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有過對父母不滿嗎?抱怨過他們嗎?想過換一對父母嗎?

我們故事的主人公,十歲的小姑娘於豆腐,就動了這樣的心思。

於豆腐從小是爸爸媽媽的乖乖女,即使媽媽瞞着把她心愛的倉鼠送人,她也沒有反抗,只是偷偷傷心。

直到一隻會說話的貓咪黑七七偶然闖入她平靜的生活,教給她穿梭不同世界的方法。衆多的世界中,甚至有一個孩子領養父母的神奇世界——亂基因世界。

於豆腐進入了亂基因世界,找到了愛寵物、尊重孩子的完美父母,可是更大的祕密隱藏其中,迫使於豆腐和小夥伴不斷穿梭,去再次尋找黑七七,去尋找埋藏在成長途中的答案……

“你可以選擇很多很多東西,選擇每天穿什麼衣服,選擇看哪一個電視頻道,選擇和誰成爲朋友。而最最重要的,從你一出生就和你幾乎朝夕相處的人——你的父母,確實不能選擇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是小說開始的時候黑七七對於豆腐說的話,也是小說作者常笑予在年少的時候有過的疑問。

常笑予在《黑貓叫醒我》的後記中是這樣寫的:孩子和父母的關係似乎是單項選擇的結果,父母至少可以決定“創造”孩子,孩子卻只能被動地接受這種關係。我想,有沒有一種可能,讓孩子和父母實現雙向選擇?於是有了這個故事。

於豆腐去往“亂基因層間”才發現,她擁有的不單單是選擇父母的權利,同時肩負了引導、塑造父母的責任。比如爸爸工作怠惰,她會被爸爸公司的領導叫去開“孩子會”;媽媽家務能力不佳,她會糾結送媽媽去“家務培訓班”是不是違拗了媽媽的意願……在“亂基因層間”的規則裏,父母和孩子有近乎平等的地位,共同分擔着家庭責任,也共同成長着。

但與小說裏不同,現實中孩子和家長的地位往往是不對等的,家長常常會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壓制孩子。他們沒有考量孩子真正的需求是什麼,自己是不是有亟待提升的地方。

父母與孩子有着隔閡,產生的共鳴太少,會導致雙方之間的紐帶被斬斷。而常笑予指出,斬斷紐帶最直接的表達就是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這個符號是孩子自我意志的體現。於豆腐嘗試了一次離家出走,去往“亂基因層間”,但後來發現對爸媽而言,她仍然在“瓜果蔬菜最棒層間”。真正完成離家出走這件事的是於豆腐領養的二代父母。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擁有新身份的於豆腐經歷了父母會有的那種擔憂、焦慮、自責,不得不開始學習尋找、擔當、解決問題。這些本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所能企及的,但新的世界規則和親子關係,讓她分擔了一半父母纔有的責任,也讓她的父母“享受”了一半孩子纔有的任性。

最後,當於豆腐發現自己的一系列擾亂層間秩序的行爲,會導致自己強加一對父母給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在“亂基因層間”本來是有選擇權的,她沒有一走了之,沒有像最初離開“瓜果蔬菜最棒層間”一樣不考慮後果,而是把自己惹得亂子解決了。這是於豆腐在共情嘗試中的成長。

在後記的最後,常笑予寫道:“現實生活中,父母和孩子各擔一半責任、各享一半恣意是不太可能的。作爲一部兒童文學作品,我僅想探討在可接受的範圍內,父母和孩子共情的可能性和可達成的讓步。如果讀者朋友能從於豆腐的故事中,學着多理解身邊的父母和孩子一點,體驗到一些他們的感受,我就很滿足了。”

“願所有的船心滿意足地被它的岸牽絆,也願所有的岸不小瞧船的夢想。”

女孩兒於豆腐是花格貝母小學的學生,從小是爸爸媽媽的乖乖女,過着按部就班的生活,直到一隻會說話的貓咪黑七七偶然闖入她平靜的生活,告訴她世界有無限可能,通過“層間穿梭”,她可以去往衆多神奇的世界:有“瓜果蔬菜最棒世界”,有“到達就會老去的世界”……甚至有一個孩子可以自由選擇父母的世界——亂基因世界。在這個世界,於豆腐找到了溫柔有愛、尊重她的完美父母,可是更大的危機隱藏其中,迫使她和小夥伴不得不再次穿梭,尋找黑七七,尋找埋藏在成長途中的答案……

常笑予,1990年4月生於哈爾濱。畢業於四川大學英語語言文學專業,悉尼大學文學碩士。現爲兒童文學編輯。

作品散見於《文學少年》《兒童文學》《十月少年文學》等刊物。小說《沒有翅膀的狗》獲2017年“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出版系列繪本《爸爸是什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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