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寫進小說里,不的好結局,有點腹黑了,哈哈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些學習不好經常喜歡霸凌同學的人,早早結婚生子,過的也很幸福.

但是被欺負的同學大多上了大學,畢業後三十也很多沒結婚 ,還會想起兒時被欺負的事.

所以霸凌者因為你學習好欺負你?我為什麼還會羨慕他們早早兒女雙全?

如果我還有機會,我一定舉起我的拳頭,打爆你的牙!


像我這種垃圾,只想把他們全弄死。


我 17 年曾破過一起案子,一個男生因為校園霸凌而身體殘疾,終生失去生育能力。在這之後,他為復仇籌劃 20 年,將當年的霸凌者殺害,並割下他們的下體收藏。


案情提要:這是一個喪失生育能力的男子精心布局 20 年復仇的故事,在他心中有一個死亡清單。每次作案他都故意留下一枚指紋誤導警方,為了順利實施復仇,他甚至冒充死者的身份,穿著死者衣服混淆視聽。


多年後,他所在的這個班級卻像是被「詛咒」了一般,有 3 名同學死亡,4 名失蹤,連兩位老師也遭遇了不幸,究竟是何種糾葛才讓他下狠心如此變態,連環殺人呢?接下來,我們一起揭曉。


(取材自真實案件,真相令人唏噓。)


2017 年 3 月,小街派出所管轄的機床六廠家屬區發生一起殺人案,2 號樓 102 室的房主張德全倒在客廳窗邊,頭部有明顯傷痕,腦組織溢出,生殖器也被兇手割走了。分局將案件定名為「3·06 殺人案」。


石鋒作為發案轄區刑偵副所長擔綱偵破,查了一個月,什麼也沒查出來。分局刑警大隊和小街派出所刑警隊有業務從屬關係,我作為分局刑警大隊長對石鋒有指導責任,4 月 12 號,我正式加入「3·06 殺人案」專班。


石鋒前期的偵查工作結果如下:


死者張德全頭部受重創,系致命傷,下體遭利刃切割,生殖器不知去向。

死亡現場門窗完好,室內無明顯打鬥痕迹,技術人員提取到兩種不同款式的鞋印,其中一雙證實來自張德全所穿拖鞋,另外一雙初步判斷為皮鞋,現場沒有發現同款鞋底,應該是嫌疑人所穿。


客廳茶几上有兩個玻璃水杯,其中一個水杯上發現一枚不屬於死者張德全的指紋。


家中貴重物品沒有遺失,外套口袋裡的 800 多元現金也在。


張德全死亡時身穿睡衣,卧室床上被褥呈打開狀,似乎案發前張德全已經入睡。


現場還發現了張德全的手機,但案發時間段內沒有通話記錄。


生活經歷方面,張德全生於 1974 年,父母都是機床六廠退休職工,已先後於 2001 年和 2009 年去世。


1993 年,中專畢業的張德全接了父親的班,進了機床六廠工作,1997 年結婚,婚後因妻子不育,兩人六年後離婚,此後張德全一直未婚。2006 年,機床六廠體制改革,張德全買斷工齡後下海經商,先做二手車生意,在省城汽車配件城盤了一個門面。2011 年,因汽配廠拆遷,張德全改作水產品生意,但沒做多久就因為賠錢放棄了,從 2012 年開始,張德全一直處於待業狀態,偶爾打些零工維持生活,沒什麼存款。


社會關係方面,張德全社會經歷相對簡單,聯繫人不多。


「外圍環境呢?他這種情況也不排除臨時起意殺人的可能」。


石鋒苦笑一聲:「別提這個,越提我越來氣,要啥啥沒有,查啥啥不靈。」

「見財起意、報復尋仇、感情糾紛,這些常見的殺人動機在這起案子中好像都沒有,監控是壞的、保安是廢的、制度是空的,一個十分乾淨的人,一起貌似乾淨的案子,卻發生在一個近乎是『法外之地』的小區里,你說我還查個鎚子......」石鋒嘆了口氣說。


這起案子如果真如石鋒所說,確實是個難題,但從石鋒之前的講述中,我發現了兩個比較重要的細節。


第一個細節是張德全的生殖器。為什麼要割了他的生殖器?兇器是什麼?割下的器官又去哪了?


