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У艿?/P>

年下

『姐姐喜歡他?那現在呢?』

『真希望姐姐是和我一樣的怪物啊。』


1

「滴滴。」

微信消息提示音響起。

桑睨撈起手機一看。

是那個看不出是誰的賬號發來的消息。

對方頭像純黑,朋友圈關閉,就連昵稱都只有一個孤零零的【NI】。

消息界面上除了今天對面發過來的一個定位,就是那條標準的系統提示消息:【你已添加了NI,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這人是誰,桑睨不知道。

桑睨穿過來的時候,這人已經在原主的列表裡躺著了,並且也很出奇地都沒有聊過天。

直到今天。

桑睨穿來的是本霸總狗血虐文,霸總苦苦追求女主許久,正在二人要修成正果時,白月光回來了,還裝病將霸總騙到了酒店、被「恰巧」趕到的女主撞了個正著,接著便開始了霸總與女主及白月光三人之間狗血天雷的虐戀。

今天的劇情剛好到了女主要發現霸總「出軌」。

桑睨對書里的劇情不怎麼感興趣,她能知道自己穿書也是全賴於優秀的記憶力——畢竟小學看過的狗血小說,能記得劇情並且跟「現實」對上號,也不怎麼容易。

【?】

桑睨按照常人的反應給對方回了一條消息,也沒再管對方有沒有回消息,自己開始起床收拾。

很意外,看起來高冷沉默的對方回了消息,回消息的語句簡單粗暴:【你男朋友,在這兒。】

那個地址是一家酒店的地址,這消息暗示著什麼,桑睨不用思考都知道。

不過她的注意力被這句話中間那個小小的逗號吸引了,怪怪的。

沒有糾結太久,桑睨迅速起床擼了個可憐兮兮的妝容出門。

因為擔心錯過劇情、錯失分手「良機」,桑睨走得很匆忙,轉過拐角時差點兒撞進一個男服務生的懷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桑睨掃了眼他明顯短一截的褲腳,並未太過在意。

「……沒關係。」

那個男服務生握著她的肩,隔了許久才開口,聲音意外的年輕好聽。

桑睨不自在地從他懷裡退出來,朝最裡面那扇沒有關緊的房門急急跑過去,跑過去的時候她甚至還沒忘記打開手機自帶的相機。

桑睨離開時帶起一股小風,夾雜著她本身清淡的體香湧入「男服務生」的鼻腔。

他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手心裡那股溫熱的觸感彷彿還沒有消失,他看了她的背影良久,終於抬起手到鼻端深深吸了口氣:

姐姐,你終於來了。

那雙漂亮深幽的眼睛還在死死盯著桑睨身影已經消失的地方,因為太過激動興奮、他的線條幹凈的下頜骨緊緊繃起。


2

打開房門進去前,桑睨還能清楚聽到裡面那陣不容忽視的男人粗喘聲。可等桑睨打開門進去後,卻只看到男人在床上對著枕頭髮情,而原本應該同樣動情的女人正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坐在一邊玩手機。

聽到桑睨進來的動靜,女人抬起頭。

一雙勾人的媚眼直勾勾朝桑睨看過來,對方紅唇一彎:「桑小姐。」

桑睨手裡的手機還高舉在半空,顯得有些尷尬。但一切都是為了脫離劇情線,桑睨心一狠,對女人點點頭:「趙小姐。」

然後舉著手機錄了一段辣眼睛的視頻,發揮出自己畢生的精湛演技:「傅景臨,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是我看錯你了!」

說完又沖趙彌點點頭,從容不迫地按掉手機走了出去。

手按上門把手的下一秒,身後的趙彌揚起輕笑,但桑睨並未停頓,門一開就走了。

到一樓電梯門開時,桑睨的眼睛還有些發紅。

她剛走出電梯,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桑睨姐。」

正是剛剛她不小心撞到的那個年輕服務生。

這麼看他的臉確實過分清俊,能看出那股清爽少年氣。不過,他知道她的名字?

「你好?」因為身高差距,桑睨不得不抬頭去看他。

「桑睨姐不記得我了?難怪剛才在樓上也好像沒認出我,」男服務生一邊打量她的神情一邊問她,「上次我差點兒被人打死,是桑睨姐你救了我。」

桑睨雖然訝異,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只好演戲:「啊、是你啊……」

男服務生垂眸笑了笑,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部分情緒。不過他的唇形倒是很漂亮,笑起來顯得很乖。

再聊下去可能要遭,桑睨並不是很想過早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事實。

但男服務生搶先一步道:「上次的事情我還沒得及謝謝姐姐,今天剛好碰到,要不然我請桑睨姐吃飯吧。」


待更,1w字之前收手(應該)

這次是真病嬌,病態血腥的那種

其他的更新看我靈感


【完結】

【更多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寫不了的腦洞文盡在此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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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書了,成了虐文女主,可我不愛霸道總裁,偏愛男配。

他奶 fufu 的,一牽手就耳根紅,我要寵他!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床很軟,燈很亮,除了屋子裡點了讓人渾身燥熱無處排解的熏香外毫無缺點。


我不甘心地使了使力,手軟綿綿的,幾乎撐不起自己,但所幸還是勉強起來了。


我踉踉蹌蹌地跑到茶几邊把那殺千刀的熏香給拿到洗手間沖滅了,關上衛生間的門,打開一旁的窗,我憋著那一口氣終於把這些事做完,然後脫力地坐在地上。


思索人生。


地真涼。為什麼這酒店不鋪地毯。

…不對,為什麼我會在酒店,還被人下了葯?


我尋思著我活了小半輩子也沒得罪誰,尋思著尋思著,門突然開了。


我當機立斷往牆角挪了挪,把窗帘往身上一罩,從最旁邊的縫往外看去。


是個男的。


是個長挺帥的男的。


他一進屋就急躁地拽開了領帶,皮鞋被隨意地甩到一旁,三步並兩步躺上了床。


我開始慶幸自己沒躺在床上,慶幸著慶幸著,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這春藥後勁真足。


那股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被刻意忽視的燥熱愈發猛烈,冰冷的地板也因久坐也被我捂熱,我突然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


這樣坐以待斃,要麼在地上被春藥憋死,要麼會被那個看起來同樣下了葯的男人發現,被他強上。

哪種結局都不讓人好過。


我把窗帘往一旁撥了撥,露出自己的身影,然後敲了敲牆試圖引起那個人的注意。


他比我想像中要敏銳,我才輕輕敲了一下他就猛然回過頭看我,他看了我,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嘴角揚起一抹笑,我看不大出來這笑是什麼意思,他開口了:「林笙,你賤不賤?就這麼想跟我上床?」


這下我懂了,那是總裁文男主必備的譏誚的笑。


我也懂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了——我穿書了,穿到了剛看完的究極狗血總裁文里,成為了前期一直被男主虐女配陷害的可悲女主林笙身上。


面前這位就是看小說時一直在屏幕前大罵的屑男主陸霽澄。


當時自己怎麼罵來著?


「垃圾男主是不是有病,叫你媽的霽澄嗎?多好的倆字,你配嗎你?」


我輕舒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憋住一系列問候他家長輩的話語,儘可能和善地道:「陸霽澄,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當然一時半會應該也解不開,你看啊我們倆現在都被下了葯,要不你打個電話喊你助理啊司機啊什麼的把我們送去醫院吧…當然你要不想送我也行,我自己喊朋友來幫忙…你看行嗎?」


陸霽澄聽了我的話,似乎愣了一下,然後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著我,「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能是什麼意思???


