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停滯不動的時間
架空完全。
入社會設定有,大家都是成功人士。(?)
崩壞注意,甜度??%
私心重注意。
「他全身皮膚組織有百分之七十以上二度灼傷,包括背部、手部、腿部和部份的臉⋯」
醫生拿著病歷,眉頭緊皺,語重心長的解釋著涼野的傷勢。
「那⋯醫生⋯請問風介⋯風介他⋯什麼時候可以轉到一般病房?」
自己還未消化醫師剛剛所說的任何一個字眼,急著詢問何時病情能逐漸轉好。
「這可能還要很久,他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這段時間也不能探病,現在不能再冒險⋯」
南雲完全沒有在聽。等醫師走遠,他貼近玻璃窗。
另一邊躺在病床上的,全身都綁著繃帶的,是插著呼吸器的涼野。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南雲臉上浮出複雜的表情,放在玻璃窗上的手逐漸握成拳頭。
「明明⋯」
──他沒有做錯事啊。
他就這麼呆望著生命跡象微弱的涼野半天。
「不好意思,南雲先生⋯」
護士小姐從旁邊柔聲道。
「嗯⋯?」
南雲轉過頭。
「醫院只開放到十點喔⋯」
「⋯」
躺在病床上的涼野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風介他⋯就拜託你們了。」
他露出苦笑。
「沒問題的!」
相較之下,護士小姐的笑容就燦爛多了。
南雲步履蹣跚的走回住處,打開門不再看到熟悉的身影,而是一片黑暗。他按下電燈開關,雖然房屋內部變得光亮,但依舊顯得冷清。
「唉。」
南雲一個嘆氣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歡迎大家收看十一點深夜新聞,我是瀨川。稍早最新消息,創下諾貝爾獎最年輕得主紀錄,才三十二歲的涼野風介在早上的實驗中意外受傷,目前⋯」
『嗶!』
「日本之光,化學家涼野風介於今早被送至東京醫院⋯」
『嗶!』
風介的事,馬上就上新聞了啊。明天大概就會印在報紙上了⋯
今天是三月十七日,涼野昏迷,南雲癡等。
「唔⋯」
居然比鬧鐘早起床,反常的南雲從被窩中爬起。
「還是去醫院看看好了⋯也許今天風介他就會醒了⋯」
他呆坐在床邊,對一個人來說太大的雙人床邊。突然地拿起手機按下撥號鍵。
「喂?蓮池嗎?我今天不進公司,叫副總看好員工,別亂來。」
「啊?南⋯總經理今天不來嗎?那明天呢?」
「明天啊、可能下午才進辦公室吧!」
「可是總經理,明天早上十點有約客戶見面欸⋯」
「客戶?哪位客戶?」
「煜立公司的北澤總經理,是大客戶喔。」
煜立,真的是大客戶⋯
「這樣啊⋯」
如果不去的話又錯過一個機會,風介的醫藥費應該也⋯
「那我明天早上照常九點到公司。」
「好的。對了,總經理、不,是南雲。請假是因為涼野嗎?」
「這種事秘書不需要知道。」
「喀!」
南雲大力的闔上手機,換上乾淨衣物,咬了幾口吐司便匆匆出門。
「唉、Zievoxes都用上了,已經幾乎沒有藥可以加了⋯」
「怎麼辦?要請主任來看看嗎?」
兩個主治醫師看著病歷,煩惱的討論。Zievoxes?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很後線的抗生素,不知道哪一床的病人在用?南雲快步走向病房。
「學長,涼野先生不是化學家嗎?怎麼受傷會需要用到抗生素?」
耳聞熟悉的名字,南雲慢下腳步。
「照常理判斷,化學性的創傷確實是不相關。可是涼野先生他吸入含有劇毒的氣體,造成肺部損傷,偏偏這時又不知打哪來的肺炎鏈球菌給他入侵,然後就中獎了啊。」
──至少這樣我更了解風介的狀況了,不管是好是壞。
南雲繼續快步走向風介所在的病房。
今天也無所進展。南雲還是在等待,涼野還是昏迷不省。
僵局持續了一週。
三月二十五日,涼野還是沒有好轉跡象。
「南雲,就知道你在這裡。」
「基山⋯?」
從電梯間走入的是基山廣,還有綠川龍二。
「你們怎麼⋯」
南雲露出訝異的神情。
「電視啊。」
基山理所當然的回答。
「南雲君還沒吃飯吧?這是給你的喔。」
綠川提著一帶東西,似乎是熱的,熱食。南雲將它接過,打開一看,啊、是風介最喜歡的。
「還不能進去嗎?」
綠川問著一旁的醫生。
「抱歉,要等主治醫師來看過才能確定喔。」
醫師匆匆走向其他病房,沒有多做說明。綠川走向涼野所在的病房窗口,往內一探。
「涼野,他、還好嗎?」
「不怎麼好的感覺。」
基山小聲的問著走回的綠川。
「廣君,我午休時間要過了,叫南雲乖乖把麵吃掉。」
「好,那下班見囉。」
綠川走向電梯間。
突然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人走入,從護理站拿起一本病歷,上頭寫著「涼野風介」。
他跟一旁的住院醫師和護士竊竊私語講了一些話。之中有一個醫師走向南雲。
