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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八點,來碧幽清譚-蘇紫。」看著手裡的紙條,易辰一時有些發愣,紙條上還隱隱帶著那位絕代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令人禁不住迷醉其間。
忍不住抬頭朝前邊看去,越過教室前排支著腦袋朝前望的幾個男生,將目光再次定在那道紫衣少女的背上。
此時尚還是春季末尾,那位少女雖然穿著一身淡紫色連衣裙,不過並非那種薄如輕紗的材質,令無數想要透過衣裙一看究竟的男生們暗暗嘆息。
不過,說什麼她也不應該給自己這麼個紙條啊,這完全是出乎所有正常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倒不是說他易辰長得丑,真要說起來,他倒算得上是英俊瀟洒相貌不凡,這一年來不少懷春少女給他寫了不少的情書,令室友們嫉妒的咬牙切齒,不過易辰卻是另有打算,只是笑而拒之,更是讓人恨得心裡發癢。
易辰真正感到奇怪的原因,卻是他剛剛好像才無意得罪了這位身份了不得的絕世少女。
要說起這位蘇紫少女的來歷,那當真是整個京華大學最近幾天討論最為激烈的話題,就在三天前,在京華大學,這所舉國最頂級大學的校長熱情陪同下,這位絕美如仙的蘇紫恍如從天而降,就真是如同天降神女。在校園中不少浪漫主義詩人的描述中,她當時便是駕著五彩祥雲,兩側龍吟鳳鳴,當真是氣勢不凡。
不久之後,就有傳言她是某個跨國公司總裁的千金小姐來感受生活,也有人說她是古老大家族的後代在入世修行,更有人說她是某個世界地下勢力老大的女兒特來躲避刀光劍影。
而第三條最是令大多數人信服,因為這位女神的身邊總是隱隱約約有不少黑衣大漢暗中保護,腰間鼓鼓的,有不少讀小說入迷的學生便暗暗猜測那會不會就是一把手槍?一旦她有什麼危險,就會拔槍射擊?
所以即便是囂張慣了的官、富二代,在聽了家裡長輩徹夜鄭重的教訓後,在她面前也只能是無奈認慫,在蘇紫那冷漠的目光注視下連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是逃之避之。
總之,當這位女神般的少女從那輛叫不出名字的防彈車上邁步下來的時候,在四周所有人在那一剎那彷彿定格住的相片中,就已經註定了她便是整個大學裡唯一的真正女神。
不過就在幾分鐘之前,易辰他由於午覺醒的太晚,在急匆匆的衝進教室的時候,卻不料正好撞在了同樣要進門的蘇紫身上,完成了整個京華大學所有男生最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壯舉,絕對是開天闢地絕無僅有的第一次有男生碰到了蘇紫女神的嬌弱身體,而且還是如此的徹底,如此的堅決,令所有目擊者都目瞪口呆,下意識的都望向了不遠處那些黑衣墨鏡的魁梧大漢,難道京華大學第一起槍擊命案就要發生?
不過令人感到驚奇的是,竟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令想要看好戲的諸多男生大為遺憾,心裡也在暗暗想著是不是也應該模仿一下。
但是當事人易辰卻根本忘不了,當蘇紫輕輕站起身時,看向自己的那雙寒意凜然的冰冷眼神,在隱隱之間彷彿藏匿著一絲淡淡殺機,令他渾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夜色漸漸瀰漫了起來,易辰將紙條揣進兜里,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直接過去看看,到時候她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便是一清二楚了。
走出教學樓,那黑沉沉的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整個校園,由於響應節能減污的號召,校園裡的大功率路燈都被替換成幽暗昏黃的熒光燈,昏沉沉的暗黃色燈光透過那些樹枝茂葉,在地上形成一幅猙獰可怖的怪異陰影,令人望而生怵,所以到了夜晚,那些偏僻寂靜的綠化帶深處罕有人至,而這碧幽清潭便是其中最深的一處。
京華大學中最大的綠化帶便是軒園,方圓數里之廣,其中最深處的中心,便是這碧幽清潭了。
易辰踩著陰影,漸漸走到了軒園的中心地帶,眼前也漸漸浮現出了一汪潭水,那本是碧綠的水面在夜晚顯得格外黑沉,就彷彿那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通往深淵的大洞。
然而這水潭附近卻連半點流水聲也沒有,因為這是一潭真真切切的死水,與外界完全隔離。據說這水潭是曾經天然形成的死水潭,後來被學校在外圍修了一圈水堤,更是徹底了成了完全孤立的水潭了,但是這許多年來既不見乾涸,也不見漲水,當真是有些古怪。
易辰眼睛還算不錯,夜色之中,隱隱綽綽間彷彿那潭邊站著幾個人,其中一人穿著紫衣長裙,看不清樣貌,不過想來就是那位蘇紫了,旁邊站著的魁梧大漢估計便是她的保鏢之類的,不過她叫自己大半夜的來這鬼地方是要幹什麼呢?