石鋒說,按照法醫和技術人員的分析,擊打張德全頭部的兇器是一把鎚子,割掉生殖器的是一把刀具,應該都是兇手帶來的。


「那說明兇手是有預謀的,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糾紛或仇怨。那張德全怎麼會半夜放兇手進屋?「


石鋒說:「這是個問題,我之前也懷疑過,我猜是張德全開門讓對方進來的。因為張德全死的時候穿的是睡衣,卧室里的被子也是打開的,說明兇手來之前,張德全已經睡了。案發期間,張德全手機上也沒通話記錄,兇手沒有提前電話預約,這大半夜的突然串門,進屋之後還給倒了杯水,倆人應該認識。」


「分析得不錯,跟我想法一樣。」接著我又追問了第二個問題:「除了那個水杯外,別的地方還有沒有發現相同的不屬於張德全的那個指紋?」石鋒說沒有。


「這就奇怪了,你不覺得那個帶指紋的玻璃杯非常突兀嗎?」


「還好啊,兇手可能是第一次來張德全家,除了那杯水外沒摸過其他地方,也就沒留下指紋唄。」


「那你剛進現場時,房間燈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關了。」


「你有沒有在電燈開關上採集到指紋信息?」


石鋒苦笑著說,這點他當時就想到了,但張德全家的電燈全是舊式拉線開關,找不到指紋......


「得,你還是帶我去張德全家走一趟吧。」


我對張德全家所在的機床六廠二宿舍不算陌生,當年在小街派出所做刑偵副所長時,那裡差不多每年都給我貢獻一半的「打擊指標」。


在屋裡,石峰指了客廳靠窗位置,是之前張德全屍體躺著的地方,我站在那邊,面朝窗外,窗外正對著一條馬路,馬路盡頭是以前機床六廠子弟學校的校址,後來學校歸併市教育局後遷出,現在是省城第 36 中學。


回到分局辦公室,我打開電腦,進入警綜平台的省級資料庫,想了一會兒,接連輸了幾個名字,在一連串的空白頁之後,終於找到了我想要的那個人。


第二天一早,我拉著石鋒又去了案發現場,讓石鋒跟我一起找找張德全的初中畢業證書。


石鋒一臉不解,我說知道你整不明白,找就是了。


我們在書架的一個儲物格後面找到了那張黃中泛黑的畢業證,上面寫著:張德全同學,於 1990 年 7 月在機床六廠子弟學校完成義務教育,成績合格,准許畢業。下面是學校公章和時任校長的私印。

我把張德全的畢業證放進手提包,一邊草草收拾著被我們翻亂的物品一邊說:「石鋒,你回去準備一下,帶兩件衣服,把分局那輛越野車開過來接我,等下跟我去趟北山縣。」


石鋒一臉懵逼,但看我一本正經,還是應了一聲,跑去換車了。


趁石鋒換車的功夫,我給北山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的內勤下班時留個人等我。


越野車飛速行駛,石鋒打著方向盤問我:「上面把時間卡的這麼死,幹嘛這檔子往北山縣跑,離咱這 400 多公里的一個小破地,還能有線索不成?」


我嘆了口氣,問他:「你記不記得三年前,咱倆去過一趟北山縣公安局?


