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邊防變得越來越堅固,走私者們總是可以找到對策越境。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需要一起阻止走私,解決腐敗問題。

恐怖主義、武器走私、毒品和人口販運以及移民遷移正在使許多北非國家加強邊境防禦,包括建造數英里的壕溝、障礙物和防護欄,同時還使用先進的無人駕駛機和監管技術。但是這些行爲會奏效嗎?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呢?考慮到世界上的許多國家正在考慮或正在採取這類措施,對這一問題進行研究是很必要的。

在馬格里布地區,儘管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這兩個相互敵對的國家曾爲封鎖對方付出過巨大努力,但是這些努力成果正在付諸東流。他們曾成功地遏制了非法跨境貿易,但走私者馬上就想出了對策,改變了走私的物品和形式,並繼續利用長期存在的腐敗。

特萊姆森附近,一位士兵站在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的邊境上,圖源:Farouk Batiche/AFP/Getty Images

此外,邊防防禦使得已經存在走私問題的地區經濟惡化,加劇了這些地區的抗議活動,並導致年輕的走私者開始涉足毒品販運活動。除非兩國政府在邊境安全問題上採取更爲協調的社會經濟手段,否則這些被忽視的周邊地區中孤立的社區仍將成爲潛在的不穩定因素。

封鎖的邊界催生了猖獗的走私

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之間的邊境封鎖已成常態。自1962年7月阿爾及利亞獨立以來,阿爾及利亞-摩洛哥陸地邊界總共只開放了10年。由殖民地獨立和持續加劇的緊張局勢產生的領土和資源爭端導致兩國邊界在1963年(the sand war)、1975年(西撒哈拉戰爭)和1994年(摩洛哥Atlas Asni酒店遭受恐怖襲擊後)關閉。

這些反反覆覆的關閉使家庭被迫分離(在邊境地帶的摩洛哥人和阿爾及利亞人從古至今一直通婚、通商),但卻沒有破壞跨境商業活動。在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初,貿易規則和條例——特別是阿爾及利亞實施的進口限制使摩洛哥農產品、衣服、鞋子和酒精的走私進口極具吸引力。

到20世紀80年代末,阿爾及利亞的許多食品和石油產品得到了補貼,扭轉了兩國之間的商品流動。向摩洛哥走私受補貼的產品——特別是燃料——成了一項有利可圖的業務。中間人和走私者在連接邊境社區和提供人們負擔得起的日常貨物方面變得不可或缺。走私和非法越境變得日常化。

地區政府官員最初之所以容忍這種狀況,是因爲幾乎沒有其他的經濟選擇。由於預算不足、分配不當和質量簡陋等原因,國家發展工作在邊境地區無法開展。對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政府來說,走私產生的就業有助於減少青年失業率和貧困率。幾十年來,走私活動使阿爾及利亞邊境城鎮佐伊亞、巴布阿爾阿薩、馬格尼亞和摩洛哥城鎮阿菲爾和烏季達恢復活力,並將它們變成了重要的貿易中心。

到20世紀80年代末,大部分走私商品,包括燃料、食品、農產品、廢金屬和酒精,主要會受到產品來源國和目的國之間價格差異的影響。例如,阿爾及利亞受到高額補貼的汽油促使了走私犯向摩洛哥走私汽油。阿爾及利亞的貨幣貶值也使許多商品比鄰國更便宜,這進一步促進了非法貿易的繁榮。而且,在通常情況下,非法貿易也爲一些特殊貨物開闢了道路和交接地點,比如處方藥、阿爾及利亞產的香菸和摩洛哥產的大麻等。

這一販運網絡在90年代飛速擴張。當時的阿爾及利亞恐怖主義正在蔓延,安全部隊的注意力放在反恐上而忽略了走私問題,因此走私者有充足的時間來完善他們的行動計劃。居民和走私犯都憑着他們對邊境的瞭解來逃避安全巡邏,並與邊境管理官員相勾結。只要走私犯沒有涉及武器販運和與恐怖分子合作,兩國政府就都保持着一種自由放任的態度。

