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但又似乎在各個方面都沒能非常有力的影響城市。許多外行的同學經常向我們提問:你們對城市那麼了解,做出那麼多控制,但許多城市發展不批規劃,不公布規劃,真正的城市發展似乎也不依靠城市規劃。故想問問,城市規劃究竟能怎麼樣影響城市,究竟在怎麼樣影響城市?非常想了解不同背景,不同方法和不同地區的規劃實例和不同人的觀點。


我上學的時候老師講城市結構,舉的印象最深刻的例子是北京。建國之後梁思成提出過把中央政府遷到西部,以保護北京古城,極力反對蘇聯專家提出的以天安門為中心的圈層式結構。但是大家卻聽了蘇聯人的話,並且「毛主席希望將來從天安門望過去,要看到處處都是煙囪」。所以為了改建、擴張,北京古建大規劃被拆。我們今天再來看,不僅僅是古建的問題,圈層結構給北京交通帶來的壓力顯而易見,一系列城市問題和魔幻的城市管理導致北京現在是我最不喜歡的城市之一……

北京結構的反例是蘇州,也一直是城市建設的優秀案例。就是把古城和新城分開,古城控制標高,嚴格保護。所以現在看蘇州古城和蘇州新區都建設得多好,就會知道好的城市規劃的作用了吧。

城市規劃是涉及不同層面的。剛才講的就比較宏觀。宏觀的有區域規劃、城市總體規劃、鄉村總體規劃(專題里還有產業規劃、功能分區規劃、交通規劃、市政規劃、環境規劃、景觀規劃等等等等),這些宏觀規劃奠定城市發展的基礎,確定城市發展的基本方向。然後在具體的地塊上還有控制性詳細規劃、修建性詳細規劃等,這是根據總體規劃的要求確實具體的每塊用地的標準和設計。這個分類我不一定記得準確,總之城市規劃本身是非常系統的一套體系,由上至下,對城市生活產生潤物細無聲的影響,只不過因為城市建設的周期緩慢你身處其中感受不到而已。但是站在10年以上的維度上回望,我相信還是能看出城市與城市的區別的。

當然規劃在設計和實施的過程中會有各種各樣的博弈,有的時候不是規劃師可以控制的。南京的東南部有一塊多年保護的「綠楔」,是南京的入風口,一直都不動的,可是因為要建高新園區還是動了那塊綠色。這是我大三的時候張京祥老師在城市規劃原理課上說的事情,他告訴我們人們常常奚落規劃師的「紙上畫畫,牆上掛掛」,也是在政治和經濟利益下的無奈。所以他當時給我們畫了這樣一條線。大概意思規劃給城市的發展劃定一條界限,在實際操作中會有彈性,但也起著守住城市底線、控制城市發展的重要作用。

城市規劃就是這樣一個學科。做的好的時候沒有人會知道你,而做的不好的地方每個人都可以來怪罪你。家門口的水管、學校的選址、道路的寬窄、樹木的種植遷移、地鐵的線路……基本上我每天早上聽廣播都可以聽到有市民因為各種事情給規劃局長瘋狂打電話……心疼。

總而言之城市規劃是絕對有用處的。規劃的好壞要站在更長的時間維度上來看,很難說什麼是好的規劃和壞的規劃,但沒有規劃絕對是最壞的規劃。

不妨採用反問的方式:如果沒有城市規劃,城市會發生什麼樣的影響?

熵恆為增。缺少了規劃的城市必將以一種自發的無序方式發展,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你永遠不知道她會飄到何方。

用地上,光靠市場調節的城市功能完全是趨利且混亂的。北上深廈的住宅好賣,遍地是容積率4以上的住宅;三亞海口的度假區受歡迎,遍地是各種酒店和旅遊產品。所有的城市公共配套都嚴重不足,沒有學校,沒有醫院,沒有公園,沒有一切不賺錢的開發項目。

