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奧塔別克抱上桌子的同時尤里奮力伸手抓住了窗簾一角,扯著邊角有些綻線的老舊簾布狠拉,蓋住午間敞亮的窗戶。莫斯科仍然料峭的春季浮掀窗簾下緣,吹進了一層薄薄的風,尤里聳起肩膀縮了一下,在奧塔別克湊過來親吻他時喉頭發緊地扣住桌沿。
  尤里能感覺到這張與窗簾同樣老舊的餐桌正以令他心顫的幅度搖晃,儘管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且他居住在這裡的時日零零總總算起來也並不多,但畢竟是他爺爺的家。自從半年前確定關係之後尤里一直掛念著要讓爺爺見見他這位從朋友進階而成的男朋友,好不容易等到了兩個人都能空下來去一趟莫斯科,進門繞了一圈才看到桌上留著紙條,說是晚餐前回來。但要說怎麼就落到這步田地,還是得怪他改變心意決定自己下廚而不是帶奧塔別克到附近的餐館解決午餐。
  從奧塔別克蹭到他身後替他重新繫好身後鬆垮的蝴蝶結時,尤里便意識到自己的男朋友今天有了程度加劇的沉默寡言。當時只當是奧塔別克對於晚上要與爺爺共進晚餐這件事感到緊張,直到他在收拾餐桌時被攔腰抱住才發現自己的臆測錯得離譜。
  縱然他從開始訓練後就不常在這裡久住,廚房和餐間的絕大部分陳設還是維持在熟悉的樣子,掌心觸撫熟悉的老餐桌木紋與外頭澄亮的天色同時激起羞恥感與一股隱密的興奮,十歲的尤里吃飯時絕對想不到十年後他會被男朋友壓在這張桌上做愛,光是想到自己還要面對這個空間和這張桌子數十年,尤里就覺得這大概會是至今和今後最糟糕的地點,但他沒有辦法拒絕奧塔別克極其稀奇的主動,用殘存最後一點的理智要求至少別把他放在桌上,否則他可能得考慮如何說服爺爺換掉這張仍然堪用的桌子。
  奧塔別克對於尤里難得一見的牴觸(雖然只是對於地點的一點小小抗議)感到新鮮至極——畢竟綜觀這半年,絕大多數情況是由他這位從不吝於表達慾望的小男朋友千方百計要挑起他的性慾——奧塔別克微微勾起嘴角,從善如流地讓尤里轉過身,雙手撐在桌面上。奧塔別克放緩動作,衣服隨著他一手沿著脊線凹陷處上撫的動作在腕處堆疊起來,他低頭去吻尤里因雙手撐著桌面而攏起突出的肩胛骨,另一手繞前解開了尤里的褲頭,往下握住對方已然半硬的性器套弄幾下。
  尤里死死盯著從沒有完全蓋好的窗簾縫透上桌面的一小片光塊,耳後被來回輕吻的地方熱得像要融化,高度的緊張讓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奧塔別克壓著軟肉推進來的手指,整個人緊繃起來。進了兩個指節的手指滑出來,奧塔別克咬他熱得要失去知覺的耳尖,從喉頭滾出一句黏膩的討好:「放鬆。」
  說得這麼輕鬆有種你自己來啊操——尤里心裡罵了一句,淺而急的喘了幾下後卸了臂彎的力,僅用肘部和前臂抵在桌上,上半身幾乎伏在桌面,光線朦朧裡拉伸的背部像抹了層蜜,奧塔別克會意地撈起他的腿根,沾了體液的手指覆又頂了進去。
  尤里勉力用一邊支撐住上半身,另一手往後去碰奧塔別克的褲頭。體內咬著的手指隨之有些粗暴地抽頂了幾下,加大了力道輾過前列腺,尤里顫著手指試了好幾次才解開了扣子,兩指掐著拉鍊頭滑到底端,指腹就著敞開的褲頭下熱燙的莖身緩慢上劃到頂部,頗惡趣味的去輕壓他的鈴口,前端滲出的體液溽濕內褲,在指尖上沾了淺淺一層,又沿著性器下滑到拉鍊能開到的最底之處,再一次緩慢上滑。
  尤里還想繼續動作時奧塔別克拉開了他的手,貼著背壓了上來,被撩得熱燙的性器貼上腿根蹭動,手上跟著強硬的加了根手指在內壁裡揉動括搔,勾著腺體按揉幾下就惹得尤里從腰肢開始發顫,上半身撐不住埋進臂彎裡,在斷斷續續的急喘中沒什麼自覺的嗚咽出聲。他胡亂地反手去推奧塔別克,聲音圈在手臂裡含糊一片:「磨蹭什麼,你要做就、就快點……」
  奧塔別克悶笑了一聲,撤出濕淋一片的手指去撈尤里顫抖著下塌的腰,咬他後頸處從髮梢間露出來的小骨頭,強硬又不失溫柔的頂進他腿間。
  軟肉緊緊裹了上來,穴口咬著陰莖不自覺的收縮,沒有正經的潤滑弄得每一下頂弄都像要把黏在一起的皮肉分開,又熱又痛,但實際情況也的確是這樣,他們緊密相接,體溫高得像要把彼此融了之後永遠不分開。
  奧塔別克側過身去吻他的臉頰,又去捏他的下巴把人從臂彎裡撈出來親吻,尤里被他下身插得一下一下顛動,鼻息接不上,他感覺奧塔別克哪裡不大對勁又說不上,快感時不時竄開來,一下就蓋過他一閃而過的思索。尤里壓著奧塔別克的後頸退開一點,喘著氣暈呼呼地說話:「這裡,你、你在發什麼神經……啊,等——」奧塔別克沒回答,握著他性器的手磨了幾下敏感的前端阻斷話頭,又推開臀瓣試圖進得更深,尤里繃緊大腿,胯骨偶爾撞在桌緣弄得通紅一片,絞緊的後穴讓性器在體內抽動的感覺比往常強烈許多,沒幾下就讓他牙根酸軟得低聲呻吟。
  光線照進來的角度偏斜了一些,他視線裡糊了一層生理性淚水,看出去的景象是一片片朦朧的色塊。尤里含混的喊著奧塔別克、奧塔別克,奧塔別克貼在他耳根處「嗯」一聲權當答覆,深深頂了幾下後從紅腫的穴口抽身,讓尤里轉過身來,彼此熱燙的性器相抵,奧塔別克拉著尤里的手低頭套弄幾下,先後射在掌心裡。
  奧塔別克空著的另一手圈住腿軟得要站不住的尤里,輕輕淺淺地磨著他的嘴唇,看上去饜足得可以。尤里抓住奧塔別克的前襟防止自己滑坐下去,有一下沒一下的伸出舌尖舔奧塔別克的唇心,從骨子裡透露出一副懶散勁,方才在葷葷素素不甚清明的狀態下思考的問題也懶得去較勁,兩手抱住奧塔別克讓他把自己抱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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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奧塔別克,一個會因為進到追了五年的小男朋友家而興奮到上了人家的男人。(到底是粉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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