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很多該up主的視頻,覺得他是個很善良很單純的人,他對那幾個大神也有知遇之恩讓他們走出網吧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他們真的想這樣被別人一直記錄自己的生活,沒有隱私嗎?

如何評價這種持續記錄他人生活的vlog模式?


馬小跳,講真,他的視頻有一種魔力

2月10號左右吧,我偶然在B站刷到他的視頻,當時他帶著眼鏡,小胖幹活,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熬夜到凌晨4點,按順序刷完了他的所有視頻

第二天,知道了馬小跳是西瓜首發,我破天荒的下載了西瓜視頻,就為了看首發

然後又在西瓜補了B站沒有的其他視頻

當時我還認為馬小跳是個非常好的人,但是伴隨著西瓜視頻的更新,以及小胖和馬小跳鬧矛盾之後,我發現了些許端倪

1、馬小跳最早不是錄網吧大神系列,他西瓜早期視頻以自己的生活為主,基本沒有觀看量

2、當馬小跳錄了第一個網吧大神後,他的視頻點擊量開始變高。我無從得知的是,馬小跳究竟是偶然錄的網吧大神還是有備而來,總之,他在這之後,找到了一條發家致富的路

3、第一個網吧大神隨著馬小跳幹了點活,偷東西跑了,當時我還很氣憤,這種事不是人能幹的,當然,現在我也這麼認為

4、之後,馬小跳開始更換網吧大神,人數越來越多,視頻點擊量也越來越多,眼睛,小胖,大胖,憨哥長期跟著馬小跳,有兩個中途跳車

5、過年之前,馬小跳接觸了最後一個姜包了,截止這個時候,我依舊認為,馬小跳改變了這幾個的人的人生軌跡

6、小胖事件爆發,我沒有一手資料,但是此時的風向已經開始變化,分錢不勻開始初現端倪

7、疫情期間,馬小跳頻繁去出租屋那裡,錄製素材,這一點我很反感,在疫情防控期間,馬小跳的首要想法是不能斷了素材,此時彈幕與評論區質疑聲漸多

8、姜包了的問題,雖然本人不說,但是我能感覺出來,姜包了似乎在有意的躲避鏡頭,前兩天的姜包了自證視頻證實了我的想法

9、辱罵問題,不黑不吹,彈幕與評論對於姜包了和憨哥的辱罵與嘲諷從來不絕於耳,而馬小跳在我印象中並沒有制止,反而在附和,更有一期視頻中說姜包了不合群,再這樣讓他等疫情結束後滾蛋。此時,有一些東西似乎清晰了起來,直到馬小跳刪除了姜包了說自己交了房租的評論,其中原因,不難理解

10、馬小跳和眼睛撕逼問題,眼睛需要一份正經的工作,搬家離工作地點近是一個十分正常的需要,為了吃肉而曠工也不合常理,因此這件事眼睛這邊理不虧

11、姜包了離開問題,姜包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對於馬小跳拍他很抵觸,因此姜包了和馬小跳達成協議,2000塊姜包了離開,馬小跳刪視頻,但是馬小跳說姜包了走的時候拿一個盆,這不合理,一個破盆幾塊錢,姜包了這麼不喜歡拍他的視頻。會留下這個口舌?

