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狠話不多,一張厭世臉,渾身暴脾氣,強大的求生慾望和叫人鐵服的生存技能背後,是無盡的命運苦楚。大量的手持跟拍鏡頭,讓電影呈現紀錄片的質感,也更震撼人心。僅有12歲的主演贊恩,幾乎一個人撐住了全片,雖然是本色出演(他的身世也很傳奇),但演技登峰造極啊(沒錯,我用的就是形容詞),眼神眉宇間全是故事。最後定格的那一笑,太治癒了,影院里一下全是抽泣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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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小透明,突然一下這麼多贊,大概大家真的是被電影觸動到了吧。關於評論區有部分知友提到演技的問題,我想很平靜的,用討論的性質,補充說明一下:
首先我們要分清電影里「贊恩」這個的角色和現實生活中「贊恩」這個孩子。我不否認,贊恩本人是本色出演,不否認他的經歷,給他塑造這個電影里的角色有很大的幫助。但是電影的故事,不僅僅是他個人的經歷,而包括了導演和整個團隊,對於整個難民生存狀態鄉野調查的集中體現,所謂「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電影里「贊恩」這個角色是難民們的一個縮影。所以贊恩本人不僅僅是在演繹自己的故事,而且作為擁有一個這樣經歷的孩童來說,讓他能夠在攝像機面前平靜、內斂、剋制地去完成整個劇情,換做一個成年人來說都要跨越巨大的心理障礙。不要以為演自己的經歷很容易,很多人在經歷了一些磨難,一些痛苦之後會產生或多或少的PTSD,別說叫你演一遍自己的經歷了,就讓你自己說清楚,你可能都會如坐針氈,渾身顫抖,不能自已。這個孩子,這個僅僅只有12歲的孩子,就在攝像機前完成了所有的部分,而且感動了那麼多人,你能說這不是演技嗎?我們可能永遠無法知道,他為了掩蓋內心的痛苦,得要多麼克制,多麼忍耐。剋制不是演技嗎?忍耐不是演技嗎?這種演技不是技術上的,是心理上的,甚至可能是本能上的,由經歷帶來的本能。
可能我原回答中的措辭有一些誇張了,不夠嚴謹,但是這僅僅是我表達對他的一種敬意,對這部電影的敬意。這部電影是很感性的,我看完之後的體會也是很感性的,但我覺得這就是電影的魅力。
飾演扎因的小男孩,名叫贊恩?阿爾?拉菲亞
他出生自敘利亞,一個敘利亞難民
在戛納電影節上,他說「演戲很簡單」
因為這些就是他的生活,他所真真切切體會到的
他只需要演好自己就可以了
扮演尤納斯的小孩,是一名一歲的小女孩
與劇中扮演的角色一樣,是肯亞黑戶
在電影拍攝完成後,她與母親就被驅逐出境了
妹妹薩哈的扮演者,是一名在街頭賣口香糖的小姑娘
就連所謂的「群演」也是真實的難民,真實生活在這樣環境下的人
要說如何評價電影《何以為家》
我想,與其說這個是一部電影,不如說是一部真人記錄片
真切的記錄他們的生活,他們真情的「本色出演」
這部的電影最讓人感動的地方正是如此
影片名為 「何以為家」
可是,什麼才是真的家?
扎因一家有住處,有兒女,父母健在,按道理來說,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是,正如劇中人販子說的那樣「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連番茄醬都有保質期,他卻沒有姓名,也沒有身份」
因為家境貧窮,負擔不起養育孩子的經濟能力,因此,扎因沒有身份證,沒有護照,沒有上學資格,也無法獲得醫院幫助
而為了支撐家裡生活,把11歲的女兒,「嫁」(賣)給了一個老男人
也因為沒有身份證,在懷孕期間大出血,醫院拒絕施救,去世了
扎因拿起了刀,衝到鄰居家中....
最後,因為傷人被判了刑,卻也因此得到幫助,得到機會申請移民國外
在劇中,扎因得到律師支持,起訴父母
「生了我,為什麼不好好養我」
這個「家」已經不是「家」了
父母也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哭著反駁孩子「你有我這個處境嗎?如果有條件,我也想過的更好,我也是這樣長大的,我有什麼錯?」
是啊,說到底,這是誰的錯呢?
