無限制放大

再補


有這樣一個兇手,連續殺了17人都沒被發現,卻在殺第18人時,主動放了他,然後被捕並判處死刑。

每個人都有理想,小時候,我們想當醫生、老師、科學家……我們這位主人公的「理想」卻有點獨特,他想成為一名殺手,並一直為此努力。

他叫黃勇,生於1974年11月18日,卒於2003年12月26日,在世29年。

黃勇生在一個農村家庭,家裡兄弟三人,他是老大。黃勇性格內向,不怎麼愛學習,小學的時候就留過三次級。10歲那年,他第一次接觸錄像,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愛看警匪、殺手類的片子。到了12歲,黃勇看了一部兇殺片《浪漫殺手自由人》,裡面職業殺手的冷酷特徵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後,成為一名殺手的念頭就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由於性格內向,他不善與人交流,又由於家庭環境的冷淡,父母兄弟都沒人關心他的想法,他有空就把自己關在屋裡,恣意想像一個殺手的日常。

黃勇早就有殺人的想法,卻因為與家人生活在一起,沒有充足的作案條件。

直到2001年夏天,黃勇父母和兩個弟弟都到縣城幫人養豬,只留他一個老大在家照看農田。那天晚上,黃勇興奮得一夜未眠,他認為,實現「理想」的最佳時機,到來了!

一個成功的殺手是不會輕易被發覺的,為了讓自己一擊即中,黃勇決定製作一種殺人工具,使人失去反抗能力。

黃勇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個月。這年秋天,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他將家中的軋麵條機子進行改裝,短板換成長板,剛好能躺下一個人,又弄了些小裝飾,讓它看起來更像一個新奇的玩意兒,取名為「智能木馬」。

被捕後,民警問他為什麼取這麼個名字,他回答:「我最開始準備殺的對象就是年輕人,他們有種不服輸的勁頭,認為自己很厲害。我取名智能木馬,讓它充滿神秘色彩,可以讓那些人產生征服欲,從而失去戒備心,乖乖躺上去。」

黃勇還說:「我不殺女人,那樣不光彩,沒有英雄氣概。」

他把目光放在經常出入錄像廳、網吧、溜冰廠等場所的少年身上,他認為這些人缺乏社會經驗,比較好騙。

智能木馬完工的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縣城,先在一家錄像廳看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目標。吃完午飯,準備換一家試試,剛好一個小伙從他身旁經過,他覺得是個機會,就主動上前攀談。

小伙名叫汪青,是個中學生,黃勇說看他穿著樸素,想每月資助他一筆生活費。汪青一聽,當然高興,不停說謝謝。黃勇表示馬上就可以把第一個月的錢給他,裝模作樣地摸了下褲包後,卻說錢忘在家裡了,讓汪青和他回家拿。

兩人回到黃勇家時天都快黑了,黃勇熱情地招呼汪青,然後真拿出了幾張大額鈔票,但沒有直接給汪青,而是說:「我只資助有天分的學生,這裡有個工具,你躺上去,我試試你的反應如何,過關的話,馬上把錢給你。」

汪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面前的陌生人,表現出一絲猶豫。黃勇見狀,自己先躺了上去演示了遍。汪青見黃勇的動作很簡單,完全有信心做下來,就按他說的躺下。

汪青剛躺到「木馬」上,黃勇就用一根事先準備好的白布勒住了他的脖子,拚命往木馬下方拉扯,很快就勒死了汪青。

這是黃勇第一次殺人,雖然之前早就做過無數次理論推演,但還是心慌意亂,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兩個小時後,黃勇想好了屍體的處理方式,他把電視聲調得很大,脫下汪青衣服,用菜刀肢解了屍體。

為了掩蓋屍體發出的異味,黃勇最後決定把它埋在自家廁所旁。埋完後,他又把汪青的衣物燒了。到這個時候,他心裡最初的害怕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實現「理想」的成就感 。

只不過,殺汪青時太過匆忙,黃勇沒來得及仔細體會,他決定第二次殺人時,好好感受一下。他認為,一個好的殺手,會在每一次行動後不停總結反思,並因此提升手法。

2002年夏天,黃勇又一次行動了。他在遊戲廳里物色了一個男青年,觀察確定他只有一個人後,黃勇上前攀談,以傳授通關秘訣的方式獲取了小伙的好感。交談中,黃勇得知對方名叫吳菲,在一個工地上幹活。黃勇以介紹更好的工作為由,把吳菲騙到家中,指著智能木馬說:「這是個考驗腦力的遊戲,你上去試試,如果智力達標的話,就能勝任我說的工作,工資翻番不說,還輕鬆得多。」

為了改善生活狀況,吳菲毫不猶豫地躺了上去,並任由黃勇對他的手腳進行捆綁。

綁好後,吳菲天真地問:「怎麼考驗?」

話音未落,黃勇就用白布條勒住了他的脖子,活活將其勒死。之後,黃勇同樣脫光了吳菲衣服,用菜刀將其肢解成五大塊,挖開之前埋汪青的坑,把他們埋在一起。

黃勇的成就感更甚以前,他認為自己是個真正的殺手了,但和「頂級」二字還有些距離,還得繼續練習。

之後由於農忙,黃勇暫時擱淺了殺人行動,直到2003年1月,他才又一次去了遊戲廳,在那裡碰到了第三個受害人劉南。劉南是縣城高中的一個繪畫藝體生,黃勇以自己收藏有幾幅名家畫作為由,將劉南騙至家中殺害並肢解。燒劉南衣服時,黃勇意外獲取了500元。殺人既然實現「理想」,又能獲取錢財,黃勇作惡的慾望因此變得越來越強,作案頻率也迅速升高。

一個月後,黃勇在遊戲廳里物色目標時,竟選了個「二人組」,在之後的交待中,他說,當時認為自己的殺手能力已經達到一定水準,就想挑戰一下,一次殺兩個人。他以家中有好玩的遊戲機為由,將15歲的陳林和14歲韓平騙去,先用白酒招待他們,將其灌醉,再用白布條勒死,分屍埋於地下,將衣服全部燒掉。

埋屍體的時候,黃勇留下了韓平的一隻手,又用假筆跡寫了封索要500元錢的勒索信,趁著天黑將它們放到一個叫趙偉的人家門前。趙偉是個超市老闆,黃勇以前在超市買東西時與他發生過口角,此舉是為了嚇唬他。

黃勇做事謹慎,他當然不會真的去拿錢,那樣無異於自投羅網。第二天,趙偉見到這兩樣東西後,嚇得馬上報了警。警察調查的時候,黃勇還和其他街坊一起圍著看熱鬧,見趙偉嚇得臉上血色都沒了,他有種強烈的快感。

由於斷手和勒索信上都沒留下指紋,這案子最後也不了了之。包括前面的幾起案件,警察也完全沒查到他身上來,這無疑更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

同年3月,黃勇分別在錄像廳和網吧等地,將20歲的高三學生王勇、17歲的高二學生劉學、18歲的社會青年張成、16歲的高一學生趙安、16歲的學生梁遠等五人騙回家勒死分屍。

4月到10月,黃勇又陸續殺害8人,總人數達到了17人。

到這個時候,黃勇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殺人技術,殺人時也能做到氣定神閑。但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事,對黃勇觸動很大。他尋找第15個目標時,碰到了一個中年婦女,這人拿著一摞傳單,見人就發,黃勇拿到單子才知道婦女在找兒子,她兒子叫韓平,死在自己手中。黃勇當然說沒見到過韓平,可從這天之後,他就經常失眠,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出一個焦急尋找兒子的母親形象。黃勇開始靠安眠藥入睡,嚴重的時候,一次要吃十來片才行。

審訊時他說:「那時我的心態發生了變化,膩了,不想再殺了,在這之後殺的三人都沒了快感,反而在殺了後會有種負罪感。」

最後一個受害人余翔就是在黃勇的這種心理下成了唯一一個倖存者。

2003年11月6日,余翔在網吧玩遊戲時,被黃勇盯上並騙至家中。對前面那些受害者,黃勇的殺人手法都一樣,用布條勒脖子,乾脆利落。到了余翔這裡,他對殺人已經沒那麼濃的興趣了,卻又像吸毒一樣短時間內戒不了,所以,他沒有馬上殺了余翔,而是想出一些法子虐待他。

黃勇還是讓余翔躺到智能木馬上,綁住其四肢後,逼著余翔吸氣,看著余翔肚子越鼓越大,黃勇就用帶針頭的注射器在他肚子上扎,扎出了很多血洞。為了不讓余翔叫出聲,他還給余翔嘴裡塞滿了布片。

黃勇折磨了余翔四天,沒想到余翔生命力很強盛,一直沒斷氣。不僅如此,在僅有的嘴巴自由的時間裡,余翔抓緊機會勸說黃勇,說自己不會報警,說自己以後會對黃勇好,讓他放了自己。

余翔的態度減輕了黃勇的殺意,他甚至給余翔喂水喂吃的,後來他也告訴警察:「這樣整他都沒死,我認為是天意,是老天讓我收手了,我不敢違背。」

11月11日,黃勇終於勸說自己放了余翔。但他不放心,一路跟在余翔身後,確認他沒有報警,這才回了家。

余翔也是聰明,他出來後沒有找人打電話報案,卻也沒直接回家,而是到同學家去住了一晚,第二天在房中觀察了一陣,確認黃勇沒在外面盯著,這才回了家,向家人訴說了事情經過。家人怎麼可能放過黃勇,當即報了警,次日一早,在余翔的帶領下,刑警成功抓獲了黃勇。

黃勇交待:「從決定放走余翔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被你們抓的準備。那天我一直跟著他,見他沒報警,還蠻意外的,可最終你們還是來了。我並不後悔,不放了他,我覺得對不起之前殺的那17個人。現在,他們的屍骨起碼可以回家。」

這起案件性質惡劣,社會影響大,僅僅一個半月後,黃勇就被執行了死刑。

在最後陳述中,黃勇說他選錯了理想。

我要說的是,理想一詞,原意是對未來事物的美好想像和希望,當殺手這種事一點也不美好,並不能稱其為「理想」,頂多算他心中的一個念想。

回到正題,黃勇算是一個完美犯罪的兇手,最後因為心底僅存的一點未泯良知,放走了余翔,終止了犯罪。

在分析黃勇成為惡魔的原因時,很多人歸咎於那部《浪漫殺手自由人》,可動畫片《灰太狼與喜羊羊》裡面尚有灰太狼用大炮轟羊群的畫面,如果有一天,某個殺人犯說他是在效仿灰太狼,只怕所有人都會笑掉大牙。