易辰摸了摸胸前的八卦幣,那是他家傳下來的東西,從小一直都佩戴在身上,據他父親說此物是秦漢時期流傳下來的寶物,他心裡卻是有幾分相信。
因為從小到大,他彷彿只要摸住這枚古幣,就有一種淡淡的直覺,雖然經常因為感覺並不明顯忽略掉或者是感覺出錯,但是此時此刻,那種不詳的預感是如此的劇烈,他的幾乎整個靈魂似乎都在顫動。
易辰幾乎是想轉身就跑,然而還沒有所動作,便察覺到背後勁風驚卷,朝著自己後腦勺直奔而來。
易辰平日里喜歡鍛煉身體,反應速度和體能在大學生之中都是極為出色的,當下頭也沒回,身體往下一沉,左腳朝後猛踹了出去。
「砰!」卻就彷彿是踹到了鐵板上,易辰心頭一驚,暗叫聲不好,當下便覺得一股大力擒住自己踢出去的左腳狠狠的朝後一拉,他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還沒來得及翻身便有一道人影壓在自己的背上,驚駭之下只能大聲呼道:「救命!」
才剛剛喊出來便被身後那人用手捂住了嘴,接著便覺得手臂上一陣刺痛,正驚駭間一股冰涼的寒氣刺入肌肉之中。
「注射器!」易辰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想要掙扎開去,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在眨眼功夫便迅速消失,渾身軟綿綿的除了喘氣再沒了別的力氣了。
「呵,區區螻蟻也敢以下犯上,那就以死贖罪吧。」冷漠的聲音從身前飄然傳來,冷的不帶半分感情。
易辰拚命的抬起頭,陰沉的夜色之中,那紫衣少女正靜靜的站在自己身前,裙角微揚,似一位夜間的精靈女神,然而此刻在易辰的眼中卻恍如黑夜中的惡魔。
在那昏暗的月光下,隱隱可以看到她絕美的臉上帶著分冷冷笑意。
「動手吧。」蘇紫再也沒有看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聲,便邁步朝著遠處輕飄飄的走去了。
易辰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轉身離去蘇紫的背影。自己不過是無意撞了她一下,竟然就要以死贖罪?!
震驚之中,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接著四周天旋地轉,只聽得耳邊噗通一聲悶響,水花飛濺,身下無邊的潭水瞬間淹沒全身,無邊無際的黑暗充斥而來。
易辰拚命的想要遊動,然而四肢癱軟連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隨著胸口最後一口氣的消散,易辰心裡悲嘆一聲,心知今日必死無疑了,到了此刻他反倒是平靜下來不再努力的想要掙扎。
悲憤,恐懼,怨恨,留戀,諸多情緒一齊湧上心頭,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死在這不見天日的水潭深處,眼裡的淚水便禁不住奔騰而出,飄融在水中,而最後的一道意識也徹底的消散,無邊的黑暗徹底吞沒了他。
易辰的身體繼續緩緩下沉著,他緊緊閉著雙眼,身體僵硬,心跳也早已停止。然而這時候,他胸口卻忽然亮起一圈乳白色的圓形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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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
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漸漸清醒過來的易辰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不由驚愕交加,四周水波暗涌,分明就是水下。
「我還沒死!?」易辰驚喜交加,此時也顧不得多想,拚命朝著那閃爍著星辰月光的方向遊動,想要衝出這水下世界,但是隱隱之中他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似乎不太對勁。
終於四周空間猛的一清,易辰終於是衝出了水面。四周夜色如墨,月光似水,靜謐的夜間密林顯得格外幽靜恐怖。然而易辰卻越發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忽的心裡一愣,身周水面平靜如鏡面,波瀾不驚,他剛剛鑽出水面為何連半點水花也沒激起?