12、馬小跳和眼睛對峙,揭了眼睛的老底,其實沒什麼意思,那些事可大可小,但是跟兩人鬧矛盾沒有關係,眼睛還在群租房的時候不說,等到鬧掰了才說,略顯無力

因此,我對馬小跳的認識

從最早的尊敬,到慢慢的清晰,到現在的厭惡

他偷拍是真

他通過偷拍盈利是真

他為了素材故意去拍是真

他視頻充滿了網吧大神等不好字樣暗示也是真

但是

他幫助幾人回歸正常生活是真

他請吃飯,幫找工作,幫掙錢是真

以上都是真

然而

他幫人走出網吧,不代表他可以決定人家的餘生

他給人家蠅頭小利,不代表人家需要對他感恩戴德

他錄素材做視頻,不代表視頻收益都應該歸他

眼睛要離開,不等於背信棄義,只是因為需要更好的生活,而眼睛也在努力去創造更好的生活

而馬小跳,此時正確的做法,是送去幫助,送去祝福,維護粉絲盤,以後可以錄幾個晚上聚會吃飯的視頻,然而,他卻選擇了一個最差的解決辦法

撕逼

在我看來,馬小跳一直以救世主的身份自居,自媒體賺的錢是馬小跳的能耐夠大,平常請客吃飯、打工分錢權當演出費,幾位網吧大神就應該老老實實群居在這個220一個月的出租屋內,給馬小跳帶來視頻素材,等疫情結束,馬小跳繼續帶著他們打打零工、吃吃飯、喝喝酒、錄視頻,一切,都像2019年下半年那樣,安靜祥和,錢包鼓鼓

但是,憑什麼?

豬狗一般的落魄早被眾人知悉

奮發圖強的激情又被馬哥打壓

窩囊至死的生活才能拍出素材

裂席斷義的結局方可重新開始

這個選擇不難

畢竟

誰會心甘情願的當一個工具人呢?


馬小跳是個小包工,但不是那種穩定有活的工頭,他的主業是室內拆除,副業有搬建材、搬家,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有把子力氣就行。

這就可以明顯看出他需要的勞動力是什麼類型的,而網吧大神恰好是這種類型。

技術工種很難淪落到網吧大神的地步,完全可以租個五百塊的房子——合租或農民房,再去附近上網,花費未必比單獨住在網吧里貴,自己做飯燒水比網吧吃泡麵加腸和可樂便宜多了。

網吧大神和農民工比起來,當然是農民工更勤快、肯干、踏實了,馬小跳在勞務市場找幾個農民工,不比網吧大神好一百倍?幹活又好又快,更不會出現半路溜號這種情況。

馬小跳找網吧大神幹活,肯定是有損失的,視頻里出現的就有撞壞電梯這種低級失誤。

但他有視頻收入作為補償,所以顯得很大方,經常請大神們吃飯,抽煙,喝酒,幹活也盡量多給錢。

不過,這些錢羊毛出在羊身上,請演員還要給盒飯呢,更別說是真人節目了。

馬小跳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偷拍,偷拍瘦哥和貸款哥,未經他人同意用作商業行為,嚴重侵犯個人隱私和肖像權。

貸款哥其實是可以告馬小跳的,或許是考慮到對方沒什麼惡意,而且確實幫助到了一些人,又或許是覺得馬小跳人多勢眾,不好惹,所以疫情結束就直接走了,遠遁外地。

沒人喜歡被人偷拍,這就跟楚門為什麼要跑一樣,楚門跑不是因為他不喜歡當主播,而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偷拍。

第二個問題是動機的純粹性。

不管up主馬小跳給網吧大神的幫助是否真心,這種幫助都伴隨著up主的漁利,也就是說,這不是慈善類型的幫助與被幫助的關係,而是互利共生的關係。

那麼馬小跳和網吧大神之間的感情就會被懷疑,不僅觀眾懷疑,網吧大神也會懷疑。

但戲還是會唱下去,浪子回頭,妓女從良不就是觀眾老爺們最愛看的嗎?有人愛看,就會提供收入,馬小跳不缺網吧大神,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最後一對兄弟——馬小跳和眼鏡

