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 『放下過去,再一次戀愛』

 

這並不是我的初戀,在這次戀愛之前還有幾次經驗,但是距離上一次的愛情,中間間隔了有將近五年之久,這中間並不是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是去告白被拒絕,而是在五年前的那一場意外【1】,讓我覺得我沒有愛人的權力,也沒有被人愛的資格,那一場意外發生之後,我就像不會飛的鳥,不再渴望天空的自由。

答應小雨的告白後,我們又在鐵道坐了一段時間,吹著風聽著鐵花村傳來的音樂,看的螢火蟲在草叢間交替飛舞,一直到螢火蟲消失在我們眼前,我起身深了個懶腰,拍拍褲子說道

「走吧 ! 氣溫越來越低,會感冒的,而且在不回去,你的家人也會擔心」只見小雨點點頭,緩緩起身,默默地走在我前面

載她回家的路上,我用後照鏡看著她,她低著頭,貌是在想些事情,這時我注意到,原來她是在對手呼氣,我把車速放慢,把她的手拉進我外套的口袋裡,此時她抖了一下,好像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到了,隨後她不發一語,只是低著頭坐在後座。 

她下車之後,我並沒有十八相送,因為我看到小雨的母親在窗前用很銳利的眼神瞪著我,好像是在表達為什麼是你送回來 ? 還有你到底是誰 ? 之類的,那個眼神讓我快要喘不過氣,我也感覺到我不應該繼續留在哪裡,所以我很快發動車子離開了小雨家。

我一回到家,還沒有把門打開,就感覺到另一股殺氣,我知道,我又要被老母怒罵一頓,本來想說要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房間,才一開門,老母就站在門前,難怪殺氣比平時我做錯事時還強烈

「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 電話為什麼也沒有接 ?」我下意識地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有十幾通未接,裡面穿插老爸跟老弟的電話號碼

「因為我在騎車,所以沒有感覺呀 ! 」這應該是我最常用的理由了吧我設法在交談中移動身體緩緩靠近我的房門

「還有,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 剛剛我有朋友打給我,說你在鐵道跟一個女生手牽手 ! 」我心想這也太誇張了,雖然有聽說我媽在台東各角落都有眼線,但是照理來說那個時間點因該很安全呀 …. 既然都被看到了,也不能再說謊了

「我之後有機會再跟妳說啦 ! 今天很累很晚,我要去洗澡然後睡覺了」話畢,我走到房間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開啟水龍頭,我用冷水把自己沖醒,我到底再想什麼 ? 我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地答應小雨的告白,我早就失去愛人的權力,不應該再渴望愛情才對,這樣接受她的告白,到最後我終究會傷害到她,我越想越不對,我應該要拒絕她才對,等等洗好澡就打給她,不要讓她對我有任何愛意,被她討厭總比傷害她還要好,最少我是這麼想的。

從浴室走出來,我立刻拿起電話撥給了她,在安靜的夜中,嘟聲顯得特別大聲,大約響了二十秒,小雨接起了電話,輕輕地說道

「喂 ? 你還沒有睡啊,阿夜學長」小雨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吵醒了

「小雨,你聽我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該在一起」小雨沒有認了驚訝的語氣,反倒是說了一句讓我驚訝的話

「果然是這樣,阿夜學長是在擔心小芃姊的事再一次發生吧 !」這句話讓我說不出話來,是我跟小雨很熟所以她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

「不用擔心,阿夜學長 ! 我不會讓事情再一次發生的,但你也要答應我,牽起手的人,絕對不可以輕易放手,好嗎 ?」小雨輕輕地說道,在電話這一頭的我還是沒有出聲

「就這樣,早點休息歐 ! 我的男朋友」話畢,電話就掛斷了

我走回房間,躺在床上,還是反覆想著,想著這個荒唐的決定,想著曾經對自己許下承諾,在沒有把握可以照顧一個人之前,絕對不會跟那個人在一起,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我決定就這樣走下去,告訴自己把握這次的愛情,那一場意外發生後的愛情,找回愛一個人權利。

天還未亮,我就醒了 ! 看樣子即將要當兵的緊張感,讓我先習慣早起,既然醒了就去吃早餐吧 ! 我離開床去浴室盥洗,盥洗完便穿件外套出門到早餐店,老闆娘看到我則是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唉呦 ~ 你回來啦 ! 要吃什麼老闆娘煮給你吃,盡量點我招待 !」老闆娘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位老闆娘跟我老母老爸都非常熟,據說是我老爸高中時的學妹,話是這麼說,但主要原因還是我老母那見一個交一個的龐大朋友圈,這導致一個很不好的社會現象發生,那就是不管何時,只要有兩個歐巴桑在同一個地方,必定會形成一個凡人進不去的圈圈,也就是我們所稱的『歐巴桑比較圈』,在那圈圈裡面雙方小孩就是歐巴桑的武器,較勁著誰家的小孩成就比較高。

順帶一提,早餐店歐巴桑的小孩是一對雙胞胎,成績一直都比我還要好,所以幾乎每次比成績我一定輸,但又因我在學校的老師間小有名氣,我家的老母還有值得炫耀的成就,後來雙胞胎都讀私立的護校,我讀國立的大學,我老母因此佔了上風。

「恩 ! 我只要一個燒肉蛋吐司

「好的 ~

此時,我的手機響起,我把手機拿起來,螢幕上顯示著小雨,我沒有立刻接起來,而是走到店外才接起來,因為我可不想讓早餐店歐巴桑知道這個消息。

「喂 ~ 這麼早起歐小雨」我用愉快的語氣說道

「不好意思,我是小雨的母親,有一些話我想跟你說

聽到這句話我當場傻住,本來愉快的心情也立刻消失了,雖然小雨的母親什麼都還沒有說,但依她昨天看我的眼神,一定沒有好事

 

註【1】:詳情請閱讀我的第一部連載 【朋友,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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