我在心裡無能狂怒,渾身上下摸了摸,頓住了。


女主身上沒有手機。


我思索了一下,也釋然了,女主畢竟是下了葯被人綁到了房間,怎麼可能留下求救工具嘛。


酒店的座機打不了外線。


所以…


我小心翼翼打量著面前那個男人的神色,春藥似乎對他的影響不大,至少他除了不住地拽襯衫領口之外並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


不像倒霉女主,我定了定神,時間耗得越久,身上的燥熱就越猛烈,那股饑渴和空虛幾乎讓人控制不住自己,我只能再用力掐自己的掌心,試圖保持最後的清醒。


我長了長口,嗓子已經有點啞了,我想自己大概堅持不了多久了,急忙清清嗓子,對陸霽澄說:「陸總,求您快點打個電話喊人吧,這麼耗下去大家都難受是不是,我身上也沒手機,打不了電話,您要實在不行就紆尊降貴把手機接我打一下電話,我保證一分鐘內用完不耽誤您…」


這麼大一通話講完,我感覺腦袋都有點暈乎乎的,手上的疼痛也變得並不明顯,終於眼前的視線慢慢模糊。


女主體質真弱,隨隨便便就能暈倒。


男主別不是個自閉症,我說十句他說半句,怎麼一點不懂得尊重人呢?


我臨暈倒前,在心裡犯嘀咕。

我醒來的時候,旁邊坐著一個女孩子,很漂亮的女孩子。


她坐在椅子上,頭靠著牆,很安靜的睡著。


我思索了一下,她應該是女主的好友——蘇晚。


蘇晚頭一點一點往下滑著,終於猛地低了下頭,驚醒,下意識看向了我。


我就只好回望著她,她見我醒來,驚喜地起身跑到我床邊。


「阿笙你終於醒了!」她邊說著邊按了鈴,「我喊醫生幫你檢查一下。」


我試探地開口:「晚晚?」


「怎麼了?」她憂心地歪頭看我,眼裡是藏不住的擔心,「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操,蘇晚好漂亮,真的好漂亮,歪頭殺太絕了!她還好溫柔!


…我可不可以泡她?


不過原著她最後好像是跟男配顧俞在一起了。


我胡思亂想著,搖搖頭對她說:「我沒事。」頓了一下,「昨天…他送我來的?」


蘇晚猶豫片刻,點點頭,「昨天確實是他喊我過來的,不過…」她把椅子往我這裡拖了拖,坐下去,一副要和我長談的模樣,「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兒呢?林家落難快要破產,女主繼母就出了主意給女主下了葯綁去了酒店,男主被好友騙著灌了酒下了葯,半醉著被拉來了酒店,本該春宵一夜男主負責林家轉危為安,不過好像因為自己完全被打亂。


我理通了思路,清清嗓子正要跟蘇晚說道說道,突然門外想起敲門聲,一個穿著西裝的斯斯文文的男人探身進來,沖我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林小姐,打擾您了。陸總想和您見面談談,您看…?」


男主要見女主,女主不得不去。


我好煩,我剛組織好語言要跟蘇晚講一講這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故事就被男主派人打斷了。


我只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邊起身邊對蘇晚說:「晚些再跟你說,我先過去一趟。」


蘇晚立刻按住我的手,「等等你先別動!」


我困惑地看著她,「啊?怎麼了?」


蘇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方才忘了提醒你,你手上還吊著水呢。」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管子,啊,果然…回血了。


蘇晚見我愣住,連忙按住我讓我坐好,「我剛剛按了鈴了,醫生也快來了,你先等等吧。」說完又看向那個男人,「於秘書,可以吧?」


於秘書笑了笑,「當然可以。」說完邊自顧自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三個人沉默地坐在病房裡,等著醫生。


…竟然有點尷尬。


我轉眼去看自己手上連著的針管,裡面的血一點一點往迴流著。


血流完那一刻,我終於聽到了腳步聲,從門口慢悠悠傳來。


我抬頭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到一個男人穿著白大褂,弔兒郎當地朝我笑,「呀這不是我們小笙嗎?怎麼樣好點沒有?」


我愣住了。


這他媽誰啊?


可能是我臉上迷茫的表情太過明顯,男人的笑容也一點點凝固了,他也迷茫地看向我。


蘇晚奇怪地看了我們倆一眼,對男人說:「你快點給阿笙看看,話怎麼這麼多呢?」


晚晚!你可長點心吧!你不應該貼心地不著痕迹地提醒我面前這個人是誰嗎???


你這樣做不了合格的閨蜜的呀!!!


我眨眨眼,努力想了想,嗯…男的,醫生,長的挺帥,認識女主…


好像是那個最後和蘇晚在一起的男配…叫…叫…?


「顧俞,好久不見了。」我終於想起,擺對錶情沖他一笑。


顧俞挑了挑眉,哼了一聲,「是好久不見啊,剛剛見你那表情跟不認識我一樣。」


…可不就是不認識你嗎!


顧俞在小說里真的是個很沒排面的男配,小說寫了一半他就沒什麼出場機會了,而且這本總裁文還巨長,跟裹腳布似的,我怎麼可能還記得嘛!


顧俞哼了兩聲解了解氣,終於走過來給我檢查。


沒看一會兒呢,他就一聲不吭把針給拔了,順手拿棉花壓住,瞟瞟我示意讓我自己按著。


「阿笙沒事了?」蘇晚將信將疑看著顧俞,「你這院長可真負責啊。」


我眨眨眼也看向顧俞,突然發現顧俞生了一雙桃花眼,眉梢眼角含情。


果然總裁文男配只配桃花眼,那種霸氣側漏的風格只能由男主專享。


可是…這雙眼可真好看。


顧俞直勾勾跟我對視,撇撇嘴,「她能有什麼事兒?林小姐可忙得很,這不就急著去見那陸大少爺嗎?」


啊?


「於秘書來的那時候你就到了?」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嘁了一聲,還是盯著我,「你才知道?」一頓,不給我回答的機會,又繼續,「也是,林小姐眼裡除了陸大少還能有別人兒嗎?」


啊??


搞什麼啊?為什麼在門口偷聽偏不進來啊?


我求助地看向蘇晚,蘇晚搖搖頭嘆嘆氣,終於開了口:「你知道還不讓一讓,阿笙有事呢,別擱著跟她耍嘴皮子了。」


顧俞不滿地對蘇晚翻了個白眼,讓開條道,嘴上還不歇:「林小姐您請,走好,不送了啊。」


啊???我怎麼惹著他了嘛???


一口一個林小姐的???


我隨於秘書走出了病房,隱隱約約聽到蘇晚的聲音:「顧俞你犯什麼病啊?講話陰陽怪氣的?」


顧俞也不甘示弱地回她:「我犯病你管著嗎?」


…嘖,以後就管著了。


我在心裡想。


誰叫以後蘇晚會是顧俞媳婦兒呢。

-2-


在路上的時候,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原著劇情。


終於發現了結症所在。


顧俞前期的設定是喜歡女主的啊!!!我就說嘛,男配怎麼可能不喜歡女主!!!


所以剛剛根本就不是犯病故意給我擺臉子看啊!!!人是吃醋了啊!!!


我竟然沒有感覺出來。


我錯了,我是傻子,我對不起男配。


我今天晚上就好好溫習原著再手畫一個人物關係圖和劇情走向。


我悶聲不吭低頭想著,前面的於秘書突然開口了:「林小姐。」他沒有轉身,只是往前走著,「陸總他心裡有人了,您應該清楚,那個人不是您。」


他似乎又斟酌了一下,繼續道:「希望您等會兒在裡面的時候不要說一些惹陸總生氣的話…或許您也可以收一收心,我看剛剛在您病房裡的顧院長就是不錯的選擇。」


瞧瞧!瞧瞧!不愧是男主的秘書,火眼金睛!一眼就看透了玄機。


只可惜顧俞未來是蘇晚老公,我也不能昧著良心挖人牆角啊。


尤其是蘇晚這麼好看的女孩子的牆角。


我回回神,對於秘書一點頭,「謝謝提醒,我會的。」


我又不是女主那個傻子,我又不喜歡男主。


我只會祝男主和女配長長久久。


但林家怎麼辦,這是個問題。


按理說,我現在是女主,我姓林,應該護著林家,而且女主雖然有個過分的後媽,但父親對女主還是很好的,這公司是他和前妻畢生心血,就這樣付之東流肯定是受不住的。


況且林家榮我榮,林家損我損。


林家要是破產了我就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怎麼辦呢?