「記得啊,當時為了全省執法檢查的互查環節嘛,咱倆還在那兒住了倆星期。」


「那你記不記得當時北山縣交警大隊正在辦一起殺人案,也是受害人被殺,生殖器官丟失的?」


石鋒這才恍然大悟:「對對對,是有這麼起案子,好像是個水果商人被殺,生殖器被割掉了。」


「對, 所以我們找當年的辦案民警當面聊聊,保險一些。關鍵是,張德全家馬路那頭是廢棄的六廠職工子弟學校,我在警綜平台上核實了一下,三年前的受害人楊淮海跟張德全以前都是那個學校的學生。」


下午五點來鍾,石鋒我倆終於在北山縣公安局下班前趕到了刑警大隊,當時北山縣負責楊淮海案件的徐警官已經等著了,他還叫了法醫老張、技術隊民警老劉和老徐當年的搭檔小黃。

被害人楊淮海是一名水果商人,在省城開了一家連鎖果品超市,同時還負責給市裡的多個單位食堂供應水果蔬菜,是本地果農的大客戶。


老徐說,報案的是受害人楊淮海的老婆和司機。


作為公司老闆,楊淮海平時不會自己跑來北山縣做採購,之所以來,據說是因為有一批水果出了問題,必須由他來處理。


司機說他最後一次見到楊淮海是五天前,楊淮海接了一個電話,說有個老同學也在北山縣,要約著見面。司機按楊淮海要求把他送去了北山縣城的一家洗浴中心,放下楊淮海後就開車回酒店了。這之後,司機再沒接到楊淮海的電話,一開始他以為老闆在洗浴中心玩嗨了,因為以前也有類似情況,就沒放心上,一直到第五天,楊淮海依然失聯,他老婆一聽老公失蹤 5 天了不見人影,火速從省城趕到了北山縣,和司機一合計,決定報警。


倆人一到北山縣公安局,剛說了楊淮海失蹤的事兒,警察直接把他們領到了縣殯儀館。冰櫃抽屜一拉開,倆人立刻辨認出了死者楊淮海,下身裸露,生殖器被割了。


我問老徐:「能不能具體講講楊淮海的死因?」


「早知道你想問這個,所以我把老張叫來了。」


老張是經手楊淮海一案的法醫,他說經過屍檢,楊淮海死於重度顱腦損傷,具體兇器不明。此外警方在現場找到一把帶血的餐刀,經檢驗,刀上的血跡是楊淮海的,在刀柄上,警方提取到一枚指紋。


一聽「指紋」二字,我瞬間來了精神,趕緊問老徐有沒有確定嫌疑人。老徐說基本可以確定是一個叫李寧的人乾的。


「是因為指紋對上了嗎?」

老徐搖搖頭:「如果對上了,那就好辦了。」


當年老徐也沒什麼線索,楊淮海死於遠離縣城的一個果園邊,現場既沒監控也沒目擊證人。警方找到了楊淮海的手機,當時已經關了機,調取通話記錄後,卻發現楊淮海死前跟沒任何人聯繫。


所以,司機口中約楊淮海去洗浴中心見面的「老同學」,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奇怪的是,這個人似乎並不存在,老徐他們調看了洗浴中心的大堂監控,發現楊淮海只是在大廳里坐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楊淮海的社會關係複雜得多,北山縣刑警大隊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把楊淮海的社會關係摸清楚。最終確定李寧是殺害楊淮海的嫌疑人,是因為三個原因。


第一,李寧欠楊淮海一筆錢,大概有 80 萬,兩人曾因還錢的事情發生過爭吵,楊淮海在言語上羞辱過李寧,李寧也揚言報復。


第二,楊淮海與李寧的妻子存在不正當兩性關係並被李寧發現,這一點可以解釋,為什麼楊淮海被殺後生殖器被割掉。


第三,楊淮海的手機里,發現了李寧威脅他的簡訊,時間在半個月前,李寧威脅說要弄死楊淮海,楊淮海沒有回復。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信息:通過查看鐵路系統的購票信息,楊淮海來北山縣當天,李寧也來了。楊淮海被殺後,李寧又買了一張去青海某縣的火車票。


