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了,激昂的辯證漸漸平靜下來
雖然內心帶有很多的疑問,但真誠付出的心仍將感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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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李明璁已經是校園裡
他以平平靜靜的語氣說:對於不安的少數聲音我是重視的
不論是在社科院氛圍中未參與的活動者
抑或其他學院中但參與其中的活動者
我,能理解你們的不安(對於不同意見要有最基本的理解,這點讓人感受到誠意)
並且,也為因為我而受到一些困擾的同學們表達我的歉意
不是因為我今天的行為,而是因為我的身份並在這樣的師生關係中使得你們連帶必須遭遇的一些不便,為此,我必須說我很抱歉

語畢,教室內回歸到該是這門課的核心

一週回顧,留下近日內心發生過的矛盾與觀察筆記
也是自己對這件事下的--句號

上完課的當天晚上李明璁為自己的焦慮決定了行動
然而隔天也是我們社會最暴力的一天
如果所有的新聞都會被獨立切割的播送,那麼每件事的觀看也許會更回歸本質一點
但生活的真實經驗卻是即便是每件獨立的事件都會被前後播送的內容相互影響
進行觀看者再次的詮釋
套句電影的說法,這是一種蒙太奇的效用
所以在整天的SNG抗爭畫面後,為言論自由靜坐的活動反而像是聲援了暴力抗爭
不論有意無意,整個社會都在暴力的衝擊下帶動情緒
接連的指責學生行動
但是言論自由的捍衛是必要的,修法的本意是正確的
在第一時間我支持活動理念和關心,但對行動本身保留
正如發起聲明中說的,這是臨時發起的活動並未經過申請...
明知違法而坐,以及對於集會遊行法認識的不夠細節前,選擇缺席
但仍感謝J的現場連線轉播,以及那句"在現場真的還.滿.感.動的"

身處在活動核心圈中
卻逐漸感受到一方傾斜式的言論,不參與活動彷彿就帶有了某種錯誤
即便以其他方式實踐對這理念的支持也是無意義的(如檢視各則新聞如何露出.了解修法的原因...)
一面承受解釋活動而遭受的扭曲,一面感知到因為缺席而來的涼意
對於活動本身出現了更多的質疑
這不是一個強調言論自由的活動,那麼贊成行動與否的意見為什麼不能被充分表達
一位靜坐的同學說了一段描述
我認同集會遊行法應該修改,我靜坐於此
但是當周遭出現的嗆聲者被趕走時,我想,這不正是一個維護言論自由而發起的活動嗎? 那麼為什麼要趕走其他的聲音
於是,我起身離開

接著隨著新聞的持續曝光和網路上的串連
很多人起身投入,同時指責著說
為什麼你們還能繼續上課,為什麼你們繼續漠視
我問:那麼請問集遊法為何有修改的爭議
卻常得不到一個肯切的回應
當下非常害怕那種為靜坐而靜坐,為學運而學運的激情
這跟那些被情感蒙蔽理性而上演暴力抗爭的群眾有何本質的差異
同時又怎麼免除被新聞歪曲的可能呢
我問:如果集遊法的修正那麼迫切,必須讓行動提升到學運的位置上
為什麼是這個"當下"而不是其他時間或是更早前的暴力集會
明知道被政治人物正在消費這個活動,為什麼還要讓自己身陷兩難的處境
我問

J分享著說,很多時刻並非等待我們都變成一位專家再去行動
而是應該行為的當下,就該去做
(但同樣的能意識到"應該行為的當下"表示自己能有一點基本的認識 而非讓自己陷入情感操弄的處境)
而政治人物的插花正凸顯了每個位置政治資本的差異
因為有更豐厚政治資本的那些人物才有上新聞的價值
而最終不免又出現臺灣只能有藍綠的政治中,這是一種無奈
(今天李明璁也感慨著 這個社會似乎喪失了信任,不能信任人只有單純的發聲,終必將連結特定的政黨中。這點還真是循環不已的法則吶)

當「學生」一詞被賦予了更多歧異的解釋
對於自身行動的選擇必須更堅持初衷吧
表達國家執法過當的暴力之初,是學運的定位嗎
不論是法國68學潮還是臺灣90年的野百合
那是一種集社會壓力氛圍下爆發的反思,是一種各層面意識的改革
輕易把學生行動括上「學運」的標誌實難不被嘲笑內容的薄弱
甚至是一種盛大嘉年華會式的假行動之感

集會遊行法是應該被修改的
但也不能忘記惡法亦法的事實,法律人不也說:當法律制訂出來的那天就面臨著必須修改的命運(所以因為集遊法是惡法,因此拒絕申請的違法行為是合理論述嗎?)
言論自由是應該被強烈捍衛的
所以應該留心"各種"言論

榮哥那句"勇敢迎向內心深處的呼喊、在實踐中追尋成長的價值與意義"
這一週來確確實實體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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