如果說直接跟男主挑明了您跟女配過去吧,那往後生計我需要自己想辦法——這倒不是大問題,可是林家一家子上上下下幾口人,我怎麼養的活?由奢入儉難,女主那後媽肯定要鬧。


不知道林家有沒有什麼其他辦法。


看來還得商量,話不能說絕了。


我暗自思忖著,再抬頭,發現自己已經到男主的病房門口了。


於秘書敲了敲門,裡面穿來冷冷的一聲「進來」。


於秘書替我開了門,我深吸一口氣,進了病房。


我邊慢慢往裡走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要慫!!!他不就有幾個臭錢嗎?誰看過小說誰知道,這人除了有錢一無是處,還天天擺一張臭臉跟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怕這種渣男太丟臉了!!!淦!!!


我於是揚起笑容,走到男主面前,一鞠躬,「陸總好。」


…等等!好像不太對!


我為什麼要給他鞠躬,為什麼要像一個低他一頭的卑微員工一樣給他鞠躬!!!


我是傻子!!!我在幹什麼!!!


我在內心瘋狂吐槽,面上盡量不顯分毫,甚至很有禮貌地指著沙發又問了一句:「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我眼睜睜看著陸霽澄從面無表情慢慢又變成昨天那副看神經病似的表情,過了幾秒,他扯了扯嘴角,看上去心情十分好地點了點頭,「林小姐不用客氣。」


我太難了。


男主的光環太強,我不由自主低頭了。


想想也是,男主不僅有光環壓制還有年齡優勢,他對女主做的一簍子帶著血腥味的破事我再清楚不過,我當然怕他。


畢竟我只是個卑微女大學生。


我抬眼看他,他半坐在病床上,饒有興味地看我,問:「你真是林笙?」


不愧是男主!牛逼!


被你識破了!


我當然不是那個抖 m 女主!


「還能是誰?」我沖他笑,「我能是夏攸之不成?」


傻子才承認。


陸霽澄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差點忘了,我還有女配這個王牌。


男主現在已經對我起了疑心,雖然他查不出什麼,但總歸會惹上些麻煩。


要是因為這點疑心讓他對我起了興趣,那簡直就是人間悲劇。


所以我要好好扮演女主的性格。


女主什麼性格?


剛他!男主說東她說西,就要給男主找不痛快!


女主為什麼要剛男主?


說來話長,鬼才知道。


「林笙,你怎麼配提她的名字?」陸霽澄冷冷地盯著我,用眼神凌遲著我脆弱的神經。


我這才發覺女主有多牛逼。


男主這種可怕的性格也就女主扛得住還能剛他了。


「我怎麼配提她?」我朝他勾起一笑,「我怎麼不配提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擱這玩繞口令,就這樣聽起來感覺傻啦吧唧的。


但是沒關係!只要配上女主加成就會變得酷炫狂霸拽了!


「我們不說繞…咳這些了,你叫我來也不是說這個的吧?」我險些把「繞口令」三個字說出來,急忙偏頭咳嗽一聲掩飾尷尬。


可男主就是男主,不僅腦子好,耳朵也好。


「…你剛剛說繞什麼?」他的臉色又緩和了些許,我終於可以不用鼓起勇氣就能輕易直視他的臉了。


「沒什麼。」我頓了一下,點點頭,又重複一遍,「真的沒什麼。」


「你剛剛是不是想說…繞口令?」他嘴角帶笑,挑了挑眉看我。


操,這麼容易就被男主猜中了?


所以果然你心裡也覺得剛才的對話很像繞口令吧?對吧?


「我不是我沒有,我們講正事吧。」我趕緊拿出否認三連,強行轉移話題,「昨天的事,陸總應該也查過了。」


「我是被我後媽下的葯,你是被齊煒下的葯。照理來說,我們都是受害者。」


陸霽澄盯著我看,盯得我身上直起雞皮疙瘩,他低低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看來剛才的繞口令莫名讓他的心情好轉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是被陸霽澄叫來的,也就是說是他給了我這個機會。


所以林家的事兒其實有商量的餘地?


趁熱打鐵,我繼續往下說:「這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昨天也謝謝你能順道把我送來醫院。


陸總應該也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林家快要破產了,所以,請陸總看在世交的情分上出手相助。」


「哦?」他還是盯著我,明明他躺著我坐著,可就這樣他的氣勢還是比我高了一大截,「世交的情分?」


他笑了,「那林小姐可不應該求我,該讓你父親求求我父親。」他身子微微前傾,眼裡譏諷的笑意愈發明顯,「我們倆的情分——不值得我出手相助吧?」


…這人怎麼回事?怎麼一言不合就諷刺人呢?


難道我會錯了意,其實他沒想談這事就單純想羞辱羞辱我?


那就只好使出王牌了,嘖。


「那不如這樣吧。」我挺直了腰桿,試圖在氣勢上不輸他這麼多,「你救林家,我從此不再糾纏你,而且我會讓夏攸之嫁給你。」


原著里女主之所以能順利嫁給男主,全靠的是陸家夫人——也就是男主母親。


男主父親意外地是個妻管嚴,陸家大事小事全是男主母親拿主意,而女配各個方面跟女主比起來都差了一大截,男主母親又本來就偏愛從小看著長大的女主,一直不肯同意男主和女配的婚事。


能說服男主他媽的是誰?


只有女主啊。


我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沒心沒肺地朝他笑。


陸霽澄冷哼一聲,露出了我昨天就見過的譏諷的笑,「我憑什麼相信你?從小纏著我到大的不是你是誰?你就這一天突然看開了?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還真就是這一天就看開了。


我懶得和他爭辯太多,揮揮手沖他道:「那你大可以等我解決完你的事再救林家。」伸手,比了個二,「兩天,最多兩天我就能解決,到時候你再履行承諾也不遲。」


兩天,林家這麼大的公司還是能撐住的。


他似乎有些意外地看著我,然後挑眉,點了頭,「行,兩天時間。希望你不會食言。」


難得的好說話,果然遇事搬出女配就完事了。


我輕快地起身,揮揮手向他道別。


這麼輕易地解決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我很快樂,真的,我甚至想高歌一曲。


要不是在醫院裡唱歌太丟人的話。

-3-


我快樂地走回了病房,快樂地向蘇晚打了個招呼,快樂地準備回家,然後在門口愣住。


我,不知道女主家在哪。


我冷靜地回頭,沖蘇晚一笑,「晚晚,你等會兒有事兒嗎?」


蘇晚愣愣地看著我,下意識搖搖頭,「沒事啊。」


「送我回林家吧。」我維持著臉上友善的笑,「順便我跟你講講怎麼回事兒。」


蘇晚順了兩下頭髮,皺皺鼻子看我,「阿笙。」她一頓,「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呢?」


「啊?不對勁嗎?」我也不由自主地學她,順了兩下頭髮,「可能解決了件大事,太開心了吧。」


蘇晚沒說話,又把手往後一伸,順頭髮。


我又沒忍住,也把手往後一伸,順頭髮。


「你們倆…在幹嘛?」顧俞拎著兩杯奶茶出現在了病房門口,邊說著邊倚著門框,奇異地看著我們倆面對面順頭髮。


…迷惑行為大賞。


蘇晚聽了話,竟然雙順了頭髮。


我死死抓住自己的右手,終於忍住了。


連忙轉頭看向顧俞,笑著對他說:「沒幹什麼,你手上拿的…?」說著就要伸手接過來,蓋過剛剛順頭髮那一茬。


顧俞卻猛地收回手,把手背到後邊,警惕地看著我,「你幹什麼,沒有你的份兒啊!」


…小不小氣啊!多大人了還喝奶茶!


