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


潘志麗老師提醒到了,那我就把全文貼過來,一年前段旭老師約的文章,你們隨便看看,這是我的回答,我不是刺蜜,我的答案並不重要。

———————

段旭老師作為一方刺蜜領袖,我經常看見他在這裡一呼幾應,動輒帶領龐大的七人刺蜜朝聖團飛赴聖城,留下美好的照片,最讓我羨慕的是裡面竟然有接近半數的女刺蜜,和段老師站得如此之近。

段老師蜜馬刺已經有些年頭了,據說是經歷過科蜜、湖蜜、麥蜜、日蜜們的洗禮,這些群體加起來不可謂不龐大,段老師被洗上去的髮際線可以作為證明。而另一方面,段老師也驕傲地告訴我:

「畢竟我(曾經)也傷害過他們。」

於是他作為我的金主,讓我來寫兩句馬刺,我是萬不能推辭的。我這個人如果有知道的朋友應該了解,是個裁判蜜出身,乃是出於對萬物規則的興趣使然。

我們裁判蜜這個籃球愛好者群體其實略顯特殊,大抵和單純的戰術蜜、周邊蜜們相仿,卻也有所不同。畢竟裁判蜜實際上還是有些對於籃球運動員及其所在隊伍始終保持一種半開上帝視角的姿態,畢竟被三十支球隊蜜來回輪的,並不多見。2010年夏天帶走天賦的樂邦再慘,也有南海岸球迷愛他;2016年選擇一條更難之路的阿蘭再衰,也有小號在支持著他。

但我就沒見過哪支球隊球迷沒罵過裁判的。

想想這種忍辱負重的刺激感和掩藏在背後「你們都他媽不如我懂球」的小心思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大概就是夫の目前侵犯系列經久不衰的原因吧。所以作為看著段老師把籃先寫倒閉而成長起來的我,現在竟然會在一個隊吹公號里寫一篇關於馬刺的文章,感官上還是有點魔幻的。

作為一個裁判蜜的另一層好處就在於,球隊起起伏伏總是自然規律,但裁判們卻始終屹立不倒,1995年和2009年兩次裁判工會和聯盟談判破裂,啟用新裁判的結果都是被球員們給噴了回去。人就是這樣,養過孩子的人都懂,三天不見甚是想念,一見面三分鐘就討厭。

所以你別看本賽季球員工會頻頻要求和裁判工會坐下來喝喝普洱撕撕逼,但其實誰都離不開誰。

球迷和球隊的關係可能就沒這麼簡單了。尤其是實際上沒有什麼社區聯繫的海外球迷。

回到馬刺,你還記得當年是怎麼愛上馬刺的嗎?

在可能是東半球最正經的中文籃球寫手看來,馬刺顯然是西半球除哈林籃球隊以外最不正經的職業球隊,這種不正經和我們略顯拘謹的生活常態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體育聯盟通常作為好萊塢以外第二大成人造夢工廠存在,馬刺這支球隊給我們提供的人生夢境是:

足夠有趣的生活態度、溫情脈脈的人際關係、無比爽朗而清晰的生活與籃球分割線。

從20年前的夏天驚險贏得乒乓球大賽後,馬刺獲得了球隊的門面。一個把老實從臉上寫到內心的誠懇漢子身邊,從此站立了一個把「老實」這個詞解構了整整19年的面癱(誤)漢子。

足夠讓一個男人從炮彈狀態到輸送炮彈狀態的漫長時間,鄧肯用從一開始就需要助教關閉體育館百葉窗以掩飾他在訓練場上荼虐海軍上將的實力撐起了這支球隊令人驚愕的漫長形象構建工程。

接著是托尼和馬努的加入,讓這支球隊形成了穩定的三角架構。雖然我們常常說三角形是自然界最穩定的結構,但談到人際關係時用這樣的比方往往都是低幼級別的吹牛逼,因為除了在床上我很少看到真正和諧的三角關係,更多替代之的卻是三個和尚沒水喝。一個女人就足以毀掉達拉斯三J的故事才是那個時代(或者說一貫以之的這個世界)的常態。

GDP在性格或者那個時代歐洲球員尚不敢造次或者商業性減薪的基礎上成功構建三角之後,更妙的事情(也許是更重要的事情)在於,波波維奇將這個三角玩兒成了三角鐵,發出了樂音。

這樂音在紐約、新澤西、底特律、克利夫蘭、邁阿密的上空五次奏出最強音,成為這些城市那些年揮之不去的哀樂。

在奏樂的同時,在這支球隊從黑白到迷彩沒有最丑只有更丑的軍事神秘主義球衣審美背景下,是近幾年來愈演愈烈的段子化言論,生生將馬刺的比賽和新聞演變成一個帶伴奏的群口相聲專場。

