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 殘疾 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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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一個故事吧

麻風村,很多人可能不是很熟悉。上世紀50,60年代,麻風病在我國流行。由於缺乏治療手段,只能隔離麻風病人,這就形成了麻風村。後來,麻風病能被治癒之後,這些人大部分已經痊癒,但是麻風桿菌已經將這些人變得殘疾,面目猙獰,不再被社會接受和認可,這些人便成了社會的邊緣人,故事的兩位主人公,就是感染上麻風,被送入麻風村中的兩位不幸的人。

15年,由於一些原因,我參與了一個慰問本市麻風村的活動。說是村,其實是一棟小樓。在本市的精神病院旁邊的一座樓,另開一門,這就是麻風病村了,這座類似療養院的機構里,還生活著不到40位老人。(該療養機構建於2000年,原址為兩個較大的村之間的荒地,50年代這是幾十里荒地。)1957年,王老頭得上了麻風,被家裡人拿被子裹著,綁進了麻風村。王老頭開玩笑講,他的家人算是對得起他了,同期有麻風病人被燒死在他村中。得知王老頭得上麻風後,王老頭的妻子就失蹤了,一直到現在(我去時)也沒有消息。和他同樣遭遇的,還有當時還在上初中的張奶奶也患上了麻風,被強制送進了麻風村。

如果說,有什麼事情是真正的絕望的話,在那個年代,患上麻風病絕對是一種絕望。一旦感染上麻風,基本上就代表著失去了「做人」的資格,麻風桿菌帶來的異變,將麻風病人變成了「非人」。

很難想像,兩位老人被送入麻風村時候的心情。王老頭和張奶奶已經說不清楚當時的感受了,只是用土話一遍又一遍說著「要死!要死!」其心情可想而知。然而,就是帶著這樣的身份,兩位老人卻走到了一起,度過了幾十年的歲月。王老頭接受過完整的初中教育,他一開始只是看張奶奶太過可憐,於是想方設法託人找來了一些書,送給張奶奶看。一來二去,兩個人最後就搭上伴了。這是看似尋常的故事,然而,若是將背景置換為似乎是人間地獄的麻風村,那種感覺,實在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我見到他們時,這兩位老人坐在輪椅上,由志願者推著曬太陽。他們雖然面目猙獰,但是他們卻在最黑暗的時候選擇了彼此,一起前行了幾十年。

這種故事在麻風村中並不少,失去了一切的麻風病人們,很多都選擇了一個病友,搭伴度過黑暗的歲月。麻風病人很多因為這個病手指萎縮,手掌畸形。但是他們卻用這種畸形的手,耕耘,勞作,自給自足,甚至很多人在這裡相愛,互助。

所以這個問題的回答是顯然的。身患重病或者身體殘疾的人,當然有去愛別人和被別人愛的權利。不若說,正是因為身體的殘疾,他們才更能去接受和給出自己的愛。這種情感,往往才是最真摯的,最難能可貴的。我當然明白題主出題是什麼意思。但是,我想說的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累贅。

當然有了,絕不能以自身缺陷來衡量是否擁有這個權利,人人都可以嚮往這美好。

情人眼裡出西施。其實我們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就算自己再一無是處,總會有人喜歡自己愛自己的,有可能只是你不知道、那個人未表達而已。

之前在知乎上看到別人說的一句話,引用一下,侵刪。「人即使生活在貧瘠的土壤里,也可以嚮往美好的彼岸」。不單單是自身身體,即使是自己窮困潦倒,那又怎樣呢?衡量一個人絕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自己既然無法決定這些外界因素,那就從改變自己開始呀,靈魂的寬度自己是完全可以改變的。

權利並不是配不配擁有,而是自己是否去爭取。
這個問題是個雷啊。頂著被劈,踩著被炸啊。答案是當然有。

但是答案是答案,現實是現實。

如果是戀愛中的雙方,一方因突發事件殘疾或患有重病,另一方也僅僅有可能不離不棄,僅僅有可能而已,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再說另一種情況,本身患有殘疾而渴望愛情。說實話,這種情況非常不想談,因為殘疾人的人生已經很艱難了。每個人都有擁有愛情的權利,但是你要知道對於每個人而言這僅僅只是權利而已,我們努力工作,認真生活,閑暇健身讀書旅遊,但是仍然沒有愛情,因為愛情愛情本來就可遇而不可求,並且隨著你手裡的資本逐漸減少,獲得愛情的幾率更低。對於殘疾人來說,手裡的資本一開始就比平常人少,也就比平常人更加艱難。獲得愛情的幾率也比普通人低,你需要比普通人更加努力,堅強,具有更大的才能,例如史鐵生,霍金,他們的才華掩蓋了他們自身的殘疾。他們中的某些人甚至已經不能跟普通人比了。所以,殘疾仍有愛與被愛的權利,與常人無異,但是需要比普通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獲得愛情,甚至付出努力都無法獲得愛情。因為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愛情心在天堂,但身在地獄。
我一個新同事腿有殘疾但是他開朗,熱情,待人真誠我們在同一個辦公室我有時候在想,如果他是單身,我會跟他在一起。

愛情面前人人平等,該來的愛情總會到的,它與生老病死無關,希望題主相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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