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首期無線電訓練班剛剛成立時,毛澤東就把掌握了無線電技術的通信兵比喻為紅軍的「千里眼」「順風耳」,實際上關於通信兵的作用,毛澤東還有另一個比喻,那就是革命的「魯班石」!

要做革命的「魯班石」

毛澤東同朱德部署一部分兵力在地方武裝、赤衛隊、少先隊的配合下,襲擾敵軍,遲滯敵人前進,同時部署和指揮紅軍主力迅速收攏部隊,避開敵人的前鋒,繞道千里,回師贛南。

——《毛澤東年譜(1893—1949)》(上卷),1931年7月上旬

毛澤東結束修養,回到瑞金後住在臨時中央政府所在地葉坪村。

——《毛澤東年譜(1893—1949)》(上卷),1933年2月中旬

1933年10月5日創刊的《時刻準備著》,是中央蘇區江西瑞金當年創辦的第一份兒童刊物,這本雜誌第5期刊登了一篇文章,題目叫做《尋烏共產兒童流血的故事》。

這篇文章講了一個故事,說的是1931年尋烏、南豐蘇區兒童團員劉泮林和劉炳青,兩人在第三次反「圍剿」鬥爭中,一個高舉紅旗,一個吹著戰號跟隨赤衛隊和少先隊向敵人衝鋒,表現非常英勇。

負了傷的劉泮林自豪地說:「同敵人打仗,死也不怕,帶花有什麼相干!」文章最後說:「後來這兩個勇敢的共產兒童在縣兒童局工作,去年英勇地加入紅軍去了,這是何等光榮的模範呵!我願大家學習他倆的英勇精神。時刻準備著!」

劉泮林1931年加入了紅軍,在兒童局擔任過書記,這時候他才13歲。1933年3月,他很幸運地被選派到了剛剛組建的中國工農紅軍通信學校(西電前身)無線電科第6期學習,地點在新校址坪山崗。這一期無線電科的學習時間是1933年3月至10月,學員共20餘名。

一年前,也就是1932年10月召開的寧都會議,在「左」傾思想佔上風的情況下,這個會議錯誤地批准了毛澤東「暫時請病假,必要時到前方」的要求,實際上是解除了毛澤東的軍事指揮權,隨後毛澤東回到後方福建西部長汀福音醫院修養。直到1933年2月中旬左右,他才返回臨時中央政府所在地葉坪村。葉坪村與紅軍通信學校所在地坪山崗,兩地相距只有六七里地。

這時候,已經15歲的劉泮林與40歲的毛澤東,在紅軍通信學校有了第一次的人生交集。劉泮林在一篇回憶當年毛澤東同大家談心時的文章中寫道:

那時候,毛主席就十分關心通信幹部的培養教育,經常到我們電台來,和我們談話,問我們工作、學習和生活的情況。每次來了,我們總是纏著他,捨不得他走。

有一次,毛主席問我們,懂不懂得通信工作的重要性?當時我們都是十幾歲的「小鬼」,只知道干工作,對於本身業務的重要意義,懂得不太多。毛主席見我們一時答不出,就說:做任何工作,都應該知道它的重要性。你們是革命的千里眼、順風耳嘛,紅軍缺少了電台,就好比缺了塊「魯班石」一樣。

接著毛主席就給我們講了「魯班石」的故事。他說,很久很久以前,有條河上要修座石橋,招聘了不少能工巧匠,連夜開山取石。辛辛苦苦幹了好多天,橋身修好了,拱形橋洞也砌得差不多了,只是橋洞的脊樑處,還缺少一塊又堅固、又合適的石頭嵌進去。這塊石頭很重要,沒有它,橋就砌不成。於是匠人們四齣尋找,不知爬過了多少山,涉過了多少河,才在一個打草鞋的老公公家裡,發現了那塊墊著錘草用的石頭挺合適。搬去一試,正好不大不校石橋終於修成了。原來這塊石頭是魯班留下的。魯班從此路過,量量橋身,又看看準備的石料,就知道少這樣大小的一塊石頭。於是他偷偷地按尺碼鑿好一塊丟下,然後揚長而去。從此,人們就給這塊石頭起了個名字叫「魯班石」。

毛主席停了一停又說道:紅軍今後要大發展,這裡要點火種,那裡要點火種,一塊塊被分割的革命根據地,要靠你們從空中架起一座橋連接起來。大家想想,你們不是紅軍中的「魯班石」嗎?從那以後,我們就常用「要做革命的魯班石」這句話來鞭策自己。

劉泮林的回憶資料里沒有記下談話的談話時間,根據相關細節推測,應該是在1933年3月至10月期間,與他一起聽到這個故事的,還包括紅軍通信學校無線電科第6期的其他學員,他們有李力(李耀渲)、吳幼生、麻福芳、夏侯求煌、肖祖德、黃國泉、歐陽景視、羅紹輝、李光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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