易辰心頭驚駭間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然而這一吸氣卻是臉色劇變,他終於是想到了哪裡不對勁。
之前他排水而上足足十幾秒鐘時間,可是他卻連半點想要喘氣的**都沒有,更何況他還在水底昏迷了如此之久?
而即便是此時此刻,他竟然也絲毫沒有呼吸的渴望。
易辰傻愣當場不知發生了什麼,難道自己覺醒了異能?不過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太對勁啊。
獃獃的望著水邊楊柳搖晃,花草擺動,他忽然彷彿想到了什麼,身體猛地一沉,急速朝著水底沖了下去。
這次他感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絕對是真切的不需要呼吸,心裡那股不祥的預感也是愈發強烈起來,入水速度極快,在眨眼之間他便衝到了水底,卻是猛地愣住了。
一具死氣沉沉的身體正靜靜的躺在那裡,那是一名不過二十歲上下的青年,劍眉星目面目甚為俊朗,然而由於沒了生命,肌膚顯得有幾分慘白。
易辰當即呆如木雞,那人,分明就是他自己!那我,又是誰?
易辰緩緩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過去,似乎與常人無異,然而肌膚卻隱隱帶著分不正常的蒼白。
「難道我是鬼?」易辰終於是有些明白了此時的處境,禁不住愣愣的望著自己的屍體,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
他被那草菅人命的蘇紫所殺本是可悲可恨,然而天見可憐竟讓他化身為鬼得以有報仇之機,又未嘗不令人心喜。
「既然成了鬼,那便要成了厲鬼!」易辰頓時冷笑起來,一股陰寒的氣息從他身上飄然散開,在幽暗的水中,顯得格外詭異。
蘇紫,我會去找你的!
剛剛化身為鬼的易辰並沒有太多驚恐,多年來由於家世的緣故對於這些鬼神之事也是多有耳聞,此時反倒是好奇多於驚慌。
回憶曾經的見聞,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屍體,妄圖看看還能不能還魂復活。
然而指尖剛剛觸碰在他的屍體上時,一片耀眼的雪白色光芒從接觸的地方爆發而出,瞬間就籠罩了整具屍體,將他的眼前晃成了一片白光,接著他的屍體瞬間化作無數白色星光化作一條星河般的長流朝著易辰的腦袋灌了進去,根本容不得他去躲閃。
易辰正驚駭之間只覺得一股龐大的記憶湧入靈魂深處,那強行注入記憶的巨大痛苦令他此時的表情顯得極為猙獰,若有外人看來便當真要被他嚇暈在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股痛楚才慢慢淡去,易辰鬆開了緊緊握住的拳頭,終於是長長鬆了口氣,望著空空如也的水底,自己的屍體也徹底消失了,但是他卻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天不絕我啊!」易辰笑著點著頭,開始認認真真的整理起之前那湧入的記憶來。
人死之後有靈魂離體墜入九幽之中,但是極其巧合機緣之下靈魂得以存留人間,便成了鬼。吸收了那段龐大的記憶,易辰腦海里有了他能使出的諸多手段,便如曾經文學作品裡看到的那般,變形幻物,縱魂驚人,借屍還魂等等,極為玄幻的技能令他心馳神往。
然而鬼體無形,觸碰不到實體物質,只能附身在人體之上才能觸摸到外物,所以鬼不能正常行走在路上,因為腳觸不到地,只能是裝作走路的模樣實際上卻是漂浮在空中的,所以鬼也沒有影子,因為沒有實體陽光會直接穿體而過。
鬼極陰,不可見日,但是易辰卻是因水而亡,只要身體觸碰到水,那麼即便是被陽光照曬也是無妨。
鬼怪之術雖然厲害,然而更讓易辰注重的,卻是腦海里多出的一道八卦金色圖案,那是他胸前的古幣所化,古幣內外分為數層,至於最中央的是第幾層他也未嘗得知,不過預計也是七八層的樣子。
此時已經開啟了第一層:八卦之術,可通曉風水山川,知曉天地格局,有八八六十四字風水秘術,極為深奧。
易辰心裡驚喜不已,若是將來修得第二層乃至第三層之後,必定還有預測凶吉推測天機,甚至改天換命奪天地造化之能,如何能不令人心生嚮往?說不得日後尋得一處仙家福地,化身為鬼仙也是未嘗不可能!