我認為,主要原因還是黃勇所處的不太健康的家庭成長環境,父母家人沒有及時與他溝通,根本不了解他心中所想,從而讓他心裡那顆邪惡的種子長成了參天大樹。而一個家庭環境健康與否,和父母的文化程度、職業類型無關,更多取決於家庭里的氣氛是否和睦、愛意是否滿滿、溝通是否順暢。

黃勇該死,我們要從這起案件里得到的教訓是,叮囑自己的孩子: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更不要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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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薦個完美犯罪的案子,兇手真的牛B。

你聽過最詭異的案件是什麼?(點擊查看)


比起一直犯罪,建立一個犯罪帝國才更可怕。他一手打造了一個黑社會性質犯罪團伙,殺人後統一收繳槍支,兄弟要贏得大哥的信任,手上必須得沾血。

1991 年 6 月 25 日凌晨 3 時左右,在湖南省津市市建設路 171 號的香煙批發店門外,一個鬼祟的身影徘徊不定,如同夜裡遊走的鬼魅。


這香煙批發店的老闆叫文祖元,是個身體壯實的中年人。因香煙批發店需要壓貨,店裡的投入資金巨大,恐遭竊賊的他也是長期住在店裡,這一夜亦然。


而守夜的他,也聽到門外細微的響聲,出於守夜的謹慎,他率先打開店門查看情況。


他中氣十足地喊出了一句話:


「外面是誰?」


而也正是這句話,讓文祖元撿回了一條命。


因為這個舉動,直接打亂了外面那個身影原本的計劃——


放火燒門,入室搶劫,不留活口。


只因他還沒來得及放火,店主文祖元便已發覺到他的存在了。黑影氣急敗壞的同時,立刻提起手中的自製土槍朝著文祖元射了一槍,這一槍射得倉促,僅讓文祖元頭部受了輕微的擦傷。


因懼怕文祖元會大聲呼救,那黑影立刻拔腿就跑,在黑夜的掩護下迅速消失不見。


對文祖元來說,他今晚可是真的晦氣,不僅賊沒有抓到,而且還受傷了。但比起這個黑影往後所犯下的種種罪孽,後來的文祖元,也許會覺得這是幸運的一晚。


因為那個逃走的黑影,他叫張君。


在 1991 年到 2000 年期間,這名字絕對是惡魔的代名詞。他縱橫湘鄂渝等數個省份,夥同團伙共同犯案十餘起,殺死殺傷將近 50 人!


1


自上述搶劫案發生後,張君消停了一陣子,也許是初次犯案便遭挫折,讓他明白到必須要有同伴相助。


張君找到了一個年齡相仿,同樣有過牢獄經歷,同樣想要依靠搶劫去搞錢的人,他的名字叫劉保剛。


張君只問了他一句話:


「想不想搞票大的?」


聽這話,劉保剛就知道這不是什麼正經事的邀約。


可劉保剛也不是什麼好人。


兩人一拍即合,共同製作了土槍,並策划了另一起搶劫案。張君也在此次事件中初次嘗到了殺戮的滋味,但讓所有人不解的是,張君第一次殺的人,卻不是他的搶劫對象。


1993 年 4 月 18 日夜晚 8 點左右,張君夥同劉保剛蒙面喬裝後,來到了湖南省安鄉縣城關鎮西堤的河衛旅社。這裡是曾桂枝與曾艷輝兩姐妹的住處,更是她們用於做百貨生意的房屋。


張君與劉保剛兩人先假借問路之名,敲響了屋門:


「老鄉,可以問個路么?」


曾桂枝並沒有察覺到危險,順從開門,只是門被打開以後,她看到的只是兩個壯碩的漢子,以及他們手中的土槍!


張君直接道出了意圖:


「搶劫!不想死就別出聲!」


兩姐妹大聲呼叫:「立刻關門!」


在混亂中,張君開了三槍,只擊中曾桂枝左肩部致其輕傷,而經驗不足的他,甚至不小心開槍射到牆壁上,流彈反彈弄傷了劉保剛的腿部。


見勢頭不對,張君和劉保剛立刻便逃離了現場。在此過程,張君似乎並沒有顯得太殘忍。但對於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搶劫,也許只是一個鋪墊。


在接下來的第二天,也就是 1993 年 4 月 20 日夜晚,張君將劉保剛騙到了安鄉縣一個偏僻的河邊,隨即便開展了他令人費解的首次殺戮——他直接用鐵鎚猛擊劉保剛的頭部!


頓時劉保剛頭破血流,幾欲倒下!


而就在他仍疑惑這同伴為何要對自己下手之時,張君繼續把鐵鎚砸向了他的胸口,霎時間他的肋骨也盡數被砸斷,內臟破裂更是讓他口吐鮮血!


但張君仍然沒有收手,在確認劉保剛已無反抗能力後,他立即用準備好的繩索勒住其頸部,直到劉保剛完全沒有了氣息,他才把劉保剛的屍體裝入麻袋,綁上沉重的石頭,拋屍於冰冷的河中。


亡命之徒劉保剛至死也不曾知道,張君為何會對自己下此毒手。畢竟邀約結伴的是張君,而此刻取自己性命的也是張君!


多年後被捕的張君曾對這段經歷作出供述,他的表述是:「劉保剛腳受傷了,我不殺他,他就會拖累我。」


這般緣由,讓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因為這說法根本站不住腳,那時候的劉保剛並非真的行動不便,他甚至能摸黑與張君一同流竄到那偏僻的河邊。


而在這段失敗的搶劫過程中,其實張君表現得已經相當兇狠了,他能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受害者,這說明他並非刻意留手,他的失手,更像只是缺乏殺人的經驗。


這不禁讓我們作出一個可怕的推斷——


縱觀整個事件,劉保剛更像是張君踏上殺戮途中的一個練手工具而已。


因為接下來的張君,才漸漸顯露其惡魔本質。


2


在殺掉劉保剛之後,張君從湖南移居到了廣西寧明縣,主要是為了躲一躲風頭。


在這裡,他小心翼翼地生活了將近一年時間,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惹上案件。而沉寂了這麼長時間,他內心的惡魔似乎也饑渴難耐。


1994 年 2 月 8 日夜晚,張君獨自來到城中鎮環城街 104 號的一間「軍用服裝店」,經營此店的店主名叫嚴旺財,是個老實憨厚的生意人,他可沒想到在打烊之前,會迎來這麼一個特殊的「客人」。


「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買的。」


這一次的張君沒有進門就大張旗鼓地進行搶劫,他偽裝成了一名來採購服裝的客人,這讓嚴旺財失去了對此人的戒備心。


而張君則趁嚴旺財不備,掏出他初次殺人所使用的鐵鎚,對嚴旺財後腦勺猛砸下去!


「砰——」


一聲沉默的聲響。


頓時,嚴旺財的腦袋上,血肉橫飛!


看著慢慢倒下的嚴旺財,張君仍不放心。


乃至他繼續掏出匕首,對生死不明的嚴旺財進行了進一步的虐殺。


他先是用匕首刺開嚴旺財的喉嚨放血,但觀察到嚴旺財仍然在地上抽搐,隨即又下手完全割斷了他的脖子。


他就像在慢慢探索,探索要如何殺死一個人那般。


他似乎更享受其中。


因為接下來,他甚至還用匕首劃開了嚴旺財的腹部,這是完全不必要的動作,在被割開脖子之後,嚴旺財就已經失去生命體征了。


這惡魔站在血泊中,哪怕血腥已經布滿了整個店內,他也沒有一絲絲害怕。


他從容地搜索店內,搶得人民幣 6000 余元。


他不僅沒有倉皇而逃,更是優哉游哉地用店內軍裝掩蓋了嚴旺財的屍體,用水沖洗現場血跡後,才逍遙而去。


從這個事件來看,似乎此時的張君,已然更享受「殺人」這個點了,而「搶劫」則被放在了「殺戮」之後。


這一點,也確實體現在了周君的下一次犯案當中。


時間來到 1994 年 10 月份。


從 2 月到 10 月期間,張君並非什麼都沒做,他懷裡兜著搶劫而來的贓款,從廣西竄至雲南省中越邊境,打算購買槍支彈藥。


7 月份,尋覓已久的張君終於在雲南開遠市,非法購得「五四」式手槍及子彈 20 發、步槍子彈 10 發、手榴彈 1 枚。


接下來他的舉動,就更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10 月 26 日,張君邀約在本地認識的王啟翠、陸萬蘭兩位女青年:「出去玩一玩。」


王啟翠、陸萬蘭兩人都沒有正經職業,時常流連於夜色當中,她們所謂的「工作」是陪酒。


聽到張君這種口吻的邀約,她們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欣然赴會。


可是她們理解錯了。


就這樣,張君以出遊為借口,哄騙兩位女青年來到了開遠市馬者哨鄉葫蘆塘村的一座偏僻後山。


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張君立刻露出了兇狠的一面,他掏出手槍,威逼二位女青年脫光衣褲!


碰到這種情況,任由是誰,都會以為張君這是獸性大發,想要強行玷污兩位女青年。


連王啟翠,陸萬蘭兩人都是這麼以為,她們只覺得這人是不想付錢白嫖,但是她們萬萬沒想到的是——


「砰!砰!」


兩聲槍響。


張君在兩位女青年赤身裸體後,立刻開槍射殺了她們!


爾後,張君更是細心地把二人脫下的衣褲收拾好,來到距殺人地點 800 米處的北面山坡處丟棄,並立刻逃離了現場。


據被捕後的張君交待,他這一次行動沒有任何既定目標,單純只是為了測試其所購「五四」式手槍的殺傷力。


為了測試手槍而去殺死兩個人?


想必正常人,都無法認為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吧?


但張君卻這樣做了。


與其相信他口中的這個理由,還不如說,這一次的殺戮,是張君心裡的惡魔作祟,殺癮上頭。


他無法抑制自己內心殺人的衝動,尤其是當他一步步清楚如何殺死一個人以後,他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張君,他是個「天生」的殺人犯。


3


究竟張君有多接近惡魔?


