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騎士-魔洛、邪眼洛】-依賴-
◎H慎
身為四大軍團的直屬上司,魔界元帥洛特‧西斯法只需聽令於一人。
──魔界至高無上的王者‧魔王撒羅亞。
之於魔王,即使是元帥也必須言聽計從。
不論是什麼樣的命令。
「!……」
緊咬著牙不讓一絲呻吟洩出唇縫,抽氣聲卻仍是免不了的隨著身後毫不留情的撞擊斷續傳出。
後庭被撕裂、出血,疼痛混雜快感侵襲著腦髓,雙手緊扯兩旁的床單,臉朝下的視角看不到身後魔王的動作,閉上眼而讓眼框蘊含的淚水滴落、被枕頭吸收。
羞恥的姿態令他感到不堪,明明已不是頭一次卻仍舊無法習慣。
「嗚、……嗯…」一個閃神脫口出聲,無力的身軀已不太有忍耐著緊咬的氣力。
吃力的挪動手臂至嘴邊,張口咬緊自身血肉不願讓聲音外洩,利用地心引力密合手與嘴之間的空隙、同時也意識到動作間造成的水漬聲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更加淫靡。
「嗯……!」內穴被注入液體、渾沌的腦袋停擺了幾秒的時間,回神的同時身體已癱軟得無法動彈。
狠咬的白牙放鬆,張著嘴無聲而急促的喘息著。
身後的魔王退出自己體內的動作在敏感的身體感受下清晰的刺激閃過電流一般的顫抖,那是什麼反應洛特自己清楚、反應在聽覺感官上就是一聲不像是自己聲音的悶吟。「嗚……」
隱約中似乎聽到了魔王一聲輕笑,隨後感覺到身軀被外力移動位置姿勢,一瞬間的慌亂過後感覺到酸麻疼痛的後穴再度被異物侵入。
「!?」
面前是方才還在自己體內肆虐的性器,沾染其上的是魔王自身的體液與自己腸壁分泌的液體,還沒反應過來後腦杓就被魔王一掌壓下、同時接收到那位王者命令的話語:「張嘴。」
反射性的遵從指令,腦後傳來一股壓力,使他將魔王分身吞入口中。
口腔下意識的排斥非出於自願納入的異物,物體侵入過深而引出了噁心、想吐的不適。
魔王刺入後穴裡的手指開始緩緩磨動,明白撒羅亞要自己做什麼,洛特伸舌開始舔舐著魔王的性器。
強壓下心裡強烈的厭惡感,洛特乖巧的在口中技巧性的舔弄著陰莖,忍受著軟下的陰莖在自己口中勃發的噁心與身後傳來的痛楚。
吞吐間大張的嘴無法有效控制聲音的流洩與否,因動作帶出的水聲磨合洛特自身壓抑的低吟顯得情色、淫蕩。
「嗯、唔……啊…!」因指尖碰觸到某點而拔高的呻吟,自覺的壓抑下來卻因斷續的刺激無法繼續嘴邊的動作。
不自覺的微仰頭而使嘴裡的性器滑出,心裡一慌、體內的手指卻沒有停止刺激。「唔!」
緊咬下唇,調整了下方便動作的角度,洛特再度將嘴湊上魔王下體卻被魔王一手勾起下顎。
被迫與魔王面對面,一開始並不了解為什麼要這麼做而透出了疑惑,魔王並沒有解釋,而後穴傳來的刺激讓他克制不住的出了聲。
麻痺的疼痛形成另類的快感,自覺狼狽而想將頭低下權做遮掩,魔王扣著他的手卻沒有要放鬆的意思。「……?」
微張著唇喘息,因生理反應盈滿水霧的眼前有些模糊,洛特看不清楚魔王的表情,只是能隱約看到魔王嘴邊那抹邪笑的弧度。
「嗚啊…嗯…!」抓準敏感點的刺激令洛特感到一陣無力,早已發軟的手臂失了支撐自己上半身的力氣,往下一沉、被撒羅亞的手撐著因而慌亂的再度穩住自己。
「陛下……?」以探詢的語氣開口,往上的視線因為角度關係而顯得惹人憐愛。
魔王粗暴的一使力將洛特挪動位置姿勢,單手握住洛特雙手腕部往上方一拉壓制在床上,並將洛特雙腿拉開。
「啊啊…」與手指不同觸感大小的性器猛的撞入,瞬間的劇痛麻痺了感官,疲憊無力而無法忍住慘叫般的嗓音脫口,雙手遭到束縛無法充作輔助道具而只能讓聲音自口中斷續流洩。
不斷被干擾而無法癒合完全的傷口再度遭到外力破壞,原本已結痂部分的傷縫扯開造成二度傷害,魔族紅紫色的鮮血從交合處縫隙隨著撒羅亞的動作濺灑、或者沿著洛特臀部的弧度滑落,被深色調的凌亂床單吸收。
原想咬緊牙控制呻吟,卻被撒羅亞硬性塞入手指而無法閉合。「本王的元帥啊……毫不收斂魔性,你是想誘惑本王?」
