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還未亮,太監總管就已經穿戴整齊,在小皇帝寢宮外等待裡頭兩人清醒傳召。

    「皇叔,再做下去的話,朕會駕崩的⋯⋯」裡頭傳來小皇帝模模糊糊的哭音。

    (——想笑,要忍耐,想想你五歲那年死去的狗。)耳聰目明的太監總管心中默念。

    跟在一旁跟著的小太監們看見太監總管高深莫測的表情,心中欽佩不已,覺得“果然要此等氣度才能做到總管之位啊!”。

    裡頭又傳來了聲響。

    「皇叔⋯⋯你別悶不吭聲地逕自開始啊,好歹安撫一下朕吧⋯⋯」聲音帶著無限委屈,像是討不到糖的孩子。

    (忍耐,想想你六歲死去的那只小白雞。)太監總管臉愈崩愈緊,跟在一旁的小太監們雖然什麼也聽不見,但看見太監總管的神情,也跟著打直了身板,不敢懈怠。

     「⋯⋯放鬆些,我怕弄疼了陛下。」皇叔終於開了口,那低沉的聲音微微沙啞,摻雜著濃濃的情慾與憐惜。

 

    然後一陣沈默。

 

    「來吧!如暴風雨一般地來吧!不要因為朕是一朵嬌花就憐惜朕,對朕為所欲為,千萬不要客氣!」那抑揚頓挫可說是非常驚人了。

——這次小皇帝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聽見了,外頭侍衛們身子頓了一下,而小太監和宮女們則是嚇得不知所措,至於最靠近的太監總管嘛⋯⋯

    「有耳無口,諸位謹記。」

    「是!」看見太監總管如此淡定,小太監們和宮女們心中頓時倍感丟臉。他們真的是太不淡定了!難怪一直都無法往上爬!反省!改過向上,向太監總管看齊!

    太監總管滿意地看向領悟的眾人一眼,才慢條斯理地說:「咱家有點私事,你們繼續在此等候,咱家去去便回。」

    「是。」

    太監總管左彎右拐到了茅廁,一臉高深莫測地進了茅廁,關上了門。

 

    「他娘的會死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次真的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老子感覺都要憋出病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

    匆匆忙忙回到寢宮外,剛好趕上了皇叔那句“進來侍候”。

    太監總管帶著兩名小太監兩名宮女恭謹地應了聲,然後才推門進入。

    昏睡的小皇帝被皇叔捲在被子裡,而皇叔正慢條斯理地繫好腰帶——然而畢竟是隨意套上外袍而已,所以一轉身那精實的胸膛就袒露在眾人面前,讓不小心抬頭的宮女羞紅了臉又急忙低回去。

    「林公公留下來服侍就行,其他人出去。」皇叔吩咐。

    等房內只剩下皇叔、太監總管和正在昏睡的小皇帝後,皇叔才看著太監總管,冷聲說道:「⋯⋯師兄挺開心的麼。」

    太監總管嘴角失守。「還行還行⋯⋯呵。」

    「⋯⋯」

    「主要是皇上太逗了,本來只答應你老哥保護他登基為止,但是⋯⋯人果然還是要順應本心才行啊!」

    言下之意就是:看戲,一定要選好位置。

    皇叔對於太監・他師兄・總管的看好戲心態有些不悅,但畢竟太監總管將小皇帝的起居打理得有條不紊,還不踰矩、不順著桿子向上爬或仗勢欺人;而且從太后說“想要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隔日便帶著大隊人馬出宮遊山玩水去之後,太監總管更是把後宮大大小小之事全部挑起,讓小皇帝除了公務奏摺要批改之外可以完全不管外務,才能一天到晚微服出巡,去成就他的撩叔大業。

    ——此等辦事效率和一人可當十人用的本事,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遣退出宮也太划不來了。

    這就是為什麼皇叔一直沒有拆穿太監總管的身份的原因。

 

三、

    太監總管其實是個帶把的。

    ⋯⋯這也算是後宮秘聞之一吧!