粗略瀏覽他被逮捕之前所殺掉的人,便可略知一二了。除卻以上事件,1995 年到 1999 年期間,張君在雲南,重慶,湖南之間輾轉流竄,作案多起,共殺死 6 個人。


也就是在 2000 年以前,他每年都會親手殺死一個人。


2000 年以前的張君,似乎都在一步步試探這個世界,他不斷地流竄各地,鼠跡狐蹤,讓警方束手無策。


就如同他對待如何殺死一個人的探索那般,他需要充分演習。而這幾年對殺戮的淺嘗輒止,或許也是他的另一個演習。


分水嶺就在 2000 年,在多年流竄作案卻始終安然無恙之後,他內心的惡魔,似乎已經完全成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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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隱秘的慾望:走進連環殺手的內心世界

彭九戒 懸疑小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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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啊,你看李彥宏,勾結莆田醫院,虛假廣告做不停;勾結盜版組織,堅持盜版二十年;出賣用戶隱私,竟然還說人家不在乎;百度全家桶病毒式傳播,破壞用戶計算機系統毫不臉紅;販賣貼吧給廣告商,出賣用戶利益;篡改百度地圖定位,將病人導航致黑心醫院;指使派出所傳喚「誹謗」他的網友……

哪樣不是犯罪?

他不是每天都在幹嗎?不但能逃脫懲罰,竟然還可以指揮司法機關了!

他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嗎?他有可能停下來摸摸自己的良心嗎?

完美犯罪怎麼就不存在呢?真正完美的犯罪分子,是不斷進化出來的,從逃脫懲罰開始,進化為司法機關的座上賓,進化為司法機關的後台老板,進化為可以修改法律的人。

等著瞧吧,就像誰也告不倒馬化騰盜版侵權,就像李彥宏能指使派出所,早晚有一天,這些人能從干預司法進化到「我就是王法!」

——補一個圖,據說是百度方面冒充失聯女童父親註冊的。這個賬號未經當事人同意,冒用了當事人的名義。追罪的話,當然追不到李彥宏頭上,下面有人背。


最完美的「犯罪」方式就是把「犯罪」行為合法化,比如之前的奴隸制、封建制和現在的資本主義,至於會不會一直犯罪,歷史不是已經給出答案了嗎


天才犯起罪來,FBI 都怕。

今天,講個「天才罪犯」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名叫泰德·卡辛斯基,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少年。

他相貌英俊,智商超群。

還在五年級的時候,他的智商測試就高達167分。

要知道普通人的智商一般是110左右,140以上的人可以看做是天才。前不久剛剛逝世的斯蒂芬·霍金還要低他7分。

於是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允許跳級,迷上了數學。旁人眼裡晦澀難懂的計算公式,在他眼裡卻像是玩具般充滿了吸引力。

因為在數學上的獨特天賦,他在16歲時就考上了哈佛大學。

20歲,他從哈佛大學畢業,雖然諸多教授都很捨不得這個智力過人的學生,但是他還是選擇去密歇根大學讀博士。

在密歇根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期間,他只花了幾個月就攻克了自己的導師多年都沒解答的數學難題。

他的博士論文,內容複雜到全美只有十幾個人能夠看懂。

迅速完成自己的博士學業後,他又被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聘為助教,成為該校歷史上最年輕的助教。

當時的美國數學界,都覺得他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必將在數學史留下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個天才,叫卡辛斯基

誰都想不到的是,伯克利分校的經歷成為了卡辛斯基一生的分水嶺。

命運的猙獰在此刻初現端倪,被所有人視為不可多得的天才的卡辛斯基,在該校工作兩年以後,突然辭職了。

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給任何人留下可供尋找的線索。

卡辛斯基消失了,準確地說,卡辛斯基在高校的名利場里選擇銷聲匿跡,在不到三十時就隱居,而且是真正跑到深山野林藏起來的那種。

他獨身來到蒙大拿州,選擇了當地的一個荒山,在母親的資助下在山上蓋了一棟房子。這裡沒有電燈,也沒有電話。

卡辛斯基需要自己砍柴取暖,晚上點蠟燭看書。

卡辛斯基的小屋 / AP

這一住,就是七年。

七年的時間,讓卡辛斯基徹頭徹尾地變了。

他在這七年里完成了價值觀的重塑,轉而成為一名危險的恐怖分子。

1978年5月25日這一天,美國西北大學的工程教授巴克利·克利斯(Buckley Crist)收到了郵政局退回的一個包裹。

收件人是倫斯勒理工學院的工程學教授史密斯,而地址明顯是寫錯了。

巴克利教授收到以後,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寄出過這樣一個包裹,心生懷疑的他叫來了學校的保安。而保安打開這份包裹以後,直接被炸成了重傷。

裡面是一枚炸彈。

快遞里是一個炸彈

美國警方當即出動,針對此案進行調查。但是他們發現炸彈製成的原料非常簡單,簡單到全國各地都可以隨處買到。

調查了幾個月,美國警方依然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於是這起案件就只能不了了之。

警方找不到線索開始選擇性遺忘,但是卡辛斯基卻不這麼想。

他開始有條不紊地寄出一個又一個炸彈。

美國聯邦調查局在華盛頓特區的新聞博物館展出的卡辛斯基炸彈之一 / 維基百科

而且,他的獵物基本上都是大學的理科教授。

在這十八年里,美國的名校們基本快被他問候了個遍。因為卡辛斯基本人討厭飛機,他還給某些航空公司高層寄去了炸彈。

和第一個寄出去的炸彈一樣,這些炸彈都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范德堡大學學校工作人員因為炸彈被燒傷;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教授也被炸傷……

十八年里,卡辛斯基一共寄出了十六枚炸彈,炸死了三人,炸傷了二十三人。

卡辛斯基此舉當然大大激怒了美國當局,他的行為無疑是對美國司法的藐視。FBI傾巢而出,誓要將兇手抓捕歸案。

他們將案件視為第一重案,為此專門成立了行動小組,並且把他叫做「大學航空炸彈怪客。

十八年的追捕時間裡,FBI一無所獲。

卡辛斯基留下了種種假線索來躲避FBI的追查,而FBI每一次都上鉤了。他們被卡辛斯基玩得團團轉。

焦頭爛額的FBI終於在1995年等來了一個契機。

1995年4月24日,美國多家媒體同時收到了這樣一封信件,寄件人署名是「大學炸彈客。」

信里的內容是:如果《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完整地刊登他寫的一篇論文,他就願意放棄繼續寄送炸彈。

長達十八年的恐怖行為也將迎來一個終點。但是如果有人更改了他的論文內容,他將進行慘烈的報復,比如炸一架飛機。

面對如此赤裸裸的威脅發言,美國司法局選擇了投降。

他們同意讓兩家最具有影響力的報社刊發這篇論文。

被愚弄了多年的FBI終於「聰明」了一次——他們在報紙里原封不動地影印卡辛斯基的筆跡,讓公眾分辨字跡的主人。

卡辛斯基的筆跡

卡辛斯基的弟弟,大衛看完了論文以後,覺得這很符合自己哥哥的論文思路。

於是他又翻出以前卡辛斯基信件,進行字跡對比,最終確認,這篇論文的作者,就是自己的親哥哥。

大衛再三考慮之後,最終決定大義滅親,他給聯邦調查局寫了信,將相關資料遞交了上去。

大衛寫給聯邦調查局的信 / Twitter

卡辛斯基落網了。他從自己在蒙大拿州的小房子里被找了出來。

被捕之後,卡辛斯基輕蔑地說:聯邦調查局就是個笑話。

卡辛斯基的落網當然是頭條新聞,美國輿論一片嘩然,所有民眾都好奇,曾經的天才為什麼會墮落成炸彈狂人。

智商167,美國史上最難抓的「天才罪犯」,犯起案來連FBI都怕..._泰德·卡辛斯基?

www.sohu.com圖標

原文鏈接如上,當在這種完美犯案中得到了快感,他會一直這麼做下去,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明知道吸du有害也還願意這麼做


世界奇妙物語有一集,男主獲得了超級完美犯罪超能力,他腦子裡總有完美犯罪計劃,最後他沒有犯罪,而是成了警察。

「犯罪能力」其實就像把劍,看你怎麼用,可以用來犯罪,也可以用來逮罪犯。並不是單一看到這個能幹壞事,那就一定是壞事。就像心理問題中很多看起來是困擾的,是癥狀的,其實也對當事人有「益處」。

也許你會說世界奇妙物語是異想天開,所以犯罪天才會成為警察。

下面說部劇《逍遙法外》

弗蘭克,萊昂納多演的,是FBI有史以來年齡最小的通緝犯。他的犯罪手段神通廣大,偽裝身份的能力超乎常人,全美各地幾乎都留下他的犯罪足跡。喬裝醫生、律師、飛行員…弗蘭克憑著這個「本領」,騙取了高達幾百萬的金額。

電影超級精彩,沒看的可以去看《逍遙法外》

不過,這電影有現實原型———

原型:弗蘭克·阿巴格內爾,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先後冒充過飛機駕駛員、兒科醫生等,用各種手段詐取幾百萬美金。是從16歲開始,然後二十一歲前便成為許多國家通緝的要犯, 自1974年出獄以後,他協助FBI抓獲了一大批金融騙術高手,並為銀行等設計防偽支票。他現在是聯邦調查局的研究員和外地辦事處的顧問與講師。

他被譽為20世紀最大的詐騙藝術家,成為FBI歷史上最年輕的通緝犯。他在美國監獄中呆了不到5年即被釋放,為聯邦政府工作。至今是聯邦調查局的研究院和外地辦事處的顧問與講師。

所以,不管是犯罪的超能力,還是超人的超能力,可以用在對社會、人類有好處的地方,也可以用來犯罪、毀滅~關鍵取決於當事人!

在學習心理學的過程中,越了解人,越知道人性的弱點。寫這個答案只是想讓更多人知道,即便有超高的犯罪能力也可以用來益於社會、益於人類!

(人性之惡釋放了,又加上走歪路,這類肆意的討論會激發出什麼?就好比有社會研究確認,對於自殺事件的大肆報道、詳細報道,會引發自殺率上升。所以我這個回答選擇盡量選取更美好的一面。)


你玩單機遊戲用不用控制台?如果該單機只有一條命死了或者刪遊戲就炸電腦,你用不用控制台?