「不、嗯……不是、啊啊!」無法構成完整字句而只能簡單回應,撒羅亞的撞擊及手指使他無法停止亦無法壓下連他自己都感到羞恥的聲音,雙手試著想掙脫束縛卻幾乎是無力的癱軟而無法依所想行動。
努力的想像平常一樣壓制魔性、思想迴路亂成一團所以沒有相對的精神力能用來管制脫韁野馬般的魔魅氣息。一時閃神齒牙一個咬合而嘗到腥鹹的血味,驚覺發生什麼事後些許失措的看向魔王,視野不清晰而想以手抹去眼前充盈的水霧,稍微使力,撒羅亞卻更加重了箝制洛特的力道。
無法運轉出事件的處理方式,加上撒羅亞在身後一個改變角度的重頂,洛特瞳孔一縮、大張的口只發出了不全的單音未完。
猛烈的抽送造成傷勢回復的妨礙與鈍感的刺疼、帶著熱度的柱體接觸到肉壁的敏感點,不同於進出摩擦的快感、每一次的頂撞都令他感到酥麻腿軟。
「嗯啊、啊……嗚啊……」
隨著動作搖擺的身軀軟泥般的失了自主,不停流淌的腥血和雜體液的濃稠、敏感的觸覺感官傳遞細癢的訊息,疼痛到了後來成了麻痺的快意,腫脹的前身沾滿洛特自身的白濁,緊閉雙眼顫抖著繃起身子,快感觸及臨界點而僵硬緊繃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宣洩。
一次較先前更為激烈的顫慄、灼熱的白液灑上撒羅亞的腹部。恍神的同時感到全身肌肉的痠疲劇烈得暈眩,體內的溫度仍在肆虐、殘餘的意識隨著撞擊漸趨模糊,眼皮沉重而視野逐漸轉往黑暗。
半睜開眼、剛轉醒的意識還不是太清楚,幾秒過後回復清醒。
「嗯……」吃力的坐起身,腰桿和腿部、手臂痠痛脫力。遲疑了下、還是翻下床走向幾步遠距離的浴室。
踏進的瞬間突然一個腿軟,手部無法及時執行腦部傳遞的動作、眼見即將接觸冰冷堅硬的瓷磚地,身後分別穿出一條精實卻不粗壯的前臂,以溫和的力道將洛特扶成跪坐的姿勢,然後轉換了下施力點將他抱起、撐起的高度剛好使他的下顎能夠靠在對方的肩上。
熟悉的波動與氣味令人安心而放鬆,身心皆疲的當下洛特直接就著姿勢便將頭靠著對方依偎著闔眼。
亦父亦兄、亦師亦友。
與魔王的關係大概也只有他知道,在沒有其他人能夠坦露加上他們之間的交情來看洛特對他是越來越依賴。
魔界尊者˙邪眼先知。
長久的時間連結的情感有著絕對的可依賴性,所以洛特對於邪眼可說是沒有設防的。
他並不會傷害他。以各種角度來看都不會。
更甚者,他的力量能夠使洛特感到相對的心安。
之於世界,每個生物都只是過客。正因為感到孤單、感到寂寞,所以需要建立與他人的連結,利益上、心理上……甚至肉體上。
最直接而真實的接觸。
為殘酷而偽裝、久了仍是想解放內裡的自我,因而與他人交流。
言語、表情、動作或是肢體的碰觸。
每個人都是寂寞的。或許心裡的空洞無法以軀體填補,所以放縱、所以糜爛,為的也只是尋得內在的安穩。
「嗯……」
手指在體內勾動殘餘的濃稠,還保有溫度的液體滑動順著指節緩出體外。
快感褪去、痛覺仍在,麻痺的悶痛使洛特皺緊了銀色的眉。
下顎靠緊邪眼的肩,雙手憑著物體間的摩擦力環掛在對方肩上,上仰的頸脖線條清晰而蒼白。
動作輕緩而有效率,即使盡量小心卻仍不免碰觸到尚未痊癒的傷口,姿勢對洛特來說其實有些吃力不適。
幅度微小的讓邪眼清理髒污的身體,正感覺地心引力漸漸將自己往下拉時、相反的力抵過重力把自己撈起。
由緊繃而放鬆、告罄的體力仍舊沒有恢復,微喘的呼息自薄唇遞出,半閉的眼簾沒有聚焦,朦朧的往前方看去。
邪眼將只套了件長袍的洛特帶回自己的行宮,讓他能夠充分的休息。
──或者說,將他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魔界元帥的無邊魅力連他這魔尊都無法抵擋──當然他並沒有膚淺到單看長相──,相處越久而越了解他,發現自己已經沉醉時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靜躺在床上的洛特胸口被薄被覆蓋,順著規律的呼吸微有起伏。