孩子不能選擇出生,但是父母可以選擇「是否出生」
你可以在大汗淋漓中做好預防,或許你也可以選擇扼殺在雛形(也許有些殘酷)
可是既然生下來了,為什麼不儘可能的好好養育
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用經過考試,就覺得真是太可怕了——伊坂幸太郎
何以為家?唯愛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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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主義題材電影永遠是帶著明顯批判或是揭露事件來達到現實目的的,這也是為什麼《何以為家》在前期鋪墊了這麼多悲劇,結尾卻異常圓滿。這也是影評人們對該片詬病的重點,大家普遍認為結局有強煽之嫌。
也許大家還記得去年在戛納電影節斬獲金棕櫚獎的《小偷家族》,剛獲獎不久便引進到中國上映。與其同為焦點的《迦百農》,不僅斬獲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評審團獎、天主教人道精神獎,還提名了今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金球獎最佳外語片、愷撒獎最佳外語片……時隔一年,它改名換姓,在大家幾乎要把它忘了時,低調宣布 4 月 29 日在全國公映。
「迦百農」是電影在中國內地譯名定為《何以為家》之前的名字。其實筆者還是更喜歡《迦百農》這個譯名,「Capernaum」是《聖經》記載過的一個如今已荒廢的村莊,迦百農的希伯來語是 Kefar Nahum ,Kefar 是鄉村,Nahum 是那鴻,所以它的意思是「那鴻的鄉村」。據稱耶穌開始傳道時,即遷居此地,但其法語「Capharnaüm」一詞意為「混亂」,更能代表導演娜丁·拉巴基想要表達的社會問題。
影片根據敘利亞難民兒童贊恩的真實經歷改編,以 12 歲男孩的視角講述了在直線距離我們約 6974 公里的黎巴嫩底層民眾的生存掠影。影片通過倒敘講述了關於一個男孩起訴他的父母,被迫讓他在一個充滿污垢,混亂不堪的世界中生存的故事。
在黎巴嫩首都貝魯特的一處「混亂」的貧民窟里,生活的大多是被社會遺棄的難民,底層階級,這裡的孩子出生即黑戶,沒有上學的機會,男主角贊恩就是其中一員。贊恩兄弟姐妹 7 個,與父母擠在一間破舊的閣樓里生活。父母無力撫養卻不停生育,贊恩和弟弟妹妹們沒有身份,也從未上過學。12 歲,對於孩子來說本應享受著家庭的愛護與童年的快樂,但對弱小的贊恩來說,他已經早早地扛起了生活的重擔,每天除了在混賬房東的小賣部打零工,到街上攔路過的行車行人販賣果飲,還不時受到父母的謾罵的毆打。
這些孩子缺乏最起碼的溫飽,從未受到父母的保護和愛惜,相反,他們以愛之名剝削著兒女,把孩子當做自己求生的工具,男孩可以成為非法販毒的賺錢工具,女孩到了一定年歲可以賣了僅換取幾個月的房租……贊恩不忍妹妹離去,離開了無情的父母,踏上了獨自成長的旅程,但種種磨難卻將他拉入更灰暗的深淵。
反觀這對父母,無力負擔起養育和教育責任的同時依舊不停生育,為了幾隻雞便將 11 歲的女兒強行賣給商販為妻,最後懷孕慘死。這徹底引爆了贊恩的憤怒,當得知自己的妹妹被害死後,幼小的身體里爆發了壓抑已久的憤怒,親手為妹妹復仇,他拿起刀奔向兇手……他歷盡人世間的苦難,最後卻因傷人入獄,無奈絕望之下,贊恩在監獄裡通過電話熱線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控訴自己的父母沒有給自己一個家,將他們告上法庭。
「我想起訴父母。」「為什麼要起訴父母?」「因為生了我。」
當這一幕出現的時候,會有許多父母無法理解,為什麼孩子不感恩卻反過來責備自己?孩子真的不懂得感恩嗎?