此時飄身在潭水之上,望著四周翠樹如海,易辰心頭暗道僥倖,通過八卦之術他大概也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夠化身為鬼存留人間。
京華大學之中有全國無數的精英翹楚,他們此時正當青春又洋溢著自信與生機,無窮無盡的龐大生機凝聚在校園之內,形成極為濃郁的生生之氣。所以,一般在學校之內常人總會感覺到渾身都充滿著一股生機和活力感。
而此處軒園方圓數里,植被蔥蘢陽光充沛,成千上萬的植物環繞成圈,而十分巧合的形成螺旋聚氣形狀,在八卦術中稱之為生龍旋眼,凝聚住校園之中的生機於正中,濃郁的生機凝結成液體,最終形成了軒園正中的清幽碧潭。
而易辰藉助古幣之玄妙,再吸納天地生機,最終得以聚得鬼體不滅,而八卦古幣更有固魂凝魄之能,才使他得以擺脫九幽地獄的吸力停留人間,不得不說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齊,得造化之功方才得以化身為鬼魂。
正感慨思索間,忽然聽到密林之中有驚呼求救之聲,若非易辰他甚為鬼魂五感皆強,根本聽不到那微弱的呼叫聲。
心頭一動,暗暗笑道:「正好去試試我的本事,等到明天晚上再去取那蘇紫的性命!」
秦瑤一臉驚慌的朝著不知方向的前方跑去,心裡也實在是後悔不已,怎麼就如此不小心信了那該死的陳文的鬼話呢?
前方雖然黑氣沉沉詭異無比,然而聽著身後那近在咫尺的腳步聲,她哪裡還會多想其他,一邊驚叫著求救一邊奪路狂奔。
「哈哈,秦瑤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陳文一臉淫笑的跟在她的身後,似乎在戲弄秦瑤般只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秦瑤急促喘著氣,胸口不停的起伏著,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在這寂靜的密林中甚至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暗急道:「這該死的陳文,該怎麼辦,怎麼辦!嗚嗚嗚,哪路神仙佛祖快來救命啊!」
思索間忽的腳下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木,驚呼一聲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還想起身再跑卻覺得的右腳疼痛難忍,根本動彈不得,一時驚急交加都要哭出聲來。
「嘿嘿,這下沒地方跑了吧!」陳文緩緩了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一抹邪淫的笑容,朝著摔倒在地的秦瑤慢慢逼了過來。
秦瑤無奈之下只好反轉過身體,看著緩慢逼近的陳文,又驚又怒,大叫道:「你,你這個無恥的傢伙,你不要過來!」
陳文嘿嘿笑道:「有時候反抗不了,還不如盡情的享受,你說是不是呢?」
忽然,秦瑤的眼裡滿是驚恐之色,驚叫道:「鬼啊!」彷彿在他身後有著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般,拚命的蹬著雙腿想要朝後躲去。
看著一臉驚恐模樣的秦瑤,陳文反倒是覺得內心一種異樣的亢奮直衝腦門。
他嘿嘿笑著說道:「演的倒挺真實的,不過這點小把戲還騙不得我,不過就算我上當了,你覺得自己能跑的了嗎?」
說著話,一臉笑意的轉過頭去,然而臉上的笑容卻戛然凝住,獃獃的看著身後那黑暗的深處。
一道黑沉沉的人影凌空懸浮,幽幽朝著他們飄蕩而來,猶如鬼魅一般。在那陰森慘白的月光照射下,分明可以看到那人的臉上竟然沒有五官,只有一顆碩大的黑色眼球盯著他,在這死寂幽暗的密林深處顯得極為恐怖。
陳文渾身顫抖,終於忍不住駭然怪叫一聲,滿臉驚恐的連滾帶爬的朝後瘋狂的跑去。
然而他卻更加驚恐的發現,四周的陰暗樹榦之中伸出了無數血淋淋的手臂,朝著他拚命抓了過來,隱隱有凄厲的慘叫聲徘徊在耳邊。
當下陳文嚇得是渾身上下癱軟無力險些就要暈倒在地,然而他卻忽然發現一個方向有明亮的陽光,便似乎是那黑夜中的最後一片光明,當下拚命的手足並用的朝著那最後的一片光明處奔跑過去。
秦瑤獃獃的看著身前那滿臉驚恐張牙舞爪的陳文,四處亂竄卻好像四周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最後便眼睜睜的見著他發瘋般的朝著碧幽清潭沖了過去,最後毫不猶豫的一頭衝進了黑不見底的潭水深處,人卻再也沒有浮起來。
