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不到的越南姑娘
「我知道世上每個地方都有這樣那樣不同品性的人，但在越南來說，做媳婦大多要受罪」
— 環行星球 ? 第045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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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節目我們邀請到了在越南工作了3年的老萬，今天他要跟我們講一講越南小姐姐的故事。
講述者-老萬 / 音頻製作-大綠
製圖-大綠 / 編輯-橙子&大綠— 以下為文字版本，配合音頻食用 —
生是女子，未愛過一次。
望向將來卻只見河寬道長。家境貧寡，姊妹年幼卻已使雙肩挑起重擔。
父母疼我，託人說親。
望我能如一艘小船安穩靠岸。
情緣相配卻未相戀，
只怕夫家到時多少勸言也無法止淚。
未曾愛過可知怎做？哪知愛情中該當如何？
河深幾丈如何量得？他人心腸誰知長久？
可否能平靜地生活？即便心有不甘卻也不奢求愛情。
河水深淺如何看得，
港內清濁未到怎知？
夫家人到兩邊對站，今日結緣，往前一步我當為人賢妻。
離開迷茫站在身後的弟妹，父母歡喜眼中含淚，叮囑我需遵從夫家規矩……
我問路上渡過的每一條河：
一個女孩的生命中，不願愛任何一個人是否可以？
要不是知道歌詞含義，我倒以為這首曲調哀婉的歌里描述的是茶花女般的故事。
在越南生活的三年間，在KTV或是閑暇時越南朋友的哼唱，這首《緣分》是出現頻率最高的一首歌，可以說在越南從北往南，男女老少，都能對這首歌哼上兩句。
一個國家或地區的流行歌曲多少會與當時當地的社會狀況相關。
我印象中，在國內聽到過有關婚嫁的歌曲，即便詞曲編得俗套，卻大多是喜慶的氛圍，出嫁的女孩，哪個不是憧憬著愛情的呢？圖中長衣為越南女高中生的校服，這是越南女人的傳統服裝，越南語叫做 áo dài，意思是長衣，一般翻譯成澳黛。
Photo by Vaory Photography on Unsplash
而在這首歌里，我只感受到了一個越南女孩對出嫁的抗拒和對未來的憂慮。
綜合所見所聞與這首歌的流行度，讓我想到了傳統越南社會中的一個因素——較為普遍的大男子主義。
越南街頭
Photo by Tran Phu on Unsplash
並不像網路上流傳的那樣說一個越南男人可以娶很多個老婆，作為當今的社會主義國家之一，法律上是明確一夫一妻制的。
但是越南的男人們非常熱衷於聚會，每個星期聚在一起喝兩三次是很平常的，飯菜好壞不太講究，但是酒一定要喝夠。
醉醺醺地回到家裡還能做什麼？好一點的倒頭就睡，要是不幸運嫁了個脾氣壞的，老婆說上幾句爭吵起來便要挨上一頓揍。
注意右側喝酒聚會的男性
Photo by Frida Aguilar Estrada on Unsplash
曾有一次與公司司機外出辦事時路過一處，男人們圍聚於一家門口席地而坐喝酒，司機大叔指著他們說：
你看這些男人，老婆在幹活，他們就整天喝酒吹牛，能從早上一直喝到晚上，喝完了就回家打老婆……
當然，越南司機大叔這酒後必打老婆的說法是比較誇張的，但也反映了一些真實存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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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在1986年實施「革新開放」政策後，整個國家就一直以很開放的狀態在運行。中國大陸以及港澳台地區來越南創辦的企業工廠就達數千家，另外日本韓國也在越南建有大量工廠，並且每年來越的國際遊客也達數百萬。
胡志明市
Photo by Peter Nguyen on Unsplash
在越南，社交網路基本上是不設限制的，任何國家地區的應用軟體，裝到手機上馬上就能使用，開放的網路環境以及大量的居越外國人拓寬了越南人的視野，也衝擊了一些原有的風氣。
我曾問過一個嫁給了台灣男人的越南姑娘為什麼沒有選擇越南男孩，她是這樣回答我：
「其實我到二十五歲的時候還沒有結婚，父母時常催促我找個男朋友，但我真的不想嫁給越南人，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性格不好，而是由於從小受到家庭教育的影響，使他們沒有認識到一些做法會讓女孩子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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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統家庭中，女孩子從小就要做家務，而男孩基本不用動手。越南男人長相併不難看，但我們國家傳統禮教的影響下，做越南人的媳婦可能會比較艱辛，男人們認為家務事是他們從小到大都不用做的，都該女人來做。