八年前,二十幾歲的馬小跳混跡在網吧里,天天玩著遊戲,整日渾渾噩噩。

迷茫就像吐出的白將煙,刺鼻而濃烈,緊緊環繞在他身邊。

那一天,他玩膩了遊戲,打開了手機微信搖一搖,遇見了一個單純、漂亮的小女孩。

一番熱聊後,馬小跳愛上了這個單純、漂亮的小女孩。

她比他小七歲,但她就像一道光,在馬小跳昏暗的世界裡撕開了一個口子。

很快,馬小跳日了這個小姑娘,他愛她的靈魂,也愛她的肉體。

那天,抱起大著肚子的秀兒上婚車的時候,秀兒的父親狠狠地瞪了眼馬小跳,轉過頭對秀兒說,「你將來流的淚就是你現在腦子進的水!」

新婚的晚上,馬小跳喝了很多酒,他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

客人散了,馬小跳歪七扭八,重重躺在床上。

秀兒撫摸著他的額頭,滿目柔情:「小跳,你會對我好嗎?」

「會的。」

馬小跳在父親幫助下,零零散散接到了一些活兒。

拆除、破碎、搬家,只要是活兒,能攬下的他全都攬下,不嫌累,不嫌臟。

馬小跳一口一個叔,一口一個姨,接活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自然。

「小馬,手受傷就別幹了,來,吃點水果,一會給媳婦帶點。」

「行,姨。我先忙完這。」

那天晚上,秀兒看著馬小跳提著昂貴的水果,開心地親了小馬一口。

「老公,可惜我現在懷著孕,不能犒勞你。」

「沒事,媳婦,你可以用嘴。」

「瞅你損樣!」

「哈哈哈。」

房間充滿著小夫妻開心快樂的嬉鬧聲。

秀兒讓馬小跳給自己剝水果,馬小跳提著水果到了廚房。

掏出揣在褲兜里的手,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手面。

馬小跳沖了沖手,然後認真地洗乾淨水果。

秀兒讓馬小跳餵了自己一個水果,

「老公,這水果真甜。」

馬小跳已經是第三次來李叔辦公室了。

他說給自己一個活兒,最近卻沒有了音訊。

馬小跳賠著笑,耐心地等著。

緊跟著李叔,生怕錯過端個茶、倒個水的機會。

李叔看見這個圍著自己的跟屁蟲,皺了皺眉頭,繼續打著電話。

話畢,李叔看了看馬小跳,

「小馬,張隊長的親戚把這活兒要過去了。」

「嗯,沒事。李叔,這裡有兩包好煙,您拿著抽吧。」

馬小跳從工地出來後,坐在了馬路牙子上,點起了一支白將。

煙熏霧繞,馬小跳看著來來往往疾馳而過的車,眼睛生疼。

「爸爸,我生日禮物想要個熊大書包。」

馬小跳想起來了女兒可愛的臉蛋,看了看眼前的銀座商城,捻滅了煙,走了過去。

商場里,馬小跳提著熊大的書包,走到了品牌童裝專賣店,挑好了一套公主裙。

趁服務員打包的時候,馬小跳看了看乾淨鋥亮的玻璃。

裡面那個人,胡茬稀疏,暗斑縱生。

馬小跳聽別人說,搞自媒體很掙錢。

向來腦袋活絡的他,義無反顧投身到了自媒體大軍。

剛開始,他胡亂拍拍自己生活的周邊,觀看的人數卻只是寥寥。

那天,他不知道是看了別人的視頻,還是靈光乍現,想到了一個題材。

拍網吧大神!

那一夜,他激動地一夜沒睡著覺。

人都希望看別人比自己落魄,

人都希望看落魄的人翻身打臉瞧不起過他的人。

馬小跳也喜歡。

社會底層的人都喜歡。

任何受到壓迫的人無一例外都喜歡。

馬小跳找到了個大神,叫小陳。

視頻一經播出,點擊率爆炸,立刻收穫了大量粉絲。

馬小跳知道自己走對了。

那天拍完視頻,坐在車裡,小陳吸著馬小跳遞過來的白將,吐了個煙圈。

「馬哥,你把視頻收益分我一點唄。雖然我確實是網吧大神,但這頭銜畢竟不好聽。」

馬小跳愣了愣,看向小陳的眼神有些陌生。

「小陳,老馬實話告訴你,我也沒收入多少。你要是當我是兄弟,繼續拍下去,未來肯定比現在收益大得多!」

小陳看了看馬小跳沒有答話,眼睛望向了前方。

第二天,馬小跳發現自己的車被砸了,賬號里的收益也被提走。

馬小跳看著碎了一地的車玻璃,喃喃道,

「小陳,你還是不了解兄弟的野心。」

馬小跳晚上做完工,已經夜裡1點鐘了。

他並沒有開車回家,而是給秀打了個電話。

「秀兒,你哄孩子先睡。我去網吧拍一下視頻。」

這一夜,他認識了小胖和眼鏡。

馬小跳拉著年輕的小胖,

「走,兄弟,咱們吃夜宵去。」

他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身材瘦削的眼鏡。

搖了搖他的身子,

「兄弟,一塊吃夜宵去吧。」

那一夜,三個人吃著炸串,喝了好幾瓶啤酒。

交談之後,馬小跳才知道這個瘦夥計,並不像平時看起來那樣木訥。

或許得知瘦夥計也三十齣頭,馬小跳忍不住多敬了眼鏡一杯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望向眼鏡,總覺得有些親切。