《何以為家》的前半段描述了贊恩的家庭背景和生存現狀,後半段則描述了贊恩離家出走後暫時得到了年輕黑人媽媽的憐憫庇護,可沒多久年輕黑媽被抓後,贊恩不得不獨自艱辛照顧小黑娃。一個連自己三餐都不保的 12 歲孩子還時刻想著照顧一個未足歲的孩子,只因為曾經短短几天的庇護。如果連這樣的舉動都算不上感恩的話,那什麼樣的行為才算感恩呢?《何以為家》給天下所有的父母敲響了警鐘。
「父母」是世界上最容易的職業,因為成為父母不需要考試,也不需要經過孩子的同意。但為了一己之私就把孩子生下來,讓他們經歷人世間的苦難卻不給予他們愛與關懷,是何等的殘忍。
片中經歷一切苦難的贊恩,在法庭上發出了他憤怒的吶喊:「我希望大人聽我說,我希望無力撫養孩子的人別再生了。」「生而不養」是贊恩對自己父母的控訴。贊恩在流浪時,與衣索比亞單身母親相處,深刻感受到自己父母與這位母親的強烈對比,即使沒有身份資金不足,依然不會賣孩子的衣索比亞女人和沒有身份資金不足賣女兒理直氣壯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解的男主父母親。
延續生命的意義是什麼?父母的責任又是什麼?若連給孩子一個身份的證明都沒有,連最基本的溫飽都無法解決,周邊充斥著家暴、童工、販賣兒童,那麼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來受苦的父母,與惡魔有何區別?
贊恩也是幸運的,因為他懂得用盡全力對愛的人負責,他不像父母那樣用貧窮和低賤當做身不由己的借口,儘管生活讓他一次次紅了眼眶,但他始終堅毅,始終倔強,獨自和命運抗爭,最後獲得挪威永久居住權,兄妹開始了求學之路,一家人開啟新生活。
看過《何以為家》的人,必然對男主角贊恩印象深刻,操著滿嘴的粗鄙之言卻重情重義,一副「犯我妹妹者,雖遠必誅」的模樣,揮舞著拳腳卻無濟於事的橋段惹人生憐。
這個角色迸發著巨大的能量,飾演男主贊恩的阿爾·拉菲亞完美塑造了一個少年老成,惶恐無助的男孩形象,並憑藉該片獲得了土耳其金橘獎最年輕影帝。為什麼他的表現如此奪目?因為他根本沒有演,這原本就是他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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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剛看完這部電影,第一感覺是:壓抑。第二感覺是:慚愧!
個人認為,這部電影最真實的一點是,沒有人是絕對的善,也沒有人是絕對的惡,他們――只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抽象的善惡是非這樣的符號概念。或者說,這是一部紀錄片式的電影。
在電影里,每個人都是受害者,而同時,他們也扮演著劊子手的角色。小主人公扎因能夠出淤泥而不染,實屬可貴,但是那些施暴者們小的時候,也未嘗就是撒旦,使他們墮落的,不是自我選擇,而是骯髒的社會環境和迫於生存的壓力。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的,何來道德層面的考量。電影中的那些人,敗給的不是自己,而是生存與時間。
所謂賣兒鬻女,對他們談何不是一種心底的折磨。
本文不談電影構思的技巧,不談取景拍攝的巧妙之處,僅僅談這部電影內容本身帶給我的思考與感悟。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由電影本身各人物引發的思考;第二部分是跳齣電影,從宏觀視角談此電影的普世價值。
(一)從電影本身各個人物所謂的「選擇」來看,有以下幾點感悟:
1.窮是原罪,貧窮之下沒有所謂的尊嚴。
一開始對主人公扎因不甚了解,看他各種偷東西,略感厭煩,後來隨著劇情的發展,卻品出『逼上梁山』的無奈與心酸。扎因作為電影中小天使一般的人設,為了單純的活下去,不得不去『坑蒙拐騙』以滿足自己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2.人性和獸性之間並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二者之間往往沒有界線。
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去一個11歲的小媳婦並使其懷孕並致死,本就是一件充滿獸性的一件行為。作為人,在如此惡劣的人文環境下做出這種行為,不需大驚小怪,只是因為在缺乏足夠道德與法律約束的地方,人更接近作為動物的屬性。