…還不給我買!


過分!太過分了!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念不氣不氣我不氣,終於能平靜地面對面前這兩個人。


「晚晚。」我擠出一個笑,「送我回去吧。」


「啊?」蘇晚似乎又想順頭髮,但看了我的表情,生生忍住了,然後眨眨眼,「哦好。」


我拉著她的手,抿著嘴就往外走。


其實顧俞不給我買很正常,畢竟他也不知道我會這麼快回來,而且之前我還惹他生氣了,可是…可是我就很生氣。


他剛剛那樣防我跟防賊一樣!我是那種人嗎?


好啦…我承認,我以為喜歡女主的男配會對我很好的。


可是顧俞只是喜歡女主而已,又不是喜歡我。


「好啦。」經過門口的時候,顧俞拉住了我的手,終於止住了我酸溜溜的想法,「這杯給你,行了吧。」


「不是沒有我的份兒嗎?」我哼哼,重複他之前的話。


顧俞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把頭髮揉得亂糟糟的,「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這東西,拿走拿走趕緊滾吧。」


我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接過遞來的奶茶,顧俞撇撇嘴,嘟囔著「麻煩死了」,轉身就走了。


…是哦,我怎麼變得這麼矯情了。


我一臉凝重,思考著。


可能…可能是我比較吃顧俞的顏。


所以…更喜歡顧俞一點…?


我被自己危險的想法嚇得一激靈,然後就看到一旁蘇晚同樣凝重的臉。


「阿笙。」她皺著眉開口,「你真的不對勁。」


對…我也知道不對勁…我竟然對女主閨蜜的未來老公動了心思…


而且這個男人我只認識了幾分鐘…


錯覺,都是錯覺。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回她。


蘇晚打開車門,疑惑地問我:「你剛剛乾嘛學我?」


我一口氣吸著吸著給吸斷了,彎腰停不下來地咳,緩了好一會兒,淚眼朦朧地回了她一個字:「啊?」


蘇晚在意的點是不是不太對???她不應該在乎我和顧俞嗎???


她揮揮手示意我先上車,發動了車子,補充:「我剛剛順頭髮你幹嘛學我?」


「啊?哦順頭髮啊。」我又咳了兩下,總算緩了過來,「你太好看了,我不由自主就想學你。」


「我就說嘛。」她認認真真地開車,嘴角揚起燦爛的笑,「我也猜是這樣。」


…這就是女主和她閨蜜的相處方式…?


互相尬吹的相處方式…?


真好啊。


所以蘇晚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顧俞啊???


我坐在座位上吹著空調喝奶茶,緩緩開始講從昨天起發生的事情。


蘇晚是個很合格的聽眾,附和聲「嗯嗯啊啊真的假的哇塞」輪著來沒重複過,搞得我興緻高昂,恨不得給她再往後劇透點小說情節。


幸好,幸好忍住了。


我輕呼一口氣。


「所以…」蘇晚拉了手剎停了車,轉頭看向我,「你不喜歡陸霽澄了?」


「是啊。」我瘋狂點頭表示贊同,把最後一口奶茶嘬完,「你說他喜歡夏攸之又不喜歡我,我非趕上去讓他罵,賤不賤啊?」


蘇晚一拍大腿,「說得好!不愧是我姐妹!」又換了口氣,「可是…當年救他的人…明明是你啊…」


停停停!不要來這種老套情節!


什麼男主被綁架女主上去救最後男主傻逼一樣還以為是女配救的。


哥哥我都看膩歪了好嗎…


好吧雖然這本小說是有這個情節沒錯,女主這麼一想很委屈也沒錯。


但!是!想想男主連分辨女主女配的能力都沒有,這麼菜的男主誰稀罕嘛!


我只好穩住情緒,豎起一根手指,「往事莫要再提,我們人要向前看,你看陸霽澄和夏攸之不挺好的嗎?我何必上去給他們找不痛快呢?」


「可是這樣你也太委屈了啊!」蘇晚堅持不懈地為女主打抱不平。


我突然也覺得女主實在是太委屈了,我看小說的時候竟然喪心病狂地覺得虐女主妙啊。


我真不是個東西。


哎。


我在心裡感嘆了一會,對蘇晚道:「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都過去了,誰還沒犯過傻了。」拿了奶茶正準備和她揮揮手道別,看見這杯奶茶突然就頓住了。


所以蘇晚到底喜不喜歡顧俞嘛!!!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晚晚,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蘇晚愣住了。


…我是不是問得太突兀了?


她躊躇了一會,朝我眨眨眼,「阿笙,我向來是個很專一的人。」


啊?


「你忘記我們高中那會兒我追的誰了?」她趴在方向盤上臉朝著我笑,「可不還是喜歡他。」


…這原著里沒提啊?


我獃滯的表情似乎訴說了我的內心,蘇晚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忘了?我那時候沒跟你說嗎?」


我下意識點頭。


她嘆了口氣,盯著我,「你那發小。」她垂下眼瞼,聲音低低的,帶著點眷戀,「齊煒。」


啊???這不對頭啊???


我記錯了嗎???蘇晚是和齊煒在一起了???


我愣愣地下了車,開始質疑自己的記憶。


…好像還真是記錯了。一開始暗戀女主最後和蘇晚在一起的是齊煒…


是齊煒啊!!!我怎麼這都能記錯!!!


顧俞是那個從頭到尾都喜歡女主的痴情男配啊!!!


我嘆息一聲,回回神。


蘇晚已經開車走了。


我看向面前的林家,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悲壯之感。


向我開炮!!!


哦不是。


孤軍奮戰,四面楚歌,女主真慘。


唉,我嘆口氣,上去按了門鈴。


問當代女大學生為何慘遭如此毒手。


老管家來幫我開了門順道把我領了進去。


「小姐,您沒事兒吧?」在進屋之前,老管家憂心地問了我一句。


女主總是這樣,跟家裡人處不好關係但各個傭人都喜歡她。


我笑了笑,笑得端莊優雅,「我沒事,您費心了。」當好女主,首先就要學會端架子。


我已經想好等會兒見到女主後媽該怎麼應付了。


我只要擺著一副優雅矜持端莊的嘴臉再適時地譏諷她兩句就完事了。


這樣就非常符合女主愛剛的人設,還帶了點驕傲。


妙啊。


「小姐言重了。」老管家在我耳邊又輕輕補了一句,「夫人在屋裡等著您呢,老爺出門了,您自己小心。」


「好,謝謝。」我向他點點頭,挺直腰板走進屋子裡。


這個後媽在原著里可沒在女主這兒討到什麼便宜,我只要臉色夠冷語氣夠狠把自己渲染成像男主那樣的狠人,應該就能沾沾女主的光順利過關。


沈之心坐在沙發上擺弄著她那個綠瑪瑙戒指,意外地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林家還很有錢。


錯覺只能是錯覺。


女主後媽大名便是沈之心,女主作為女中一剛,從來叫她都是連名帶姓叫的。


我暗自清清嗓子,斂了臉上的表情,走到沈之心面前,冷冷地看著她。


只要臉色足夠冷,就能從氣勢上壓倒對方。這是我兩次和男主對峙總結出的真理。


「喲,林大小姐回來了?昨個晚上怎麼樣啊?」沈之心翹起了二郎腿,說話比之前的顧俞還陰陽怪氣,每個字都要往後拖長一點。


…像在唱戲。


噗。我差點沒憋住笑出聲,腦海里自動開始了 bgm——「樹上的鳥兒~成雙對誒~」。


別說,這語氣真的一模一樣。


可是作為驕傲中帶點倔強的女主,我不能笑。


「呵,昨天晚上怎麼樣,你不應該最清楚嗎?」我勾勾唇角,露出像男主一樣的譏諷的笑。


「我真沒想到林大小姐這麼沒用。」沈之心還是看著那個戒指,冷哼一聲,「都下了葯了還爬不上陸霽澄的床。」


「只有妓女才會只想著爬上男人的床。」我挑眉,走上前坐到她旁邊,趴在她耳邊道,「我說的對嗎?」


「你敢罵我是妓女?」沈之心氣得臉都紅了,險些把手上的戒指扔出去。


終於,終於快能結束這段浪費時間的談話了。


我輕笑一聲站起來,俯視著她,「這件事我會解決,你最好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徑直走向樓梯,瞟都沒瞟她一眼。