彷彿,看到了自己,那個沒有遇到秀兒的自己。

馬小跳把大家聚在了出租屋。

他知道,這樣也許僅僅意味著,這些大神把陣地從網吧轉移到了簡陋的出租屋。

但,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畢竟,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馬小跳知道,觀眾喜歡看到這些落魄的人振作起來。

在這個壓力山大的社會裡,人總要有一些寄託。

而他馬小跳,則將會化身為觀眾心中的救世主,將這些生活在一片灰暗中的人們拯救出來。

在視頻里,他不是馬小跳,而是一個個觀看視頻的觀眾。

觀眾喜歡當救世主,喜歡看到美好,他就會努力扮演、創造這些。

大神們窘迫的境地吸引著觀眾看慘,拯救大神們的行動則吸引著真正看下去的粉絲。

多年社會上的摸爬滾打,對於人心,他太了解了!

馬小跳是個聰明人。

他總是很快摸索出套路。

拍視頻和自己接活干一個道理。

對客戶,得嘴甜,才有談下去的資格。

對觀眾,得有噱頭,才有點進去的動力。

對客戶,得展現出實力,所以馬小跳總是聲調沉穩,一臉真摯,拍著胸脯說:「叔,姨,你放心,這活兒交給我沒問題!」

他是一個善於得到別人信任,給予別人安全感的男人。

對觀眾,得有期待感,才能變成支持自己的鐵粉。

他發自內心地想讓觀眾滿意,也發自內心地想讓出租屋裡的大神,一個個變好。

在這時候,這一切都是不衝突的。

眼鏡是個不成熟的男人。

從見到馬小跳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個男人很親切。

為什麼呢?

這個男人眼裡流露出的熱切,真摯,是偽裝不出來的。

長期的通宵上網,疲憊的雙眼,厚重的鏡片,他早已忘了自己眼中的熱切。

那天他拿起了鏡子,照了照自己消瘦的臉,心底燃起了積極向上生活的期望。

這把火一直都存在他心底,只是隱藏了很久很久。

對於突如其來的馬小跳,

性格偏內向的他,打心眼裡喜歡這個新認識的兄弟。

全心全意為自己和小胖他們好,雖然拍拍視頻盈利,但那種眼神,他知道是真的。

眼鏡愣住了。

他的一個不小心,弄壞了電梯。

他拿起餐刀修理起電梯,可卻怎麼也修理不好。

馬小跳走過來,一把奪過來餐刀。

馬小跳強忍著火氣,試圖不發作,可心裡卻又出現了一股無名的火氣。

連續幾天的工作,大夥已經很累了。

可眼鏡這一出,害得兄弟們又得耽誤,自己也會挨熊。

他還記得有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搬家時弄壞了東西,被一個油膩禿頭的中年胖子,指著鼻子一頓臭罵。

而那個小夥子只能滿臉笑容,連連點頭道歉。

錢沒掙著,尊嚴丟了不少。

他揮舞著刀子,指責著眼鏡。

眼鏡咬著牙,他不想連累兄弟:「老馬,我來抗,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抗個屁啊!」

聽到眼鏡這句話,老馬情緒越來越激動。

抗?

沒錢沒人沒地位沒身份,你怎麼抗?

我把你當兄弟,你知道兄弟一會得被金主怎麼熊嗎?

馬小跳言辭越來越激烈,刀子揮得幅度更大更亂。

眼鏡看著陌生的馬小跳,

這?這還是我兄弟?