3.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但人心是太陽照不到的深淵。
4.為人父母是一個專業性很強的終身職業,但可悲的是大部分父母沒有經過任何培訓就上崗了。
扎因的父母無疑是不懂這一點的,他們只是不斷生,卻沒有能力去撫養。
5.或許我們無法感同身受,對於有些人來說,是否活著是明天最大的考驗。
6.人真正變強大,不是因為守護著自尊心,而是拋開自尊心的時候。
7.最好的與最壞的創造了歷史,平庸之輩只是不斷在繁衍種族。
平庸之人靠多生來為資本家提供低廉的勞動力以賺取必要的生活費,然而卻不得不供他們驅使奴役,去創造更多的財富鞏固資本家的階級地位,如此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8.社會追求的,並不是公平正義,而是秩序。
記得扎因被判處有期徒刑5年,在那裡的法庭上,法律不會考慮扎因是未成年人就可以得到赦免,也不會考慮緣由,只是不得已維護脆弱的社會秩序。
9.有一些生命就是這樣,來這個世界看看,不滿意,就回去了。
11歲的生命,在曇花一現的剎那,就失掉了本來的芳華。
10.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向來不是聳人聽聞的事情,你之所以看不到,是因為你站在庭院里,不曾打開那扇門。
11.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
12.神從不回應祈禱,它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允許祈禱。但如果你能讓神流血,那麼人們也不再會向ta祈禱。
我以為我們能做好人,被所有人愛,但上帝不希望我們這樣,他寧願我們做洗碗工。
我以為我們能做好人,
13.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
14.在一片混亂的社會裡,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15.最後男主莞爾一笑,我想到了一句話:祝這世界繼續熱鬧,祝我仍然是我。送給他,也送給依舊擁有heroism的你和我。
(二)跳齣電影本身,從宏觀層面上看:
老鼠們的悲哀在於無論它們如何起早貪黑的辛勤勞動,在我們人類看來都是扒竊,只是它們不自知而已。
正如我們歌頌的蜜蜂、春蠶,它們的辛勤勞動原本只是服務自己,只不過被人類用一紙讚美表揚信「騙」了來,於它們看來,我們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老鼠」!
一切都很美好
一切都是罪惡
結果不同
源於我們選擇的角度不同
抑或是為自己的罪行開脫
我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批判他們的罪愆,並不意味著我們比他們靈魂高尚,而是我們不需為了單純的活著去做苟且的事情,而變得面目可憎。
畢竟:
Whenever you feel like criticizing anyone, just remember that all the people in this world haven』t had the advantages that you』ve had.每當你覺得想要批評什麼人的時候,你切要記著,這個世界上的人並非都具備你稟有的條件。
Whenever you feel like criticizing anyone, just remember that all the people in this world haven』t had the advantages that you』ve had.
最後,講一個故事:
之前和一個朋友聊天,他問我如何才能心無旁騖地學習,我提到自己小時候上學路上和母親遇到一衣衫襤褸的拾荒者(冬天)的情景。
他猜想說,你的母親應該會趁機教育你,會說諸如「你要好好學習,如果不好好學習,將來就像這樣的人一樣,靠拾垃圾為生。」之類的話吧?
我說:你只猜中了一半。
我母親當時是這樣說的:「G.N.(當時叫的我的名字),這就是我想要對你說的要好好學習的目的。你學習――不止是為了自己,也要通過你(們)的努力讓這些人儘可能體面的活下去,而不至於一直落魄下去!"