他在 20 年間一共殺害了 8 個人,並割掉對方的下體泡在福爾馬林中保存。最開始還忐忑不安,僥倖逃脫後膽子越來越大,最後甚至會在案發現場故意遺留下一枚指紋迷惑警方。


案情提要:這是一個喪失生育能力的男子精心布局 20 年復仇的故事,在他心中有一個死亡清單。每次作案他都故意留下一枚指紋誤導警方,為了順利實施復仇,他甚至冒充死者的身份,穿著死者衣服混淆視聽。


多年後,他所在的這個班級卻像是被「詛咒」了一般,有 3 名同學死亡,4 名失蹤,連兩位老師也遭遇了不幸,究竟是何種糾葛才讓他下狠心如此變態,連環殺人呢?接下來,我們一起揭曉。


(取材自真實案件,真相令人唏噓。)


2017 年 3 月,小街派出所管轄的機床六廠家屬區發生一起殺人案,2 號樓 102 室的房主張德全倒在客廳窗邊,頭部有明顯傷痕,腦組織溢出,生殖器也被兇手割走了。分局將案件定名為「3·06 殺人案」。


石鋒作為發案轄區刑偵副所長擔綱偵破,查了一個月,什麼也沒查出來。分局刑警大隊和小街派出所刑警隊有業務從屬關係,我作為分局刑警大隊長對石鋒有指導責任,4 月 12 號,我正式加入「3·06 殺人案」專班。


石鋒前期的偵查工作結果如下:


死者張德全頭部受重創,系致命傷,下體遭利刃切割,生殖器不知去向。


死亡現場門窗完好,室內無明顯打鬥痕迹,技術人員提取到兩種不同款式的鞋印,其中一雙證實來自張德全所穿拖鞋,另外一雙初步判斷為皮鞋,現場沒有發現同款鞋底,應該是嫌疑人所穿。


客廳茶几上有兩個玻璃水杯,其中一個水杯上發現一枚不屬於死者張德全的指紋。


家中貴重物品沒有遺失,外套口袋裡的 800 多元現金也在。


張德全死亡時身穿睡衣,卧室床上被褥呈打開狀,似乎案發前張德全已經入睡。


現場還發現了張德全的手機,但案發時間段內沒有通話記錄。


生活經歷方面,張德全生於 1974 年,父母都是機床六廠退休職工,已先後於 2001 年和 2009 年去世。


1993 年,中專畢業的張德全接了父親的班,進了機床六廠工作,1997 年結婚,婚後因妻子不育,兩人六年後離婚,此後張德全一直未婚。2006 年,機床六廠體制改革,張德全買斷工齡後下海經商,先做二手車生意,在省城汽車配件城盤了一個門面。2011 年,因汽配廠拆遷,張德全改作水產品生意,但沒做多久就因為賠錢放棄了,從 2012 年開始,張德全一直處於待業狀態,偶爾打些零工維持生活,沒什麼存款。


社會關係方面,張德全社會經歷相對簡單,聯繫人不多。


「外圍環境呢?他這種情況也不排除臨時起意殺人的可能」。


石鋒苦笑一聲:「別提這個,越提我越來氣,要啥啥沒有,查啥啥不靈。」


「見財起意、報復尋仇、感情糾紛,這些常見的殺人動機在這起案子中好像都沒有,監控是壞的、保安是廢的、制度是空的,一個十分乾淨的人,一起貌似乾淨的案子,卻發生在一個近乎是『法外之地』的小區里,你說我還查個鎚子......」石鋒嘆了口氣說。


這起案子如果真如石鋒所說,確實是個難題,但從石鋒之前的講述中,我發現了兩個比較重要的細節。


第一個細節是張德全的生殖器。為什麼要割了他的生殖器?兇器是什麼?割下的器官又去哪了?


石鋒說,按照法醫和技術人員的分析,擊打張德全頭部的兇器是一把鎚子,割掉生殖器的是一把刀具,應該都是兇手帶來的。


「那說明兇手是有預謀的,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糾紛或仇怨。那張德全怎麼會半夜放兇手進屋?「


石鋒說:「這是個問題,我之前也懷疑過,我猜是張德全開門讓對方進來的。因為張德全死的時候穿的是睡衣,卧室里的被子也是打開的,說明兇手來之前,張德全已經睡了。案發期間,張德全手機上也沒通話記錄,兇手沒有提前電話預約,這大半夜的突然串門,進屋之後還給倒了杯水,倆人應該認識。」


「分析得不錯,跟我想法一樣。」接著我又追問了第二個問題:「除了那個水杯外,別的地方還有沒有發現相同的不屬於張德全的那個指紋?」石鋒說沒有。


「這就奇怪了,你不覺得那個帶指紋的玻璃杯非常突兀嗎?」


「還好啊,兇手可能是第一次來張德全家,除了那杯水外沒摸過其他地方,也就沒留下指紋唄。」


「那你剛進現場時,房間燈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關了。」


「你有沒有在電燈開關上採集到指紋信息?」


石鋒苦笑著說,這點他當時就想到了,但張德全家的電燈全是舊式拉線開關,找不到指紋......


「得,你還是帶我去張德全家走一趟吧。」


我對張德全家所在的機床六廠二宿舍不算陌生,當年在小街派出所做刑偵副所長時,那裡差不多每年都給我貢獻一半的「打擊指標」。


在屋裡,石峰指了客廳靠窗位置,是之前張德全屍體躺著的地方,我站在那邊,面朝窗外,窗外正對著一條馬路,馬路盡頭是以前機床六廠子弟學校的校址,後來學校歸併市教育局後遷出,現在是省城第 36 中學。


回到分局辦公室,我打開電腦,進入警綜平台的省級資料庫,想了一會兒,接連輸了幾個名字,在一連串的空白頁之後,終於找到了我想要的那個人。


第二天一早,我拉著石鋒又去了案發現場,讓石鋒跟我一起找找張德全的初中畢業證書。


石鋒一臉不解,我說知道你整不明白,找就是了。


我們在書架的一個儲物格後面找到了那張黃中泛黑的畢業證,上面寫著:張德全同學,於 1990 年 7 月在機床六廠子弟學校完成義務教育,成績合格,准許畢業。下面是學校公章和時任校長的私印。


我把張德全的畢業證放進手提包,一邊草草收拾著被我們翻亂的物品一邊說:「石鋒,你回去準備一下,帶兩件衣服,把分局那輛越野車開過來接我,等下跟我去趟北山縣。」


石鋒一臉懵逼,但看我一本正經,還是應了一聲,跑去換車了。


趁石鋒換車的功夫,我給北山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的內勤下班時留個人等我。


越野車飛速行駛,石鋒打著方向盤問我:「上面把時間卡的這麼死,幹嘛這檔子往北山縣跑,離咱這 400 多公里的一個小破地,還能有線索不成?」


我嘆了口氣,問他:「你記不記得三年前,咱倆去過一趟北山縣公安局?


「記得啊,當時為了全省執法檢查的互查環節嘛,咱倆還在那兒住了倆星期。」


「那你記不記得當時北山縣交警大隊正在辦一起殺人案,也是受害人被殺,生殖器官丟失的?」


石鋒這才恍然大悟:「對對對,是有這麼起案子,好像是個水果商人被殺,生殖器被割掉了。」


「對, 所以我們找當年的辦案民警當面聊聊,保險一些。關鍵是,張德全家馬路那頭是廢棄的六廠職工子弟學校,我在警綜平台上核實了一下,三年前的受害人楊淮海跟張德全以前都是那個學校的學生。」


下午五點來鍾,石鋒我倆終於在北山縣公安局下班前趕到了刑警大隊,當時北山縣負責楊淮海案件的徐警官已經等著了,他還叫了法醫老張、技術隊民警老劉和老徐當年的搭檔小黃。


被害人楊淮海是一名水果商人,在省城開了一家連鎖果品超市,同時還負責給市裡的多個單位食堂供應水果蔬菜,是本地果農的大客戶。


老徐說,報案的是受害人楊淮海的老婆和司機。


作為公司老闆,楊淮海平時不會自己跑來北山縣做採購,之所以來,據說是因為有一批水果出了問題,必須由他來處理。


司機說他最後一次見到楊淮海是五天前,楊淮海接了一個電話,說有個老同學也在北山縣,要約著見面。司機按楊淮海要求把他送去了北山縣城的一家洗浴中心,放下楊淮海後就開車回酒店了。這之後,司機再沒接到楊淮海的電話,一開始他以為老闆在洗浴中心玩嗨了,因為以前也有類似情況,就沒放心上,一直到第五天,楊淮海依然失聯,他老婆一聽老公失蹤 5 天了不見人影,火速從省城趕到了北山縣,和司機一合計,決定報警。


倆人一到北山縣公安局,剛說了楊淮海失蹤的事兒,警察直接把他們領到了縣殯儀館。冰櫃抽屜一拉開,倆人立刻辨認出了死者楊淮海,下身裸露,生殖器被割了。


我問老徐:「能不能具體講講楊淮海的死因?」


「早知道你想問這個,所以我把老張叫來了。」


老張是經手楊淮海一案的法醫,他說經過屍檢,楊淮海死於重度顱腦損傷,具體兇器不明。此外警方在現場找到一把帶血的餐刀,經檢驗,刀上的血跡是楊淮海的,在刀柄上,警方提取到一枚指紋。


一聽「指紋」二字,我瞬間來了精神,趕緊問老徐有沒有確定嫌疑人。老徐說基本可以確定是一個叫李寧的人乾的。


「是因為指紋對上了嗎?」


老徐搖搖頭:「如果對上了,那就好辦了。」


當年老徐也沒什麼線索,楊淮海死於遠離縣城的一個果園邊,現場既沒監控也沒目擊證人。警方找到了楊淮海的手機,當時已經關了機,調取通話記錄後,卻發現楊淮海死前跟沒任何人聯繫。


所以,司機口中約楊淮海去洗浴中心見面的「老同學」,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奇怪的是,這個人似乎並不存在,老徐他們調看了洗浴中心的大堂監控,發現楊淮海只是在大廳里坐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楊淮海的社會關係複雜得多,北山縣刑警大隊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把楊淮海的社會關係摸清楚。最終確定李寧是殺害楊淮海的嫌疑人,是因為三個原因。