不算太大的傷口應是已經癒合,但想來還是會感到疼痛的。
走向房裡的書桌,邪眼先知拉開其中間層的抽屜,抽出一瓶手掌長度、半透明的結晶型玻璃容器。
輕悄的回到洛特身旁,沾了些瓶子裡的乳液狀藥膏,輕手調整了洛特的姿勢並將手指推入洛特體內。
「唔……邪眼、……」迷濛的意識仍接收到了邪眼先知的動作,平時看來纖瘦骨感的長指溫柔的在後穴翻弄輾轉,為了動作上的方便而被扶起成坐姿、上半身幾乎是埋在邪眼懷裡,眼前的位置則是寬鬆的衣領、分明的鎖骨。
麻癢的疼痛和情事過後餘下的敏感使原來已經緩下的熱度再次攀升。
所有感覺神經下意識的集中後方,手指和膏藥的冰涼與後穴裡的炙熱形成對比、異物進入的不適感和邪眼先知的無意間頻頻碰觸到裡邊的突起使洛特有些緊繃、微有一些斷續的顫慄。
手指慢緩的退出體外,透明的液體順著被帶出,並因重力而滑落、觸及底邊的床單消彌。
稍長一個吸氣、慢慢吐出,緩和下又開始轉往急促的呼息。
安穩的趴伏在邪眼胸前,溫度間的傳導有著令人放鬆的穩定。體力大量消耗後的鬆懈必須毫無防備,否則休息的時間與疲累的恢復則無法成比例。
之於魔元帥的他,無時無刻都必須防備。位居高位者有著相當龐大的壓力,往返於沙場、非戰時卻也似征戰的休憩紮營,獲得的實質放鬆其實十分有限。
或許吧、魔族即是如此。利益至上實力至上,充滿競爭的所在。
「累就躺好,好好休息吧。」
以往般溫柔的語調。低沉、磁性的音嗓仍舊那麼悅耳成熟而帶有一絲只給予洛特的寵溺。
壓在洛特身後的手順著脊線腰部一段的位置輕揉,使的原先稍微淡去隱沒的痠痛再度湧出而往旁一晃、因毫無預料而在瞬間發出了代表驚訝的抽氣聲。並沒有直接摔往床上,而是被邪眼先知的手架擋住然後轉了個姿勢、以趴姿與床舖面對面。
感到疑惑而以右前臂輔以左手掌撐起上半身想往後看看邪眼的動作,卻因腰部再度襲來的痠癢疼麻而沒了支撐著的力氣軟癱回去。
「啊、嗚啊…」兩旁腰側與背脊間的區域持續被按壓,恰好的力道將隱藏的痠麻逐一被帶出、緩緩消彌。「邪眼、等等……呃、很癢…」
「放鬆,一下子就好了。」邪眼調整著施力位置,溫和的力道令人感到舒適,與腰部的不適形成反差。
僵硬著全身接受邪眼的服務,一開始的痠痛麻癢到後來整個人放鬆下來並沒有花上太多時間,乎息歸往平緩,趨向鬆懈的身軀毫無排斥、可說是享受的闔蓋著銀冷金屬色眼眸趴伏在柔軟的床褥上。
肌腺弧度完美俐落的腰側、骨感的白皙背脊、飄散著媚惑氣息的深紫魔紋,洛特˙西斯法,不滿三千歲便完成墮天一族顛峰進化的魔界元帥。
看著靜默微有起伏的皙白身影睡得安穩,邪眼先知輕輕滑摸洛特的髮,順柔如蠶絲的手感令人上癮。
將棉被覆上洛特身子,嵌落在背上的紅紫吻痕看上去其實挺刺目。
或許他太親近洛特是個錯誤,即便這孩子的地位並不算低。但是如同江河裡的沙粒,他們的相識已經成了過去式、一去不復返,改變的已無法修正……又或許,這是無以閃避的命運。
撥開虛掩住洛特前額的髮、傾身落下一吻。淺淡的、含帶著愛憐的。
熟睡的側臉較平時的冷俊相比亦帶有絲毫未減的魅力,孩子一般柔軟不具危險性的模樣與殺神的稱號形成的落差、說不出的淒豔。
或者他,不小心被他的魔性所矇蔽。
也罷、其實都無所謂。畢竟他並不具備逆轉時間的本領。他現在所能做的充其量也只有順其自然的同時降低加諸於洛特身上的傷害。
雖說他所窺見的是以後的事……但終究會到來。
不是頭一次了,他寧可自己沒有這種能力。
公開與否的內心掙扎著實是難受的,可他仍舊選擇使用他的能力。
手移動到肩夾中央,隔著布料緩移在脊心、血羽伸張之處。絕豔的、華美的。只怕……是留不下了。
即使痛苦他仍必須表現出淡然的模樣,洛特其實沒有表面上來得自信,不安、迷惘時常會侵蝕他的想法,所以它必須有個有個能夠依賴的對象。
而他、以自身的能力為憑依,成為那樣的存在。至於原因……也許,並不是那麼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