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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講

波爾:但是不是嗎?

 

  不是。

  當然不是。

  倘若你對待我,與對待你其他的女性好友一樣,那我們就只是朋友,不是愛情。

  我放棄爭論,放棄跟他說明白的機會。該怎麼說?我們現在的情況,與他說的有何不同?他的異性朋友對他的了解甚至比我多,相處的時間比我長,而我占著茅坑不拉屎,任性的在寶座上不肯離去。

  認清現實吧!我只不過是一個能說「我愛你」的朋友。

 

  「如果你有常常聊天的女生,也不要跟我說。」

  我不想知道答案。

  我擔心答案會影響判斷……是不是該分道揚鑣了?

 

  我不知道波爾能不能透過文字感受到情緒,但他一分鐘之後才傳來:

波爾:好

 

  「我累了,雖然我覺得我們還沒談完,但我想休息了。」

  既然打算分手,再多說一句,都顯得冗贅。

 

波爾:嗯

波爾:掰掰

 

  我回傳一個再見貼圖。

  少數的,我先提出結束交流。

  等等波爾的交換生朋友們會去到他的身邊,各種聊天玩耍,還有五花八門的嬉鬧……那是一個我無法理解的世界,有著我從沒體會過的歡樂。

 

波爾:我愛你

 

  我收起手機,不知道該做何感想,眼淚也被波爾的話唬得一愣一愣,卡在腦海深處,一滴也沒掉。

  也是……

  何必為了一個朋友哭泣?看來,只差一次視訊說清楚了。交往了八個月,全程的遠距離,只有一半的時間是跨國,就這麼輕易被打敗……有點不甘心呢。

  夜闌人靜,空中的下弦月像是一抹得意洋洋的、幸災樂禍的微笑。

 

  我走回茶水間,好友還沒離去,靜靜地坐在那裡。

  「有時間嗎?」我問,聲音飄盪在空氣中,顯得有些空洞,「我們談談吧?」

  好友低頭不說話,我輕嘆一口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說著便坐到她的對面︰「我沒有看不起妳。」

  好友闔上筆電,抬起頭來。

  「遷怒你,是我的錯。我把時間壓得很緊,像一隻饑餓的毛毛蟲,什麼果實葉子都想吃,搬不動,又吃不下,快累死的時候,就找別的毛毛蟲出氣。同時,我又是一隻驕傲的毛毛蟲,去成大上課,讓我帶著優越和一種使命感,沒有特別針對誰,普遍就是有種『我是特殊的』感覺。我喜歡跟別人不一樣。」

  外頭的寒風撲撲簌簌,黑板樹暗啞的呻吟,夜間淒清冰冷慢慢滲入屋裡。

  「而至於輕視嘛……從上學期開始,我們就喜歡爭誰做的比較好,誰做的比較多,有的時候,我也會感覺被你輕視,因此我理解妳的不舒服。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踩到妳的底線。」

  好友靜靜聽著。

  我沮喪中有著無奈,「國中的時候,我常常被朋友們跟老師投訴我講話太直的問題,可悲又可憐的是,我一直一直一直都知道我有這個問題,卻始終無法改善它。用我的角度分析思考,很多部分我壓根不在乎,只是覺得這是個話題,就會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沒什麼原因,就是好玩而已;而那些我在乎的部分,又往往幾乎就是社會大眾所不能接受的。我始終都好奇我到底幹了什麼事情讓別人不開心,可是一直找不到答案。我很抱歉,無意之間傷害了你。」

  眼眶中慢慢浮起一抹濕熱,我輕聲:「對不起。」

  好友默了默,從飲水機那到了一杯溫水,喝了兩口,平淡地說︰「我一直都清楚我傷害了你哪裡,從上學期就很清楚,只是想起那些被你刺到的言語,又會覺得這是扯平了。但現在冷靜下來後,哪裡是扯平了,只是留下一個彼此都解決不了的傷口而已。」

  她輕聲卻堅定:「我也有錯,對不起。」

  我嘴唇微動,很想就傷害問題多做一點偵查,不過評估了目前的狀態,還是閉上了嘴。

  馬克杯上頭飄著熱氣,稍稍驅散了滿室凜冽。

  好友抿了抿唇,「我應該要跟你坦白我之所以最近疏遠你的理由。」

  我坐直身子,抖了兩下,表示洗耳恭聽。

  「裂痕不是一日造成的,我開始疏遠,是因為我感受到不尊重和不平等。今天,我們是朋友,但有了裂痕,你也知道,可是你卻不管也不問,我不先開口,你是不是也不會跟我說?如果我繼續遠離你,你會不會就這樣放任我們的關係越來越遠,直到我們再也沒有交集?」

  我愣住,淚水盈滿了眼眶,渾然不覺,張嘴欲言,好友沒打算讓我接話,自顧自地說。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其實很難過,與言語上的刺傷相比,我更難過的是我們的友情對你而言,仿佛斷了也沒關係,斷了就斷了……妳對待波爾也這樣。」

  我歪了歪頭,有些驚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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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下,我決定先不給承諾一周兩更。

就像婚姻與同居個關係,我認為唯一的差別不過是有沒有正式的承諾。

我擔心我做不到,所以不給。但我相信我能慢慢地做到,所以我在今天也更新了,不意外的話,還是會有一段過渡期(當初從承諾一周一更到真正做到一周一更不也搞了很久?)

這次就當成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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