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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翅高飛並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而是未來與過去的掙扎。

彷若丹.布朗(Dan Brown)的【達文西密碼(The Da Vinci Code)】,唐娜.塔特(Donna Tartt)的【金翅雀(The Goldfinch)】也是一本以畫作為核心的書。金翅雀這幅畫是荷蘭畫家法布里契爾斯的小型作品,乾淨的背景,鍊鎖住的金翅雀。雖然使用同樣的手法,藉由一幅畫掀開故事的序幕,也同樣在開頭著墨於破壞摧毀的情節,唐娜.塔特卻在金翅雀這幅畫上賦予了一種信物的象徵,不會隨時光變遷的物品。

「而這幅小巧的作品可說是他們兩人間的失落環節─從那清晰而澄澈的天光,你可以看見維梅爾是從哪兒襲得他的光影技巧。」

這幅畫逃過了兩場爆炸悲劇的荒謬,跟著主角席爾鐸開始歷練束縛的人生。

雖然因為這場爆炸慘案失去母親的席爾鐸,聲稱自己往後經歷的一切是咎由自取,他卻無法否認不是因為母親的死,斬斷了過去與未來,才將幸福國度的去路封閉。

巴波一家在席爾鐸的人生初期給予了令人放心的溫暖,童年好友安迪.巴波與席爾鐸同為文思敏捷的資優生,也是同學的霸凌對象,彼此同命相憐,也算相知相惜。即使被包庇在人工的親情下,席爾鐸仍然非常思念母親,那是一種反射行為,無關理智。

「我清醒地躺在床上,試著回想所有美好回憶─將她凍結在我腦海之中,以免自己忘了她。」

有時候,當我們翻閱以前的記憶時,確實,浮現於眼前的總是片段的小畫面。席爾鐸甚至希望以逃避上學的方式,來閃躲母親過世的事實,因為他知道世界一直在運轉,自己的痛苦並不能阻止時間流逝,未來的光芒即將取代過去的光芒。

父親出現了,橫刀奪愛,就在席爾鐸正逐漸放開悲傷,接納另一種缺少母親的幸福時。這個時候跑出來認親,任誰都猜的到是覬覦遺產。作者將這樣殘酷的事實,留在後續劇情才緩緩揭露。也誤導我們為席爾鐸高興,認為從人工家庭回歸了原始家庭算是合情合理。截然不同的生活,從上流墜落到下流,所謂巴波一家對比父親、父親的女朋友杉卓拉、拉斯維加斯的新死黨鮑里斯,所謂韓波(Arthur Rimbaud)說的:「最歡快時─誰笑著殞落?」。安迪說的就更為淺顯易懂了。

「你感覺好像是要搬去另一個星球。」

與父親的生活恰似席爾鐸所說的:如吸血鬼電影般的粗糙畫面。當真相在陽光下坦白後,這段生活隨即崩坍。

霍比與琵琶,這兩個畫龍點晴般重要的人物,在上冊尾聲總算介入了席爾鐸的生活。就算席爾鐸已筋疲力盡,我們可是極度期待,到底下冊又會有些什麼樣的曲折等著他來穿越。

書名:金翅雀(The Goldfinch)
作者:唐娜.塔特(Donna Tartt)
出版社:馬可孛羅出版

感謝馬可孛羅出版李小姐給予試讀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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