秦瑤被這恐怖詭異的一幕嚇得渾身發抖,手腳發軟別說是跑就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望著那逐漸漂浮過來的惡鬼,直驚的魂不附體忍不住慘厲的尖叫起來。
「給我閉嘴!」易辰被她那凄厲的尖叫聲險些嚇暈過去,忍不住惡狠狠的喝聲道。
「嗚~」秦瑤慌忙用手捂住嘴,一臉驚恐的望著易辰,心裡卻微微鬆了幾分,這個鬼至少還會說話,只要可以交流,心裡那份恐懼總會小上許多。
易辰此時的心裡也是暗暗得意,幾個幻術用出去,直接就把那人渣陳文給弄到水潭裡淹死了。
不過此時看到那一臉驚懼模樣的秦瑤,易辰心裡也暗暗有些過意不去,說起來眼前這位少女他其實也是認識的。
大學和以前的中學階段不同,沒有了嚴格的班級制度,但是為了方便管理依然設置了行政班級,他和秦瑤便算的上是大學裡的同班同學了。
在他們11級三班之中,秦瑤這位江南來的少女的確算得上是曾經的班花甚至隱隱有院花的稱謂,不過自從那位蘇紫橫空出世轉學到他們班上,自然是奪取了京華大學所有女生的風頭,但是從事實上講,秦瑤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也的的確確算得上是極為出眾的一位江南美女了。
此時雖然是在濃郁的夜色之中,但是易辰憑著他驚人的感官依然可以清晰的看清秦瑤臉上的每一分表情,看清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當真是細眉雪膚眉目清秀,極有一種脫凡出塵的仙靈韻味,也怪不得陳文忍不住干出這種違反亂紀的事情來。
此時這位嬌柔的少女正一臉驚恐模樣的看著自己,無論是哪位男人男鬼來看,都恐怕不忍心繼續嚇唬她。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易辰儘可能的用平靜的語氣這樣說道,想要安撫一下她脆弱的心靈。
卻不料秦瑤聞言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你的聲音好熟悉。」
易辰心中一緊,他雖然作為鬼魂可以構造幻覺,但是聲音卻沒有掩飾的辦法。
可不能被她看出什麼來,他可是還打算在學校里再找機會繼續呆下去的。
於是嘿嘿笑道:「嗯?如此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嘛,不如你就留下來,以後陪著我度過那寂寞的夜黑吧?」
秦瑤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心裡暗罵自己「簡直沒事找事!」,一邊慌亂搖頭,連忙擺著手說道:「不,不是的,我聽錯了,一點都不熟悉。」
易辰被她那緊張害怕的模樣逗的都要笑出聲來,不過害怕自己真被她看出破綻,也不敢再多呆片刻,身作黑霧漸漸消散在她的面前,讓這位一直緊繃著心的少女終於是稍微平靜下來,蹙著眉頭暗道:「可是這聲音真的好熟悉哎。」
等易辰再次回到水底的時候,雖然鬼魂沒有實體,但是那種被冰冷潭水包裹住身體的感覺令他渾身一陣舒坦,不由暗暗嘆息道:「看來以後得天天洗澡了。」
眼睛卻看向了沉在水裡已經不再掙扎的陳文,這時候,陳文的身體發出最後的一陣抽搐便再也不動了,隨即在易辰的眼中,一道暗白色的人影從他的身上飄了出來,長得和陳文一模一樣,正一臉驚恐的四處張望著。
與此同時,彷彿心有感應般,兩人同時朝著下方看去,恍如在那九幽地獄的地方,一座古樸中透著邪惡的血紅色大門不知何時緩緩朝兩旁打開,透露出其中那泛著黑霧的神秘世界。
兩扇門上各自雕鏤著一個慘白的骷髏頭,黑洞洞的眼眶彷彿吸收進四周所有的光線,一股股令人恐懼不安的感覺從那幽深詭異的黑暗之中傳來。
易辰知道這便是人死之後,魂魄本該去的九幽世界了,再過一時半刻,這位陳文的魂魄便會被那無盡的吸力扯進那幽暗的世界,畢竟他的身上可沒有易辰的八卦古幣能夠擺脫這股吸引力。
當下不敢再遲疑,易辰身如疾風,彷彿捲起的一團黑霧,朝著陳文的靈魂就撲了過去,一邊飛速運轉起記憶中的吸魂術,在陳文一臉驚恐的神情中將他的靈魂凝縮成一個半寸大小的小人,還在張牙舞爪的還想要掙扎開去。
易辰冷笑一聲,將陳文的靈魂一把抓住,在他絕望的目光之中,一口將他吞入口中,吸魂術隨之運轉起來,將他的靈魂能量徹底的吸收進自己的魂魄之中。
將這種人品敗壞的人渣徹底消滅,易辰心裡並沒有太大的罪惡感。
不過轉眼工夫,他就將陳文的靈魂之力吸收了乾乾淨淨,而沒有了陳文的鬼魂,那道九幽之門也就悄然關閉掉了。
易辰微微笑了起來,只覺得自己的鬼體更加凝練許多,而掌握著的技能自然也會變得強大更多。
這鬼體修鍊需要靠吞噬其他的鬼魂,可是這八卦古幣卻又該如何讓他升級呢?