我太酷了。


「林笙你這個賤人!」沈之心聽起來氣得不輕,惡狠狠在我身後罵。


嘖嘖嘖,果然還是富家小姐出身,罵不出什麼有技術含量的話來,怪不得剛不過女主。


我沒有回頭,走上樓梯,留給她一個冷酷瀟洒的背影。


我真太酷了。


上了二樓,我才意識到——我不知道哪個是女主房間。


我覺得女主這麼酷的人,房間應該也是性冷淡風黑白灰。


我繞了一圈二樓,發現一共就三個房間住人。


我又挨個瞧了一遍,好傢夥,沒有一個是我想像中的風格。


一個是藍色牆紙,柜子里放了一堆高達模型,我看了一眼就默默把門關上了,打擾了,這是女主出國在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房間。


一個裡面放著歐式風格的傢具,顯得非常奢華,牆壁上還掛著結婚照。


最後一個…只能是這個了。


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一片粉粉嫩嫩,牆紙是粉的,床是公主床,就連窗帘都是粉色的,上邊還有蕾絲。


我驚了。


誰能想到在外高傲倔強的女主內心竟然是個粉粉嫩嫩的美少女呢。


哦不對,這個房間是林家的,也就是說是女主從小就開始住的。


粉粉嫩嫩…嗯…也很正常。


我進了房間,把門關上鎖好,躺到了床上。


手機在床頭櫃充著電,我順手把它拔了,打開通訊錄。


果然有女配電話。


我掙扎著半坐起來,清清喉嚨,撥了電話。


一定要接一定要接……


接了。


「林笙?你找我幹什麼?」電話那頭穿來柔柔的聲音。


是女配本人沒錯。


「我有事找你,等會有空嗎?」我開了免提,看了眼時間——15:10,不算晚。


「我…」


「先別急著拒絕我。」我打斷她,「我知道,當年救陸霽澄的不是你。」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夏攸之終於答應:「下午四點,市中心那家咖啡館見面。」


電話掛了。


我慶幸女配自己定了地方,打開導航找了找。


嗯,找得到。


我打起精神,準備洗個澡換個衣服就出去赴約。


把這兩天忙完我就能解放了!


我默默給自己打氣,當女主真的不是人能幹的事。

-4-


我開著女主低調奢華的邁巴赫到咖啡店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我興緻勃勃地要了甜點和飲料,準備在和女配剛之前養精蓄銳。


夏攸之是踩著點來的。


其實我一直覺得她的名字很耳熟,見到她真人那刻我突然就想起來了——


「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禕、允等之慢。」


…噗,出師表。


我一下子沒繃住,笑了出來,夏攸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著我,坐在了我對面。


「那個,攸之啊…」我斂了斂笑,清清嗓子,「我們開門見山,好吧?」


「你怎麼知道當年救他的不是我?」她卻急不可耐地打斷了我的話。


唉。


我喝了口面前的果汁,對她笑了笑,「因為當年救他的是我。」


她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然後又笑了,「救他的是你?林笙你可笑不可笑,救他的要是你他能這樣對你?」她似乎想通了什麼,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嗤笑,「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和他說過當年救他的是你,他卻不信?」


猜對了。


我心平氣和地沖她笑笑,「你也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已經不喜歡他了。」一頓,「今天找你過來,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就放心大膽地和陸霽澄好好談戀愛,我絕對不會在你們中間瞎攪和了,我也會說服他媽讓你過門。」


夏攸之給我說愣了,用懷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掃視了我一遍,「你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我笑得和藹可親,「就是突然想通了想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順利在一起了,陸霽澄就會救林家,於你而言有利無害。」


「所以呢,你也不要天天擔心真正的救命恩人出現會頂替你的位子,不用害怕陸霽澄他媽天天刁難你讓你們不能在一起,我和陸霽澄之間也從來什麼都沒有,你就開開心心地跟陸霽澄在一起,好吧?」


她又被我說愣了,緩過神來後臉漲得通紅,「誰說我有擔心這些了!」她瞪我,「救霽澄的本來就是我!」


…其實前期的女配還真沒有那麼招人嫌。


相反,還有點點可愛。


…我在想什麼???


「是是是,本來就是你。」我哄著她給她順毛,「那就說定了?你不要天天跟他鬧了,啊?」


「用不著你提醒。」她兇巴巴地瞪了我一眼,拿起包哼哼了一聲,「我知道了。」說完,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轉身走了。


搞定了!這樣就有效防止了就算女主沒有跟男主上床女配還是會因為設定離開男主了。


萬一男主跟女配在不了一起,我就玩完了。


我就會踏上原著女主的老路,每天被男主虐來虐去。


絕對不行!


今天這個談話非常成功,這樣只要我說服了男主他媽,男主跟女配結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我設想了一下未來遠離危險屑男主自己過上的有錢有房吃穿不愁的富婆生活,快樂得又想高歌一曲。


可惜在咖啡館裡唱歌還是很丟臉。


我出了咖啡館,想起來自己午飯還沒吃,回林家還要面對沈之心那張臉,太煩了。


於是決定在這裡隨便找一家湊活吃吃。


還不到飯點,開張的飯店人都很少,我進了一家麵館…


真巧…


我看到了顧俞。


你敢信?我隨便進了一家麵館就遇見了男配。


這是什麼?緣分啊!


我點了餐取了號,躊躇著要不要跟他打招呼,他卻先抬頭了,正巧和我對視。


我又看到了那雙眼,漂亮的桃花眼,裡面含著笑意。


他朝我招招手,我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對面。


「好巧。」我率先開口。


他沒有應我,把嘴裡那口面咽下才問:「奶茶好喝嗎?」


啊?


什麼意思?


我迷惑地眨眨眼,「啊?挺好喝的。」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輕聲道:「那就好。」


?什麼意思


還沒等我問出口,門口突然穿來熟悉的聲音,「霽澄,我們在這家吃好不好?他們家面很好吃的!」


雅蠛蝶!!!


橋豆麻袋!!!


我埋下頭僵硬地吃面,思慮著是跑還是裝作沒看見繼續吃。


陸霽澄在點餐,夏攸之先來找了位置。


…狹路相逢。


夏攸之愣了一下,瞪我一眼,小聲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們剛剛就在旁邊的咖啡館聊天,你還敢問我怎麼在這兒???


顧俞冷哼一聲,在我之前開口:「她跟我一起吃飯,不行嗎?」


陸霽澄這時已經點完了餐,朝著夏攸之走過來,隨口問:「怎麼站在這,坐啊。」然後順手拉開了我旁邊的位置。


…冤家路窄。


陸霽澄拉開座位的手一頓,皺著眉看向我,「你怎麼在這兒?」


這倆人不愧是一對!問的話都一模一樣!


他又看向我對面的顧俞,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要我給你兩天時間,你就在幹這種事?」


…您有事兒嗎???我吃頓飯怎麼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行不行???


我幹什麼事兒了???


男主真的有病。


我開口就想剛他,顧俞又先我一步:「什麼叫這種事?小笙跟我吃飯是她的自由。」


說得好!!!


雖然叫小笙很肉麻,但是說得好啊!!!


夏攸之趕忙出來打圓場:「霽澄,別生氣,都怪我不好,都是我要吃這家才鬧出這種事。」


啊?啥嗎?誰先給我解釋一下男主為什麼生氣啊?鬧出了個什麼事兒嘛?