第一,李寧欠楊淮海一筆錢,大概有 80 萬,兩人曾因還錢的事情發生過爭吵,楊淮海在言語上羞辱過李寧,李寧也揚言報復。


第二,楊淮海與李寧的妻子存在不正當兩性關係並被李寧發現,這一點可以解釋,為什麼楊淮海被殺後生殖器被割掉。


第三,楊淮海的手機里,發現了李寧威脅他的簡訊,時間在半個月前,李寧威脅說要弄死楊淮海,楊淮海沒有回復。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信息:通過查看鐵路系統的購票信息,楊淮海來北山縣當天,李寧也來了。楊淮海被殺後,李寧又買了一張去青海某縣的火車票。


李寧在北山縣沒有任何商業投資,在青海也沒有任何親戚,他的做法,目的和動機都十分可疑。


在後續調查過程中,警方核實到,李寧也在機床六廠子弟學校讀過初中,和受害人楊淮海還是同班同學。等北山警方決定找李寧了解一下情況時,發現他已經跑了。


我跟老徐要了一些刀柄上那枚指紋的信息,老徐說沒問題,晚上回去就發我。


「但這三年啊,也不是沒有一點李寧的線索。」


按老徐的說法,2014 年楊淮海被害後,北山縣刑警大隊將重大嫌疑人李寧上了警報網,之後李寧四次觸發警報,但地點都不相同,前三次分別是 2014 年 11 月在青海西寧,2015 年 4 月在河南信陽,2015 年 8 月在河南漯河。


但李寧就好像知道警方的行動,每次都能提前離開。每一次的現場監控也都調取了,傳到北山縣公安局比對時,發現無論是從衣著還是形態來看,確實是李寧無疑。


最近一次,李寧又觸發了一次警報,時間是 2017 年 3 月,地點就在省城。


我心裡咯噔一下,2017 年 3 月,不就是張德全遇害的那個月份嘛....


回省城的路上,我接到市局法醫中心的電話,說老徐發的指紋信息跟「3·06 殺人案」現場水杯上的指紋對上了。我問局裡有沒有李寧的原始指紋資料,法醫中心說沒有。


但,這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只要找到李寧殺害張德全的動機,「3·06 殺人案」就能跟北山縣楊淮海被殺案併案處理了。


石鋒問我下一步打算,我說明兒兵分兩路,石峰去問問楊淮海和李寧的家人親屬,我去市 36 中跑一趟,畢竟現在我們唯一掌握的兩起案件交匯點就是:張楊李仨人都是校友。


結果在 36 中,我了解到張、楊、李三人不僅是同班同學,而且他們當年的班主任陳建國五年前就車禍去世了。


「咋說呢,那個孩子,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個『官三代』,不愛學習,經常打架,因為楊淮海的爺爺楊廷瑞是六廠廠長,學校就不怎麼管他孫子。李寧他爹呢,是楊廷瑞的秘書,李寧也成了楊淮海的小跟班,整天跟著他。至於張德全,好像有這麼個人,但我不太記得了。」


更多的事兒王老師也想不起來了,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謝過王老師,準備走人。沒想到,張副校長來了,客套了幾句,說有點事麻煩我,之前學校一位名叫馬貴平的老師失蹤,一晃十幾年沒人影,但前段時間馬貴平母親患了癌症,已經時日無多,臨死前想見兒子一面。


我想了想,說你讓馬老師家人抽空去公安局采一下 DNA,如果比中了,我來想辦法找人。張副校長趕緊表示感謝,還給我留了手機號。


晚上七點,我跟石鋒碰了面,石鋒說楊淮海親屬給出的信息與北山縣警方說的基本一致,而李寧親屬那邊至今不肯接受李寧殺害楊淮海後潛逃的事實,尤其是李寧他老婆,覺得自己老公不可能因為區區幾十萬殺人。又問到跟楊淮海的關係,李妻堅稱自己跟楊淮海之間沒有半分不正當關係。


2017 年 4 月 30 號是領導之前給石鋒下達的「deadline」時間,當天,我和石鋒兩手空空去了公安局刑偵支隊開專案會議。


因為眼下沒什麼進展,領導不太高興,但也沒說太多,聊了幾句就讓我倆走了。


剛到局機關樓下,36 中的張副校長打來電話,說想拜託催一下結果。我一問負責法醫,他說資料封存提交給刑偵支隊了,我只好再去找刑偵支隊領導,結果支隊領導說馬貴平已經死了。


那是一起 2003 年的刑事案件,9 月 19 日下午,博川市森林公園發現一具深度腐敗男屍,經屍檢,死者顱骨塌陷,系重度顱腦損傷而死,生殖器不知去向。死者身份一直沒有被確定,直到馬貴平的親屬來公安局採取 DNA,技術人員剛把信息上網,立刻比對上了博川市「9·19 案件」的死者 DNA,死者系馬貴平無疑。


我心思有些煩亂,最後決定還是先去到湯山區公安分局,找鄭成志詢問 5 年前陳建國的車禍案。


鄭成志之前是湯山交警大隊事故科科長,現在當上政委了,他和石鋒、我一直是「鐵三角」。


鄭成志翻了一下交警事故科的平台,車禍是 2012 年 3 月 15 日 23 時許發生,案件涉及兩個人,分別是陳建國和一個叫劉濤的男子。劉濤是司機,轉彎時車輛失控撞在樹上,陳建國坐在副駕駛,當時沒系安全帶從擋風玻璃飛了出去,頭部傷重不治死亡。事後交警判定,後車司機劉濤負事故主要責任。


我又翻出目擊證人的記錄,意外發現陳建國車禍案的目擊者正是張德全。


「你覺得這裡面有鬼?」鄭成志問到。


「說不好,就是巧合有點多。三個當事人已經死了兩個,現在只有劉濤還活著,案子屬於交通事故,不屬於刑事犯罪,我和石鋒都不方便直接找當事人。老鄭,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好,我試試吧」。


5 月 10 號一早,我剛進分局辦公室,卻看到石鋒已經等著了,一雙眼珠子,血絲滿布,一副幾天沒睡覺的樣子。


「你咋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修仙啊?」


「我昏天黑地忙了好幾天,終於把它整出來了。」說著,石鋒遞過來一個文件袋,原來,這段時間石鋒按我之前拿到的 36 中檔案名冊,把張德全、楊淮海同班同學的基本情況全梳理了一遍。


「除了張德全和楊淮海,還有一個死亡,四個失蹤的,全都報過案。失蹤的人里,王某最早,2002 年 7 月家屬報失蹤;然後是辛某某,2005 年 1 月『離家出走』;接著是李某,2006 年 4 月失蹤;最後是程某某,2007 年 12 月失聯。」


「不是還有一個死亡的嗎?是誰?」


石鋒翻了翻資料,指著其中一頁:「這個,韓波,車禍死的,2008 年 10 月。」


我上前仔細看了一會韓波的案情,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案卷複印件上寫著:2008 年 10 月 17 日凌晨,受害人韓波乘坐摩托車在省城城南區鞍山路被肇事司機趙金路駕駛的小貨車追尾,韓波當場死亡,摩托車駕駛員張德全受傷。


張德全,又是這個張德全,「3.06 殺人案」中的受害者,陳建國車禍案中的目擊證人,韓波車禍案的當事人。


「趙金路是誰?」


石鋒說,這個趙金路,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兩年前,他因吸毒過量死了,從他的涉案記錄家屬告知書一欄里,查到了一個叫胡玉蘭的女人,趙金路是她外甥。趙金路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父親早年也跟趙金路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這個趙金路是被胡玉蘭帶大的。而胡玉蘭自己的兒子名叫劉濤,也就是趙金路的表弟,正是陳建國車禍案的肇事司機。


「我問過韓波的車禍,胡玉蘭說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她早忘了。」


離開胡玉蘭家,石鋒索性又去找了劉濤,卻發現只有劉妻一個人在家,問起劉濤撞死陳建國的那起車禍,劉妻說的情況和記錄上的差不多,但提到異常,劉妻說,其實劉濤跟中學同學關係不太好,那次聚會前也沒什麼聯繫,印象中,那是丈夫劉濤唯一參加同學聚會,結果就出車禍了,還把陳老師的命搭上了,感覺非常對不起陳老師一家。


思考再三,我和石鋒決定再去一趟劉濤家。很不湊巧,那天劉濤又不在家,說是大清早就出門了,要給鄉下的親戚送東西。就在這時候,北山縣公安局老徐打來電話,說李寧又出現了。


李寧在四星級商務酒店陶水源開了一間房,酒店前台給他登記了身份證,開的是 8302 房間。李寧問了周圍有什麼飯店後就出去了。


我馬上給分局技術人員打電話,讓他們第一時間來陶水源酒店做現場勘查,同時請示領導增派援兵,還有一隊特警,分別埋伏在了酒店大堂、8302 所在樓層和樓梯間。


結果那天李寧沒回來,一直到 5 月 13 號中午,李寧的退房時間到了,他還是沒有出現,也沒有回酒店拿走他的證件。


石鋒第一時間去找了李寧的老婆,李妻完全不知道他回來了,石鋒調取了李妻的通話記錄和住宅周邊的監控視頻,發現李妻這幾天確實沒什麼異常。


「奇了怪了,李寧到底要幹什麼?」石鋒不解的自言自語道,他突然神情緊張起來:「林隊,他不會又想回來作案吧?」


一聽石鋒這麼問,我心裡暗叫不好,趕緊撥通了 36 中張副校長的電話,約他見面。


「1988 級有幾個學生,叫張德全、楊淮海、李寧、韓波、劉濤,您記得嗎?」


張副校長想都沒想,說這個真記不得了,如果是老師的話,還可能記得住,30 年前的學生,他怎麼會有印象。


我換個方式繼續問:「那您印象,1988 級的學生中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兒,或者,特別嚴重的事故?