在21世紀初,黑市交易基本上沒有減弱。由於擔心居高不下的失業率和貧困率會導致動亂,政府仍然大力給予商品補貼,這一舉動促使邊境居民繼續走私。走私經濟還爲邊境官員和腐敗政客帶來了經濟效益,因爲他們有權挑選正規的的商人和強大的非法走私者來促進汽油、食品和香菸的貿易。

從阿爾及利亞到摩洛哥的偷渡移民數量也增加了。來自撒哈拉以南非地區的人口——包括來自西非以及剛果民主共和國、科特迪瓦和塞拉利昂的移民——在阿爾及利亞邊境城鎮馬格尼亞及其周邊地區大量增長。

但在這段時間內,兩國政府都日漸開始擔心恐怖分子、武器和毒品販子可能與移民、香菸大麻走私者使用相同的路線進行跨國經營。儘管在21世紀阿爾及利亞的伊斯蘭騷亂有所緩解,但2007年1月正式成立的伊斯蘭馬格里布基地組織(AQIM)仍然在馬格里布和周邊的撒哈拉地區蔓延。在本世紀後期,由於西非的部分地區成爲走私可卡因到歐洲和南美的主要中轉站,該地區的安全風險進一步加大。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當局都擔心販毒集團可能利用香菸和大麻的傳播來擴大他們的影響範圍。

加強邊界防禦收效甚微

由2011年阿拉伯起義引發的政治動盪吞沒了利比亞和突尼斯,並最終促使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加強邊境管制。利比亞強人卡扎菲的倒臺引發了難民和武器的擴散浪潮以及其他一系列影響深遠的事件。

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政府擔心,跨國武器走私者、人販子和恐怖組織會利用貿易走私和邊境政府的腐敗來擴大他們的路線。於是,兩國政府開始加強邊境管理體系,增設了觀測站、定期移動巡邏和監測系統。而這就需要對新技術和人力資源進行投資,而新技術和人力資源又需要大量的資金,尤其是對於阿爾及利亞政府來說。因爲該國正面臨着與利比亞、突尼斯、馬裏和尼日爾邊界日益嚴重的安全問題,同時社會的不滿情緒也日益高漲。

2013年夏天,阿爾及利亞政府開始打擊燃料走私,希望收回國家的損失,彌補其在邊境管理方面的投資,以及爲社會改革、糧食補貼和國家工資的大幅增加買單,從而削弱民衆的反對情緒並鞏固政權。

根據相關報道,當時的阿爾及利亞每年因跨境石油走私損失的稅收達13億美元。隨着2014年4月的總統選舉即將到來,阿爾及利亞當局極力希望打擊走私。摩洛哥政府也採取了單方面行動,打擊非法移民和菸草藥品走私。

除了加強邊境的電子監控,摩洛哥當局還投資強化了負責邊境安全的不同機構之間的國家級安全協調,因此移民與邊境監督局的封鎖權力和協調權力增加,這使得該機構的領導人正式成爲邊境地區的“沙皇”。

但這兩個國家的努力都收效甚微。

例如,爲了應對阿爾及利亞特萊姆森省加強的邊境管制和補貼汽油的限量配給,走私犯和跨境中間商調整了對策。以前,年輕的中間人會在特萊姆森使用普通的有雙油箱的轎車或有特大油箱的卡車購買汽油,然後把它運到倉庫,放在簡便油桶中,之後走私者就用四輪驅動的機車或摩托車將油罐從邊境運到摩洛哥城鎮烏季達。

邊境地區的走私犯進行了載貨量的談判,以確保他們“錢到貨到”。然而,在2013年底,燃料走私者用驢子和騾子取代了四輪驅動的車輛,這些動物可以謹慎地運輸多達30個簡易油罐的燃料。香菸、精神藥品和大麻的走私者也開始使用這些動物運輸。多數的走私利潤被“投資”在正規經濟中,特別是房地產方面。