陸霽澄看了眼夏攸之,這才緩和了臉色,顧俞突然拉住我的手,輕飄飄道:「小笙,這裡有人太礙眼,走,爺帶你換一家吃。」說完,還挑釁似的瞟了陸霽澄一眼,牽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顧俞真是個妙人,幹得漂亮!!!


我悄悄回頭看了眼陸霽澄,嗯,臉都黑了。


舒坦!!!


吃個飯男主都要針對我,女主到底怎麼著男主了嘛!


顧俞拉著我出了店,在商場里晃啊晃,也不說話。我一時之間想不到好的話題,於是也沒吱聲。


就在我們沉默地牽著手走了三分鐘後,顧俞終於有了反應,那隻沒牽著我的手揉了揉自己頭髮,似乎有些懊惱。


「小笙。」他小心翼翼地瞟我,「你是不是生氣了?」


生什麼氣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立刻偏過頭看著他,然後瘋狂搖頭,「沒有!」品咂了一下,覺得不夠有說服力,又補充,「真的沒有!我還要謝謝你幫我解圍呢!」


他小心翼翼的眼神被收了起來,張揚地一挑眉,笑,「我就說嘛,陸霽澄那個瞎了眼的渣男有什麼好的。」他伸出右手,舉到了半空中才發現還牽著我的,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瞧著好玩,晃了晃牽著他的手,故意問:「怎麼了?」


我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


他的耳根紅了。


太可愛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男孩子!!!比男主那個渣男好太多了啊!!!女主在嗎?你為什麼不愛他!!!


他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要鬆開牽著我的手,我卻還牽著,不隨了他的意鬆手。


「…你幹什麼?」他強裝鎮定地問我。


撩你啊!!!還能在幹什麼!!!


「顧俞。」我裝的一本正經地問他,「你是不是以為我喜歡陸霽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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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偏偏喜歡你:虐文女主穿書遇真愛

雨樺 小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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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虞!!!我爸娶你不是叫你白白坐享其成的!快去滾賺錢養活咱倆!」

別問我這哪來的便宜大兒子。

距離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星期了,我也逐漸接受了這個現實:我,二十一世紀根正紅苗的五好美少女,穿越到了高考完讀的第一本虐文小說里,目前是一名巨有錢的設計師,同時也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喪偶少婦。

為啥別人穿越都是小仙女漂亮姐姐之類的,而我就是喪偶少婦??!而且還是帶著一個好大兒那種的?!

咱來捋一捋:首先原主喬虞,是個設計師,大齡貌美女流氓一枚,因為一個天大的人情嫁給了朋友。結果沒過幾天這朋友就狗帶了,就剩她自己帶著一個正在讀高中的寶貝繼子和一大筆遺產。

以至於她的好大兒———咱們男主邊白,就認為喬虞是圖他爸的錢才嫁過來,行為浪蕩還害死了他爸,對她那是無敵厭惡加鄙夷,兩人一直是水火不容的關係(當然是他單方面的),隨著他越來越厭惡繼母

這小破孩就覺得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後來長大繼承了他爸公司更是心思深沉,先是對繼母瘋狂報復,後來遇到了女主又是醬醬釀釀那樣這樣搞了個虐戀情深然後重歸於好開啟幸福生活。而喬虞,他便宜後媽,凄凄慘慘戚戚地被他送到一精神病院里過完了一生。。以至於後來狗男主想起來這茬查明真相時喬虞已經狗帶了。

現在這小兔崽子就仗著他爸整天使喚我,根本不認我這個媽。不過好在我穿的時間還挺早,剛好他爸去世一個月,男主也還是個高中生,事情沒惡化到那種程度。

而我這幾天也在努力適應整天醉生夢死的快活日子,好不崩人設。不得不說原主臉長的跟我一樣,性格也和我真的很像,都心懷天下勵志給每一個男孩子關懷和幸福。這幾天我頂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貌美臉蛋混跡於以前經常光顧的各種酒吧、賭場,拿著一部分財產到處霍霍包養小白臉,月末交一下畫稿,過的還挺滋潤。

原主也是用大把大把的money保養的那叫一個好,只要我不說,光看這臉、這屁股、這身材,也沒人知道我已經是三十歲的少婦,所以我也逐漸接受了這個現實。

除了—————

「喬虞我說你聽到沒!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做飯!!我都快要遲到了,你是想餓死我然後正好繼承我爸遺產嗎!做夢!!!」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小破孩!桌子上有錢自己去買!!還有,叫我媽媽!!沒大沒小的」

「我只有一個媽!」嘭的一聲,小破孩走了。

我咂咂嘴,沒怎麼在意,心裡卻想的是昨兒聽那幾個小姐妹說,城西的酒吧最近來了個超正的服務員,不僅人長的帥還特清高,誰都不帶看一眼的。

哼,小樣,看姐姐我今天晚上去會會你。

夜晚酒吧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味,絢麗的燈光,DJ勁爆的音樂點燃了全場,看著面前瘋狂舞動的人群,我皺了皺眉。

我傻了。還帥哥,給個正常人就不錯了,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人一個個都跟磕了葯似的,這麼瘋狂。

不行,我帥哥沒找到是不會罷休的。於是乎,在躁動的人群中,我一個人探頭探腦地杵在那裡就顯得格外突兀。

「阿姨,你擋到我路了」

入耳是乾淨清冷的少年音,微微有些沙啞,卻偏偏給人一種沉穩有力的安全感,是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性感。

卧槽,弟弟我可以!!!

不過,我突然反應過來,阿姨??!我有那麼老嗎?也許有那麼一丟丟,但三十女人一枝花,就我這身材、這臉蛋,小朋友都不好意思叫我阿姨好嘛!!

我正欲轉頭看看這是何方神聖,突然頭頂傳來一句「小心」,轉身落入了一個充滿好聞的皂香和一股淡淡的煙草味的懷抱。男人胸膛像堵牆似的堅硬,胳膊的肌肉線條流暢,虛環著我的腰。

「噗通,噗通」

嘈雜的環境彷彿消了音,我只聽到了耳邊強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亂了章法。

「阿姨,抱夠了嗎」

欠揍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我抬起頭來。穿著一身黑衣,下顎線流暢,鼻樑高挺,明明是很正派的長相,卻又眼尾上挑,平端生出幾分囂張不耐煩的神情,眉眼間有種凌厲的狠勁。

眼前男人正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目標出現,開始行動!!!

我不慌不忙地鬆開手,順便偷偷摸了一把他精瘦的腰:「小帥哥你別盯著我呀,這不是你主動拉我入懷的嘛」

男人頭偏了偏,看向我身後玻璃瓶碎片:「不好意思,本能反應」

「哇塞小帥哥原來你救了我啊,要不然我可小命不保了。所以我的救命恩人,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以身相許好不好」我轉過頭來,卻發現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感情我剛才說給空氣聽呢!