我的朋友結婚後，每逢家中宴請，她自己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做飯洗碗，不但要侍奉自己丈夫，還要招呼丈夫的朋友們。有了孩子後，依舊和朋友在外面玩，而妻子卻獨自一人操忙家務，哺育孩子。
我並不是一個懶惰的人，所有的家務我都會做，也有一手好廚藝，但我認為這樣的一種生活方式對婦女來說實在不公平，我所認識的嫁到國外的越南女孩，她們有的丈夫是外國人，有的丈夫是越僑，但通常丈夫都會幫助她們一起分擔家務。
我知道世上每個地方都有這樣那樣不同品性的人，但在越南來說，做媳婦大多要受罪。」
身穿校服的越南女高中生
儘管男女的不平等現象在市縣中已經有很大的改善，但是在鄉鎮仍普遍存在。四十年以前的越南一直是一個農耕社會，男主外女主內的方式是可以理解的。
但如今的越南已成為了東南亞地區最活躍的生產製造基地，大量農業人口進入工廠，婦女們實際上承擔的生產任務不再低於男人們，男尊女卑的觀念不再符合時宜。
越南小姐姐
Photo by Tu?n Tr??ng on Unsplash
當然，嫁給外國人的主要原因是能夠改善生活，如今在越南工廠上班的普通工人平均每個月大約能拿到手相當於人民幣2000元的工資，除去日常生活必須的開支後，個人所能自由支配的不足1000元。
這樣，如果能嫁給港台地區或是歐美的中產階級，即便她們在家做全職太太，每個月的生活指數也要翻了不止5倍。
Photo by Tran Phu on Unsplash
由於台灣地區的資本是最早來越南投資也是目前在越南規模最大的外資團體，因此越南與台灣之間的交流也最頻繁，因此嫁到台灣的越南媳婦人數也最多，大約有10萬人，其次是後來居上的中國大陸，第三是韓國。
有趣的是，我們時常可以在網上看到有關嫁到中國大陸的越南新娘悔婚的新聞，反而嫁到台灣以及韓國的越南新娘卻很少有悔婚的，就身邊所觀察到的合法婚娶狀態下的情況而言，我認為造成大陸越南新娘逃婚行為的原因主要有三點：
一、經濟原因：
在越南務工的中國大陸人員的工資待遇普遍在7500元人民幣?12000元人民幣之間，這樣的收入水平在越南的縣鎮地區生活是可以過得比較安逸的。
越南東北部的北江省
Photo by Bui Hoang Lien on Unsplash
而如果在娶了越南媳婦後離職帶媳婦回到中國的家鄉生活，往往工資待遇減半，再加上中國更高的消費水平，生活會過得比較拮据。
二、環境原因：
相比於中國中部和北方的寒冷，越南北部最冷時大概是5攝氏度，越南中部為14攝氏度，越南南部為26攝氏度，更不用說大冬天幾乎只想宅在家裡的北方。
另外台灣韓國地小人稠，嫁過去後多數是生活在人口集中的城鎮，而來到中國大陸丈夫的家鄉後，往往發現丈夫家的居住條件並不比在越南的家強多少，甚至更為艱苦。
三、溝通交流：
新婚的跨國夫妻彼此間的語言交流往往不是很順利，因此夫妻間的聊天內容可能會比較重複，而且在中國大陸區域內基本上是不能使用域外軟體應用的。
因此，在大陸生活的越南媳婦不能瀏覽越南的網站，不能使用越南的影音軟體，不能使用越南的社交軟體，這樣的苦悶，有多少人可以忍受？
而在台灣韓國地區則沒有太多的網路限制，她們可以上網消遣時間，可以與在越南的家人朋友聯繫，因此情感狀態是比較穩定的。
玩手機的越南小朋友
Photo by Giuliano Di Paolo on Unsplash
至於花上數年積蓄通過婚介公司討越南媳婦的朋友們請多慎重考慮，如果你的生活情況滿足於上述三個條件，那麼這段婚姻多半是守不住的。
在越南南部，根據我身邊發生的實際情況來說，我有四個中國同事娶了越南姑娘，而越南姑娘並不太願意立即跟隨丈夫回到中國去生活，反而要求丈夫留在她們家。
越南的鄉鎮居民大多家中有些土地，花上20萬元人民幣就能在當地蓋個不錯的房子，再加上這裡一年四季如春的氣候，她們也確實沒有必定嚮往中國生活的理由。
越南街頭的小情侶
Photo by Trung Thanh on Unsplash
在這裡娶一個越南姑娘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只要姑娘家認可，金銀首飾加禮金花個15000元人民幣。婚禮酒宴比中國簡單，十人一桌的酒席通常是6?8個菜。
因此一個200客人規模的婚宴花費通常不超過25000人民幣，更何況來赴宴的客人們都是會給紅包的，因此結婚的費用大概在20000元人民幣。
一些越南的婚嫁現場
撇開種種偏見與固化的印象，越南人也只是平凡的人，大部分越南姑娘想要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康生活。娶個越南姑娘真的不難，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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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同居合法
其實你在一夫多妻的非洲國家也還是單身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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