易辰撓了撓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不再多想還是先把仇報了再說其他的,蘇紫,呵呵。
一想到蘇紫,易辰忽然想到了樹林中的秦瑤,京華大學裡的宿舍安排是按照行政班級劃分的,也就是說同一班級的秦瑤和蘇紫所住的宿舍應該就在一起,即便不是一個寢室也應該相差不遠。
望著星河燦爛的璀璨星空,明月正圓值正空,此時已是深夜,距離天明估計也只有兩三個小時了。
易辰不禁微微冷笑起來,今天時間不多便先饒她一命,先找到她的住處,等到明天晚上便是取她性命的時候!
當即從潭水中躍了出來,悄悄在茂密的叢林之中飛速穿梭著,他雖然並無實體但是卻無法隱藏自己的身形,幻化之術雖然玄妙,但是他此時的實力也只能是變個模樣,但終究還是脫離不出人軀的限制。
所以如果直接在校園裡穿行說不定就被誰不小心看到,到時候恐怕多的麻煩事情都惹出來了。
鬼體虛化潛入地下跟蹤更不可行,自古便有天清地濁的說法,地濁不單是指地面,這個世上一切的常規物體都算得上是濁物,鬼體純靈根本受不得這些濁物的侵蝕,所以鬼魂雖然並無實體可穿世間萬物,但是穿牆過物入地卻是要施展守清排濁之術,否則鬼體受損後果不堪設想。
若是花草樹木等靈物還好,那些水泥混凝土之類卻是極為耗費靈力,以易辰此時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持續在地下移動。
遠遠的便看見一個柔弱的人影正在艱難的走著,正是摔傷腿的秦瑤,正緊張的四下張望著,一邊急慌慌的走著。
易辰漂浮之中無聲無息更可無視樹榦亂枝,迅速便靠近到了秦瑤的腦後半空之中,似乎空氣里還隱隱飄揚著她清幽發香,令他在黑夜中壓抑沉悶的心神微微振奮不少,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是聞不到氣味的,不過是種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罷了。
秦瑤左右前後張望卻沒有抬頭去看,這才沒能發現就在她身後上方的易辰。易辰眼疾手快,趁著她回頭看身後確認沒事然後再回過頭往前看的時機,飛身而下朝著她的身體沖了過去。
原作者:晗似若
書名:鬼仙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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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漫步
微風徐徐地吹拂著,羽毛般輕落在百葉窗上,發出喁喁細語;偶爾又似夏日的晚風,捲起沉沉落葉,發出陣陣嘆息。田鼠早已蟄伏在林地溫暖的洞穴里,貓頭鷹也已棲息在沼澤深處的一棵空心樹中。兔子、松鼠,還有狐狸,都已紛紛回到了各自的巢穴。看門的狗靜靜地躺在壁爐邊,牛羊一動不動地站在欄圈裡。大地也沉睡了,不過,不必擔心它會一睡不醒,這只是它一年行將結束之際的首次休憩而已。夜深了,四周幾乎萬籟俱寂,除了街上某個招牌或木屋的門不時地嘎吱作響,給寂寥的大自然些許慰藉外,別無所聞。而恰是茫茫宇宙中,金星和火星之間這唯一的聲響,這於凡人看來不勝荒涼的聲響,卻讓我們許久未曾觸及的心底湧現出一抹暖意,一種諸神際會時才有的神聖的歡愉和友善。大地酣眠著,可空中的雪花卻不曾停歇,它們飄飄洒洒地從天而降,彷彿某個北方的五穀女神,正把銀色的穀粒撒向無垠的田野。
