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思考設計情節而非偷窺虛構人物生活在純文學上可信麼


這是兩個問題。先回答第一個。先定義一下純文學寫作(準確說應該是純文學的小說),大多人的共識,純文學小說應該是具備《收穫》《大家》這類刊物發表水準的。《中篇小說選刊》呢,這個刊物很獨特,裡面很多中篇小說故事性,可讀性很強,顯然是需要寫作大綱的。那麼先把更適合《中篇小說選刊》這個刊物風格的小說排除在外。

短篇一般以精巧結構,巧妙的敘述取勝,寫短篇,作者一般會反覆琢磨,或者說讓人物在心裡生長,成熟。瓜熟蒂落之時,寫就是了。

中篇呢,很多人也是把人物,故事在心裡反覆琢磨過,但是一般會列一個比較簡略的大綱。這只是故事大致脈絡,然後帶著這個脈絡去寫。大部分純文學小說有偏重心理描寫,有人物塑造,有環境描寫,有氛圍的烘托,這些猶如肌肉,把乾瘦的骨架填充的豐滿。

長篇肯定是有大綱的,但是這個大綱的寫法就各自的差異。比如《塵埃落定》應該有很詳細的人物關係圖,有落實到章節的故事大綱。《活著》也是如此。

莫言的很多小說,應該是有大致的框架,但是寫作中自由發揮的成分很大,看莫言的書,經常感覺到他寫嗨了,處於失控狀態,而莫言的故事相對簡單。一般是單線發展。我讀過酩酊國和四十一炮,還有透明的胡蘿蔔,說實話兩部長篇都不喜歡,倒是覺得短篇好,因此後來的豐乳肥臀就沒讀過。

在我心目中,《卡拉馬佐夫兄弟》是最偉大的小說,很容易看出此書寫作之前,有人物關係圖,有故事脈絡的大致框架,甚至各章的大致故事應該都是寫作前就安排好的。此書是講述一起兇殺案,開始部分交代每個人物的成長背景,心理活動,在寫到被眾人認為聖人的長老去世之後,當修士的阿廖沙(?)在痛苦的思考了一宿之後,突然豁然開朗,感動不已,這一宿的心理活動,陀思妥耶夫斯基寫的很節制,不像託爾斯泰那樣遇到同類場景產生失控,這顯然和作者對全局有把握才會有這樣的寫作。

靠思考設計情節。同樣的意思餘華說過,強勁的想像力可以構築一個世界,寫作者就是這個世界的國王。偉大的小說都是如此產生的。而寫作過程中,融匯了日常對人性的把握。一個有志於寫作的人,平常會很注意觀察人,注意傾聽各個階層的人說著的語言。


朋友,什麼都需要寫大綱啊。


純文學需要大綱,但純文學意義不大。


首先,你想寫好東西就需要大綱,更別提純文學。

只要你不是隻堆砌辭藻的,就好好寫大綱。

沒事多寫寫東西出去走走長長見識吧…另外的那個回答:「步子大了容易扯蛋」話糙理不糙,天天宅在家待著啥也不幹就沒事寫點無痛呻吟要談文學還是算了吧,沒有人是閉著眼就能把自己不瞭解的東西寫出來的。有了眼界再談其他的。


當然是可信的,多荒謬的文學作品都有它真實或可發生的可能性存在。

關鍵是寫作者要有生活閱歷,無論是靠縝密思考來精心設計情節,還是多靠虛構情節,都離不開「真正生活過的人」所擁有的豐富感知。

沒生活經歷的年輕人寫出來的東西大多比較空泛,沒有能觸動人心的靈魂。

至於大綱,要看寫作者的習慣,諸多寫作名家的習慣也是各式各樣的,有的在紙上列大綱,列細節;有的在腦裏畫結構圖,根本不用寫出來;有的直接動筆寫,邊寫邊順邊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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