李寧在北山縣沒有任何商業投資,在青海也沒有任何親戚,他的做法,目的和動機都十分可疑。


在後續調查過程中,警方核實到,李寧也在機床六廠子弟學校讀過初中,和受害人楊淮海還是同班同學。等北山警方決定找李寧了解一下情況時,發現他已經跑了。

我跟老徐要了一些刀柄上那枚指紋的信息,老徐說沒問題,晚上回去就發我。


「但這三年啊,也不是沒有一點李寧的線索。」


按老徐的說法,2014 年楊淮海被害後,北山縣刑警大隊將重大嫌疑人李寧上了警報網,之後李寧四次觸發警報,但地點都不相同,前三次分別是 2014 年 11 月在青海西寧,2015 年 4 月在河南信陽,2015 年 8 月在河南漯河。


但李寧就好像知道警方的行動,每次都能提前離開。每一次的現場監控也都調取了,傳到北山縣公安局比對時,發現無論是從衣著還是形態來看,確實是李寧無疑。


最近一次,李寧又觸發了一次警報,時間是 2017 年 3 月,地點就在省城。


我心裡咯噔一下,2017 年 3 月,不就是張德全遇害的那個月份嘛....


回省城的路上,我接到市局法醫中心的電話,說老徐發的指紋信息跟「3·06 殺人案」現場水杯上的指紋對上了。我問局裡有沒有李寧的原始指紋資料,法醫中心說沒有。


但,這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只要找到李寧殺害張德全的動機,「3·06 殺人案」就能跟北山縣楊淮海被殺案併案處理了。


石鋒問我下一步打算,我說明兒兵分兩路,石峰去問問楊淮海和李寧的家人親屬,我去市 36 中跑一趟,畢竟現在我們唯一掌握的兩起案件交匯點就是:張楊李仨人都是校友。


結果在 36 中,我了解到張、楊、李三人不僅是同班同學,而且他們當年的班主任陳建國五年前就車禍去世了。

「咋說呢,那個孩子,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個『官三代』,不愛學習,經常打架,因為楊淮海的爺爺楊廷瑞是六廠廠長,學校就不怎麼管他孫子。李寧他爹呢,是楊廷瑞的秘書,李寧也成了楊淮海的小跟班,整天跟著他。至於張德全,好像有這麼個人,但我不太記得了。」


更多的事兒王老師也想不起來了,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謝過王老師,準備走人。沒想到,張副校長來了,客套了幾句,說有點事麻煩我,之前學校一位名叫馬貴平的老師失蹤,一晃十幾年沒人影,但前段時間馬貴平母親患了癌症,已經時日無多,臨死前想見兒子一面。


我想了想,說你讓馬老師家人抽空去公安局采一下 DNA,如果比中了,我來想辦法找人。張副校長趕緊表示感謝,還給我留了手機號。


晚上七點,我跟石鋒碰了面,石鋒說楊淮海親屬給出的信息與北山縣警方說的基本一致,而李寧親屬那邊至今不肯接受李寧殺害楊淮海後潛逃的事實,尤其是李寧他老婆,覺得自己老公不可能因為區區幾十萬殺人。又問到跟楊淮海的關係,李妻堅稱自己跟楊淮海之間沒有半分不正當關係。


2017 年 4 月 30 號是領導之前給石鋒下達的「deadline」時間,當天,我和石鋒兩手空空去了公安局刑偵支隊開專案會議。


因為眼下沒什麼進展,領導不太高興,但也沒說太多,聊了幾句就讓我倆走了。


剛到局機關樓下,36 中的張副校長打來電話,說想拜託催一下結果。我一問負責法醫,他說資料封存提交給刑偵支隊了,我只好再去找刑偵支隊領導,結果支隊領導說馬貴平已經死了。


那是一起 2003 年的刑事案件,9 月 19 日下午,博川市森林公園發現一具深度腐敗男屍,經屍檢,死者顱骨塌陷,系重度顱腦損傷而死,生殖器不知去向。死者身份一直沒有被確定,直到馬貴平的親屬來公安局採取 DNA,技術人員剛把信息上網,立刻比對上了博川市「9·19 案件」的死者 DNA,死者系馬貴平無疑。