很少有這樣一支球隊,可以用良性的場外花絮抵消掉競技體育本身自帶的殘酷屬性。

但這些足以讓球隊擁躉們為之感染並將這些品質潛移默化植入自己基因中的有趣元素,其基礎仍是兩個大字:

勝利。

源源不斷的,持續20年又3個月的勝利。

在我們有限的記憶中,從未有一支球隊能夠給他們的粉絲提供如此漫長的滿足感,這種持續的勝利給刺蜜們真正帶來的底層體驗則是在生活中極難攫取的物事,叫做:安全感。

這也是為何你從未在聖城生活,從未體驗過他們的社區回饋,卻逐漸團結在這支球隊的周圍的真實原因。

我是江蘇人,我很容易對江蘇龍產生歸屬感,我的舅舅是軍人出身,他的主隊就會加上八一,這是很容易產生並固化的情感。但遠隔重洋粉一支球隊十數年,這需要的不光是性格吸引那麼簡單,日復一日的勝利才是夯實粉絲向心的基礎。馬刺就像卡爾維諾在《不存在的城市》中形容的郁哥羅瑟亞一樣,所有居民不斷遷徙,反覆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反覆演出同樣的場景,只不過換了一撥演員罷了,是一座始終不變的城市,是無常之神墨丘利造出的曖昧奇蹟。

在談到馬刺就忍不住要吹噓一通的慣性之後,我想說的是本文的主旨:段旭們咧開的血盆大口之微笑可能已經來到了收官階段。

首先我們應該認清的事實在於——

馬刺從得到大基本以來,他們從未一成不變。2005年可能是一條關於戰略的分割線,隨著鄧肯「現在已經不是防守贏得總冠軍的時代」這句真知灼見被擺到桌面上,他們開始由防守專精型球隊轉型成進攻華麗流,他們可能是第一支從納什版太陽的成功中汲取思路並應用到實踐中的球隊;而在人員交接方面,雖然幾十年來只簽下過一個全明星自由球員,但在基石的接替方面,他們卻是做得最不露痕迹的那一支,一切從小山換卡哇伊開始。

剩下的事情,是他們年復一年在角色球員上的開發,那種「窩草這個人他們是從哪裡找來」的哀嚎聲中,馬刺就是這樣幸運的屹立不倒。

仔細想想,本賽季馬刺在沒有卡哇伊的情況下,仍能夠刷出7成勝率,這還是人嗎?

在這一切看起來不可思議的改變和尋找背後,功勞都應該指向一個人:

波波維奇。

如果你之前19年還因為鄧肯的存在而對波波維奇有一絲細微的懷疑,今年已足夠徹底打消這個念頭。拜託,這雖然是馬刺,但這實際上是以一個以阿爾德里奇為單核的球隊而已,如果你對這樣一支球隊人員配置能夠打出如今這個成績沒有清醒的認識,你可以去問問你相熟的拓荒球迷。所以請放心,你們這麼多年來對波波維奇孜孜不倦的吹捧都是正確的。

你們真的懂球,也懂波波維奇。

所以問題來了,如果你們失去波波維奇呢?

早在2015年,波波的恩師拉里·布朗就曾經說過,波波的臀部手術很成功,但心臟手術有可能讓他退休。

這是波波的健康問題。

而在上一次與馬刺續約時,波波也透露出自己準備再戰5年左右,到70歲時再退休。

夾雜在這些退休計劃之間的是另一個溫情的笑話:「鄧肯不打了,我就退休。」

老頭以喝醉了為理由沒有執行這句承諾,但他要退休的傳言對球隊的影響仍然存在。阿德簽約馬刺的時候,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得到了波波維奇將繼續執教的承諾。

現在,距離2019年波波維奇70歲生日還有不到2年,阿德合同到期,2019-2020賽季。

我想,這並不是巧合。

現在我最感興趣的事情來了:這支球隊即將失去他們最大的支柱,這支球隊可能會在22年後第一次失去安全感。

這支球隊可能會在2020年後進入真正世俗意義上的重建,雖然因為仍然擁有卡哇伊這樣的聯盟一流球星在,他們不太可能走上費城那條路,但體驗一下科比暮年洛杉磯或者現在的達拉斯或許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

等一下,真的那麼容易接受嗎?

所以我的問題在於:

爛隊出死忠,此乃至理。不要認為從未連冠這種事情算什麼挑戰,至少你們在5、6月份痛哭流涕的時候,太多球隊的球迷只能經歷82場的痛苦體驗就戛然而止了。

現在時間之神要求無常之神打破它精心營造多年的小奇蹟,當那個時刻終於到來時,你還會蜜馬刺嗎?