他決定暫時避開,離開了。

馬小跳火氣消下了不少。

平復了心情後,開了會直播,在這個直播間里。

他是粉絲親切稱呼的老馬、馬哥。

而不是現實中,那些比他醜陋、老氣、油膩的人口中所稱的「幹活的」。

馬小跳經常說一句話:「干就完了。」

他毫不保留自己的力氣,搬磚,砸牆,每一錘,都結結實實砸在了牆上。

但他心裡卻總有著用不完的勁。

在這個工地上使不上的勁。

在19年遇見了自媒體後,他知道,自己使勁的地方來了。

這是他人生的拐點。

這是他的事業。

凌晨四點,他從暖和的被窩裡爬了出來,跑去網吧。

他不困,甚至感到興奮。

他只有一個念頭,干就完了。

解決了電梯的問題,馬小跳問眼鏡,

「眼鏡,你把我們當兄弟嗎,我們在地下室凍了一夜。」

眼鏡盯著手機屏幕,久久打出一個字。

「當。」

「是兄弟趕緊來吃飯,瞅你那德行。」

飯店裡。

馬小跳挑明工作的事情,自己墊付了一半修理電梯的錢。

親兄弟,明算賬。

「你們不數我得數數,有錢誰還拿你當兄弟!」

眼鏡拿著馬小跳遞過來的鈔票,排成一排,臉上從未有過如此燦爛的笑容。

也許從親生父親去世的那天起,眼鏡就變成了一個窘迫的人。

他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太多的朋友。

但他心底有一份容不得別人侵犯的東西。

那份東西,叫做感情。

他死命的遮擋自己的窘迫,金錢不能,物質不能,只有感情,才能彌補。

而馬小跳,這個兄弟,給了他兄弟間的感情。

十一

眼鏡談了個女朋友,心思沉重了許多。

「眼鏡,你沒事也拍拍視頻,多少有點收入!」

馬小跳盯著眼鏡,臉色平靜。

「嗯……」

轉頭,眼鏡就在自己的西瓜號上,寫下,永遠不開直播。

他拍了拍自己的貓,發了上去。

貓有了主人。

而他眼鏡,有了馬小跳這個兄弟。

他總是想向觀眾展示自己積極的一面,他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靈魂得到了救贖!

他配合著馬小跳拍視頻,錄視頻,毫無怨言。

某些粉絲問,「老馬掙這麼多錢,不分你點嗎?」

呵!

這群觀眾,究竟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麼嗎?

他是窮,他是需要金錢,但如果這錢污染了這份純潔的感情,他要它有何用?

十二

馬小跳人氣越來越高了。

短短几個月,全網粉絲突破了三十萬。

秀兒領著閨女回娘家,心裡也更有了底氣。

連那個嚴厲的父親,看向老公馬小跳的眼神,也有些驚訝了。

「哎,聽說了嗎,馬家那小子從網上賺了很多錢。」

「老馬家那小子有能耐,從小就看他很聰明!」

馬小跳走到街頭,總圍上來一些鄰居,問自己的情況。

甚至家裡也有偏遠親戚送來禮物,央求他帶著自己不成事的兒子拍拍自媒體的視頻。

「老馬,我在海邊。」

馬小跳看到眼鏡的消息,一眼就知道了情況。

只有女人才能把男人變得多愁善感。

馬小跳二話不說,拎起車鑰匙,擰開了發動機。

眼鏡靠在海邊的欄杆前,大口呼吸著冰冷刺骨的海風。

壓抑的情緒卻積鬱在喉結下,怎麼也吐不出來。

不遠處的車道上,馬小跳開著白色的小車,搖下了車窗,喊著,「眼鏡!」

眼鏡默契地回過頭。

是自己的兄弟,馬小跳。

看著下車向自己走過來的馬小跳,眼鏡眼裡一酸。

他真想衝上去給這個男人一個擁抱。

但他固執地認為,那是電視劇里的場景,不應該發生在兩個男人之間。

眼鏡僅僅回頭喊了了一句,

「老馬!」

十三

眼鏡相信這個新認識的女朋友真心為自己好。

「眼鏡,你看馬哥都拍視頻,你也學習拍下自媒體。」

眼鏡看著女朋友發過來的消息,愣了愣神。

他響起自己曾經許諾過的,絕不直播。

「嗯,我考慮考慮。」

眼鏡叫來了老馬,向他詢問。

「眼鏡,你要拍自媒體也行。我當你是兄弟,咱們是命運共同體。聽兄弟一句勸,咱們集中在一個點上,更容易做大。等我做大了,再輻射你們。到時候兄弟們都有肉吃。」

「老馬,我理解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女朋友……」

「嗯,眼鏡。你說得也有道理。」馬小跳望著眼鏡,不由往後伸了伸背,

動了動嘴巴,心底卻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眼鏡,你真當我是兄弟,不先幫兄弟把事業做起來?