我心思有些煩亂,最後決定還是先去到湯山區公安分局,找鄭成志詢問 5 年前陳建國的車禍案。


鄭成志之前是湯山交警大隊事故科科長,現在當上政委了,他和石鋒、我一直是「鐵三角」。


鄭成志翻了一下交警事故科的平台,車禍是 2012 年 3 月 15 日 23 時許發生,案件涉及兩個人,分別是陳建國和一個叫劉濤的男子。劉濤是司機,轉彎時車輛失控撞在樹上,陳建國坐在副駕駛,當時沒系安全帶從擋風玻璃飛了出去,頭部傷重不治死亡。事後交警判定,後車司機劉濤負事故主要責任。


我又翻出目擊證人的記錄,意外發現陳建國車禍案的目擊者正是張德全。


「你覺得這裡面有鬼?」鄭成志問到。


「說不好,就是巧合有點多。三個當事人已經死了兩個,現在只有劉濤還活著,案子屬於交通事故,不屬於刑事犯罪,我和石鋒都不方便直接找當事人。老鄭,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好,我試試吧」。


5 月 10 號一早,我剛進分局辦公室,卻看到石鋒已經等著了,一雙眼珠子,血絲滿布,一副幾天沒睡覺的樣子。


「你咋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修仙啊?」


「我昏天黑地忙了好幾天,終於把它整出來了。」說著,石鋒遞過來一個文件袋,原來,這段時間石鋒按我之前拿到的 36 中檔案名冊,把張德全、楊淮海同班同學的基本情況全梳理了一遍。


「除了張德全和楊淮海,還有一個死亡,四個失蹤的,全都報過案。失蹤的人里,王某最早,2002 年 7 月家屬報失蹤;然後是辛某某,2005 年 1 月『離家出走』;接著是李某,2006 年 4 月失蹤;最後是程某某,2007 年 12 月失聯。」


「不是還有一個死亡的嗎?是誰?」


石鋒翻了翻資料,指著其中一頁:「這個,韓波,車禍死的,2008 年 10 月。」


我上前仔細看了一會韓波的案情,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案卷複印件上寫著:2008 年 10 月 17 日凌晨,受害人韓波乘坐摩托車在省城城南區鞍山路被肇事司機趙金路駕駛的小貨車追尾,韓波當場死亡,摩托車駕駛員張德全受傷。


張德全,又是這個張德全,「3.06 殺人案」中的受害者,陳建國車禍案中的目擊證人,韓波車禍案的當事人。


「趙金路是誰?」


石鋒說,這個趙金路,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兩年前,他因吸毒過量死了,從他的涉案記錄家屬告知書一欄里,查到了一個叫胡玉蘭的女人,趙金路是她外甥。趙金路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父親早年也跟趙金路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這個趙金路是被胡玉蘭帶大的。而胡玉蘭自己的兒子名叫劉濤,也就是趙金路的表弟,正是陳建國車禍案的肇事司機。


「我問過韓波的車禍,胡玉蘭說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她早忘了。」


離開胡玉蘭家,石鋒索性又去找了劉濤,卻發現只有劉妻一個人在家,問起劉濤撞死陳建國的那起車禍,劉妻說的情況和記錄上的差不多,但提到異常,劉妻說,其實劉濤跟中學同學關係不太好,那次聚會前也沒什麼聯繫,印象中,那是丈夫劉濤唯一參加同學聚會,結果就出車禍了,還把陳老師的命搭上了,感覺非常對不起陳老師一家。


思考再三,我和石鋒決定再去一趟劉濤家。很不湊巧,那天劉濤又不在家,說是大清早就出門了,要給鄉下的親戚送東西。就在這時候,北山縣公安局老徐打來電話,說李寧又出現了。