罷了,今天人已經找到,也不差這一回,釣大魚需要長線,我們來日方長。

腳步輕快地熟門熟路走進包廂內,一圈小姐妹都已經到了:「喬虞你這次怎麼這麼慢啊就差你了,我跟你說,今天有個驚喜,千萬不能錯過」

我喝了一口雞尾酒,漫不經心地想著剛才的事情:「還能有什麼驚喜,難不成是那個帥哥?」

「哎呀,人家有名字的,叫陸郅」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打開。陸郅一個人進來不緊不慢地開酒,身邊小姐妹不停地搭話他理也不理,只是自顧自地做著事。我挑了挑眉,直勾勾地看著他。好像有心靈感應似的,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開完酒陸郅就推著車走了,我連忙接著上廁所的理由跟著他。只見他閃身進了一個空包廂。我走到跟前,正打算開門,就被一個人拽進了屋子裡。

包廂內沒開燈,男人把我抵到牆上:「你為什麼跟著我」

「小帥哥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肩上的力道輕了許多。

「我就是對你見色起意,這樣也不行嗎 還是說,你是故意把我引進這個房間里的?」

「要對我圖謀不軌嗎」

肩上的手鬆開,陸郅向後退了幾步,打算轉身離開。我一個箭步拉住他「來都來了,不做些什麼不合適吧」

眼前的人手臂瞬間僵硬。

「哈哈哈哈哈」我覺得這人真是有趣極了,表面裝著一本正經,背地裡原來是個純情的人。我繼續走上前去:「小帥哥想歪了哦,加個微信吧,就微信而已。我是喬虞…」

我好像隱約聽到外面有一些嘈雜的腳步聲,但卻沒多想,繼續在黑暗中靠近陸郅。然後,,,

然後我就華麗麗地被酒瓶絆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順勢向前倒去,慌亂之間順手抓住了陸郅的領帶。他本來想來扶我,結果房間太黑被我措不及防地抓住了領帶也被帶著向後倒。

「————撕啦」

我摸到塊滑溜溜的東西,正欲順著紋理往下摸的時候,陸郅悶哼了一聲,抓住了我不安分的手。

落地的一瞬間他護住了我,捂住我的嘴在我耳邊低語道:「別出聲」

可是已經晚了。門外的腳步聲突然一頓,轉而全向我們的房間跑來。

「—————咚」

門被大力砸開,燈一瞬間亮了起來,一群穿著警服的人魚貫而入,瞬間圍滿了狹小的包廂。

一群大老爺們看到了我跪騎在陸郅身上衣衫凌亂,撕破了他的襯衫,手還附在他小腹上大有向下摸的趨勢,陸郅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隱忍樣子。好一副活色生香的場面。

「警察掃黃!!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這家酒吧有賣淫嫖娼的事件,請跟我們走一趟。」

鐵子們我現在否認警察叔叔會相信我嗎

「警察叔叔你們搞錯了,我們這不是黃色交易,我們是朋友!朋友啊你聽我解釋」我掙扎著想要起來,結果腿一軟,扭到腳了。「啊~~」

我自己聽了這聲嬌喘都想扇我一耳光。身下人抖了一下,屋子裡猛地安靜下來。

完犢子,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啊你聽我解釋——」

「咔噠」銀手銬清脆的落鎖聲堵住了我剩下的話:「不至於吧…」

「噗」

捕捉到這一細微的笑聲,我瞬間炸毛:「陸郅你笑什麼!!這很好笑嗎?我們要進大鐵門了!嗚嗚嗚嗚我不幹凈了 我的人生有污點了 以後沒有公司要我了怎麼辦我要喝西北風了」

一想到剛才這人淡定地起身,從容地讓警察扣上手銬,還一臉風輕雲淡也不解釋的樣子我就惱火。

「別怕,喬虞。不會有事的」

「什麼———」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坐在旁邊面無表情的人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喬虞」

一路上這句話一直在我腦海里回蕩,搞的我暈暈乎乎地下了車還沒緩過來。按理說這應該是我和陸郅第一次見面才對,像傳聞中那樣,他不應該和我說這種話的啊。

管他呢,我搞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經過一系列的排查之後,原來我們所在的那個房間確實是交易場所,只不過他們有事耽擱了才正好讓我們撞上。

又突然來了個老頭嘰里咕嚕地和那個警官說了些什麼,指了指我們。隨後那個警官和我們說:「不好意思,是我們搞錯了,很抱歉。讓你們的家屬來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家屬簽字??!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原書里喬虞好像是孤兒院長大的,戶口本上的唯一親屬現在就只有—————就只剩小破孩了。

「內個,男朋友算嗎」我訕訕地回頭厚著臉皮去找陸郅,結果發現他跟著那個怪老頭就走了,,,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很好,男人,你成功的傷了本美女的心,叫你不顧你美麗動人的未來的女朋友,等以後打一輩子光屁股蛋哭去吧!!

「你還好嗎」

女警官走過來關切地說。一對柳葉眉微皺著,白凈的臉上寫滿了擔憂,最出彩的卻是那眼睛。我看過邊白母親的照片,真像極了那對柔情似水的杏眼。

我突然反應過來,穿越這麼多天我差點忘了我還在一本小說里,這,這不就是活生生的女主林洨嗎?!!

「沒…沒事」我僵硬地轉過頭來。

等林洨走了才暗暗鬆了口氣,開玩笑嘛,我超慫的!用腦袋想都知道變態的女人能是一般人嗎?

但迫於無奈,我只好硬著頭皮打給了邊白,電話響了好幾下才接通:「喂?哪位」


《前任全穿越》

又名 《爭寵的的男人們》

1v1反套路文 / 女媧補天都補不上的腦洞

酷爽颯、行走的吐槽機女主

心狠手辣狗霸總前男友

溫良深情影帝前前男友

仙風玉骨、病弱傲嬌國師潛在男友

【走過路過看過的可愛小哥哥小姐姐留個贊贊心心的鼓勵!(*╯3╰)】


我的前男友當了皇帝。

而且當的特別突然。

他和我都是穿越來的,他穿越成了太子,而我穿越成了權傾朝野的大奸臣之女。

就是看這個話題的時候穿的:

如果你是大奸臣的女兒,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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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是霸道總裁,我和他認識得不是很愉快,相處得也不咋愉快,分得更不愉快。

分手那天晚上,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摔門而出。

第二天,我帶著搬家公司的人進屋的時候,滿屋子的煙味,滿煙灰缸的煙頭,而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整夜,還維持著我走之前的姿勢。

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他裝可憐,就是想欠錢不還。

堂堂一個霸總,竟然拖欠工資,說好我當他白月光的替身三年,啥都不用干,就隨時跟旁邊讓他看,他就給我三千萬。

但我萬萬沒想到,合約臨到期,他白月光回來了,但他卻說他愛上我了。

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能把工資先給我結了嗎?

他說不能,因為他覺得我拿了錢就會跑路,就會去國外找我初戀。

我承認,我一開始和他做交易,確實是想賺錢去找我初戀,我就想當面問問:我們說好不分離,咋一出國就斷了聯繫。

但是後來我想開了,有了三千萬我幹啥不好,為啥非得干他,啊呸,為啥非得找他?

浪費感情可以,浪費錢財造孽。

但是狗霸總跟我說三千萬不要想了,還是想想婚禮該怎麼安排,說完就捏著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我瞬間就怒了,錢都不給,誰還陪你演戲,於是我果斷踹了他。

但我踹他的時候太生氣,腿抬的太高了,自己也摔了,然後就穿了。

在我們確認了各自身份之後,就愈加不愉快了,幾乎是一見面就吵架,天天吵日日吵,吵得我那大奸臣的爹覺得要吵去東宮吵別在他面前吵,然後跟皇上一請奏,我倆就被賜婚了,於是我一覺醒來成了個太子妃。

也就是說,我現在不止不能踹了他,我還得嫁給他,因為我爹和他爹都覺得我倆是冤家,一看就是他愛我我愛他,可般配可般配了,擇日成婚。

對此我的內心是拒絕的,但是這個時候,將軍出征回來了,他還帶回一個懷孕的女子。

當時我正在酒樓二層的臨街窗前,跟我前男友吵得熱火朝天,一偏頭,就瞥見了那傳說中的霍大將軍一身制服誘惑,啊不,一派丰神高澈。

我瞬間就愣了:

這不是我初戀嗎?

前男友順著我的目光瞧過去,表情一下就變了,咬牙切齒地冷笑道:「好啊,竟然還跟到這裡來了!」

他這個反應很正常,我跟他分手是因為他欠錢不給,但他卻覺得是因為我初戀回歸。

戲真多,要不是他跟我說,我壓根就不知道初戀回來了。

這倒打一耙用的挺溜!