爲了破壞走私者(特別是燃料販運者)的新戰略,阿爾及利亞在其與摩洛哥的邊界挖了一條壕溝(於2016年完工),並在其後面建了一個大的護堤。爲了阻止人口走私,防止潛在的恐怖分子的滲透,摩洛哥開始建造一個帶有電子傳感器的安全圍欄(始於2014年,目前還在進行中)。摩洛哥當局也開始在該地區登記驢子,並在它們身上貼上耳標籤以便於追蹤。而阿爾及利亞則據稱開始射擊所有無人陪同穿越邊境的動物。

2014年8月23日,摩洛哥工人在靠近阿爾及利亞軍事駐紮地附近修建邊境圍欄,圖源:AFP

這些加強的邊境管制措施似乎成功地遏制了阿爾及利亞的燃料和其他消費品(如棗、牛奶和土耳其製造的衣服)的跨境走私。這一影響在摩洛哥邊境一側尤爲明顯,在那裏出售燃料的路邊攤的數量已經大量減少。邊境安全的加強、政府法規以及價格的調整也使香菸走私減少。

2014年至2016年阿爾及利亞捲菸價格上漲38%,2015年摩洛哥出現低價品牌,導致2016年從阿爾及利亞流入摩洛哥的假冒和違禁捲菸數量下降49%。然而,由於阿爾及利亞的產品仍然比摩洛哥的便宜約43%,走私香菸的吸引力並沒有完全消失。這解釋爲了什麼摩洛哥每八支香菸中就有一支是走私產品。阿爾及利亞的非法香菸在歐洲市場也很受歡迎,尤其是在法國,2016年,阿爾及利亞供應了超過31%的違禁香菸。

走私形式做出應對性的改變

加強邊境防禦的支持者認爲,這種相對成功的做法擊潰了非法的跨境貿易。然而,執法和監督的強化並沒有阻止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之間所有產品的非法流動。組織性最高、資源最豐富的走私網絡已從走私高利潤燃料轉向走私移民、大麻、精神藥品、其他藥物和毒品。

阿爾及利亞邊境城鎮馬格尼亞一直是撒哈拉以南移民進入摩洛哥並最終進入西班牙的戰略中轉站。自2014年摩洛哥國王穆罕默德六世下令將2.5萬多名未登記的撒哈拉以南地區人口正規化以來,摩洛哥的移民數量已顯著增加。大多數移民從尼日爾進入阿爾及利亞,在那裏他們向南穿過塔曼拉塞特和加丹迪亞,到達摩洛哥邊境附近的特萊姆森。

在阿爾及利亞走私者的協助下,他們穿過馬格尼亞進入烏季達,從那裏進入摩洛哥納多省的古魯溝山森林。一些人試圖通過翻越柵欄、遊進港口、或者躲在卡車下面,用這些方式進入西班牙自治城市梅利拉。另一些人則尋找走私者來獲取假文件,進入梅利拉或塞尤塔,或試圖橫渡到西班牙。

自2015年以來,阿爾及利亞的大麻緝獲量也大幅增加。西班牙和摩洛哥之間強化的邊境安全已促使大麻向東販運。通往南部城鎮加爾達、瓦格拉和埃爾烏德的阿爾及利亞-特萊姆森路線是前往利比亞、突尼斯、埃及和東歐的主要通道。運往奧蘭和阿爾及爾的大麻被走私到前往法國、意大利和西班牙的渡輪上。

精神藥物的緝獲數量位列第二,它通過該國南部邊境和其他入境口岸進入阿爾及利亞市場。

摩洛哥當局對精神藥物走私的驚人增長感到震驚。貨物通過該國東南部邊界的烏季達省或費吉省越過摩洛哥邊境被運往沿海城市。當地媒體已經報道了多起年輕人在安非他明藥片(摩洛哥阿拉伯語口語裏的rivotril或qarkobi)的影響下犯下的暴力犯罪事件。