這一次,張副校長想了想,說等一下,學校 2005 年出過一本校史,裡面可能有記錄。


說著,他從身後的書櫃里開始找,過了一會兒,抽出一本淡黃色精裝書。


校史記錄的內太讓我失望了,基本都是一些獲獎情況和基建成績。但 1989 年的記錄刺激了一下我的神經,因為我看到了三個熟悉的名字——陳建國、馬貴平和楊淮海。


陳建國、馬貴平分別獲評省級「教書育人先進個人」,初三學生楊淮海獲評省三好學生並報送成為全國三好學生候選人。


印象中外界對楊淮海的評價不咋樣,教過他的王老師曾說他是「紈絝子弟」,他能當上「省三好」,估計和他那個做機床六廠廠長的爹脫不了關係。


我指著 1989 年的記錄,問張副校長:「對楊淮海評『省三好』這事兒,您還有印象嗎?」


張副校長想了很久,半天才驚醒過來。


張副校長說,他之所以能想起一些事兒,還得虧馬貴平老師。馬貴平是正兒八經的省師範大學數學系畢業的高材生,本來以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來了學校要大展宏圖,等進了校門才發現,沒人喜歡他。第一,他不是本廠子弟,無根無基;第二,他是本科學歷,在學校太扎眼。


1988 年,馬貴平撿著了漏兒,初二年級的級部主任跳到市裡了,學校缺人手,級部主任又是一個「有職無級」的活兒,沒人願意攬,馬貴平「高升」成了「代理」級部主任。


又過了三個月,初二(三)班一群學生放學後打群架,帶頭人是廠長楊廷瑞的孫子,好多學生都挂彩了,有個學生據說傷得挺重的,還上了本地的晚報。受傷學生家長不樂意了,找學校要求處理,好像還報了警。後來這事被級部主任馬貴平和初二(三)班的班主任陳建國一起擺平了。


通過這事兒,馬貴平一下得到了楊廷瑞的賞識,在 1989 年度的評優評選里,楊廷瑞直接拍板內定,選馬貴平為學校優秀教師並報送省級「教書育人先進個人」候選人。


我接著問:「那個受傷的學生叫什麼,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那學生也不是六廠子弟,家在附近農村,本來就是借讀生,聽說出院後回來上了一段時間學,後來就退學了。」


之後又聊了一些其他事兒,眼看時間不早了,就和石鋒閃人了。


路上,法醫中心發來了李寧物品的檢驗結果。在 8302 房裡找到的半瓶農夫山泉的塑料包裝上有一枚指紋,經比對,跟張德全家玻璃杯上的指紋和楊淮海一案里刀柄上的指紋一致。從李寧背包夾縫和包內衣物里找到的皮屑和遺落毛髮,確定物品屬於李寧無疑。


但奇怪之處在於:


第一,那個農夫山泉的瓶口處,沒有李寧的唾液 DNA;且根據礦泉水瓶的編碼推斷,這瓶子產於三年前,瓶中的水卻是最近一年產的農夫山泉。


第二,李寧的皮屑、毛髮經檢測,脫落時間也不短,最長可能在兩三年前。


第三,李寧老婆說,陶水源酒店監控錄像里的李寧和現實中李寧的走路姿態不一樣,沿途監控拍下的李寧側面經辨認也不是李寧。


「所以李寧已經死了,咱今天追的這個人,是個假李寧?這些物證都是專門保存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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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警事:一線刑警十年懸案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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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絕大多數情況下,這個問題本質是個收益和回報的問題,在特殊情況下,這個問題還牽扯到人與人之間的個體差異的問題。

一個精神狀態比較正常人,哪怕具備了完美犯罪的能力,也躲不過犯罪帶來的道德層面的罪惡感和精神壓力,對他來說,這些是犯罪的代價,是法律層面以外的懲罰,哪怕是完美犯罪。那麼他為什麼要一直犯罪來給自己不停的施加罪惡感和精神壓力呢?

我認為如果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一直犯罪,基本是下面兩種可能的情況:

第一種情況,犯罪能讓他得到比罪惡感和精神壓力這些精神層面的代價要多上不止一個層次的收益。

這個收益包括錢,權,社會知名度,戀愛關係,乃至親戚和熟人的利益等等各種方面實質收益(這裡得暫時先排除純粹心理層面的收益,第二種情況里再詳細說明)

有人可能會說,別扯那麼多了,錢這一條就夠了…拿完美犯罪的能力去無限套現不是基本的么?我其實也基本認可這個觀點,只是這個觀點不全面,偏頗。舉兩種簡單的反例————比如有一部分富人,他吃穿不愁用度足夠,他對錢的追求已經不那麼強烈了(我知道貧窮可能在這裡會限制你我的想像力,但是別擔心,也有很多吃穿不愁的富人照樣違法犯罪來獲取更多的金錢,也有很多和我們一樣陷在錢的鬥爭里逃不出去的富人們),這裡就出現一個問題了,這些對錢的慾望不是那麼強烈的人會為了錢而不停實施完美犯罪來獲取金錢嗎?我認為答案是否定的。甚至在這裡我還得為我們窮人正個名,很多窮人像你我,如果真的擁有完美犯罪的能力,也許真的會忍不住用這個能力去獲得一筆巨額的金錢,比如先定一個小目標,一個億吧…但是這一個億可能就足夠我們很多人花一輩子了,我們還會去繼續犯罪一直犯罪嗎?我相信至少有一部分人已經不願意再動手了吧?畢竟沒必要為此再承受更多的精神壓力了,一個小目標就足夠了…當然也有很多人不會滿足,甚至有些人可能還會在不知不覺中控制不住自己然後掉進被慾望吞噬的犯罪死循環里,一如那些持續偷稅漏稅作姦犯科的富人們。個體差異,便是如此…人和人差距是如此之大————再比如,有的人甚至寧願窮一輩子累一輩子,也不願意背負犯罪的罪惡感,哪怕是完美犯罪。對於他們來說,這罪惡感甚至到了可以被稱為精神潔癖的程度,現實生活中,金錢對他們來說當然不是糞土,只是他們對自己在道德上的追求,讓他們對於自己實施犯罪的罪惡感遠超一般人,同樣收益是錢,像我這樣的庸俗的窮人,也許會因為一億元而自甘墮落一回,但是他們不會,因為同樣是一億元的收益,對我來說要超過犯罪所需要承受的罪惡感了整一個層次,所以我可能會自甘墮落;但是對他們來說,罪惡感的深重,遠遠超過一億元金錢的收益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甚至是幾十億幾百億都沒用…這種對比之下,金錢比起他們的良心,自然是如糞土一般沒什麼太大價值了。

到這裡可能又有些性本惡論調的杠杠們要出來說了,不可能滿足的,人tm都是不知足的…跟個沒見過姚明的人死活要說人tm都不到一米九的感覺似的…這也很正常,我告訴你有身高一米九以上的人,我認識的也有,我見過的也有,知足常樂的人,我認識的也有,我自己也是,至於你信不信,隨意。你完全可以不信,只要你永遠別見到一米九以上的人,你完全可以認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這麼高的,閉上眼睛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就可以了,也沒有必要討論了,我沒能力也沒興趣去做那個把姚明放到你的面前的人。

再複述一下這裡我的第一個結論,我認為有一部分的人,當然並不是全部的人,他們會在一定程度上知足,而停止靠犯罪來獲取金錢,甚至根本不會進行任何的犯罪,哪怕他們擁有完美犯罪的能力。

同樣的道理可以推廣到權力,知名度,戀愛關係等其他種類的收益上。

有一部分人不會。也有一部分人會。

如果你和我一樣是個庸俗的普通窮人,然後又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選擇不犯罪,我可以再舉個更簡單的例子來讓你想像一下:地上有一角錢,上帝告訴你,這一角錢雖然是別人掉的,但是你把它撿起來私吞了也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你會撿起來私吞嗎?

可能仍然有些孩子不相信……至少我不會撿起來私吞……哪怕是庸俗如我這樣的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犯罪成本太高———我會有沉重的心理負擔(我tm居然為了強佔了別人一角錢而做這種事),彎腰撿這個動作都覺得太累不值得,何況一角錢我口袋裡放著甚至還佔空間還硌腿…

如果你能理解這個例子,你要知道在非洲某些地區一角錢的人民幣的價值也能救命的,也很值錢的…再仔細想想你也許能明白,對有些人來說,幾元,幾十元甚至一百元他都懶得撿,而對有些人來說,一角錢就已經是值得犯罪的收益了……在你不屑那些為一毛錢折腰的人的時候,換位思考,反過來想想,也有人不屑你為一億元折腰…

有的時候看新聞,你會覺得這些人為什麼會因為幾百塊錢做這種傻事,為什麼會因為一個高鐵位置這麼沒素質,因為,人和人差別真的很大………

廢話了這麼多要回到正題了,

第二種我認為會一直犯罪的情況,支持他的犯罪的收益,並不是錢權名這種很世俗的偏物質的東西,而是犯罪本身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收益。

有的是因為,犯罪也好,完美犯罪也罷,實施的過程和結果能讓他產生一種跟平淡的日常生活不同的刺激的感覺。好比有些人偷情也不是因為小三比原配好看,甚至小三巨丑…但是他們覺得偷來的瓜才最甜

又比如征服感,有些人通過成功實施犯罪或者說成功完美犯罪,來證明自己,來宣示自己的力量…有點類似部分變態強x犯的心理,不是為了性而是為了宣示自己的力量。

又比如有些人,犯罪不僅不會讓他有任何的負罪感,甚至他還很享受做壞事這個過程,甚至不犯罪就渾身不舒服沒法正常過日子……你可能不信…但是真的有惡到骨子裡的人,而且還不少……不要說完美犯罪了……有些人連不完美而且經常要進去蹲的犯罪都可以堅持一輩子……

至於為什麼要把這種比較變態的情況分開來說。一方面自然是希望這些人能去諮詢一下自己的心理健康狀態……當然主要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的個體差異,導致題主這個問題,有太多種不同的情況,而在你默認回答「會」的時候,建議多想想為什麼他們會犯罪,會的人有各種各樣不同的動機,然後也許你就能發散思維意識到,

其實這個世界,在這些「會」的人的另一面,還是有一小部分善良的人,他們「不會」。

世界因這些善良的人而變得美好,儘管世界對他們未必有多好。


有這麼Dio的能力,還犯毛的罪,別忘了,戰爭罪、反人類罪也是罪。

首先以抽籤的方式,對一個不幸的國家犯下完美的顛覆政府罪,當上了國家元首,然後對所有鄰國犯下完美的戰爭罪,如果打不過,就犯下完美的種族滅絕罪,循環往複,一個百戰百勝征服世界的國家就誕生了,而且這個國家的國家元首擁有一切權力(隨時可以以顛覆政府罪的方式改組政府,隨時能以種族滅絕罪的方式清除分離主義者),這樣的人想幹什麼幹不了、想要什麼得不到?需要犯罪么?