不過我們三個雖然是魂穿,但容貌卻一點沒變,所以我才能隔著老遠就認出了初戀。

就在我望過去的時候,騎著汗血寶馬的初戀也看到了我,視線相接,他尚顯青澀的臉讓我想起了初見時的情景。

在高中入學的第一天,微風拂面中,翠柳成蔭下,我望著籃球場上的他躍地而起,從容投籃,空心命中了一個極漂亮的三分球。

那球同時也投進了我的心裡,一待就是六年,伴隨了我和他從高中到大學的無數美好時光。

當然如果我倆沒因為他出國而分手,就更美好了。

前男友見我與初戀遙遙相望,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到身前,居高臨下地恨言:「我就知道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真沒有。」我特別誠摯地說:「我就是純粹被他的顏值秒了而已。」

前男友聽得咬牙:「我和他,誰好看?」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你丑,你看看你這副欠錢不給的醜惡嘴臉!

然後前男友就更生氣了,愈加執著於娶我,不依不饒地讓我嫁他,不答應就不讓我吃飯。

不吃就不吃,我回家吃!

但他攔在我面前不讓我走,就在我又想抬腳踹他的時候,將軍已經騎著高頭大馬到了窗下,揚聲叫我:「錢小花,下來!」

媽的,又叫我外號,我明明叫錢玫瑰,很高貴的好不啦!

但是低頭看下去,他已經朝我伸出了雙臂,一臉本將軍救你於水火的壞笑,渾身都散發著驕傲。

但是瞧在他笑得過於好看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不踹他好了。

於是憑著自小一塊兒爬樹翻牆的經驗,我轉身就從窗口跳了下去,精準地落在了初戀的懷裡。

他默契地將我往身前一攏,韁繩一拉,馬兒就噠噠地跑了起來。

我回頭望了前男友一眼,他正在樓上陰鬱地瞪著我,臉沉得快滴出水來。

我彎唇燦爛一笑,拜拜了您嘞!

然而他卻翻窗而下,借勢踏在牆上縱身一躍,竟也跨上馬來,又跟初戀強勢對線十餘招之後,兩人便掣肘著對方雙雙翻落下馬。

卧槽!

前男友和前前男友為我打起來了!

於是趁他倆打得難分難解,我一夾馬肚,開心地揚長而去。

一路驅馬跑到了郊外,我如同出了籠的人間鸚鵡,就想馳騁飛舞,然而這鬼精的馬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就往樹林里鑽去。

然後就是冷冷的樹枝在臉上胡亂的抽。

抽了好一陣兒,漸至密林深處,便越接近了一座竹亭,亭中端坐一白衣男子,二十上下年紀,卻仙風玉骨,容貌清俊,舉止風雅,此時正臨湖觀景品茗,自在非常。

一旁僕人見我騎馬而至,微微躬身,請示般地喚了喚他:「國師大人……」

他一直面無表情,只微合了合眼,甫一開口,如高山流水,聲朗氣清:「無妨。」

馬兒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繞到他身後,打著響鼻,虎頭虎腦地探頭過去,撒嬌一般由著國師摸了摸頭。

「知道了,回吧。」國師拍了拍馬兒的脖子就收了手,從頭至尾看都沒看我一眼。

然後在我的一臉懵逼中,得了命令的馬兒又動了起來,馱著我跑了回去,最後停在了丞相府門口。

直到我被家丁扶著下了馬,我還沒琢磨清楚這到底是玩兒的哪一出,只覺莫名其妙,完全莫名其妙。


然而我一進府去,初戀已經等在家裡,他是來求親的,大言不慚地跟我爹娘說我和他自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欲聘我為妻,許我一世安穩無虞。

他前半句話說得沒錯,無論穿越前還是穿越後,我和他都算得上青梅竹馬,兩無嫌猜。

於是我對著父母嫻靜優雅地一笑,表情溫溫良良地小聲問他:「親愛的學長,當初是你對我不搭不理,如今卻又要共結連理,請問你是有什麼病病嗎?」

「我確實有病。」他容色微斂,總是笑模樣的眼睛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傷色與慍惱:「不然為什麼要分手的是你,不同意的是我,被辜負的也是我,忘不掉的……還是我。」

呵呵,不愧是演過《金牌大律師》的影帝,果然舌燦蓮花、顛倒黑白,張口就來。

我不欲與他爭辯,只冷硬道:「我已經許了人家,攀不上將軍府的潑天富貴,也抵不住嫁了人的後媽難為,將軍請回吧。」

「這話怎麼說?我並未……」他頓了頓,恍然後覺道:「今天跟回來的女子,是副將的老婆,和我沒關係。」

我爹也勸道:「女兒,誰攀誰還不一定,你就說你心儀哪個,爹給你做主。」

「我哪個都不喜歡。」我拉著我爹的衣服撒嬌嬌,膩歪的自己直豎汗毛:「女兒還小,只想多孝順爹娘幾年。」

意思就是放過我,等你們親閨女回來自己決定。

說完不等我爹再開口,立刻招人將霍將軍往外請,他還皺著眉不願意走,但是我才不管他,硬將他趕了出去。

誰知一回到房間,前男友竟等在裡面,在我又雙叒叕拒絕他的求婚之後,他還用初戀來威脅我,若我不同意就殺了他。

愛殺殺唄,初戀而已,都過去多少年了,我前幾天還跟你熱戀(假裝的),不也說甩就甩了,想讓我委屈求全,寧配嗎?

他不配,但皇權配,他這個慣會利用規則的大奸商,直接進宮請旨立刻跟我大婚,而並沒有資格拒絕的我,不得不憋屈地穿了嫁衣,上了花轎,拜了天地,入了洞……

啊不,並沒到那步,我才坐著八抬大轎補覺補到一半,就被搶了!

我:

啊這……

多新鮮,頭一次聽說太子成親還有人敢搶婚,怕不是覺得祖墳里人員不夠齊全。

然而搶親的是我初戀。

立下赫赫戰功的我初戀。

手握軍機大權的我初戀。

另一頭,皇上聽說太子妃公然被搶,頓覺顏面掃地、怒不可遏、立刻就準備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但是聽說是霍大將軍動的手之後,氣焰頓消,弱弱地跟我霸總前男友商量:「搶了就搶了吧,父皇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然而我前男友的霸總前綴,它並不是個擺設,而是個人設。

所以他又將我搶回去了,按頭在大殿里拜堂成親。

當時場面異常和諧,我一臉春風難渡,前男友滿面烏雲密布,初戀一派不喜不怒,特別符合人間煉獄的友好氛圍。

沒錯,我和前男友拜天地高堂的時候,初戀也在我對面握著一半紅綢與我行禮。

我的前男友和我的前前男友,不止和我一起穿越,還同時和我結婚,真尼瑪刺激!

更刺激的是,國師也牽著我手裡第三條紅綢的另一頭,一同拜過了天地。

啊這……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好女嫁三郎嗎?

而坐在高堂的我爹,則一臉呼之欲出的「閨女真出息,閨女有福氣」的自豪感。

而我只想問問:

至於為啥會出現如此詭異的陰間場景,全仰賴於國師大人的一句話。

當時初戀和前男友正打得熱火朝天,他一襲清漣出塵的白衣飄然而至,滿目淡然地看著兩人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劍地打了半個多時辰,瞅著皇上都要急眼了,才言語輕緩地開口:「今日,宜搶親,太子殿下和霍將軍此舉,定可以護我朝國泰民安,佑我百姓風調雨順。」

這台階給的,可真硬。

然後我就嫁給了我的前男友和我的前前男友,洞房都是他倆洞的,把牆上杵得都是窟窿,裝修又得花不老少錢。

你們就不能做點陽間事兒嗎?

至於國師?

國師拜完堂就沒再露面,據說好像是舊疾複發,回國師府養病去了。

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竟然在拜堂的時候吐了血,真可憐。

還不是自找的,讓你瞎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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