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五月
然後我發現自己已經三個月四個月沒有動筆。
01
每個月的最後幾天,默默數著22、23、24、25、26、27、28、29、30、31呀,
想著要寫一些字。
現在寫的字,也不算字了,就是一些電腦拼湊著的塊落。
二月換了一雙布鞋,三月開始了新工作,四月還在找尋新家,
五月底總算找到了窩。可以有個洞,可以躲。
二月底過完年,三月又回到了台北,四月的倒數結束了,
對,五月也結束了,四月早走了。
生活就這樣,緩慢的像下班前夕,快的像交卷前的十分鐘,鬧鐘醒來的片刻才那般錯亂真實。
02
只記得一些事,明明走在路上都會碎念著,可是真的要寫的時候,這個不對,那個不對,就不想寫了。
真正想寫的字。
03
搬離有貓的家。
房東家的黑貓眼睛總是有點敵意,大概是因為他怕我,我也怕他,所以我對他的感受有了偏見。
搬進去的第三個月,他才偶爾出來晃晃,在我身邊摩蹭摩蹭,用頭輕輕頂我。我心裡也是感覺安慰些,每天放飼料換貓砂加水,回家就先喊喊他的名字,空空的家裡,也只剩他跟我了。
我總覺得,我為他做了些事,出來跟我碰個面,不是太過分的要求。
我不知道怎麼愛他,因為我覺得他不愛我。
但是對他來說,我大概就是個過客,不是主人也不是同伴。在準備搬離的前幾周,我開始對著他說:「我要離開了,你的主人要回來了。」
最後一個星期,他又不再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出來了,我每天就從消長的水,混亂的貓砂盆,還有一顆顆不見的飼料,來感受到,貓還在這個空間裡。
搬走的那個晚上,是很匆促。我也想著跟他告別,但他不想,所以我叫他時,他依舊沒出來。
「我要走囉。」
04
他在我手上留了一道疤,我可能一直在記恨吧。
覺得他不愛我。
離開的那天,我在房間裡輕輕的說著,
我要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
我要離開了,不會回來了⋯⋯。
我要走了,但是不會再回來了。你不出來,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
05
後來想了很久,
大概他也覺得我不愛他,所以他不敢愛我吧。
06
五月經過了一片很美的海,但是錯過了,
留著六月再說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