交通上,城市的對外交通嚴重不暢,內部交通不成系統,人進不去,出不來。堵車、亂停車、交通事故成為常態,甚至有一天你會發現家門前的小區路沒有了,家都回不去。

環境上,缺少統一的規劃部署,綠地只會減少不會增加,挖山填海搞建設已是常態,居住區靠近化工廠,養老院毗鄰鬧市區,所有的地方都可以亂扔垃圾。

城市規划具有前瞻性、公共政策屬性和自上而下統籌的作用,如果一個城市光靠追逐短期效益、放大市場調節和自下而上自發,是永遠發展不好的。

《規劃師》雜誌主編雷翔曾說:我們不能只看到規劃造成的消極後果,要看到因為規劃才得以避免的潛在危害,即機會成本。

這句話是對城市規劃影響作用的最好回答。


我想,城市規劃不僅影響的是整個城市的空間格局,在無形中還影響著這個城市獨有的精神。


一座城市,不論是自發生長而成,還是人為規劃而成,都一定有其獨特依循的空間格局,例如:軸線與廣場;城牆與邊界;城市的肌理。


軸線,在傳統城市,特別是宗教或政治意味濃厚的城市中,往往是空間格局的靈魂所在,而位於軸線序列上的廣場就是「靈魂」中的閃光點。

以義大利首都羅馬為例,為了向朝聖者炫耀教皇國的富有,羅馬教皇在羅馬城修築了寬闊的大道和宏偉的廣場。其中,人民廣場建於 17 世紀,由三條放射形軸線的匯合形成,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廣場。在廣場中央則是一座來自埃及的方尖碑。「條條大路通羅馬」,這一句諺語,來的卻是實至名歸。


羅馬還有一個久負盛名的廣場,它是位於梵蒂岡最東面的聖彼得廣場。 廣場呈橢圓形,兩側是兩組整齊排列的大理石柱廊,284 根 18 米高的圓柱共四排,形成了三條恢宏雄偉的走廊。至今,站在廣場西端的聖彼得大教堂上向東望去,仍然可以想像當年教皇面向民眾時候所感受到的無上榮光。


軸線以其獨有的對稱布局的模式,往往被執政者用於彰顯莊嚴的儀式感。因此,軸線在世界各國首都中比比皆是。


比如明清北京城的中軸線,7.8 公里長,南起永定門,穿過皇城,北至鐘鼓樓,它是世界上現存最長的城市中軸線。建築大師梁思成就曾讚美過,「北京獨有的壯美秩序就由這條中軸的建立而產生。」


再比如,美國首都華盛頓特區,也有一條中軸線。它西起林肯紀念堂,東至國會山,全長 4 公里。這條軸線的中央是一條美麗的長方形草坪,兩側依次布局著各大博物館和美術館,華盛頓方尖碑和各個戰爭紀念碑也點綴其間。登上方尖碑放眼望去,軸線莊嚴,草坪齊整,氣勢恢宏。


說到華盛頓特區的中軸線,就不得不提到一個城市規劃歷史上重要卻又富有爭議的一個理念,即「城市美化運動」。在 19 世紀末的時候,城市中心區建設日益擁擠,破敗不堪。因此,人們寄希望於通過大興土木,建設景觀大道等美化工程,頗有些「重振國威」的意思。


華盛頓中軸線,便是這一時期的代表作。它致力於恢復城市的秩序之美,也的確掀起了全球追求莊嚴美麗城市的一股熱潮。


然而,由於這一行為過於關注表面的裝飾和物質環境,忽視了城市發展的社會規律和人文需求,因此,在十多年後,黯然離場,取代以更加多元的規劃理念。


對於現代的城市來說,軸線已不再只是儀式感的象徵。更重要的是,它具有串接和整合城市破碎片區,實現城市復興的重要功能。


為什麼這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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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規劃是宏觀的,城市規劃的最直接影響的就是城市規模的擴張、功能的改變和更新、城市公共設施和服務的不斷完善升級、以及相對應的城市人口的流動和增長及城市經濟規模和結構的改變,支撐這些變化的城市建設和公共服務完善進程往往都是以年為單位進行的。因此這些對城市整體影響的表現很難在個人層面的空間和時間感知中被察覺,不是直接可見的。

但如果你讓城市生活中的個人對比5年前自己生活的城市,多多少少就能直接明白這個城市的變化,自己生活的變化和城市規劃的關係。比如,城市的交通是最容易被感知到的,修路修軌道交通時的擁堵陣痛,建設完成後的通暢便利,然後是隨之而來的城市範圍擴張和人口擴張帶了的新的城市公共服務承載能力的矛盾,路長了寬了但路上的車卻越來越多了,很多路反而更賭了,但軌道交通的不斷增加卻讓有些不方便到達的地方突然變近了,而隨之而來的一些新的商業場所也如雨後春筍般出現,消費的豐富度和便利性大幅提升.....

這些都是城市規劃的實施結果。


提高城市的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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