我們也進入了夢鄉。一覺醒來時,正是一個寂靜的冬日之晨。窗台上堆著厚厚的積雪,就像鋪上了一層暖和的棉花;窗框看上去寬了些。玻璃上結著冰紋,看起來黯淡而冷清,相比之下,屋內就顯得愈加溫暖舒適。這份靜謐真是令人難以忘懷。伴著地板的吱吱聲響,我們走向了窗邊,透過玻璃上透明的一角舉目眺望遠處的田野。屋頂上早已是白雪皚皚;屋檐下、籬笆上到處垂著鐘乳石般的冰掛;院子里,一根根石筍狀的冰柱佇立著,裡面藏匿著什麼,我們不得而知。玉樹和灌木奮力地將瓊枝向四面八方伸展著,想環抱天空;牆壁和籬笆,經過整夜的銀裝素裹後,在有些朦朧的氛圍中,向兩側歡呼雀躍地扭動著曼妙的身姿,彷彿大自然一夜間重新設計了一幅田園風光,供人類的藝術家臨摹。
我們靜靜地拔開門閂,任由飄雪飛舞而至。走出戶外,刺骨的寒風頓時撲面而來。繁星早已不再閃爍,遙遠的地平線瀰漫著一層灰濛濛的薄霧。東方欲曉,天邊耀眼的古銅色的光輝早已對此做出了宣告;而西方卻陰霾暗淡,一片沉寂,似乎被韃靼人 [1] 鐵蹄踐踏過的鬼魅之光所籠罩,猶如一片鬼域。耳邊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雞鳴犬吠聲,砍材伐樹聲,牛群低哞聲,所有這一切彷彿都來自冥河彼岸的冥王的穀場。聲音本身並不陰森,但在清早的塵世中,卻多了幾分靜穆和神秘,恍若不在人間。院子里的雪地上,狐狸和水獺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辨,這無不在提醒著我們:就是在大雪紛飛的冷寂的冬夜,自然界的活動也未曾有過片刻停息。我們打開院門,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上了那條幽靜的鄉間小路。腳下的雪鬆軟而乾脆,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耳畔傳來了清晰刺耳的嘎吱聲,原來是早起的農夫駕著木製雪橇去遙遠的集市趕集。那雪橇整個夏天都在農夫的門口閑置著,與木屑殘渣為伍,而今終於派上了用場。農夫在屋內點著蠟燭,那燭光從厚厚的積雪和覆滿雪沫的窗戶透了出來,像暗淡的星星發出的微弱的光芒。光線幽暗,彷彿有人在做晨禱召喚某種美德。炊煙從家家戶戶的煙囪中裊裊升起,飄散在樹木和白雪間。
深谷里緩緩地升起了裊裊的炊煙
凜冽的風吹著它在黎明裡旋轉
卻始終不願與白晝相識
它遲遲不肯就此朝天
玩世不恭地兜著圈
漫無目的地悠然盤旋
正如爐火邊它那神情恍惚的主人
仍在半睡半醒之間
有氣無力地迎接著新的一天
——現在它開始瀰漫
主人邁開大步揮舞起斧頭
全神貫注地開始了削砍
在朦朧的曙光下,他派遣
他早起的密探、他的使者、他的炊煙
這最早的朝聖者從屋頂出發
去體會大氣並告訴白晝天之冷暖
主人仍蹲在爐火邊
畏懼寒冷不敢拔去門閂
炊煙卻已隨風飛進了幽谷深潭
肆無忌憚地席捲平原
它飛越了樹尖山巔
溫暖了晨鳥的翼尖
偶爾已能觸碰雲天
它高高在上,俯瞰著世間
作別了農舍門口主人的目光
它迎著風直上那九重之天許三觀賣血記
我現在正在看賈平凹的短片小說集《太白》,很值得看。篇幅短小,但內容豐富,讓人有很多想像思考的空間。
散文的話,我強烈推薦沈從文的《湘行散記》,在沈從文筆下的粗話野話都顯得很可愛,很有一種力量的美。
早上剛起來,就想到這個
還想看其他小說我比較推薦,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克服混亂人名這個問題後,是一部非常極其值得讀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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