或者說,當你的慣性蜜被一場又一場令人抓狂的失利摩擦之後,你還能抱有足夠的耐心去熱愛這支已經完全不是你記憶中美好模樣的球隊嗎?

不要著急回答這個問題。兩年後,或者十年後,你會給自己一個答案。而現在?

永遠不要相信熱戀中男孩子的誓言。


謝邀。

在這裡我又要搬出 @貓三 在2018年2月寫的文章了,這篇文章我看了很多遍,以下是幾乎全文摘抄式的引用:

你以為自己真能愛馬刺一輩子嗎??

mp.weixin.qq.com圖標

GDP在性格或者那個時代歐洲球員尚不敢造次或者商業性減薪的基礎上成功構建三角之後,更妙的事情(也許是更重要的事情)在於,波波維奇將這個三角玩兒成了三角鐵,發出了樂音。

這樂音在紐約、新澤西、底特律、克利夫蘭、邁阿密的上空五次奏出最強音,成為這些城市那些年揮之不去的哀樂。在奏樂的同時,在這支球隊從黑白到迷彩沒有最丑只有更丑的軍事神秘主義球衣審美背景下,是近幾年來愈演愈烈的段子化言論,生生將馬刺的比賽和新聞演變成一個帶伴奏的群口相聲專場。很少有這樣一支球隊,可以用良性的場外花絮抵消掉競技體育本身自帶的殘酷屬性。但這些足以讓球隊擁躉們為之感染並將這些品質潛移默化植入自己基因中的有趣元素,其基礎仍是兩個大字:勝利。源源不斷的,持續20年又3個月的勝利。

在我們有限的記憶中,從未有一支球隊能夠給他們的粉絲提供如此漫長的滿足感,這種持續的勝利給刺蜜們真正帶來的底層體驗則是在生活中極難攫取的物事,叫做:安全感。

這也是為何你從未在聖城生活,從未體驗過他們的社區回饋,卻逐漸團結在這支球隊的周圍的真實原因。我是江蘇人,我很容易對江蘇龍產生歸屬感,我的舅舅是軍人出身,他的主隊就會加上八一,這是很容易產生並固化的情感。但遠隔重洋粉一支球隊十數年,這需要的不光是性格吸引那麼簡單,日復一日的勝利才是夯實粉絲向心的基礎。馬刺就像卡爾維諾在《不存在的城市》中形容的郁哥羅瑟亞一樣,所有居民不斷遷徙,反覆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反覆演出同樣的場景,只不過換了一撥演員罷了,是一座始終不變的城市,是無常之神墨丘利造出的曖昧奇蹟。在談到馬刺就忍不住要吹噓一通的慣性之後,我想說的是本文的主旨:段旭們咧開的血盆大口之微笑可能已經來到了收官階段。首先我們應該認清的事實在於——馬刺從得到大基本以來,他們從未一成不變。2005年可能是一條關於戰略的分割線,隨著鄧肯「現在已經不是防守贏得總冠軍的時代」這句真知灼見被擺到桌面上,他們開始由防守專精型球隊轉型成進攻華麗流,他們可能是第一支從納什版太陽的成功中汲取思路並應用到實踐中的球隊;而在人員交接方面,雖然幾十年來只簽下過一個全明星自由球員,但在基石的接替方面,他們卻是做得最不露痕迹的那一支,一切從小山換卡哇伊開始。剩下的事情,是他們年復一年在角色球員上的開發,那種「窩草這個人他們是從哪裡找來」的哀嚎聲中,馬刺就是這樣幸運的屹立不倒。仔細想想,本賽季馬刺在沒有卡哇伊的情況下,仍能夠刷出7成勝率,這還是人嗎?在這一切看起來不可思議的改變和尋找背後,功勞都應該指向一個人:波波維奇。

你們真的懂球,也懂波波維奇。

所以問題來了,如果你們失去波波維奇呢?早在2015年,波波的恩師拉里·布朗就曾經說過,波波的臀部手術很成功,但心臟手術有可能讓他退休。這是波波的健康問題。而在上一次與馬刺續約時,波波也透露出自己準備再戰5年左右,到70歲時再退休。夾雜在這些退休計劃之間的是另一個溫情的笑話:「鄧肯不打了,我就退休。」老頭以喝醉了為理由沒有執行這句承諾,但他要退休的傳言對球隊的影響仍然存在。阿德簽約馬刺的時候,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得到了波波維奇將繼續執教的承諾。現在,距離2019年波波維奇70歲生日還有不到2年,阿德合同到期,2019-2020賽季。我想,這並不是巧合。現在我最感興趣的事情來了:這支球隊即將失去他們最大的支柱,這支球隊可能會在22年後第一次失去安全感。