媒體也發佈了大量關於黑市藥物危害的報道。在摩洛哥,這些藥物是中毒事件的罪魁禍首,2015年發生了4139例中毒事件,而2016年發生了4697例,增長了近30%。儘管如此,處方藥走私進入摩洛哥黑市的現象仍然猖獗。根據製藥聯合會祕書長的說法,阿爾及利亞的哮喘、糖尿病和高血壓藥物在摩洛哥邊境城鎮烏季達流行。據他估計,藥品黑市至少佔烏季達、納祖爾和得土安三個地區藥品消費的10%。

摩洛哥當局試圖摧毀黑市,但沒有成功。每年緝獲的走私藥品的數量雖然在增加,但處方藥的跨境貿易仍然存在。更令人擔憂的是,假冒藥品的銷售持續上漲,甚至影響到了公共衛生和安全。假冒藥品貿易往往與有組織的犯罪集團有關,這些犯罪集團被鉅額利潤所吸引。摩洛哥擔心的是,爲打擊販運和銷售假藥而建立的後勤基礎設施也可能被販毒組織所利用。

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都擔心成爲運送南美可卡因的過境路線。

摩洛哥政府經常在里約熱內盧-卡薩布蘭卡航班上截獲可卡因航空快遞,其中大部分來自西非。2016年,摩洛哥當局宣佈了兩次重大的緝毒行動:在烏季達的一個由兩名祕魯“廚師”經營的可卡因轉化實驗室中,截獲了250公斤的毒品;並在毛里塔尼亞邊境附近達赫拉的一艘船上繳獲了1230公斤的可卡因。

2017年,中央司法調查局局長上報了摩洛哥歷史上最重大的可卡因緝獲案件:在該國北部和西部,13名販運者因持有約2.4噸可卡因而被捕。2018年,中央司法調查局宣佈在卡薩布蘭卡港口緝獲了541千克可卡因,這些可卡因裝在一艘巴西貨船運輸的集裝箱中。中央司法調查局還先後逮捕了29名摩洛哥皇家憲兵的高級官員,其中包括5名上校。該機構官員表示,毒品交易爲執法人員的腐敗提供了機會,並且毒品販子可能正在將他們的路線轉移到馬格里布地區。

另一樁2018年的可卡因醜聞凸顯了該地區對跨國販毒組織的重要性。該醜聞還凸顯了腐敗在案件中所起的核心作用。阿爾及利亞西部奧蘭港的突擊檢查不僅繳獲了701公斤可卡因,而且還調查出有影響力的房地產大亨、法官、檢察官、市長以及著名政治家的子女參與販毒活動。

阿爾及利亞突擊檢查船隻上可卡因的運輸,圖源:U.S. Southern Command

頭目卡梅爾·奇奇是一位人緣很好的房地產大亨。據報道,他的人脈很廣很深,從政府界到軍事、情報和警察部門都有人脈。阿爾及利亞《祖國報》(El Watan)將他的影響力和政治聯繫與Ahmed Yousfi Said(綽號“移民”)和Ahmed Zendjabil(綽號“奧蘭的Pablo Escobar”)相提並論,後兩者在20世紀90年代和21世紀初控制了毒品販運,並通過逃避和賄賂而免遭懲罰。

由於毒品來源衆多並且腐敗橫行,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打擊大麻、可卡因和不斷增多的藥品顯得很困難。然而不幸的是,兩國在禁毒方面的合作仍然很小,這爲販毒者提供了躲過檢查的機會。

使用狹隘的方法會適得其反

對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而言,大量的邊境管制措施產生了嚴重的副作用。例如,它們削弱了邊境地區的經濟。兩國間一味地競爭和狹隘的敵意已經破壞了邊境地區的安全合作和經濟潛力,否則該地區將是一個“蓬勃發展的十字路口”。

“貨物明明可以通過陸地過境,兩個鄰國卻要通過法國的馬賽港過境,這太瘋狂了,”世界經濟論壇社會活動的負責人Wadia Ait Hamza寫道。這些具有破壞性的荒謬行爲似乎根本沒有限制,在2018年的前兩個月,阿爾及利亞從羅馬尼亞達契亞工廠進口了“大約8036輛‘半組裝’車輛”,儘管在丹吉爾很容易就能買到完全組裝好的產品。

