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凜】此処に生きてる
※要想成是〈手背的咬痕〉的補完也可以
※If的未來平行世界
※主真琴
橘真琴做了段好長的夢,長到幾乎在其中度過他的後半人生。
返回這個世界之後,他只能用掌心緊緊壓住雙眼,才不至於讓感傷莫名的淚水打濕枕頭。
悲傷悲傷悲傷——他無聲地嗚咽著,經常微笑的嘴型此時扭曲成一個不及格的圓圈。
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他變得如此軟弱,他哭了好一會,就像呱呱墜地的嬰兒。
或許忘了對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待心情漸趨平復,他茫然地望著自家的天花板,心想。
他敢斷言一旦想起夢境的內容,從而產生一輩子的心靈陰影也並不無可能。
他開始想念凜了。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為什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凜呢?——這些問題的答案全都好想知道。
凜肯定跟他做著相同的夢境,感受著相同的悲傷,醒來,和他一樣哭得像個孩子。不知何故,他對此番毫無根據的假想,持有十足的把握。
所謂的心意相通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即使相隔兩地,看不見對方的神情,卻能準確地感覺到對方所想的事,甚至感受。
「好像雙胞胎一樣,真神奇。」
他說,在某個盛夏、兩人一同外出採購的某天,無辜的下垂眼流露出柔和的笑意。不知不覺中,和凜相處的每分每秒都讓他倍感幸福。
「啊?只是說話的時機恰巧重疊而已。」
凜回答,看起來興趣缺缺。
「誒——別這麼說嘛。說不定哪天連心電感應都不成問題哦。」
「那種事鬼知道!」煩躁地瞪向真琴。「是說哪可能做得到啊蠢死了。死心吧橘真琴,用瞎扯淡拖延時間什麼的。事到如今你還想臨陣脫逃的話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橘真琴。」
「嘿嘿。」
「有什麼好笑的!?」
「好啦好啦,先別急著生氣~只是在想凜凜真是不坦率、好可愛啊之類的小事請不要介意。」
「什、少把我當笨蛋耍!也不准叫我凜凜、八字眉混蛋!」
「居然說八字眉混蛋……很痛哦,凜。就算是我也會被你帶刺的發言刺傷啊。」
「那種小事找你的枕頭哭訴去吧!別來煩我!」
「怎麼這樣……」
——……
他回來了。
離開那個被塗白的悲傷夢境,且將樸實而美好的回憶淺嘗即止,他真正地回歸現實。可喜可賀。
現在。他就在這裡,活著。
他唯一要做的事很簡單。
盥洗、換上外出服裝,快速打理好自己踏上唯有在不著邊際的羅曼史小說情節才會出現、受命運牽引的旅程。
年近三十,擔任東京都內某間公司的受盡壓榨的苦悶上班族已有多時自不待言。曾幾何時,與由四人、不,——五人開創出耀眼夏天漸行漸遠。
最後一次回到岩鳶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岩鳶小學的校門口外是一條筆直的大道,兩邊種滿了白楊樹,本來平日道路間往來的車輛屈指可數,更別說仍在暑假期間的今天。岩鳶只是個臨海的小鎮,不及都市般路途遙遠,頂多騎腳踏車代步便綽綽有餘。
他知道,凜在這裡。開啟一切的源頭、珍貴的回憶之地。等他。
因為確信,所以他不花絲毫心思和力氣便搜尋到了綠網前凜的身影。凜的外貌幾乎沒什麼太大的改變,以男性而言稍長的髮絲蓋住表情。
「凜!」
不管缺乏活動量的筋骨所發出的抗議,
「——真、」
他往前奔跑,想把對方鑲進身體裡般,用力收緊雙臂。凜真實的溫度,令他無比安心,安心到幾乎流出眼淚。
凜慢慢放鬆緊繃的肌肉,輕輕回抱真琴。
「慢死人了。笨——蛋。」
即使沒看到正面,也想像得出凜的鼻頭和眼眶正如白兔似地泛著紅、令人憐愛的模樣。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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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まけ
在某個盛夏、一同外出採購的某天,大聲拌嘴的兩人於婆婆媽媽以及店員恐怖的視線攻擊下,低調地離開了超市。
凜黑著臉,雙手放進牛仔褲的口袋,閉口不語。
「對不起啦,凜。」一如既往,由真琴率先低頭。「不過我覺得凜也該負一部份的責任……」
「煩死了。」
真琴認真地擺出思考狀。「嗯……看來減少凜發怒的次數是首要之務呢。凜實在太容易生氣了。」
「什麼跟什麼?我才沒有。」
「凜有,只是變成習慣才沒意識到罷了。」
「我——沒——有。」不耐地從齒縫間擠出文字。
「有。」這邊也毫不退讓。
「沒有!」
「有。」
「都說了沒有!」
「是,你沒有。」
「沒錯,我有。——誒?等、」慌張地轉頭望向真琴。
「——你看吧?」
「那只是單純的口誤!」
「總而言之,讓我們一起努力吧凜!」
說完,真琴把手慎重地放在凜的肩膀上,祭出與生俱來世界級的超‧毀滅系最強武器——三百六十度全無死角的燦爛笑容。
………………
正面承受攻擊的凜約莫停機六個刪節號的時間。真不愧是世界級的超‧毀滅系。
微張的嘴總算和大腦神經取得聯繫,「唔、喔。隨、隨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啦!」
真琴得逞似地輕笑。「回家吧,凜。雖然手藝還搬不上檯面,但為了慶祝凜的光榮歸國,我說什麼都會卯足全力做出讓凜忍不住哭泣的美味料理!」
「嗯,是啊,我已經做好胃痛到想哭的心理準備了。」
「咦就這麼沒信心?!」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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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的咖啡太有效了(莫名
抱歉最近受村上先生的影響太深,究極羅曼史什麼的真虧自己寫得出來Orz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