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史上最弱的麻薯,我又來胡亂搬運了。

本文翻譯自David Potter 《Renaissance France At War:Armies,Culture and Society 1480~1560》的緒論部分中的一部分(因為緒論是在是太長了...),該部分簡要闡述總結了一些過去和現在歷史學家們對義大利戰爭時期法國對外政策的解讀和觀點,包括對地緣政治、戰略、傳統等的解讀,指出了其中的一些不足,並提供了一些建議。關於詳細的解析則在本書的第一部分。各位如果感興趣,並且有能力的話,可以自行尋找並閱讀本書,畢竟我能力有限。

以下正文:

在近代,那些早期的王朝國家進化成了一種所謂的「戰爭機器」(machines built ... for the battlefield)。這句話的實際含義是什麼?一些人認為,法國專制王朝的「封建性」極大地增強了其戰爭潛力,從整體上看,當時的國際關係性質和伴隨著激烈權力競爭的王朝國家統一塑造了法國在文藝復興時期的政治、經濟及文化特性。但是,由於當時王侯們的宮廷中尚未出現這些政治術語,因此這些觀點是不可能被他們用於決策中的。

人們通常認為,義大利系列戰爭以及其延伸出的哈布斯堡-瓦盧瓦戰爭展現出了法蘭西王國在其鞏固為一個現代國家時的一種侵略性。Michelet在1860年將法國對義大利的「探索」與民族國家的形成聯繫在一起,但他認為,弗朗索瓦一世所追求的一些不切實際的目標,使得這一機會消失。Mignet在1880年指出法國在15世紀末期進行對外侵略是必然的,因為法國是是一個高度集權的王國。然而,由於國王的獨斷與雄心,這種「自發性」的侵略變成了對義大利地區的征服。他認為,從兩個國家的國情來看,查理五世和弗朗索瓦一世之間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而不是因為他們的競爭心態。Calmette在對義大利戰爭起源的總結中尖銳地批評查理八世將法國的所有力量都投入到了與西班牙不必要的衝突之中,而忽視了對極為重要的勃艮第遺產的保證。Lemonnier認為,哈布斯堡-瓦盧瓦戰爭是雙方爭霸不可避免的結果,然而義大利戰爭表明,法國人最終將無果而終。北部和東部地區的衝突是更為尖銳的,而且後來對梅斯、圖爾、凡爾登的征服表明,那裡的「自然邊界」擁有著極為重要的戰略價值。然而,他們並沒有計劃,Lemonnier批評這一時期的國王是「幼稚的」(查理八世和路易十二世)或者是「不堅定的」(弗朗索瓦一世),而亨利二世的意圖則被他描述為模糊不清的,因為「完全沒有軍事組織頭腦,總是一廂情願」。而多數大臣們也表現得很不稱職。Ferdinand Lot因徒勞無獲的結果而對文藝復興時期國王們的戰略持有非常消極的觀點。儘管路易十二確實了贏得了許多戰役的勝利,卻沒有好好地利用它們就在孤立中結束了他的統治。弗朗索瓦一世浪費了他為控制北義大利所作出的努力,並在1525年表現出了他那「罪該萬死的粗心大意」。這些歷史學家傾向於發表讚美與批評之詞,但我們不應被他們所困擾。他們的觀點實際上都表明了這樣的一個假設:文藝復興的君主們本有能力,卻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意識到地緣政治的重要性。(P.S;19世紀的歷史學家真是...)

認為法國的政治更多是受「國家主義」推動的這一觀點,因以下的一些事實而變得複雜:如果將討論的時間線延長,義大利都是法國的重要軍事重心。即使是從傳統方法來看,這也會對我們對外交政策的解讀產生重大影響。因此,Gaston Zellar認為,在文藝復興時代的法國,沒有可以解釋16世紀50年代(法國)向萊茵河方向的擴張的「自然邊界」的理念。Nicola Sutherland試圖展示16世紀的這場大戰是如何從法國和勃艮第-哈布斯堡家族漫長的糾紛中終止的,也就是說,這場戰爭的本質是王朝戰爭。更新的一些解釋強調了個人因素:這些戰爭是為了一些傳統的權利而打響的,並沒有任何對地緣政治安全上的意識。王侯們之間的競爭也被認為是引起衝突的主要原因。儘管「榮耀與利益」和文藝復興間千絲萬縷的聯繫經常會被人們遺忘,但現在,「榮譽」這一因素被重新重視起來。

當然,在軍事的侵略上沒有什麼新的觀點,他與近代化之間的聯繫以及是老生常談的東西了。然而,16世紀那些更有活力的國家所聚集起的資源使得戰爭可以進行得更為殘酷和持久。現代歷史學家對(當時的)大戰略、經濟動機和國防安全的忽視不無理由。地緣政治,勢力均衡問題和經濟因素,這些歷史學研究的重點,在現代歷史學家試圖闡述近代統治者的意識時,會被輕視甚至無視。然而,這是否意味著在分析這一時期的法國戰爭策略時應當被徹底忽視?如果這樣做,也許會有將一些戰爭的主要因素排除的風險。為了方便接受,我們以弗朗索瓦一世的政策為例:弗朗索瓦一世的政策根本上是出於對地緣政治的「包圍網」的恐懼與不安,這與現代的一些理念有微妙的相似之處,只是這種理念在當時沒有合適的辭彙來形容。然而,我們不能僅僅認同這一點,畢竟弗朗索瓦一世在1542年宣布將他的小兒子送往義大利,「因為你知道在那裡的全世界的貿易和義大利的一切,都將由你親手交給我。」這是因為他對義大利的經濟價值有著清楚的認識。國王和外交官之間的通訊是解讀他們政策的關鍵。事實上,能從根本上解釋政策的依據非常罕見。(也許是國王和大臣們認為這些是國家機密【arcana imperii】,而大使通常被我們認為是觀察者和政策的執行者。)16世紀末期的Brant?me(seigneur de Brant?me,15世紀的法國軍人,歷史學家)似乎對帝國主義有著一套理念(尤其是對皮埃蒙特地區的佔領,被他與傳統王朝主張所區分)而Du Plessis Mornay(1549~1623,《反君主論》作者)則有對勢力的平衡的構想。這是16世紀中葉被廣泛討論的一種理念。1560年以前果真是如此的嗎?「對包圍網的恐懼」仍然被歷史學家們認為是政策的動機之一,尤其是在16世紀30年代後的戰爭中,對哈布斯堡王朝霸權的統治一直是顯而易見的。這些觀念需要結合起來,從王朝戰爭和個人對抗的觀念開始,進行深入的研究。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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