(完)
今天早上在街邊,一位母親和她十來歲的孩子爭吵了起來。母親大概1米55的個子,微胖,一手提溜著幾袋早市買來的蔬菜,另一手拿著豆漿追趕著喂她十來歲的孩子,滿面疲態,散發出抑制不住的煩躁和惱怒的氣氛。
孩子的個子接近母親,但面像幼稚,不像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年,而更像是早熟的兒童。他手舞足蹈著躲避母親的追趕,但最終被母親用提溜著蔬菜的那隻手給一把抓住。
他們相互嚷嚷著什麼,我沒有聽清,但孩子大聲吼叫出來的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他說:「誰讓你生了我,經過我同意了嗎?」
好像就在這句話之後,母親身體里的煩躁和惱怒氣氛突然蒸發掉了,整個人泄掉了氣,填充進去的是痛苦和絕望。她鬆開了手,在街邊蜷縮了起來。
這個衝突的場景讓我想起,最近上映的電影《何以為家》。它講述了一個真實的故事:
敘利亞難民贊恩一家人,逃難到黎巴嫩,由於沒有身份,他們一家人過著悲慘的生活。
而贊恩的父母在無力撫養和教育的條件下,還不斷生育子女,讓年幼的贊恩不得不早早出去打零工,承受沉重的生活壓力。在經歷了重重磨難之後,贊恩走上了法庭,狀告自己的父母,理由是:
因為父母生了我
在走上法庭之前,贊恩在電視節目中激情高昂地發表著自己的觀點,由此而獲得了法律援助,這段令人潸然淚下的獨白,毫不遜色於電影《聞香識女人》的高潮——中尉在學校禮堂的激昂演說。贊恩說道:
我希望大人聽我說我希望無力撫養孩子的人,別再生了我只記得暴力、侮辱或毆打毯子、管子、皮帶我聽過的最溫柔的一句話是:「滾,婊子的兒子」「滾,你這垃圾」生活是一坨屎不比我的鞋子更值錢我住的這裡就是地獄我就像一堆腐爛的肉我以為只要努力,我們能夠做好人被所有人愛,尊重但是上帝不希望我們這樣他們寧願我們做洗碗工
我希望大人聽我說
更令人潸然淚下的是,這場慷慨激昂的宣言,並不是一場獨白,在法庭上,父親對兒子贊恩的宣言做出了有力的回應,同樣令人深思,他說:
你有沒有想過,這不是我們的錯我也是這樣出生,這樣長大的我做錯了什麼?如果我有選擇,我可能會比你們所有人都好這不是我想要的有人告訴我:「沒有孩子,你就不是男人」我詛咒結婚的那天,我為什麼要過得這麼悲慘。
你有沒有想過,這不是我們的錯
這段父子間的對抗,深深地震撼了我。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當我陷入對生活境遇的不滿,感覺到父母無力保護,甚至處處在拖我後腿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向老天詢問:「為什麼要出生在這樣一個世界,父母為什麼要生下我」。
後來,我開始慢慢明白,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困境。這是所有人類的共同處境——「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
最近
李松蔚老師在文章中多次傳遞一個觀點:「是否做媽媽,是一件可以選擇的事情」。
我
想和大家分享的,是這件事情的反面:「是否出生,是一件無法選擇的事情」。
這是一個存在主義的議題。存在主義關注人類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一些「既定事實」。這些「既定事實」無法選擇、無法改變,它是人類存在的一些基本事實。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便是其中一個。
這和當代精神分析視角有些不謀而合,Heidegger認為,人類都處於一種「被拋的狀態」:
我們都被拋入這個世界,沒有權利去選擇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出生。我們的種族膚色、身高體重、親生父母、出生時的家庭環境等等,都是不是我們可以主動選擇的。
沒有人問我們,你希望出生在這對父母,以及他們建立的家庭中嗎?你想出生在這個國家、這個地區、這個民族,或這個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嗎?你想要獲得黃色皮膚,將來18歲後大約175左右身高、65公斤體重(160/50公斤/女性)這樣一個軀體嗎?甚至,你希望自己在生理上是一位男性/女性嗎?
沒有人徵求我們的意見,我們不得不接受自己要這樣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這個視角是悲觀的、絕望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人類只能悲觀、絕望。
電影中的贊恩就在抗爭,向生育自己的父母抗爭,告訴他們,也向所有無力養育的夫妻吶喊,不要帶給孩子悲劇的生活。不僅引起了重視,也改變了他們一家人的現實處境。
存在主義和現代精神分析的思想也在吶喊:「我知道,你感覺到被拋棄,你感覺置於荒野孤身一人,你很孤獨。我也是,我們都是。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我們的世界。我們被拋到這個世界,需要接受它的存在,為自己的命運負責,去塑造它、重新創造它。」
所以《何以為家》其實是我們每個人的故事,家不是一個可以選擇的地方。從這個視角,我們每個人都是流浪者。但同時,我們每個人都可以選擇流浪何方。
曾旻,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碩士。2017年心理學領域最具影響力50人。心理諮詢師,接受情緒困擾、情感困惑、個人成長、人際關係、原生家庭等問題心理諮詢,見主頁聯繫方式,或關注我的公眾號:曾旻(ID:zengminpsy)
曾旻,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碩士。2017年心理學領域最具影響力5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