阿爾及利亞同樣還從馬格里布以外的地區進口大量農產品,其中許多農產品是摩洛哥生產的。這種進口做法代價高昂。正如《經濟學人》所報道的,“從2005年到2015年期間,…這兩個經濟體的規模明明可以都翻一番的,但是,阿爾及利亞的經濟增長率僅爲33%,摩洛哥的增長率爲37%”——增長不足,就無法解決本國青年失業率居高不下的問題。

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政府未能提供正式的就業機會加劇了這一問題。非法貿易的中斷已經在阿爾及利亞-摩洛哥邊境兩邊都造成了地區貧困,並引發了羣衆憤怒。

從地中海延伸至西撒哈拉的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之間長達1,559公里的陸地邊界

在與阿爾及利亞接壤的摩洛哥東北部,70%的經濟依賴於非正規部門,其餘的部分則依賴於生活在國外的摩洛哥人的匯款和農業,而農業一直嚴重依賴於走私燃料。對燃料走私的打擊引發了間歇性的抗議。

根據烏季達前工商和服務商會主席Driss Houat的說法,這種情況促使30000個靠走私燃料爲生的家庭在2016年組織了許多靜坐活動,其中一次靜坐阻攔了烏季達與塞迪亞之間的國道。2018年1月,三名年輕人在東部的貧困城鎮耶拉達的廢棄礦井中開採煤炭時身亡。這起事件引發了長達數月的抗議活動,這也凸顯出這種緊張局勢正在加劇。

阿爾及利亞邊境城鎮也受到間歇性抗議的困擾。在2018年2月,蘇亞尼和拉巴斯兩個赤貧的邊境城鎮爆發了憤怒的抗議活動,當地居民要求採取其他經濟措施來減輕邊境防禦工事對他們生活的影響。

在2018年12月,《阿爾及利亞日報》報道稱,蘇亞尼的抗議者封鎖了主要道路,表達了他們對自己的生計受到大幅影響的抗議,同時還譴責了政府未能成功保衛邊境和阻止毒品流動。《阿爾及利亞日報》還報道稱,持

續待業使年輕人變成了“定時炸彈”。

這種情況給其他正在考慮使用建設防衛牆來保衛邊境的國家敲響了警鐘。在比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自然資源和人力資源更少的馬格里布國家,如利比亞、毛里塔尼亞和突尼斯,設立邊防牆對邊境人口的影響可能更嚴重。

需要更廣泛的改革

只要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在邊境安全問題上繼續採取狹隘的做法,加強執法、設置障礙和加強監督就不會完全奏效。

邊防壁壘和相關技術需要有全面綜合的邊界管制戰略,需要考慮到地理、政治和社會經濟等因素。忽視走私在發展問題中的核心作用以及鄰國雙贏的邊境執法措施很可能會失敗。對燃料和食品等補貼商品的非法跨境貿易的扼殺只會引出新的走私市場和路線。走私者仍然在逃避邊境管制或賄賂官員來過境,或者建立新的供應線。

此外,只要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繼續各自工作不合作,走私販將繼續在邊境管制中鑽空子,並受到腐敗的安全官員的幫助和教唆。政策和司法改革是必要的,但解決腐敗的政治意願也是必要的,因爲腐敗是毒品販運和有組織犯罪的主要後盾。

近年來,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已開始對其海關管制進行現代化改革,但仍有許多工作需要開展來加強兩國的邊境管理體系,包括專業化海關官員和安全管理人員的招聘、培訓和晉升。

注:本文編譯自卡內基和平基金會中東板塊2019年3月19日評論文章,“Barriers Versus Smugglers: Algeria and Morocco’s Battle for Border Security”,作者:安努爾·布卡斯(Anouar Boukars)

編譯 \ 朱哿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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