李寧在四星級商務酒店陶水源開了一間房,酒店前台給他登記了身份證,開的是 8302 房間。李寧問了周圍有什麼飯店後就出去了。


我馬上給分局技術人員打電話,讓他們第一時間來陶水源酒店做現場勘查,同時請示領導增派援兵,還有一隊特警,分別埋伏在了酒店大堂、8302 所在樓層和樓梯間。


結果那天李寧沒回來,一直到 5 月 13 號中午,李寧的退房時間到了,他還是沒有出現,也沒有回酒店拿走他的證件。


石鋒第一時間去找了李寧的老婆,李妻完全不知道他回來了,石鋒調取了李妻的通話記錄和住宅周邊的監控視頻,發現李妻這幾天確實沒什麼異常。


「奇了怪了,李寧到底要幹什麼?」石鋒不解的自言自語道,他突然神情緊張起來:「林隊,他不會又想回來作案吧?」


一聽石鋒這麼問,我心裡暗叫不好,趕緊撥通了 36 中張副校長的電話,約他見面。


「1988 級有幾個學生,叫張德全、楊淮海、李寧、韓波、劉濤,您記得嗎?」


張副校長想都沒想,說這個真記不得了,如果是老師的話,還可能記得住,30 年前的學生,他怎麼會有印象。


我換個方式繼續問:「那您印象,1988 級的學生中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兒,或者,特別嚴重的事故?


這一次,張副校長想了想,說等一下,學校 2005 年出過一本校史,裡面可能有記錄。


說著,他從身後的書櫃里開始找,過了一會兒,抽出一本淡黃色精裝書。


校史記錄的內太讓我失望了,基本都是一些獲獎情況和基建成績。但 1989 年的記錄刺激了一下我的神經,因為我看到了三個熟悉的名字——陳建國、馬貴平和楊淮海。


陳建國、馬貴平分別獲評省級「教書育人先進個人」,初三學生楊淮海獲評省三好學生並報送成為全國三好學生候選人。


印象中外界對楊淮海的評價不咋樣,教過他的王老師曾說他是「紈絝子弟」,他能當上「省三好」,估計和他那個做機床六廠廠長的爹脫不了關係。


我指著 1989 年的記錄,問張副校長:「對楊淮海評『省三好』這事兒,您還有印象嗎?」


張副校長想了很久,半天才驚醒過來。


張副校長說,他之所以能想起一些事兒,還得虧馬貴平老師。馬貴平是正兒八經的省師範大學數學系畢業的高材生,本來以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來了學校要大展宏圖,等進了校門才發現,沒人喜歡他。第一,他不是本廠子弟,無根無基;第二,他是本科學歷,在學校太扎眼。


1988 年,馬貴平撿著了漏兒,初二年級的級部主任跳到市裡了,學校缺人手,級部主任又是一個「有職無級」的活兒,沒人願意攬,馬貴平「高升」成了「代理」級部主任。


又過了三個月,初二(三)班一群學生放學後打群架,帶頭人是廠長楊廷瑞的孫子,好多學生都挂彩了,有個學生據說傷得挺重的,還上了本地的晚報。受傷學生家長不樂意了,找學校要求處理,好像還報了警。後來這事被級部主任馬貴平和初二(三)班的班主任陳建國一起擺平了。


通過這事兒,馬貴平一下得到了楊廷瑞的賞識,在 1989 年度的評優評選里,楊廷瑞直接拍板內定,選馬貴平為學校優秀教師並報送省級「教書育人先進個人」候選人。


我接著問:「那個受傷的學生叫什麼,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那學生也不是六廠子弟,家在附近農村,本來就是借讀生,聽說出院後回來上了一段時間學,後來就退學了。」


之後又聊了一些其他事兒,眼看時間不早了,就和石鋒閃人了。


路上,法醫中心發來了李寧物品的檢驗結果。在 8302 房裡找到的半瓶農夫山泉的塑料包裝上有一枚指紋,經比對,跟張德全家玻璃杯上的指紋和楊淮海一案里刀柄上的指紋一致。從李寧背包夾縫和包內衣物里找到的皮屑和遺落毛髮,確定物品屬於李寧無疑。


但奇怪之處在於:


第一,那個農夫山泉的瓶口處,沒有李寧的唾液 DNA;且根據礦泉水瓶的編碼推斷,這瓶子產於三年前,瓶中的水卻是最近一年產的農夫山泉。


第二,李寧的皮屑、毛髮經檢測,脫落時間也不短,最長可能在兩三年前。


第三,李寧老婆說,陶水源酒店監控錄像里的李寧和現實中李寧的走路姿態不一樣,沿途監控拍下的李寧側面經辨認也不是李寧。


「所以李寧已經死了,咱今天追的這個人,是個假李寧?這些物證都是專門保存下來的?」

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52 篇內容

鹽選專欄

夜行警事:一線刑警十年懸案追兇

大魔 等 公眾號「魔宙」編輯,講述傳奇人物,奇趣話題和驚奇故事。

¥19.90 會員免費


沒什麼好報復的 對於那種人 及時跟家長或者老師溝通處理最妥當

加害者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們心理都是覺得自己很牛逼很不一樣 所以你去報復什麼的 會更加加深他對欺負你的刺激感 這一切在多年後只會被歸咎於太年輕 不懂事

就相當於以前剪的髮型 長劉海 殺馬特 多年後 你後悔不?


想過,但是覺得自己也大了,也是一個成年人了。一直抓著這些不放也不是很好,畢竟我們要開始新的生活。

覺得題主的想法很不錯,和值得借鑒學習。哈哈

但是我偶爾想起還是會想這報復一下,哎。也就想想,也不敢去做別的,大了反而顧慮起來了。哎。


應該會吧。但我的腦子有極大可能會限制我的報復行為。到現在22歲了,遇到一些想錘爆他們狗頭的傻逼,我腦子裡想到的能報復別人的方式還是只有:扎他自行車輪胎!!!(?_?)

而且我還有可能 記不得……跑一下題啊

我高三的時候,有一次在食堂排隊打飯,我後面的一個女孩突然叫我的名字。我一臉懵逼(●—●),不認識啊。

我說:你是……

她說:我是XXX呀,我們以前在XX中心幼兒園上大班,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心想這都能記得,這是什麼逆天的記憶能力,看她對我這麼熱情,我當時一定跟她是好朋友吧,太尷尬了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說: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尬笑.JPG

女孩有點失落繼續窮追不捨:XXX,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試圖喚醒我失落的記憶)

我有點無語,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排隊人很多,她一直跟我說話,夾在我們中間的人好像有點不高興。

我很無奈說我真不記得了ヽ(  ̄д ̄;)ノ

女孩(滿臉的遺憾):啊 ,這樣啊,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就是那個經常打你的女孩,我和另一個叫XXX的女孩經常打你你不記得了嗎?她也喜歡打你。

我??????!!!!!!!!!

最後我跟這位女同學告別於擁擠的食堂,回來把這事告訴我舍友,他們說:還是打的太輕!

難道我是被兩個大班的小孩霸凌過,因為打的輕,所以忘記了???


我還想過自己是一個住在溫暖乾燥,物質豐盛的阿拉伯宮殿里擁有絕對權威長生不老精力旺盛性趣盎然床笫技巧無雙精通采陰補陽的君主。無數不同膚色性格各異達情識趣的痴女熟女美女欲女眾星拱月般的縈繞著我:星眸如夢,玉手新橙,吐氣如蘭,前挺後撅……請別叫醒我。


剛看到題主的補充,寫小說這種事情當然好呀,自己快樂就好了。我答案里把「報復」的概念縮小到了:對對方實質性傷害和影響。大家想看的看看吧

…………………………………………

如果你剛剛被欺負,而且還處在可能繼續被欺負的情況下,依次考慮以下選項:

1.是否可以求助父母和老師。如果他們出面能保護你的話,是最好的選擇。記住要向他們反覆強調自己是受害者,而且要強調潛在的危險多麼可怕,好的老師和家長是會保護你的。

2.家長和老師靠不住的話,要理性考慮如何保護自己,也就是說所謂的「報復」。但是注意,你的第一目標不是以牙還牙,而是要確保自己不會再被欺負,同時最好也能逃過後續的懲罰。