倒不如說,剋制他能力的唯一方法,就是所有國家統一規定,這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法的。

哦不對,分裂國家也是犯罪,他可以完美的自建國家,然後自己規定自己幹什麼算是犯罪,想要做什麼,就直接規定這是犯罪就好了,然後發動能力,一切就成了。


會。除非他被抓了!

南昌2012年4月8日碎屍案就是一個例子。

以下資料來自網路,侵刪。

1986年出生,警校畢業,家庭條件優越,會照顧人又疼老婆……原本,孔某是個有房有家庭有前途的潛力青年,可人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在5個月內連續兩次殺人碎屍,將大好年華白白斷送。

  多年來,湖南嶽陽的李女士獨自帶著女兒在南昌生活,有房有生意,和男友的戀情也很穩定。4月8日深夜,李女士的男友突然向東湖公安分局報案稱,李某於當日11時30分左右失蹤。

  民警即刻撥打李某電話,發現已關機。查看李某的通訊記錄時發現,當日中午她曾接到一陌生電話。隨後,民警發現,李某的店門雖然關上,可裡面還有燈光;而且,李某11歲的女兒獨自在家,無人看管。這三大疑點讓民警感覺事有蹊蹺。

  通過路面監控,民警鎖定了疊山路的一家賓館——那是李某最後出現的地方。賓館監控顯示,4月8日中午,李某進入賓館後沒有再出現。但是,卻有另一名女子不斷進出,時而提著箱子,時而拿著包裹……

  經過現場勘查,在賓館607號房間提取到了微量類似血跡的檢材,民警分析,李某被害的可能性很大,並迅速鎖定了兩名犯罪嫌疑人——孔某和黃某。此時,距離報案僅4個小時。

  據介紹,孔某繫上饒人,早年畢業於警校,之後留在南昌做生意,無固定職業。黃某年僅16歲,南昌人,她多年來一直跟隨母親過單親家庭生活,缺乏父愛。

4月10日10時許,經過十多個小時的蹲守,警方在紅谷灘一酒店將孔某、黃某抓獲,當時兩人正要處理電鋸、砧板、榔頭等作案工具。經查,李某本來在疊山路的店面做服裝生意,直到2010年遇到孔某。那時孔某對動漫興趣濃厚,打算轉租李某的店面開動漫用品店。李某答應後,孔某交了近2萬元轉讓費和押金。孔某稱,2011年10月,李某欲毀約,不但想將店面轉讓他人,還不打算歸還他的轉讓費和押金,因此懷恨在心。

  今年4月7日,孔某看到李某依然在疊山路開服裝店,恨由心生,便與黃某預謀,由黃某以租賃店面為由,誘騙李某出來進行報復。4月8日中午,孔某、黃某將李某騙至賓館,逼問其銀行卡密碼,並將李某殺死,劫走李某身上財物,之後連續三天共取走6萬元。

  人死了,屍體是如何處理的?辦案民警胡劍偉表示,孔某訓練有素,他將李某的屍體抬至賓館衛生間,用電鋸、榔頭等將其分屍6塊(頭、雙手、雙腿、軀幹),事後用大量水清洗現場。之後,便指使黃某購買旅行箱、旅行袋、海綿、毛巾(吸收血跡)等裝屍,再打車離開賓館,拋屍在紅谷灘新區碟子湖大道一臭水溝內……這一切,都彷彿是一位「老手」所為。

  經過連續3天的打撈,受害人李某的屍塊被全部找到。與此同時,專案組還打撈到另一具已經嚴重腐化的女性軀幹。從包裝手法和切割痕迹比對分析,像極了孔某、黃某所為。經過偵查,孔、黃二人果然還有隱案!

  經審查,另一具女屍為黃某的同班同學饒某(女,16歲,外號「胖妹」,南昌人,父母離異)。孔某認為饒某經常與「小混混」一起玩,會帶壞黃某,不利於他掌控黃某,便預謀殺死饒某。2011年11月23日,黃某約饒某出來。吃完飯,孔某將饒某帶到事先開好的房間內,將其活活掐死。之後,黃某幫孔某租來電鋸等作案工具,分屍後將屍塊拋棄在廬山南大道與碟子湖大道交叉的臭水溝中。

  讓人納悶的是,饒某被害近5個月,直到警方打撈起她的屍體,通知父母過來做DNA,其父母才知道女兒遇害了。

  還是他,孝順父母心疼老婆

  兩次分屍,間隔不到5個月,孔某怎麼下得了手?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辦案民警胡劍偉告訴記者,孔某家在上饒當地,條件是很好的,父母的生意做得很大。除了一個姐姐,家中僅他一個兒子。為了讓他在南昌安家,父母出資給他在紅谷灘買了一套兩居室。去年,孔某領證結婚後,一直對老婆很好,「再晚也要回家給老婆做飯,第二天一早還要給老婆做早餐。他老婆是一名教師,也是個文化人,可以說,他的生活應該是無憂無慮的。」

  可是,孔某從小就喜歡跟女生玩,特別會照顧女生。2010年開動漫店時,年僅14歲的黃某還是個中專生,偶然到孔某的店裡溜達後,漸漸地對孔某產生感情。發生關係後,兩人自稱男女朋友,在孔某結婚後,他們的這種關係依然保持著。黃某年輕單純缺乏父愛,凡事依賴孔某;而孔某的愛人在事發前,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案發後,孔某的愛人怎麼也不相信孔某是這樣的人。她回憶說,4月8日是周末,孔某回家後,沒有任何異常,當晚有朋友在家,還一起打了麻將,看上去輕鬆平常。

  辦案民警胡劍偉稱,不知道是否因為孔某上過警校,他的心理素質相當好,從審訊中可以感受到。生活中,孔某算是個不錯的男子,孝順父母、心疼愛人,對身邊的人也都照顧有加,可另一面,竟能殺人如麻,而殺人理由都極其牽強。

  審訊中,孔某一再表示,其有精神分裂症。面對愛人的質疑,他堅稱:「我有多個身份,當我回家時,我是你老公,我是用愛人的身份全心全意愛你的;我殺李某,是用動漫店老闆的身份去殺她的……」

資料來源:南昌「2012.4.8」惡性殺人碎屍案,兇手殺人後冷靜回家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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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懸案解密:北京330路公交車靈異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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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看怎麼權衡利益。

王娟剛和我談戀愛時,通過網上招聘進了高新區氣派的「東瑞大廈」一家公司上班,我陪著她看過招聘要求,寫得簡單而模糊,只說要求年輕女性,形象好氣質佳,善於溝通,又講工作環境好,福利高,工作輕鬆,工資可輕易過萬。

對於王娟這樣外形靚麗,但沒拿的出手的學歷和技能的女孩來說,這種招聘是很有吸引力的。當初我放心不過,跟著她去了這家坐落在高新區核心地段,裝修豪華的公司。一位中年男人和她單獨面試近一個小時後,她便帶著因激動而顯得緋紅臉色出來了,緊張地告訴我準備在這裡干。

回去的路上她說,那個中年男人一開口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就是招聘她們在網上跟各種人聊天,拉他們到公司的網站上進行賭博, 一旦有人註冊充值,無論輸贏她們均能獲得高額抽成。

我說這明擺著是非法勾當,趁早不要過去了,免得日後惹上麻煩。

她說:「怕什麼,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看那些掙大錢的哪個不沾點灰色地帶,我都聽說好多跟這類似的都賺了錢了,像什麼拉人投資,拉人買黃金買股票,跟這一回事,再說我也想趁年輕趕緊攢上一大筆錢。有錢才能活得好,你管它什麼手段呢。」

上班後,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做業務,敲鍵盤與客戶聊天,跟老闆和同事沒有多餘交流,只知道公司有七個股東,都是福建人,她認識兩個。他們之所以選擇落在這個西北城市經營,是因為一個大股東和市裡一位政法官員有密切的關係,可以做後台。其他幾位股東,有的出技術,有的出錢,合夥把公司辦得低調而神秘。

王娟也不願意去了解更多,一個股東曾帶她和兩個美女陪那位政法口的官員吃過飯,語重心長地告訴她們,在這裡知道的越少越好。

公司給她了一個社交賬號,做了三天的培訓,告訴她一些加粉絲的技巧,以及怎樣吸引粉絲註冊充值的話術,培訓講師也是一位股東,告訴王娟這只是最初級的培訓,之後還要學習怎樣陪客戶一起賭,如果客戶輸錢了,怎樣說服他繼續賭下去等等。

最後這位股東說,公司的殺手鐧就是美女,你看做業務的女孩個個貌美如花,只要誘導得好,男人花錢會跟流水一樣,所以要大方的陪客戶聊,他們要求語音視頻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見面。

關於進這樣的不正規公司我忍了,但是像這樣用色相引誘客戶的方式,成了我和王娟爭吵的開端,王娟每次都用一句話懟我後,就懶得理我了:

「顏值就是我自己的資本,能用來掙錢我願意。」

2.

這個賭博公司是以廣告公司為名義,掛羊頭賣狗肉的做違法生意。我幾次勸說王娟,但她卻越來越對公司的背景放心。

那個×主任,就是做他們靠山的政法官員,王娟跟他吃過一次飯,成了她掛在口邊的驕傲,經常翻出頭天的電視新聞給我看:就是他,又上電視了,絕對靠得住的後台。

我看過他們網站的域名,是個境外網址,常規的網路作案套路,在境外設置伺服器,背後有專人操作。王娟說他們有至少三個股東長期在外,是開地下錢莊的,網上客戶充值的錢都是由那邊洗出來。

但是具體錢莊在哪,那三個股東的姓名,網站的流水收入,王娟一無所知。

公司雖然對各項操作諱莫如深,不多向她們業務員透漏任何多餘信息,但給員工的福利待遇,卻出奇的好。

王娟的試用期是三個月,第一個月只拿到底薪1800元,但是第二個月有客戶後,工資一下猛漲到五千,此後隨著她拉的人越來越多,從第五個月開始就沒低於一萬了。

福利也是令人艷羨,員工總共就五六個人,過節給每個人的購物卡都是千元,每個季度都會出省旅遊一周,每年還可以出國游一次。三八節給女孩子們每人發了一塊手錶,我對著牌子在網上查了一下,價格六千多元。但是從來不給她們繳納五險一金。

有人來公司鬧過事,是一個陝北的油老闆在網站賠了八十多萬,帶著一眾親戚把公司堵住了,甚至還叫了電視台,整整鬧了兩天。但是兩天後那幫人忽然就消失了,據說沒有給他們任何賠償,電視台也沒見播報相關新聞,第三天公司照常營業。

王娟說,她打聽到,公司一個股東從南方飛過來專門解決此事,雖然始終沒露面,但背後動用了各方面的人,以極快的效率擺平事件後又飛回了南方。

雖然我們都不清楚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對這個公司背後能有這樣的能量,令人心驚肉跳。

3.