難道兄弟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十四

山雨欲來風滿樓。

眼鏡、馬小跳兩人身邊都集結了一批粉絲,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

有人問眼鏡,你怎麼不出來自己拍?你不是說不搞自媒體嗎?

有人問馬小跳,你不讓兄弟拍視頻?眼鏡會不會搶走你的粉絲?

兩人之間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

眼鏡離開了出租屋,搬到了施工隊。

他覺得老馬變了,膨脹了,不拿自己當兄弟了。

馬小跳在直播里說,那點粉絲,眼鏡也玩不轉。

是啊,這個兄弟竟然不支持自己的事業,連兄弟都不支持、不了解的人,還配當自己兄弟嗎?

眼鏡感覺自己心中那份最純潔的東西,受到了污染。

他想不通,為什麼好端端的老馬變成這樣?

他在網上吐槽著,他希望有人告訴自己,這一切到底為什麼。

他希望自己被救贖出來的靈魂,不再龜縮回那個厚重、不見天日的硬殼裡。

一番交流。

馬小跳刪了眼鏡的微信,

臨刪除前,還向自己傳達:給你5000塊錢,考個證。

可轉眼,就把自己刪得一乾二淨!

眼鏡看著紅色的嘆號,眼前一黑,只覺世界轟然垮塌。

這就是我的兄弟?

把我拉出來的兄弟?

呵……

而另一頭,馬小跳點燃了一根香煙,白將。

好久沒有抽過這種烈煙了,他眼神堅毅,吐出長長一串煙霧來。

籠罩得他的臉有些看不清了。

「這樣的兄弟,不要也罷。5000塊錢?喂狗也不會給他。本來還想藉此拍個視頻,去他麻痹的吧。」

十五

多年後,馬小跳和眼鏡兩人頭髮花白。

看了鏡子中的自己。

馬小跳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的一個兄弟,

「眼鏡啊,你耐心點,再耐心點,等我干成這件事,我們本可以還是兄弟。」

而眼鏡也記起了自己曾經的那個兄弟,

「老馬,你別急,別太急,兄弟都沒了,那麼急有什麼用呢?」

眼鏡和馬小跳那時或許也已經明白,之所以他們能成為兄弟,因為他們很相似。

他們都是很純粹的一種人。

只不過純粹在的重心不同。

馬小跳在事業面前很純粹,他可以付出自己所有的努力,來換取事業上的成就。

他猜疑,嫉妒,排擠,所有能威脅到他事業的人。

也愛護,忍讓,寬容,所有有助於他事業的人。

只有事業成功了,許多年前那個被人輕視的小夥子,才能挺直腰板,吐出積鬱已久的怨氣。

眼鏡在感情上很純粹,他可以拋棄所有,哪怕是巨額的利益,來維護感情的純真。

馬小跳和眼鏡都是曾經迷茫過的人。

任何一個迷茫的人,都是墮入生活這個漩渦的可憐人。

這些人都需要自我救贖。

只不過能搭救他們的東西不同罷了。

有的人最需要的是名望,而有的人最需要的是感情。

其實刪除眼鏡微信之前,馬小跳還有一句話沒有發出去:眼鏡,我當你是兄弟,因為你真心幫助我事業,而現在,你卻想毀了他,所以,你不再是我馬小跳的兄弟。

眼鏡大概也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老馬,我當你是兄弟,以為你真心對我好,卻沒想到你的好是建立在我幫助你之上,不純粹的感情,我還要你這個兄弟有什麼用?