第一,你不能一直逃避,逃避只會讓那個人更喜歡欺負你;第二,無論你是找你小夥伴壯膽,還是找人欺負回去,一定一定要點到為止。確保自己的做法站在道德制高點,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動手千萬不能上頭。所以你叫的人一定要信得過,要收的住手。一旦你的行為邁過了某條線,你不僅會被學校懲罰,還會引來後續報復。

…………………………………………………………………………

扯遠了,如果題主已經脫離了學生時代,而是很多年後依然痛恨霸凌者的話,估計當年受了很大的傷害。以下按照對方行為的惡劣程度排序:

1.如果長大之後覺得構成了違法行為的,可以考慮法律制裁。這個情況我也不懂,可以諮詢專業人士。我相信大多數時候不存在。

2.如果他的行為給你造成了很深的陰影,可以尋求心理諮詢的幫助。報復行為的本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報復了那個人也許只是給你快感。但相信我,放下才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多巴胺。你不需要原諒他,只不過是借著心理諮詢治癒了那個噁心的人給你的傷口。像是自己被石頭劃破了腳,你就算把石頭用稀鹽酸腐蝕了傷也不會好,好好照顧自己療傷才是道理。

3.如果他的行為只是讓你覺得噁心和生氣的話,就狠狠在心裡罵他一頓吧。再見到那個霸凌者的時候,比起你念念不忘,你過得陽光和美好才是最能讓他覺得不舒服的。醜陋的人最害怕陽光。

總之,在不會受到二次威脅的情況下,都不該選擇報復。原因很簡單,不划算。因為你有更好的辦法讓自己放下(心理諮詢),有更好的辦法噁心他(好好經營自己的生活)。

再說,也許很多年過去了,那個人已經變了,至少不會再傷害別人了。我們不用原諒他當年的所作所為,但我們也不能用以前的賬去片面地看待這個新的人。

祝好~


過的比它好,是我覺得對它最大的報復!


說實話沒被欺凌過,我那應該算打架


怎麼說呢,或多或少都有過報復他們的想法,甚至當時還一個勁給自己灌輸未成年殺人不會判死刑的念頭,所幸的是我到底沒有干傻事。

在我看來,校園被欺凌者固然是無辜可憐的,但欺凌者更加悲哀,他們的精神世界是如此的匱乏,只能採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來滿足自己的精神需求,至少絕大部分欺凌者都是成績不好的那一批人。

其實很多事情隨著年紀的增長,慢慢的就淡然了,不是什麼深仇大恨,都沒必要弄個你死我活。甚至在某些時候,為了利益,血海深仇的兩人也能相逢一笑。


我讓人打了一次好幾個堵著打的。沒想過報復,我嘴賤,好過分,活該挨打!自己做了自己擔嘛。


想過,不過出了社會摩擦摩擦了,也就淡忘了。長大更多煩惱。

但是學生時代是永遠伴隨一生的。只能好好賺錢了。讓別人刮目相看。


很久之前想過。但是長大了,時光讓傷口結了厚厚的痂,再也沒有想起過這個人,更不用說去報復他們了。雖然已經快忘記了這個人的模樣,但是那些被霸凌的記憶卻還歷歷在目。當時很痛,也很累。


會覺得自己懦弱,但不會想著報復,那些經歷也是經驗


要看你有沒有實力和你報復的對象,如果是小混混基本沒什麼實力,好報仇,家裡有關係的算了,惹不起,不過當初被欺負的人一般會因為童年陰影而一蹶不振


我已經在慢慢以我的方式報仇了。


敢於報復的在當時就已經報復了,長大了顧忌的變多了反而報復不了,生活過得連狗都不如的例外,他們無所畏懼。


有,而且實施了。 感想是浪費自己的時間,當你可以回過頭來俯視他們的時候,你會有更重要的需要做。


我幫人處理過幾次校園暴力,以暴制暴可能真的是目前行之有效的辦法。別和我說什麼法律武器,有用的話早就沒這麼多暴力了。全是學生,能有多牛逼,打一頓都老實了。受了欺負為什麼不報復,你牛逼你可以欺負我,我牛逼了當然要報復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