這支球隊可能會在2020年後進入真正世俗意義上的重建,雖然因為仍然擁有卡哇伊這樣的聯盟一流球星在,他們不太可能走上費城那條路,但體驗一下科比暮年洛杉磯或者現在的達拉斯或許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

等一下,真的那麼容易接受嗎?所以我的問題在於:爛隊出死忠,此乃至理。不要認為從未連冠這種事情算什麼挑戰,至少你們在5、6月份痛哭流涕的時候,太多球隊的球迷只能經歷82場的痛苦體驗就戛然而止了。

站在現在的時間點,倫納德早已離開,而波波維奇和阿德都不會那麼早地離開馬刺,老爺子今天還在招募助教,看起來馬刺新賽季依然會給球迷帶去穩定的安全感。但波波維奇遲早會離開,這個時刻註定會到來,而且就在肉眼可見的不遠處——就像我們幾年前默念著GDP們日益高漲的年齡一樣。

所以我接下來要引用貓三這篇文章的結尾:

現在時間之神要求無常之神打破它精心營造多年的小奇蹟,當那個時刻終於到來時,你還會蜜馬刺嗎?

或者說,當你的慣性蜜被一場又一場令人抓狂的失利摩擦之後,你還能抱有足夠的耐心去熱愛這支已經完全不是你記憶中美好模樣的球隊嗎?不要著急回答這個問題。兩年後,或者十年後,你會給自己一個答案。而現在?永遠不要相信熱戀中男孩子的誓言。


謝邀,好問題。

我曾經被問過,也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如果鄧肯退役了或離開了馬刺,你還會看馬刺的比賽並支持他們嗎?

這兩年,我用行動給出的回答是:會。

之後這個問題變成了GDP,然後終於輪到了波波維奇。

回答問題之前,先回答自己的是:你為什麼支持馬刺?

最初完全是因為鄧肯才入了馬刺的坑,後來有了帕克和吉諾比利,有了自己球隊培養的三人組。再之後,有了5年3冠的榮耀。再之後,有了蟄伏後的重新崛起,有了14年的復仇奪冠……

最後,我發現自己早就不是某個人的粉絲,而真正成為一名馬刺的球迷,一個「馬刺風格」籃球的支持者。

每個人眼中的馬刺風格的籃球各有不同,但在我眼中,那是「團隊、奉獻、犧牲、坦誠、堅持」的代名詞,那就是我所認同的價值觀。

有這麼一個人,風趣幽默、熱愛生活、能力也不錯,關鍵是與你志同道合,你多半會喜歡他並和他成為朋友。

所以,對我來說,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只要馬刺依然堅持著馬刺風格的籃球,我就會一直支持這支球隊,forever


爸爸說,他看NBA的時候,就是看喬丹,後來有一個黑小子,打的也挺像喬丹的,還不錯,偶爾會看看。

我找了那個黑小子的照片給老爸,問他,是這個人嗎,老爸說是,哎呀,但是忘了叫啥。我笑著說,他叫科比。

然後順便嘲笑了一下老爸,一個看NBA的老球皮,連科比都不知道。

老爸說,喬丹退役以後他就很少看球了。

我說,那你還有喜歡的球隊嗎?

老爸說,沒有。

我說那你看球看個啥勁兒。

老爸說球嘛,放這兒就可以看。

你問我波波維奇退役以後還會不會看馬刺的球。

我想,會看,但一定不是像現在這樣看了,不會一邊等著馬刺的娛樂新聞一邊喊著馬刺總狀元去看了,不會一邊調侃波波維奇的騷話一邊和好基友實況吐槽打鐵去看了,不會一邊如火如荼工作一邊見縫插針地去看了。

一個人的情感是吝嗇的,年少時爆發出來的那些跟隨著主隊的愛恨情仇,那些捶胸頓足,那些意難平,終究會隨著時間離去。

但這離去,又不是真正離去。

就像我爸現在佛系看球,看到精彩處還是難免喊上兩句:

「好球!」

「這打的是啥啊?!」

所以,即使波波維奇不在了,即使我們也不再一場一場守著遭罪看了,

但,風發過的意氣,會一直在。

眼前沒有喬丹,但心裡還有。

眼前馬刺不再,但心裡還在。

你問我還看不看球?還看不看馬刺?

你覺得呢?


如果馬刺還是馬刺 那我應該還會看吧

就像我覺得爵士永遠是斯隆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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