    當初為一心鑽研如何禍害自家弟弟的自家兒子感到心煩意亂的老皇帝,一方面擔心弟弟受傷,一方面也擔心兒子受傷,百般思索之後終於決定找個中間人來控制場面。

 

    ——那就是弟弟的師兄,早已出師的未來太監總管。

 

    ⋯⋯然而皇帝也是效仿古人三顧茅廬,最終才請來了太監總管。

    「朕有一子,年紀尚幼然對世無懼⋯⋯朕老來得子,年事已高,就算護著他也護不了幾年,只怕等朕不在後,無人替朕護著,畢竟皇后也有無力之時,所以朕需要一名習武之人替朕守著皇兒,朕之後才能走得安心。」

    「謝陛下厚愛,但在下天性喜好自由,雖對陛下愛兒之心感到動容,然而——」

    「我兒一天到晚想著要爬你師弟的床。」

    「然而若陛下能對區區不才委以重任,在下也願意輔佐太子,肝腦塗地,在所不惜!」語氣瞬間變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得到未來太監總管的允諾後,老皇帝才滿意地上轎回宮。

 

    ——密報中的“愛自由,更愛看戲聽八卦”果然沒有錯!

 

四、

    ⋯⋯總而言之,太監總管就這樣出爐了。

    陪伴著小皇帝陪伴了五年,從一開始默默無名的貼身太監到後來皇帝駕崩,小太子登基變成小皇帝,他也變成了太監總管,一直不離不棄。

    ——其實照顧久了,相處久了,也是會有感情的。

    就比如說,近水樓臺先得月,負責宮內安危的禁軍侍衛長就在這五年直接被他成功地壓到了身下。

 

    「你、輕些,等等還要巡夜的。」侍衛長用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太監總管,面紅耳赤地要求。

    「你好歹都已經是帶頭的人了,這點體力會沒有嗎?我睡一個時辰照樣能侍候皇上一整日,你就莫嬌氣了。」

    侍衛長一聽大怒,差點就要把太監總管掀翻下床。「我操你——唔⋯⋯」還來不及出手,下一秒就被穩住的太監總管抓住了腿,從側邊再度進入。

    「別打,打了我若受傷你又要心疼,你心疼我也跟著心疼,這種兩邊不討好的事還是別做了。乖,動動腰。」太監總管親了親侍衛長被他握住的小腿,輕聲哄到。

    「誰會心疼你!」侍衛長此刻臉上的紅暈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不過看著就讓太監總管胃口大開,恨不得把侍衛長壓在身下做到天明。

    「口是心非真可愛!」太監總管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侍衛長換成了躺姿,然後抱著侍衛長兩條腿又衝撞了進去,換得侍衛長的悶哼。

    「我操、操你⋯⋯」侍衛長被操弄得話都說不完整了,下一秒就被太監總管以吻封口。

    「操,盡量操,用你這小穴把你郎君操得直不起腰!」混過江湖的太監總管葷話信手拈來。

    貴族出生的侍衛長氣得要殺人。「操你祖先十八代!!!!!!」

    「別,那要腎虛的,我一人奉陪就行。」太監總管帶著溫柔的微笑說道。

 

五、

    ——結果侍衛長是去巡夜了,但腿抖得不像話。

    而吃飽喝足的太監總管才回了他的房間,開始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

    天亮之前,太監總管準時來到寢宮外等候傳喚,然後繼續聽床腳聽得不亦樂乎。

 

六、

    「朕總覺得韓侍衛長最近有些虛⋯⋯是否該讓他休息個幾天?」坐在御花園喝茶的小皇帝,偷偷觀察著遠處的侍衛長,一邊問皇叔。

    皇叔高深莫測地看了站在一旁的太監總管一眼,才點頭附和:「⋯⋯韓侍衛長的確最近有些操勞。」

    ⋯⋯聽床腳,可不是太監總管的專利。


阿,抱歉,最近,一整個崩潰⋯⋯
有很多事情同時在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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