從一開始,兩個人的相識就是一種錯誤。

人人只看到自己最想看的那一面,卻從不會看到別人最想要的那一面。

沒辦法。

人,生來自私。


明目張胆侵犯別人隱私權,肖像權。他是請客吃飯了不假,就相當於我把你強姦了,給點好處嘛。貸款哥是一個有自卑心理的人(身上有大面積燒傷),顯得不合群。他只不過是在自我保護。因為在這之前因為燒傷受到了心靈創傷。貸款哥在這次視頻中被多少人罵,這並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安安靜靜的跟著老馬(包工頭)圖個工作而已。貸款哥並沒有從視頻收益得到分紅,還承受一些觀眾的謾罵,造成更嚴重的精神創傷。

很多人並不理解有心理疾病的貸款哥日常行為,貸款哥並不適合出境。

拍戲還有演員,劇本呢,大家出境配合你馬小跳的演出了,理應有一份分紅。更何況這是真實紀錄片。紀錄片更應該考慮當事人的感受。

支持維權。隱私權,肖像權,精神損失費。


看了他這麼久從來沒點過關注

打著幫助大神走出網吧的名號,第一批大神到現在也好幾個月了,可我沒覺得他們過的有多麼好,200塊的廉價房,清湯掛麵,有一天沒一天的幹活,毫無積蓄

是他們廢物、懶惰嗎?幹活的時候大部分都挺賣力的,那麼為什麼幹了這麼久還是一無所有呢?

因為他馬小跳計劃長遠,這幾個大神都有了不錯的知名度,甚至很多粉絲就是奔他們來的,他不想放他們走,他需要大神們持續、免費的當他的素材,為他帶來流量,為他帶來利潤

所以他有一天沒一天的帶大神們乾乾活,讓大神們始終維持在溫飽狀態,這樣就在他掌控範圍之中,誰也離不開他馬小跳,大神們實在堅持不住了再一人塞一百(算借的),想不到拍什麼的時候就買點肉和菜一起吃個飯(為了吃這頓飯大神們得餓上一天),聊聊「兄弟感情」,順便再拍個視頻,名利雙收簡直美滋滋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有的大神覺得還行,拍就拍吧至少有口飯吃,反正到哪去也是個廢物,在這裡至少有人管飯。有的大神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30好幾的人了既然走出網吧了當然得想辦法掙錢,在這裡這樣幹下去別說一年了,干十年也難存到一萬塊錢,和網吧癱瘓有什麼本質區別?於是他出去找工作了,結果還算順利,只是距離大本營有點遠,需要搬家,這個人就是眼鏡

後面發生的一切你們都知道了,有一個馬小跳僅投入幾百塊,卻為他帶來幾十萬收益的人覺醒了,不想再當所謂的網吧大神了,而是決定正經的找份工作,好好的工作生活,重新開始

可馬小跳卻暴跳如雷,甚至刪除了「好兄弟」眼鏡的微信,為什麼?廢話,疫情期間,其他人都回家了,貸款哥走了,眼鏡現在也走了,我拍誰?你眼鏡過不過正常的人的生活關我屁事?我還得拍你掙錢呢,我當初花了幾百塊把你從網吧帶出來,你憑什麼去找工作?憑什麼脫離大本營?你就得在這好好獃著,隨時隨地讓我馬導拍視頻,才對得起我對你的恩情

這就是所謂的幫助,把網吧大神從網吧帶到200塊月租的出租屋,每天變著法的拍視頻,大神們沒錢了就帶著出去干點臨時工,有錢了你可別亂花,今天帶你們掙了100至少管3天,3天後我再帶你們去幹活,亂花的話我老馬可不管。馬小跳是個絕對的聰明人,即保證大神們在自己可控範圍內,又在視頻中塑造了自己耶穌版的偉大形象,吃瓜群眾們感動的稀里糊塗,禮物那是刷刷的安排上了

只苦了我們眼鏡兄了,被安排當了這麼久的主演,沒拿到一分錢的工資,還要靠出賣體力才能維持自己有一頓沒一頓的清水挂面。最後受不了了想出去找個工作好好乾吧,被自己的好兄弟「馬導」刪除了微信,全煙台號令他的「江湖兄弟」來了就打斷腿不說,還被貼上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標籤,甚至還幫馬導營造了一波熱度,可謂是一敗塗地

最後感慨一下,人還是要多讀書,才能有自己的獨立思考、判斷事物的能力,西瓜視頻上的評論屬實給爺整笑了

看清事情本質,還得來知乎,畢竟人均學歷比西瓜視頻上還是高了那麼一丟丟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