李凱是我高中同學,在市裡做工程監理,收入非常可觀。有時候下班我帶著王娟和他一起吃飯,之前王娟對他並不怎麼搭理,在賭博公司上班後,常常慫恿李凱在她們網站充值賭兩把。

王娟拍著胸脯保證絕對公平,李凱礙於面子,第一次充值了兩百,賠完了。王娟透漏信息給他,說公司非常鼓勵小戶去玩,因此小几百的籌碼贏的概率很大,這次只是運氣太差,再玩兩把肯定賺回來。

李凱又充值了兩百,還是賠了,王娟罵道這運氣也太背了,一副生氣的樣子要自己充錢替他贏回來,我勸李凱不要再跟著她玩,免得再受騙,沒想到王娟臉色一翻要吵架的陣勢,說這次她自己墊錢給,算什麼騙。李凱尷尬地說:好好,我最後一次充兩百,再輸了我就不玩了。

結果這次贏了,王娟高興地說,怎麼會騙朋友呢,讓我們相信她,照她的方法玩下去肯定賺錢。她幫李凱加了賭球機玩法,讓李凱增加籌碼,投了一次八百,投了一次一千六,全部贏了。

但到此李凱便收手了,沒再繼續投錢。他私下聊天時沒提過賭博的事,只是告訴我對王娟這樣的女孩子要考慮慎重,當心出什麼事情牽連到我。

王娟卻對此越來越投入,做了兩個月,我們每次在一起時她都不停地聊著手機,手機里各種交友軟體,要麼跟對方嬌聲嬌氣地發語音,要麼發自拍到朋友圈裡,總之要把對方逐漸往掏錢的方向誘導。

當我的勸說沒有一點效果時,我已經打算離開她了,不過我還是不希望她因此誤入歧途。

王娟也給我講她們網站的玩法,居然讓我給她拉客戶。她說網站的賭博分三類,第一類是最簡單的玩法,籌碼也很小,像玩骰子,扎金花等常規遊戲,一次輸贏幾百,這類非常公平,沒有暗箱操作。李凱剛開始玩的就是這類。

第二類主要是賭球,這類賭博公司往往會讓玩家贏,輸贏都在幾千,不會過萬。賭球是單人玩,只能看自己的輸贏,公司會主動虧一部分錢,目的是把客戶引向第三類。李凱後來贏的錢就是從這類賭博中獲得的。

第三類是網站的一個大房間,每天少則幾十人,多則幾百人都聚在一起玩,玩的種類也多,賭球,撲克,麻將,賽馬等等。進大房間的起步籌碼是三萬,這裡面就是吃大戶了,總有些賭徒玩到這個階段已經紅了眼,王娟說,只要一個大客戶上鉤,公司宰的錢就夠一個月的經營成本了。這裡面看起來眾多的玩家,其實很多是網站自己人陪玩的,幾個人陪一位大戶玩,大戶一晚上輸掉幾十萬還不知情。

那些賭資里貢獻最大的,是一些輸紅了眼的老手,網站就是盯住了這樣的人將他榨的一乾二淨,把他們戲稱為「肉雞」。

4.

公司給王娟她們的社交賬號,地點往往設置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如果加了那些城市的好友,顯示的位置就在他們身邊。老王(化名)就是王娟手裡的一隻「肉雞」。

老王是湖北武漢人,王娟將社交賬號定位在武漢後,老王主動加上的。當時王娟的賬號已經「養」了很久,讓老王輕易地相信她是附近一個單純可愛的美女。

剛開始王娟並沒有提賭博的事,而是按照她們培訓的話術,先讓對方相信自己,再問對方的職業家庭,套出他們的經濟水平,最後見人下菜。

從聊天中得知,老王是個三十多歲的小老闆,家裡開著一家造紙廠,兩個冷庫,一年的收入好幾百萬。老王出手很大方,王娟第一次說服他在網站充值,他立刻充了五萬。

剛開始玩,老王有輸有贏,但他似乎對輸贏並不在乎。他的興趣主要放在跟王娟的聊天上,王娟哥長哥短地跟他打情罵俏,兩人還常常通視頻,聊天中王娟很少提及賭博,更多是互相傾訴生活中的種種瑣事。

王娟抑制不住興奮告訴我,這是條大魚,做的好了自己就能發財,她要慢慢等待。有時候老王給她發了金額可觀的紅包,她也忍住拒絕了,她要讓他相信,自己是對他有感情的好朋友。

兩人聊了一個月,王娟準備收網了,但這時老王卻提出見面,絲毫不再參與賭博。王娟按照公司教導的方法,說自己被扣在公司,押了一大筆押金,沒完成業績就不能離開,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就給她一次翻身的機會,只要贏上一個大回合,就跟他無憂無慮地相處了。

老王再次大手筆投入賭局中,剛開始是想著儘快拉王娟到自己身邊來,可是玩了幾次賠本居多,他有些急了,一心迷到賭局當中去想翻本,玩的籌碼從一開始的十萬二十萬,上升到最後的五十萬。

期間王娟不停地陪著他在網站一起賭,有時對他鼓勵有加,有時拋出幾句怨言,遊刃有餘地擺弄著老王。

不到半月,老王輸掉二百多萬,王娟此時也興奮到了頂點,但她也怕了,面對這麼大的賭局,王娟開始暈了,最後她跟自己也賭了一把,最後一次,王娟跟老王視頻,讓他下注大的。據後來老王報警時稱,那晚上王娟不惜穿著十分性感的內衣,在她嬌聲的哀求和最後一次的保證中,使他最終失去了理智。

那一晚,老王輸光了一百萬。輸完不到五分鐘,王娟就刪除了他的所有聯繫方式。第二天早上,王娟就得到公司二十萬的獎勵。

事發後,老王向警方交代,其實他不是什麼老闆,工廠和冷庫都是他父親的產業,家裡本想著讓他接手好好經營,自己卻不務正業,幾百萬的錢就被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偷偷輸掉了。

5.

2016年12月18日,這天市裡出現了少有的好天氣,「東瑞大廈」聳入冬季的晴空中明亮耀眼。下午三點,王娟從大廈走出,手上拎著鼓鼓的提包,鑽進一輛計程車里揚長而去。

半小時後,王娟來到市中心,擠過人流走進一家銀行,將手裡的包給大堂經理晃了晃,說:「我要存現金。」銀行經理趕緊把她帶進VIP室,替她辦好了手續。

王娟將早上給她的二十萬存進賬戶,然後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三個多小時後,她坐在了去海南的飛機上——她跟家裡說準備休假一個月。

離開後王娟再也沒回到過公司,也沒跟公司任何人提前打招呼要走,但並未有人感到意外。這家公司每隔一兩個月就會有漂亮的女職員悄悄離開,她們離職前都有著極為明顯的徵兆:收到一筆巨額的工資。

公司也默許鼓勵她們不辭而別,最好消失得無影無蹤。王娟剛入職的第一個月,就有女孩得了十幾萬獎金後消失了,這讓她對這份工作充滿興奮。

王娟去了南方後才給我打電話,說她不幹了,這裡充滿了賭博和欺騙,她要永遠的告別這裡的一切並慢慢忘掉,包括我。

電話中她說,自己雖然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但在感情上沒有對不起我。我問為什麼這麼說,她回答,跟賭客們交流,裡面充滿的誘惑太多了。

公司做業務的都是漂亮女孩,有的賭客願意給她們花錢,家境也相當好,也有賭客只是在這小玩幾把,並未沉湎於此。有的女孩看準了人,也會放棄工作,跟她們的客戶成為現實中的伴侶,而且過得還很不錯。

王娟說她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常有條件優渥的客戶並不豪賭,交談間他們流露出要帶走她遠離賭場的誠摯想法。

「一個女人最成功的事情就是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終身的男人,我在公司的這幾個月,難保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只要我動心,隨時可能扔下一切轉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賺錢對我來說太有成就感了,我到後來只覺得暈。」

王娟這樣說道,我則陷入久久的沉默。這麼說,難道我應當去感激她嗎?

而且她自從增加工資後,跟家人的關係也忽然改善了。她農村家裡有兩個弟弟,從小家裡重男輕女,沒上學後出來混,家人始終不關心自己在外面怎麼樣,很少聯繫。但在這上班後,她每月都給家裡打錢,父母對她的態度立馬來了個大轉彎。

父母沒問過這麼多錢是怎麼掙來的,「只要聽到他們高興的聲音,我也懶得往深里想,大家都快快樂樂有什麼不好呢?誰說幸福拿錢買不到?」

半年後我覺得她變化得令人難以捉摸,她也認為我們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於是不歡而散。只談了短短半年戀愛。

6.

今年5月,新聞里出了一則短消息,我市一位管政法的官員被雙規,職務姓名和王娟曾告訴過我的一模一樣,隨即我證實了王娟工作過的那家公司在兩個月前已被查封。

市高新區依舊一派現代化的氣勢,巨型大廈和寬闊的道路在澄澈的空氣中更顯簇新和優雅,一陣夏日的熏風吹來,不知王娟有沒有也在某個城市裡享受著這樣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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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開始的幾次,可能還是迫於無奈,後面幾次基本上都屬於表演性質了,但是沒有觀眾,你為什麼還要繼續?

以色列有個故事是這麼說的,在安息日那天,所有人都不能外出玩樂,但是有個男子忍不住去打了高爾夫球。天使告知上帝,應該要嚴懲這個男子。上帝點點頭說,你看我怎麼整他。

男子來到高爾夫球場,桿桿進洞,打出了世界上沒人創造過的成績,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由於是安息日,他又不敢告訴別人,這個事沒人和他分享,他覺得很苦惱。

所以,當你有了這個能力,完美犯罪沒人發現,到了最多第五起,你就會厭倦了,你想被別人知道你的完美,於是你會嘗試暴露自己,比如開始告訴別人,你是便曼,然後逐漸放出線索,挑戰公安,直到有一天你家水表被查。


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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