「主治醫師說,可以開放探病囉。」
「好的,那現在可以嗎?」
「可以,請跟我來。」
醫師領著南雲和基山,走到病房前。他們停在走廊與病房中間的小隔間。
「請穿上這個。」
醫師拿著兩件白色的長袍,基山接過後遞給南雲一件。
接著醫師拿起一瓶類似水的東西朝基山和南雲手上噴。
「這是消毒酒精。」
他轉身打開病房門。南雲搶在基山之前進入病房。
他看到的是一個瘦弱蒼白的人,臉上帶著氧氣罩,脖子和大腿上插著粗大的,連出一條條的線。
病床上掛著的名子是「涼野風介」。如果不是有掛名牌,南雲可能會認不出現在的涼野。
形容詞除了瘦弱、重病就是奄奄一息了。
「那麼,我先出去囉,請小心周圍的儀器。」
醫生緩緩的走出病房,留下南雲和基山在病房內。
南雲步伐沉重的走到病床前,低頭看著涼野蒼白的面頰。
他抓起床單,咬著下唇。滴下淚在涼野的枕頭上。
「如果、如果時間可以停在小時候的話──」
──『風介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啊。』
「你是真的笨蛋啊?」
基山拉起旁邊的椅子坐下,南雲驚訝的抬起頭。
「那個時候,你們都還沒在一起呢。你覺得涼野會想要這樣嗎?」
「可是、風介他,快死了啊。就算我們在一起了──」
「真是的,我還在想能不能不要這樣說⋯」
基山從口袋拿出手機,走到窗邊撥號碼。
「喂?是教授嗎⋯嗯⋯我是基山⋯是啊真的好久⋯是這樣的⋯日前新聞所報導的化學家涼野⋯」
基山講電話聲音刻意壓低許多。
「他昏迷了很久⋯因為是朋友難免會擔心⋯不知道能不能請你來看看⋯真的嗎?謝謝、謝謝⋯」
基山臉上浮現一種「太好了」的表情,隨後掛上電話走回床邊。
「我動用關係了,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喔。」
他自嘲的笑。南雲則一臉訝異的看著他。
「感染科教授下午會來,在這之前你可以稍為放心了。」
「呃、謝謝你⋯」
下午很快就到了,在這之前南雲則是睡死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是擔心到這麼累的嗎⋯」
基山失笑的看著南雲的睡臉。
一連串的腳聲傳入,醫生護士們都嚇了一跳,慌張的準備病歷。
「教授,你好啊。」
「基山啊!好久不見了,這位是胸腔外科的主任財前。」
教授口中說的財前主任拿起涼野的病歷,突然眉頭一皺。
「有開過藥給涼野風介的,全部都給我過來!」
教授好奇的看看病歷,也是驚訝了一下。一些醫生走到主任面前。
「你們是笨蛋嗎?這些三、四線的藥一起用,都不怕有併發症?」
財前主任一開口就是大罵,在一旁的基山嚇了一跳。
「還有,要是這次的肺炎鏈球菌有抗藥性怎麼辦?都沒想過要是演變成超級細菌怎麼辦?」
醫生們都默不作聲。
「好了,別太激動⋯」
「可是你看!Interfeore跟Algemintin這些一起用⋯」
「沒關係,那就一個一個慢慢的拿掉就好了。」
教授柔和的語氣與主任相抗衡,不過醫生們看起來還是很緊張。
財前主任怒視醫生們,跟著用複雜的專業術語下達指令,並且在病歷上潦草的寫下英文藥名。
「別理他,每次學弟妹犯錯他都會很生氣。」
教授保持著笑容走到一臉錯愕的基山身旁。
「好了,我要去看看你的那個朋友了。」
教授往病房走去,穿上加護病房的特殊隔離衣,進行診斷。
「南雲,你還睡?」
他從頭到尾都呈現一種不省人事的狀態,真的累成這樣嗎?
主任跟著進入病房,觀察傷口。
「把Interfarol跟Susedein拿掉,還有Zievoxes換成Bactera。」
教授從病房內徐徐走出,淡化笑容吩咐著一旁的住院醫師。
「復原良好的話,應該一週內就會清醒過來了。」
待住院醫師走離,教授又呵呵笑起,走向基山。
「真不好意思,還要請你特地趕來。」
「沒什麼,這是醫生的本份。我等等有門診,先走了。」
教授走往電梯,向基山微微揮手。
「下次見囉。」
基山也禮貌性的向教授揮手回禮。
「欸!南雲晴矢!你要睡給我回家睡!」
基山終於忍不住,用力的搖著南雲的肩膀。
「唔⋯好累⋯」
他揉了揉眼睛,逕自走向電梯。
之後,涼野恢復的狀況比想像中良好,加上教授每天有空就來探望,細心的診治,和南雲不怎麼細心的照顧,四天後脫離昏迷狀態,一週後轉至一般病房,兩個月後涼野就出院了。
「風介,你會討厭這些灼傷的疤痕嗎?」
南雲推著輪椅往住處走。
「不會啊,畢竟它們都是我的一部份了。」
坐在輪椅上的涼野看著天空上的白雲緩緩飄過。
──不會啊,畢竟它們讓我們更珍惜差一點失去的對方。
「其實我可以走路⋯」
「不可以!你現在還很虛弱!這兩週你都要在家裡休養,也不準去實驗室!」
《FIN》
作者的話──
不忍縮這篇劇情詭異(抹臉
而且這是第二版,第一版更詭異啊啊──!(你到底
好吧下篇是南基別太期待(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